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冰雪消融,盛开的桃花宛若一片片胭脂,又似片片云霞,远看透着点点青色。
陈贵妃为了这个春日宴,可谓是废了不少心思。
莫说这糕点是桃花做的,连茶水都是桃花花蕊上采的晨露,透着淡淡桃香,饮茶赏花,春风微浮,好不惬意。
只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众人,心思可都不在这喝茶赏花上,牟足了劲儿奔着二皇子周云缙去的。
唯独谢青妩,和杨明钰,再加上淮安郡主,三人凑在一桌,倒是点心和茶水添的最多的。
杨明钰将最后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眨眼看着谢青妩,
“表妹,你前几日传信,说姑母昏迷了?现在人怎么样了?”
“昏迷了三天,昨晚上醒了,但是人不能动,口不能言,大夫说…受了刺激,中风了。”
谢青妩语气平淡,淮安郡主在旁边听着,并未言语,倒是杨明钰瞪大眼,“这么严重?”
“这亏得我祖母还不知道呢,我娘和二婶瞒的死死的。”
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杨老夫人说的绝情,平日里不闻不问倒也罢了,但真出了事儿,又岂能不担心。
这也是为什么谢青妩只给两个舅母口信,并没有再特意告诉外祖母。
谢青妩眨了眨眼,“大夫说这中风就得好好养着,也没有性命之忧,让两位舅母别担心。”
杨明钰点头,“没事就行,娘和二婶说表妹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派人到府上知会一声。”
淮安郡主看着谢青妩,“你母亲病重,怎么我听父王说,昨日他还去酒楼与同僚喝酒喝到半夜?”
甚至还招了歌女作陪。
只是最后的话,淮安郡主没说,心中却对谢云州鄙夷不已。
听到这话,杨明钰顿时眸中划过厌恶,“我爹早就说,姑父不是什么好东西,姑母病重,他还有心思在外头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