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庆感觉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这一撞中碎裂,整个人疼痛到蜷缩在一起。
陆在川迅速翻身而起,强撑着身体上的剧痛爬过去,给拓庆扣上了手铐。
明礼几乎用命抓回来的人,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
明礼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涂阳那张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狼狈模样,显然这几天都没怎麽休息。
“你终于舍得醒了。”涂阳见他睁开眼,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笑得那麽丑,真不怕吓到我?”明礼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掩不住他眼中的疲惫。
涂阳忍不住笑了:“你这人真是,一天不损你,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明礼点头:“是有点。”
“陆在川呢?”他环顾四周,发现病房里没有陆在川的身影,心中不禁一紧,“他没来?”
涂阳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昨天得知消息,找到了拓庆的蹤迹,但他局里的人带着他一起去了抓捕现场。”
“因为他突然失蹤,医院以为他被人绑走了,直接炸锅了。”涂阳说,“后来查了监控后才发现,是他们局里的副队,韩慈过来悄悄把人接走的。”
明礼猛然一惊,拓庆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哪怕被逼到绝境,他就是死也要拉着对方陪葬的性格。
“那他现在人呢?”明礼立马问道。
“在市局。”涂阳说,“拓庆都快被他打死了,肋骨打断两根,十根手指都给他掰折了,腿也断了,被他们扭送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血。”
涂阳沉声道:“他这是给你讨说法去了。”
明礼对此毫不关心,拓庆是那种杀人如麻的毒枭,死有余辜,就算死了也是便宜他了。
“陆在川怎麽样?”他转而问道。
“他没事,就从二楼摔了一下。”涂阳回答,“以前训练的时候也摔过不少,死不了。”
明礼:“……”
此时的市公安局,方桓和祁应明等一衆指挥中心的领导聚在一起。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衆级别不小的一把手,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毒贩们已被一一抓捕归案,压在他们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虞央把外勤小组的人都给叫到了办公室,骂得狗血淋头。
几个领导愣是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来个火上浇油,让他们被骂得更惨。
骂完宋文煜他们后,虞央走到陆在川面前,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就越发来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打拓庆时兇狠非常的陆在川,此时也被训的像个鹌鹑。
“报告,想活。”陆在川老实回道。
“想活你跳楼?”虞央原本就生气,听到这句话后火气更是蹭蹭蹭的涨。
陆在川自转业以来,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虞央对他格外重视。
这是他第一次被骂得如此惨烈,外勤小组的其他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但很快,他们就收回了眼神,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祁应明和方桓离开市局后,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是在骂给我们看的吧?”方桓一脸懵逼地问。
祁应明忍不住笑出声:“不就是怕我们追责,索性她自己先骂,自己先罚,这样骂也骂了,罚也发了,我们也不好多说什麽了。”
“护犊子呢。”祁应明补了一句。
方桓气笑了:“奶奶的,刚刚吓死我了,在家被老婆骂我都没这麽害怕。”
祁应明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瞧你这点出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