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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你知道吗?”云望辰忽然开口,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江舒月耳中,“我很开心,能抛弃所有烦恼,就这样单纯地与你散步。”
江舒月柔声回应:“阿辰,我也是。”
熙攘的人群里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江舒月面色顿时凝重。
是他?
而云望辰依偎在江舒月温暖的怀抱里,眼皮逐渐沉重。
“阿辰?”江舒月低头轻声呼唤,见对方枕在自己肩头安然入眠,小心地将其打横抱起。
“天哪,这姑娘力气真大。”
江舒月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步伐稳健,避开拥挤的人群,径直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客栈的房间里,江舒月将云望辰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为她脱去鞋袜,盖好被子,又打开窗户,让清凉的晚风吹入房中,驱散满室沉闷酒气。
昏黄的油灯映照出云望辰安稳的睡容,江舒月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您该回去了。”
江舒月眸光渐寒:“你还敢出现?”
身后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垂首抱拳道:“在下永远是您的属下。”
江舒月微蹙眉头,担心声音会惊扰到熟睡的云望辰:“出去说。”
夜幕沉沉,星辰黯淡,河水倒映着那轮孤高清冷的明月,在寒风里泛起细碎银光。
江舒月立于河畔,脸上的冷笑使人不寒而栗:“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黑衣人面色平静,毫无波动:“在下只是遵命行事。”
江舒月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那桩兇杀案与你有关?”
黑衣人简洁地回答:“是。”
“若我执意不肯回去呢?”
第54章 狐族遭遇危机?
黑衣人握紧剑柄缓缓抽出,剑锋微露,寒光闪烁于夜色中:“此乃属下职责所在,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确保主上命令得以顺利执行。”
“还真是条忠心的好狗。”江舒月嘲讽道,“甚至不惜闹出大动静吸引仙盟注意。”
“在下会帮助云小姐顺利结丹,请您尽快返回,否则……”
江舒月沉默片刻,厉声说:“再给我五天时间。若望辰有任何闪失,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剑锋回鞘,金属相触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回响,黑衣人依旧面色平静:“在下先行告退。五天后会再来此地,届时请您务必做好準备。”
说完他很快消失不见,原先停留的地面残有黑色雾气。
五天,这是她能争取到的极限,一想到即将与心上人分别并回那个令她作呕的地方,江舒月的心便如被重石压迫,痛楚难忍。
【我早说过,幸福总要付出代价。】
“我从不后悔。”江舒月眺望河畔对岸的万家灯火,温暖的橘黄光芒映入眼眸,“至少这五天时间足矣。”
次日,晨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进房间内。云望辰从沉睡中醒来,头脑因宿醉而阵感到阵刺痛,她轻按太阳穴借此缓解不适。
江舒月早已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见云望辰醒来,立刻扶她坐起并靠在床头,随后递上汤:“喝点这个,会舒服一些。”
云望辰接过汤碗小口啜饮,汤水的温热在胸膛里散开,让她感觉好受许多。江舒月不时用绢帕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我酒量太差。”云望辰脸色苍白,苦笑一声道,“让你费心了。”
谁知道她仅喝了几杯米酒便醉成这副模样,还要让江舒月照顾她。
“照顾谷主本就弟子分内之事。”江舒月伸手替她梳理散乱的发丝,“酒这东西过量伤身,以后在外,还是尽量少喝为妙。昨日我不该拉你饮酒,现在头还疼吗?”
云望辰微微摇头:“喂,你这话未免太生分。头好多了,最起码我们昨夜过得很开心。”
完全没法开心!
江舒月发出不易察觉的叹息声:她也未曾料到云望辰会沉睡整宿,根本没法利用之前的誓约对其“下手”,白白错失良机。
云望辰换好干净衣服,洗漱完毕,端坐于梳妆台前,任凭江舒月挽发梳妆。
“云谷主,救命啊!”一团什麽东西从窗外飞进屋内。
云望辰定眼一看,这不是狐貍形态的南宫皓吗?他怎麽找来凡界了?
“快去妖界,狐族出事了!”南宫皓拼命往云望辰身边凑,被江舒月擡脚拦住去路。
南宫皓焦急地在原地打转:“你们作为狐族客卿,有义务帮助狐族!”
江舒月冷静地回答:“你先告诉我们具体是何事。”
近些年狐族积极广结仙界英才,势力日渐壮大,地位远超死对头鹰族,难道又发生了斗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