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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钧仪想起往事,轻声说:“商场上各有各的手段,你父母各自算计,萧厌也不过是为自己算计,归根结底你和萧厌都是受害者,我不是逼你接受他,只是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报複他并不会真的感到快乐,你只是想要挽回,但却用错了方法,你冷静下来想想,就算萧厌消失了,你的父母还可能回到从前吗?”
萧人杰沉默了,他明白他说的都对,他也知道洩愤和报複根本撼动不了利益的根基,可是就让他这麽承认,多少还是不甘心。
“别想了,你如果信我,就别再作死,只当他是个陌生人,行吗?”宋钧仪叹了口气,他是真怕这傻子最后把自己玩儿进去。
“他是个疯子,我傻了才会惹他。”萧人杰抗议的掐了宋钧仪一下,一点气势没有,更像是撒娇。
“傻人有傻福你听过没有?”宋钧仪笑起来:“萧厌是我弟弟,你以前不认,以后给他做了嫂子,难道也不认?”
“行吧,我给你面子。”萧人杰心里舒坦了,装作大度的说。
宋钧仪被这傻狗萌到,附身压上去,正準备增进一下感情,门铃忽然响了。
“草!”萧人杰骂了一声,揽着宋钧仪的脖子不撒手,偏偏外面的人更执着,大有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
最后萧人杰骂骂咧咧的进了浴室,宋钧仪整了整衣服开了门。
萧厌拿着个文件袋,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对一下合同。”他推开门进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宋钧仪只得应付,想不通他大半夜的还醉心工作是为哪般?金舶怎麽也不管管?
没一会儿萧人杰从浴室出来,想了想,别别扭扭的倒了杯水,放在了萧厌手边的床头柜上。
萧厌没待多久就走了,走的时候明显心情好了许多。
“你看,这样多好!”宋钧仪深感欣慰,萧人杰得意的扬起下巴:“好歹我是嫂子,长辈不和晚辈计较,走走走,睡觉!”
两人刚刚好事被打断,萧人杰心里痒痒,拖着宋钧仪仰倒在床上,顺手拉开被子,结果一伸手,忽然摸到个滑溜溜,带鳞片,长条状的物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惊悚的回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萧人杰被吓疯了,满床跳着,对着盘踞在床上的黑色眼镜蛇疯狂输出,一枕头扫到床下,直到发现那玩意儿软趴趴的不动了,才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是个仿真玩具。
“萧厌!老子草你八辈儿祖宗!”萧人杰声嘶力竭的吼道。
宋钧仪揉了揉被嚎的嗡嗡乱叫的耳朵,妈的!这俩神经病这辈子只怕都没法和解了。
从益丰市回来,萧厌越来越忙,他不干涉萧人杰和兰馨暗度陈仓,就得想办法把亏空补上。加上萧荣生从上次之后又在想别的门路,陆留白那边的合作虽然收益匪浅但却需要时间,每个月的KPI任务却又迫在眉睫,因此不得不继续扩大业务层面,隔三差五就要奔波。
金舶和他半斤八两,失忆前两人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就是常态,失忆后由于感情线重啓,已经腻歪了不是一点半点,可毕竟俗事缠身,现实并不允许他整天儿女情长。
于是两人又在同一个屋檐下谈起了异地恋。萧厌对此习以为常,没觉得怎麽,加上随性惯了,起初看到金舶连成串的微信还会在空閑时间回一下,后来嫌烦,不仅回複免了,有时候忙起来都不耐烦看。久而久之,金舶便也不再热衷于工作时间刷存在感。
如果不是周晓悦的一通电话,萧厌对目前的生活状态还是十分满意的。
“厌哥,你和舶哥最近怎麽样?”周晓悦遮遮掩掩:“他......在吗?”
萧厌擡头看表,晚上九点半,估计金舶还在加班,他正开着电脑对数据,思路一被打断,前面的心算都白忙活了,差点直接骂人:“你找他给我打电话?”
“不不不,我就是找你,”周晓悦吞吞吐吐:“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们麽!”
“有屁快放。”萧砚烦躁的滑动着鼠标,对面再啰嗦一秒,他就要挂电话了。
“就是,那个.......”周晓悦犹犹豫豫:“上回我给你的东西有用吗?你俩现在......和好了吧?”
他这麽一说,萧厌才想起来信息已经很久没有同步了,所以他是没收到反馈害怕自己的项目泡汤所以特意来确认?
萧厌烦他没眼力见儿关键时候捣乱,于是故意吓唬他:“没用,没追上。”
倒也不算撒谎,他是没追上,不过现在换金舶来追他了,当然这些小情趣周晓悦这个前僞情敌就没必要知道了。
萧厌说完正要挂电话,周晓悦忽然着急了:“不行呀厌哥,那你可得赶紧上上心,总不能看着狐貍精勾搭舶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