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月儿冷酷又绝情。
但是今天晚上,他却带着月儿一同潜进了这宅子里。
月儿同是被绑着双手,封了嘴,颤颤巍巍,连走路都走不好。方才进来时,她亲眼看见敖彻娴熟的杀人手法,吓得连呼吸都不利索。
眼下还有一具嬷嬷的尸体正躺在门后边,尚有余温。
和这样的魔鬼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月儿趁着敖彻无暇顾及她的空当,她便试着想打开房门逃出去。只要她出去大叫一声,立马就能把外边的侍卫引进来。
可是她才将将手把上门扉,敖彻随手抽下敖宁鬓发间的一支金簪,转手就朝她射来。
那金簪稳稳当当地插在门扉上,恰恰处于她的指缝间。
月儿受到了惊吓,连忙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又被地上的尸体给绊倒,跌坐在地上。
敖彻给敖宁解了绑着她的绳子,那绳子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磨出一道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刺痛了敖彻的眼。
绝不是一次两次才磨成这样的。
但敖宁自己全然顾不上,她不觉得疼,有敖彻在,她丝毫不觉得疼。
敖宁取了塞嘴的东西,起身就扑进敖彻怀里,喃喃念道:“二哥,二哥……”
没时间了,两人来不及叙旧。
敖宁瞬时明白敖彻带月儿来的目的,于是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转头就颤颤巍巍地朝月儿走过去。
敖宁脸上一边流泪一边把轻飘飘的月儿拎起来,径直扒掉她身上又脏又乱的已经辨认不出最初华丽的衣裙。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嫁衣脱下来,不管月儿愿不愿意,就给她套上。
想来,她应该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