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配制的药生效很快,虞无恙没几分钟就撑不住地合上了眼。只是他合眼前,还死死盯着黎安,一脸的委屈和不高兴。
黎安才不管他难不难受,他自找的。
找人跟踪自己,胡思乱想着被人带死胡同里了,死倔地不知道跟自己说清楚就算了,还敢撒谎了!
真是惯得他!
医生看了眼明显心情不好的老板,本来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得,这两叔侄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
虞无恙昏昏沉沉地睡着,这次是真的做梦了,睡得不安稳得很,伸了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别走。
不要再一个人。
直到抓住了什么,紧握着那点温凉,虞无恙的心才定下来,紧攥着不肯松手,用了力将抓住的东西往自己身前拽。
黎安叹了口气,脱了鞋躺在他身侧,反握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将手掌轻轻贴上他心口,小声安抚着,“我在,没走。”
像是在睡梦中听到了他的轻语,虞无恙的呼吸平稳下来,却还是牢牢抓着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心口。
黎安清晰感觉到了他心脏的起伏,叹了口气,掰着他的手没有直接将重量压在他胸口。
就他这病秧子的身体,两只手搁心口放一晚,怕他胸闷气短到凌晨就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