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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泪眼闪烁道:“你……太坏了!”
“你若喜欢,奴家多坏都可以!”
“她”的手似猫爪子去挠他的心窝,隔着衣服在那处画圈圈。
他还真就演上了!
却不得不说,江北溟已然被迷得神魂颠倒。方才说的什麽不至于被骗倒,现在看来,至于!完全至于!
“遗憾”至极,便生了强烈的欲望。
这里的江北溟怎麽想便会怎麽说怎麽做。
他抓住那只挠他心窝的手,凑上去,学彦清和秋摇那样尝他唇上滋味。
别人勾魂是往外去,咏溯不一样,他往里勾,“勾”得他魂魄死死按在那躯壳中。
尝到了唇上柔软,心中一粒未曾见过的种子破土而出,萌了牙,生出了情来。
好像躯体上的疼痛也没那麽难忍了,这种子竟有这样的功效!或许逆天改命真有希望?
……
魂魄安定。
咏溯立刻松口,从江北溟的神识中狼狈地逃了出来。
元神複位却仍保持着女相的模样,他疯狂擦嘴,疯狂在盥洗盆中清洗,疯狂地漱口再擦,似要将唇搓去一层皮。
此时门被推开……
彦清在千一绫的带领下正巧赶上这一幕——
他看到了仿佛被轻薄了一般的女相咏溯,也看到了那具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江北溟。
千一绫还知道给主人遮羞,迅速蒙上彦清的眼。
“怀千!”
“我……来得不是时候,我一会再来!”彦清转身要出。
咏溯愤恨地收好千一绫。
他上前道:“怀千,我没有……”
“没事,我没有误会什麽,你整理好了喊我。”彦清开门又关门,在外头等着。
咏溯立即变回本相,见他人影还在,开了门,道:“彦清,进来吧!”
39.因果 木藏于火生机而焚
算下时间,该换药了。咏溯取下江北溟腿上的棉布条,给他涂药。
“这小子献身喂离火,又拿自己当火剑使,还真把肥遗给屠了,年少有为,倒有我们当年的风采,他醒过来便是飞升了吧!”
彦清给江北溟号脉,探到他五髒六腑皆受重创,不免自责:“怪我走得急,没护好他。”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那食毒鬼,别的一概不管了呢!”咏溯边包扎边冷嘲热讽。
对此,彦清自己也有惭愧,幸而咏溯将人救下,无论其中是何状况,这人情算是欠下了。
彦清道:“这次多谢了!”
他心中还有诸多疑问需要咏溯解答。上一次问他为何会来魅林,他答得模淩两可;花魄血池中的孔雀翎也不知是否真的与他无关,眼下他正尽心尽力看护江北溟,暂且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应该的!”咏溯包扎完了,还为那病人盖好被子,“他尚有一口气在,你将他带回碧空尽去好生静养吧!”
如此一丝不茍,这与彦清恢複的碎片记忆中的咏溯并不相符。他从来快活自在,而这些举动过于殷切,若是关系密切的人也就罢了,江北溟是谁?与他又有什麽关系?
这使彦清对他更生疑虑。
“宫中下人呢?你怎麽亲自照料他?”彦清关切地问。
咏溯住的地方叫作咏怀宫,建在莫怀千仙殒之后,宫中可使唤的人越有十几个。这些在彦清上回来被迫拜师时就清楚。
然而这次过来却只见他一人,连那神兽姑娘都不在,撞进门时又是那番情景,不免要问上一问。
“轮番照顾了几宿,神仙也受不住,我让他们去休息了。”
说什麽俏皮话,自己就是个仙尊,不正在一侧照料病人吗?他大约是在叫苦讨要一些关怀。
彦清道:“辛苦你了。”
“你才辛苦,东奔西跑,这也要管那也要顾,也不想想,谁最省心……”咏溯似瞟非瞟的眼珠子里道尽了委屈。
听者明白,却不能回应。
“咳,我与碧鳞约定三月后带它去戏海,那时秋摇应已入轮回道了,届时我们一起去吧?”
“真的?”咏溯喜悦,“只是,碧鳞去了海里极有可能回不来的……”
“人往天去,水向海流,它有它的归宿,否则也不会有这个夙愿。”
“它在紫云洞守了那麽久,你舍得它走?”
彦清接收到的记忆如同读了画本,并非是真正体会后留下的回忆,毕竟莫怀千没有真正苏醒。
这一问他不会答。
咏溯失望道:“待你重登仙位后再说吧!”
“也好。”
现在的彦清尚不能替莫怀千做决定,故而有些后悔对碧鳞许诺了。
“江北溟我带走了。”
“回吧!你那师尊怕是要等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