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天上的晚霞,变幻莫测,消逝中带着绚烂。
这厢,马车之上。
小小的念北问道:“阿娘,什么是母仪之态?”
白若梨道:“不许问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江湖术士的胡吣罢了。等到了临安,见了你姨母和官家,更是不许提。”
念北似懂非懂地点头。
马南星道:“干娘不必不悦。那摇铃的江湖骗子,定跟偷钱袋的飞贼是一伙的。摇铃的江湖骗子故意说些离奇的话,引咱们注意,好让飞贼暗中得手。”
“有道理。”
白若梨顿了顿,道:“只是,你到底是冤枉了那出手相助的小哥儿了。”
马南星低头,道:“就冲他贫嘴烂舌的,打一顿,也不算冤枉。”
想她一个未嫁女,他居然称她为“大嫂”,还嬉皮笑脸的,实实可气。
念北拊掌道:“马姐姐将那蓝衣哥哥的眼睛打肿啦!”
一旁的那木罕忽然道:“阿姐,我看那蓝衣小哥儿,有些面熟的样子。”
成婚多年,那木罕仍习惯称白若梨为“阿姐”。他事事听她的,顺她的意。比如,这次,她说要回临安,他本不想来,还是陪着她来了。她要做的事,他永远支持。她要去的地方,他永远跟随。
“哦?面熟?”
“嗯。他长得倒是有点像乌兰额格其。且,咱们刚离开不久,有个黑衣男子靠近他,那黑衣男子是皇城司的人。”
“殷鹤……”白若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