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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囚犯都在悄悄围观,目光聚向这边。昨晚已经看过的事情,他们不介意再看一遍。
乔子栀只感觉怀里的人,拳脚如毛毛雨般,又密又痒,继续戏谑的看着她。
不过没一会儿,又惊又恼的西夏公主,体力不支,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这是又......晕了?”
乔子栀低喃,随即对身边侍从发话,“让阮太医过来!现在!”
“是。”两个贴身侍卫持剑抱拳,随即出门,骑快马来到了阮府。
阮青葙跟杜仲染刚回府休息,经历刚刚那一遭,阮青葙闷闷不乐的在试药房练针。
只是她这次没有用杜仲染练,而且一言不发的,垮着嘴自己扎自己,顺着胳膊内侧心经,扎了一排。
杜仲染全程没有说话,盯着那纤白胳膊上立的一排银针,心里轻轻叹气。
杜仲染大部分时候会觉得这个师父冷酷无情,试药的时候不顾人死活。
可救治病人的时候,她对病人的关切,期许,又让她觉得,她找人试药,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她本是......不愿伤人的。
不对,怎麽自己在给阮青葙开脱?
杜仲染心里咯噔一下,狠狠掐自己一下,试图清醒一点。
一旦心软,就更舍不得要她心头血了,她伤她身,让她生不如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还考虑什麽天下大义。
正当脑海里思绪如麻,“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小樱子的声音。
屋内两人皆是一惊。
“家主!快......”小樱子着急忙慌的进来,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快快收拾出门!那个女将军要你,现在去给邻国公主看病!”
杜仲染心凉半截,刚在护城河边,那阴郁狡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就发现这个女将军绝不是什麽善茬。
她上位后心狠手辣,手下有人不忠,直接十大酷刑,然后游街,那血肉模糊惨状,京城谁人不知。
尤其擅长拿捏软肋,这也是出了名的。只要是她严刑逼供,最后都会招,就因为她总喜欢抓人妻小,乃至情妇,她那个叛徒手下,就是家眷被抓,无奈自己回来的。
这大半夜让上门看病,诊好也罢,诊不好,怕是出不来了。
阮青葙倒是不太在意,她一心都在救治病人上。刚刚四公主护城河边苏醒,拂过手腕,那脉象气若游丝,根本不经折腾。
现在回去晕了,估计是又受了刺激。
有些着急,示意杜仲染拿药箱,疾步出了门。
到了门口,没有备轿辇,有两个侍卫骑马在等着。
“阮太医,你们坐我们身后吧,骑马快些!”
“不用不用,你俩同乘一匹,我跟我徒弟一匹。”
“好!就这麽定。那我们走前,你们跟上!”
俩侍卫骑一匹马,跑的飞快,呼啸而去。
阮青葙傻眼了,这哪跟的上啊,况且自己马术也不太行。笨笨的準备上马,一只手拦住了她。
“我来。”杜仲染依清冷冷的说话。
然后一个大步上马,回头拍拍后座,示意阮青葙上来。
对于徒弟骑马如此熟练,阮青葙有些震惊,迟疑一秒也上了马。
“驾!”
骏马前蹄腾空而起,惊的阮青葙紧紧的向前抱去。
慌乱中手覆上杜仲染的丰腴。
好软好.....
尴了大尬。
赶紧把手挪放腰上。结果马背颠簸,骑的又快,只能身子紧紧贴着前面的人。
咦这腰,两只手就快能揽过来,真当不堪盈握......
身材也太好了......
不知道小樱子查的怎麽样了,到底跟咱们阮氏又没有渊源啊,要是没有,这谈谈师徒恋也不是不行......阮青葙已然想入非非。
而负责骑马的杜仲染被触碰的一瞬间,脸上便起了薄红,只一秒,见这手老实的放在了腰上,然后紧紧贴过来。
柔软顶在后背,杜仲染有些莫名快意,立马稳住马匹,扬鞭飞驰追去。
到了将军府,两侍卫已经在等着了,手上拿着黑布条。
刚下马心跳还乱着,阮青葙喘着粗气说:“走,去看看四公主吧。”
“阮太医,四公主事关机密,还请蒙上眼。”
阮青葙扭扭捏捏,低身前倾,擡眉小声试探,“可以不蒙眼吗?”
“不可以。”说话间,侍卫拔剑。
“哎,不用动这玩意,我们蒙眼就是了。”剑未完全出鞘,阮青葙又顺势给剑柄按了进去。
回头,给身后的杜仲染使了个眼色。
意思收到,杜仲染捏紧了衣袖里的毒药,这是阮青葙给她防身的。
蒙上了眼,什麽也看不见,凭气息阮青葙感觉到杜仲染一直在身后,稍稍有点安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