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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啓被裴阳夏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既然你知道我烦你烦得不行,还上赶着往我面前凑干什麽?犯贱吗?”
“高啓,你真是太过分了!赶紧向我道歉!不然,我就把这事告诉我爸妈,让他们去找你爸妈,好好说道。”
高啓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嬉皮笑脸地继续逗弄裴阳夏道:“你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回去找家长告状?”
“你到底道不道歉?”
“我不!”高啓寸步不让。“有本事,你就去找你爸妈告状,让你爸妈去找我爸妈啊!”
谁怕谁?
真要是闹到家长那里,还不知道是谁会先挨骂。
反正高啓是不怕的。
听着裴阳夏和高啓像两个小学鸡一样,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冬青只觉得无比的心累。
如果他有罪,自然有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在这里听高啓和裴阳夏打情骂俏。
他罪不至此啊!
第067章 灵异神怪(21、22)
还好, 没过多久,上课铃声就响了。
高啓和裴阳夏也结束了斗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上课的时候, 高啓还不死心地给冬青传小纸条, 但是冬青心硬如铁, 小纸条一个个收好,但就是不拆开来看。
愣是把高啓给气了个够呛。
下了课,授课老师刚从教室离开,高啓赶紧从自己的座位上沖到了冬青的座位旁,一手搂着冬青的脖颈,咬牙切齿地问道:“喂, 冬青, 你在搞什麽啊?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就是这麽糊弄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
以前上课的时候, 他们俩可没少互相传小纸条聊天,怎麽今天忽然转性,当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了。
“别叽叽歪歪了,有什麽话, 直说就是,写什麽小纸条?就你那个狗爬一样的字,写小纸条都是浪费笔墨。”
不是冬青故意埋汰高啓, 事实上, 高啓那字, 说他是狗爬的,都是侮辱狗了, 冬青就是闭着眼睛,都写不出高啓这麽难看的字。
高啓对天翻了个白眼,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是是是,就你清高,你写的字好看,我写的不堪入目,行了吧?”
冬青没说话,显然是赞同高啓很有自知之明。
高啓也没在这种小事上和冬青纠缠,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一脸严肃地说道:“冬青,我的好兄弟,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就全完了。”
“说吧,你又闯什麽祸了?”
“嘿嘿嘿~”高啓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我就是没注意,不小心把我们家老爷子珍藏的宝贝《雄鸡图》给弄破损了……”
冬青闻言,直接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高啓,面无表情地说道:“据我所知,高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这副他花重金从国外买回来的《雄鸡图》吧?你把他老人家最喜欢的《雄鸡图》给弄破损了,竟然还能活蹦乱跳,而不是被高老爷子用拐杖给亲手打死,已经是他老人家心慈手软了。”
和裴老爷子这个纯粹的商人不同,高老爷子出生于标準的书香门第,从小就受到棋琴书画的熏陶,很有文学素养,写得一手好字不说,对于绘画,特别是华夏传统的工笔画和写意画,都有很高的造诣。
因为裴家和高家世代交好,裴冬青和高啓的关系也很好,小时候,俩人也经常互相串门,你来我家玩,我也去你家玩。
不同的是,裴老爷子不喜欢小孩子的吵闹,裴冬青也很少和裴老爷子接触,但是高老爷子却很喜欢裴冬青。
用高老爷子的话来说,裴冬青这个孩子聪明,有灵性,有慧根,不管是教导他下围棋,还是教他书画,都是一点就通。
本来,高老爷子也不是什麽好为人师的人,但是因为太喜欢裴冬青了,高老爷子教起裴冬青来,也是倾囊相授。
甚至有好几次,高老爷子都当着高啓的面用遗憾惋惜的语气,感慨裴冬青为什麽是姓“裴”而不是姓“高”,一副恨不得把高啓这个朽木一样不可雕琢的倒霉孙子和裴冬青换一换的样子。
就连高啓自己都说,虽然他们家老爷子和冬青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着比师徒关系还要更浓厚的情意。
裴冬青写得一手好字,会下围棋,画得一手好工笔画,都是多亏了高老爷子的悉心教导。
只是后来,裴冬青的年纪越来越大,玩心也越来越重,对琴棋书画之类的,就不太感兴趣了。
连带着,和高老爷子见面的次数也渐渐变少,关系自然也就越来越淡。
至于高啓提到《雄鸡图》,冬青更是印象深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