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浪、姜尚贤没有睡,郑泌生父子同样没有睡。
“这个沈浪,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坐在床前,郑泌生端着茶水是越想越不对劲。
对面的郑孝儒闻言,顶着漆黑的双眼,不耐烦道:“爹,天都快亮了,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郑泌生摇摇头:“儿啊,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难呐,
这个沈浪光明正大把到手的账簿直接拿来给我看,你说这到底在想干什么?”
郑孝儒打了一个哈欠:“还能干什么?你就是想趁机捞一笔呗?
这些个皇亲国戚,每年从我们手里拿的孝敬银子还少么?”
郑泌生摇摇头:“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沈浪不像是那种贪财之人。”
郑孝儒忍无可忍:“爹!你真要怕那沈浪掀起什么浪花,我这就派人去跟他摊牌,
不就一个皇亲国戚么?我就不信他有九条命那么难杀!”
“胡闹!”
郑泌生沉喝一声制止了儿子逆天举止。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的,这成何体统!”
“有什么可怕的?宫里头太后娘娘罩着,大殿上刑部有咱的人,江南各地更是我们的天下,
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也不过一旨督促整改而已,
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这样的,真要敢动手早动了,还用等到现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