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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难堪,想侧过身回避时却被一只手抓住肩膀,不让他移动。
“老师……你的脸怎麽了?这麽红。”米勒没意识到,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自己的脸其实也半斤八两,耳垂更是红得都要滴血了,“……是生病了吗?”
说着,也伸出手掌想为许知言测温,但是两个面红耳赤的人,不管摸哪儿温度都高得吓人,都像是双双生病了。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可也是在气氛正好的时候,他们的房间门却被人不合时宜的从外面推开了,“殿下,你怎麽都闷在里面不出来?我们都等……”
开门的人是圣殿团长,身后还跟着不少刚从外面回来的圣殿骑士,然后一群人嘻嘻笑笑的气氛在见到床上的两人后,就硬生生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多目相对,空气鸦雀无声。
圣殿骑士们都呆住了,尤其是看见床上两人都是一副面红耳赤的不对劲模样后,一些骑士的嘴巴已经张得能吞下三个鸡蛋了。
身为一个六旬老人,眼前这一幕对圣殿团长来说,沖击也相当的大,“……你们……在干什麽?”
这间房是米勒平时在教堂的住处,圣殿团长来去匆忙,还没有接到许知言将会住在这里的消息,更没有想到,开门后居然会看到这刺激一幕。
虽然平时也能看出米勒不太直,但是他和许知言一向规规矩矩,从不会在衆人面前做些让人误会的事,于是直到现在,这些骑士才知道:哦,原来只是不在明面上,私底下怎麽花怎麽来是吧?
但这里可是神圣的教堂啊,在这里也能开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份心理素质就让人深感佩服了。
他们不太会掩藏情绪,许知言已经在一些骑士脸上清晰看到这样的话:不愧是先知,玩真大啊。
许知言:“……?”
双方没有僵持太久,当发现米勒微微皱眉面露不悦的时候,一衆骑士们瞬间清醒:不好!他们这是搅了人家的好事啊!
军人的素养让他们迅速分为两批,当下一批人连忙拽着自家团长后退,另一批人则贴心的帮他们把门关上了,脸上还赔笑道:
“打扰了打扰了,两位继续,我们什麽都没有看见。”
可在门彻底关上的下一刻,外面又传来他们沸腾的大呼小叫:
“我去我去!我没看错吧?先知终于沦陷了!?”
“我就说等不到成年吧,上次谁押的成年以后?这下裤衩都输没了吧哈哈哈哈,给钱给钱,愿赌服输,不準耍赖啊。”
“大家伙都小点声,圣子耳朵可灵了,千万别被他听到咱们拿他和先知下注的事……哎呀,团长您老人家就别伤心了,输的人又不只您一个,您看,隔壁的阿洛伊斯主教也输了啊。”
米勒:“……”
已经听到了。
许知言:“……”
他也听到了,不愧是光明磊落的圣殿骑士,悄悄话都说得比别人大声。
这一瞬间,他们两个都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不出半小时,这件事一定会传遍整间教堂。
听到那些骑士们已经很自然地把自己和米勒当作一对,许知言干笑一声,尴尬找了个台阶下,“哈哈……他们好像也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米勒下意识想说,其实根本没有误会。
但是又一想到许知言还没完全接受这方面的事,在圣城那晚只是感觉到了一点,就开始撮合自己和其他女人,真正接受估计还是个长久的工程。
这种情况,不能逼得太紧。
于是,只能顺着他的话无奈笑着点了点头。
而他的逃避也有点让米勒后悔交出戒指了,因为,交早了,等看了戒指发现那个禁忌的秘密以后,一切也就都摆在明面上了,以老师现在的心态,估计会被吓一大跳吧。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担忧,不过,并不打算拿回戒指,说好了交换秘密,那无论发生什麽,他都会承受住的。
外面还在欢声笑语,当意识到这些圣殿骑士还是跟以前一样欢脱时,里面两人突然有种又回到圣城的感觉。
然后,也莫名安心了,就好像回到了那段还在阳光下的平淡日子。
被从城门口接回来后,杰克一行人就在一楼的后屋暂作休息。
他们这一路相当不容易,现在大陆到处都是徘徊的亡灵,他们在茫然的情况下迎来永夜,因为所处的分部教会地势偏僻,远离城市,所以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
于是,一出去就被亡灵袭击了,幸好随行的白狼迅捷,当即让几人爬上它的后背,这才奔出了包围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