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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厌这回信了,但又想到这货之前不解释,故意害自己干了很多傻逼事,指节瞬间捏的嘎嘣响,不行,还是得先揍一顿才行!
金舶没逃过被家暴的命运,揉着青紫了好几块的胳膊,夸张的哀嚎。
单方面打了一架,萧厌的心情像雨后初霁,总算晒到了太阳。
“我交代完了,现在该你了吧?”金舶可怜巴巴的凑上去卖惨,企图唤醒萧厌的良知。
萧厌原本也没想瞒着,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经过,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金舶差点以为昨晚看见的那个崩溃的醉鬼是自己的幻觉。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萧厌皱了皱眉:“我知道昨晚上自己很失态,那是因为我喝醉了,酒后失德,你别当真。”
“我还以为......”金舶正要继续,又被萧厌打断:“你以为什麽以为?你觉得我应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你诉说自己的凄惨,然后再等着你安抚?你觉得可能吗?”
怎麽不可能?昨晚你不就是这麽干的吗?金舶张了张嘴,最后识相的没说话。
“金舶,我承认我是有点情绪波动,但我能自己调整好,这些对我来说,就是醉一场睡一觉就过去了,我没你想的那麽脆弱。”萧厌理智的不像话,可他越懂事,金舶却越心疼。
“我妈早就把我扔了,三岁那年我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没道理现在反而接受不了,本来也没多少感情,这就是我的命。”萧厌无悲无喜的说:“你不用替我觉得委屈,命运给我的我接受,我扛得住,我不要你施舍,金舶,收起你的同情心。”
他明明表现的云淡风轻,眼前的人影却和昨晚那个无助哭泣的身影重叠起来,搅的金舶神魂俱碎,再忍不住的吻他,他亲的很深,想要借此表达无法说出口的怜惜。
“我只觉得你可爱。”金舶呢喃着说。
萧厌耳根子红了,猝不及防的情话太容易让人羞耻:“你闭嘴。”
“我不,你就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总不能真话都不让我说吧?”金舶无赖的抱紧他。
萧厌忽然顿住。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失忆前的金舶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有他对萧厌说过这样的话。并且坚定地,说了两次。
萧厌反手用力抱紧了他,苦笑着自嘲:“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会这麽觉得。”
“那更好,那你以后就只用讨我一人喜欢,让我一个人百看不厌,行不行?”金舶疼爱的吻他的鼻尖。
“谢谢。”萧厌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别只用嘴谢。”金舶看他的眼神变得混沌,抚摸着他的后背,将他压在了床上。
身下柔软如浮动的水波,金舶抱着他翻滚,深深的击中他的灵魂,每撞一下,都会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萧厌,这是什麽?”
“......心髒,你的心髒。”萧厌破碎的回答,金舶摇头,动作更狠,萧厌的脚趾不自觉的蜷缩起来,金舶却不许他躲:“你告诉我,这是什麽?”
“胸口......心跳......我不知道。”萧厌混乱的说着,脑电波混乱的起伏晃动,金舶却总在曲线分布的最高点停下,他像被推在悬崖边,却总在享受坠落的刺激前被扯住。
“不对,你再想想,这是什麽?”金舶从未如此偏执,萧厌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他快被折磨的发了疯:“求你....别.....你告诉我......告诉我。”
金舶攥紧他的手,想要把他整个人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深深的看进他的眼底,温柔的不容置疑的说:“这里是你的家。”
萧厌在身体极致的满足感里,体会到枯竭的心泉也一点点被甘霖浇筑。
够了,足够了。人总不能太贪心,这样就很好。
至少还有金舶,肯让他在他的心里安家。
或许是因为心意相通,两人都毫无节制,这麽宿醉之后再过度运动,前一秒站在温热的花洒下面,下一秒就滚到了铺着浴巾的地毯上,萧厌再次醒来头疼的要爆炸,全身像被十几个壮汉轮流打了一顿,挪动一个指甲盖都费劲。
情绪激动加上身体操劳,萧厌又成功的被折腾感冒了。
“瞧你这什麽破身体?让你天天吃零食!回去必须给我戒了。”金舶借题发挥的边给他贴退热贴边说。
“不如先把你戒了?”萧厌凉凉的讽刺。
金舶老脸一红:“那不行,我是必需品。”
萧厌懒得理他,拉起被子继续睡觉。金舶任劳任怨的又伺候了他两天,等他身体大好了,才又返回鲁昂,萧厌去老佛爷把没送出去的礼物退掉,把那盒虚情假意的巧克力扔进垃圾桶里,连同那些郁结于心的愤懑,一起全部清理的干干净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