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
「哇哦!」袁蜂没想到金月无声无息站到身边,瞬间吓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月斜眼笑睨他,眼里带着宠溺笑骂:「Si鬼,这次就算啦。」
路晏发表完感言,发现严祁真已经不见人影,左右张望也没找到人,同时,他发现宋瀞儿也不在这儿,心里有些疑惑。不过龙清墨倒是坐在能明和尚旁边,似乎聊佛法聊得起劲,袁福容则是抱着一缸酒睡着了。
***
竹林小路间,严祁真和宋瀞儿一前一後漫步,前者一贯温雅的言语,後者也仍是灵秀美好的样子。
「还以为你随龙清墨云游,不一定能收到帖子。」
宋瀞儿低头莞尔,愉快回道:「是路晏发的帖子,就算日子过了我们也会来的。」
「是啊。难得我们几个,有几世的纠葛,也算是共患难了。」
她笑意更柔,应道:「是啊。我本以为将来是和路晏一起扶持,想助他一臂之力,却没想到当时最需要我跟清墨的人是你。」
「嗯。」严祁真停下来,回头望着她,神情温煦。他说:「若没有你们,我可能走不到今日吧。只是我或许无以为报,倘若将来有机会,再让我偿还此恩。」
她摇头笑道:「才不要。根本没有谁欠谁。我们是朋友,不是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祁真点头,目光越过她落到远处竹林弯道尽头。宋瀞儿取笑他说:「唉呀,他来了,不知会不会吃你醋呢。好啦,我也想回清墨身边了。你得好好待他。还有,我和清墨会在这儿多待几日,据说这山里有群神木,想去拜会。」
「知道了。」
宋瀞儿看到路晏就笑得一脸神秘,路晏赧颜问她说:「你跟他怎麽跑这麽远,他也真是的,怎麽不让你吃喝得尽兴。我、我去念念他。」
「没事,我就是跟他叙旧而已。你们两个慢聊。」宋瀞儿走开之後,严祁真就迎面走向路晏,大掌搭在他肩上r0u了r0u,问他说:「吃醋了?」
「没有啊。我还不知道你们麽,怎可能吃醋。」
严祁真说:「知与不知,跟吃不吃醋是两回事。就像今日,我看你和那麽多我平素没有什麽好感跟想法的人往来,明知道你跟他们都只是朋友,可我心里动不动就吃醋。」
「这麽容易打翻醋坛子麽你?」路晏失笑。
「嗯。不过我已经做好觉悟,所以不要紧,你只管玩得高兴。那麽,换你回答我了。方才都不吃醋?」
路晏面无表情呆了会儿,迟疑交代:「有点吃醋。但我知道这没什麽意义,也担心你不喜欢我动不动就吃醋,所以我就忍着等这醋劲过去就好啦。」
「真傻。忍什麽?」严祁真m0他脸,在嘴上轻啄,温声轻语:「不必忍耐任何事,尤其是对我。路晏,记住了,为了你,就算不可能的事,我也会让它成为可能。你想让天地颠倒,我就扭转乾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祁真搂住他,深x1气道:「我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眷恋,我之所以在此,只是为了你。」
路晏也回拥,埋首在其怀中。他道:「我知道。我知道该跟他们讲些什麽,可是我常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讲……我有多、多在乎你,非你不可。」
「我只怕你将来会腻,嫌这样的日子无趣。」严祁真无奈叹笑:「我怕你会厌腻我。」
「别人会,我不会啊。」路晏抬头跟他说:「他们都不知道你有趣的样子,不知道你其他事。我不是非要你逗我开心,没有要你讨好我,就跟你也没要求我这麽做一样。以前确实我是贪玩喜欢刺激,那些不可思议、JiNg彩新鲜的事,总是让我热血沸腾,惊奇大叫,可我知道这些日常里平凡的事才是你我千求万求来的。」
路晏执起严祁真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亲,又在手背也亲了下,迳自红了脸低头说:「我其实是、除了感激他们之外,也想昭示我们的关系啊。你是我的!你没有自由,但我们在一起会很逍遥。」
这大概是最笨拙的表白,对严祁真来说却是无b悦耳的话语,他心里有种感动的情绪,让他想哭。
他迷惘千年又盼了千年的梦,终於实现吧。
他明白路晏的心,那些不可思议、JiNg彩新鲜的事让人大笑惊叫,这些日常平凡无奇的事却让人温暖感动得掉泪。
是夜,外头还有不想睡的家伙接着吃喝聊天,想玩到通宵达旦,路晏将客人们安排到山中其他屋舍下榻,自己就回家跟严祁真歇下了。原以为严祁真会因为吃醋而对他做点发挥占有yu的事,躺了许久却都没动静,他转身轻推对方手臂问:「你今天不是吃醋麽?」
严祁真答:「嗯。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怎麽不想要跟我那个?」
「要是被谁察觉就不好了。」
「你害臊啊?看不出来嘛。」路晏趁机调侃,没想到严祁真这麽回答:「不是的。我不希望有人察觉之後做任何联想。我不要有人听到你那种时候发出的声音,那些全都是我的,别人连想都不准想。」
路晏傻眼,这家伙的占有yu疑似是病态了,竟连想像都不许。可是路晏听着,还是觉得心里甜蜜,挽住严祁真的手臂入梦。这一睡就看见一个眉发和瞳眸皆是银紫的少年上山来,那少年在深山里移动,那是连野兽都难行的地方,最後来到传说中的神木群。
那一带的林木的树龄皆以千百年为计,有的甚至已活了数千年。那少年正是月牍,月牍凌空对着一棵参天古木,双手掌心向着树身,那树身浮出一团耀眼炽白的亮光,亮得看不清是何物。
路晏感知到月牍察觉他,而且是刻意让他看见此情此境,月牍说:「这场梦真漫长啊。我是来取此愿梦的果实的。今天的盛会很有意思呢。」
「什麽样的梦?」路晏一出声就发现自己也置身在梦境里,他站在隆起地面的粗壮树根上,月牍已收了那果实,跟他一同仰望古木。
「是你和那人的梦。不过你应该记不清了。趁着牠醒来,就问牠吧,再过不久牠也要走了。」
梦境变化,场景是在无霜峰的茶棚里,天是暗的,可是周围景物鲜明可见,茶棚只有路晏和一位老翁,月牍则在隔壁桌背对他们。路晏直觉这老翁就是那棵巨神木,恭敬拱手施礼,那老翁笑呵呵的端起杯子喝茶,跟他说:「年轻人,想问什麽呀?」
路晏心中还有一事不解,趁此机会提问:「爷爷,你认得我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认得。我只知道你是最近住进山里的小魔仙。」老翁慈祥笑了笑,看路晏一脸困惑,他说:「不过,我印象里有个人跟你相像。也是个年轻小伙子,是个妖魔。」
路晏眼睛一亮,他说:「那请爷爷你说说那妖魔的故事吧。」
这老翁点头,路晏替他斟茶,他就忆道:「那时候啊,山里有个孩子来学铸造兵器,那孩子可见鬼神。我说的这妖魔就是时常弄那孩子的家伙,那孩子很倔,很受那妖魔喜Ai。妖魔常欺负那孩子,也常暗地帮那孩子。就这样过了几年吧,凡人的孩子长大了,那孩子很不错,常到我这儿砍些薪柴,给树林疏伐,也会坐在我们脚边陪我们。我听他讲了不少秘密,他说,他做的兵器很厉害,光是摆着也能辟邪,所以他总是将它们封得好好的,就怕伤及那个常来招惹他的妖魔。大概是那个能见鬼神的异能,让他从小就与人群疏离,只有那妖魔亲近他,尽管不全然是好事,他也已经习惯那妖魔来打搅了。」
路晏一听就猜想这讲的应该是他和严祁真的某一世吧。「後来呢?为什麽那个凡人要铸剑封住那个妖魔?」
老翁噫了声,啜茶说:「没有啊。不是这样的。那人没有封住妖魔。」
路晏涩声笑了下,喃喃自语:「果然不是这样,那就是妖魔想阻止凡人做出最好的宝剑,故意用自己的邪气去影响,结果却被那口宝剑x1收了吧。」
老翁又发出疑惑的声音,他道:「非也。这事我也记得的。因为当初那妖魔来求过我一事。那时我已是有灵的树神,有一日妖魔现身来问我,该怎样救活那个凡人。原来那个凡人遇劫,几乎要被妖鬼害Si,只剩一口气了。我说救不了啦,妖魔对我们这些老家伙又是恭维又是威胁,好像要疯了似的,我见他可怜,就告诉他可能有效的法子。只不过要耗掉他当时所有的道行,他会失去好不容易炼成的躯壳,最後回归妖魔界从最下等开始炼起,甚至如虫蚁般由人宰割。妖魔的执念都很强烈,思绪虽然可以复杂,但对所求之物的念头很纯粹。」
老翁停下喝水,路晏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用眼神催促老翁继续,老翁点头说:「後来有一天,我看到那个凡人出现,就知道妖魔救了他。他只晓得我们有灵,并不清楚我们其实感知得一清二楚,所以就在树下、我们脚边放声大哭。他哭着说,怎麽会喜欢上那妖魔了呢,他知道那妖魔要消失了,因为在这世间没有可依附的东西,所以他想铸造一把最厉害的宝剑,作那妖魔的T,同时又能护住那妖魔。再後来我就没有看过他们谁出现了。」
老翁望着路晏说:「这故事大概不好听吧。是不是失望啦?」
路晏拼命摇头,老翁用慈Ai的目光看他,关心道:「那你怎麽哭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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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晏。路晏。」严祁真一直拍路晏的脸,想将人喊醒,路晏迷迷糊糊醒来,脸上有点凉,原来他现实也哭得泪流满面。严祁真叹气,关怀道:「你是不是梦到什麽了?」
「唔。」路晏点头又摇头,严祁真给他擦泪,他拿手帕盖住脸闷声道:「没事。山里来了一群仙魔,气场乱了点。我没事。」
严祁真抱着人拍拍背,两人相互倚靠,他听路晏带着鼻音讲:「这不是梦。真好。」
「当然不是梦。就算是梦,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
「唉呀,居然会讲甜言蜜语。」
「这是甜言蜜语?」
路晏笑他说:「你真的好傻,连这也不自知。怪不得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傻透了。我得好好看着你才行啊。」
这一夜,两人枕间絮语,情话绵绵,仅是手拉着手躺在一块儿也是千分柔情、万分温存。他们都明白每个人心里都有属於自己的真相和记忆,但逝者已矣,只要从此明白自己将往何方就够了。於是他们亦将如此,相伴相随,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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