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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峥哼了一声,不客气地在旁吐槽。
“历史悠久有什麽用?就你们这太清宫的占地面积,还没有我们家在国外的庄园大。”
老道长早就从齐峥的面相中看出了他出身富贵,理都没理齐峥,继续对冬青说道:“就在前段时间,本地的文旅局还找到了我, 说是可以由他们出面, 组织一些信衆捐款, 修缮道观,然后再将我们太清宫作为本地一个重点宣传的旅游景点,大肆宣传,进而促进本地的旅游业发展,不过被我给拒绝了。”
当初拒绝的时候, 老道长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自己物欲极低,更喜欢清净, 不爱热闹, 太清宫要是真成了本地一个着名的旅游景点, 他以后就别想再清清静静地修行了。
所以,老道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修缮道观。
但是现在, 老道长有些后悔了,一个外观大气漂亮的道观, 绝对比一个外观破旧古老的道观,更容易吸引到像冬青这样的年轻人来拜他为师。
“可是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婉拒了本地文旅局的好意,但如果哪天,真的需要将太清宫重新修缮,老道我也能很快聚集到足够多的信衆,拜托他们出钱出力,帮忙修缮道观。”
老道长这话还真不是吹牛,修行了大半辈子的他,一直广结善缘,和不少商务精英和政界人士的关系都不错,只要他放出话去,说想要修缮太清宫,要不了多久,就能筹集到一笔不菲的捐款。
老道长很有信心,这点面子,自己还是有的。
齐峥不为所动,继续在旁吐槽。
“就这麽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重新修缮后,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齐峥很努力地想要打消冬青想要出家当道士的念头,哪怕冬青现在还没有明确表态,他也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将这种危险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老道长被不停捣乱的齐峥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小子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如果可以的话,老道长真想亲自动手把这小子扔出去。
以后,他们太清宫也要谢绝这个讨人厌的小子进入。
免得他在自己面前碍眼。
老道长一边运气,提醒自己不生气,一边笑容满面地继续蛊惑冬青。
“哦,对了,其实我们这一支,算是正一派道士,是可以居家修行的,不要求必须出家,甚至,你还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甚至是吃肉都没问题。不像全真派道士,必须住在道观里修行,不能娶妻,不能生子,也不能吃荤和饮酒。”
齐峥本来还打定了主意,不管老道长如何巧舌如簧地蛊惑冬青,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哪怕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没关系,反正不能让冬青産生一星半点的想出家当道士的念头。
但是,听到老道长说他们这一支是正一派道士,不要求必须出家,可以居家修行,连娶妻生子,成家立业都不限制,齐峥瞬间産生了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力之感。
啊,这……
如果拜师后,还可以居家修行,那自己好像也没必要死命拦着冬青拜老道长为师。
毕竟,这位老道长看起来像是有真本事的事,冬青如果拜了师,应该也能从他这里学到不少真本事。
看着齐峥忽然哑火,老道长瞬间神清气爽,感觉自己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这位小友,你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齐峥:……
好像自己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早知道老道长是正一派道士,在他主动提出想要收冬青为徒的时候,估计齐峥不会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这麽强烈的抗拒。
闹了个大乌龙的齐峥有些尴尬,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不再说话。
冬青轻轻摇了摇头,随手将酒坛子上贴着的符咒撕了一张下来,递给老道长。
“道长您过奖了,我就是瞎画的,算是运气好,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并不像您以为的那麽有天赋。”
冬青并不是在谦虚,而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在符咒这一道上,和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他确实不算是有天赋的那一类。
老道长心里酸气直冒,语气,也是酸溜溜的。
“运气好,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话,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啥也不懂的外行人。
像老道长这种行家,一眼就看出了冬青绝对不是在“瞎画”。
“如果你这都叫做没有天赋,那麽,像我们这种,花了大半辈子研究符咒一道的,就是真正的庸碌之辈了。”
老道长也是惜才,害怕浪费了冬青的天赋,才想着收冬青为徒。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冬青好像志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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