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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厌摇摇头,顿了一下又问:“假山算吗?”
“什麽?”金舶以为自己幻听。
“前年中秋节,你说坐院里的假山顶上赏月更亮,灌我喝了一瓶果酒......”萧厌正说着,想起后来的事情,脸有些发烫,不肯再继续。
萧厌:“我现在追上了吗?”
话题转换的太生硬,金舶半晌才明白他在问什麽。
生理上绝对是追上了,心理上也没什麽好挣扎,就是想到今天一整天做苦力,做厨师加当保姆的经历,金舶有那麽一点点不甘心。
“要追人,你表白了麽?”金舶反问。
“我......”萧厌顺嘴就要说情话,金舶一把捂住:“你这也太敷衍了,好歹要思考一下吧?这回不算,你下次努力。”
萧厌眨眨眼睛,垂头喝牛奶。
金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气氛正好着,顺手推舟说不定晚上还有福利,欺负他干嘛,这也太欠了!只怪自己太贪心,觉得萧厌追自己的感觉怪好,有点不舍得就这麽结束,但到底更不舍得他失望的想法占了上峰,金舶琢磨着怎麽挽回一下。
“不开心了?”金舶用肩膀蹭了蹭萧厌,贴着他的脸问。
萧厌点点头。
“我是......”跟你开玩笑。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萧厌打断了:“牛奶没有糖,不好喝。”
金舶:“......”
得了算我自作多情,追求被拒给萧厌造成的伤害居然还比不上一杯不加糖的牛奶!
金舶倒是也不沮丧,仔细想想,两人现在相处和小情侣没什麽两样,追人游戏更像是种暧昧的情趣,心里既然认定了,给生活添点滋味似乎也不错。
夜色逐渐深沉,气温也骤降下来,金舶又在帐篷里加了一组取暖器,打开防寒罩,即便萧厌不怎麽觉得冷,金舶还是强令他钻进了睡袋里。
屋里挂着一盏夜灯,萧厌睁大眼睛盯着帐篷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拉开自己的睡袋,动作麻利的钻进了金舶的睡袋里。
两人像蚕蛹一样被裹在一起,萧厌手脚并用缠在金舶身上,舒服的叹息。
金舶:“......”
晚上刚吃了不少羊肉,现在又这麽手脚紧扣的抱着,金舶刚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是个正常男人,一阵血气翻涌,萧厌没蹭两下,他就有点受不了。
金舶默默同情起自己来。既然他和萧厌是真爱,想必两人早就为爱鼓掌过,那麽从自己失忆算起,居然已经饿了足足快八个月,顿时觉得自己血亏,更加后悔刚刚故作矜持了,下次什麽下次?真不如直接从了,好过现在烈火烹油似的煎熬。
偏偏萧厌还要作死,不仅不睡,脚背顺着金舶的腿来回磨蹭,手掌也钻进了金舶的睡衣里,有意无意的乱动。
金舶被撩的鼻血都要出来了,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了下去,咬着他的下唇厮磨:“干什麽坏事?”
不等萧厌回答,金舶就将他的舌尖俘获,搅着用力碾磨,想要把萧厌烧成灰烬。呼吸焦灼而粗重,萧厌乖乖的任他进犯,从嘴唇开始,金舶慢慢攻城略地,萧厌淩乱的抖,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金舶轻笑,细心的动作起来。
萧厌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胡乱的扒着金舶的后背,轻喘逐渐失控,没多久就轻轻的哼唧了一声,整个人松懈下来。
金舶亲亲他的眼睛,从床边的矮几上抽了几张纸。
深山露宿到底不太方便,金舶怕自己收不住手,毕竟无论两人曾经再怎麽坦诚相待过,对现在的金舶而言却是初次,他多少有点完美主义,想要给萧厌最好的体验。
伺候完主子,帐篷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待了,金舶準备出去冷静一下,结果被萧厌按住,他从身后环抱住金舶,头埋在他的背上,呼吸轻抚着他的脊柱,金舶瞬间秒懂他的意思。
雪落无声,偶有风吹过枝丫的簌簌,萧厌已经睡熟,他睡着时格外安静,呼吸都很难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似的清浅。
金舶搂紧了他,分明累了一天,刚又交流过,却没有半分困意。他耐心的感受心底浓郁的兴奋和畅快,好像丢了很久的心爱之物,终于失而複得。不再矛盾纠结,没有茫然忐忑,失忆后罩在身上的那团迷雾被怀中人轻抚在胸膛的呼吸轻轻吹散,久违的日光洒进来,一切都清晰可见,轮廓分明。
我爱他。
金舶俯身轻吻萧厌的额头,再次笃定的对自己说。他早该明白自己不会随意将婚姻当做儿戏,选择萧厌更不可能是为了除感情以外的其他原因,好在一时的混乱无伤大雅,他们还是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