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信阳侯夫人正在跟谢瑜一起用早膳。
京兆府的衙役便敲开了侯府的大门,“有苦主状告贵府二少夫人谢瑜逼死亲娘,我等奉命前来带人前往京兆府问话。”
听到消息的信阳侯夫人顿时撂下筷子,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谢瑜,信阳侯夫人因为二十万两银子,如今对谢瑜算是看顺眼了些,“阿瑜,怎么一回事?”
谢瑜垂下眼眸,手都在抖,听到信阳侯夫人的话,才勉强回过神,强扯出一抹笑来,“儿媳也不清楚。”
“会不会是弄错了?”
信阳侯夫人瞧着谢瑜的模样,思忖片刻站起身,“娘陪你去趟京兆府。”
不管信阳侯夫人如何瞧不上谢瑜,但她毕竟是裴宴的妻子,是侯府的二少夫人,就算是丢人,也不该丢到外头去。
更何况信阳侯夫人还想起另一桩事儿来,侄女儿淑贤走之前告诉她,原本她是不信的,如今倒是刚好证实一番。
此话一出,谢瑜顿时有些慌乱,“不必了婆母,我自己去一趟就行,很快就回来了。”
“那怎么成?”
信阳侯夫人既然是打定了主意,就没打算让谢瑜拒绝,吩咐管家,“去备车,我和少夫人一块过去。”
谢瑜的脸色从得知京兆府上门开始,就一直苍白,手只能靠扶着高嬷嬷才能站稳,要不是马车里有信阳侯夫人在,她早就忍不住了。
人死了?
怎么会死呢?她只是想让母亲陈云英离开京城,仅此而已。
此时的楚乐游跪在堂下,身旁是楚问,只一夜的功夫,楚问的头发就白了许多,背脊也弯了,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京兆府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也是叹气,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也不是他信不信神佛的,就这侯府的二少夫人的确是有些奇怪。
从信阳侯府的二公子裴宴跟这位二少夫人接触以后,世子之位也丢了,如今侯府还牵扯到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