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他们家大哥,叫袁福容。家里还有四个妹妹没有来。大哥脾气坏,调皮得很,袁蜂也常教训这孩子,但这孩子由金月惯着。天天吵闹的一家子,很热闹,呵呵。」道穷笑得幸灾乐祸,带人走到最高楼,悬高的b斗台上满满都是毒蠍,空中飞着许多肥硕的毒蜂,严祁真周身金光所护,不受毒物所侵,金月下半身是蠍子原形,跟袁蜂两人笑里藏刀向严祁真「讨教」。
袁蜂呛道:「严上仙为何不出手?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夫妻俩啊?」
严祁真平淡反应:「并非如此,这场合该让後辈切磋,我们何必在这里斗,既无法真正施展拳脚和修为,也没必要,如此失态反让别人笑话了。」
金月妖饶妩媚的笑了起来,她说:「怎麽会是笑话呢,偶尔让人见识一下自己的身手又能活动筋骨也不错。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上仙不是特别热心好事麽,连别人家的孩子也要管教,怎麽这点邀请都不肯接受。别不好意思啦,我不会毒Si你的,放心,我金月的毒向来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
话未讲完她的蠍尾一晃,身影一瞬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严祁真身後,毒针yu往严祁真後颈螫。严祁真动也不动,周身如月sE的淡辉生出一轮银刃,许多刀刃合成一面削铁如泥的屏障直接将攻击化解,金月变回人形翻跳躲开回击,袁蜂眼神一变,所以毒蜂包覆他全身变化成布满尖刺的橙金铠甲,加入混战。
两方打起来,道穷又拿出他随身的小纸包,包里是不知明昆虫的断肢,混着一堆辛香料,他捏着一截绿皮蜥蝪的断尾问:「吃麽?我腌了半年的,非常入味,咬开时跟莲藕似的牵丝,嗯嗯,齿颊留香。」
「不了,你自个儿慢用。」路晏看那对夫妻夹攻严祁真,旁边环形走廊绕着全是美人在给严祁真吆喝助阵,而且不分任何阵营,真是生得俊美高大就吃香啊。他在面具下冷笑了声,看那些人有些狂乱的在替严祁真助阵呐喊,想起以前的自己是否也如此疯狂失控,有点好笑和怀念。
明眼人都看得出严祁真有所顾忌,不想应战而砸场,但是金月跟袁蜂就无所谓,反正这是别人家的地盘,要怪就怪严祁真多事。盏茶的时间,严祁真开始稍居下风,以他为中心,脚下的舞台都出现凹陷的裂痕,四周都是毒Ye侵蚀的孔洞,已经不是以法力相斗那麽单纯。
所谓斗法是以幻术较量,谁的法力强就能压制对手,虽也有出现JiNg神遭侵害而疯了的例子,但并没有太多以r0U身相搏、X命相拼的情况。楼下的人为了逃避不被毒Ye、毒气波及都赶紧走避,自诩高手的家伙们也动摇开始退避,剩下闻风不动、淡定自若的少数就特别显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穷跟路晏即是这少数份子之一,严祁真余光瞥见道穷一手挽着某人的袖子,那人戴着古怪滑稽的面具,腰间cHa着一支风车,让他想起久远的记忆里有个家伙,两者形影相叠,竟害他一时失神,防御露出破绽。
金月突破剑阵扑倒严祁真,蠍尾扬高要螫人,突如其来一个力量将她身心慑住,竟动弹不得,袁蜂气虚喊了声金月,两者一齐飞出楼外,还将高处的气窗都撞坏。外面耀眼yAn光照入楼内,严祁真看到那个戴怪面具的男人背光立在面前,懵懵仰望。
他彷佛听见这面具男的心跳,跳得跟他一样快,他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这样单薄的身板,相较自己娇小的个子,严祁真望之失笑,轻语:「你还是来了。」
路晏心虚,袁蜂带着金月由外头空中飞回来,带着些许敬畏请教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竟能不用一招半式将我们b退。这气息亦仙亦魔……」
道穷跟着跳上台,靠在路晏身後,双手环着路晏的肩颈亲昵回答袁蜂的疑惑:「嗳,傻子,有谁能由魔修成仙的?就像有谁能有人变成妖魔,总是教人出奇不意的?」
袁蜂惊喜写满脸上,金月眯起眼张口咬他,两人回到台上,金月抱住袁蜂咬他的x口r0U低骂:「不许你高兴,不许你高兴。」
路晏拨开道穷的手,尴尬又无奈的低笑道:「二位,看在我面子上不要为难严祁真了。我会请他们把孩子放回来的。」
道穷退开来,故意睨着还不起身的严祁真一眼,眼里都是恶作剧的笑意。路晏回头看他们两个,最後盯着道穷拿手b向严祁真,道穷摊手:「我不要扶他,我跟他没关系。」
路晏叹口气对严祁真说:「你又没受伤,还待在地上g什麽?」
严祁真摀嘴假咳,垂眼表示:「不,好像方才冲击时受了内伤。」
那些不离不弃还不跑的nV人们一看严祁真咳嗽都b他难受似的,拼命想过来伺候,路晏看着心烦,冷冷说:「那等她们来照顾你吧。」话讲完就直接走到b斗台边缘跃下,翩然降到一楼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胜钰接着现身凑在他一旁说:「小路,我刚才听说这里很热闹,原来是你也上去斗法啦?」
「小钰,你让我静一会儿。先别理我,我散个步,晚些回去。」
「噢。」谭胜钰望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一手拱在嘴边喊:「记得买好吃得回来呀!」
她喊完,身後冒出一只手拿着一个香喷喷的纸包,纸包里有许多对JiNg怪妖魔来说很美味的食物,辣炒笋虫、酱腌蜥腿等,常人一见就呕,她却很惊喜。「怎麽有这种好吃的?」她回头望,觉得对方的模样似曾相识,有些看懵了。
道穷见这ㄚ头纳闷自己是谁,给了提示,他浅笑曰:「当初你跟你兄长联手逮我去剑门的,忘啦?」
谭胜钰豁然开朗,指食抖呀抖的:「道穷!」
「吃麽?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合合合。」她被眼前美食给迷走,不忘一拳轻捶道穷的肩窝夸道:「这怎麽会这样好吃!你做的?」
「敝妖的一点兴趣。」
「好好好,可以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穷无语,没料到她是这种夸赞之词。
话说另一头,路晏戴着歪组狸面具来到聚仙楼外,漫无目的走到一座石桥上,桥面人车熙来攘往,他越过桥来到桥下,呆望着不远处的钓客。方才他还以为严祁真要被杀Si了,吓得他不顾一切跑出来挡在前头,事後才想到根本不必他来挡,严祁真自有应对的。那个人城府深,心眼多,如今这些局面怕也是严祁真暗地布局Ga0出来的,若是敌方意图明确,那人早就能占尽优势想到之後十多手、各种可能。
他才想到严祁真或许是故意设计这局诱他出面吧。没什麽人知道他跟严祁真曾有过更深的关系,顶多是怀疑他们过於暧昧,他也不想表露太多,要是那人心中对他没有感情,那麽喜Ai谁都是无所谓了,也许跟别的nV子在一起会更顺遂吧。
他望着江面发愣,心中不只一遍想过,要是他把那人拐跑,那样一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他碎了心肝,那麽风靡仙魔的一个……祸水?
「可你不该,也不会愿意跟我走的吧。外面的世界JiNg彩多了。」路晏自言自语,低头嘟哝:「再说一开始就是我害你的,我本就是妖魔……要是你全都清楚了,还想跟我一起走麽?」
他实在没勇气道出更多真相,那些或许连严祁真都不记得,而他因为修炼而逐渐澄明清晰的记忆。他觉得该是时候回万里晴那座雪山了,这次留下小钰吧。就他一个人走好了。
却是这时,有个人捉住他的手腕,轻唤他名字。
「路晏。」
那手的温度b人微凉,但依然温暖,让人舒服。路晏屏息,本能惊住,他没想到会有人在他没察觉的情况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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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而熟悉的语气,那人总是连名带姓轻唤他。他转身望着严祁真,心觉这人还是一样从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哪怕眉眼彷佛在笑,也因为这样他有种错觉,彷佛他化作飞雪离开只是昨晚的一场恶作剧,两百年是场空白。
「你记得我……我们的事?」路晏态度迟疑,他不敢确定。
严祁真只是应了声,抓牢他手腕说:「这里不好说,跟我来。」说完就带人往聚仙楼的方向走,路晏还以为要回去聚仙楼,但他们在抵达前一个路口就拐进一间仓库旁的小巷。这仓库用来屯放药材的,路晏只在旅途中打听时得知聚仙楼是安律甯的物业,他料想这仓库也是和安老板有关,而严祁真则和对方有来往,不然像这样在人家仓库旁边也不妥。
一路上严祁真都捉紧路晏的手,在巷里松手时,路晏的手腕红了一圈,严祁真也没想到自己手劲这样大,双手又覆上路晏的手腕不知所措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用力弄你。」
路晏一听很是尴尬,失笑:「好了,别讲了。又没怪你。」他cH0U手,转着眼珠左右张望,没想到严祁真这次整个人都靠上来抱住他,大掌托住他後脑杓及颈背,他恰好嗅着严祁真锁骨、颈间的T香,一种清凛如高山林间空气的味道。
路晏什麽也不想,就静静待着,严祁真同样沉默的抱着他,要不是能听到外面街市的喧嚣,会以为时空都静止了。路晏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他们两个就抱着化成石头吧?那样也不错。於是他阖上眼放松下来,整个人倚着严祁真,聆听这人x口的声音。
「我都记得。」
「嗯?」
严祁真那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喘气,他退开来看着路晏说:「我都记得,我们的事。」
闻言,路晏表情僵住,开始由脖子红到脸,那绯红一直染到整个耳朵。他咽了下口水问:「我们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今生还是你过去的,我都没忘。」
「我还没变成你铸的剑之前,戮业还没铸成之前的事?」
「有印象。你也想起来了?」
路晏偏过脸垂首吁气,他瞥见巷外对街有摊卖手偶的,拉着严祁真去买了两只手偶,一个黑衣冷面,一个蓝衫笑脸的,皆是男子。买完回巷里,路晏套着两只手偶介绍,蓝衫笑脸那个是喜欢戏弄人的三流妖魔,黑衣冷面的饰演能见妖鬼的可怜人。
演出的故事是这样的──
蓝衫这妖魔盯上了黑衣,常去SaO扰黑衣,可是黑衣若遇危险,蓝衫也会暗地帮一手。有次被黑衣发现了,蓝衫就跟黑衣说因为他是自己的猎物,不能让人占去。後来黑衣跟着高人修行,逐渐不理蓝衫了,黑衣专心铸造兵器,难有妖魔能动摇黑衣。蓝衫认为自己失去猎物,心怀怨恨,他知道黑衣一直想铸一把最好的刀剑,所以他去了剑炉想坏黑衣的好事,没想到把自己赔进去,黑衣为了抢救刀剑才呕心沥血Si了。
「所以说,一开始我就是妖魔。」路晏抓着两只手偶低头告诉他说:「是我一直害你,害你一世不够还要连累你之後的修行。」
「我记得的不是这样。」严祁真拿了路晏手上那黑衣的手偶,另一手抓着路晏的手直接演起来,不过他从没做过这种事,表现得无b生y。他套着黑衣手偶说:「好歹你也三番两次帮了我,我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就铸一把兵器让你能依附着吧。不然你这样的下阶妖魔,在人间没有固定形T。」
接着他又执起路晏戴蓝衫人偶的手,用相同平静的语调说:「那你想送就送最好的吧。用你毕生心血做把最好的兵器。」
「行。」
「你就不怕我一旦有了凭依之物,会开始作恶,搅得天下大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就负责收了你。有形之物总有一日会化於无形。」
路晏看傻了,其实这人用讲的也能通,没想到竟用和他一样的法子,他是因为羞於启齿才这样拐弯抹角。严祁真抖了抖黑衣人偶,去碰那蓝衫说:「剑已铸成。给你。」再握着路晏的手晃了晃蓝衫偶人平音道:「嗳呀,你骗我,分明是用剑封住我,骗子!」
黑衣偶人:「哈,从此你不是魔,是灵剑了。铸剑的最後一个材料就是你。中计了吧。」
严祁真演完这出戏,从头到尾语调都很平静,这情景实在是吊诡。然而路晏看了看人偶,再抬眼瞅了瞅严祁真,噗哧笑出来:「怎麽跟我记得的有些出入啊?」
严祁真眼眸也有笑意和暖sE,他告诉路晏说:「已经太久的事了。过去的事虽然重要,但怎麽也b不上此刻和将来。
你害我也好,我骗你也罢,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而且现在我Ai你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走向你,也明白你为什麽要离开,所以我忍了两百年,已经忍够了。我去找你,那时你没留我,我心里实在怨怼,也恼自己为何这麽不乾脆。後来我到聚仙楼,想着将这些事了结以後就去那山里从此赖着你,不走了。没想到是你先来了,不管你下山的理由是什麽,再见到你,我知道一定不能再放你走。所以我请能觉寺的人放了那姓袁的小妖魔,跟安律甯他们交代了些事,立刻就找你来了。」
路晏没想到能听见严祁真一口气说这麽多话,每句话都让他心疼,因为他以为只有自己难受,可是这个人什麽都记在心上,能不b他艰苦麽?他只要窝在山里就好,严祁真除却修炼还得应付外面那些事。
「你如今是上仙啦。这事……还执着麽?」路晏拿着人偶低喃。
严祁真冷睨那两只人偶,抓起他们收着,不让它们再代言,他抓住路晏的肩头说:「对我来说这不是执着。是自然而然的事,就跟水往低处流,日月升落,四时轮替一样自然的事。你以为我为何修炼这样漫长的岁月?为何不轮回转世,那样累世修行还b较轻松?我也可以活了又Si了,可是有个人我想等。」
路晏伸手摀他嘴巴,皱起整张脸无声哭泣。是心疼,也是感动。他总是想和前生、过去的自己分得乾净,但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於是他活得很混乱,害怕别人眼里没有自己,害怕严祁真心里的不是他。可他想错了,他的全部早就烙在严祁真心头,是他一直在凌迟这人。
严祁真由他摀着自己的嘴,那手由慌乱激动变得特别温柔,路晏开始m0他的脸,一面也r0u自己泪花的眼,他笑得无奈而宠溺,捉住他的手轻喃:「这次不会再溜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晏哭得讲不了话,r0u着眼点头,被严祁真m0着头发,在额头上轻吻。
***
聚仙楼里的斗法大会进行途中,发生了魔海的蠍后大闹,而魁花渊严上仙出面劝阻,由斗法变相杀的场面,最後天外冒出一人又将情势扭转,帮了严上仙一把。来者亦仙亦魔,似乎是妖魔界代表的旧识,这人一走,严上仙也就立刻追了出去,场面顿时又乱了。
主办这次大会的安老板与道侣闹了些别扭,以致於对方不肯出面帮忙,於是由协办的能觉寺出面。有的人抗议,有的人叫嚣,妖魔们骂上仙怎能挟持蠍后的孩子,修仙者也骂妖魔恣意妄为还敢恶人先告状,吵得好不热闹。代为主持场面的佛修开口,邀有意见的人可自由上台b试,这才又片刻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主意。
谭胜钰拿着道穷的食物坐在二楼高处的气窗那儿看热闹,哈哈笑说:「你看,动嘴b动刀快,又不见血,现在光头要他们别动嘴直接动刀啦,没人要出来呢。」
道穷解释:「上台是斗法,不是b武功,也不见得会见血。」
「嗳呀,那更糟啦。b武功的话,大不了断手断脚,斗法的话,幸运的就一头撞Si吧,不幸的就生不如Si啦。我这麽久没到外面,现在都是这样的风气麽?」
道穷就站在她待的那窗口下,面上挂着浅笑,以睥睨众人的姿态说:「都是多亏了严祁真。两百年前是暗斗,现在则是明争。魁花渊和无名地先通了气,再去和妖魔界交涉,有些事的转变好像自然而然,可是幕後推手大概就是姓严的吧。所以,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谭胜钰低头看道穷的脑袋,一面晃着自己的脚,她听出道穷平静语气里的兴奋,问:「你很高兴麽?」
「嗯。或许高兴吧。大家打成一片,仙非仙,魔非魔,啊,好像能嗅到混沌的气息。」
「道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事?」道穷方应一声,谭胜钰忽地跃下,直接坐在他肩膀上,他表情一瞬间扭曲了下,然後闷声不吭站在原地。
谭胜钰歪着身子低头看他侧脸,嘻笑问:「吓一跳没有?」
「你这……会不会太过……」
「吓一跳吧。脸都青了。」谭胜钰拿手指戳道穷脸颊,蓦地被捉住手往地上摔,她反应快,轻盈落地,彼此同时扣着对方腕上脉门。「哈哈哈,生气啦?」
「我不是当年被你和沈陵吾打着玩的虫子了。」道穷冷睨她。
「我知道。我跟你玩的,你不喜欢,那我下回不这麽闹你就是了。你做的点心很好吃的,别生我的气啦,下次多做一些给我尝吧?」谭胜钰松手,拍拍道穷的肩臂笑道。
道穷本是恼她无礼,却因她夸自己的手艺而心软了,绷着冷脸点头问:「你想吃什麽?」
「蠍子!」
「我多半还是待在魔海,金蠍族的蠍子不能下手。不过,别窝的倒没问题。你看,有人上台了。」
上台的是刚被佛修释放的袁福容,其父母则在那主持大会的佛修对面。袁福容在高处对底下的人撂话,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连妖魔都想挫其锐气,只是一连上去四人皆被斗落,袁福容更得意了,就在台上说:「我没空一个个应付,你们乾脆全都一起上。」
几个修仙者连同妖魔一块儿上阵,佛修负责给他们治伤,一个光是看到袁福容释出魔威就腿软被打落的妖魔对佛修抱怨道:「你们这些秃驴一个都不上场,就不怕输个JiNg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佛修弟子抬头答道:「不争,又何来输赢?」
妖魔愣住,一旁听见的修士也若有所思,好像他们都被设计似的,落到了一张无形的网子里。台上还在斗,看起来没完没了的,袁福容张扬笑曰:「若是我胜,那麽五十年後就由妖魔界来办这大会吧。下次不要斗法了,斗生Si。和尚们也得参加。」
主持的那位佛修被那小妖魔瞪视,只是有些无奈的轻叹,一旁安律甯倒是置身事外似的浅笑:「大师,那孩子好像很记恨被你们关押起来的事。妖魔向来执着,一旦记仇可没这样简单善了啊。你要是能度了他,便是功德一件。」
「安施主说得是。」那佛修淡笑,却道:「若机缘已至,顺势而为也无不可。不过许多事强求不来,也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
安律甯接过一旁人呈上的香片,抿了口茶水说:「大师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对方微笑不语,他也只挑眉微笑不再追问。
那佛修看这情势,似乎要宣布由袁福容得胜,天井飞入一道刀剑聚成的桥,日光照映其上反S出许多炽亮光辉,众人抬头都觉耀眼夺目,严祁真和一人返回这里,就落在场上和袁福容相对。
袁福容手握长刀向前一站,骂道:「臭老不Si的,又来跟我斗。」
严祁真站在那人前头,神sE和悦回应:「我不打算欺负孩子。况且你也斗不过我。只是身为魁花渊的代表,在这盛会结束前总得露面。」
袁福容好奇眯眼,想瞅严祁真身後那人,他呛道:「哈,那倒是,你跟我斗也是以大欺小,倚老卖老。本来你连我娘亲和爹都打不过的,还不是找来帮手,哼。那帮手就在你身後吧?遮遮掩掩的,难道是个不要脸的三流……」
路晏往严祁真身旁站,带着疑惑和一点好奇的表情打量正在呛话的少年,只是想瞧一瞧袁兄弟和金月的孩子是什麽模样,认一眼,免得哪天遇到不小心打起来而下了重手。他瞧那孩子生得英气俊俏,灵秀而漂亮的五官像金月,修长的手脚和高挑的身形像袁蜂,脾气大概是随了金月吧。生得不错,却没好好管教,脾气很坏,容易得寸进尺,但路晏看到那孩子愣怔的表情忍不住抿笑,悄声跟严祁真说:「他怎麽有点傻气。还骂你这样的人臭老不Si的?」
那头袁福容早忘记自己原本在说什麽,他看到臭老不Si的家伙身边站着的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从没见过这麽好看的人,不是容颜有多JiNg致绝美,而是气质,只瞅了一眼好像浑身斗气都被化得一乾二净,这就是所谓的如沐春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祁真不喜那孩子的目光停在路晏身上,不着痕迹又挪动脚步,恰恰遮住路晏和袁福容之间的目光交流。路晏猜到严祁真的心思,安份站在他後头窃笑,台下金月已经Y沉着脸睨向袁蜂,袁蜂绷着皮r0U和JiNg神无辜道:「娘子,你为何这般杀气腾腾的看我?我会很兴奋你知道麽?」
「……那你现在把衣服脱了跟台上那老情人去兴奋啊。」
「什麽老情人啊你真Ai说笑。我只有你、嗳呀!」袁蜂左右被掴了两巴掌,两颊印着五指红印,金月已经跑不见影了。他苦笑,又喜欢这泼辣Ai吃醋的婆娘,赶紧跟身边侍从交代几句就追出去。
台上袁福容回过神来,持刀指向严祁真问:「你挡着他做什麽?难道他见不得人?」
相对於少年跋扈张狂的气焰,严祁真只淡定回答:「非也。我是不让你看。」
「为、为什麽?凭什麽啊,你不是仙麽,这麽霸道?」
「因为他是我的。」严祁真说完,场边不少人发出惊讶声,然後开始窃窃私语,他身後的路晏也很紧张,但心里又很欢喜,眼睫轻颤、垂眸,竟是对着这人的背影也觉得害羞。
道穷则是拉住谭胜钰不让她上去添乱,看到那孩子愚昧的样子失笑,好意的出声提点:「傻侄儿,那位说来也是你叔叔,不过在你出世前他就离开魔海了。是你爹跟我的兄弟。」
严祁真不想让道穷说太多,瞥了他一眼,再看向能觉寺的人,最後这场大会由袁福容得胜,会後各自回安排的居所疗伤,准备接下来斗法会後的盛宴。同样是在聚仙楼举办,且不限身份,凡人亦可出入的宴会。
由於佛修的不争和其他尴尬混乱的气氛,这次斗法大会让不少人觉得草草结束,但那盛会却办得一点都不随便,是连续一个月的流水席,安律甯也不担心被吃垮。谭胜钰照样吃得很开心,拉着路晏钻来钻去,路晏帮她拿了不少食物坐下,闹哄哄的座席间他跟她说:「小钰,我有事想跟你讲。」
「噢、嗯嗯,请讲。」她一边的颊被食物塞得鼓鼓的,但仍认真竖起耳朵要听,样子逗趣可A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晏蹙眉笑了下,拿手帕替她擦嘴角,接着道:「我要和严祁真在一起。我们要回万里晴,回那座山。也可能不回去,像瀞儿那样云游。你要随我们来麽?还是你有想去的地方?或是回崑仑找你兄长沈陵吾?」
她忙着咀嚼,仰首转着眼珠思考,上空冒出一张有点清瘦的脸,是道穷,道穷揣着一个纸包过来找她,恰好听见路晏问的话,他也加入一个选项:「也可以跟着我。」
谭胜钰把脸摆正对着路晏咽下食物,她盯着路晏抹嘴,再斜瞅道穷──手里那可疑的纸包,摆出揪结的表情:「这样吧,小路你有严仙君陪,我不担心了。那我就先回崑仑看沈陵吾Si没Si,然後再找道穷。」
路晏看道穷,再看她讶问:「你找他做什麽?他在妖魔界,你……」
「妖魔界怎麽了?小路不也待过麽。」
「唔。可是道穷,你对小钰有何意图?」
道穷竖起三根手指向天,无辜道:「冤枉。兄弟你太冤枉我了。我只是Ai做某些点心,却苦无人分享,恰好她Ai吃,所以邀她作伴而已。」
路晏眯眼质疑:「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品味如此低劣会看上她?那我宁可看上你。」
谭胜钰虽然对情Ai之事不感兴趣,却也不喜欢听见这言论,她也开腔反驳:「我也是宁要小路不要你呢。小路b我矮一些,身材匀称m0起来舒服,脸颊也有r0U,哪像你呀,生得一副苛薄相,太瘦啦,乾乾瘪瘪yy的。」
道穷话音冷静回她话:「蜈蚣都是这样的,我以自己苛薄相貌为傲。呵。」
路晏看他俩斗嘴,莫名松了口气,看来这道穷确实没怀什麽奇怪的心思,由着他们去了。三个人在柱子旁用屏风围起的包厢吃得正欢,谭胜钰起身要再去拿只J来吃,道穷也跟上,就剩路晏一个人品尝他的风味小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着心头上的人,喃喃低语:「那人应该正在善後吧。毕竟也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了。」一想到严祁真告诉他将这些责任都卸下之後就一起离开,心里就是期待又不安的。
他对幸福这回事还是有怀疑跟Y影的,每次只要自己一个得意,下一刻就要倒楣。还记得小时候,爹娘难得给他买新衣,虽是成衣铺现成的,不太合身,但他很高兴,熟料之後就是要将他作为活祭,事後没成,又为了泄忿而nVe待他。还有他和邻居姐姐後来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姐姐要把他骗去卖人之前也对他特别好。总是这样的,每次他以为有好事、有希望的时候,总是会失望,一次又一次,最後他再也不抱期望,只求能苟活、安生就好了。
只不过这回不一样,因为他等的人是严祁真。那个人害他哭过、苦过,但也为他煎熬了那样漫长的岁月星霜,他心里舍不得。
「这次会不一样吧……」路晏发呆,谭胜钰和道穷一路斗嘴回来,两人齐声问:「什麽不一样啊?」
路晏面sE微哂,站了起来,他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们慢用。」
道穷一贯神秘微笑:「慢走,不送。」
谭胜钰歪头觑着路晏离去的身影,动作如鸟一般,直到道穷唤她:「你快坐下吃吧。」
***
聚先楼大办流水席,一连二十八日。严祁真为了尽早处理肩负的事务,与路晏分开数日,每日清晨他都会到路晏房门口,感应着对方还在,才好安心做事。路晏察觉後也会等他到来,两人隔着门轻语,说的不多,严祁真先开口就会讲:「你醒了?」
若是路晏先开口则会说:「你来啦。」
不开门碰面是他们的默契,因为怕见了面就走不开,心里不舍。如此度过数日,那天有些反常,路晏语气很平淡,严祁真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入夜之後碰见道友说看见那位魔仙和一个ㄚ头去流水席吃东西了,可他还是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福容那小子又来找他麻烦,平常他也不愠恼,平静的应付应付,今天却无心思陪这少年,一出手又拿天罗地网把少年网了,扔给无辜的能觉寺住持管束,自己则去寻人。严祁真释出神识感应,路晏不在聚仙楼,他又扩大范围找,那人在外头,而且是在这座城的城东。
莫非又要溜了?严祁真心绪微乱,告诉自己不会的,但仍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城东,那里不像聚仙楼一带又亮又热闹,跟白天一样,城东都是住宅,很安静,夜里没人点灯,黑黢黢一片。
严祁真发现路晏在城门上,飞身上去,黑暗里他仍能清楚感觉到路晏在那里,但就像是怕惊动了花间的蝴蝶一样,他小心翼翼接近,思量半晌也不知怎麽开口。彼方,路晏出声道:「你怎麽来啦?事都忙完了?」
严祁真僵y颔首,走近看着路晏就坐在垛口上。路晏望着远方,吁气,他说:「以前有个乞丐安慰我说,不管怎样的关,只要活着总会撑过去的。所以我总是想办法活下去,活得越久就越觉得乞丐骗我。因为过了这关还有一关,没完没了的,到底还有多少关?还要多少关得熬过去,尽头是什麽样的?其实没有尽头吧,我开始了解了,只要活着,那些烦恼就没有尽头,因为难关就是在为难活着的人。可是活着已经是本能了,无论怎样我就是贪生怕Si。我砍手的时候也好後悔,无时无刻都在骂自己蠢,而且砍的还是右手,我练了好久才能用左手拿筷子吃饭。」
「晏……你想……」
路晏转头朝严祁真的方向望,他招手喊:「你过来。」
严祁真走近他,虽没有碰触到人,但已经准备这人一有什麽动静就立刻封住其行动,总之不能再让这家伙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不知是严祁真濒临界限的JiNg神、那极为专注的目光,或是单纯的夜风微冷,路晏缩了下脖子嘟哝:「这儿也冷啊。刚说到哪儿了?啊,对了,我是想讲,虽然我说的东西好像很令人绝望,可是以後就不一样了。以後我不是我了,而是我们。有没有尽头都无所谓,有你跟我在一起,最好没有尽头。你说是不?」
路晏的语尾有藏不住的柔情笑意,严祁真心头悸动,由後方将其搂住,但那激动令他一时无法言语,只能这样抱着人。路晏浅笑,0m0严祁真的头,开玩笑道:「我现在b你高了。」
「为什麽到这里来?」严祁真的嗓音低哑,有些颤动,好像心有余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晏察觉他的不安,讪笑答道:「为了那个啊。」他指着城门外的天空,穹苍泛白,曙光初现,温柔白金的光亮照出他们彼此的轮廓。
路晏跳下垛口,双手m0上严祁真的脸哄道:「你笑一下。我想看,一定很好看。」
严祁真往他嘴上亲啄,难得含蓄腼腆的翘起嘴角,牵住他的手。
从此我不是我,是我们。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从今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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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名地的那座无名山,依旧是冰封的世界,只不过这无名地对路晏和严祁真来说不是无名,它叫万里晴。他们回到了山上,虽说冰雪不化,可是天气相较温和许多,他们俩先後在山里飞驰,b赛谁先登顶。
路晏先攀上顶峰,严祁真随後就到,前者虽然在笑却皱起眉心说:「你不必让我。」
严祁真辩解:「不是让你,我真的没你快。这里你熟。对了,一直不知这座山叫什麽,山下的人总是喊它无名,实在随便。」
路晏知道他换话题,笑了下,回答:「它就叫……叫叫叫、叫雪山吧。」
「你啊。」严祁真摇头失笑,路晏轻拍他袖子说:「那你取个名吧。上回万里晴是我取的,你给这座山取个名字。」
「那就叫它无霜吧。」
路晏一听回首看着一望无际的雪景,嗤笑:「你骗谁无霜啊。明明就──」
严祁真冷不防亲上他的嘴,半眯眼盯着他的唇调戏:「你看这唇峰是否无霜?」
路晏又羞又窘,被哄得很是开心,一脸要笑不笑的往山下走,嘴里念念有词:「哪还用看,这家伙,完了我完了。」
严祁真看路晏摆着双手晃下山,走路的样子有点孩子气,那是每次路晏害羞後会有的小变化,那人只要一害羞,动作就变得不俐落,表情跟声音也b平常要温软可Ai。他随路晏来到一洞府,路晏跟他说之前住的地方已经没了,但是替他将所有东西都移到这儿来收藏,有空就能过来取用,然後带他过吊桥来到住处。
路晏一开门,屋里竟飞满了蝴蝶,屋里有株盆栽生了虫,虫羽化成蝶,他跟谭胜钰走的时候也没记着关门窗,墙外攀藤植物也爬到室内,占据地盘。他仰首叹气,无奈道:「又得打扫整顿一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祁真已经动手把角落的蜘蛛网清掉,两人开始清理屋子,虽然都分隔许久没见,但一块儿打扫却很有默契,毕竟是他们很常一起做的事。大略打扫以後,有些东西也搬到屋外晒日头,他们将一些门窗卸下,严祁真说:「这些门窗的纸都得重新糊过了。」
「那我明天下山买吧。」
严祁真点头,他让路晏稍候,跑去那洞府取了几匹上好的布料充当门帘、窗帘,再拿天罗地网将屋宅网住,他看向路晏道:「这样如何?先顶着用。」
「你拿天罗地网这麽用……我们怎麽进屋?进去之後怎麽出来?」
「那是我的东西,我自有办法。」严祁真和他互看半晌,讪讪然收网,路晏摆手笑道:「罢了,反正我也不怕冷。先进屋里歇会儿吧,一路赶回来又打扫屋里,我给你煮茶。」
严祁真进到小屋里,路晏忙着翻找茶罐,又飞到梁上找茶饼,发出压抑低呼,再落地低声骂道:「臭ㄚ头,她养的虫把我的茶都吃光了。」
「不要紧,我不渴。」
「可是我渴啊。」路晏歪头叹气,灵光一闪叫严祁真坐一会儿,迳自跑出门。没多久他带了一盆雪回来。严祁真狐疑瞅他:「你该不会是打算喝雪水吧。」
「放心,不是地上那些雪,我去附近冰瀑敲几块下来,融了煮过就能喝啦。」
路晏想得美,笑YY的准备煮水,严祁真起身想帮忙,被他斥道:「别动,你坐好。」他看严祁真坐回去,满意微笑,一个人把冰雪带去灶上升火煮沸。两人在屋里喝了水,路晏一直偷瞅人,再默默窃喜,严祁真伸手用食指的指背轻触他脸颊问:「老盯着我笑,笑什麽?」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东西不可思议?」
「你呀。」
「我?」
路晏点点头,又喝了口水,傻笑低语:「这水怎麽那麽甜。」
「甜麽?」
「甜。不信你喝。」路晏把自己那碗水递出去,严祁真接过那碗水却搁桌上,拉住他的手带近自己,唇瓣相接,他的唇轻易就被严祁真T1aN开,嘴里的水早就喝光了,严祁真却x1ShUn他的舌,汲着他的口涎。
「嗯、嗯唔。」路晏被吻得措手不及,严祁真招惹得他浑身发软,他也没想过抗拒,只是这种沉溺仍让他本能挣扎了下。他的手轻推,严祁真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不知不觉他已经坐到严祁真腿上。
「的确甘美。」严祁真评道,路晏双手还抵在他x口,能感觉到严祁真身T变热了,而他自己也有些反应,那种久违而又让他迷惘的感受,印象里是苦甜参半的,最後的甜美总是教人上瘾,又令人害怕。
路晏有种羞於启耻的预感,想要脱身,但严祁真已经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有力的手臂托起他的大腿和T0NgbU,令他上身只能依靠在其肩上,虽然不是横抱,但这样抱也有种羞耻感。不过他并不是真的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因为这样严祁真也看不到他是什麽古怪的表情了。
严祁真将人抱进内室的床榻,他居高临下,路晏仰首望着他,再一手放在襟前低头抿唇,好像在犹豫要怎麽做。严祁真的唇抿出浅弧,m0他脸温声说:「你愿意麽?」
路晏轻轻cH0U了口气,抬眼瞅他,主动仰首去亲他下巴,再抿唇瞄准他的嘴,凑上去亲,害羞笑了下,低头解开外袍衣带。路晏的手指在抖,不过仍顺利解开衣带,严祁真握住他双手,对他微微一笑,代劳宽衣。最後仅剩单薄的里衣和亵K,严祁真问:「想不想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晏轻咬下唇,咽了下口水,sE急的去脱严祁真衣裳。他听见严祁真轻笑,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他是想要的,怎麽可能不想要?他太想要这个人,所以过去根本不敢想,一想起这人就如饮鸩止渴。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个人任他吃豆腐!
严祁真一件单衣的系绳绑得特别紧,路晏根本不想离开去找玉觿来解结,乾脆低头抓住那绳结用牙齿咬。「呣唔唔……」路晏的脑袋在严祁真怀里钻动,严祁真忍俊不住,朗声大笑。
「别咬了。」严祁真让他松口,一弹指就让那绳结自动松落,路晏一愣,听人取笑:「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有法力可用?」
路晏一张脸一下子烫红,暗骂自己数声,真是sE令智昏啊!不、不管啦,现在他要开动、开荤!他扑上严祁真,捧着对方的脸又亲又T1aN,对那好看的唇、颊、耳朵也是一阵亲昵轻啃,严祁真任他欺在身上磨蹭、蠕动,断断续续发出轻笑。
路晏闻声停下动作,一脸不解瞅着他,不知这有哪里好笑的,之前也看过严祁真害羞的模样,怎麽这时只有他在不好意思?他并不晓得自己这傻气的表情对严祁真来说有多cUIq1NG,蓦地就被反过来放倒在床榻上,天地倒转。
「我好像想起什麽了。」路晏望着他,思绪有一瞬荡进缥缈虚空里。他说:「你以前好像讲过这种话──我会扭转乾坤。这样的话。」
严祁真莞尔反问:「是麽?那我为什麽这样讲?」
「不知道啊。我记不得了,太久的事了。」
「那就别想了。你想着现在,看着现在的我就好。」严祁真拉回他注意力,一口一口轻吻他的脸,两手Ai抚他的身子。他知道路晏的x侧和背部怕痒,故意轻挠x侧,拉起路晏的手x1ShUn手臂内侧,一路往下,眼尾则睐着路晏的反应,欣赏这人不知所措的模样。
路晏也想有样学样,替严祁真宽解衣裳,抱着人又开始胡乱亲啃,这回听严祁真笑出声,他也像被感染一样笑起来,最後又一次被压倒。他看严祁真的K裆不仅撑起一包,而且那里已Sh了一块,现出那东西的模样,严祁真像在展示自傲的T魄,一手m0上自己那事物,随意搓了两下,就叫那物肿胀得更大,gUi首都已露出K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路晏还没这麽仔细看它变大,此刻看着竟也觉得兴奋,也有点害怕。严祁真往前倾,一手撑到路晏身侧,一手去m0路晏腿间相同的器官,两人唇舌兜在一起甜腻缠绵。路晏因那人挑逗煽情的手法而不时轻哼,也因为听着严祁真越来越粗重的呼x1跟着热血,一手攀到严祁真肩颈上将人g近。
就这麽互相抚m0、拥吻良久,严祁真捞起扔一旁的衣衫从袖袋里翻出一件蓝紫釉身的细瓶,路晏还没想到那是什麽,直到瓶塞一开闻见一GU花香就了然。严祁真对他淡然一笑,温柔凑过来,拿那瓶油浇在彼此sIChu,和着不停泌出的ysHUi搓抹Ai抚。路晏的手m0着严祁真的x、腹,也m0着K里充血的y物,严祁真轻搂他,不觉压抑喘息,见路晏神情陶然就顺势让人靠在枕被、床栏上,好露出後庭,一手顺势探到菊x。
路晏眯眼侧首,温顺的模样惹人怜Ai。只有严祁真看得见他这一面,无论严祁真这时做什麽,他都会欣然接受吧。只是那处遭异物侵入的本能反应仍是紧绞着、R0Ub1排斥推拒,花了些时间才习惯手指在里头搅弄。严祁真见他放松了,又再伸入一指,一面弄软那处,忍不住告诉路晏说:「你这模样实在……」
「什麽?」
要严祁真讲出口也有些害臊,他吻住路晏喃语,路晏仍听不真切。他Ai慕路晏,终於又能在一起,谁都不能再夺走此人,就是路晏自己也不行。这吻格外火热,好像要将路晏的舌头吮绞吃入,要将路晏的唇瓣融化那样。
这吻b得路晏招架不来,一手抵住严祁真想cH0U身喘口气,才松口又被占住,他连咽口水都做不到,竟听见自己的呼x1软腻得陌生。很微弱,彷佛要招人怜惜那样,路晏自己听着羞耻,闷着不想发出声音,可是当严祁真撤手时,他那里有些空虚,随即又填进更粗犷坚y的东西,磨过他脆弱的关窍,b他发出一声低Y。
「唔嗯。」路晏蹙眉,严祁真起身沉沉吐息,分开他双腿架起膝窝,将自己挺入更深处。严祁真cH0U了他的发簪,将他长发打散,也解了自己的,两人黑发交错在一起,他被严祁真的身影笼罩,JiAoHe处越来越热,他慌得只能张口喘气,尽量接纳这一切。
「路晏。」严祁真低唤他名字,语调和那眉目一样深情款款,他伸手抓住严祁真手臂,如愿被抱着亲吻。
「真是太烫了,那里,你不觉得麽?」
严祁真呼x1微乱,他深x1口气,放轻声量回他道:「很舒服,你这样挽留我,是世间极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话语打动,路晏觉得那处就算烫坏了也甘愿,自己m0索大腿两侧,将腿努力往身前折起,羞涩低语:「那你再进来些。」
严祁真脸上柔情更深,徐徐cH0U送起来,和路晏一起乱了呼x1、一起迷醉,分不清楚是谁的SHeNY1N了,然後他压在路晏身上T1aN耳朵,嘬吻脸颊,舌面暧昧甜腻的刷过颈侧皮肤和耳根,身下动作由规律桩打变得越发急促的冲击。
「啊、呃嗯,啊嗯嗯。祁真,好烫。里面,哈啊啊──啊、啊、求你,呜嗯。」路晏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只能牢牢攀抱住人,发出连自己都没听过的轻细SHeNY1N,只想这人再多折磨那令他愉悦欢快的某一处。
严祁真低浊的话音也带着颤栗,不时喃念路晏的名字,同样的快活无b,没有什麽b路晏此刻的声音更美妙,就连呼x1都有些甜腻可Ai。他紧皱眉心,环抱路晏的样子是无b呵护,对b起来那腰腿迅速而猛烈的撞着路晏下T就像在凌迟和摧残,彼此皮肤间拍击出一层Sh稠腥腻的yYe,毛发Sh润得发亮,路晏早已被他弄得泄出JiNg水,只是他仍无法停止,还想要更多。
「我要坏了、坏了。呜呃、嗯嗯、嗯。」路晏低声喃语,带着哭腔,那快感汹涌而来,他憋得整张脸通红,ga0cHa0後仍被抓着腰肢顶撞,开始失神,双眼涣散。不管了,只要能和严祁真在一起,就一直这样也好,像这样分也分不开,他也觉得幸福无b。
「路晏……等我、我还想要……呼,还要。」
「好。」路晏轻声回应,展开身T享受,片刻後感受到严祁真JiNg壮的身躯一震,他的腰腿也不由得痉挛而屈起,发出如鸣泣般的低哼。
「呼唔──」路晏瘫痪,感觉严祁真慢慢cH0U出他T外,然後抱着他躺在一起,m0他的头发、耳朵,亲上脸颊和嘴。他也去亲严祁真的脸,想亲嘴但没看准,啄上下巴,GU间好像有东西流出来,腹部也是Sh的,浑身都Sh黏。他们的TYe混在一起,着实是两个臭男人。
想到这里,路晏无声翘起嘴角,收紧手臂将人抱紧。这人跟他气味相投,是只属於他的人,永远只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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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处周边都是花圃、菜圃,架着篱笆是为了给攀藤植物生长用的,谭胜钰的小屋也被整理过,让她随时来都能住。早上练功完,路晏就开始采收作物,忙田里的事,将花草制药或炼成其他可用的东西,有时嘴馋才会忙活炊事。
严祁真则替他巡山,或是疏伐林木,将木材挪到找好的山洞里乾燥,再取出过去乾燥好的木材来用,屋里新的木工多半都是他亲手做的,大至桌椅木几、棋盘琴身,小至碗筷、木梳。有时路晏忙他的,严祁真恰好手边空闲就会搬出画案,拿笔打起草稿,画着路晏生活的身影,下他们的日常,也会藉机和路晏游戏。
和以前不同的是,更多时候他们会讨对方开心。有时路晏会留张字条,让严祁真猜他今时此刻在何处,找到有奖,这多半是路晏Ai玩的游戏,也会只留了讯息暗示严祁真在人间某处找他,若在市集碰头就一块儿吃顿饭,逛街,买些东西,如寻常人谈情说Ai那样。
一天路晏回到家中,进到寝室看见桌上有张图画,他认出画里是无霜峰的某处瀑布,寻了过去,半个人影也无,乾脆就在那儿耗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傍晚,山里天sE暗得快,原本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却看到周围遍布着会发出莹光的风车,夜晚吹起时风车不停转动,像许多光团,还有些萤火虫悄然飞起。
路晏惊喜得又跳又叫,站在水畔笑了会儿,喊道:「喂,严祁真,在哪儿啊?出来啦。不要玩了。」
他身子一轻被人从背後抱起,旋转一圈,他顺势仰首望着夜空繁星,然後落地拉住严祁真的手晃,严祁真拉近他问:「喜欢麽?」
「不喜欢。你做什麽躲了我一整天?」
「忙着做这些风车。你来得早,我只得躲起来弄好它们。」
「你可以找我帮忙啊。」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不要?我手也是挺巧的啊。」路晏举起两手给他看自己还算修长的手指。严祁真捞住他的手笑语:「因为是我想给你做的事。记得你喜欢风车,我……不擅长做讨情人欢心的事,现在只想到这个。以後想到别的再说吧。」
暗夜里,只有极微弱的光亮,路晏仍能想像严祁真此刻的表情有多认真温柔,他愣愣望着人,少顷浅笑低语:「真是傻瓜。」
「是啊,我只能做这些,是挺傻。」严祁真自己也微笑认同,却又被路晏反驳。
「不是说你做这些傻,而是你想的事、真是傻。就算你什麽都不做,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我耍那些小把戏,不是让你也一样的,就像你会的我也不必得会。唉呀,我不会讲啦。」
「那你是真不喜欢这些了?」严祁真语气好像真的有点担心。
「没有不喜欢。你做的我都喜欢。」路晏笑出声,他抱住严祁真说:「谢谢你。不管是谁来做这些,只有你来做我才开心。」
严祁真m0他头发,牵引他到早先铺陈好的座席,点亮了一盏铜灯,席间已经摆设好预先准备的酒水和点心,看来是打算今晚要和路晏一起观星的。
严祁真认真的谈起星象的事,路晏面带笑意打了三个呵欠,严祁真停下来看他,反省道:「我说得太无趣了。还是不说了。就这样看星星吧。」
「不会啊。你想说就说,我听着呢。严先生,弟子驽钝,你费心啦。」路晏又补夸一句:「是严先生的声音太好听,我听了忍不住犯困。」
严祁真一阵沉默,路晏拿起那盏铜灯打亮他的脸,看直了眼问他说:「你害羞啦?」
大概是不想被路晏一直盯着看,严祁真冷不防倾向前亲他嘴,路晏呆住,安静的把铜灯熄灭了。这次换严祁真问:「为什麽灭了灯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害臊啦。」
「害臊?」严祁真语带笑意m0上路晏的脸庞,确实b较温热,他的手细细抚m0路晏的脸,再往下移,m0了细颈、锁骨,往衣襟里探,路晏轻cH0U一口气却没有挡下他的动作,他另一手拉了路晏往怀里带,就在这黑暗中搂抱路晏卿卿我我。
大概过了一柱香之久,路晏用不稳的气息开腔道:「我现在看不了星星了,要不回去吧?」
「也好。我也并非喜欢野合。」严祁真讲完手臂被打了下,路晏窘道:「你不要这麽直白讲出口啊。」
「那该如何说?」
「啊啊不知道啦!」路晏低叫,迳自奔回居处。过没多久严祁真返回家中,路晏不在外堂、中庭,他直往寝房走,床帷已经垂下。室内仅床尾灯柱上亮着一盏小灯,严祁真撩开床帘就见路晏散着长发背对外头侧卧,盖着薄毯。
严祁真亦是方才被这人招惹得已有些动情,此时无须多言,将那件薄毯揭开,一手伸到路晏K里对那紧实弹X的Tr0U又r0u又掐,听见路晏为此哼着动情的低音。这亦是他们的日常之一,情至深处,自然水到渠成,不必太多言语,已有了默契。
路晏今夜特别羞赧,轻唤一声严祁真就继续背对人,那人的手在他胯部撸弄,他的手也覆在对方大手上一起抚m0,又像是yu拒还迎。严祁真稍微停下动作,路晏听身後有衣料磨擦的窸窣声,知道是他在脱下衣物,须臾他的腰T被抓住抬高,GU间被淋了些微凉的油Ye,这次调的油膏闻起来有些甜,严祁真告诉他说:「这个添了花蜜。」
言罢,趴跪的路晏感觉T瓣被扳开,温热的触感覆在他菊x上,随即有个Sh软的东西执拗钻T1aN进细nEnGr0U褶里,惊得他想回头阻止。
「不要用那处、啊、祁真,我那里怎麽能……啊嗯……不要……别、啊、唔唔嗯。」路晏抵抗不了那人的攻势,不仅舌钻唇吻,牙齿更在周边的nEnGr0U上轻刮,惹得他一阵阵颤栗,前面垂着的r0U块很快变y,不停流出SaO水来。
严祁真品完那处之後,一臂箍住路晏的腰带近自己,下T轻撞其T暧昧低Y:「不必羞怯,这处温香甘美,又生得可A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嗯嗯。」路晏羞耻得抓了枕头抱住,那人的手捏住他r珠狎玩,他这处本来就无感,可是几回被这样刺激以後竟是越发敏感,只要想到严祁真抚琴执笔拿棋子的手,也会g这种sE情的事,他就跟着兴奋起来,不觉轻摆腰肢,让Tr0U去蹭对方下腹。也因此他感觉严祁真那根滚烫狰狞的yaNju已然B0发,他不甘只处於被动,拉开x前跟下T的手转向面对人,扑倒严祁真。
「你实在太坏了。道貌岸然!」
严祁真淡定承认:「我是。」
「我要罚你。」路晏轻喘,将严祁真的嘴粗暴亲了一会儿就往下吮嘬啃吻,最後几乎是伏跪在其下腹那处,他握住严祁真腿间粗长Sh润的y物,听见严祁真闷声cH0U气,这反应让他有些期待,他只x1了口气就张嘴将那gUi首hAnzHU。
「路晏!」严祁真低沉喊他一声,并没能阻止路晏调皮,路晏努力把他那物hAnzHU往口腔里吞,他感受到路晏努力包住齿列伺候自己,手法和口技都生涩得惹人怜Ai,甚至後来他好像要cHa进深处,路晏发出疑似痛苦的闷Y,却还不停要让他的东西弄到里面。
快到喉咙那处对严祁真也是很大的刺激,严祁真m0m0他的头发颤音低语:「够了。松口吧。」
路晏果真松口,却是不安问他说:「我做得不好麽?」那反应就好像稍早他紧张路晏一样,严祁真释然莞尔,夸他说:「做得极好,只是我不忍心。」
路晏无语,半晌他羞赧说:「我喜欢让你舒服。不管是用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我也喜欢的。」话尾越来越小声,听得出实在是害羞极了。他讲完不给严祁真回应,又将那yAn物含到嘴里吞吐,凭直觉x1ShUn,弄得实在嘴酸无力,忽地那物猛地抖动,严祁真一手托他下巴想让他撤开,不料JiNg关失守,呛着路晏。
路晏摀嘴咳了会儿,严祁真给他倒茶水,拍背安抚,路晏喝完只紧抱他良久不语。他话音和煦说:「是我不好,你别不高兴。」
路晏只是太羞耻,不知该怎样面对严祁真,严祁真不想让他乱想,又开始撩拨他一身yUwaNg,仅是Ai抚和亲吻就令路晏不时抖着身躯软倒下来。严祁真再次将人放倒,用手将那处和着油膏拓软,用路晏最习惯的姿态进入。
「真烫。」路晏喃喃,任严祁真cHa弄了会儿,严祁真替他撩开浏海和鬓发,亲了亲嘴再接着做。严祁真让他起身,自己张腿坐在床缘,他则跨到严祁真身上,由严祁真扶他的身T对准那再度怒挺的yAn物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你吃得真紧,难得我有些疼。」
「唔、呼嗯。」路晏低喘,歪着脑袋蹙眉哼Y:「这姿态实在、呼、哈啊,下流得很。」他双腿不得不b严祁真还要展开,挂在对方的腿上,稍微仰靠在严祁真身上被扶稳搂住。
严祁真轻笑,这状态确实如路晏所说,路晏自己没有什麽着力点,只能依靠他,而他能照顾路晏浑身上下,r0u着x、m0着腰腹和更下面的地方,也能让路晏回头和自己亲吻。
「让我照顾你,不好麽?」严祁真笑问,开始顶弄,路晏被顶得连连SHeNY1N,声音听得出已经醉了七、八分,再摆脱不了这场情事,除非消解了这折磨人的情念Aiyu。
「好美……严、嗯,祁真……要把里面都,C得化开了……都给你、给你噢、哦嗯,啊……」
严祁真也随他起伏沉厚喘息、低吼,钻取更多绝妙的滋味,甚至执起路晏的手m0向彼此JiAoHe处,稍微停歇时就这样抚玩了一会儿,他诱惑路晏说了些sE情的言语,用着正经八百的语调:「我这东西有没有弄得你不舒服?这模样不知能否将你那儿都填满。」
路晏咬了咬下唇,迷糊思忖道:「胡说什麽,是舒服,可也不小,怎会填不满。要不是做足了准备,只怕我要被T0Ng坏。」
「路晏喜Ai我就这样cHa着麽?」
「……」
「我觉得很舒服,一下又一下的x1绞着,实在可Ai。你要我灌满里面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晏点头,手指碰了碰两人sIChu,又轻戳对方那结实的卵囊低哝:「都弄进来。想要你的JiNg水洒满我肠里。」
宛如最恶毒也最悦耳的咒语,严祁真闻言直了目光,呼x1也变得浊重徐缓,他温柔而压抑的将人抱起、摆回床榻间,让路晏趴伏抬高T0NgbU,扣牢那诱人的腰身开始凶狠冲撞。路晏惊叫出来,扭腰反身望着严祁真,看着这人一改平素仙气凛人的样子,执着颠狂的疼Ai他,这疼Ai无异於变相蹂躏,却都甘愿沉溺。
「呜嗯、呃嗯,啊啊──」路晏失神,流下口涎cH0U搐扭动,本能要伸手推开过於激烈的冲击,只是严祁真并不打算就此停住,他被拉到其身前火热亲吻着,然後再被拉开双腿架起,整个人悬挂在严祁真身前。
路晏只能环住严祁真的颈项,两脚架在其臂上,xia0x已被ch0UcHaa得灼烫,好像xr0U都要往外翻出似的,R0Ub1随那yaNju贯穿搅弄而剧烈反应,腹里逐渐有点酸胀,他哭着hAnzHU严祁真耳朵浪Y:「严祁、真,啊啊呃嗯,好美。我Ai你……好会C,啊、不要,没有了,都丢在里面,求你给……呜嗯嗯……」
这一晚断断续续弄了数回,床铺都是他们的TYe,彻夜荒唐。黎明破晓前,严祁真已恢复冷静打了温水来给路晏清理,路晏睡得不醒人事,在严祁真在的地方没有任何防备,哪怕是打开腿要替他上药也一样轻鼾。
严祁真拿了药就这麽看路晏苦笑,被C弄许久的xia0x红肿得可怜,还有些无法闭拢,x里殷红媚r0U不时紧缩,妖娆律动像在g引人似的。严祁真挪开眼叹气,平抚心情才接着替人抹药。他心忖,和路晏过日子确实无时无刻皆是修炼,尤其这种时刻更是锻链心志。
有些滋味一旦尝过就再也无法戒除,好像言语、吃饭睡觉一样成了本能,反反覆覆,难以厌腻。
严祁真收拾善後,就迳自去晨练。路晏睡了半时辰就醒来,累得一点都不想动,T内深处似乎还留着那人的东西,他冒出荒谬的想像,若自己能生育,早已不知……真是有点骇异,结果他被自己给吓得彻底清醒,跟着走到户外活动筋骨。
只不过思及前一晚自己快活时讲了不少羞人的话语,暂时不想面对严祁真,所以他故意绕去远处不常走的深林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末秋初时,路晏邀了朋友到无霜峰来烤r0U游玩,受邀的有魁花渊的人,也有魔海认识的朋友,当然少不了沈陵吾和谭胜钰他们,以及安律甯,至於苏烽宇没有多大交情,随便那位火暴的家伙Ai来不来。
当然,礼貌上请帖还是写得相当客气,路晏请严祁真拟稿才照着写好帖,遣山中JiNg怪作使者送去。此时的无霜峰已经不再冰封,山下往来的人有增多的趋势,不少人想一窥此山究竟,只不过寻常人依然只到雪线就须折返。
後来山下出现集市,有些猎户和农民会到山下一处河谷赶集,那些风水佳的地方也人设了茶棚赚点过路财。路晏曾在那茶棚遇过一个经商的年轻人,长得很像胡蛟,不过不是蓝眼。他没想到自己还记得这麽一个人,这让他感慨岁月不断的流逝,而生命只能不断的往前走,说不定那人就是胡蛟转世也不一定。
在时空洪流中,他还能和严祁真邂逅,命运相系,着实不可思议。到了约定的时节,先上山赴约的是谭胜钰和沈陵吾。谭胜钰这ㄚ头一来就问吃的在哪儿,沈陵吾很隐约的皱眉,就连严祁真都纳闷问他们:「这ㄚ头以前就这麽Ai吃?」
沈陵吾双手抱x站在大堂前的空地回答:「以前是很会吃,现在是很Ai吃。不知是受了什麽打击,生怕饿着似的。」
谭胜钰昂首哼气:「哪有。我向来如此啊。对了,不是要烤r0U大会麽?r0U呢?」
路晏指着某一个方向说:「昨天打了头山猪,应该够吧。不够的话再去山里猎,那山猪是隔壁的隔壁山头跑来的妖怪,把後山搅得乱七八糟,所以才宰了牠的。」
沈陵吾见路晏走出来点致意,打量了几眼说:「许久不见,山神做得挺像样子嘛。」
路晏讪笑,拍了下一旁严祁真的手臂说:「哪里,我不是什麽山神啦。真要论起谁是这山里管事的,怎样都轮不到我啊。」
严祁真淡淡低语:「我也不是山神。」
他们四个都沉默互看,路晏尴尬笑几声揭过这话题,问起谭胜钰和道穷的事,谭胜钰扁嘴斜瞥沈陵吾,後者说:「她还小,不可去魔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鸟啦。你又不是我们羽族的,管那麽多做什麽啊!」谭胜钰不满,跑到路晏一旁挽手讲沈陵吾的坏话:「他器量意外的好小哦,一定是恼我没有分他吃美食。他被上面的人交代一堆事,受了气就拿我迁怒呢。」
沈陵吾瞪她反驳:「我没有迁怒。你本来就还小,Siㄚ头,别以为仙君跟路晏都在我就不敢揍你。」
谭胜钰扮鬼脸挑衅,路晏劝道:「好啦,沈陵吾也是为你好,魔界那麽大,万一你不见或是被捉去吃就糟了。」
「魔界大又怎样,你那麽娇小不也没有不见麽。」谭胜钰无心一语狠刺路晏罩门,路晏当下凝住表情,沈陵吾抓了谭胜钰g住她脖子拖去外头教训,严祁真上前拍路晏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
路晏笑了下,看向严祁真说:「别担心,我现在没有很介意这事了。」
严祁真狐疑挑眉,路晏强调:「真的。因为你也不会因为我矮就不喜欢我对麽?」严祁真点头,外面再度热闹起来,是袁蜂带着一家人来了。金月准备了大礼来,是魔海最好的酒,袁蜂则和道穷站在金月左右,金月一见路晏就热情挽住他的手寒暄,完全瞧不出这nV人有多少次想将路晏这假想的情敌害Si。
路晏虽然对她没特别好感,但也多亏她给予的「历练」,每回打仗老是让他打头阵,也趁机拣了不少宝贝。金月跟他应酬完又想朝严祁真那儿去,路晏由着她去招惹严祁真,结果金月果真被那人三言两语似褒实贬的问候回来,闷闷的到外头坐在她部下搭起的棚子里休息。
袁蜂跟路晏说:「你别理她,她就那样子。随便她吧。」
路晏问:「我没什麽,反正也就忍一时。这趟令郎没一块儿来?」
道穷闻言在旁边笑出声,严祁真上前拉住路晏的手说:「那孩子对你特别感兴趣,不会不来。为此,其实我也邀了上回在能觉寺主持大局的能明大师。」
袁蜂冷眼揶揄:「邀出家人来烤r0U大会,是不是太不敬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备了很多素菜。」严祁真说着,就听到外头又一阵热闹,袁福容在对那位能明和尚撂话,一伙人出去看才知道袁福容上山时又捣蛋,被大师撞个正着,拿法器收起来,金月看到别人教训孩子又不高兴了,但这回碍於面子才好声好气请大师将那少年放出来。
能明将少年释放,那少年立刻又要打人,屋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刚好撞见这一幕。袁福容手持双刀要打架,一转头看见路晏,马上收起兵器变了个样子:「大师教训得是,是我无礼了,我知错了,请大师不要见怪。」
能明和尚望着少年轻叹,转头解释:「不、我也没教训他什麽,是他自己忽然──」
「对!我忽然就感悟到自己错了。」袁福容凑到能明那儿,瞪大一双眼问:「不是说众生皆有佛X?说不定我真的忽然就受到大师您的感昭了。」
能明皮笑r0U不笑,实在不想配合这臭小子,结果只能抿唇淡笑,什麽都不愿说了。道穷的嘴紧抿,呼x1有些乱,跑来讨零食的谭胜钰见状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不舒服。是太想笑了,有些憋不住。那小子跟他爹一个样啊……都喜欢同一人。」
谭胜钰转着眼珠思忖道:「那你也喜欢麽?」
道穷点头微笑,平和答道:「嗯。喜欢的,打从他路过我蛰居的湖,我就注意到了。就好像有些菇蕈埋在土里,仍会透露出那种诱人的可口气息一样。我啊,着实喜欢得紧,可碍於交情,吃不得……」
谭胜钰听得似懂非懂,接腔聊道:「不要紧,我也喜欢小路。不是喜欢就非得吃的,好吃的东西那麽多。对啦,你下回再做一点那个烤什麽蜥蝪还是什麽蛇的,我拿给我哥吃,他就知道你很好的。」
道穷歪头瞅她,又听她讲:「这样他就不会不准我去魔海找你玩啦。我也很喜欢你的。当初没有打Si你真是幸好,不然我就少一个朋友了。」
「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麽?」
轮到道穷有点迷惘浅笑:「你说是就是吧。有个羽族当靠山也挺不错。」
袁福容装模作样,不管他爹娘有多尴尬都冲着路晏黏上去,一口一个路叔叔,叫得好不亲热。路晏看那少年一手朝心口伸来,出手接招,少年袖里暗器全数被收走,少年惊讶看着他,他g起嘴角用善待晚辈的语气讲:「多谢侄儿这份礼,三十六支天罡钉我就收下啦。」
那是父传子的暗器,专攻敌人要害,一旦刺入皮肤会自行钻到T内,败坏敌人气血运行,是袁蜂得意之作。是以袁福容骇然,那不是谁都能收走的东西,却被这个叔叔轻松拆招夺走,他只得逞强回应:「哪里,只是小侄一点薄礼,望叔叔笑纳。」
路晏心说:「这种老招我常见你爹使啊,还想Y我,早得很。」
袁福容难得对路晏露出敬畏之sE,脱口道:「叔叔的武功真厉害。不愧是杀过八头蛇妖、万年火gUi那些魔兽的大人物!」
「呵呵呵,这还得多亏你爹娘的栽培。」路晏说得倒是大实话,但那头金月听着觉得很刺耳,袁蜂闻言挠颊尴尬笑了笑。
袁福容退下,不觉挪步移向能明和尚那儿,下意识认为和尚还可靠一些。能明受严祁真邀请,去屋行参观晚上要用的食材,袁福容也好奇跟过去。谭胜钰没空找路晏叙旧,因为道穷跟沈陵吾面对面不讲话,莫名其妙对峙起来。
谭胜钰看他们两个都不说话,沈陵吾面无表情,道穷则一脸浅笑像在挑衅,让她有些紧张。沈陵吾终於启唇,他道:「她不能去魔海,你来崑仑。」
道穷缓缓眨眼,一口答应:「好啊。」
沈陵吾面sE微悦,昂首问:「听说魔海的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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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於是沈陵吾就跟着道穷走了,谭胜钰被撇下,她一头雾水,片刻才匆匆跟上:「你们等我啦!」
午时,安律甯和苏烽宇到来,安律甯准备了不少好食材,全用法宝收着,他们看见屋外摆着两张实木大长桌,桌边都是坐床,旁边就是炊具和烤r0U用的炉架,许多小妖魔跟JiNg怪忙着在处理食材将它们串成串。
路晏和金月等人忙着指挥、分配工作,安律甯笑问:「来了这麽多人,还没开始烤?」
「就等你带你家的苏郎过来升火啦。」
苏烽宇背着一个巨大葫芦冷哼,摆手让众人退开,拿出小酒碟,解下腰间的小酒壶倒酒。一旁有人问:「怎麽不是用大的葫芦倒酒?」
另一人回:「听说那火爆郎君打架才用大葫芦。难道你不想吃饭啦?」
苏烽宇饮下那碟酒,往炉上吹出一道火龙来,火烧片刻才收口,炉里的炭火已被烧红。路晏谢过他们,领人入座,眼看这似乎桌椅不够用,又到屋里仓库去搬,大夥该g什麽g什麽。安律甯带了他搜罗来的特产向其他客人推销,也询问魔海有什麽风土文化,好像有野心拓展商路。
路晏想了小游戏让大夥同乐,安律甯也介绍新兴的一种宴会游戏,所有人边吃喝边参与,输赢都要出来表演,袁蜂喝醉了脱鞋在桌上跳舞,r0U麻对妻子示Ai,袁福容一脸恶心觉得实在见笑,碎念道:「真是无聊,我才不要喜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对上能明和尚好奇的视线,慌忙补一句:「也绝对不当光头和尚。」
路晏招呼客人同时,严祁真就接手其他工作,收拾食器、留意饮食的情况,看到路晏乐在其中,他也觉得很好,虽然本X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午时末,魁花渊的来了,龙清墨、宋瀞儿领着一帮弟子来相会,路晏再见到他们心里很是欢喜,远远就望着宋瀞儿微笑。
魁花渊一夥人带来的东西恰好解腻消食,安律甯再显商人本sE过去和他们应酬交流一番。苏烽宇坐在固定的位置默默吃酒,视线追着安律甯跑,并发现在场也有人跟他很像,那听说是魔海之后,金月的nV人,目光同样只追着一个如小丑般的男子身上。不知怎的心生敬意,他向金月举杯敬酒,金月也执起金杯回敬,无言交流。
有人玩疯闹开了,也有乾脆打起来的,场面无可避免陷入混乱,但路晏还是感到开心,伺候这群客人他是费神又疲累,在此之前也筹划多时,依旧有许多意料之外的场面,但他们全是他想感激的人。
傍晚时分,周围点起灯火,路晏打响指施术放了个火花招来大家注意,他清了清嗓,端着酒杯说话,一手揪着身侧的衣料,看得出是紧张的。开头谢过他们赏光来这偏僻的地方,一一问候各方客人,严祁真这时还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盯着烤炉的火侯,他知道那人就算没看着他,注意力也会留给他的。
安律甯和宋瀞儿先後都附和路晏说:「你想讲什麽就讲吧。要不一会儿想发表意见就轮流说。我们都听着的。」
路晏赧笑,他说:「我主要是想谢谢你们。按理说,我应该一个一个去拜访,日後有机会我会这麽做,不过我还是想办这样一场局,看着过去跟我有交集的你们聚在一起。以前我们是敌人,是朋友,也像手足,不管过去怎样,最後都相处出了感情,没有你们,就不会有我,也就不会走到我最想见的人面前。希望这次你们玩得尽兴,要是不嫌弃这儿,就请多住几日。」
第一个鼓掌的是喝醉的袁蜂,他边哭边笑,握拳拿前臂r0u眼,口齿模糊感动叫道:「呜呜你个王八蛋,也想到谢谢我们。不枉我牺牲sE相。」
「牺牲?」
「哇哦!」袁蜂没想到金月无声无息站到身边,瞬间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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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晏发表完感言,发现严祁真已经不见人影,左右张望也没找到人,同时,他发现宋瀞儿也不在这儿,心里有些疑惑。不过龙清墨倒是坐在能明和尚旁边,似乎聊佛法聊得起劲,袁福容则是抱着一缸酒睡着了。
***
竹林小路间,严祁真和宋瀞儿一前一後漫步,前者一贯温雅的言语,後者也仍是灵秀美好的样子。
「还以为你随龙清墨云游,不一定能收到帖子。」
宋瀞儿低头莞尔,愉快回道:「是路晏发的帖子,就算日子过了我们也会来的。」
「是啊。难得我们几个,有几世的纠葛,也算是共患难了。」
她笑意更柔,应道:「是啊。我本以为将来是和路晏一起扶持,想助他一臂之力,却没想到当时最需要我跟清墨的人是你。」
「嗯。」严祁真停下来,回头望着她,神情温煦。他说:「若没有你们,我可能走不到今日吧。只是我或许无以为报,倘若将来有机会,再让我偿还此恩。」
她摇头笑道:「才不要。根本没有谁欠谁。我们是朋友,不是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祁真点头,目光越过她落到远处竹林弯道尽头。宋瀞儿取笑他说:「唉呀,他来了,不知会不会吃你醋呢。好啦,我也想回清墨身边了。你得好好待他。还有,我和清墨会在这儿多待几日,据说这山里有群神木,想去拜会。」
「知道了。」
宋瀞儿看到路晏就笑得一脸神秘,路晏赧颜问她说:「你跟他怎麽跑这麽远,他也真是的,怎麽不让你吃喝得尽兴。我、我去念念他。」
「没事,我就是跟他叙旧而已。你们两个慢聊。」宋瀞儿走开之後,严祁真就迎面走向路晏,大掌搭在他肩上r0u了r0u,问他说:「吃醋了?」
「没有啊。我还不知道你们麽,怎可能吃醋。」
严祁真说:「知与不知,跟吃不吃醋是两回事。就像今日,我看你和那麽多我平素没有什麽好感跟想法的人往来,明知道你跟他们都只是朋友,可我心里动不动就吃醋。」
「这麽容易打翻醋坛子麽你?」路晏失笑。
「嗯。不过我已经做好觉悟,所以不要紧,你只管玩得高兴。那麽,换你回答我了。方才都不吃醋?」
路晏面无表情呆了会儿,迟疑交代:「有点吃醋。但我知道这没什麽意义,也担心你不喜欢我动不动就吃醋,所以我就忍着等这醋劲过去就好啦。」
「真傻。忍什麽?」严祁真m0他脸,在嘴上轻啄,温声轻语:「不必忍耐任何事,尤其是对我。路晏,记住了,为了你,就算不可能的事,我也会让它成为可能。你想让天地颠倒,我就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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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晏也回拥,埋首在其怀中。他道:「我知道。我知道该跟他们讲些什麽,可是我常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讲……我有多、多在乎你,非你不可。」
「我只怕你将来会腻,嫌这样的日子无趣。」严祁真无奈叹笑:「我怕你会厌腻我。」
「别人会,我不会啊。」路晏抬头跟他说:「他们都不知道你有趣的样子,不知道你其他事。我不是非要你逗我开心,没有要你讨好我,就跟你也没要求我这麽做一样。以前确实我是贪玩喜欢刺激,那些不可思议、JiNg彩新鲜的事,总是让我热血沸腾,惊奇大叫,可我知道这些日常里平凡的事才是你我千求万求来的。」
路晏执起严祁真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亲,又在手背也亲了下,迳自红了脸低头说:「我其实是、除了感激他们之外,也想昭示我们的关系啊。你是我的!你没有自由,但我们在一起会很逍遥。」
这大概是最笨拙的表白,对严祁真来说却是无b悦耳的话语,他心里有种感动的情绪,让他想哭。
他迷惘千年又盼了千年的梦,终於实现吧。
他明白路晏的心,那些不可思议、JiNg彩新鲜的事让人大笑惊叫,这些日常平凡无奇的事却让人温暖感动得掉泪。
是夜,外头还有不想睡的家伙接着吃喝聊天,想玩到通宵达旦,路晏将客人们安排到山中其他屋舍下榻,自己就回家跟严祁真歇下了。原以为严祁真会因为吃醋而对他做点发挥占有yu的事,躺了许久却都没动静,他转身轻推对方手臂问:「你今天不是吃醋麽?」
严祁真答:「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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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谁察觉就不好了。」
「你害臊啊?看不出来嘛。」路晏趁机调侃,没想到严祁真这麽回答:「不是的。我不希望有人察觉之後做任何联想。我不要有人听到你那种时候发出的声音,那些全都是我的,别人连想都不准想。」
路晏傻眼,这家伙的占有yu疑似是病态了,竟连想像都不许。可是路晏听着,还是觉得心里甜蜜,挽住严祁真的手臂入梦。这一睡就看见一个眉发和瞳眸皆是银紫的少年上山来,那少年在深山里移动,那是连野兽都难行的地方,最後来到传说中的神木群。
那一带的林木的树龄皆以千百年为计,有的甚至已活了数千年。那少年正是月牍,月牍凌空对着一棵参天古木,双手掌心向着树身,那树身浮出一团耀眼炽白的亮光,亮得看不清是何物。
路晏感知到月牍察觉他,而且是刻意让他看见此情此境,月牍说:「这场梦真漫长啊。我是来取此愿梦的果实的。今天的盛会很有意思呢。」
「什麽样的梦?」路晏一出声就发现自己也置身在梦境里,他站在隆起地面的粗壮树根上,月牍已收了那果实,跟他一同仰望古木。
「是你和那人的梦。不过你应该记不清了。趁着牠醒来,就问牠吧,再过不久牠也要走了。」
梦境变化,场景是在无霜峰的茶棚里,天是暗的,可是周围景物鲜明可见,茶棚只有路晏和一位老翁,月牍则在隔壁桌背对他们。路晏直觉这老翁就是那棵巨神木,恭敬拱手施礼,那老翁笑呵呵的端起杯子喝茶,跟他说:「年轻人,想问什麽呀?」
路晏心中还有一事不解,趁此机会提问:「爷爷,你认得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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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晏眼睛一亮,他说:「那请爷爷你说说那妖魔的故事吧。」
这老翁点头,路晏替他斟茶,他就忆道:「那时候啊,山里有个孩子来学铸造兵器,那孩子可见鬼神。我说的这妖魔就是时常弄那孩子的家伙,那孩子很倔,很受那妖魔喜Ai。妖魔常欺负那孩子,也常暗地帮那孩子。就这样过了几年吧,凡人的孩子长大了,那孩子很不错,常到我这儿砍些薪柴,给树林疏伐,也会坐在我们脚边陪我们。我听他讲了不少秘密,他说,他做的兵器很厉害,光是摆着也能辟邪,所以他总是将它们封得好好的,就怕伤及那个常来招惹他的妖魔。大概是那个能见鬼神的异能,让他从小就与人群疏离,只有那妖魔亲近他,尽管不全然是好事,他也已经习惯那妖魔来打搅了。」
路晏一听就猜想这讲的应该是他和严祁真的某一世吧。「後来呢?为什麽那个凡人要铸剑封住那个妖魔?」
老翁噫了声,啜茶说:「没有啊。不是这样的。那人没有封住妖魔。」
路晏涩声笑了下,喃喃自语:「果然不是这样,那就是妖魔想阻止凡人做出最好的宝剑,故意用自己的邪气去影响,结果却被那口宝剑x1收了吧。」
老翁又发出疑惑的声音,他道:「非也。这事我也记得的。因为当初那妖魔来求过我一事。那时我已是有灵的树神,有一日妖魔现身来问我,该怎样救活那个凡人。原来那个凡人遇劫,几乎要被妖鬼害Si,只剩一口气了。我说救不了啦,妖魔对我们这些老家伙又是恭维又是威胁,好像要疯了似的,我见他可怜,就告诉他可能有效的法子。只不过要耗掉他当时所有的道行,他会失去好不容易炼成的躯壳,最後回归妖魔界从最下等开始炼起,甚至如虫蚁般由人宰割。妖魔的执念都很强烈,思绪虽然可以复杂,但对所求之物的念头很纯粹。」
老翁停下喝水,路晏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用眼神催促老翁继续,老翁点头说:「後来有一天,我看到那个凡人出现,就知道妖魔救了他。他只晓得我们有灵,并不清楚我们其实感知得一清二楚,所以就在树下、我们脚边放声大哭。他哭着说,怎麽会喜欢上那妖魔了呢,他知道那妖魔要消失了,因为在这世间没有可依附的东西,所以他想铸造一把最厉害的宝剑,作那妖魔的T,同时又能护住那妖魔。再後来我就没有看过他们谁出现了。」
老翁望着路晏说:「这故事大概不好听吧。是不是失望啦?」
路晏拼命摇头,老翁用慈Ai的目光看他,关心道:「那你怎麽哭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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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晏。路晏。」严祁真一直拍路晏的脸,想将人喊醒,路晏迷迷糊糊醒来,脸上有点凉,原来他现实也哭得泪流满面。严祁真叹气,关怀道:「你是不是梦到什麽了?」
「唔。」路晏点头又摇头,严祁真给他擦泪,他拿手帕盖住脸闷声道:「没事。山里来了一群仙魔,气场乱了点。我没事。」
严祁真抱着人拍拍背,两人相互倚靠,他听路晏带着鼻音讲:「这不是梦。真好。」
「当然不是梦。就算是梦,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
「唉呀,居然会讲甜言蜜语。」
「这是甜言蜜语?」
路晏笑他说:「你真的好傻,连这也不自知。怪不得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傻透了。我得好好看着你才行啊。」
这一夜,两人枕间絮语,情话绵绵,仅是手拉着手躺在一块儿也是千分柔情、万分温存。他们都明白每个人心里都有属於自己的真相和记忆,但逝者已矣,只要从此明白自己将往何方就够了。於是他们亦将如此,相伴相随,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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