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二人赶到城门处时,白启然已经发动白家秘术,化为一颗古树,牢牢长在了遮天网上,为天华城的子民做最后的庇护。
连华也化作藤蔓,攀附而上,这世间再无白家夫妇。
暮暮哭得撕心裂肺,可双手仍举着不敢停下灵力的释放,“爹!娘!”
程礼拍了拍妻子的肩,他咬着牙,灵力灌进网中。
白家夫妇的力量也只可阻挡一时,城墙前是不断发动攻击的猎刃族人,硕大的骨刃就要砸下,这一下,便可叫遮天网彻底碎裂。
他们也可以开始屠城。
百年来猎刃一族一直隐世,独自发展,却也造成了一种闭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焚魔玄镜于他们而言是屏障亦是封印。
若是能入世,整个荒狱大陆的修炼者,都会是他们的养料。
那骨刃劈向遮天网,却被更充沛的灵力反弹了回来。
遮天网又重新充满了灵力,恢复成最初那浅白的颜色,空气中隐隐浮动的灵力,竟是……
闻人羽客看清城上站着不断输入灵力的高瘦身影,赞叹道:“哇,十一重云外天境,萧轻,你好厉害。”
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不知何时,萧轻已不是那个闲散的富家少爷,一张清俊的脸此刻也因有了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坚定起来。
他的力量来自于重瑟,他其实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主角有相同的力量。
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忽然好像明白了。
也许他才是那个命定的主角呢?
被十一重云外天境强化过的遮天网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震得外面的人皆是一惊。
贺同风透过蔽目,冷冷道:“凡体之躯,以为能遮蔽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会意,他道冲着城墙之上的萧轻道:“萧轻,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死,可这天华城不破不行。”
他们也有应对之法,城外的人一点也不急,反而就这样耗着,猛攻仍然没有停止。
一边耗,一边在外面杀人取乐。
最终外面五六十人都被虐杀,丢在城外。
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他们的亲人接受了这个结局。
萧轻也被迫站在城墙上,目睹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在那一刻他忽然很后悔。
为什么自己看不明白那些书籍?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却无法运用……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把自己属于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源源不断灌入遮天网中,为天华城的子民换来安全。
萧轻终究还是凡体,他立在城墙之上撑了七日,最后口鼻泣血。
云鼎峰从前与天华城交好,现在大敌当头,他们熟知天华城的地形,现在站在猎刃一族这边,派人把天华城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一个凡体离开。
莫祈看出萧轻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而城外的猎刃族人一个个虎视眈眈,俨然是要把他们耗死,他颓然道:“算了,不要强撑了,你留一些力量,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天华城破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并不收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体内泄出,补充着遮天网,他勉强道:“莫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故事?”莫祈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干涸开裂,灵力的流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
可萧轻却自顾自道:“十四年前,你拜入城主门下修炼,我们就不该认识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祈一愣。
“天华城和云鼎峰也应该一起追杀重瑟,然后去破焚魔玄镜,结果发现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的要恐怖,又火速投降。”萧轻努力回想着书里的剧情,“这样天华城的百姓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都不知道我娘亲离开家多舍不得,这要带那要带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城主和夫人,会为了凡体,做到这个地步。
“然后你应该娶了暮暮,你们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叫……莫……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很优秀,是未来的天华城主。”或许是因为灵力的流失,萧轻已经没有力气去回想一些边缘剧情,他有气无力地和莫祈讲着他所记得的结局,“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好的结局,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暮暮,还是娶了她,可世界上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相守一生。”
“能支撑下去的也不仅仅只有爱情,对吧?”
莫祈皱起了眉。
“然后你们都活了下来,重瑟把反派杀了,复活了所有女主角,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应该……”
应该会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成亲,也可能找不到,一个人单着,作为路人甲,像看戏一样,在底层看着这些生来强悍优秀的人,上演着他们的精彩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心里清楚,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救盛阳。
但不会这么不小心了,应该早早提防起来,而不是顾着早点回家躺平。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是主角。”萧轻勉强笑了笑,低声喃喃道:“你知道杜见霜给我的秘籍,我唯一学会了的就是最简单的那个吗?”
将全身灵力灌在一起,爆发出极强大的力量,简单易学,一生也只能用一次。
玉石俱焚。
莫祈一愣,看出他的意图,大吼道:“你疯了?!”
萧轻因为灵力的流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前世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他依稀想起十几年前穿越之前,他是个边缘人物,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步入社会,都总是在为生计奔波忙碌,一刻不停,直到来到这里,他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还有……爱情。
这么一想他这一生倒也不遗憾了。
他缓缓道:“我死之后,就不要给我立碑了,省得我娘年年来哭,替我照顾好我家里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有一件很遗憾的事,他道:“还有……有机会见到重瑟的话,帮我和他道歉吧,因为我的自私胆小,伤了他的心,虽然他可能有了更爱的人,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这个世界,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我想做的,我不后悔是这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暴涨,萧轻周身发着灵力的光,那光柱逼得莫祈上不去前,他徒劳地想要冲上去阻止,又被弹了出去,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眼里有泪,“你他妈的别发癫行不行?!我已经失去够多了……你他妈要是死了,我怎么去见你家人啊?你让我怎么做?是我喊你过来的!萧轻!萧子琤!你……”
“不是。”萧轻目光坚定,望着城墙前还在不断猛攻的猎刃族人,他道:“是我自己选择的。”
说罢,他从自己体内抽出那根和重瑟一样的骨刃,高高举起,把所有灵力都灌了进去,那力量通天彻地,将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压得动弹不得。
“不好!”闻人羽客察觉出不对劲,他顶着灵压往上望去,那灵力翻飞,吹得萧轻一头黑发扬起,看起来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他问:“萧轻,你十一重云外天境,失去生命,只是为了杀我们这些喽啰,值得吗?全城的人加起来,可都比不上一个你。”
他的心中狂跳,不知是因为萧轻的破釜沉舟,还是因为他手上居然有着和猎刃一族相同的骨刃。
萧轻道:“你们好像喜欢用境界论贵贱,那不好意思,我生来就平凡,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我这一生做过最牛逼的事应该就是现在做的事了!”说这话的时候,萧轻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的骨刃因为力量暴涨而发出和重瑟相同的红光,赤红的灵力化作一把巨刃,高高悬在城外人的头顶之上,遮天蔽日。
风声猎猎,吹得城外站得近的那些人睁不开眼,强大的灵压让他们无法动弹,萧轻心中默念着法诀,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彻底散了出来,即将要释放出的一瞬间,有骨刃竟然穿透这十一重云外天境之力,破空而来。
萧轻因忽然被强行中止自爆之法,灵力瞬间回到自身,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压而昏厥过去,最后一眼,是满目的红,和一个有点诡异的红白相间的面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好像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的出租屋。
亮着的屏幕,微热的水饺,有醋的酸气钻进鼻腔,他倒在地上,很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他在想,都结束了吗?
可下一秒,就是疼痛袭来。
是下体被侵入,干涩的穴口被粗暴撑开的那种尖锐的裂痛,萧轻猛地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白的,眼鼻都被胡乱用红色勾勒了一下形状的面具,看起来又诡异,又有点好笑。
可萧轻笑不出来。
他浑身的灵力像被抽空了一样,他被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压在床榻上,双腿被高高抬起,露出股间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硕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他脆弱的花穴,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徒劳而无力地感受着自己被不断抽出进入。
而压在身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过来,撞击到底的动作愈发用力,泄愤似的,一下一下撞进萧轻的深处。
好痛,肯定出血了。
萧轻皱着眉,喉咙里哼哼出声,太久没被进入了,上一次好像还是自己自慰的时候,可根本没有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么粗暴硕大……
明明上一幕他还在城墙前救全城百姓,怎么下一幕他就被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地狱吗?
萧轻想调动力气,把骨刃抽出来,却发现也是徒劳,他连呻吟的声音都很小。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似乎很是了解自己的身体敏感处,动作虽然粗暴但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顶在他的爽点上,那股被强行分开的痛楚也因为顶到舒服的地方,花穴控制不住分泌出淫液,使那个面具男人的性器进出更加顺畅而减轻许多,萧轻原本有些痛苦的哼唧也渐渐随着抽插的顺滑而变为低低的呻吟。
他呜咽出声:“你……啊……别……别顶了……”
萧轻努力盯着面具眼睛上的洞,似乎想从中窥探到压在自己身上进行兽行的男人的真面目,可那洞里也是幽暗不清的,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说话,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有。
眼前的面具男人一袭红衣,肤色极白,他只有下体那狰狞硕大的器官露了出来,红纱随着他的动作轻拂过萧轻光裸的臀,萧轻的脑袋在欲望中沉沉浮浮,只觉得面前的人无比熟悉,但他也不是很清醒,又发现那扶着自己双腿的手上有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疤。
面具男人察觉到萧轻的三心二意,惩罚似的抽打了一下萧轻的臀。
“啪——”一声,清脆得让萧轻忽然一懵。
那硕大的器官又挺了进来,每一下都像是要碾碎萧轻一样,他觉得好像要顶进腹腔了一样,器官都要被压碎,只能求饶道:“不要了……”
萧轻这才发现那人右手缠着绷带,他本来握着萧轻膝弯的手往下探,摸到萧轻因为紧张而在半硬与全硬间徘徊吐着透明液体的性器,粗暴地撸了几下。
萧轻惊得喘出声,那地方本就柔嫩,他自己都没这么用力撸过,而且那个绷带可比掌心粗糙多了,如今被这么对待,敏感的穴口又被侵犯着,几下就射在那人缠在手腕的绷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泄出来后萧轻才觉得脑袋没那么昏沉,他顶着那面具,又看着那红衣,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赤练崖的人?”
面具男人不回,沾着萧轻精液的手又扶回他的腿,这回直接把他的腿压了下去,进行着最后冲刺。
涨得发紫的硕大前端卡在里面,几下抽动,狠狠射进了萧轻深处。
萧轻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花穴里有一股液体狠狠贯进了柔软敏感的甬道,整个屋里都是淫靡的味道。
久违的身体热了起来,修为提升的一瞬间,萧轻忽然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颤抖着,犹带喘息地念出那个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名字:“重瑟?”
可面具男人不回他,那性器还在穴口里,过了会又硬了起来。
萧轻眼眶湿润,他喊他名字,“重瑟……你让我看看你……你……啊……”
下一秒,沾满体液的前端抽了出来,一大滩白浊从花穴里泄出来,萧轻的穴口微张着,翻着粉色的软肉,白色的液体从那被肏得烂熟的穴肉里淌出来,粉白相间,来不及喘息,性器又挤进他后面那个干涩紧致的菊穴,似乎想要堵住他的话。
萧轻疼得眼角渗出泪来,重瑟比以前更加粗暴,可他还是低声哄着,“让我看看你……你怎么……”
你怎么浑身都是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重瑟仍然不语,那红白相交的面具俯在萧轻上方,硕大粗硬的性器硬生生整根都挺进菊穴,裂痛让萧轻呜咽出声,但他还是坚持喊他的名字:“重瑟……重瑟……”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堵在菊穴里的性器已经开始抽动,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重复着:“对不起……”
“我真的好想你。”
萧轻的腿张得很大,他在下体裂痛和那被顶到敏感处的欲望中浮浮沉沉,鼻间萦绕着淫靡的精液味和血腥味道,直到进出顺滑后,快感才渐渐取代痛感,随着抽动蔓延至全身。
萧轻缠着重瑟的腰,小腿蹭着赤练崖的红色软纱,纱很薄,且滑,几下勾不住他的腰,又滑下来,萧轻的道歉也渐渐转为低吟哼叫,一点点蹭着重瑟本来就半挂着的腰带,哼哼唧唧上手去脱他那飘逸华贵的红衣。
被顶得舒服了,三年前一直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愧疚又漫了上来,他发觉重瑟身上新伤旧伤不少,人也比三年前结实多了,已然从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他的手拂过萧轻的胸膛的伤疤,发现他胸膛处不知道是纹身还是什么,像岩浆一样的颜色随着欲望升腾,淌过全身,依稀可见是流火的纹路,绽放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萧轻有些心疼地喊他:“重瑟……”
可重瑟仍然不说话。
“唔……好深……”萧轻索性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某些平时只敢小声哼哼的话故意大声说出来刺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太大了……你的肉棒捅得我好舒服……唔……啊……要被干死了……”
他就不信重瑟忍得住!
萧轻一边卖力喊着,双腿缠着重瑟的腰,随着他每一下顶入放声浪叫。
感谢屏儒茶馆的倾情指导,萧轻脑中浮现出书生和傻子床笫间的放浪言语,跟样学样地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他们的事他都只敢小声叫,生怕被人发现,如今这样倒是……有一种冲破禁忌的快感。重瑟率先红了耳根,最后在萧轻一声声:“老公好棒、老公快一点、老公操死我了……”中,重瑟恼怒地摘下面具,堵住了萧轻的唇。
这三年来这个人到底学了些什么?!
他当然生气,气到不行。
差一点,就差一点。
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到,萧轻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从此世上无他。
重瑟不敢想,如果萧轻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重瑟整张脸漫上一层薄红,一双紫眸染上了欲望,比三年前要更加成熟,褪去了少年的那点青涩稚气的重瑟看起来更加惹眼,萧轻一眼就看见,重瑟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像是一柄利剑,从眉间破到额骨,那张无双绝艳的脸因这道疤而多添了几分戾气。
唇舌交缠间,重瑟泄了进去,萧轻轻哼着纳入了所有,不知不觉间,灵力居然慢慢恢复,他抱着重瑟,来了个时隔三年久别重逢的吻。
吻着吻着,萧轻发现不太对劲,他的目光逐渐落在周围的环境之上,转了一圈。
这床……这装饰……这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自己房间?!
那那那那自己叫得这么大声岂不是整个萧家都能听见了?!
肉体没死,社会性死亡了先。
萧轻急切地退出热吻,推开重瑟道:“怎么会在我家?!”
重瑟拦住了萧轻玉石俱焚的行为,在他昏迷期间一人之力几乎屠尽城外所有猎刃族人,比起萧轻,重瑟才是真正的十一重云外天境。
闻人空墨被他直接击杀,闻人羽客被生擒,现下关在天华城里。
莫祈成为了新的城主,管理着天华城的后续事务,安慰着失去亲人的百姓们。
而萧轻……
被重瑟抓回家里直接进行一个报复性的行为。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我还没有原谅你。”
萧轻一噎,他反问:“那你操我干嘛?!”
“惩罚。”
萧轻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不甘示弱,“那我也没有原谅你!”
重瑟有些诧异看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怎么得来的!”想到重瑟也许和别的女人做过相同的事,萧轻就觉得五味杂陈,他道:“你再和我做这种事,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重瑟眼眸微闪,意识到萧轻话中所指,他心中一动,“萧轻,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萧轻看他眼底坚毅,也知道重瑟向来不屑于说谎,一时有些愕然,“那你……”
“与你无关。”重瑟的眼瞳恢复冰冷,面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冷脸。
萧轻一噎,想起刚刚自己的放浪言行,他自暴自弃躺在床上,他的两个穴口都淌着这个罪魁祸首的液体,他带着一点希冀问道:“我刚刚叫得很大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默不作声。
你说呢?都把人逼得面具都摘下来了。
萧轻坐起来,晃着重瑟的肩膀:“快告诉我你用结界隔住了声音!”
重瑟很是诚实:“没有。”
萧轻捂住了脸。
重瑟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还是不愿在旁人面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
***
两年前,赤练崖。
北地的焚魔玄镜结界有所松动,关于这杀至亲至爱提升修为的猎刃一族的秘密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流传最甚的是,猎刃一族的骨刃上可以铭刻爱人的名字,这样两人就可以一直保持通感。
这日重瑟在她手下连过数招,她一时恍神,险些被这充满戾气的男人伤了。
灵力幻化的瑟弦缚住了重瑟的双手,她慢悠悠走过去,似乎在思考这一次的烙印,打在哪里比较好。
重瑟那双紫眸绚烂,他并不屈服,眼底是恨与不甘。
“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凌血湄道:“他们说,猎刃一族,能在你们天生就多一根的骨刃之上刻上爱人的名字……”
重瑟皱紧了眉,警惕地看着她。
凌血湄看着他,殷红的十指挑起来,重瑟身体中那根刚刚收回去的骨刃居然开始剧烈的波动,最后竟然生生从他体内把骨刃剥了出来。
并不是自己意愿从体内取刃是非常疼的,不亚于直接拔出骨头,重瑟痛的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仍在竭力想把骨刃收回去。
可凌血湄的境界在那里,即便再不愿意,他的刃也被生取了出来。
本该洁白无瑕的刃身,上面染着他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凌血湄看着他,笑意更甚,那火红的灵力随着凌血湄的手指,一笔一划,在染着血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而重瑟,也因这强行刻骨的动作,痛到几乎站不起来,冷汗滴在铺着暖绒毯的地上,汇成一滩深色的水渍。
可那名字,仅仅存在了一刻,很快消失无迹。
“怎么会消失?怎么会?!”凌血湄发狂似的问。
重瑟缓缓抬起头,一张艳丽的脸上尽是苍白,眼底却是骇人的冰凉,他道:“我心中无你,怎么刻得上去?”
可凌血湄不信,她给重瑟下毒下药,看他痛苦不堪,自己也有些魔怔。
她日日把灵力灌进骨刃之中,妄图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可骨刃只吸收她的力量,并不留存她的痕迹。
重瑟的一身几乎没有好皮肉,他在毒发时仍然死死看着沉浅中存着的,萧轻的那张脸。
哪怕是拒绝,也是他这些日子唯一的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萧轻就能自如的行动了。
把灵力全部集中在一点是非常耗精神的,如果被强行打断,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运气不好,残废也是有可能的。
萧轻隐隐清楚,或许是二人之间的双修之法,让他灵力慢慢回流进了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
莫祈成了新城主,忙得焦头烂额,还是萧夫人和萧轻说的这事。
运气不错,萧轻跌跌撞撞穿起裤子想去看的时候,发现家中无人,应该还在后方等着调令。
他们在后方也只是听闻,有个红衣戴面具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杀退了企图破城的猎刃一族,他们把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吹得如下凡神明一般,惹得饭局上萧轻频频咳嗽,示意他的老母亲别再夸了。
你们说的神明在面前坐着呢。
萧夫人:“你嗓子不好?”
萧轻止住了咳嗽,连忙转移话题,“念安呢?怎么不抱他出来吃饭?”
“他哭了一路,现在都还在睡,别吵他了。”
外乱刚刚平息,萧府家仆都和家里人在团聚,没有回来,今晚的晚饭是萧夫人和盛阳一起做的,显然没有之前丰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夫人看着面无表情的重瑟,想起萧轻曾经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此刻回来,想到二人的关系,心中有些微妙,她清了清嗓子,道:“好久未见了,重公子好像瘦了很多。”
岂止是瘦了,身上全是伤。
萧轻想着,又有点心疼,可重瑟一直没什么表情,对萧夫人的话也回得冷淡:“在外历练久了。”
盛阳听完给重瑟掰了个鸡腿,结结实实压进饭里,她道:“那就多吃点!这次回来了还会走吗?”
重瑟道:“会。”
还要去哪里?
萧轻有些心神不宁,他下意识去看重瑟,可重瑟目不斜视,专心吃饭,连个余光也没有给他。
盛阳看出他的冷淡,也识趣地不再问。
好像还在生气。
萧轻有点手足无措,他干巴巴给重瑟盛了碗汤,带了点讨好意味,“喝汤……”
重瑟没理他,看都不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吃完了饭,他端给重瑟的那碗汤倒是见底了。
他还有很多想问的,可重瑟只字不提,面具倒是不戴了。
这个面具到底是哪儿来的?看起来像是信手涂鸦,诡异得很,而且隐隐有一股血味。
萧轻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书里没有的。
***
入了夜,萧轻睡不着,白天本就睡了很久,虽然和重瑟做的那些事体力上消耗不少,但灵力是回复上来了的,他也没有刚醒时那种乏力之感。
重瑟不像之前云鼎峰那样死皮赖脸跟自己睡,不用提醒,他自己就直接住在以前住过的客房,萧轻坐在庭前乘凉,手边的白玉瓷碗里还剩半碗酸梅汤,旁边的鎏金铜壶还有大半壶未喝完,是萧夫人饭后给他煮的,喝了生津开胃,有助消化。
萧轻想着重瑟也许爱喝,提着剩下的半壶,摸进重瑟住的房间。
还好隔得不远,也能装路过。
接近客房时萧轻有意放轻了脚步,一墙之隔,萧轻似乎听见了谈话的声音。
借着牖窗望去,萧轻发现重瑟并未在房间,反而立在庭中树下,身前也是一红衣男子,语气恭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都背对着牖窗,萧轻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依稀从他的服饰能看出,那个人可能也是赤练崖的。
根据的设定,赤练崖不收男弟子,只要是男子基本都是凌血湄的男宠,如今重瑟已经坐上赤练崖主的位置,好像和凌血湄的男宠认识也并不奇怪?
按捺住心里那点异样,萧轻往里瞅。
“崖主,你身上的毒……”
“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轮不到你来管。”重瑟冷冷道。
毒?
萧轻努力凑过去,想听清楚他们的话,但显然他来得太晚了,二人一副谈完事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那红衣男子便翻墙走了。
靠,早知道早点摸过来了!
萧轻后悔不已。
重瑟转身,目光直直落在牖窗后的萧轻身上,此时月光正好,重瑟一袭红衣,很配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连同那双颜色有些沉的紫眸都熠熠生辉起来。
只是不如在云鼎峰时说自己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那样神采飞扬,他现在好像里形容的那样,阴郁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二人对视,还是让萧轻的心脏漏跳半拍,他下意识从窗前躲开,却听见重瑟道:“过来。”
他们确实有必要谈谈。
萧轻也觉得没什么好躲的,他自牖窗走过,进入庭中,摇了摇手中的铜壶,笑起来:“喝一杯?”
重瑟眯了眯眼,“酒?”
萧轻有些尴尬,“不是。”
大半夜找人一起喝酸梅汤,确实有些别致。
重瑟并未拒绝。
庭中有石桌石凳,萧轻扫了扫椅子上的落叶,发现自己只拿了一个杯子过来,还就是自己刚刚喝过的那个白玉瓷碗,他有些尴尬,“忘记多拿一个了,这杯子我喝过,你别嫌弃啊。”说着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汁液盛在白色的碗里,那酸梅汤看起来像是落在碗里的一块无暇美玉,盈盈晃着,载着满月,有风吹过,碗中月散了又聚。
他们的关系,早就比同喝一个杯子要亲密得多。
重瑟冷笑,“我从未嫌弃过你,只有你嫌弃我。”
萧轻睁大了眼,“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
“昆仑什么时候?!”萧轻更是讶异。
“你不愿承认我们双修。”重瑟冷冷地看着他。
“这怎么承认?!”萧轻一脸懵。
“云鼎峰。”重瑟像细数罪状一样,又丢出一个地名。
“云鼎峰什么时候?!”萧轻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罪大恶极。
“马车上。”
“我……”萧轻一噎,马车上他确实故意不理重瑟。
可这都三年前的事了啊!
“还有你不愿和我去赤练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重点了,萧轻的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三年二人性子好像都沉静了不少,尤其是重瑟,好像可以坐下来谈谈了,而不是抽出骨刃就要杀人,或者是压着萧轻非要干点什么。
萧轻道:“明明是你转身就走。”
重瑟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你也不曾挽留。”
“你都说的什么话啊你自己不想想?!”萧轻脱口而出,又抿住了嘴,他也有点委屈。
难道他挽留,重瑟就会留下来吗?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不在乎我。”
“我……”萧轻不自觉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若是有一点在乎我,天华城前你也不会做那样的事。”重瑟讥讽一笑,可声音却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甚至不敢细说萧轻的所作所为,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还在想着怎么哄重瑟,听见重瑟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他忍不住抬眸去看重瑟,那眸底的伤痛令他心惊。
那日天华城前,自己只要晚到一下,就一下,可能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远远就看见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穿破云霄,萦绕这红色灵力的骨刃化成巨刃之形,可怖惊人,只一眼,他就知道是萧轻。
当即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下了。
他有想过悠悠然过来救下全城,然后再慢慢和萧轻算这几年的账,他要萧轻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二人的关系,还要抓他一起回赤练崖,最好再……
可萧轻,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居然愿意为这座城献出自己的性命。
他不允许!
几乎是想也不想,重瑟的骨刃破空而去,终于破了萧轻的灵气屏障,阻止他献祭自己。
刚刚那些想法通通消失,收回骨刃的手都在抖,当下的唯一想法只有,他活着就好。
重瑟也不知道,自己面具之后的表情,有多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看着昏迷在重瑟怀里的萧轻,即便重瑟不摘面具,他也知道是他,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强者,整个大陆,也只有他了。
莫祈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这家伙刚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记不清了,但是他说他要和你道歉,他真的很喜欢你……”
道歉哪里够?
如果萧轻真的死了呢?
重瑟立在城墙之上,灵气灌注的风把他的红衣吹得翻飞,他居高临下望着城下的人,仿佛看着蝼蚁一般,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声音传入每一个紫眸人的耳中,带着冷然杀意,从那红白的诡异面具之后传来,即便看不见表情,他也如同书中的血骨魔屠一般令人不敢直视,“你们,我都会杀。”
他甚至不用放出灵力,那股实打实的云外天境之力已经压得众人无法喘息,闻人羽客顶着压迫之感仰起头,一双眼盯着重瑟怀里的萧轻,脸上笑意不减,“你就是重瑟吧?”
三年时间从九重清境到十一重云外天境,这提升的速度,已经威胁到闻人燃的地位了,怪不得他急着入世,今日一见,果然令人震撼。
闻人空墨还记得师父教诲,见重瑟此人,不计任何代价,杀之。
可此人远比那个凡体要强悍得多,局势瞬间倾覆了过来,在场所有紫眸人,都无法靠近他半步。
萧轻不知道,城外的血迹,冲了一月才尽数冲净,若不是莫祈喊住他,说要留人调查,他才放了闻人羽客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杀的,是没有离去的贺同风。
众多云鼎峰弟子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唯有他立在猎刃一族中,蔽目之下的眼望着城墙之上那个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凡体,撑了足足七天,为天华城的百姓。
他却只觉得恶心无比。
他的子铮,也该有如此实力的。
重瑟杀起人来利落干净,贺同风的云墨剑被他随意折断,骨刃穿心的一瞬间,他的蔽目落在了地上,面前红白相间的面具宛若索命的厉鬼,似乎是有意,骨刃化形成杜见霜的观雨剑,灵力也是杜见霜的那股银灰之色。
蔽目之下的眼微微颤抖,三年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这股力量了。
贺同风握着那柄骨刃,心甘情愿被穿透胸膛,他的手握得极紧,刀刃割破手心,源源不断有血送进骨刃之中,他的灵力在被急速吸收,可他忽然笑了起来,轮回门的人说过,生前做了坏事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地狱又怎么样?
如果是地狱,那应该可以见到他的子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萧轻默了默,自知理亏,他低声道:“我想过你的。”
他很想他。
重瑟的唇角弯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想起萧轻在城墙之上玉石俱焚的行为,每回想起来,心中就抽痛一次,“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那你让我怎么想呢?”萧轻有些颓然,“你的修为开始提升的那一刻,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呢?”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重瑟的眼底有些悲凉。
萧轻也不想相信,可书里是这样写的,他不得不信,他一介凡体,就算去找他又能怎么样呢?万一他和女主幸福美满,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妖怪插手?
他只能干巴巴道:“我想保护我的家人。”
“我知道,我没有他们重要。”重瑟忽然有一些了然,他的神情冷漠起来。
“你们是不一样的。”萧轻微微皱起眉头,想和重瑟解释,他耐心道:“你的实力很强,你不会死……可他们……”
“哦?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死?!”重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上前一步逼近萧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不得不站起来,直视自己。
这一刻好像回到了那时雪地之中,重瑟质问他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徘徊,储在沉浅里那张脸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如今真真切切见到这个人,他却仍不能报以和自己一样的热切深情,这样巨大的落差让重瑟有一种无力感。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重瑟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出发前往天华城,他不知道在赤练崖收到萧轻的死讯,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从萧轻昏迷到醒来,他一刻也不敢睡,他的毒会催发梦魇。
而他,现在有了更深的梦魇。
“……”萧轻无话可说。
事实上,确实如此,他真的以为他们走到底了。
萧轻张了张口,最后只问出一句:“你身上好多伤,我刚刚听见他说,你身上有毒。”
“是啊。”重瑟冷笑一声,贴近萧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他的声音清朗,可却带着深重的怨恨,“我被种了三年的情欲之毒,现在已经累成深毒……”重瑟的声音呢喃暧昧,他道:“反正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
下一秒,重瑟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侧过头,二人贴得很近,气息黏连在一起,萧轻眼底的急切止住了重瑟有些酸气的话语,萧轻好像撞进了他那潭幽紫的眸里,他望着重瑟那双眼,急切认真道:“你不是可有可无的人,我……我会帮你,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萧轻其实没听明白是什么毒,就是下意识想要帮他,生怕重瑟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你很重要,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重瑟压在石桌之上,酸梅汤打翻在地,白瓷杯盏滚在地上,叮叮当当碎落一地,铜壶也因为二人的动作而坠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满庭都是酸梅的清甜微涩的味道。
萧轻闻着那酸梅的味道,唇舌被重瑟热切吻住,腰带被急切扯落。
石桌很小,萧轻仰在上面被重瑟吻着,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他被吻得意乱情迷,白天刚刚被侵入过的穴口又湿滑起来。
一吻结束,重瑟支起身体,看着他的眸色很沉,里面是熟悉的欲望在隐隐跳动。
萧轻轻轻喘着气,一瞬间明白了那个毒的意义,以及重瑟那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再加上重瑟那一身的伤,他一时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你的伤……是不是?”
重瑟显然不想让他问,直接把萧轻的上衣扯了下来,亵裤很快垂在地上,在他面前的萧轻是几乎全然赤裸的,萧轻的胸膛平坦,皮肤白皙光洁,乳珠因为紧张而瞬间挺立起来,颜色有些像初绽的桃花,泛着浅浅的粉,他的身材匀称,摸起来有些软,并没有多结实的肌肉,手感很不错。
其实凌血湄要比他诱人得多,可重瑟只对这个男人产生欲望,几乎是听见他表露心迹的一瞬间,自己就硬了。
萧轻有些哑然,毕竟这是在自己家客房的庭前,保不齐什么时候有人路过,他慌慌张张想坐起来,至少穿条裤子,可下一刻就被重瑟分开双腿,在这庭前树下,进入了。
硕大的前端碾开不属于男人的阴唇,那小穴早就泛着液体,重瑟直入地很顺利,萧轻哼了几声,忽然觉得那就随他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这个人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到这里,萧轻隐隐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宿命感,好像自己来到这里,这幅身体,还有和重瑟一起提升的修为境界,也许就是为了重瑟而来。
胡思乱想着,重瑟那边已经开始浅浅动作起来,萧轻只觉得下身被撑开,白天被蛮横侵入的伤口又有点裂痛的感觉,他龇牙咧嘴提醒道:“轻点……疼……”
重瑟不听他的抗压,堵住他的唇,一点一点,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吃干抹净似的,狠狠顶进深处,又整根抽出来,碾过花穴的每一毫每一寸,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半点不漏地开垦冲撞着。
他想问,这三年他有没有其他人。
可问出来又太过刻意,分明自己已经表露过,他却不接话茬。
还是说,萧轻有过别人?
想到这里,重瑟心里又一股无名火起,他蛮横地啃咬着萧轻的唇,直到身下的人用舌头推拒他,哼哼出一点抗议声,才稍微减轻了一点。
萧轻哪里知道他这些想法,下身承受着他的性器,整个穴口都被他肏开了,交合的体液被打成白浆,半挂在他烂熟的穴肉上,又被涨得发紫布满青筋的性器狠狠碾进去,萧轻的眼角发红,他双腿缠着重瑟的腰,手上落着赤练崖独有的红色纱绢,软而轻薄,随着重瑟的动作在自己手中来回拨弄,撩得他有些痒。
又是这样,重瑟衣冠楚楚,自己却近乎赤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呜咽出声,从剧烈的吻里脱身后,一张嘴有些肿,他可怜巴巴问道:“这样能给你解毒吗?”
看来还是关心自己的。
重瑟克制住心里那一点点因为萧轻的关心升腾起来的喜悦,“能。”他复又吻住萧轻,双手扶着他的腰臀,稍一使力,二人就着结合的姿势站了起来。
萧轻整个人猝不及防挂在重瑟身上,性器因为这一动作顶得更深,他惊喘出声,下意识揽住面前的人,“唔……啊……”
重瑟托着萧轻,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往房间里去。
石桌之上还淌着酸梅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在碎裂的白瓷盏中。
而重瑟已经把萧轻压在床榻之间,又顶了进去。
直至天光微亮。
萧轻的体力早就支撑不下去,半途就昏睡过去,重瑟的情欲之毒做这种事能解确实不假,只是萧轻明显体力跟不上。
无所谓,来日方长,他会慢慢要他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盯着萧轻腿间那个合不上的花穴,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微搭上的穴肉抵进去,搅了搅里面的液体。
熟睡的男人似乎因为这样的玩弄喘了几声,温润的眉眼仍然闭着,看起来确实是很累了。
重瑟不敢睡,他不想萧轻知道自己这三年的日子,于是偷偷藏起了那个面具。
他半撑起身体,手指从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里抽出来,导出了一些自己射在里面的液体,有些走神。
如果萧轻可以……
“爹!爹!哥哥……”屋外忽然传来小孩的叫声,打破了重瑟的思绪。
不知道是谁家小孩,重瑟皱了皱眉,不想萧轻被吵醒,起身开了门。
正巧被到处找爹找哥的萧念安一头栽进怀里,抬起眸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萧轻。
重瑟有些恍惚。
萧念安也张口:“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爹?!重瑟敛了神色,把那个企图要把鼻涕蹭在自己腿上的小屁孩提溜开来,客房外的乳娘便匆匆赶了进来,“哎哟,少爷,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来来,芸娘抱抱!”
萧念安向来喜欢好看的人,抱着重瑟就不撒手,嘴里胡乱叨叨着:“爹……爹……”
重瑟脸色变了变,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小少爷,萧念安。”芸娘解释着。
重瑟心中一动,“多大了?”
萧念安学会了抢答:“三岁啦。”
芸娘好不容易把他抱起来,嘴里哄着,“对对,少爷真聪明,都知道三岁啦。”然后抬头,发现重瑟一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三岁……
那头熟睡的萧轻显然不知道,自己不止被天华城的姑娘们认为是萧念安他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一行人驻在天华城外,大乱时不少弟子跑了回来,杜时月拦了几个,问城中情况,都说城破之际有个戴着面具的红衣男子杀出,境界足足有十一重,身后跟着不少赤练崖的人,大家都跑回来了,只有贺同风站在原地未动。
放了一个多月血的杜时月整个人惨白虚弱,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她道:“那你在赤练崖那些人中可有看见凌姑娘?”
那云鼎峰弟子劫后余生,只道:“大家都顾着逃命,哪里看得见什么凌姑娘?”
杜时月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那云鼎峰弟子有些不忍,他们也知这些年来云鼎峰的动乱,也并非心甘情愿来到天华城帮助猎刃一族,他道:“大小姐,贺师兄也许回不来了,峰主又去了北地,你看……”
“我知道。”杜时月回过身,“子铮,姐姐带你回去。”
该结束了。
她的身后,躺着面无血色的杜见霜,蔽目之下的五官无悲无喜,宛若沉睡的神明,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溃烂腐败。
只是回去之前,她想找到凌且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莫祈再见面,是白启然和连华的头七了,如白启然所说,他成为新城主,从那日之后一直在处理天华城的上下事务,忙得不可开交。
发现他生龙活虎的,不由叹道:“你小子运气是真好,被打断玉石俱焚之法养一周就恢复了,你知不知道有些通透身可能都遭不住?”
一旁是已经养好伤的凌且歌,穿着天华城的服饰,一袭黑衣,她嫌热,手脚的袖口都挽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断臂,她也啧啧称奇,“我在后方也都听说了。”
她还听说云鼎峰也来了不少人,虽然破城时和猎刃一族是统一战线,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一心,凌且歌精神恢复不少,只是迟迟没有动身去城外寻杜时月,也没有去找赤练崖曾经的师妹们。
萧轻一噎,这几日来重瑟确实一直在好好“照顾”他。
暮暮的眼角还有些红,她和程礼穿着一袭素白的丧服,去和重瑟道谢。
“多谢你……救了天华城的子民。”
重瑟的目光落在他们一旁豆丁点大的女儿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掠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起来,“我只是为了萧轻。”
去的时候,他都懒得换衣服,还是萧轻拽着他把那一身红衣脱下,换了一身玄色外衣。
哪有人祭拜还穿红衣的?!
祭拜结束,莫祈跟着萧轻回了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家都快成半个赤练崖根据地了,天天都有不少赤练崖的人进进出出,一开始还晚上偷偷翻墙来,后来撞见几次二人的事后,重瑟就让他们白天来了。
而且重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温柔的有点可怕。
莫祈来此也是和重瑟商讨赤练崖和天华城一事。
他们活捉了闻人羽客,几轮酷刑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眼下贺同风虽死,但从他之前的话中可知,杜清也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必然不会放过天华城,也许猎刃一族还会卷土重来。
重瑟眼底有些疲惫,他道:“云鼎峰必然已同猎刃一族联手。”
莫祈道:“我觉得未必是云鼎峰的,你看那日,只有少数云鼎峰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门派。”
重瑟揉了揉额间,目光落在门外和凌且歌聊天的萧轻身上,有些烦躁道:“都杀了就是。”
莫祈一缩脑袋:“这可不行。”
哪这么简单?!
那头芸娘抱着萧念安来找萧轻,萧轻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他擦过手了吗?”
芸娘笑道:“擦过了,大少爷,小孩子哪有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回萧念安抓了鸟屎就来找萧轻,揩得他一身都是,萧轻是怕了这个祖宗了。
重瑟看着不情不愿抱起萧念安的萧轻,目光温柔了很多,莫祈在那边絮絮叨叨了一堆两派势力一类的话,发现重瑟压根没听。
“重崖主?重崖主?”莫祈把手挡在重瑟面前晃了晃。
重瑟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继续说。”
“唉……”莫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变得和师父一样了,“现如今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战线,杜清肯定不会放过天华城,不会放过萧轻的,到时候他们……”
萧轻和凌且歌在庭前聊天。
“你师父的事……”
凌且歌逗着他怀里的萧念安,目不斜视,“他既然能成为赤练崖主,我那些师妹也应该是服他的。”
“那你……”萧轻有些犹豫。
“我不服他,所以我不回赤练崖了。”萧念安喜欢美人,凌且歌逗得他咯咯直笑。
萧轻想起城外的白衣人,又问:“我那日看见云鼎峰的人也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杜姑娘来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逗着萧念安的左手顿了顿,脸上才出现踌躇的表情,“我……我现在太糟糕了……”
萧轻有些愕然,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哪里糟糕了?
他失笑:“你如果糟糕,那你让别人怎么办?”
凌且歌一顿,没再说话。
“虽然我说这个话好像有点没立场,但是凌姑娘,感情的事还是要勇敢一些,否则像我和里面那位一样……”萧轻冲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凌且歌听莫祈八卦不少,她也笑起来,“我才不会三年都不去找她呢!”
被戳中痛处的萧轻默默看向屋里还在和莫祈谈事的人,刚好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如山间破雾而来的晨光,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重瑟的眼眸掠起一抹亮色。
萧轻的心砰砰狂跳。
……
入了夜,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事似乎很顺理成章,萧轻被重瑟压着吻着,衣襟散乱,露出胸前挺立的乳珠,他低低喘着,很快被衔住那因欲望染得深粉的肉粒,陷入软而温热的唇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半抱着,身后贴着冰凉的壁,被禁锢在双臂之间,无处可逃。
直到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那硕大滚烫的性器才挤进湿得一塌糊涂的穴里,萧轻大张着双腿,只觉得穴口充盈饱胀,舒服到不行,灵力也被灌在体内,周身暖洋洋的,他缠着重瑟,低低喊他:“老公……快点……”
重瑟吻着他,半松的红色衣襟里露出泛着火光的流火纹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这是毒。
他想起萧轻那日也这么喊他,他吻着萧轻的脖颈,清朗的嗓音低哑诱惑,“老公是什么意思?”
本来因为刚刚喊出这一称呼有些羞怯的萧轻忽然有些无言,“就是相公的意思。”
白害羞了,妈的。
重瑟忽然不说话了,萧轻还以为他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喊别的也可以。
重瑟的耳根红透了,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连身上留下的毒纹都更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余光发觉到重瑟身上大片的流火纹路开始泛着红光,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扯开他的衣服,“你的毒?怎么回事?”
之前重瑟一直不肯脱衣服,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身上的纹路,萧轻连哄带发誓的总算是套出话来了。
三年的流火之毒,积压在体内便会形成这样的纹路,全身都是,尤其是欲望勃发之时,更是明显。
萧轻不甚在意:“我当什么事呢,还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重瑟那有些瑟缩的眼神才释然了起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萧轻又急又怕,想扒开衣服再仔细看看,重瑟热切沉重的吻又压了上来,性器顶得他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推拒着重瑟,关切问他:“你疼不疼?”
重瑟眸底欲望很深,把他那双紫眸都快要染成黑色,他低声道:“现在不疼了,你再多叫几声。”
萧轻才意识到这纹路的加深很可能是欲望的缘故,气得想给他两拳,却轻而易举被重瑟抓住手腕,压过头顶,而后又是一下一下重重的顶撞。
满屋都是淫靡的气味,重瑟捏着他的手心,一边顶着,手心的骨刃浮了出来,萧轻下意识握住了那温热的骨头,重瑟吻着他的唇舌、胸口,在一下下顶得穴肉水声连连时,半带诱哄似的:“写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听清楚了,他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重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这怎么写?”
“用你的力量。”
萧轻愣愣地看他,重瑟也看他,细碎的月光洒在他艳丽深邃的眉眼,重瑟的唇泛着浅浅的红,敞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大片的流火纹,像是盛放的花,和他眼底的炽热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
萧轻一笔一划,在那根洁白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写着,重瑟一边顶他,写到最后一笔时重瑟射进他身体里,“再生一个,好不好?”
再?
萧轻以为自己听迷糊了,可重瑟吻着他,又道:“我也要刻在你身体里。”
萧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从身体里抽出自己的刃,郑重地递到重瑟面前。
重瑟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指节修长,手背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随着手指勾动,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明显,萧轻盯着他的手,看着他把名字刻在自己骨刃之上。
紧接着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刻骨那么疼!
重瑟刚刚明明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萧轻疼得眼角湿润,被重瑟半哄着舔去眼泪,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名字刻完。
疼痛之余,萧轻似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心跳,比自己要更加滚烫热烈地跳动着。
他知道,那是重瑟的心脏。
重瑟似乎也有些动容,他的眼角微微泛红,骨刃之上的名字刻得极深,面前的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意,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萧轻是他的,他也是萧轻的,他们把对方的名字刻进骨血中,共享着对方的心跳和感觉。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重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到重瑟有些发红的眼角,萧轻的痛楚好像也消散了许多,他鼓起勇气道。
曾经没有这个勇气,是他没办法和重瑟去赤练崖,没有勇气承担重瑟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阔别三年,重瑟似乎被磨平了一些少年的气性,萧轻却多了几分锐气。
重瑟有些茫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萧轻定了定神,道:“你曾经对我来说,可能是书里的人物,就像杜见霜翻译的那个故事,你是书里的主角,你天赋异禀,受尽苦难,最后至高无上,复活了曾经陪在你身边的人,而我,只是这个故事里不到几千字的路人甲。”
重瑟皱了皱眉,似乎隐隐意识到他话里的意义,可却不甚明朗,“你说,你不是萧轻?”
“我是啊。”萧轻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或许这些都是真的,曾经的我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在一个不算和睦的家庭长大,生来平凡,成绩平凡,学校平凡,工作平凡,我不是天华城里萧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路人。”
重瑟愣了愣,他有些不太理解萧轻这些话的意义。
“如果放在我的世界,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人,我觉得就算是在现代,你也是那种生来耀眼的存在,我很庆幸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遇见你。”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萧轻定定地看着重瑟,“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可现在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
某种情愫呼之欲出,萧轻并不遮掩,他很坚定,“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然后他就被拥进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重瑟不善于说这种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把萧轻一把抱进怀里,在二人彼此交融,振聋发聩的心跳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睡意渐渐袭来时,萧轻听见重瑟问他:“那你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萧轻很自然的想要回答,话到嘴边,却忽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叫什么来着?
萧轻有些茫然地看着重瑟,“我……我忘记了?”
重瑟弯起唇角,眉目柔软缱绻,“你骗我?”
“不是。”萧轻皱着眉,有些着急:“我知道云鼎峰主不是什么好人,闻人燃和闻人烬他们都有十二重无上天境,我知道你未来会上十三重无境,会用沉浅复活那些死去的女主,会……”
说到这里,萧轻已经说不下去了,好像随着他的每一句剧透,从前的事,从前现代的萧轻就会遗忘一部分。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萧轻努力回想着,却还是因为太累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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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睡在他的身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很是平静,或许是通感的缘故,那份平静也传递给了重瑟,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萧轻的睡颜他可以看很久。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再也不是沉浅储的那张有点冷淡,有些迟疑的表情,是生动的、真实的萧轻,是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
不知不觉,重瑟闭上了眼。
梦里是萧轻,可拥在一起时,又变成凌血湄。
她还是十重合一境,自己还是打不过她,被她压在身下,语气挑逗:“诶呀,你对我做这种事,我要告诉萧轻。”
视线下移,二人的性器契合,重瑟几近崩溃,他用力推开身上的温香软玉,大声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
可凌血湄却好像没有实体一样,重瑟推不动她,手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嘻嘻笑着,嫩白的手撑着重瑟袒露的腹肌,下身动作起起伏伏,看起来两人像在交媾一般,她低喘起来,声音甜腻动人,她继续说着,如诅咒、如跗骨之蛆,一字一句,都让重瑟心惊不已,“他会怎么想呢?我们做这种事,对不起他的人是你,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一面说着,她笑了起来,声音咯咯的,像从喉间挤出来一样,听起来冰冷渗人,“你身上都是我的烙印,我的痕迹,你是我的人,你怎么有脸待在他身边?”
“没有!我没有!”重瑟反驳着,整个人不住后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的房间是萧轻的,他们躺在萧轻的床上,凌血湄的声音还在继续,“怎么办?他要回来了,他要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我没有做!”重瑟的紫眸开始渐渐赤红,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绝美女子,眼神一点点阴狠起来,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他一手掐住面前女子纤细的脖颈。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
在萧轻回来之前杀了她!
重瑟的表情阴沉,眸光森寒刺骨混着杀意,紫色的眸子浸染血色,像是暗红的深渊,要把眼前的女子吞噬。
凌血湄狂笑不止,“你别忘了,你这一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是谁给你的!”
像是平地惊雷,把重瑟整个人轰得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那种窒息的感觉漫上来,好像又回到那一天。
他领着赤练崖一半追随他的人,站在了凌血湄对面。
他有越境杀人的实力,更何况他已近十重。
可凌血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她就坐在那里,坐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梳妆台前,等重瑟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立在她身前,骨刃直指她的心口,“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囚我一辈子?”
可他也没有想到,凌血湄抬头看他,眼底痴狂缱绻,她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重瑟,眼底是痴迷、是眷恋,混杂着一抹决然……
她忽然抓住重瑟手中的骨刃。
“噗——”
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她握着那柄骨刃,亲自送进了自己胸口。
她咽下不断翻涌上来的血,喉头火辣,似乎要刺破咽喉,她边咳边笑:“重瑟,我要你知道,你永远都欠我。”
雪白的骨刃不受控制吸收着凌血湄那股强悍的力量,把骨刃都要染成红色,重瑟大惊,下意识想把骨刃抽出,可凌血湄却紧紧握着,一分不让,直往胸口里送。
最后一句是:“世上再无人像我这番爱你。”
重瑟抽出骨刃,他有一瞬间恍然,却又在听见她的话时冷笑起来,她看不清重瑟红白面具下的表情,只听他冷漠道:“我不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白的面具掉在地上,凌血湄嘴角泣血,她笑起来,一如初见时那样艳丽张扬,一双眼里全是重瑟愕然的神情。
她喜欢他的这个表情。
那夜,重瑟十一重云外天境。
灵力暴涨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他垂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凌血湄胸口的血洞的鲜血已经干涸,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至死都在看着重瑟,好像从没离开过,那双眼一直如影随形,让他窒息。
重瑟起身,拔出骨刃,跌跌撞撞离开了这个囚了他三年的流火宫。
他是要杀她的……
她确实该死!
耳边是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同样窒息的感觉再次翻了上来,重瑟也喘不过气,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从无尽的梦魇之中醒来,却发现手下掐着的,是整张脸都被掐得青紫的萧轻。
萧轻被他双手死死扼住脖颈,无法呼吸……
重瑟猛然收手,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骤然获得空气,萧轻翻下了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刚刚窒息和呕吐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重瑟那犹带恨意的表情历历在目。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被重瑟杀掉。
杀掉刻在刃上名字的人,修为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萧轻不敢想,他勉强扶着床,发现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了房间角落,他的头发散乱,身上裸露出大片大片的伤疤和隐在皮肤里的流火之毒。
重瑟什么也不肯说,萧轻什么也问不出来。
萧轻揉着自己被掐的青紫的脖颈,赤着脚一点点靠近重瑟,“地上凉,别…别坐在这。”一边说着,萧轻试图伸手去握重瑟的手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嗓音因为刚刚的力度过大而沙哑,难以发出持续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喉间奇痒无比,但他还是努力开口。
重瑟不敢碰萧轻的手,他往阴暗的角落里缩得更里,像是要把自己全部隐在黑暗中似的,他甚至不敢看萧轻一眼。
如果不是刚刚两个人才刻上过彼此的名字,有通感,可能萧轻已经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不敢再想。
萧轻咳了几声,喉间有血,腥味不断翻涌上来,他哑着声音,耐心道:“重瑟…我们的骨刃上都刻上了彼此的名字,这算不算已经成亲了?”
“你有好多事都没有告诉我,你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重瑟愣愣地抬起头,他的眼角通红,细密的睫毛随着萧轻的话语颤动,一双自责的眼,随着萧轻的话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真的。”萧轻见重瑟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道:“没关系啊,伤口总会好的,你的伤,还是我的伤,都会好的。”
“她说……我是她的。”重瑟的声音很低,“但是我把她给我的烙印都毁掉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急切地伸出手,讨好似的给萧轻看自己袖子里的伤疤,“可是毒没有消解,我身上还是有流火之毒,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帮我……流火纹会越来越淡的……”
萧轻鼻子一酸,他跪下来,慢慢抱住面前这个强大却在此刻无比脆弱的人,“不会,我不会生气。”
他总是想起,云鼎峰里看着他,一双紫眸神采飞扬,告诉他:萧轻,我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
“她说我是她的,我不是……我是你的,萧轻。”重瑟没有伸手,他被萧轻抱着,却好像又陷入了梦魇,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萧轻抱紧了他,有些哽咽:“你不是任何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却望着前方,固执地重复,一字一句:“我是萧轻的重瑟,我们连名字都是一对,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他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喃喃着,不知道曾经重复了多少遍。
萧轻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打湿了重瑟的红衣,他说:“对、对,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萧轻不知道重瑟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重瑟的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是气音,“面具……我把它丢了,我怕你会不高兴……我没有和她做过那些事,和你做过的事,都没有和她做过。”
萧轻用力抱住重瑟,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呜咽着,问他:“值不值得呢?为我这样的人?为我这样普通平凡的人?”
重瑟听不见萧轻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萧轻的肩,始终直直地盯着前方。
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这样爱他,胜过父母朋友,胜过一切一切。
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足够勇敢就好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红衣男人,一双凤眼风流无暇,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红白的面具,“或许,你们需要这个。”
萧轻听见声音,泪眼朦胧回头,那男人缓步而来,把那面具交到萧轻手中,“给他戴上吧,能暂缓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颤着手给重瑟戴了起来,没多久,重瑟便昏睡了过去。
萧轻把重瑟扶上床,发现门外的凤眼男人未走,似乎在等萧轻过去。
他记得他,是那日晚上和重瑟说话的人。
萧轻替重瑟盖好被子,悄悄关上了门,和那男人去了庭中。
“我叫聆墨。”凤眼男人看着萧轻,毫不顾忌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崖主不甘心了。”
“嗯?”萧轻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我是崖主,输给你这样的人,也会很不甘吧。”聆墨直白道。
“我这样的人?”萧轻一噎。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聆墨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他道:“只是崖主,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人……”
“你指的是……凌血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都是吧。”聆墨坦然一笑,“你若是见过她,也会觉得她和重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轻心道,那你是没见过杜时月。
“结果被我这个妖怪捷足先登了?”萧轻问他。
“妖怪?”似乎没料到萧轻会这么说自己,聆墨笑出了声。
“……”
谢谢,有被侮辱到。
“不过,后来我也逐渐明白,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见过你,萧轻。”聆墨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哦?”怎么人人都好像认识自己一样,萧轻有点懵。
“在那个透明的珠子里,他每次剜去崖主给他的烙印时,总是看着你。”
萧轻默了默,好不容易止住的酸涩感觉又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崖主这个性格,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吧。”聆墨苦笑,“他身上的毒,是流火之毒。”
已经累了三年的毒,聆墨说再喂上一年,神佛难救。
重瑟这三年都在和凌血湄争斗,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凌血湄用血肉把重瑟喂养长大,喂到他能与自己抗衡,又用生命祭刀,叫重瑟这一辈子,都甩不掉她的痕迹。
梦魇在这一刻便一直缠着重瑟,使他无法挣脱逃离,唯有戴上有她心头血的面具,才可得到片刻宁静。
其实重瑟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他杀掉凌血湄后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看谁都是她,杀了不少人,最后把面具戴回去才休止。
重瑟把面具丢掉后聆墨又偷偷捡了回来,就是害怕重瑟会失控,却没想到他能在萧轻身边安稳过了那么多日,看起来毒好像消减了不少。
萧轻听得老脸一红,看来重瑟说能解毒不是骗他的。
聆墨走前,萧轻忽然想起书里这个配角是喜欢凌血湄的,他看着聆墨的背影,问他:“重瑟杀了她,你不恨他吗?”
“恨啊。”聆墨背着身,看不清表情,“可这是她选择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覆白绸的少女站在城外,她看起来清冷纤瘦,墨色的发整齐妥帖地束好散在身后,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和她有些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给那张绝美空灵的脸平添了几分脆弱,杜时月一人立在城口,礼貌问道:“何时能进去?”
自那一战后天华城的守卫森严,尤其是看见紫眸人和云鼎峰的人,都不会放行。
守卫几下打量,目光落在杜时月的白绸上,摆了摆手,“不行,云鼎峰的不能进。”
杜时月顿了顿,道:“我与天华城主莫祈是旧交,能否通传一声?”
守卫冷笑一声,“云鼎峰和天华城还是旧交呢,当初你们可带人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还想进我们天华城?没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杜时月自知理亏,有些无言,她咬了咬唇,立在城门口仍没有离去。
等到中午,祥川叼了个包子过来换班,一眼看见城门口的白衣女子,惊奇道:“杜师姐?!”
等杜时月望向声源处,发现是祥川,也有几分讶异,“祥川?”
“你怎么在这?你……”祥川猛然想起几日前云鼎峰带人围在城后密道出口不让天华城的凡体逃跑,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他苦恼地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后悔和杜时月打招呼。
看出他的犹豫,杜时月叹了口气,道:“我是跟着我爹来的,不管你信不信,那日围城,我们云鼎峰大多数的内门弟子,没有参与。”
“我信!”祥川忙不迭点头,那日他就觉得奇怪,但太混乱了忙着把灵力灌进网里,也没有管太多,杜时月的人品他还是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微微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没有收到天华城的信吗?他们上个月就求援了,师父收到信就让我过来了。”
“没有……”杜时月心知,一定是自己父亲早与猎刃一族勾结,对那信也一定视而不见了。
“哦…我忘记了,贺师兄那天是和猎刃一族站在一起的。”祥川有些尴尬,赶紧转了话题,“杜师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人……”
杜时月把她听说赤练崖的人也来了,想问问里面有没有凌且歌这些事都和祥川说了。
阔别几个月,她很担忧她的伤。
听完之后祥川也有些为难,他道:“现在天华城草木皆兵,我也不好带你进去,这样吧,我帮你问问莫祈,你吃了吗?我这里还有包子,萧轻推荐的,可好吃了!”
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塞到杜时月手里,没等她说话,祥川一溜烟就跑了,边跑边道:“等我消息!”
杜时月失笑,油纸里两个包子香味扑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云鼎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重瑟醒来后一直不说话,醒来后他又摘了面具,萧轻进来喊他吃饭,他也不言语。
目光落在萧轻脖子上已经深紫的淤痕,飞快别开眼,一双紫色的眼眸都暗淡了下去。
萧轻走过去抱住他,轻笑道:“你不说话,我就抱你去吃饭了啊。”
“……”
见重瑟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萧轻双手使力,像是真的要把他抱起来似的。
重瑟很瘦,这三年高了不少,可也把之前在天华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点肉瘦没了,萧轻感觉自己真能把他抱起来,他哀叹着:“你怎么这么瘦,好像我们家亏待你一样。”
“……”重瑟向后撤了一步,离开萧轻温暖的怀抱,双手握住他的肩,阻止了萧轻企图把他抱起来的动作,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重瑟一双眼紧紧盯着萧轻脖颈上狰狞的痕迹,眼眸颤动。
萧轻抬眼看他,道:“很快就好了,你看,没事的。”
说完,萧轻故作夸张地扭了扭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重瑟有些说不出话,他听得出萧轻的声音沙哑,是因为昨晚自己的失控,他不敢再看萧轻,垂下了眼眸。
可萧轻却慢慢收敛了轻松的神色,他认真道:“对不起。”
重瑟抬眸,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萧轻会道歉。
明明该道歉的人……是自己。
萧轻缓缓道:“三年前我应该和你去赤练崖的,这样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太自私。”
“不是。”重瑟下意识反驳道。
如果他们都遇上凌血湄……
重瑟其实明白,他的恨意,大多源自于自己不够强大。
“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萧轻扬起一抹笑意,“我们算成亲了吧?对不对?”
重瑟的耳根红了几分,他看着眼前的萧轻,又想起那日缠着他喊爹爹的小屁孩,眼眶有些泛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家了。
饭间,萧夫人一眼看见萧轻脖子上的伤疤,大叫起来:“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啊?!”
萧轻哑着嗓子慢悠悠道:“没事,娘,我有件事要说。”
“怎么没事了?这么重?谁掐的啊?我的儿啊……你的嗓子怎么也哑了啊……”萧夫人心疼不已。
“娘,我和重瑟,呃……”萧轻戳着碗里的饭,思考着措辞,“在一起了?”
好家伙第一次出柜,怪紧张的。
“我的儿啊……你……什么?!”萧夫人还在心疼地叫唤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轻丢下的重磅炸弹。
盛阳也瞪了瞪眼,差点噎住。
萧轻他爹狂咳不止,饭都喷了出来。
萧轻继续道:“您多了一个儿媳妇啦!开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听见自家父亲的话,萧轻竟然有些松口气。
妈的,荒狱大陆还是有直男的啊!
倒是萧夫人反应过来,她三年前就知道这件事,现在倒也不觉得太惊讶,连忙拉着自家丈夫,哄道:“诶呀,他们年轻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管了?成天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天华城前阵子差点就被这帮紫眸人灭了,你就是太惯着他了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
出乎意料的是,重瑟也低眉顺眼听着萧轻他爹的数落,一言不发。
萧轻嘻嘻笑着捂住重瑟耳朵不让他听,看向他爹,“反正这就是你儿媳妇,随您怎么说,再说了,前两天还是他救了我们天华城呢。”
萧齐川一愣,“你说他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萧轻颇有几分自豪,“是啊,牛不牛?我媳妇儿!面具还在房间里呢,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他们那日在后方,也不知道萧轻的壮举,只知道危机解除,等回到家里时,萧轻和重瑟已经在家里了,好像才醒不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一时对这个救了全城的救命恩人心里五味杂陈,匆匆吃了几口饭,气冲冲离开了饭桌。
盛阳一会儿看看重瑟,一会儿看看萧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会儿你和我说,我和萧大哥不合适呢!”
“什么不合适?”萧轻问她。
这又是漏了什么剧情?
“就是……”盛阳刚想解释,被重瑟截住了话头。
“萧夫人,我……”
“你们的事我知道。”萧夫人微微一笑,冲萧轻眨了眨眼,“你爹就是说话难听,我就说了,有缘还是会再见的。”
这下轮到重瑟有些手足无措了。
芸娘抱着哇哇大哭的萧念安走了进来,“夫人,小少爷一直哭,您给抱抱吧?”
萧夫人赶紧接过来,哄着他,“我们家念安怎么啦,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吃饭的时候没看见其他人,哭得哇哇作响,被乳娘抱过来哄,结果一眼看见重瑟这么个大美人,渐渐止住了哭声,呆呆看着重瑟,忽地绽开了笑颜,咯咯笑了起来。
萧轻揉着脑袋头疼不已,真不知道萧念安这副花痴的性格随了谁。
重瑟顿了顿,忽然郑重其事道:“他的事……我听闻过,生孩子很不容易。”
“?”重瑟在说什么?
这听起来也不像重瑟说的话啊?突然转了性开始关心丈母娘了?
萧轻有点讶异地看他。
不确定,再看看。
重瑟接着道:“这三年,是我亏欠萧轻太多了……”
萧轻:倒也没有?
明明是自己欠他更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萧轻,和我们的孩子。”
和我们的孩子?
“噗!”萧轻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重瑟眉目温柔,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笑的萧念安,忽地也笑了起来,这一笑好似枯木逢春,雪山融化,仿若眼底的星辰都泄露了出来,衬得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更加明媚,“叫爹。”
萧念安也看呆了,糯糯地跟着喊:“爹……”
爹什么啊啊啊啊啊?!
萧轻一把捂住重瑟的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喊你爹那我是什么?!”
这流火之毒是不是还入侵脑子的?!
萧夫人也懵了,“这……?”
还好萧齐川不在,否则听见这话非要和重瑟打起来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阳噗地笑出了声,笑得筷子掉在地上,她弯下腰去捡,弓着身子半天没起来,肩膀还在抖,萧夫人吓得勺子都掉回了碗里,丁零当啷的响,萧轻捂住重瑟的嘴,一时场面凌乱不堪,期间还混杂着萧念安一声声的“爹”和企图从芸娘怀里挣出来要重瑟抱抱的小手。
真可谓是“父子情深”。
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萧念安货真价实是萧轻他弟弟,只是刚好三年前怀上了,虽然确实对上了他俩做的时间……
但是但是但是!
这也太荒谬了!
萧轻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年的胡说八道了。
倒是萧夫人掩着嘴和盛阳一起笑,眼中几分了然,“子琤,你是真娶了个媳妇,还是嫁出去了呀?”
“当然是我媳妇儿!”萧轻咬牙切齿,虽然他从没在上面过,但这方面还是要争一争的。
闹剧结束,午饭刚过没多久,莫祈派人来,让萧轻去天华城内一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本来想跟着去,半途被聆墨拦下来了,说是赤练崖有事。
大热天,为了遮脖子上的伤,萧轻硬是围了个领子。
昔日白启然的位置上坐着莫祈,案上放满了书卷账册,和这些日子天华城零零碎碎的事情,莫祈好不容易处理了一部分,二十二岁的年纪,坐上城主的位置,连轴转了一个月,人都憔悴了几分。
萧轻悠悠哉哉过去问好:“大忙人啊莫城主,喊我来有什么事?”
莫祈在好友面前如释重负,整个人索性趴在桌上,也没点刚刚正襟危坐的城主模样,他唉声叹气道:“别叫什么城主了,我都不想干了,怎么有这么多事啊?”
“不然你以为呢?”偌大个城主书房连能坐下来的凳子都没有,全堆满了书卷,萧轻把那一叠书卷放在一边,搬了个凳子坐过来,“啥事啊?”
莫祈的脸靠在桌上,说起话来瓮声瓮气:“闻人羽客审了半个月,今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哦?什么?”萧轻有点讶异,他还以为闻人羽客死了。
“他说,他要见你。”
“啊?”还有自己的戏份?
萧轻有点讶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还要查,我早就杀他为师父师娘还有城中百姓报仇了!”莫祈重重锤了一下书桌,震得几本书册掉在地上,眼底有恨。
萧轻帮忙捡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
他去得晚,只来得及看见白家夫妇的尸身化作枯木,在遮天网上贡献出最后一点力量。
大难当前,白城主和夫人的无畏着实令人动容。
“那我去一趟?你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攻我天华城?谁指使的,还有……”
……
萧轻还没去过天华城的地牢,看着莫祈转动了一堆机关之后,沿着石阶,下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在最深处,他看见了琵琶骨被穿透,钉在墙上,浑身是血的闻人羽客。
若不是他腹部还有一些呼吸起伏,萧轻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华城的刑讯,向来严酷。
可闻人羽客硬是一声不吭,直到今天才开口说要见萧轻。
莫祈开了牢门,冷冷地靠在一边,抱着手,“好了,你可以说了吧。”
闻人羽客的黑发被血和汗水打湿,贴在脸上,他那张面若桃花的脸瘦了一圈,眼窝凹陷,看起来和之前的翩翩美少年判若两人,这副模样,倒是让萧轻心中有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他看见萧轻,笑了起来,脸颊上的梨涡和从前一样,他道:“我只和萧轻一个人说。”
莫祈沉下了脸,手中的铁锁扬了起来,重重击在闻人羽客的脊背上,“废话少说!”
那锁链一下打得他嘴角渗血,可琵琶骨又被穿着,把他人半吊起来,让他不得不踮着脚,才能缓解一点疼痛,闻人羽客像是无知无觉似的,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只和萧轻说。”
“算了……”萧轻皱了皱眉,“你去吧,我没事的。”
莫祈把锁链交到萧轻手里,道:“那你小心点。”
手中的锁链仿佛有千斤重,看起来像是这阵子审讯闻人羽客的刑具,上面湿湿黏黏沾着他的血迹,还有些角落的血痕都干涸了,裂出一片一片的鳞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莫祈走了,萧轻把锁链丢在闻人羽客脚边,他没有逼供的爱好,冷冰冰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攻我天华城?”
可闻人羽客眨了眨眼,看着萧轻,“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萧轻愣了愣,“不记得。”
“三年前,你在天华城,替我赎了身,还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好好读书,你记不记得?”
萧轻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少年,忽地有了一点记忆,“是你?”
他也没想到,随手救来给盛阳刷好感的少年,居然是闻人羽客。
见萧轻想起来了,闻人羽客又绽起笑意,这笑意不似从前流于表面,看起来笑意盈盈其实内里冰冷,好像实打实的,从心里透出来了一股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的纯真之气,他道:“我从前跑过很多回,最后都要回那些地方讨生活,你给我的钱,让我走了很远很远,远到我以为我已经脱离了那种地方,成为正常人了。”
萧轻想起城前被他残忍杀害的凡体,冷漠道:“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残忍的人。”
闻人羽客自顾自道:“我往北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一处黑色的结界前,我伸手摸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入了猎刃一族。”
“一开始,我很高兴,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紫眸人,好像我再也不是异类了,紫色眼瞳才是正常的,他们说我天赋很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沉默地听着。
“我天赋确实很高,我入族内一年不到,就上了五重绝境。”
“后来……”闻人羽客的眸底闪过一丝恨意,他没再继续说,而是忽然喊萧轻的名字,“萧轻,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会不会成为朋友?”
“不知道。”萧轻看着少年那双期冀的眼,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会不会三年后我学成归来,回到天华城,站在你面前,说:看,我已经八重了,厉不厉害?”
“那我应该会说:很厉害。”萧轻认真地看着他。
“哇……好期待啊,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认出我,好不好?”
“……好。”
“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萧轻毫不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又笑起来,他笑中带泪,终于不是那副虚假的微笑了,他说:“萧轻,我好恨啊!”
“我以为有一个新开始了,后来发现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到了一个新的循环,一个我逃不出去的循环。”
“什么意思?”到这里,萧轻已经有点不太明白闻人羽客的意思了。
原着里,他百般勾引闻人燃,借助他修炼,可今日看见闻人羽客,却又觉得,他的这段剧情,也改变了很多。
“他们都说是我勾引了族长,爬上了他的床,才得到这一身修为,萧轻,如果是你听到这样的话,你会信吗?”
“……”萧轻默了默,道:“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予评价。”
闻人羽客笑出声,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事不关己,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你也觉得我是这种人吗?因为我出身风尘,所以做什么都在勾引人?”
“……我不知道。”萧轻缓缓道,面前这个闻人羽客和他所了解的闻人羽客大相径庭,萧轻从他破碎的话语中得到一点点讯息,他道:“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算是脱光了站在那里,你不同意的话,他们也不能摸你。”
听见这话,闻人羽客忽然落下泪来,他道:“萧轻,是不是一开始,我就走错了路?如果没有喝他给我的那杯酒,如果没有……”
萧轻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自己好像也是这个从一开始就走错路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又哭又笑,呜呜咽咽,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最后他忽然敛了神色,声音清明起来,缓缓说出了这些日子莫祈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闻人燃,他想要入世,因为重瑟给他太大的威胁,他急于看清他的实力,又不想意图过于明显。”
“是他给了云鼎峰破镜之器,伪造出四方挑衅猎刃一族的假象,逼得族里纷纷想要给四方这些不知好歹的宗派一点颜色看看。”
到这里,萧轻面上有些恍然,其实和书里的内容大差不差,只是把率先灭谈底宗的剧情更改成了率先灭天华城,想到这里,萧轻问道:“那和我们天华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论说起来,也只有云鼎峰带着一些小宗门去破镜,原着中是谈底宗帮着云鼎峰,可祥川回去后把唤魂杜见霜的事一说,无根散人也没有再一昧信任云鼎峰,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天华城被灭城吧?
闻人羽客道:“是云鼎峰提出来的,他们说猎刃一族入世,占据中心最好,一举两得,还能替他报仇。”
萧轻缄默不语。
他们看出来了,杜见霜不是重瑟杀的,是萧轻干的。
所以报复到了天华城头上。
“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得要强悍,萧轻,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发现重瑟在外面等他。
他一袭红衣,腰间挂着那个有些诡异的红白面具,衣摆处是赤练崖独有的描金流火纹路,月色照上去,在夜色下显得金光闪闪,波光粼粼,重瑟抱着手靠在阴影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暗处之中唯有一双紫眸若隐若现,十分动人。
等萧轻一出来,他那双眼才有了焦点,落在萧轻身上。
有点像等小孩放学的家长。想到这里,萧轻有点想笑。
远远就听见重瑟说:“是什么人,只和你一个人说话?”
他见天色晚了,萧轻都没有回来,便进来找萧轻,从莫祈那里听说了这事,等了一会,越想越气,差点就要进去了,还好萧轻出来了。
“一个……以前见过的人吧?”萧轻不知道怎么说他和闻人羽客的关系,他觉得不算很熟,也并不在意闻人羽客口中所说的喜欢。
对他来说那也不算喜欢,萧轻认为是对恩人的感情,只是他年纪太小,把这都归类为喜欢。
“哦。”重瑟不大高兴,“你们待了很久。”
“是啊,我还要去找莫祈,你饿不饿,如果饿的话可以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饿。”重瑟打断他的话。
城主书房灯火通明,萧轻坐在那里,把闻人羽客的话都转达了过去,北地不止有十重合一境的人存在,闻人燃和闻人烬都是十二重无上天境。
倒是重瑟皱了皱眉,“这点事你们要聊这么久吗?”
“这点事?!”莫祈愤愤不平,“这可关乎我们全城百姓!那可是十二重无上天境啊?!还是足足两个人……”
莫祈瘫在座位上,这要是攻过来,天华城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不能让城主他们和城外的凡体白白牺牲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萧轻心知是自己杀了杜见霜造成的祸根,心中难掩愧疚。
“也不能全怪你。”莫祈叹了口气,“如今怎么办?死了那么多猎刃族人,闻人羽客能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吗?”
“……也许可以?”萧轻沉吟了一会,“先别让他死了。”
“好。”莫祈点点头。
重瑟还有点神游天外,他查岗似的:“就这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萧轻问他。
“你们在里面待了很久。”重瑟不依不饶。
“咳……你待会陪我去医馆看看脖子吧,我觉得有点疼了。”搬出自己的伤,重瑟脸上冷硬的表情才有几分松动。
“诶,我才发现,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围个这么厚的玩意?”莫祈盯着萧轻脖子上那圈毛领,有点奇怪。
“着凉了。”萧轻面不改色地扯谎。
天华城的夜晚又恢复成从前那样热闹,只是街上的人看见重瑟那双紫眸,总带着几分警惕。
萧轻去医馆上完药后,没再围那个毛领。
街边不少沿途卖小商品的摊贩,路过一处时重瑟忽然停住了脚步。
萧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地上的小摊摆着许多粗制滥造的小玩意,不算稀奇,最瞩目的,是一根大概有成年男人小腿骨那么长的骨头,上面伤痕累累,缝隙处还夹着血肉,像是被生生从躯体里剥离撕扯出来的。
那小摊没注意到重瑟的眼瞳颜色,有人来了就招呼起来:“您眼光真好,这是猎刃族人的骨刃,没见过吧?那日城外我们亲手剖的,人还剩半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皱了皱眉,作为体内同样有骨刃的人,他听了都觉得疼,垂眼去看,发现那根全是划痕的骨头上面,还刻着三个字。
痕迹太多,已经看不清了,勉强能看出闻人两个字。
有人在等他回来。
可是他回不来了。
重瑟没说什么,有些恍惚,二人在小摊前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二人走在路上,重瑟看着他脖子上的淤痕,忽然出声:“你疼不疼?”
萧轻摇了摇头,看着重瑟眉间的疤痕,问他:“那你呢?你疼不疼。”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三年,你疼不疼?
他一身的伤,连刻骨时都神色如常,想来是早已习惯这些痛楚。
重瑟一愣,也摇了摇头,还因为那晚的事,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很疼!”萧轻伸手,指尖点了点他眉心的疤,几分心疼,“你这么好看,怎么这里留了疤?”
“……不好看了吗?”重瑟握住萧轻的手。
“好看!”萧轻眉眼弯弯,把手放下来,二人十指相扣,慢悠悠走着,“你太好看了,又这么强,我怕配不上你。”
重瑟默默握紧了萧轻的手,想起很早前自己的话,他艰涩道:“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临近中秋,月亮愈发的满,挂在空中,月色清亮温柔。
“我知道啊。”萧轻笑起来,一时兴起,逗着重瑟,“我们去小树林吧?”
“去小树林做什么?”
城外小树林偷情速来。
萧轻想起重瑟不懂这个梗,忽然语塞,随便找了个理由,“去……看月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远离熙熙攘攘的夜市,走到尽头,倒真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小树林。
月色温柔地倾洒下来,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来的光隐约能照亮一点脚下的路。
草丛里星星点点飞舞着萤火虫,萧轻记得,从这片树林穿过去,是天华城的河。
他牵着重瑟,慢慢往深处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干嘛,漫无目的走着,握着重瑟的手,就已经很高兴了。
重瑟也看着他,手上握得越来越紧。
萧轻抗议:“别捏了,哥,手疼。”
重瑟这才微微松了手,耳根红了大半。
萧轻道:“我又不会跑,你捏这么紧做什么?”
我怕你跑了。
重瑟这么想着,却没有说话,他讨好似的用指节揉捏着萧轻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穿过这里,就到了容悦河。”萧轻牵着重瑟,“河边很凉快,不知道今天也没有人放花灯、孔明灯,烟火什么的,最近都没有节日,去河边的人少。”
“花灯?孔明灯?”这些对重瑟来说都有些陌生。
“是啊。”萧轻边走边道:“前阵子是花灯节,整个天华城灯火通明,河上飘着点燃烛火的鲜艳花灯,天上放着那种用纸糊的,会慢慢飘上天的孔明灯,然后整个天空都像有星星一样,很美。”
重瑟偏过头,很认真地听他说着那些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色,然后问道:“你原来的世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的。”萧轻点点头,还想细说,可那些关于现代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却说不出来了,他愣了愣,只能干巴巴抛出一句,“……也很好看。”
重瑟那双琉璃一样的眼里露出一点好奇。
萧轻握紧重瑟的手,道:“明年花灯节我带你来看。”
“好。”
越往里走,小树林越暗,脚下的植被也茂盛起来,夜深人静的,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很久,沉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萧轻脖颈处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道传来。
“嘘……”走着走着,萧轻突然停住了脚步,“是不是有人在哭?”
妈的,怎么越来越诡异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心想往河边去,走着走着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哭,断断续续的,很是隐忍。
重瑟本来一直看着萧轻,没注意外界,他这么一说,也侧耳去听。
听了一会,重瑟脸上有些尴尬,他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萧轻心里那点正义油然而生,他非拉着重瑟去找声源,嘴里还道:“万一有人求救呢?”
重瑟没动,他说:“真没有。”
通透身的耳力比凡体好很多,他又戴着沉浅,听见重瑟这么说,萧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呜……呜呜……”
好巧不巧,那段声音又传了过来,萧轻低声道:“你听你听!”
不由分说就拉着重瑟往声源处去。
萧轻倒是没找错地方,越靠近声源,那呜咽声也越来越清晰。
萧轻看了眼重瑟,满脸我说的没错吧,却忽略了重瑟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正义满满拨开草丛往前走着,那呜咽声愈来愈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啊……”
萧轻越听越不对劲,脚步越来越慢。
这个声音……
这……
“陈哥……唔……你要干死我了……”女子娇柔的声音低低传来,很快又是急促的肉体碰撞声,那呜咽声……
分明是喘息!
妈的,小树林真的有人在干坏事啊?!
萧轻默默转身,拉着重瑟就往反方向走。
重瑟问他:“怎么不去救人了?”
“救个屁!”萧轻骂骂咧咧,“你早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没有。”重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我真没听出来呢?!人家打我怎么办?”萧轻还有点后怕。
还好自己临门一脚刹住了车,听清了他们到底在干嘛,不然他满脸正义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是在办事儿的情侣。
造孽啊?!
“不会,他们不敢。”重瑟笑起来,那双紫眸异常清亮,好像那点漏进来的月光都盛在里面。
萧轻撞进那潭幽紫的眸,色迷心窍,脑子一热,嘴里“靠!”了一声,然后猛地把重瑟推在旁边的树上。
树枝摇乱,叶子纷纷落下,那股一直勾着重瑟的草药味忽然重了起来,是萧轻压了上去,直接吻住了重瑟。
一直以来二人之间好像都是重瑟主动,今天萧轻不知哪里窜上来的劲儿,主动吻起了重瑟。
重瑟的眼瞳暗了暗,很快反客为主,舌尖沿着萧轻的唇撬了进去,勾着他柔软的舌头,吮吸缠绕起来。
这是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吻得萧轻有点儿飘,他在想,小树林里不就该干点这种事吗?
二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这个吻把双方的欲望都点燃了起来,很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硬抵着自己,萧轻撑在树干上的手下移,挑开腰带,伸进重瑟的裤子里,一把握住那根硕大滚烫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舌头还在被重瑟舔吮着,有点头重脚轻,他握着那根性器,没由来的在想,自己是怎么容纳下去的,感觉单手都只能勉强把他整个性器圈起来。
可重瑟长得又很艳丽……
似乎察觉到萧轻的走神,结束这个吻后,重瑟又舔吻上了他的耳垂,暧昧呢喃,“在想什么?”
萧轻握住那青筋勃发的硕大,“我在想,我是怎么容纳下去的。”
重瑟似乎低笑了一声,鼻息间的热气喷在萧轻的耳朵上,让他不由得缩了缩,“你再尝尝不就知道了?”
“尝尝?”萧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触动。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蹲下身,把他的裤子扯开。
暗红的腰带落在地上,随之而下的是穿在最里面纯白的裤子,那硕大的性器几乎是一瞬间立在萧轻面前,暗红色还渗着液体的前端戳着萧轻的脸。
没怎么犹豫,萧轻就张开了嘴,把性器含了进去。
过于粗长,萧轻含不下全部,唇舌抵在马眼处,舌头把顶端的渗出来的液体都扫干净,他回忆着很久前看的黄片儿,慢慢吞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半倚在树干上,身下是含住自己的萧轻,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萧轻给他带来的感觉。
他的口腔很热、很软,重瑟按捺着想要不断抽插的冲动,耐心地等着萧轻的吞吐。
身前的男子显然并不熟练,牙齿时不时磕碰到自己脆弱敏感的地方,可毕竟这样俯低的人是萧轻。
是萧轻,就够了。
萧轻埋头舔了一阵子,都没见重瑟有要射的意思,性器仍然肿硬,极具侵略性地霸占着他整个口腔,他吐出硬邦邦、被舔得湿漉漉的性器,抬起脑袋看他,有点儿疑惑地问:“舒服吗?”
“还行。”重瑟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你什么时候射?”萧轻直接问道。
他确实舔得有点累了,半天没见重瑟有要射的动静。
“……有点难。”重瑟的声音沙哑。
这样的刺激哪里够?他处在舒服与吃不饱的边界,满脑子只想把萧轻摁着肏,但看着他埋头卖力舔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能按捺着欲望任他去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起身,目光落在他松散衣襟里若隐若现的流火纹上,暗处的纹路随着呼吸起伏,像是在他白皙的皮肤表面流动着岩浆一般的颜色,很是诱人,他咽了咽口水,道:“那我们回家?”
他纯口嗨,没想过在小树林真刀真枪干一回的。
重瑟的声音愈来愈哑,他说:“有点难。”
萧轻还没意识到这个有点难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和重瑟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他被重瑟压在树干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腰带探了进去,把他系得板正的腰带扯下。
“在这吗?”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气势一下子低迷了起来,尤其是当重瑟的手指探进他腿间早就湿滑的穴口,他都快站不稳了,靠在树干上,有些迟疑地问。
光是给重瑟口交,萧轻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是你先主动的。”重瑟欺身上去,粗暴地扯下萧轻的裤子,手指抽了出来,沾着淫液的手捏着他的腿根,稍微一抬,花穴就暴露了出来,被舔得湿润的性器顺势抵在软滑的穴口,“不想要?”
“唔……”萧轻被抬起一条腿,那勃发的性器就抵在自己的入口,像是勾着他似的,故意碾着花穴上的小核,浅浅顶着,就是不进去,把他刺激的更加湿滑,萧轻轻哼出声,忍不住去蹭那硕大的前端,“想要。”
“你上次怎么叫的?”这下轮到重瑟不着急了,这些日子他的流火之毒消了不少,身上的痕迹远没有初来时那样触目惊心,也忍耐得住欲望,所以他并不急于进去,反而在外面蹭着,半逗着萧轻。
萧轻被他磨着蹭着,很是难耐,他很上道,缠着重瑟就叫:“唔……老公……快点……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硕大滚烫的性器一下子碾了进去,穴口被整个填满的感觉饱胀,萧轻只觉得自己的穴肉箍着性器,都有些紧绷感,他喘了几声,另一条腿也被重瑟抬了起来。
就着交合的姿势,他整个人双脚离地,贴着背后的树干,身体的整个重心都在重瑟的双手和性器顶入的地方,二人又是野合,这种不安全又刺激的感觉让萧轻更加兴奋,他正面抱着重瑟,舔吻着他薄薄的耳垂,发现情欲盛起时,重瑟的耳垂上面也有一小块流火的纹路,像纹身,又像耳坠。
萧轻想象不到重瑟这三年到底受了多少苦,他有些心疼地把那一小块耳垂含进嘴里,舌面舔舐着耳廓耳洞,舔上那一小块纹路的时候,感觉有一点刺痛,但欲望之中,这点刺痛又好像助兴一般,萧轻喘着:“好舒服……喜欢你……”
重瑟因为这一话语,耳根红得更加明显,他重重往上顶了一下萧轻,那树干因为二人的动作而不停摇晃,有叶子扑簌簌落下。
下体被反复贯穿,磨碾得他全身都软了,整个人攀附着重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萧轻被肏到有些失神,他在想,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棵树不停摇晃,一定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骨刃通感的原因,萧轻觉得要比平时更加兴奋,他的性器也翘得更高,在一声声淫靡的抽送中,萧轻率先射了出来。
白浊的液体溅得很高,在二人交合处直接窜了出来,有一部分溅在重瑟那张蓄满欲望的脸上,萧轻有点懵,又觉得很爽,他吐出重瑟被自己玩得通红的耳垂,想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浊液。
重瑟也看着他,那双紫眸实在是勾人夺魄,萧轻看着重瑟伸出舌头,把溅在嘴角的液体一点点舔干净了,像书里写的那种魅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勾人夺魄的欲望,能蛊惑人心,有把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心甘情愿的魅力。
萧轻看得心神一晃,他凑过去,又吻上了重瑟的唇,共同分享着属于二人的味道。
最后重重一顶,大股液体射进了萧轻的穴里,重瑟堵着不动,把他摁在树干上,低声问他:“你在地牢和那个人都聊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怎么老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翻旧账啊?
萧轻有点无奈,都结束了,自己还被压在树干上,双腿被撑开悬空,像被审讯似的,刑具就是埋在自己穴里的那根性器,“就……怎么说呢,我以前救过他,所以他信任我。”
“哦?”重瑟的脑袋拱开萧轻半敞的衣襟,吻落在他浅浅的乳尖上,“可是莫祈说,他喜欢你。”
莫祈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萧轻咬牙切齿,可胸前敏感被人舔弄着,让他又有点难以自持,“唔……我觉得不能算喜欢,只能说是恩情。”
萧轻确实是这么理解的。
“恩情?”重瑟埋在萧轻体内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他讨厌别人和萧轻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不喜欢。”
萧轻低声哼哼:“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见他了。”
“嗯……”重瑟应了一声,又道:“我不是你媳妇儿,我是你老公。”
一边说着,他借着润滑,又再次动作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哈啊……”萧轻只觉得自己穴口在不断往下滴着重瑟的液体,但又在反复被他进入,整个下身湿湿黏黏,但又非常舒服,他呜咽着:“唔……我也要面子的嘛。”
重瑟并未回答,似乎默许了萧轻这一称呼。
最后萧轻被这个姿势肏了好几回,下来腿都是抖的,走路打颤,还是被重瑟背回去的。
回家路上萧轻很困,靠在重瑟肩膀上有些迷糊,好像又回到云鼎峰的那个夜晚,他蹭着重瑟瘦削的肩,嘀嘀咕咕:“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瘦。”
“……”明明这几日他吃得也挺多的,重瑟心想。
“重瑟,你这三年怎么过的啊?你想不想我?”萧轻的声音带点鼻音,像撒娇似的。
重瑟慢慢走着,听见萧轻的话,他张了张嘴,低低地回了一个字:“想。”
萧轻的脸蹭了蹭重瑟的肩头,把眼角那一点湿润擦掉了。
他也很想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那边一时脱不开身,让祥川带话,可以让杜时月进城,但也只能让她一人进城。
听说杜时月要找凌且歌,祥川便直接把她带去了莫府。
莫夫人一开始看见是云鼎峰的人还有些警惕,后面听祥川说是莫祈曾经的旧交,并无加害天华城人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杜时月顺眼。
莫夫人拉着祥川问:“她和莫祈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史上最年轻的天华城主,背地里老母亲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莫祈整天修炼,推了一大堆相亲,如今做了城主,更是忙碌。
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如今都做了城主,没个城主夫人怎么行?!
凌且歌还在府上住着,他无比担忧自家儿子会喜欢上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穿得暴露,还断了只手,哪里像做城主夫人的样子,不妥不妥。
如今来了个杜时月,一袭白衣飘飘,又生得清冷出尘,往那一站就是活脱脱的仙女,谁看了不喜欢?
祥川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挠了挠头,只道:“我不知道啊,莫夫人,我还要去巡逻呢,我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一溜烟跑了,生怕被莫夫人抓住。
杜时月立在那里,微微一笑:“您好,我来找人。”
瞧瞧,多有礼貌!
多漂亮通透的一个人啊!
莫夫人看着她,笑得合不上嘴,“找共泊吗?他现在忙,你可以先住下。”
两人要是成亲了,孩子叫什么好呢?
是在天华城修炼,还是在云鼎峰修炼呢?
“不是。”杜时月顿了顿,道:“她叫凌且歌,听说暂住府上,我来接她回去。”
那头“当啷”一声,凌且歌丢下手中的瑟飞奔过来,“流照!”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没见到她之前心中千万种想法,不敢前进、不敢上前。
可是当见到她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只觉得面前一暗,很快那熟悉的灵魂颜色鲜活地撞进自己怀里,她下意识去抱,嘴角上扬,“我来晚了。”
凌且歌鼻子一酸,把脸埋在她那纯白的肩头,二人一红一白,看起来十分惹眼,“没有……是我太没用了……”
杜时月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的手接回去了吗?”
凌且歌一噎,没说话。
杜时月只护送她出了云鼎峰,不知道她被杜清拦在路上,耽误了几天,手已经是回天乏术,现下埋在莫家的树底下。
见凌且歌不说话,杜时月有些急,她顺着凌且歌的手肘往下摸,摸到空荡荡的袖管,那张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有些急切:“怎么回事?不是能接回去吗?!”
凌且歌道:“没事的,我一只手也能弹瑟。”
“怎么会没事呢?”杜时月忽地有些哽咽,她喃喃着:“怎么会没事呢……”
莫夫人在旁边看见二人如此,也不由得叹道:“你们姐妹二人,感情倒是真的好啊。”
若是莫祈把这二人都娶回家,倒也是一桩美事。
有杜时月在,她觉得凌且歌好像也顺眼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整了一下情绪,杜时月替凌且歌把瑟捡了起来,再向莫夫人道谢:“多谢你们这些日子关照且歌,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去了,能否请您为我向莫城主转达一声谢意,此事我们云鼎峰险些酿成大错,谢谢他还愿意相信我,此番回去我打算继续闭关,一定会给天华城一个交代。”
“这么早就走?”脑补不少的莫夫人忽然呆住了,到嘴的媳妇飞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我马上喊共泊回来!”
“不用。”杜时月抱着瑟,微微躬身,“多谢,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覆着白绸的眉眼微微上扬,她唇角带笑,“对了,我们不是姐妹,我们是爱人。”
什么?!莫夫人一整个愣在原地,看着那一红一白的身影挽着手亲昵离开,犹如雷劈。
……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夸张?两个姑娘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啊?”莫夫人拉着萧轻他娘,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满脸的震撼。
萧轻他娘嗑着瓜子,笑道:“你管他们呢?他们有自己的事情。”
“不管不行啊,你看看,暮暮女儿都两岁了,要是当年他们成亲了……唉,我家共泊现在都没个媳妇儿……唉……你家萧轻也是,你说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萧夫人悠哉哉吐出瓜子壳,得意洋洋道:“我家子铮有媳妇儿了。”
莫夫人还以为她指的是盛阳,“她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重瑟正好从厅前路过,一袭红衣艳丽,紫眸瞥见大厅有人,唤了一声:“萧夫人。”
萧轻他娘大喇喇道:“还叫萧夫人啊?叫娘!”
重瑟微微一顿,“娘,萧轻还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萧夫人摆摆手,转过脑袋炫耀道:“这是萧轻媳妇儿,怎么样,好不好看?”
莫夫人大脑宕机,手里的瓜子都洒了一地。
这……这个世界太疯魔了!
晚上莫祈被急召回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家里只有一桌子丰盛的菜和殷切看他的老母亲。
莫祈碗里被夹满了菜,他吃得毛骨悚然,“娘……”
莫夫人抓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儿啊,找不到媳妇儿你就慢慢找,不着急……”
莫祈大惊,自家娘亲什么时候转了性?
莫夫人又道:“可不要像萧轻一样,被漂亮男人迷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被漂亮男人迷了眼的那位坐在屏儒茶楼,有点紧张。
如果说上一次是意外的话,那这一次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请重瑟来看小黄片的。
今天买的是书生与蛇。
萧轻发现,这些个午夜场全是各色书生,好像能看出这间茶楼的老板的特别爱好。
这间茶楼的老板确实很会玩,萧轻这回订的是单间,和之前的台下不同,隐私性好很多,单间都在顶层,面朝舞台的那一面窗很宽阔,视野不错,又有隐私。
也能边看边做点其他什么事……
结果故事上了,萧轻发现又买错了。
他之前跟他娘来看的,是书生和雄蛇的故事,大体上是一个知恩图报,解救恩人的故事,可这回变成雌蛇了?
甚至一上来就是两人吵架,分手,复合,又吵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台上的书生深夜读书,刚化作人形的小蛇缠着他,千娇百媚,“是读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书生面露难色:“唯有考取功名,我们二人才能双宿双栖。”
小蛇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只吵闹着书生不爱自己了,在某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她哭着要走,“你满脑子只有功名利禄,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在你心里一点也不重要!就像个路人、过客一样!”
书生追到雨里,痛心疾首:“你的寿命还很长,我们终究是……人妖殊途!”
好,这是他们第三次吵架闹分手。
萧轻看得坐立难安,“要不我们先走吧?”
重瑟从台词里听出点熟悉味道,他反问:“为什么要走?”
萧轻有点尴尬,“好像买错了……”
他买的明明是书生救了雄蛇,冬天把他放在怀里取暖,雄蛇在他温暖的胸膛里渐渐苏醒,一人一蛇从此作伴,雄蛇夜夜窝在书生的身上听他念书,久而久之雄蛇成人,变成书生的书童,二人一起读书的故事。
这他妈多棒啊,多适合搞颜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他们是纯纯友情根本没这些乱七八糟的?
萧轻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
重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盯着台上一直在发脾气的小蛇,不冷不热道:“有意思。”
底下演到二人就此分别,三年后在竹林重逢,小蛇换了个通透身的演员,身段更加婀娜,但性格依然没什么变化。
小蛇:“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的功名比什么都重要!”
书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小蛇:“我在竹林等了你三年你都没有来找我!三年啊!”
那一声声三年,小蛇喊得震耳欲聋。
萧轻一噎,偷眼去看重瑟,发现他没什么表情。
没什么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熬到结尾了,萧轻已经心无杂念,站起来拉着重瑟就想走,结果重瑟不动如山,“你带我来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萧轻支支吾吾,“买错票了。”
“你不是说你看过?”
萧轻只是想来找点刺激,换个地方做爱,没想到在这被背刺了。
见萧轻不说话,重瑟冷笑:“你有话不如直说。”
萧轻:“真没有……”
“那你三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
到底是谁又翻起了旧账啊啊?!
萧轻解释道:“我以为你和赤练崖主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语未落,台下忽然暗了下去,很快又亮起来,书生和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雌蛇纠缠起来,属于女子柔媚的呻吟在书生身下婉转。
萧轻:……
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吗?!
重瑟脸色更是铁青,“你带我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萧轻仍不信他,故意带他看这个讽刺他。
“你还是觉得,我会对女人感兴趣,做这种事,对不对?”重瑟咬牙切齿。
“我……买错票了……”萧轻万分委屈,“我想买的是书生和雄蛇的……”
重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似乎意识到萧轻的意图,他的眸光闪了闪,“你想做什么?”
萧轻站在重瑟面前,挡住窗外台下的春光,在一声声愈发放浪的呻吟中,他小声道:“我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后面的声音低不可闻,他觉得,说到这个地步了,重瑟应该明白。
重瑟的眼底炙热,面上却很是冷静,他上下打量着脸颊微红的萧轻,道:“去窗前。”
他红衣底下已经淡了很多的流火纹路,艳丽的几乎要烧起来。
萧轻一愣,难不成重瑟真要和他一起看?
不生气就是好事。
萧轻有点尴尬的转过身,台上的成人戏码演得酣畅淋漓,那小蛇的身段真如蛇一般,缠在书生身上,萧轻低头去看,底下的小蛇仰面,被肏到失神,眼睛都没有焦距了,似乎沉溺在这段极乐之中,一张脸上春情泛滥,白皙的肌肤透着粉,随着书生抽送的动作,她叫得缠绵诱人。
萧轻咽了咽口水,刚想说点什么,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上来,越过他的耳廓,那股温热的气息暧昧喷吐,他听见重瑟问:“你在看什么?”
萧轻垂下眼,看着台上赤裸交缠的二人,艰涩道:“在看他们……”
重瑟的性器直白热烈抵着他的腰臀,可重瑟的声音却还是很平静,他从背后越过萧轻,撑住窗框,把他锢在自己怀里,“好看吗?”
“还行……”萧轻有些尴尬,他又补了句,“没你好看。”
重瑟轻笑出声,鼻息的气喷在他耳畔,吹得萧轻心痒痒的,重瑟很少笑,总是一点就生气,但是如果重瑟在笑,一定很好看。
萧轻下意识想去看他,可重瑟揽着他,让他动不了分毫,后脑贴在重瑟的胸膛,二人的心跳重合交融,萧轻知道他也兴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兴奋吗,萧轻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的性器戳了个洞。
“你……”萧轻想说,要不算了,咱回家做也一样,可话没出口,自己腰带就被重瑟解了下来,身后是衣物窸窣的声音,肌肤很快暴露在空气之中,萧轻有些局促不安。
窗台不高不低,是刚好挡住二人下身的程度。
虽然萧轻知道没人看得到,可底下那么多人,萧轻仍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的感觉。
那一直顶着自己热硬的性器也撤了出去,萧轻底下的穴已经分泌出液体,伴随着台上一声声高亢的呻吟,他也难以克制地兴奋起来,“那边……有床……”
本来就是为了这种服务所打造的房间,自然是有床的,事实上,房间里的凳子也比一般的要宽上很多。
萧轻还没暗示完,本来撤出去的人忽然又贴了上来,扶着他的腰似乎在调整角度,萧轻会意,他配合着抬起腰,等待着自己被重瑟撑满。
可灼热硬挺的性器找准位置后,猛地插入他的腿间,狠狠碾过湿润花穴上肿胀的敏感小核,萧轻忍不住扶上窗台,喘了出来,“唔……啊……”
重瑟的手扶着他的腰,借着穴口的润滑,开始顶弄起来。
那硕大的性器磨砺着萧轻柔嫩的腿间,青筋蹭过花穴,翻开软肉,却又不顶进去。
台下的小蛇调整了一个姿势,整个人坐在书生身上,虽然从上面看不清,但那清晰的水声仍能传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得出来,小蛇被喂的很满足。
可现在不满足的人是自己了,那性器像是有意为之,不进去,就在外面磨他,蹭得他液体不断,整个腿间粘稠,更方便出入了。
萧轻夹着那根性器,却因为腿间滑溜,根本留不住,他呜咽着,撑着窗台,抬着腰想继续磨蹭,却被重瑟一把拍在屁股上。
清脆的肉声噼啪,重瑟的声音从背后冷漠传来:“夹紧点。”
萧轻只好把腿闭着,撑在窗台上,看着下面一脸餍足的小蛇,他有点儿欲求不满,“呜……你就蹭吗?”
“你还没回答我,你想要什么?”重瑟的声音冷静,但性器滚烫,又是狠狠一顶,碾得萧轻穴肉肿胀。
“我……我想要你……”萧轻呜呜咽咽,说出心中所想。
“我的什么?”
可以,重瑟已经无师自通的学坏了。
萧轻咬了咬牙,那抽送的性器也埋在他腿间,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
底下的呻吟一声大过一声,他们又换了个姿势,自己这甚至还没开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心一横,“我想要你的肉棒……”
重瑟却极有耐心,他慢慢把性器从萧轻腿间抽出来,似乎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声音有些沉,带着几分玩味,“然后呢?”
“插进来……快点……”本来贴着穴肉的性器都抽了出来,萧轻更加空虚,他撑着窗框,觉得都这种时候了,脑子里还兜着的那点礼义廉耻一点也不重要,反正也没人看得见,索性把心一横,哼哼唧唧撒着娇,“快点……插进来……干死我……”
以往这种话,重瑟早就迫不及待顶进去了,可今天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仍是不疾不徐,只是声音有些哑,“自己掰开。”
萧轻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他那个掰开是指什么了之后,心里一阵惊恐。
重瑟是彻底学坏了。
他妈的到底谁教他的啊?!
萧轻开始怀念起曾经那个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摁在床上猛肏的重瑟了。
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羞耻的事,萧轻喉咙里有些不情不愿地呜咽出声,但身体很诚实的把手往后伸,扶着自己的两瓣臀肉,轻轻往外掰开。
那幽深的缝隙敞开,露出内里狭隘肿胀的穴,深粉的颜色,水光淋漓,都是刚刚他碾磨过的痕迹,那穴肉彻底暴露在重瑟面前,重瑟的眼瞳深了几分,灼热的欲望在眼底跳动。
他也忍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以为还不够,他手指微微用力,又往外掰了一些,紧致饱满的臀肉被他掐得泛红,那不属于男人的穴口更加红润,萧轻低声催促着,“唔……快点……老公……”
重瑟贴了上来,这回那硕大的性器狠狠冲开穴口,一整根贯了进去,把萧轻顶得险些站不稳,他只能松开掰着臀肉的手,又继续扶住窗框,感受着重瑟猛烈的顶撞。
腿间的穴口被一下子塞得满满当当,萧轻发出满足的低吟,很快身后的男人就开始猛烈冲撞起来,胯狠狠撞击着萧轻的臀,耳边肉体碰撞和水声大到萧轻总觉得底下仰躺着的小蛇好像发觉了什么,正抬头看着他。
虽然一眼能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但是顶多也只能看见萧轻和重瑟两个人一前一后贴着窗台耸动的上半身。
反正来这的客人都是做这个的,想到这里,萧轻那点心理负担轻了不少。
重瑟在激烈的抽插中捏过萧轻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回过头,二人在窗前热吻起来。
小蛇的呻吟放荡,充斥在耳边,萧轻似乎也被这感染,一吻结束他也不再压抑,伴随着欲望开始呻吟起来。
射在萧轻穴里后,重瑟把萧轻翻了过来,贴着萧轻刚刚射得湿淋淋的性器,他又把萧轻压在窗台上,抬起他的一条腿,一边接吻一边把骨刃顶了进去。
萧轻只觉得大股液体从腿间淌出,又被一个温热但并不是性器的东西堵了回去。
重瑟抱着萧轻离开了窗台,坐回了座位之上。
萧轻两腿分着骑在重瑟身上,整个人半跪在那更宽的凳子上,重瑟用骨刃搅了搅萧轻的穴,拔出来的时候,一大股液体淌了下来,漏在重瑟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刃上也沾着二人的液体,借着那些液体,重瑟把骨刃慢慢塞进萧轻的菊穴,一面塞,一面把萧轻的腰按下去。
那溢满白浊液体的花穴再度把重瑟硬起来的性器吃了进去,与此同时,菊穴里的骨刃也都塞了进去。
整个下体都像是被彻底开发了一样,每动一下萧轻就有要射的冲动,又是正对着重瑟以坐姿被进入,萧轻看着那张也沉浸在欲望中无比艳丽的脸,忍不住抱着他,一口咬上重瑟的肩膀。
但又不舍得太用力,只好和小动物似的叼着,又偏过脑袋,去吻他修长的脖颈。
重瑟被萧轻舔吻的直痒,骨刃塞进去后他便托着萧轻的臀,有力的腰身摆弄,使得他顶进的更深,早就被射过一轮的穴口无比顺滑,每顶一下就能听见穴肉摩擦发出的‘咕啾’声,还有萧轻的呻吟,都让他觉得兴奋不已。
“你也可以操纵我的骨刃,试一试?”重瑟的话语好似蛊惑。
萧轻懵懂地顺着重瑟的话,去尝试控制埋在自己菊穴里的骨刃,果然,随着二人的动作,那骨刃竟然也能模拟出交媾的动作,在他的菊穴进进出出,反复碾压着他的敏感点。
萧轻喘得更深,可身体的本能促使他不断牵引着骨刃,抵达自己想要的地方。
重瑟似笑非笑,“真色啊,我这里都能感觉到骨刃了。”说着他往上顶了顶,骨刃和他的性器好像真的能在萧轻体内共鸣似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把萧轻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淹没了,他根本顾不上回答重瑟的话,就颤着身体射了出来。
最后两人在这个小房间待到了天亮,底下表演结束了,人都走光了,萧轻的求饶淹没在和爱人的吻里,从椅子到床上,把床单都弄得湿漉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他爹还是没能接受重瑟。
具体表现在吃饭时看见重瑟就重重哼一声,然后拂袖离开。
萧轻他娘从善如流:“吃菜、吃菜。”
重瑟对此很是焦虑,他看看萧轻,又看看萧夫人。
萧轻:“今天菜有点咸。”
萧夫人:“是吗?我觉得还好,你喝口汤就不咸了。”
萧轻:“汤也咸。”
“就你事多!”
重瑟无措的目光又落在盛阳身上,发现她正埋头吃饭,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脑袋,“晚上我不回来吃了,坊主说请我们去盈香楼吃饭。”
“这么好?”萧夫人问:“是有什么好事情?”
“没说,就给我们大家压压惊吧。”盛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好!”萧夫人高高兴兴。
没人关心刚刚气冲冲离开的萧老爷。
萧轻随手给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重瑟夹了菜,“没事,我爹他就是不太适应,晚上我找他聊聊。”
……
入了夜,洗漱完毕的萧轻揣了壶酒和吃的,来找萧齐川聊天。
萧齐川沉着脸,一言不发。
萧轻从怀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爹,惦记着您白天没吃饱呢,儿子给您送宵夜来了。”
萧齐川冷哼一声,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包子。
萧轻一看有戏,乘胜追击,“您看……我和重瑟的事……”
萧齐川看也不看他,“怎么?还要我管你们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听就知道他爹算同意了,咧着嘴笑,“我就知道您英明神武!通情达理!”
萧齐川三两下把包子吃了,“少拍马屁,什么时候的事?”
“就……三年前吧。”萧轻想了想。
“你娘三年前就知道了?”
萧轻一缩脖子,“是……”
“你!”萧齐川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他真的是你所选择的人吗?你有想过未来几十年,你都是和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一起过,不会后悔吗?”
“是。”萧轻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他道:“其实过去我总觉得,除了你和娘之外,应该没有人会这么无条件爱我了,毕竟……我是一个挺平庸的人,是吧?所以我一直退缩,踌躇不前,做了让他伤心的事,可他好像从来没有放弃过爱我,我也想报以相同的感情。”
萧轻眼底是认真,说这话的时候,他总想起重瑟陷入梦魇时重复的那句话。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重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是《佛魔焚我》里的血骨魔屠,他是鲜活的重瑟,是萧轻的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本想反驳,但比起重瑟,自家儿子确实是个平庸的人,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而且,您和娘成亲那会,你有犹豫过吗?”
“当然没有!”
“那不就得了。”萧轻笑起来,“所以,无论多少年,我也和您一样,不会后悔的。”
萧齐川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会后悔,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谢您。”萧轻知道,他们的纵容,也是因为爱自己,他热泪盈眶,“您和娘亲,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父母了,能成为你们的孩子,我真的很幸运。”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不求回报、无条件的爱。
萧齐川也有些愕然,他敲了敲萧轻的脑袋,“不要用这种语气和你爹说话!搞得好像你不是我们的儿子一样。”
萧轻擦了擦眼角,又笑起来,“我是啊。”
恭恭敬敬关上自己老爹书房的门,发现重瑟在外面等,看他那有点闪躲的眼神,应该是听见书房里的谈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三步两步跑过去,用力抱住重瑟,大声道:“咱们合法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萧家的人了!”
重瑟收紧手臂抱回去,“为什么不是你是重家人。”
“也可以啊!”萧轻并不在意这些。
“算了,我不喜欢这个姓。”
曾经不愉快的往事回想起来,重瑟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恨,如果一路走来最后的结局是萧轻,那么再多的苦他也愿意。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接起了吻,然后一路吻着回去,被半夜起来的盛阳撞见。
她一张脸红扑扑的,大声制止着这两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男人,“打住!”
萧轻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和重瑟分开,两个人都不太自然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物。
盛阳轻咳一声,委婉道:“你们……晚上能克制一点吗?声音小一点,好吗?我要睡觉的。”
盛阳的房间在萧轻房间隔壁,隔了个院子,撑死不过三道墙,每回起夜都能听见不该听的,今天总算是抓着现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
他当时就有种想要钻进地里的冲动。
重瑟神色如常,“今晚我会提醒他的。”
“好,谢谢你们。”盛阳转身离开。
重瑟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的啊啊啊?
灰溜溜回了房间,重瑟压上来就想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被萧轻制止。
萧轻一本正经:“情爱影响练剑,做爱也影响。”
重瑟不安分地吻着他的脖颈,道:“我又不练剑。”
“都一样!”萧轻抱住重瑟的脑袋,阻止他往衣服里拱的动作,“总之今天不做!”
重瑟抬起脑袋,一双流光溢彩的紫眸里尽是不解,“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我肾虚。”
“……”
重瑟不信,沿着萧轻的腰伸手往下摸,被他一把摁住手,“睡觉!”
重瑟委屈巴巴地亲着萧轻的下巴,温温热热的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手倒是不敢再动,老老实实收回手抱着他。
萧轻闭眼不看他,生怕自己被那眼神弄得心软。
再说了,这阵子他们确实有点放纵了,萧轻的腿根现在走路都还隐隐有些酸痛。
还是肾重要。
……
直到半夜,感受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已然睡熟之后,重瑟忽然伸手,摘掉脸上虚扣着的红白面具,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睡在身旁那个眉目温润的男人。
眸光微闪,眼底是深切的哀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随着流火之毒的减弱,梦魇却愈发严重,戴面具已经不能缓解了。
不用夜深人静,白天有时和萧轻走在一起,他都能看见凌血湄的影子。
和他接吻时能看见,和他牵手时能看见。
如影随形,像幻象,又像实体。
她就站在那里,胸口是一个巨大的血洞,重瑟看过去,那血洞又大又深,还在流着粘稠的鲜血,凌血湄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盯着他,脸上笑容诡异灿烂。
重瑟看着她的口型,她说:“你逃不掉。”
为什么逃不掉呢?
重瑟不明白。
他已经十一重云外天境了,为什么逃不掉呢?
重瑟收回目光,不去理会门口那个诡异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只是幻象,只要不理、只要不睡,就好了。
可夜太漫长,仿佛只要一走神,他就会闭上眼。
他真的很疲惫。
重瑟强打起精神,偏过头去看萧轻。
沉睡中的男人看起来很也很好吃,重瑟记得,当他看见萧轻和自己有着相同骨刃和相同力量的时候,心中就有着某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体的,这话无论几次回想起来都会心动。
重瑟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触萧轻的脸,他看见自己手背上的疤,像是如梦初醒般把手收了回去,生怕玷污自己的爱人,睡梦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动,翻了个身,彻底面对着重瑟了。
他的呼吸绵长均匀,眉目柔和平静,好像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
重瑟就这样看着,眼睫微垂,他也慢慢闭上了眼……
萧轻睡得很沉,没有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从前还会梦见一些现代的事,可从他给重瑟剧透开始,一些关于现代的记忆好像在被逐渐遗忘。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然后就是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那种皮肉被锋利的刀刃破开的感觉,有些灼热,直到痛感叫嚣着传遍全身,一种生命即将流逝的冰冷感觉攫住了他。
萧轻骇然睁眼,他的眼前,一把骨刃,穿透了胸膛。
而做下这件事的,正是晚上还在亲昵热吻的人。
重瑟看着他,一双紫眸阴狠冷漠。
杀掉骨刃上刻着名字的人,境界会得到最大提升。
不知道为什么,萧轻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他有能力调出骨刃,可他并不想。
萧轻能感觉到那骨刃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身体,钉穿了身下的床板,血液蔓延开,他的胸口炸开了血花,那股铁锈般的腥味钻进鼻间,萧轻忽然觉得有一点点绝望和冰冷,他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握着骨刃,却不能动弹。
撕扯着皮肉,从胸膛扩散,连呼吸都是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出这样事的人,是杀遍至亲至爱的血骨魔屠,也是他的爱人。
手心被骨刃割破,萧轻拼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他的手努力攀上去,手心的血抹在重瑟的脸上,又重重摔了下去,他气若游丝,“重……瑟……”
他不相信重瑟会做这样的事,他只想把他叫醒。
可脖子上的旧伤和失血让他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重瑟艳丽无双的脸沾着血迹,那双紫眸冷冷的看着他,清明无比。
陷入梦魇的重瑟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可他的眼前混沌不清,胸口很痛。
直到萧轻的声音把他唤醒,眼前的雾气才渐渐消散。
他看见,他的双手,握着骨刃,穿透了身下爱人的胸膛,大片的血迹从胸口透出来,萧轻那张总是看起来悠悠闲闲的脸上痛苦不堪,比那日站在天华城墙上还要虚弱,整个人都因失血而呈青灰色,好像只要自己眨一眨眼,萧轻就会永远消逝在自己面前一样。
是梦吧?一定是梦……
可那翻涌上来的血腥气无比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睁大了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他不敢抽出骨刃,也不敢喊萧轻的名字。
只能本能地往他体内注入灵力止血,像是被绝望扼住咽喉,他想嘶吼,想求救,可却一点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大口喘息,才能呼吸到一点空气。
萧轻因为剧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想唤醒重瑟,可失血让他的眼前一闪一闪,他已看不清。
泪水漫上来,模糊重瑟的眼,又顺着脸颊落下来,使他把眼前这无比心痛的景象看得更加清楚,他的紫眸里是茫然、是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可好像就是自己做的,像那一日晚上一样,没有控制住睡意,醒来时差点掐死萧轻。
泪水滴在萧轻胸前,被不断涌出的血覆盖冲刷。
直到萧轻彻底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重瑟像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现实比噩梦还更可怕,他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把骨刃收起来,生怕再伤到萧轻,属于云外天境的灵力霎时溢满整个天华城,那灵力光柱从萧轻的房间贯上天地,包裹着萧轻的身躯,灵力不断流进萧轻体内,争分夺秒般在抢回生命。
当萧轻闭上眼的那一刻,那股一直扼着他的窒息感忽然被绝望冲破,他终于带着哭腔嘶吼出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声又一声,无助又悲怆地喊他的名字:“萧轻……”
“萧轻!”
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珍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个人身上的伤,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血像是流不完似的,他浑身都是萧轻的血,重瑟绝望的呜咽出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却又不得不调动浑身的力量,去堵那个不断流血的洞。
“萧轻……”
他还记得,昆仑惊魂未定的他说:“我就是要帮你啊!你忘了吗?我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自己站在外面偷听的时候,看见萧轻眉眼含笑,说:无论多少年,都不会后悔。
重瑟的呜咽着,灵力贯进血洞里,他的喉间挤出声音,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可却也只能发出气音,“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梦魇成真了。
不是天华城头他玉石俱焚自己无力阻挡。
而是自己亲手将骨刃送进了爱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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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瑟的脑中嗡嗡作响,他站在床前,盯着昏死在床榻之上的萧轻,一袭红衣上面血迹斑斑,他一身都是萧轻的血,还好有他强劲的灵力勉强护住了萧轻的心脉。
“让一让!让一让!”
“药呢?止血的!”
“快一点!”
萧家上下忙碌不已,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天华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被请来了,现下一个个端着盆端着药,来回轮替着替萧轻上药止血,焦急走动的人群把重瑟越推越远,挤到人外。
萧夫人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她瘫在地上,爬过去拽着重瑟的衣袍,声泪俱下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子琤脖子上的伤口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她一直觉得,无论什么事,只要萧轻开心就好。
可发生这样的事,也让她不得不信那个传言了。
猎刃一族,都是杀至亲至爱的魔。
重瑟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啊?子琤他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你们这些紫眸人都是魔?!”萧夫人声嘶力竭,她揪着重瑟的衣袍,手心里的布料都是湿滑的,透着浓重的腥气,上面全是萧轻的血,她握到双手殷红,指缝里透出一点凄厉的红,“你放过他好不好?你放过他……”
重瑟被那股力量拉得整个人都像要往下坠,好像有无形的手,要把他拉下地狱,听见萧夫人的哭喊,他的眸色沉了沉,道:“我不会放他。”
“你!”听到这话,萧夫人几乎晕厥。
她没有想到,这个杀人凶手竟然如此坦然。
萧齐川上去扶着自家夫人,面色沉痛,他一拳打在重瑟瘦削的肩上,想要把他推搡出去,他无法接受伤害自己儿子的人还站在这里,“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谁能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在和自己谈心,诉说着对眼前这个人爱意的儿子,现下被他穿透了胸膛,生死未卜。
“我不会走。”重瑟并未闪躲,接下了萧父这重重一拳,身形晃了晃,在成年男人用尽全力的推搡间寸步不移,目光紧紧盯着床上脸色一片死灰的萧轻,语气决然而坚定:“他如果今日死了,我会去陪他。”
“现在这么深情做给谁看?你为什么伤他!”萧齐川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大吼:“为什么?!”
他们没有办法对这个危及自己儿子生命的人冷静,哪怕是他深爱的人。
重瑟又垂下眼,那双灿若琉璃的眼一片灰暗,像是盆中燃尽的木炭,一片漆黑,唯一一点火光也随着床上的人生命流逝而摇摇欲坠。
他无法去说,自己好像摆脱不了某种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在此刻,他都能看见凌血湄在狂笑。
因为好像怎么说,都像是无力的借口,他们不知道重瑟经历了什么。
只有萧轻才会无条件的信任包容他。
见重瑟不回答,萧夫人拽着他那身红衣,跪坐在地上,她哭喊道:“我们家子琤,只是一个凡体,和你们这些通透身不一样,他只是普通人,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萧夫人那张清丽的脸,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岁,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点曾经模样。
一面说着,她伏在地上,想要给重瑟磕头。
重瑟也跪在地上,他扶住萧夫人,终于露出一点脆弱,“我……我不会离开。”
他要看着萧轻醒过来。
或者,他要带走萧轻的尸体。
就算是死,他也要抱着萧轻一起死。
莫祈匆匆赶到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重瑟一身血跪在地上,对面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萧夫人,也跪在地上,两个人像是互相搀扶,又像是互相祈求,一时画面也变得滑稽可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睡下不到片刻,便感觉到有强劲的灵力通天彻地,震得整个天华城都为之一颤,他还以为是重瑟入了十二重无上天境,结果很快就有人来传,说萧轻性命垂危。
看见重瑟这一身血,莫祈脑子也懵了,“怎么回事?!”
萧夫人像是看见救兵一般,“共泊,你把他赶出去,是他!是他要杀萧轻!”
重瑟杀萧轻?!
莫祈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重瑟,“你……”
这怎么可能?!
莫祈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冷静道:“任姨,您先别生气,我带了药来,先救萧轻……”
“好!好!”萧夫人擦干净眼泪。
天华城本就是暗器用毒一派,虽然比不上云鼎峰物资丰厚,但总有拿得出手的仙品。
萧轻的房间里全是上品草药,多到那些草药自身散发的灵力在房间里五颜六色绽放着,温度也提高了几分,替萧轻止血的大夫一个个汗流浃背,但那血依然不止。
莫祈自怀中掏出一株紫色物件,看起来是麦穗的形,只是上面结的都是深紫色的种子,沉甸甸挂在枝上,每一颗都散发着精妙的灵力,在莫祈拿出的那一刻,那紫色的灵力竟然盖过整间屋子的所有上品药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天华城的秘宝:流还草。
“天哪!这是……流还草吗?!”有见过此物的大夫发出惊叹之声,“有它,萧公子必然能救下来!”
传说中只要有一息尚存,便能起死回生,整个荒狱大陆仅有不到三株。
萧轻运气不错,若是骨刃直接刺中心脏,被吸净全身的灵力,怕是回天乏术。
这也许是萧轻的幸运,又或者是重瑟的幸运。
听见萧轻有救,重瑟眼底那点残存的星星之火,又燎了起来,驱走他眼底的灰暗。
知晓如何使用此物的大夫连忙接了过来,莫祈也上前去看,发现萧轻胸前的血洞,难免心惊,趁着众人都在关切萧轻情况时,他示意重瑟和自己出去。
重瑟本来不愿走,一双眼还流连在被人墙围得水泄不通的床前,直到莫祈说:“萧轻会没事的。”
那颗心才放了下来,重瑟默不作声跟莫祈走到门外。
还未等莫祈发问,重瑟直接道:“萧轻的伤,是我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莫祈见过二人深情,也知道重瑟对萧轻极好,但眼下看见萧轻伤成这样,他也不自觉激动起来,揪着重瑟衣襟,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是相爱吗?”
重瑟的目光越过莫祈肩头,望向门口那空无一人的月门,艰涩道:“我……生病了……”
他还是能看见,月门前站着的红衣女子。
莫祈这些日子很忙,他有些后知后觉,“那萧轻脖子上的伤?”
“也是我做的。”
话音未落,重瑟的面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莫祈难掩激动:“为什么?!”
“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睡着,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不是十一重云外天境吗?怎么会这样?”莫祈不相信,重瑟已经是荒狱大陆顶尖的强者了,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重瑟垂下了眼,有些无措:“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姨说得对,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我不会走。”重瑟看着莫祈,眼尾泛着一点红,像是压抑着什么,那双眼里尽是阴郁,“你们没有赶我走的能力。”
“那你再伤害萧轻怎么办?!”莫祈愤怒道:“你就是这样爱他的吗?!他这次命大,那下一次呢?”
重瑟抽出骨刃,毫不犹豫划破手腕,霎时血流如注,力道之深,皮肉都翻开了,露出里面粉色的肌理,他道:“如果困,我就像今天这样,我不会睡。”
离开萧轻,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你疯了?”莫祈骇然,“哪有人不睡的?”
重瑟并不在意,他冷冷道:“也没有人二十二岁入无上天境。”
粘稠的血顺着他的手腕一路蜿蜒,滴在青砖地板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红色血洞。
莫祈看着眼前坚定又疯狂的男人,心中不禁骇然。
重瑟的提升速度简直可怖,他居然入了十二重无上天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像是坠入了一个没有光的空间。
疼痛、窒息,通通没有。
他就是不停下坠、下坠,像没有尽头一样。
耳边喧嚣不止,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有人在呜咽。
萧轻听不真切。
最后终于坠进一个柔软的地方,耳边的喧嚣也在停止下坠的一瞬间静止,萧轻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趴在鹿背上。
那短短的绒毛扎着他的脸,有一点刺痒,他抬起脑袋,看着眼前那两根硕大的角,有些迷茫。
鹿?
为什么好像见过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鹿发现萧轻醒了,忽然立直身体,把萧轻扔在地上,那鹿在他面前站起来,忽而变成了一个上身赤裸的精壮男人,他的头上还有那硕大的鹿角,一双鹿眼圆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多少有一点阴森可怖。
不知道为什么,萧轻感觉有些熟悉,而且他隐约觉得,这鹿角男人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更高级的存在。
记忆慢慢归拢,萧轻还记得自己被重瑟穿身,他问:“我是死了吗?”
“不完全是。”鹿角男人道:“萧轻,你要回去吗?”
“回去?”萧轻有些迟疑,回哪里去?天华城?
“真正的世界。”
萧轻懵懂地看他,又问:“什么是真正的世界?”
“就是你最初的世界。”
记忆随着这句话又涌进脑中,萧轻在一片纷杂而来的混乱记忆中中忽然缕清了头绪。
其实到底回去哪个世界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正的世界,会有重瑟吗?”他问。
“没有。”
“那我不去了。”
鹿角男人眨了眨眼,那双鹿眼流露出和人类无异的惊诧情绪,他又问:“那你要回哪里?”
为什么又问一遍?
难道不止一个选项?
萧轻毫不犹豫:“我要去有重瑟的世界。”
“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萧轻又一次陷入黑暗,不断下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昏迷了七天。
这七天里,萧家夫妇从看见重瑟就激动不已,想要把他赶出去,到平静。
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
重瑟无所谓,他只在乎萧轻,他就待在这,哪里也不去。
他盯着那张还有呼吸起伏,平静无波,却又过分惨白的脸,他在想,萧轻醒来之后,会害怕自己吗?会再也不信任自己吗?两个人还能回到从前吗?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莫名烦躁。
最后干脆破罐破摔,如果萧轻怕他,他就在他身边待到不怕为止,如果萧轻敢提分开,他就……
就……
重瑟忽然不敢往后想了。
如果萧轻真的不要他了呢?
他做出了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想一想,重瑟都受不了。
重瑟心烦意乱地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忽然看见萧轻薄薄的眼皮颤了颤,睫毛如振翅的蝶,缓缓睁开了眼。
重瑟一愣,想快步上前,却又有些瑟缩。
萧轻睁开眼后一眼就看见屋内的重瑟,眼底一片赤红,眼白的部分尽是血丝,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此时他正有些犹豫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终究还是抵不过关切,重瑟快步走到床前,急切,却又不敢伸手。
萧轻摸了摸胸口,那里被包扎妥当,上了不知道几层药草,不用低头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手指按上去,操!疼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下坠了很久,一些记忆慢慢回到脑中,关于重瑟的……关于鹿的……
萧轻声音嘶哑:“我好像梦见鹿了。”
“鹿?”重瑟记得,在昆仑时,萧轻也梦见过鹿。
“嗯……”萧轻的喉头沙哑疼痛,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重瑟不说话,他的眼神有些慌乱,站起来给萧轻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去之后,又垂下了眼,像是做错事的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慢慢把身体撑起来,他的脸色苍白,每一下起身的动作都在牵扯着胸前的伤口,钻心刺骨的疼,他直打哆嗦。
重瑟连忙扶他,把枕头垫在萧轻腰后,想让他舒服一点。
萧轻靠在那里,一双眼盯着重瑟,眼底平静无波,他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重瑟张了张嘴,他不敢看萧轻,眼神躲闪,过了一会才闷闷问道:“你会后悔吗?”
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后悔和他这个不稳定的魔同床共枕,最后险些在睡梦中丢了性命。
重瑟心乱如麻,有千思万绪,问出这话时也是惴惴不安。
“不会啊,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重瑟愕然抬眸。
“而且……”萧轻的脸色苍白,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他每呼吸一口,就觉得胸前的伤口像被撕开一样疼痛,他竭力忍着,慢慢道:“重瑟,你可以踩着我上去,成为你想成为的强者,我不会后悔。”
既然选择了这个有重瑟的世界,改变了重瑟作为男主一帆风顺的路,那么如果重瑟必须要通过杀至亲至爱来登上十三重无境,他不介意成为重瑟的垫脚石。
“我不会!”重瑟很是急切,“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利用你提升境界,你对我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重瑟一双眼急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只能不断重复着:“我不会做……”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萧轻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沉浅复活我,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重瑟看着萧轻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发愣。
……
萧轻醒后,重瑟被萧家夫妇防贼似的不让他再进房门,萧夫人眼睛哭得跟包子似的,肿的老大,她吹着碗里的药,边给他喂边道:“子琤啊,这药是莫祈拿来的,你喝了有利于伤口,那个流还草也是莫祈拿过来的,他救了你的命啊……”
萧轻喝着药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家娘亲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狂夸起莫祈来了?
“你脖子上的上也是那个魔头弄的,对不对?”
“……”好家伙,名字都不喊了,直接魔头。
萧轻面露尴尬,瞟了眼门口那个在她娘嘴里十恶不赦还有家暴倾向的“魔头”,此刻正站在门口,低眉顺眼听着萧齐川的教育,看起来很是乖巧。
踩一捧一说了一大堆,总算绕到正题,萧夫人给萧轻喂最后一口药,边喂边道:“你说你非要和男人在一起,你看看莫祈怎么样?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一直很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
此刻,在莫家树底下,有些伤春悲秋满脑子是个红衣飘飘的美艳女子的真直男打了个喷嚏。
他面带哀伤地用脚把埋着心上人手那块土踩实了点,准备在上面种点什么。
“噗……”萧轻一口药呛在喉咙里,把他整得咳嗽不已,胸口的伤又疼,不过倒是打断了他娘的胡言乱语。
“您在胡说什么?”萧轻咳得伤口都要裂开了,他被药汁苦得龇牙咧嘴。
这话要是被莫祈他娘听见,得昏过去不可。
这三十几年的闺蜜情怕都要葬送了。
他道:“我不可能和莫祈在一起的,再说了,他也不喜欢男的啊?!”
重瑟听见萧轻的咳嗽声,一直探头往里面看,一脸着急,却被萧齐川拦着不给进去。
萧夫人一双美目里蓄满了泪,“你就非得和那个魔头在一起吗?”
萧轻点头:“对,非他不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内味了。
萧轻砸吧嘴,药汁的苦味泛上来,跟他坎坷的爱情似的。
如果是民国苦情剧,重瑟大概是要被发配到萧家最脏最累的地方干活,然后被人陷害,在恶劣的天气里也要干活,最后累出一身病。
然后萧轻苦兮兮抓着他的手,哀嚎:“阿瑟啊!是我没有用!保不住你!”
如果是现代狗血剧,重瑟大概是要被萧夫人这个恶婆婆扫地出门,然后两个人虚空偷情,直到重瑟怀上小孩,才能得以重返萧家。
然后萧轻在婚礼现场抱住身怀六甲的重瑟,幸福大结局。
可这是以重瑟为主角的玄幻武侠,整个荒狱大陆打得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今天要上桌吃饭给萧轻换药,明天要和萧轻一起睡觉。
没有人拦得住他。
萧夫人和萧老爷最后也没有办法,看着日渐好转起来的萧轻,和对萧轻无微不至的重瑟,也只能叹一口气。
再管,就不礼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萧轻伤重,一天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没有注意到重瑟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他不敢告诉萧轻自己是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提神,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了。
等萧轻好转了一些,能活动了,半夜里他抱着重瑟睡觉,发现他已经不再戴着那个面具了,有些奇怪,“你不用戴面具了吗?”
重瑟怔了怔,目光匆匆闪过门外,他从床底下把面具捡出来,吹干净上面的灰,“戴的。”
“你要好好休息啊。”萧轻看着重瑟赤红的眼,有些心疼,“你眼底都是血丝。”
“嗯。”
“那个幻象,聆墨都告诉我了,你还看得到吗?”
“看不到了。”
萧轻微微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一个笑容,他的眼底雀跃着对未来的憧憬,“流火之毒也散了不少,你看,一切都在变好。”
“是啊。”重瑟拥着萧轻,喃喃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街头小贩的那根血肉模糊刻着名字的骨刃一连摆了七天,还是没有卖出去,临近收市,他把地上摆着的那些小玩意一一收进包裹里,拿着骨刃准备放进去时,却被拦住了。
“这个怎么卖?”
来者看起来面容普通,穿着一袭灰衣,并不起眼的样子,声音倒是很沉,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人,都是普通面貌。
见有生意来,那小贩忙不迭献宝似的把骨刃递过去,又是那套话术:“您眼光真好,这是猎刃族人的骨刃,没见过吧?那日城外我们亲手剖的,人还剩半口气。”
他得意洋洋说着:“这猎刃族人啊,天生就比其他人多一根骨头……”
“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不讲价!”
一小袋碎银递到他手里,那三人拿了骨刃转身便走,声音远远抛过来,“不用找了。”
小贩咧着嘴数钱,喜滋滋收了起来。
今天收获不错,真有大傻子买这根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外乱葬岗还有不少猎刃族人的尸体,回头再去剖几根。
这么盘算着,小贩背着包裹在想,刚刚那三个人看起来分明很是普通,可气场却有些骇人,哪怕是匆匆打过照面,都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而且……
小贩努力回想着那三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五官,只记得其中二人的眼睛,是纯黑的,一点光都没有……
越想越吓人,小贩打了个激灵,心道也许是太晚了,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
小贩碎碎念着往回家的路去了,脚步愈来愈快。
而刚刚买下骨刃的三人,自阴影处走出,一双眼果然是幽黑无光的。
拿着骨刃的那人道:“不是活剖。”
另一人道:“不是又如何?这笔账,一定要天华城的人血债血偿。”
正是伪装过后的闻人燃和闻人烬。
而另一人,则是已经摘下蔽目、脱下白衣的杜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曾经的云鼎峰主,一双眼里混沌不清,已然没有那仙风道骨的宗派掌门模样,他附和道:“对!还有重瑟和萧轻那两个小子,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闻人燃道:“兄长,你看,若是我们一族入世,这一切繁华,都是我们猎刃一族的。”
闻人烬垂头看着手中骨刃被磨损了大半的名字,指腹摩挲着,道:“族中有许多人不愿入世,何必强求?”
“哪里是我们强求?是他们挑衅在先。”闻人燃道:“城外猎刃族人的尸体就这样被他们抛在乱葬岗,若是不复仇,怎么对得起这些族人的在天之灵!”
杜清道:“正是,您许久不问世事,有所不知,荒狱大陆都觊觎着你们这身得天独厚的体质,想要破镜,抓起猎刃族人来研究清楚呢。”
闻人烬薄唇抿紧,并不言语。
闻人燃道:“修炼本就如此残酷,你不愿生事,不代表他们会放过你,兄长,莫要如此天真了。”
闻人烬皱了皱眉,“先救下羽客再说。”
杜清谄媚道:“我知道天华城的地牢在哪,我带你们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闻人羽客已经不再被吊着琵琶骨,身上还穿着那日破城时的明黄衣衫,只是上面血迹斑斑,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他的手腕被吊起来,脑袋垂着,一双浅紫的眸紧闭着,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看起来很是虚弱。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脑袋,低低地笑出了声。
原本就安静的地牢里,忽地传出那样低哑的笑声,更显诡异。
紧锁的牢门被打开。
整个荒狱大陆,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有十二重云外天境的人坐镇的天华城内的地牢,把守卫全都无声杀死,不惊扰任何人,这样的能力,也只有同为十二重无上天境的人能做到了。
闻人羽客抬起眼,面无表情道:“你们可以来得再晚一点,刚好给我收尸。”
门口站着两个灰袍男人,褪去伪装后,二人相同的惊艳容貌,让这间阴暗的地牢都有些耀眼起来,两双色彩浓烈的紫眸看着被吊起来的闻人羽客,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禁锢在闻人羽客双手的千年寒铁便化为粉末。
闻人羽客的手垂了下来,因为长久的悬空而酸痛不已,他揉着手臂,表情很是冷漠。
闻人烬伸手,灵力贯入闻人羽客的体内,使得他的体力恢复不少。
他的眸底,全然没有感激之意,反而漫上一丝讥讽,“许久不见,你们兄弟二人倒还是让我觉得恶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燃闻言,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他,一双幽深的紫眸里兴味盎然,倒是杜清先反应过来,像是一条忠心的狗,率先跳脚:“你说什么?!”
闻人羽客那双如桃花瓣的唇弯起来,上面因为干涸而翘起来的唇皮很是显眼,他眉眼弯弯,“我好像没有说你吧,杜峰主。”一边说着,他抬起手臂,有规律地击掌三声。
清脆的巴掌声在幽静的地牢格外明显,余音久久不散,好像某种暗号一般,声音还未散尽,整座地牢便开始动荡起来。
杜清颇有些慌乱,他仰头去看,发现整座地牢被金光笼罩,细看竟是一座钟形,正牢牢罩在四人头顶,彷如古刹中的悠然钟声在四人耳边炸开,伴随着悠长余韵的钟鸣,罩在四人头顶的钟忽然烧了起来,那火灼灼烧着,颜色红得有些骇人。
而随着地动山摇,脚下的地面也塌陷了下去,几人坠入了更深更大的牢笼之中,等震动停止了,堪堪在一片碎石瓦砾中站稳。
杜清一看落入陷阱,难免有些急躁,“你做什么?!我们分明是来救你的。”
“哦,可我一点也不想谢谢你们呢。”闻人羽客毫不在意。
云鼎峰与天华城相交颇深,杜清一眼便认出此物:“业火红莲?你以为就这么个小玩具,能困得住这两位大人吗?”
业火红莲和浮图梦塔一样,都是上品神器,只是一个以业火囚人,一个扰人心智。
闻人羽客往后一撤,和三人拉开一段距离,慢悠悠抽出骨刃,笑道:“我又没说要困他们。”
那日他和萧轻在地牢交谈,他说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到时候闻人兄弟二人来此,天华城迟早要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却说,他相信重瑟,也相信自己。
萧轻还说:“我们是主角,不会死的。”
虽然听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萧轻眼底的光彩,让闻人羽客也有些动容。
那么,自己也信他们一回,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断有瓦砾石块混着火焰从钟的顶端砸下,整个牢笼开始地动山摇,让人无法站立,温度也骤然攀升,杜清还在勉力闪避,闻人烬与闻人燃站在原地,那掉下来火焰石块离他们头顶不到十尺,便碎成粉末,连身形都不曾晃动半分。
闻人烬微微皱眉,露出一贯的温和神情,他似乎还想劝诫闻人羽客,道:“我们是来救你的。”
“不用!”闻人羽客冷笑,“可别忘了,拉我坠入深渊的,也是你们。”
杜清身形摇晃,匆匆闪过从头顶坠下来的一大块燃烧的石头,细密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他的眼底嫉恨不已,“你别忘了,你这一身九重清境,是怎么来的!”
他年轻时也曾是有名的强者,可终其一生都未曾到过九重。
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死在萧轻手里,却从不曾正眼瞧过他那同样天资聪慧的女儿。
“我当然知道。”闻人羽客缓缓道,一双眸里有恨,他死死盯着二人,厉声道:“是你们,毁了我原本重新开始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不出声的闻人燃忽然冷笑出声,嘲笑着闻人羽客的天真:“你以为,重新开始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闻人羽客一愣,似乎也在思考,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也许会和辞景他们一样,不会受人讥讽……
思绪被杜清骤然高声打断:“不知廉耻的东西!做一天男妓一辈子都是,得了不知道多少好处在这里装清高!”
话音未落,一柄骨刃破空而来,杜清堪堪闪躲,却还是被擦破上臂,他捂着手臂,斩誓剑出鞘,竟是他与闻人羽客率先缠斗起来。
闻人燃与闻人烬都未出手,反而看戏似的,抱着手臂看二人缠斗。
闻人烬皱了皱眉,眼中有愧,“……羽客,确实受了很多苦。”
“兄长,我倒是很兴奋。”闻人燃不答他的话,反而几分兴致上来,“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你看见那束光了吗,除了我们,还有十二重的强者。”
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十二重的人,或许亲手杀了重瑟,就能窥破境界的奥秘,再度提升。
闻人烬顿了顿,道:“非战不可吗?”
闻人燃大笑起来,“兄长,你天真的我想笑,他们此番设计,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是他们要战,为何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救我!”那边的杜清俨然不是九重清境的对手,几番过招下来,节节败退,他似乎也没料到闻人兄弟二人真就袖手旁观,在骨刃直逼心口时,丢了斩誓剑,屁滚尿流求饶,“救我!”
他以为,自己帮了闻人燃,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好处,却不曾想,闻人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闻人羽客毫不留情,骨刃直入胸膛,快速吸收着他的灵力。
杜清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朝闻人燃那处攀爬,可灵力被吸收殆尽,早已没有力气,他不甘地倒在地上,眼神死死盯着闻人燃。
最后眼底一片灰暗,失去生命迹象。
死在他口中的男妓手里。
闻人羽客望着不断坍塌而下的石头,喃喃道:“还不来?”
他自知没有对抗十二重的实力,咬了咬牙,却也把刃指向了二人。
闻人烬道:“羽客,我们本就是来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们救我!”闻人羽客声音嘶哑,他笑得讥讽,目光转向闻人燃“哪里是救我,不过是为入世找一个由头罢了,这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吗?闻人族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聒噪!”闻人燃眼皮微动,骨刃都未抽出,一股紫色灵力击在闻人羽客身上,把他震退几尺,摔在地上。
闻人羽客扶着骨刃,勉强撑起身体,他边笑边擦嘴角的血,道:“教唆杜清破镜的人是你,让我杀辞景的也是你,怎么?敢做不敢认?”
“什么?”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闻人烬十分惊愕,眼底有些不可置信,可当看向面无表情的闻人燃时,这个自己了解了多年的弟弟,他心下有几分了然,但还是不死心般确认,“是你做的?”
事已至此,闻人燃也懒得隐瞒,他道:“你以为带着你那群信徒,像懦夫一样缩在焚魔玄镜背后,还放了所有祭刀人,就是对猎刃一族好吗?我们停在十二重无上天境已近五十年了,兄长!”
五十年,境界丝毫未动,这对一个武痴来说不亚于致命打击,实在是太挫败了。
尤其是听闻外界有一少年,比他们年轻时入境速度还要快,也是猎刃一族的血脉,这让他怎么坐得住?
“你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呢?”闻人烬颇为痛心,“焚魔玄镜就是一个警告,我们不能再这样滥杀同族同亲了。”
“不过是巧合罢了!”
当年他们占据北地,北地充沛的资源与得天独厚的环境让他们眼花缭乱,地下埋藏着的宝物也让人痴迷不已,便是在那焚魔玄镜结界处,他们挖出来一只紫眸玄武。
那时的猎刃族人杀同亲同族早就习以为常,看见这只玄武,他们也觉得杀了能提升修为,便一刀斩下它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火光四起,浓厚的黑烟弥漫,在场所有人眼前一黑,再恢复清明时,才发现那紫眸玄武本体竟是焚魔玄镜,他们一刀斩下头颅,便生成焚魔玄镜的结界。
自此猎刃一族便被阻隔在北地,独享资源,独自发展。
外人进不去,他们出不来。
唯有那紫眸玄武的骨头,生成了破魔玉,染上主人鲜血,才可自由出入。
闻人烬叹了一声:“不该如此的。”
“我倒是真的很讨厌多嘴多舌之人。”闻人燃眼底戾气爆现,他目光如炬,直射向慢慢站起来的闻人羽客,稍微勾动手指,他又被击退几尺,似乎打断了肋骨,闻人羽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
“不可!”闻人烬想要阻止,可闻人燃手中的灵气已化为深紫色的实体,正要击中闻人羽客的那一瞬间,被一道暗红的灵力化解。
重瑟自钟顶翩然而下,一袭红衣和业火红莲燃起的火焰融为一体,衬得他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既狂又艳。
闻人燃抬眸,微微一笑,“我倒是听闻你的大名很久了,重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却不理会那个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劲灵力的俊美男人,他径直看向了闻人羽客,问:“这就是那天在地牢和你聊了很久的人?”
身后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萧轻默了默,“……是。”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重瑟似乎还游离在状况外,他甚至问闻人羽客:“你们都聊了什么?”
闻人羽客:“……”
还好在场的正常人莫祈发现了地上杜清的尸体,他皱了皱眉,目光望向面前灵力强劲的二人,道:“我们与猎刃一族素日没有恩怨,为何要帮他害我们天华城?”
若说有也是百年前白家与连家被驱赶出北地的事,早就过去了。
“公平交易罢了。”闻人燃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莫祈,又看向重瑟,似乎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冷哼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来的路上萧轻给重瑟剧透了一下剧情,他们的对手说起来应该只有闻人燃,因为闻人烬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但是如果伤及到闻人燃的性命,闻人烬也会出手。
原着中便是如此,闻人烬发觉被欺骗后震惊不已,于是闻人燃和重瑟交手他并没有干预。
谁料他们都低估了重瑟的实力,二人合力也没有打过重瑟,被他击败后,重瑟一步入了十三重无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重瑟确实没有把这两个大陆的顶尖强者放在眼里。
红莲业火幻化的钟罩还在沸腾燃烧,整个地牢都热了起来,从顶端降落下来,砸在脚下的石头也碎裂开来,流出一地岩浆,萧轻堪堪躲过几个后问莫祈:“能收了这玩意吗?不怕误伤友军啊?”
莫祈白他一眼,没说话。
闻人燃又道:“你天赋奇佳,年纪轻轻便入了十二重,不若回到我们一族,共同统治荒狱大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好吗?”
重瑟根本没理他,转过去看萧轻,生怕他被岩浆烧伤了,道:“你往边上站一点,不要被烧伤了。”
闻人燃如受大辱,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他自背后抽出骨刃,那股强劲的灵力在刃身集结,化作深紫的颜色,如蛇一般盘绕在洁白的骨刃之上,看起来十分可怖,“无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莫祈被那股灵力压得寸步难行,连从腰间抽出铁扇的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轻把他拉开,那从天而降的燃烧石头倒真要砸在自己身上,误伤友军了。
重瑟不愿和闻人燃多说什么,在他眼里,这就是逼得萧轻差点玉石俱焚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闻人燃抽出骨刃,重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的手心浮出骨刃,化作剑状,暗红的灵力在刃身流转,是同样的十二重无上天境之力。
“不错。”闻人燃看见重瑟那股强劲的灵力,也有些惊诧。
此人留不得,必然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喝一声,那深紫的灵力暴涨,竟化作蛇形,飞速朝着重瑟袭来。
莫祈已经动弹不得,被萧轻拉到安全一点的位置,萧轻怕闻人烬搞偷袭,有意往他那边观察,却发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闻人烬居然也把闻人羽客扶到了一旁,防止他被误伤。
这倒是原文没有的,萧轻有点疑惑。
他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重瑟灵活闪过那深紫的蛇头,暗红的刃身在灵力扑击而来的一瞬间,刃身竟然分化出如瑟弦一般的丝线,牢牢缚住那条被灵力幻化,连鳞片看起来都栩栩如生的紫蛇,竟叫闻人燃一时收不回去。
“天真!你还妄想吸收我的灵力不成?!”闻人燃一眼看出重瑟所想,嗤之以鼻。
可他不曾知晓,重瑟在赤练崖的三年,早就把吸收灵力运用得炉火纯青,他冷笑一声,“是又如何?”那红色琴弦便在一瞬收紧,紧紧缠绕在紫色蛇身之上。
绷得极紧,闻人燃抬手,想要收回那股灵力化作的蛇,却被重瑟拦住,二人像在周旋角逐一般,互相牵制着不肯退让半分。
闻人燃到底是战斗经验丰富,拉扯下来,那深紫的蛇身竟然有了几分松动,隐隐要从红色的瑟弦里挣出来,代价便是蛇身上的鳞片,倒真如活物一样,在瑟弦之下被反剥蛇鳞,露出内里更深的血色出来。
重瑟面不改色,他剑身直接化作火红的瑟,席地而坐,修长的指尖轻拨弦,那弦便在一瞬间收紧,攻击迅猛,竟然生生把蛇身断成几节。
闻人燃眼底一片愕然,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的实力,那暗紫的蛇身在被割断的一瞬间灵力涣散,顷刻便被吸收进那火红的十六弦瑟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我低估你了。”闻人燃眸底闪烁着嗜血兴奋的光芒,“我倒是觉得愈发有趣了,若是骨刃捅进你的心脏,你说我会不会到十三重无境?”
重瑟反问:“为何不是我捅入你的心脏呢?”
闻人燃狂笑起来,似乎在嘲讽重瑟的无知,“可笑!兄长,你还要在旁边看多久?”
不知是不是闻人羽客和他说了什么,闻人烬竟然没动,他一头白发似雪,那张俊美的脸露出和闻人燃完全不同,带着悲悯的神情,他遥遥道:“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有什么错?”闻人燃反问:“我不过是想打破那个诅咒!打破那面把我们一族当畜生一样圈养起来的破镜子!”
闻人烬的眼底露出一丝悲伤,“你竟是这么认为的吗?”
闻人燃还想说点什么,重瑟的骨刃又化作利剑,直袭面门,他那双暗紫的眼里颇有几分不耐烦,“要聊天,死之前我给你时间聊。”
闻人燃堪堪闪过,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能在一瞬之间近他身,而他的力量也十分霸道,一时间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重瑟骨刃化剑,以灵力化作十六弦瑟,在交手之时,左侧浮动着一个巨大的瑟,他左手虚空拨弦,便有瑟弦伴着剑招,灵活攀上闻人燃的双臂。
闻人燃此人又是极其自负的武痴,几下过招,他便直接挣断了那弦,露出几分不屑之意,“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束缚住我?”
重瑟不语,手中剑招愈发凌厉,出手也愈来愈快,闻人燃手中的骨刃将弦与灵力一一劈破,却在下一招要出手时,蓦地吐出一口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劈断的瑟弦竟然在他身体里又重新组合起来,猛地从他体内抽出,把他的胸膛裂出一个大口。
他惊诧不已,这才发现,重瑟拨弄的弦都是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浸满了重瑟的血肉,只是他灵力本体也是暗红的,所以看不出来,当他一下下劈裂劈断时,那以血肉化成的弦便附在他身上,钻进伤口里,贪婪地吸取着闻人燃的灵力,再为重瑟所有。
“你!”闻人燃也想不到,眼前的青年,竟然把吸取灵力运用得登峰造极,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
想到这里,闻人燃心中又涌上来一股怨气。
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到了十二重,闻人烬告诉他知足就好,不再让他杀同亲同族,甚至放走了最后一批祭刀人。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自己怎么可能会打不过这个小儿?!
“下一次,就是你的心脏了。”重瑟手臂的伤口因为挥剑裂开,鲜血顺着掌心一点点滴落,把他的红色衣袖染得更深,他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嗜血光芒。
那一刻,萧轻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主角、真正的强者、真正拥有越境杀人实力的重瑟。
萧轻想着帮点忙什么的,可眼下这两个超群绝伦的强者对决,在座十二重以下的皆被镇得动弹不得,若不是有业火红莲的屏障,只怕是整个天华城都要被二人搅得天翻地覆,怪不得莫祈要事先布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插不进手,只能在VIP观战席给重瑟暗戳戳加油了。
闻人燃猛地后撤,与重瑟拉开距离,落到闻人烬身侧,挥手隔出一个结界,似乎想要闻人烬也加入战局,“兄长!”
闻人烬不语,只垂眼去看地上的闻人羽客,背对着闻人燃,默不作声把灵力灌入闻人羽客的体内。
闻人燃大怒,眼见重瑟要攻破结界,他一不做二不休,骨刃出鞘,竟然一刀捅进闻人羽客心房。
本就被高于自己太多的灵力压制得不能动弹的闻人羽客半靠在石头之上,亲眼看着那充满紫色戾气的骨刃袭来,自己却不能动弹半分。
骨刃穿头胸膛,快速吸取着闻人羽客的灵力,他那双勾人的眼睁了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口的骨刃。
“这是你欠我的。”闻人燃冷哼。
闻人烬大惊,他抱住闻人羽客的身体,慌乱地往他身体里补充着灵力,另一手企图阻拦骨刃吸取灵力。
白皙修长的指节慌乱地握住锋利的刃身,几乎没有受过伤的强者在此刻掌心被割出深深的口子。
可骨刃已入心脏,哪怕是十二重无上天境,也无力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看见闻人烬这副慌乱的样子,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像是不想死在他怀里一样,竭力挣脱着,却没有力气,他最后放弃似的倒在闻人烬的怀中,脸上终于露出真情实意的冷笑,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有气无力,却带着怨毒,“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我一直都分得清你们二人。”
“你们兄弟都一样恶心!”说罢,闻人羽客猛地把血喷在闻人烬的脸上,那一头如雪的白发和过分白皙的脸上溅满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是闻人羽客最后的不甘,他本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族中从他摇曳的身姿中隐约猜出他曾经是做什么的。
上五重绝境那夜,有人给他递了杯酒……
再醒来时,所有人都知道他爬上了闻人燃的床。
闻人羽客闭上眼,再无声息。
闻人烬愣住了,抱着闻人羽客渐渐凉透的尸身,暗紫的瞳闪了闪,似乎有些迷茫和无措,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他好像,哭了。
却没想到,那柄骨刃猛地从闻人羽客的胸膛抽了出来,一瞬间又送入了自己心口,把他和闻人羽客的尸身钉在一起。
“兄长,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去陪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清楚了,如果杀不掉重瑟,身边不就有现成的十二重无上天境吗?还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要怪只能怪你动情了。”说罢,闻人燃仰天狂笑,骨刃疯狂吸收着闻人烬的灵力,胸口那道被重瑟裂开的伤疤也渐渐愈合。
刚刚破了结界的重瑟也发现,吸收完灵力的闻人燃,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实力竟然又有突破,到达半途。
和之前全然不同的紫色厉风袭来,光是承受那一击已经让重瑟身形晃动不已,如蛇般的紫色灵力化作实体,本来近战优势的重瑟被打得节节败退,重瑟红色的身影几乎要被那比刚刚大了十倍不止的紫蛇吞噬,他勉力闪过,手中拨瑟,可混着血肉的瑟弦也只能束缚那紫色蛇刃一刻,下一秒又被挣脱,裹挟着强劲的灵力,招招带着杀意。
远处的萧轻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着急忙慌地想往这边赶。
恍惚抵挡之中,他的眼前血色弥漫,不知道是头部受伤血渗进眼里,还是又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梦魇,他好像又看见了凌血湄。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他身边,而是站在闻人燃旁边。
她笑得诡谲:你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空有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力量,帮不上重瑟什么。
可他就是想过去。
莫祈在身后喊他的名字,他无法动弹,“萧轻!你去干什么?!”
业火红莲的缘故,地牢往下裂开之后被闪着金光的钟罩包裹,此刻有点像一个大钟,钟的底部崎岖不平,还流着岩浆,他跌跌撞撞,在蜿蜒的裂缝之中闪躲过不断坠下的火石,手脚并用企图爬到重瑟身边。
他在想,时候到了。
如果此番打不过闻人燃,他就是最好的祭刀养料。
见萧轻过来,重瑟怕他被误伤,虚空用瑟弦做引,无数瑟弦如藤蔓一般互相缠绕,重瑟充沛的灵力在瑟弦之间流转,那瑟弦化作屏障,在二人身前生长,阻挡着闻人燃的攻击。
即便是注入全身的灵力,那瑟弦形成的缠绕一般的盾也挡不住太久,闻人燃的骨刃斩那瑟弦,早已不像之前吃力,提升完境界的他如镰刀除草,一下一下把那挡在身前的瑟弦全部击毁,即便有断弦落在他的身上,也无法入侵进去。
闻人燃杀掉至亲至爱后的提升简直可怖,荒狱大陆的境界设定来说,高一重便是云泥之别,对于他们这种顶峰的强者来说,强上一点也足够拉出一大截差距。
萧轻抬手,也把自己体内的骨刃抽出,洁白的刃身上二人的名字熠熠生辉,是刻进骨里的爱意,灵力陡然增强了一大截,借助骨刃,萧轻将自己纯粹的灵力贯进瑟弦,他心中已有主意,他问:“有信心吗?”
重瑟回过神,望着萧轻大病初愈的脸,点了点头:“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在想,如果自己突然扑在骨刃上,会不会很疼?
可之前已经受过一次这样的疼痛了,只是这一次也许很久才会醒。
他知道重瑟不会真的为了胜利,拿他祭刀,所以这件事要他来做才行。
闻人燃隔着瑟弦屏障,看到萧轻从体内抽出来和重瑟别无二致的骨刃,眼中几分惊异,在看见刃身之上二人名字散发着光芒时,心中了然一笑,愈发兴奋起来:“凡体入境,还有十二重无上天境,若是今日杀掉你们二人,我登上十三重无境也不是不可能!”
十三重无境,整个荒狱大陆还从来没有人达到过。
只有原着中的重瑟,成为十三重真神。
那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骨刃一点一点迫近,眼看就要把屏障穿破,一直没有出声的重瑟忽然问他:“我一直在发脾气,你会不会不高兴?”
萧轻还在想着祭刀的事,从哪个角度好撞上去一点,能直接撞进心口的那种,他随口道:“不会啊,我知道你超爱我。”
重瑟笑了笑,然后他决然地,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萧轻的骨刃,直直送入自己心脏……
萧轻大惊,他用尽全力想要抽手,可重瑟的力量实在太大,瑟弦捆缚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动弹,他吓得双腿发软,愕然望着血色飞速褪下的重瑟,几乎要站不稳。
重瑟仍在笑,他其实很少笑,但此刻却绽出绝艳的笑容,他道:“萧轻,我好不了了,我还是一直……一直会看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办法接受萧轻在自己面前死去,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还恬不知耻守在萧轻身边。
闻人燃已经把瑟弦斩尽,可二人周身忽然暴涌出来的灵力竟然迫得他都上不去前。
萧轻的手腕被瑟割出血来,瑟弦卡进皮肉里,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是抽不出手,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的骨刃在疯狂汲取重瑟的灵力,他无助地喊着重瑟的名字:“重瑟……重瑟!”
“你踩着我上去吧,就像你说的,我可以复活我的爱人,那你也一定能复活我。”
这是重瑟的最后一句话,他眷恋地看着萧轻,这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人,他其实也想说,未来很多年,他都不会后悔,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到过去,在从前云鼎峰的时候,萧轻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直接承认。
而不是瞻前顾后,自卑又自负。
重瑟想抬手再碰一碰他,可却没有力气。
最后一眼,是萧轻的泪。
算了,这样也很好,他不想让萧轻看到自己手上的伤。
“不……”萧轻已经惊骇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重瑟会为他祭刀,会死。
在他心里,重瑟好像是无敌的,可他现在整个人气若游丝,生命以肉眼可以的速度疯狂流逝,最后倒在地上。
骨刃猛地绽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整个刃身上面都浮动着惊人的力量,萧轻因为攥着骨刃想抽回去太过用力,在重瑟生命消逝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栽在地上。
闻人燃看着那股迫人的灵力,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凡体,居然入了十三重无境?!
他费尽心机破了镜,就是为了在更广袤的大陆寻找提升之法,如今杀掉至亲至爱,也不过提升半途,凭什么萧轻一跃而上十三重?!
管他什么十三重,不过是一个凡体!
闻人燃很快反应过来,挡在他们面前的瑟弦也因为重瑟生命的消失而渐渐涣散,他手中的骨刃再度朝倒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萧轻袭来,萧轻垂着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重瑟,他哭得不能自已,声音沙哑而绝望的,“为什么……我不是说让你杀我吗?”
而那骨刃袭来的一刹那,他甚至不用回头,只要轻轻抬手,那充斥着杀气的刃便停在了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重以内,都是凡人。
十三重,才是真神。
萧轻缓缓站起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只觉得浑身像是真的超然物外,面前的闻人燃的动作缓慢无比,就像一个小孩,徒劳地挥舞着他的玩具刀一样,这些,萧轻都可以一一挡下,并且予以回击。
他根本不想战斗,随意挥了一下手,他的骨刃便直接击碎了闻人燃手中的骨刃,从他手心贯进去,迅猛而不可抵挡的灵力一路贯透他的手骨,斜插进心口,钉在地牢的壁上。
闻人燃似乎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死在了地牢的墙上,一双眼圆睁,是死了也刻在眼底的不甘,可在生命消逝的一瞬,他的眼珠却又很努力地朝着闻人烬和闻人羽客的尸身转去。
萧轻没有办法管那么多,他大悲之下脑子开始混乱,跪在地上握着重瑟的手,茫然无措的往他的尸身里灌注灵力,可灵力全都泄了出来,萧轻扯着重瑟的袖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你醒醒!你活过来?好不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现在很无力,哪怕全身充斥着灵力,哪怕入了十三重无境,他还是觉得茫然无措。
重瑟死了。
仿佛提示一般,重瑟的袖子被他拉拽着,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珠子。
沉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沉浅!
萧轻猛地想起,沉浅是可以存储记忆的,有一部分灵魂在里面,原文中重瑟便是用这里面存的灵魂,复活了所有女主。
想到这里,萧轻催动灵力,沉浅的幻象释放出来。
萧轻那张脸也栩栩如生地浮现,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些过往,每一幕都是重瑟动心后沉浅存储下来的幻象。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在天华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没办法抛下这些和你离开。”
“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所以,无论多少年,我也和您一样,不会后悔的。”
……
全是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愣住了,他一遍遍看着,目眦欲裂,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重瑟。
没有重瑟的灵魂。
该死是人是他才对……
萧轻大脑一片空白,他无助地想要去拉重瑟的手,从前重瑟总在他身边,无形中为他解决了很多麻烦,可现在,他躺在那里,没有声息,皮肤是泛着死气的灰白,露出的手腕上,全都是伤,在那袭红衣之下更显触目惊心。
萧轻呜咽出声,“重瑟……你醒一醒?重瑟……你是主角啊……你……”
你怎么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可是好像从一开始,从重瑟回来,他身上的伤就一直很多很多……
“你醒醒啊……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叫醒你的吗?”
萧轻颤颤巍巍伸出手,他第一次看到这些伤痕,在重瑟灰白的手腕上袒露,全是翻开割裂的皮肉,他慢慢伸过去,想要摸一摸那些伤口,却在触碰到手的一瞬间,红衣之下的尸骸瞬间化为飞灰,吹上空中,吹进业火红莲生成的钟形屏障上,炸出一朵朵火花。
萧轻整个人瘫在地上,抓着重瑟留下的衣袍,抱在怀里,似乎想留住他的最后一点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杀了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十二重无境的灵压不再压迫着莫祈,他目睹了这一切,慢慢走来,看着跪在地上无助嘶吼的萧轻,也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惊骇的看着萧轻的头顶,“萧轻……你……你的头发?”
萧轻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发丝忽然从乌黑变得灰白,再慢慢变得雪白,如褪色一般,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是满头白发。
原来,失去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一夜白头不是假的。
***
萧轻成了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
配上他那头白发,倒真的和传说中的神没什么两样。
他带走了重瑟的衣服,和莫祈一起收拾之后的残局。
焚魔玄镜他亲自去破了,但也警告猎刃一族,想要留在北地或者入世发展都可以,只是不能伤害凡体。
众人看着他周身涌现的光华灵力,纷纷跪下叩拜,称他一声真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崖交给聆墨打理,看着萧轻眉目中怎么也无法化解的哀伤,如墨一般暗,聆墨也暗暗猜到了一些,叹了口气,并未多问。
他们把云鼎峰主身死的消息带回云鼎峰,杜时月顺理成章成为了云鼎峰主,出关的那一刻竟到了九重清境,是她父亲努力了一辈子都未曾到达的境界。
祥川带着早先白启然答应的渔具回了谈底宗,天华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却又更繁荣强大了。
因为有萧轻这个十三重真神坐镇,一时间天华城成为四方之中人人敬仰的宗派。
萧夫人望着一头白发的萧轻,似乎很不习惯自己儿子这个身份。
可最不习惯的,是萧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
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他四处找寻起死回生之法,可当别人问起,有何媒介之时,他好像只能拿得出重瑟最后留下的那身衣袍。
他不信重瑟作为主角,真的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世上再无重瑟的消息,他好像真的失去了重瑟。
到了后面,他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萧轻,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愈来愈淡。
他好像渐渐变成书里的人物,变成重瑟的萧轻。
他只记得,自己非常爱重瑟,非常爱他。
可是重瑟死了。
萧轻觉得自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于是在一年后,重瑟的忌日,看着周遭一切都是那样安稳美好,萧轻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去了荒狱大陆最北端。
那里天寒地冻,像极了昆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朝北走,只是想着,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地方自杀。
最后在最北端,发现了一片湖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坠入湖底。
在濒死时,又看见了那个鹿眼男人。
他问:“萧轻,你要回去吗?”
萧轻平静地看着他,问:“回去会有重瑟吗?”
鹿眼男人摇了摇头。
“那不回去了。”
“萧轻,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会拥有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体验,遇到比重瑟更好的人呢?”
萧轻麻木地看着眼前面露不解的鹿眼男人,在那张半人半兽的脸上居然显得有点憨态可掬,“可重瑟也有机会拥有更好的女主角,更顺畅的修炼之路,比我更好的人。”
他缓缓道:“可他还是选择了我。”
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答案和他一样。”萧轻坚定道:“如果别的世界没有重瑟,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鹿眼男人叹道:“两个傻逼。”
萧轻:“你怎么还人身攻击的?”
鹿眼男人不理他,继续道:“重瑟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他是不灭的,他会重生。”
像是抓住了希望,萧轻黯淡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
“刚好就今天,天华城外往东三十里,一户农家,你会认出他的……”
话音未落,萧轻一跃而起,冲破虚无,直往天华城的方向而去。
鹿眼男人:“……十三重的人就是屌,话不听完就走,喂!他长到二十岁灵魂才会完整!才会想起来自己是重瑟啊!喂!”
萧轻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点,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按照鹿眼男人所说的,找到了重瑟重生的那户农家。
他到时是傍晚,农家小院炊烟袅袅,空气中传来米饭和菜的香气,院子里的土地打理的很干净,一茬一茬种着农作物,还有几只鸡圈养在旁边,是很普通干净的农家小院。
萧轻立在篱笆前,却有些瑟缩。
直到屋内传来婴孩的啼哭,萧轻不自觉推开那未关紧的门,走了进去。
正好那头发理得极短的农夫擦着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院子里出现的陌生人,愣了愣,忽然出声询问:“你……是真神?!”
看来萧轻的大名传得够广,一看那一头白发,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农夫马上恨不得跪在地上,被萧轻扶住,他口中喃喃:“真神!是真神……”
萧轻有些尴尬,他还是很难习惯这样的身份,连忙转了话题,“孩子……哭了……”
“哦!哦……”农夫如梦初醒,连忙奔进屋里去照看自己刚刚临盆的妻子。
萧轻也顺势跟了进去,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襁褓中的婴儿一双紫眸和重瑟一样,不深不浅,紫得绚烂艳丽,宛如一双上等的品相极好的紫色宝石。
父亲是普通凡体,母亲却有一双紫眸,生下来的孩子也继承了她的力量,只是由于猎刃一族继承母族能力消耗生命的特性,现在床上的产妇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鸡汤好了,我去给你盛一点。”那农夫见妻子诞下孩子后,久久没有好转,专门杀了一只鸡想给她补身体,一会儿的功夫,发现自家夫人的状态更差了,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可床上的婴孩还在啼哭,他只能抱起躺在母亲身侧的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又想去厨房盛汤,一时有些分身乏术,面露难色。
萧轻坐在产妇身边,手中的灵力灌进她的体内,将她的心脉护住。
不一会儿,血气混着灵力在体内充盈流转,产妇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虚弱苍白,等萧轻把手收回去时,她竟缓缓睁开了眼。
农夫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忙不迭道:“谢谢真神!谢谢真神!”
“无事。”萧轻垂眼,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问道:“孩子叫什么?”
“姓徐,单字一个行。”
徐行。
“为什么叫徐行呢?”萧轻有些好奇。
那淳朴的农夫咧嘴一笑,露出门牙上的豁口,道:“我小时候贪玩,摔掉了一小块牙齿,希望他别和我一样,只要慢慢走就好嘞!”
萧轻会意一笑,“倒是个好名字,此子天生一等通透身,是个修炼的奇才。”
而后萧轻便以这个由头,将徐家夫妇接到天华城里,给他们优渥的条件与发展的空间,那对夫妇也争气,努力勤奋,借着萧轻给的人脉,短短两年竟然也做出了一些成就,是天华城内小有资产的商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自小跟着莫祈在天华城里修炼,却不用管他叫师父。
莫祈原话是:“他以后十三重了,我还是八重,我这张脸往哪搁?”
彼时已经过去四年,他的境界毫无波动,也许就像他师父一样,一生都停在八重了。
也挺好,够用,反正天华城的门脸是萧轻,关他这个城主什么事?
他还是尽心尽力教着他,时不时炫耀一下,知不知道?那个徐行,四岁就入三重化境了,牛逼不?我教的!
萧轻就在旁边看着,他不会教这些,但会宠孩子。
夏天修炼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备上冰饮,等着徐行修炼完了过来喝。
连莫祈都只能吃他剩下的西瓜。
冬天就在旁边烤红薯烤肉,香味逼得其他修炼的弟子一个个心猿意马,莫祈都骂他:“能不能出去烤?”
萧轻:“我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等着徐行修炼完了吃上一口,看着他吃得满嘴流油,一双绚烂的紫眸纯净无垢,他就觉得……
自己像个老父亲。
徐行四岁就能打得八岁的萧念安哇哇大哭,一个是自己弟弟,一个是重生的爱人,萧轻只能……
“萧念安,不许哭!”
……
第五年的时候,萧轻他们忽然收到了来自云鼎峰的喜帖。
上面新人的名字是:杜时月、凌且歌。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云鼎峰那群迂腐的长老,也可能是杜时月十重合一境了,没人打得过她。
实力才是硬道理。
萧轻和莫祈还有暮暮和程礼一行人都去参加婚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暮的女儿也去了,萧念安小舔狗似的,见暮暮的女儿去了,也非要跟着去,嘴里念叨着:“晚晚去了,我也要去,你带徐行不带我!你偏心!”
最后萧轻左手牵着自己弟弟,右手抱着五岁的徐行,真拖家带口上了云鼎峰。
十三重白发真神带娃版。
整个云鼎峰都被装点上了艳丽的红,平时一个个白衣白绸的云鼎峰弟子,外面都罩上了一层浅红的纱,看起来喜气洋洋,也接地气了许多。
莫祈送了整整三个马车的礼。
凌且歌穿着嫁衣,眉目灿烈似火,美艳的叫人挪不开眼,她一眼看见萧轻怀里那个生得精致像小娃娃似的紫眸小孩,问:“这是重瑟啊?”
萧轻点了点头。
“那他记不记得我?”凌且歌来了兴致。
萧轻摇了摇头。
凌且歌笑嘻嘻掐了一把他的脸,“叫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看着她,倒是很有自己的主见,嫩嫩地叫:“姨姨!”
“是姐姐啊!!!”凌且歌抓狂。
萧轻笑起来:“真不怪他,前阵子他亲小姨成亲,他爹娘教了半天喊姨姨,现在逮着新娘子都喊姨姨。”
然后她又问:“那这算不算你的童养媳啊?”
萧轻一想,也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是。”
凌且歌又捏了捏徐行的脸,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别等萧轻胡子拉碴了,你才长大。”
那边同样一袭嫁衣的杜时月唤她:“且歌……”
连蔽目都换成了红色绸带,十重合一境的云鼎峰主看起来和初见时一般惊艳,却又多了几分缱绻。
凌且歌回过头,“来啦!”然后提着绣金的裙摆蹦蹦跳跳跑回爱人身侧。
凌血湄的担忧倒没有成真,萧轻入了十三重化境后,除了满头白发外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永恒地停在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喝完喜酒,给徐行洗澡的时候,徐行奶声奶气地问他:“什么是童养媳?”
“……”萧轻一噎,觉得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合适,含糊混过去了。
十岁的时候,徐行取刃。
第一时间拿过去给萧轻看。
萧轻也颇为惊奇,夸他:“真厉害!”
然后接过骨刃一看,摸起来怎么……有点软?
怎么是软的?
他下意识捏了捏,结果那根小小的,刚剖出来的骨刃,被他捏出了一条裂缝。
萧轻:……
他怎么不知道骨刃这么脆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直接愣住了,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萧轻忙不迭哄他:“诶呀,这个裂缝,很快就好啦,我给你画一朵小花上去好不好?”
徐行哭得更大声了。
哄了半天,徐行才止住了泪,一双眼又肿又泪水涟涟,他可怜巴巴盯着萧轻,“你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萧轻写名字,只是本能让他想这么做。
萧轻:?
他也很想,但好像这有点太早了。
他看着小萝卜头似的徐行,一张脸确实活生生是重瑟的翻版,只是眉目间没有他那股阴郁之气。
最后还是没写名字上去,萧轻也没画好花,改来改去硬是画了个王八,徐行哭了很久,好半天没理萧轻。
徐行拿着那根画着王八的骨刃在天华城出了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养在父母身边,家境优渥,家里对他又是百般宠爱,真神也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可以自由出入天华城,由城主一手带着修炼,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境界提升的速度简直令人发指,整个天华城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这年冬,天华城下了第一场雪。
莫祈和萧轻在城中高墙上摆了张桌子,边赏雪边喝酒。
大雪纷然而下,轻薄的如同鹅毛柳絮一般,一点一点的把整个天华城都银装素裹起来,烛光月下,看着萧轻那张依然年轻的脸,莫祈道:“你他妈真是真神啊,十二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萧轻笑笑,为莫祈斟了壶酒,扬了扬眉,看着依然俊逸无双的莫祈,道:“你不也没老?”
莫祈摆了摆手,“大概是没成亲吧。”
“你娘这几年又来找我娘哭了,巧了,盛阳也没成亲,她们想撮合你俩。”
“别……没兴趣。”莫祈摆了摆手,喝了口酒,问他:“萧轻,你说人为什么非得成亲呢?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萧轻顿了顿,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们两个很像。”
萧念安开始修炼后,少在家住,也没那么耗精力了,萧夫人就把多余的目光投到还没有成亲的盛阳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盛阳一句:“我谁也看不上,干嘛非要成亲?”把她噎了回去。
她已成了龙凤绣坊的一把手,未来店铺开到四方去,她也要去外面看看闯闯,怎么会被这种小事绊住脚。
二人闲聊着,远远传来巨大的炮仗声,敢在城主门口放炮的,除了徐行,也没别人了。
莫祈骂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谁惯的,又狂又傲。”
萧轻毫不掩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浅浅斟了一壶酒,慢悠悠道:“我惯的。”
徐行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十二岁入了六重妙境,让莫祈手底下那些个十二岁刚刚才入三重四重的全都傻了眼,硬生生是拔高了境界入门的选项,他又生得和重瑟一样,一双紫眸流光溢彩,一张脸又是举世无双的艳丽,怕是再过几年,整个荒狱大陆都要传遍他的名字。
也有人传,他就是重瑟的转世。
萧轻压着这个消息,没让它传进天华城里。
他想给重瑟一个完整的童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三岁的徐行遇到了烦恼。
从小到大萧轻萧轻一直在他身边,不远不近跟着,在他偶尔抬眸的时候,能看见一个白发蓝衣的人,远远看着他,守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纵容,好像藏了数不尽的温柔。
他也理所当然习惯了萧轻的存在。
可是……可是。
他凭什么陪萧念安去昆仑?!
他听别人说,一去去一个月?!
年幼的徐行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俩都姓萧,还是亲兄弟。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萧轻也不想去那个冻得要死的地方,可萧念安十七岁了,进度其实还可以,已经入了四重修境,去昆仑历练一番出来入五重绝境,正好再去云鼎峰修炼一个月。
只是萧夫人说什么都不放心,非要萧轻跟着。
萧轻想着去就去吧,反正最多就是一个半月,去云鼎峰玩玩也行,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告诉徐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徐行从萧念安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没修炼,径直回家了。
徐家夫妇见儿子回来,高兴不已,吩咐下人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吃着吃着,徐行说:“爹、娘,我明天要去昆仑。”
徐夫人穿着素色的绸缎,眉眼温柔,闪烁着和他相同的紫光,她给徐行夹了一筷子菜,“那我让人替你收拾几身厚点的衣服,那边冷,你可要注意保暖。”
……
第二天天华城上路的队伍里,出现了穿着华贵玄衣的徐行,身后家丁挑着他的行李,忙不迭帮他搬上天华城的马车。
萧轻非常迷惑。
徐行都快七重破境了,跟他们去昆仑的极境之森不就跟碾压低等级副本似的?云鼎峰虽然还有峰顶盛宴,但对他提升也不大,鬼知道这小子非要跟着去干嘛?
结果刚想上去和徐行讲话,那小子看见萧轻过来,把脸扭过去,气冲冲上了马车。
萧轻目瞪口呆。
这祖宗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说真的,徐行还是小时候可爱,长大了脾气是真差,又狂又傲,愈发的像重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马车里斗地主的是晚晚和萧念安还有莫祈的徒弟了,萧轻虽然也想参与一下,想了想毕竟自己还是个真神,还是要装逼的。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得要打盹儿。
半眯着眼时,感觉有人从马车窗户翻进来,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不过萧轻确实有点困了,他想着既然徐行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结果徐行真没说话,他就翻进来,盯着萧轻看。
阳光洒在他俊秀的脸上,穿过他梳得齐整的白发,发髻是一只高飞的鹤,整个鹤身是由上好的贝壳作料,自己亲手磨了很久,在阳光下显出贝类独有的那种绚丽斑斓的色彩,翅膀舒展,好似刚刚穿过一片云彩,留了余晖在身。
是去年自己送给萧轻的,他收到后便一直戴着了。
想到这里,徐行心里就生出一点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从出生起,萧轻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萧轻很强,凡体十三重无境的强者,整个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可其实他没看太出来,可能在他面前萧轻表现得过于温和,看起来总是闲闲散散的,不像个修炼者,倒像个普通人,除了那一头实在显眼的白发。
徐行渐渐习惯了这么个人,有什么事也第一时间找他分享,好像他跑了很远很远,回头还是能看见那个一头白发的温润男人,整个人都要融在他那双好似古画中的人的眉眼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叫萧轻,从叔叔,喊到哥哥。
最后是,子琤。
“子铮。”不知道看了多久,徐行忽然开口。
萧轻睁眼,那一双温润的眼看着他,似乎早在等他喊自己,眉眼带笑,“怎么了?”
徐行愣了愣,问:“去昆仑为什么不和我说?”
“又不去多久。”萧轻半靠在车厢上,懒洋洋道:“万一念安上不去五重,七天就回来了。”
那边斗地主的萧念安狠狠打了个喷嚏。
徐行一噎,很不服气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萧轻忽然后知后觉他在气什么,他有些好笑,“五重上下的弟子才去,你都几重了?”
“那我不管,万一有有助于修炼的灵兽呢?!”徐行嘴硬道。
很显然,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到了极境之森,找了棵树爬上去,掸干净树上的雪,他躺上去,和萧念安说:“有生命危险就大声喊我,没别的事别找我,知道了吗?”
萧念安:“你真是我亲哥。”
“乖。”
徐行卯着一口气,非要在极境之森找更厉害的灵兽不可。
结果风风火火带着一行人到处升级,更高等级的灵兽没找到,萧念安和晚晚他们跟在徐行后面混经验混得盆满钵满,七日结束时几个人都被带上了五重绝境,参加峰顶盛宴去了。
萧轻:怎么一觉起来全五重了?这届极境之森怎么感觉比他们那会儿简单多了?
云鼎峰萧轻也跟着一起去,杜时月不巧,在几日前又闭了关,来山口接他们的还是凌且歌。
一袭红衣似火,张扬美艳,和当年在极境之森初见时的大师姐没有任何变化。
一见徐行,她故作夸张:“这不是萧轻的童养媳吗!都这么大了?来,姐姐抱抱!”
徐行蓦然羞愤起来,一张脸通红,他反驳道:“我不是!”
他和萧轻根本就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他又生气起来。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童养媳这三个字,还是……
新上来的修炼者还是和从前一样,被安排在后山居住,萧轻倒是额外给了一间房,离峰顶很近,僻静少人,风景绝佳。
安顿好这些年轻的修炼者后,凌且歌和萧轻单独小酌的时候,她道:“你看他那个生气的样子,活脱脱翻版重瑟嘛!”
很久没提到这个名字,萧轻愣了愣,他点了点头,“是很像。”
“唉,看到他跟回到了从前似的,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莫祈抓了五色仙禽,我们差点就要把它吃了。”
“记得。”萧轻笑起来,“怎么样,现在吃到了吗?”
想起被杜时月教训的场景历历在目,凌且歌撇了撇嘴,“不好吃,太老,炖汤还行。”
……
聊得久了,想起往事,萧轻难免有些惆怅,多喝了几杯。
徐行越长越像重瑟,性格也像,狂起来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目间神采飞扬,没有重瑟的半点阴郁。
整个天华城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儿的人家都盯着他。
萧轻站在他身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凌且歌带来的酒估计是云鼎峰里的酒,酿造时喜欢往里面添加一点补气益血的仙草,喝得萧轻直到半夜都热得睡不着。
他坐起来,想起很久前,重瑟喝了虎血酒,在他耳边一字一句……
想着想着,萧轻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也许是太久没有纾解了,他也是男人,总有需求,反正四下无人,这个点也没人来找他,干脆解了衣衫腰带,半敞着衣襟,靠在床榻上,手摸向了双腿之间。
萧轻握着自己昂扬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可不知是酒劲催着人气血翻涌还是想起曾经那点事,记忆便不受控制涌出来,光是抚慰前面还不够,他瞄了眼紧闭的门窗,唯有月光幽静皎洁,他呼出一口浊气,手心浮出自己的骨刃,上面属于重瑟的名字有些磨损,不知道被拿出来摩挲过几回。
骨刃随着萧轻心中所想,变化成性器的模样,抵着他腿间那个闭合却湿润的穴口,捅了进去。
许久没有被进入的身体极其敏感,在骨刃彻底充盈下身那一刻,萧轻惊喘出声,他不由自主张着腿,把那圆润粗长的骨刃抵进身体深处,浅浅抽插起来,另一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下身和手心都沾满自己湿滑的体液,伴随着抽动,在这静寂的夜里,一点皮肉粘合又分开的声音都格外显眼,萧轻一张脸微红,手指握着自己胀的发紫的性器急促律动着,在即将要达到顶峰的那一刻,他忽然听见屋外有人正缓慢走来。
想也不想,沙哑的声音混着十三重灵力,把那人逼得不能再上前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去!”萧轻厉声喝道。
“子铮?”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萧轻,平时张狂得不得了的徐行都吓得有点懵。
白浊的液体飞出一道弧线,通通喷洒在了床上,萧轻那双眼才渐渐从欲望之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徐行隔着门还有那么远,就把他拦在外面。
但现下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让他进来,萧轻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什么事?”
徐行被凶了一遭,有点委屈巴巴,“我抓了好多萤火虫……”
“……”萧轻觉得自己是真禽兽啊,他默了默,语气放软了,半哄道:“我现在有事,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
萧轻这哄小孩的语气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徐行了,隔着门萧轻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然后是徐行怒气冲冲离开的脚步声。
确认这小子离开之后,萧轻穿好裤子,悄悄推开门,发现地上孤零零躺着个纸灯笼,做得不算精美,云鼎峰不用明火,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萤火虫,现在全跑光了。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徐行心里乱糟糟的,又委屈巴巴,他哪里被这样凶过,当时扔了萤火虫便气冲冲离开了。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这么凶……
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胡乱想着,萧轻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他的社交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人和事,但是到这个年纪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越想越觉得荒谬,他摇了摇脑袋,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显然没睡好的高瘦少年鬼鬼祟祟溜到溪边,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条亵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见霜的尸身被带回去火化了,葬在那片竹林里。
萧轻和凌且歌闲聊时问起这件事,说是杜见霜曾经住的庭院尘封了许久,萧轻心中一动,想起他那边有许多书籍。
也许,能找到转世恢复记忆之法呢?
徐行越像重瑟,萧轻心中就越怅然。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提着一盏萤火,萧轻独自去了后山竹林。
确实很久无人去的样子,从前雅致的小石路间隙都长满杂草,有人踩过的痕迹,却无人打理,看来杜时月也想刻意忽视这段记忆,任他随时间流逝,无人打扰无人提起最好。
其实回想起来,萧轻也不讨厌杜见霜,只是觉得唏嘘。
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好笑,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杜见霜应该也注意不到自己。
都是因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到庭前时,萧轻恍然想起,杜时月和重瑟第一次见面在这里,不过那个时候他和杜见霜也在,好像就坐在庭院外面聊天,互相遥遥看着。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赌气。
萧轻缓缓走过去,那个庭院没有点灯,暗得很,夜里看来有一点幽静诡异。
他总觉得,好像走过去,坐在庭院前延伸出去的木质地板上,坐一会儿,那个高瘦的紫眸男人就会过来,走到他面前,把手递过去,冷冰冰道:“很晚了,回去了。”
今晚会有人来接他吗?萧轻立在那里,身形如苍松劲竹,深蓝的外袍裹着他有些单薄的身体,他目视前方,眼中带了一点期待。
没有,寂寥无人的庭院,唯有风穿竹林的沙沙声。
想着想着,萧轻忽然眼角有些湿润,他踏上那布满灰尘的地板,发现内里的书卷比他想得要多多了,提着萤火去照时,发现很多书卷上,都多了荒狱大陆通用的文字。
也许杜见霜曾经对他,确实有几分真切的情谊。
有,但不多。
不过好像只翻译了书名,萧轻随手拿了一本《药草随记》,发现里面还是云鼎峰弟子看的行文。
萧轻一排排看过去,也没找到关于记忆恢复的相关书籍,反而在微弱的光下眼睛看得很是疲惫,他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不如等杜时月出关了再问她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随意逛着,又出去了竹林,不知道杜见霜埋在哪里,他想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去,就对上一双紫眸。
十三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个子也才到萧轻肩膀,一张脸稚嫩,五官精致深邃,穿着玄色的衣服,衣摆绣着描金的竹子,那劲瘦的腰身被腰带扎得很紧,看起来线条流畅、身姿挺拔,可在朦胧的月下,萧轻还是一眼恍然,他喃喃出声:“重瑟……”
徐行皱了眉,他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却说不上来,“重瑟是谁?”
萧轻忽然清醒过来,他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问了一圈,凌师叔说你在这里。”
“哦。”萧轻望着那张脸,没由来地高兴起来,“回去吧?这里冷。”
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很高兴了。
徐行有些迟疑,“我听闻,这里曾经住的,是云鼎峰主的弟弟。”
“是啊。”萧轻没想到他对杜见霜还有兴趣。
“你们曾经是同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算。”萧轻这个街溜子也没正儿八经在云鼎峰学到什么,说同窗确实不太准确。
“那是什么?”
是我年轻时失手杀掉的第一个人?萧轻默默想着。
夜里有风,混着山间湿气,吹得人后背发凉,也吹得庭院前面那一树竹林随风摆动,风穿过叶子的间隙,发出那种近似摩擦的声音,但是混在一起,吹得竹叶窸窣,听来倒是很像有人
在呜咽。
夜色寂寥,草木茂盛,把那点清亮的月光都遮得滴水不漏,此刻配着竹林诡异的声响,整个场景都变得鬼气森森起来。
徐行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萧轻悠悠道:“他死了,就埋在竹林里。”
他当即觉得背后的凉意窜上全身,看着萧轻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曾想一脚踩到庭院地板和土地的空处,整个人往后仰,萧轻想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只来得及抓住徐行的衣袍,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在松软的土地上,说来惭愧,还是萧轻压在徐行身上。
萧轻撑起身体,低头去看表情还有些惊惶不定的徐行,忽然笑出声。
他确实故意吓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年纪的重瑟,也会怕鬼吗?
想到这里,萧轻的笑容又止住了。
十三岁的重瑟,已经孤身入了雪林,不知道独自在雪林里过了多少日日夜夜。
可在徐行眼里却又不一样了,萧轻半压着他撑起身体,垂头看他时,那双温润的眼带笑意,可两个人挨得这样近……
他能闻到萧轻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整个心狂跳起来,又想起凌且歌的玩笑。
童养媳……
会不会萧轻真的……
想到这里,他慌乱起来,忙不迭别开视线,四下幽静,唯有自己心跳声像在无限放大。
他怕萧轻会听见。
萧轻好像才回过神,他站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又想去扶徐行,却发现少年自己站起来的时候面露痛楚。
似乎是刚刚踩空时崴了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还很倔强,一瘸一拐往外走,最后被萧轻背起来,萤火的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像要融为一体。
少年不是很重,也不是很轻,他比重瑟长得快,可能再过几年就要比自己高了。
萧轻走在山雾弥漫的路上,没由来的,他在想,会不会属于他和重瑟的记忆,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有些恐慌,他不由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徐行只觉得丢了脸,闷闷不乐趴在萧轻背上,听他询问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只是很普通的半山腰,他皱了皱眉,“不记得。”
“哦……”
这里是你曾经和我说,你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的地方。
一样的夜,一样的萤火。
那个一身傲气的少年变成了小小少年,换成自己背着他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重瑟背着他走过的路,他慢慢地重走一遍,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徐行低声喊他:“子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萧轻温柔应着。
“脚疼。”
“没事,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那我今晚要和你睡。”
“好。”
十三岁的重瑟撒起娇来,还是有一点可爱的嘛。
***
徐行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入了七重破境。
整个荒狱大陆也没有这样提升的,一时风头无两。
年纪轻轻便在四方传开了名声。
可萧轻却越来越像个老父亲,徐行都十六了,个头比他都要高上一点了,萧轻还在跟他说:多吃点吃胖点冷不冷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耐烦道:“我十六岁了。”
萧轻没明白他的意思,“十六岁不也得吃吃喝喝?”
徐行气哼哼的推开萧轻。
他想说,十六岁了,他长大了。
作为童养媳两个人关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
可萧轻好像还把他当小孩。
他总是做关于萧轻的梦,可梦里的萧轻不是一头白发,青丝如瀑,散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整张脸微微泛红,搂着他,腿缠着他的腰低喘。
梦里的他穿一袭红衣,有点像云鼎峰里凌且歌穿的那种颜色,布料轻薄,颜色是惹眼的红,他好像能看见萧轻抓着那抹红,绷着腿,像被喂饱了似的,细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又被他咬着唇咽下去,眼角眉梢都染着欲望。
梦境真实到耳边都像有热气吹拂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某些特殊的原因,萧轻从来不参加徐行的生辰宴会。
往年还有莫祈帮忙打掩护,说临时派萧轻去哪做任务,实在回不来。
以前徐行还好糊弄,这两年是真不好骗。
莫祈问萧轻:“今年还不去吗?这小子跟我闹了三年了,今年我可打不过他了,别让我做这恶人了行不?”
萧轻:“那我去跟他说。”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天正好是重瑟的祭日,萧轻想一个人待会儿。
徐行的生辰每年都很隆重,萧轻觉得也不缺自己这么个人。
今年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成年了。
但是萧轻拒绝不了那张过分像重瑟的脸。
于是他选择在徐行生辰的前几天跑路,连徐行问都来不及问他,人就不见了。
到徐行生辰当晚萧轻才偷摸回了自己的府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三年前就搬出萧府,在附近买了个小宅子,一个人住着舒心点。
萧轻放好洗澡水,刚解开腰带,就听见屋外有响动。
他叹了口气,把衣服又重新系好,出去给那个刚成年的小子开门。
徐行好像喝多了,一张脸有些红,玄衣墨发,一双紫眸仍是如宝石一般流光溢彩,只是此刻迷迷蒙蒙的,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拍门,手上还握着缰绳,那赤红的马立在后面,见萧轻开了门,喷了个响鼻。
萧轻看着他。
徐行见萧轻来开门,一双紫眸定定地看他,很是委屈,他说:“今日我成年。”
萧轻闻着徐行身上那股酒气,不冷不热道:“我知道,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徐行从身上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珠子。委屈巴巴点头。
“收到就好,乖,回去睡觉。”萧轻哄他。
徐行不走,牵着马很委屈,他问:“我每年生日你都不来,是不是因为重瑟。”
萧轻一顿,“谁和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的。”
徐行没办法催动沉浅里的幻象,只觉得萧轻送这个是来糊弄他的。
“……也不是。”萧轻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偏偏就是今天吗?偏偏就是每年的今天吗?”徐行整张脸憋得很红,他有些难过:“我在家里等你等到现在。”
“对不起。”萧轻抬起手,揉了揉已经比自己高的少年的脑袋。
他已经长到和重瑟当年一样高了,比他要结实一些,没有重瑟那像是要随时被一身灼热的流火之毒吞没的感觉,徐行更意气风发、更加精神。
他不脆弱,他无惧无畏,没有阴郁,眼底都是少年的光。
萧轻见过他白天骑马掠过天华城,当真是少年英姿勃发,鲜衣怒马,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对不起吗?”徐行看着他,眼底的悲伤真切,“明年也会这样?后年也会?是吗?”
“……”
萧轻回答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酒气忽然涌上来,他哇的一下忽然吐了。
吐在萧轻家门口。
萧轻:……
他只好把徐行的马拴起来,然后把他扶到自己屋里。
徐行的胸前衣襟沾满了秽物,萧轻替他把外衣脱下来,他借着酒意缠着萧轻,趁萧轻转过身时从背后抱住他不肯松手,光裸结实的胸膛挨着他,是灼热年轻的躯体,其实吐过后清醒了很多,但他还是黏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生辰……我年年亲手给你做东西……”
萧轻很是无奈,“我都戴着呢。”
“真的吗?我看看。”徐行喃喃着,就伸手想去剥萧轻的衣服。
被萧轻一把拍开,“这里。”
他指了指脑袋,还带着那个鹤形的发冠。
“唔……还有我给你磨的玉佩……”
“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看。”
萧轻任他把手伸进去,掏出玉佩来看。
虽然徐行天赋异禀,可修炼他从不马虎,指尖有日积月累的茧,匆匆磨过萧轻胸前的肌肤,但他好像是真的只想看玉佩似的,看到后放了心,又塞回去。
倒是萧轻心神一晃,而后又冷静下来。
“能洗澡了吧,祖宗。”萧轻推了推还抱着自己撒娇的人,把本来给自己准备的洗澡水让给他。
徐行还想拉萧轻一起,被他瞪了两眼,酒意散了不少,自己乖乖进去洗了。
萧轻坐在外面,望着那轮满月,默默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酒本来想着自己洗完了喝的,喝得微醺好睡觉。
如果能梦见重瑟就更好了。
一会儿功夫,萧轻就把那一小壶酒喝光了,徐行也收拾干净了,默默推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眼看愣了。
徐行还有些不自然,他边朝萧轻走来边道:“你的衣服我不太能穿,这是我在你床榻上找到的衣服,好像正好合适……”
洗漱的地方在萧轻房间后面,看来是徐行洗干净了,顺便溜过去的。
是他只有今日才敢拿出来放在枕边,重瑟祭刀那日穿的。
徐行似乎很不解衣服上磨损的痕迹,以及经年累月已经斑驳变黑的血痕,还残留在那身红衣之上,和衣摆的流火纹混在一起,像是经历了很多风霜,“这身衣服……好像过去时间很久了。”
萧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一阵轰鸣,他觉得可能是喝醉了。
可这十九年来他都没有梦到过这么真切的梦。
萧轻慢慢走过去,眼前的紫眸少年还在说着什么,语气神态和当年的重瑟一模一样,萧轻忽地很想哭。
徐行突然止住了话头,他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萧轻一副要哭的模样。
这个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忽然眼尾泛红,一直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琤,你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被萧轻吻住了。
那张自己肖想很久的唇,带着冷冽酒气,吻住了自己。
少年只觉得脑袋里有一根弦绷断了。
这酒太烈了,他刚刚醒来,现在又醉了。
混乱灼热的吻,带着清新水汽,一路蜿蜒到床上。
徐行又听见那个名字。
“重瑟。”
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觉得又熟悉,又气愤。
最后还是气愤占据了大半,徐行把萧轻压在身下,固执道:“我不是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醉眼朦胧,一头白发散下来,纠缠间还是念着那个名字。
夹杂着酒气的吻中,两个人互相剥脱着对方的衣物,直到赤裸火热的躯体交缠在一起,萧轻还抓着重瑟的红衣,那柔软的绸纱握在手里,他的腿被分开。
徐行看着萧轻腿间不太寻常的穴口,紫眸灼灼,若是萧轻还醒着,一定会被内里的欲望灼伤。
萧轻顺从地分开腿,伸手下去,自己把那穴掰开,早就一片湿滑黏在一起的两瓣穴肉像是合在一起的蚌,被他彻底分开,露出里面深粉淫靡的颜色。
一个硕大就抵在穴口,然后沿着萧轻掰开的缝隙,碾着肉缝猛地顶了进去。
许久不曾被进入的穴口被这样粗暴进入,裂痛让萧轻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痛吟出声:“啊……”
可对上那双一模一样的紫眸,他又不清醒了起来。
徐行俯下身去吻萧轻的唇,真真切切喊他的字:“子琤……子琤……”
他只觉得顶进一个狭窄湿热的甬道,被穴肉紧紧箍着,进入了自己想了五年的人,这种刺激和紧致的感觉让他几乎就要直接射出来。
他痴迷地吻着萧轻的唇,少年的动作莽撞笨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萧轻体内横冲直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轻点……啊……轻点……”萧轻被顶得受不了,忍不住在他身下辗转,双腿缠着徐行柔韧有力的腰,不住求饶。
那困了少年几年的梦成真了,那个人就在身下,一头白发散在床上,缠着自己,不住呻吟着,随着自己每一下抽动绷紧身体。
徐行动了情,他反复啄吻着萧轻的唇,发出低低的喟叹:“放松点……你好紧,夹得我快射了。”
萧轻只听见一个射字,在欲望之中催促他,“射进来……射进来……”
重瑟的全部,他都会一滴不剩地吞进去。
徐行被那紧致湿滑的花穴吸得受不了,本来就是第一次,他猛顶几下,一大股粘稠的白浊射进了萧轻肿胀的穴里。
久违的修为提升感又来了。
萧轻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眼角渗泪,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回来了。
徐行哪里知道萧轻在想什么,他只觉得不够,性器埋在里面又硬了起来,压着萧轻又开始了第二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清醒过来,以为他恢复了记忆,无比眷恋地望着那张充满欲望的脸,埋在身体里的硬物还在不断抽送,他喘着粗气,喊他的名字:“重瑟……”
却被徐行强行掰过来,狠狠撞他,“我不是重瑟!”
萧轻如梦初醒,忽然流不出泪来,只觉得荒唐好笑,只是一身红衣就让他乱了心神。
他麻木地忍受着少年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直到泄了出来。
徐行不能理解,刚刚还热吻的二人,他刚刚还看见萧轻眼底灼热的爱意,可现在却一瞬间退了下去,萧轻披了件衣服起身,腿间还淌着他的浊液,可他就这么冷漠地离开了床榻,似乎去了隔壁洗漱。
重新放水,萧轻调动灵力把水热了起来,刚坐进去没多久,徐行也跟了进来。
房间是专门用来洗浴的,做了一个下陷的浴池,还有龙头放水,一下子又下来一个成年男人,本来放得很满的浴池涌出水来,徐行凑上前吻他,萧轻没有拒绝,两个人又在浴池里缠绵热吻起来。
萧轻半靠在浴池的边沿,任他吻着自己,从唇吻到下巴,又到胸前,衔着乳粒舔来咬去,把那凸起都啃得红肿不已。
他半眯着眼,敛去眼底伤痛,任少年讨好似的舔吻自己。
直到徐行一头潜进底下,将他的腿在水中分开,柔韧软热的东西抵在萧轻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花穴上,在萧轻的惊呼声中,舌头舔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同于粗大的性器,舌头要更加灵巧,与其说是侵入,不如说是单方面取悦萧轻,舌头舔过那肿胀的穴口,舔过他的囊袋。
徐行的脑袋又冒了出来,他的手握住萧轻硬挺的性器在水里撸动,一边又继续亲他,吻过后再潜下去,用唇舌细细描绘过花穴的每一寸褶皱。
直到萧轻被舔得受不了,在透明的水里,重瑟都能看见花穴溢出来的液体,才把他翻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下身借着水流,复又顶了进去。
萧轻呜咽出声,感受着水流和性器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背脊贴着少年结实的胸膛,他只能扶着浴池的边缘,才能勉强站稳,“唔……哈……嗯啊……”
热硬一直抵着他磨碾,他整个腰身在温热的水里浮浮沉沉,又被徐行按下去不断顶弄。
快感之中,他隐约听见徐行问他:“我这么像重瑟吗?”
然后他又把萧轻翻过来,不服气似的吻着他,强行让萧轻看着自己。
萧轻揽着他,想说,你不是像他,你就是他。
可话到嘴边又转成细碎的呻吟,他只能徒劳地抱着他,额头抵着徐行的肩,承受着来自少年稚嫩青涩,却又充满力量的冲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行字取得晚,照徐家的传统,现在才安排上。
徐家夫妇去找萧轻,想让他取个字。
萧轻沉吟了一会,道:“就叫子争吧。”
“是哪个字?”
萧轻写给他们看,见徐老爷面色犹疑,他也觉得似乎有些夹带私情了,笑了笑,道:“好像和他名字背道而驰了,不妥,你们再起。”
徐老爷眉头舒展,道:“好。”
又是一年花灯节。
今年似乎有些不同,萧念安二十二了,有着和萧轻相似的眉眼,只是更加青涩莽撞。
街市有猜灯谜,架得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花灯五颜六色,烛火在里面燃着,透出五彩斑斓的颜色,看起来非常绚丽,外面写着谜面,猜对了便把花灯摘下来,很多小情侣都在底下,肩膀挨着肩膀,抬着脑袋一起猜。
萧念安就在这一整面花灯灯谜下,忽然对晚晚求亲,眼底尽是紧张,他问:“晚晚,你可愿意?”
暮暮和程礼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对青梅竹马,二人双手握在一起,十分欣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从小就小舔狗似的跟着晚晚,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情谊。
晚晚笑起来,眉眼和暮暮年轻时很像,她说:“我怎么会不愿意?”
萧轻有些恍然,那年花灯节,他手上还抱着萧念安,话都说不利索,黏得他一身都是糖,怎么忽然一下子,弟弟都长得那么高了,还要娶亲了。
好像属于下一代人的时代已经开启了,可萧轻还是停在过去,无论是容貌还是内心。
同样恍然的还有身边的莫祈,他的修为停在了八重,眼角也攀上了一点皱纹,灯火通明下他去看萧轻那张和从前别无两样的脸,暗骂一声:“靠,你弟弟都要成亲了,你怎么一点没变。”
可萧轻侧过头去看他时,眼底却是一片哀伤。
他现在唯一活着的念头就是重瑟,可徐行不是重瑟。
看了会儿花灯,莫祈又要回天华城里去了,他忙得很,不像以前还能陪着萧轻逛来逛去。
萧轻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灯摊子前,被一群少女簇拥着,有些手足无措。
一双紫眸映着万千花灯的光,这天华城里所有花灯加起来,都没有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耀眼。
他很是慌乱,被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围着,衣香鬓影,女子身上的饰品琳琅满目、光彩华贵,大多手上都提着花灯,另一手拿着扇子,害羞的就拿团扇掩着嘴,偷眼去瞧徐行,胆子大的便直接和徐行攀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这些年的生活除了修炼,就是萧轻,一时也应付不来,身旁的黄衣女子好像问了他什么,他一张脸蓦然红了起来,匆匆点了点头,看口型好像在说:“有。”
然后抬起眼,于人群之中,那双灼灼的紫眸一眼便定在了萧轻身上。
他拨开人群,逆流而上,走到萧轻身边。
萧轻笑起来,问他:“晚上吃过没有?”
还是把他当小孩一样。
明明他们两个已经……
徐行眼神闪躲,落在萧轻发冠的鹤上,干巴巴道:“吃过了。”
“那就好。”萧轻笑得温柔,好似要融进背后的灯火之中。
二人并肩走着,被人群挤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手背碰着手背,徐行壮起胆子,一手牵起萧轻。
萧轻没有反驳,他握回去,道:“你记不记得……”
话音未落,徐行便气冲冲地打断:“不记得!我不是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徐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他也十分生气,他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他用力握着萧轻的手,两个人穿过人流,一路到了河边。
河边放了许多花灯,制成荷花状,也有制成小船的,花灯的芯是烛火,放进水里,顺水而去,岸上的人双手合十,闭着眼许愿。
萧轻看了半晌,轻声道:“许个愿吧。”
徐行会意,这才松开二人握得汗津津的手,去买了两盏荷花灯。
荒狱大陆的十三重真神也在岸边许愿。
看着萧轻有些虔诚认真的脸,徐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他和萧轻一块儿放了花灯,萧轻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徐行没许愿,他光顾着看萧轻去了。
其实他没什么愿望可许的,生活很顺,唯独感情不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徐行觉得,如果把感情交给这一盏小灯,如果水流太大,风太大,掀翻了花灯,那不是显得这份情太过脆弱了?
自己的感情,他喜欢握在手里。
噎了噎,徐行问他:“你呢?”
萧轻看着他,唇角弯起来,笑得有些神秘。
徐行忽然明白萧轻许的什么愿望了,没由来的一股气涌上来,他恨不得把那个花灯捞回来,丢在地上,狠狠踩灭里面的火。
可他们的花灯已经顺水流走,和其他人的花灯汇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的了。
***
萧念安和晚晚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
萧夫人头发白了一半,六十几岁了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上下操持着自家儿子的婚事,脸上喜气洋洋,见谁都乐。
晚晚嫁得很是风光,大婚当日,半个天华城,沿街商铺都张灯结彩,挂着红绸,凡她花轿所经之处皆为红色。
萧念安骑着一匹黑亮的马,徐行作为好友也在后面骑马跟着,为了不抢新郎官的风头,他穿得很是朴素,马也骑得是最普通的那种,还是架不住游街的时候,有姑娘往他怀里丢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十八了,也到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萧轻也骑着马跟在自家弟弟后面,看着手足无措把花从身上摘下来的少年,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好不容易到了新娘家门前,那边闹着笑着,二人守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那晚花灯节和徐行聊天的黄衣女子好像是程家的亲戚,也在里面,看见徐行很是欣喜,一双杏眼里尽是欣喜,她问:“你认识新郎官吗?”
徐行点了点头。
她胆子很大,不像其他姑娘,“一会儿我要去抢嫂嫂的绣球,如果抢到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萧轻听见这话,唇角笑意更深。
反倒是徐行有些懵,他顿了顿,严肃道:“不好。”
黄衣女子撇了撇嘴,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了。
徐行见萧轻没什么反应,心中更是不爽。
那黄衣女子真的抢到了绣球,她远远喊着徐行的名字:“徐行!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接,往萧轻背后躲,结果绣球被萧轻接到了。
那黄衣女子目瞪口呆,看着萧轻手里那团裹着红绸,被扎成大红花形状的绣球,有些支支吾吾:“真……真神……”
萧轻微微一笑,“我接到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我开玩笑的。”黄衣女子挠了挠脑袋,然后又飞快窜进了人群里。
徐行从他背后出来,心有余悸,“我不认识她。”
只是那夜花灯节里,她问他有没有意中人,徐行说有。
萧轻眼里都是笑意,扬了扬眉,把绣球递了过去。
徐行没接,他看着萧轻,认真道:“如果我接到这个绣球,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说罢不等萧轻回答,自己把绣球抢了过去。
萧轻没说话,眼底有些哀伤。
他想说,他们在很早很早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婚宴结束,二人都喝了一些酒,徐行不依不饶,不肯回家,非要跟萧轻回家。
抬起来看着萧轻的那双眼,一半清明,一半痴迷。
萧轻知道他想做什么。
最终看着那张和重瑟一样的脸,微微叹了口气,任他胡闹缠着自己,一到没人的地方就被吻住了,徐行急切地吻着他,一路剥开他的衣服,滚上了床。
他压在萧轻身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眼在夜色下很是迷人。
徐行撑起身体,看着萧轻,十分清醒,“我娘和我说,猎刃族人会让爱人在自己骨刃上刻字。”
萧轻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动。
徐行扯松了衣襟,少年结实流畅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他自肋下抽出自己的骨刃,递给萧轻,“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萧轻很多年前画的那只王八早就不见,被他不小心捏出的裂痕也已经消失,萧轻握着那根光洁如新,蕴含着无穷灵力的温热骨刃,并没说话。
徐行察觉出他拒绝的意思,眼底的光骤然消失了,露出像小兽一样受伤的眼神,眼角有些泛红,他埋下头,狠狠地吻住萧轻的唇。
今夜他没有那么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被粗暴地进入,他微微皱着眉,听他在耳边嘟嘟囔囔地问他:“子琤……子琤……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住徐行,一头白发因为少年猛烈的撞击而散落一床,他被少年抬起双腿,穴口被不断进入、侵犯、胀满。
连尺寸都一样。
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那些关于他们曾经的过往……
床架摇晃,萧轻越过少年结实的肩头,他在想,多年前的那个人,好像比他瘦很多。
浑身都是伤。
他从来不会叫自己子琤,他不喜欢这个字。
……
后来的两年,两个人还在不停纠缠、争吵。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可萧轻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吵。
他有点看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到了适婚年龄,萧轻也不再执着,他想着找个日子自尽,就定在重瑟死的那日吧。
二十年了,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他听说徐行娶的是城里江家的小姐,家世显赫,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徐家夫妇来找萧轻,想问问他的意见,萧轻只点了点头,不错。
结果徐行逃婚了,一身红衣烈焰如火,紫眸亮如星辰,里面跳动着属于少年的那股莽撞之气,这些都是重瑟没有的。
萧轻看着他从马上跳下来,大声质问道:“你就真的看着我成亲?!”
在场徐家夫妇都惊呆了。
萧轻静静看着那双神似故人的眼,举世无双的容颜,心中在想,好像。
可终归不是他。
他说:“你不是他。”
徐行眸光闪动,似乎有怒火,可最终化为妥协,他不甘道:“我可以为了你成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失笑,“不必。”
这一闹,整个天华城都知道,徐行喜欢萧轻。
徐行怒气冲冲走了,每夜喝醉了,就来找萧轻。
有时候萧轻也喝醉了,两个人就在床榻上纠缠。
“子琤,为什么二十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子琤,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子铮,你在看谁?我不是重瑟,我是徐行。”
萧轻忽然觉得这样挺好,他不是重瑟,他也不是他的子琤。
重瑟只会说:他是萧轻的重瑟,他们的名字就是天生一对。
转世又怎么样?终究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那个会背着他,替他遮风挡雨,会和他生气,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默默做了很多事的重瑟。
徐行似乎也看出萧轻的死心,他不再纠缠萧轻,好像真的放弃了,接受家里的安排。
婚期定在重瑟的忌日。
萧轻送的贺礼,是莫祈曾经送给他的盖头,龙凤绣坊坊主亲手绣的那块,他用不上了。
他一个人站在人群里,目送着徐府的马车,家仆排着长队,穿着喜庆的红色,一路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他想,等今日结束,他就离开这个没有重瑟的世界。
有风吹起,新娘的花轿里空无一人。
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新郎看着他,盖头忽地砸在萧轻头上,铺天盖地的红,混着重瑟的语气,和少年清朗的声音:“萧轻,你哭成这样,我们怎么成亲?”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恢复记忆后,重瑟总有一股无名之火。
可能是作为徐行的时候他一直在强调自己不是徐行,现在有种我绿我自己的错觉。
不过当他恢复记忆的一瞬,骨刃上又重新浮现了萧轻的名字。
他把萧轻掳上马,自己也凑进盖头里,认真地看他。
他觉得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又觉得好像只是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萧轻已是满头白发。
在自己不知不觉时,他们已经共度了二十年。
每个回忆的角落,都有萧轻。
萧轻眼底还有几分愕然,他声音有些发颤,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重瑟恢复记忆了,“重瑟……重瑟?”
他喊他的名字,像是确认一般,眼眶湿润,很快又被爱人吻住。
天华城的真神和徐家那个天赋异禀的小子成亲了。
不知道徐行是怎么说服徐家夫妇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好像确实很相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敢说反对,天华城主亲自为他们主婚。
萧轻还觉得头重脚轻,好像在梦里一样。
然后被重瑟狠狠压在床上,掀开盖头,扒掉衣服,好像真的入了洞房一样。
“等等等等!”萧轻努力拉住腰带,不让他有下一步动作,他坐起来,严肃问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重瑟撇了撇嘴,他才不会说,他还是徐行的时候企图假装成亲来试探萧轻的心意,准备在路上直接强掳萧轻去成亲,结果在马上的时候他突然恢复了记忆。
幼稚!太幼稚了!
重瑟不想承认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他说:“白天在马上,忽然想起来的。”
萧轻有点懵,“那你看见鹿了吗?就是一个……呃……像人类,但是有鹿角,眼睛也是鹿眼的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重瑟立刻警觉,“没看见,什么鹿?你总是梦见他?”
他原本以为萧轻说的是普通的鹿,没想到是个男人,醋坛子一下子又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待萧轻解释,他恶狠狠把萧轻压在身下,凶神恶煞地抽走腰带欲行不轨之事,结果被萧轻一巴掌推到床尾。
“咚——”
很响一声。
重瑟:?
他捂着被撞到的后脑勺,后知后觉想起来,萧轻十三重无境,而自己……怎么只有九重清境?!
萧轻:“不好意思啊,有没有推疼你?”
重瑟嘴很硬,“没有!”
萧轻耐心道:“我现在脑子很乱,有点理不清。”
重瑟一双紫眸有点儿委屈有点儿生气,“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萧轻:……
谁说的?他怎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之前每次晚上找你,你都默许了。”重瑟不依不饶,“我恢复记忆了你又不让了?还这样推我?”
萧轻:……
那一刻,萧轻觉得自己像犯了滔天罪恶的渣男。
最后还是屈服于重瑟那又凶又委屈的眼神里,他小心翼翼凑上去,讨好似的亲了亲重瑟。
重瑟得寸进尺,“你要补偿我。”
最后萧轻被他引着,整个人坐在重瑟身上,自己扶着那处热硬,沉下了腰,把重瑟的性器纳进身体。
这个体位有一种被捅到很深处的感觉,好像稍微动一动,穴口连着内里都要被牵动,随着每一下动作,萧轻有种自己被彻底撑开的错觉,好像牵引着下腹的内脏,他攀着重瑟的背脊,忍不住呻吟出声。
自从重瑟恢复记忆后,他好像又能感觉到重瑟的心跳了,像是断了很久的链接,又连了回去。
重瑟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他们好像前不久在做这种事,陌生好像是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忍不住问他:“是徐行舒服,还是我更舒服?”
萧轻:……
这话怎么回答?!
怎么有人专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翻旧账啊?!
见萧轻不回答,重瑟把他压在床榻上,抽出已经被萧轻穴里的体液润得湿漉漉的性器,抵在穴外那两瓣肉里,磨蹭着催促他,“在想什么?在想徐行?”
萧轻:“您能别这么幼稚吗?”
重瑟又不高兴了,他狠狠碾过艳红的软肉,又顶了进去,撞得萧轻不住低喘,“那你到底在想谁?”
“是你啊。”萧轻反问:“怎么?我之前不是和你做?”
重瑟有股无名火,发不出来。
他觉得萧轻和他的过往好像被人分享了,可那个人又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像让萧轻伤心了很久。
萧轻似乎看出他的不爽,伸手揉了揉重瑟的脑袋,是哄小孩的语气:“徐行是你,重瑟也是你,你在纠结什么呢?”
重瑟有些丧气:“是我恢复记忆太晚了。”
“嗯……也不晚。”萧轻低低应着,他说:“本来,我今天想去找你的。”
“找我?”重瑟没有反应过来。
看见萧轻眼神的闪躲,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一种后知后觉的心慌莫名攫住了他。
“还好,你想起来了。”萧轻笑起来,把眼角那点湿润蹭在重瑟赤裸的肩上。
重瑟收紧手臂,把萧轻抱得更紧,那种无名的怒气忽然消失了。
他忽然意识到,萧轻也在坚定地选择自己。
此后,鹿眼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许是更高维度的神,也许是从来没有对萧轻有过要求的系统。
不管如何,萧轻最终选择留在这个有重瑟的世界。
只是……
重瑟好像并不习惯萧轻境界比他高,于是压着萧轻天天做,一副准备靠着双修上十三重的劲儿。
萧轻觉得自己随时要精尽人亡。
萧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觉得下面都要松了。”
重瑟:“没有啊,挺紧的。”
萧轻:……
也许,说真的……双修才是爽文升级的正确途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醒了过来,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醒在医院,望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耳边仪器发出的细小滴滴声,仿佛在提醒着什么,一些记忆的碎片很快掠过脑子,消失无迹。
萧轻觉得想找个人,但到底是什么人,他也没有印象。
天华城?十三重无境……
还有那个人?
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长相艳丽的有点不像男人,可压迫感十足,瞳色有些浅,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萧轻看愣了。
白大褂上的名牌写着他的名字:重瑟。
见萧轻醒来,他那双好看的眼皱了起来,道:“萧轻,是吧?”
萧轻茫然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房东把你送过来的,看你晕在房子里,你身体很不好啊,各项指标都很差,长期熬夜不正常饮食是不是?”
萧轻看着他,喉间有些干涩,“我……”
重瑟继续说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萧轻看了他半晌,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重瑟目不斜视,继续道:“我给你开了一些补身体的药,用量护士会和你说,一会你打个点滴,晚上我再来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萧轻脑子一热:“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谈恋爱吗大夫?”
重瑟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他低头看着萧轻的检验单,道:“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就按旁边的铃,虽然只是普通的昏厥,还是建议你全身体检排查一遍,脑袋如果会晕的话一定要说。”
萧轻心想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莫名其妙说这种话,这算什么?调戏医生?
刚后悔着,重瑟忽然把手中的报告单一扣,抬起眼,认真道:“谈,我身高189,体重73公斤,无不良嗜好无恋爱史。”
萧轻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呢?”重瑟的眸光闪了闪,不知道是不是病房的灯光太亮,那浅浅的瞳色里竟然泛上来一抹紫色。
“我……”萧轻说不出话。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
出院那天重瑟真的来了,还在过年,但他好像是趁着午休把萧轻送回去的,下午有事还很忙。
他车开得飞起,萧轻坐在里面胆战心惊,胃里蠢蠢欲动。
重瑟神色自然,说过年这阵子他轮班,很忙,过两天再好好和萧轻商讨恋爱的事。
萧轻坐在车里晕头转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在重瑟偏过头询问他:“可以吗?”的时候忍着想吐的欲望点了点头。
可以什么?他现在只想下车可不可以?
猛地刹车在萧轻租房的小区门口,萧轻艰难地打开车门道了谢,不知道平复了多久才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顺下去,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住院这几天公司居然以旷工的名义把他开了,甚至萧轻这是过年加班,他们也理直气壮,说萧轻平白无故消失,严重影响公司利益。
萧轻叼着上车前重瑟塞给他的面包查询劳动仲裁的事,顺带开始找工作,HR都是未读,后知后觉想起来还在过年。
这个年过得,还真是狼狈啊……
等重瑟真的来找他的时候,萧轻意识到这个便宜男友好像是当真了。
重瑟是本地人,父母早逝,他又是个工作狂,到了过年最后才休,来萧轻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萧轻洗过澡,裹着毛毯窝在家里看电影,忽然接到重瑟的电话。
“下楼。”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如果放在平时,他应该会找个理由拒绝了,但想起重瑟那张脸,他还是换好衣服下了楼。
真是龌龊啊!
萧轻暗骂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似乎刚下班,身上还有些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他一头短发利落,五官精致中带着不属于成年男性的艳丽,但一双眉眼深邃,压迫性极强,看起来又并不那么女性化。
此刻他坐在主驾驶上,车里灯光暖黄,他侧脸棱角分明,下颌流畅清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萧轻拉开车门,他那双眼才有了焦距,落在萧轻身上。
“怎么了?这么晚找我出来?”坐上重瑟的车,萧轻忽然想起他那飘忽不定的车技,顿时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但是我从明天开始休,就想来找你了。”重瑟看着萧轻,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话有点暧昧,让萧轻招架不住,他不自然别过眼,问:“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
车子发动,二人都有些无言,行驶了一会儿,萧轻看着他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总觉得很是熟悉。
他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重瑟看着前方,道:“你在医院问过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噎,想起没得到答复,他道:“可你也没回答我啊。”
“……”
车猛地一刹,停在了无人的路旁。
还在过年中,街边的店铺都没开放,紧闭的卷帘门上贴着:回家过年,年后回来。
另一旁临河,河对面遥遥有人放烟花。
是很普通的那种,小小一支,点燃了就“嗖——”一声升上天空,炸出一朵朵小小的花。
萧轻越过重瑟的脸,隔着车窗去看河那边的烟花,脸上带着一点过年的喜气,他道:“好久没看到放烟花了。”
重瑟看了一眼河对面,很快目光就转回萧轻脸上,并没说话。
萧轻看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不自觉凑到他那边的车窗,于是和重瑟挨得很近,稍微抬一抬眼,就能撞进他眼里。
浅浅的瞳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得眉目深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吻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重瑟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吻住萧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萧轻眨了眨眼,感觉进展有点快。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是他的话,他又觉得这一切合理自然。
湿热的唇舌交缠舔弄,两个成年男性在车里激烈拥吻。
“嗒……”是安全带解开的卡扣声,好像解开了某种禁制,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肆无忌惮拥抱在一起。
不知道是暖气太热,还是两人感情炽热,在狭隘的车里,连双方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喷吐在对方脸上、脖颈,仿佛点燃了某种欲望。
座椅放下去的时候,重瑟把车里的灯关了。
黑暗中萧轻感觉自己仰了下去,裤子被解开,沾着冰凉粘稠液体的手伸到他的腿间。
萧轻已经有些硬了,他呼吸沉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节润湿外面的褶皱,试探性伸进他干涩的后穴,萧轻明显有些紧张,他探下去,握住重瑟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在暗处,重瑟那双眼泛着幽幽紫光,他安慰道:“只是润滑而已,这样不会伤害到你,放松点。”
这怎么放松?萧轻大脑嗡嗡作响。
可不知道是重瑟那张脸过分好看,他色迷心窍,还是那双眼里的欲望把他也烧得没有理智,萧轻默许了重瑟的手指探进那个显然不适合交合的地方。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是明显,萧轻微微皱着眉,但下体却很诚实的更加硬了,重瑟从上方看着萧轻,一手撑在他耳侧,俯下身,又吻住了萧轻。
与此同时,第二根手指也侵了进去。
借着润滑,重瑟的手指在萧轻后穴畅通无阻,安静的街道,狭隘黑暗的车里,那种抽插的液体声格外明显,直到指尖顶到内里敏感的地方,萧轻整个人一激灵,性器彻底硬了起来,他一张脸慢慢红了起来,企图阻止道:“别……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重瑟轻笑,吻着他的脖颈,把他的衣服撩上去,咬住萧轻平坦胸口上因为紧张刺激而挺立的肉粒,手指抽出来,沾着液体的手指抚上萧轻昂扬的性器,“你不也很兴奋吗?”
萧轻说不出话,他的脆弱被握着,欲望升腾,他竟然也开始期待重瑟的下一步动作。
似乎看出萧轻的难耐,重瑟把他的腿分得很开,彻底暴露出腿间的穴口,勃发的性器抵在刚刚润滑过的穴口,他低声道:“可能会有些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痛?
话音未落,那尺寸明显大于常人的器官就碾开穴口的缝隙,借着润滑顶了进去。
“啊……”萧轻只觉得下体一阵裂痛,从腿间开始扩散,他痛得仰过头去,不住求饶:“别……别……很痛,太痛了……”
他也没有料到重瑟会这么大,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分开了。
“没事,你放松。”重瑟哄着他,吻落在萧轻皱紧的眉头,往下吻着他的下巴脖颈,安慰似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也被夹得难受,粗大的前端卡在穴里,让他进退两难。
其实可以直接顶进去的,但萧轻的表情太过痛苦,他舍不得。
萧轻的性器因为疼痛而疲软下去,又被重瑟握住,在手里揉弄着,慢慢硬了起来,重瑟吻得愈来愈重,他最后也按捺不住,吻着萧轻的唇,一点一点,挺进了爱人的身体,把他那痛苦的低吟都咽了下去。
萧轻疼得眼睛泛泪,他的腿敞得很开,分在座椅两侧,直到被彻底进入,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才开始他的兽行。
无论他怎么求饶,呻吟都被重瑟激烈的吻压了下去,直到进出顺畅,痛楚渐渐消失,硕大的器官碾着他的敏感点,那点痛苦的低吟也渐渐转为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里的暖气很热,两个人身上都有汗,贴在一起时肌肤被明显拉扯,萧轻感觉到重瑟结实的腹肌贴住自己的性器,在一下下激烈的抽插中,后穴的敏感在不断被人顶弄,而前端的欲望也在无形中被撸动摩擦,他渐渐感受到性爱的快乐。
重瑟放开他被吻得微肿的唇,他能感觉到身下人渐渐放松,因自己的每一下撞击而发出那种疑似愉悦的喘息,而他的性器也被萧轻紧致的穴口吸吮吞吐,每一下抽离都像是在被穴肉挽留,让他血脉贲张。
“啊……嗯……”萧轻忍不住呻吟出声,他被肏得腿根酸痛,还在承受着重瑟一下更比一下重的撞击。
似乎到最激烈的时候,重瑟问他:“还痛吗?”
萧轻双腿勾着他结实有力的腰,呜咽出声:“唔……好舒服……”
重瑟又压住他,似乎进入了最后冲刺,胯狠狠撞向萧轻的腿根,把他那一片都拍打出艳红的颜色,肉体碰撞的声音让人脸红耳赤。
萧轻在极乐中隐约觉得,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好像做过很多回了一样。
与此同时对岸好像换了一批人,烟花也比之前更加绚丽,一下下升空,发出比之前更加刺耳的声音。
而他们也在烟花炸开的一瞬间射了出来,车里精液的味道弥漫,两个人互相交叠着没有动,喘息声交缠在一起,似乎在感受着最后的余韵。
最后的烟花是最大的,整个炸在上空,一瞬好像照亮了车里,萧轻看着那双紫色眼瞳,一瞬间好像想起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猛然坐起。
谁在身旁的重瑟在萧轻坐起来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一双紫眸犹带睡意,“怎么了?”
重瑟黑发披散,垂在腰间,和刚刚短发利落的样子截然不同。
萧轻还没清醒,他傻愣愣问:“你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
“什么?”重瑟没明白过来。
“哦……不是。”萧轻才反应过来,他道:“我好像做梦了。”
“噩梦?”
“不是,我想起现代的事了,我还梦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见我什么?”
萧轻想起刚刚梦里的事,这明显是春梦,他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道:“梦见我们一起看烟花。”
“烟花?”重瑟的眸光微闪,“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
重瑟像是借由烟花想起了别的什么,忽然睡意全无,猛地坐了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花灯节到底许了什么什么愿望?”
萧轻看着眼前气冲冲的爱人,此时天光微亮,晨间雾气未散,气温凉凉爽爽,越过窗外和墙,能听见很早起来卖早点的小贩沿街吆喝声,天华城也在慢慢醒来。
他们可以再睡一个回笼觉,醒来后,又是崭新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他们不会再分开。
“已经实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根散人九十大寿,办得很是隆重。
谈底宗接纳了很多从北地出来的猎刃族人,这些年发展的不错,无根散人又是四方唯一存活下来的大宗主,声望颇高,各门各派都前来祝寿。
萧轻没去过谈底宗,此番受到邀请也觉得可以去看看,开辟一下新地图。
四方的宗主几乎都换了人,天华城的马车停在谈底宗的山门前,放眼过去,是郁郁葱葱的森林,中间开辟出了一条前往谈底宗的路。
天华城和赤练崖是同一时间到的,下了马车,那边的红衣男人不住往这边看,萧轻和他对视,发现是聆墨。
聆墨一眼认出了萧轻身旁的人,玄衣黑发,再没有比他更漂亮的紫眸,是重瑟。
他有些震惊,二十多年前的事他后来也听闻了不少,北地解禁后通过一些猎刃族人知道了更多,他本以为,重瑟已经……
这些年过去,聆墨也早已不是年轻时那样眉眼风流,他看起来成熟稳重,是个儒雅的男人,可此刻他却忍不住上前,定定地看着重瑟,低声问道:“崖……崖主?”
重瑟瞥他一眼,道:“你认错人了。”
聆墨不相信,他又去看旁边的萧轻,似乎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萧轻别过眼,轻咳了一声,道:“许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真是许久不见,二十多年过去,面前这二人还是如同初见那般,没有一点变化。
聆墨呆呆地看着二人,结结巴巴仿佛在报备什么似的,“这……这些年我和当年赤练崖的二师姐共同管理崖中事务,赤练崖已经发展得比之前更大了一倍,也和云鼎峰交好,每年都……”
重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聆墨的话:“都说了你认错人了,你和我一个天华城的说这些做什么?你和她才是赤练崖主,要谈事找城主。”
聆墨愣了许久,直到重瑟拉着萧轻进了山门,看着那双渐渐走远的一黑一蓝的身影,他好像有些了然。
萧轻被请到上座,身旁是笑眯眯的无根散人,他还有些不适应,书中对无根散人的描写萧轻已经记不太清了,直到看见他本人才知道是个脑袋剃得精光,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吃过饭,祥川又拉着几个从前认识的人一起喝酒,他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些莽莽的,但成熟不少,脸上还有胡茬,皮肤黝黑,看起来还有几分男人味。
杜时月蒙着蔽目,旁边的凌且歌问她:“你热不热啊我给你摘下来?”
杜时月:“别闹。”
入了十重合一境的杜时月看起来也和从前没有分别,只是更加清冷出尘,举手投足间比莫祈这个天华城主看起来稳重得多。
莫祈看着二人,又倒了杯酒,道:“刚刚吃饭太不自在了,感觉和那些五六十岁的宗主格格不入。”
明明自己今年都四十了,还觉着自己和别人有代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在场宴席结束又来喝酒的看来都有这个想法。
萧轻附和道:“那个谪仙门的门主吓死我了。”
莫祈笑起来:“我看见了,他要跪你,哈哈哈,他比你爹都大。”
“还好我扶住了。”萧轻心有余悸,那谪仙门的门主头发花白,胡子都垂到了肚子,萧轻真怕他跪下去了站不起来。
凌且歌看着旁边的重瑟,还在打趣:“一转眼萧轻的童养媳都这么大了啊。”
重瑟冷冷地看她一眼。
凌且歌大笑:“哎哟,别这样看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重瑟手里的杯子多了几条裂纹。
他显然不想多聊这个问题。
外面聆墨和二师姐都在门口往这个小庭院里张望,重瑟脸色很不好地起身,和萧轻道:“我出去一下。”
萧轻点了点头,众人继续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祥川从袋子里掏出一枚红色的小药丸,神秘兮兮道:“我们宗门最近研制出一种药,叫百兽丹,吃了可以随机变成一种灵兽,持续七天,你们有没有要玩的?”
莫祈来了兴趣:“都能变成什么?”
祥川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大白牙咧起来,非常显眼,“我上次变成狗了,在山林里跑了七天,爽死了!”
“……”莫祈后悔问了,他低头喝酒。
凌且歌摆摆手,“没兴趣没兴趣,这种东西只有你们宗门才喜欢吧?”
修习山林之气,与兽同行,对谈底宗的弟子来说倒是有很大进益,但是别的宗门只能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好吧。”祥川满脸失望把百兽丹收起来,坐在旁边的凌且歌正好在拿酒,手肘撞了一下祥川,他手里的百兽丹一下子没拿稳,抛在空中,好像掉在地上,又好像掉在桌子上,小小一颗,转瞬不见。
祥川找了半天,都没找见。
还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他把袋子收起来,继续和大家喝酒。
没有人注意到,那枚小小的红色药丸,悄无声息掉进离席的重瑟杯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双手搭在窗沿,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撞击,双手攥紧了木质的窗框,手背青筋分明,攥得指骨发白,他上衣有些凌乱,敞开的衣襟里还能露出些许情色的痕迹,在深夜无人的小屋,被握着细瘦的腰肢,被男人侵入着。
间或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萧轻忍不住回过头提醒他:“轻点儿……”
窗户半开着,萧轻身后的紫眸男人半垂下眼,眼底是幽深的欲望,他掰开萧轻的臀瓣,粗大到不符合他那张艳丽的脸的前端胀得发紫,抽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萧轻的液体,湿淋淋的碾着软肉又顶进去,水声黏腻色情,重瑟低声安抚着:“别怕……”
“我当然怕啊!”萧轻小声反驳道:“窗户还开着呢。”
在人家的地界做爱,萧轻总有些紧张,穴口收得很紧,尤其是重瑟忍不住撞出声的时候,那他那一身天华城养出来的的好皮肤隐隐透着一点粉。
“他们住得很远。”重瑟安慰着,看萧轻被性器肏熟了的腿间,那粉更加重,隐在暗处,让重瑟忍不住去揉弄着萧轻的臀瓣,好让他看得清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
“万一有人起夜呢?”萧轻嘟囔着,腰往上抬了抬,“顶这里……好舒服……”
重瑟不语,双手扶着萧轻的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萧轻只觉得体内的性器不断冲撞着,愈来愈大……愈来愈胀,直到把他的穴口都撑的有点刺痛,他不住呻吟起来,“唔……太大了……”
大的有点不寻常,萧轻忍不住回头看重瑟,发现压在自己背后的紫眸男人头上出现了两个毛茸茸的黑色耳朵。
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勾着自己,萧轻低头一看,一个黑色的油光水亮的尾巴正随着身后的男人每一下顶弄勾着萧轻的脚。
萧轻:?
他是不是被肏到出现幻觉了?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还在不断猛进,萧轻有些撑不住,他觉得自己的穴口被撑到了极致,每一下抽插都让他有种随时要被撕裂的错觉,他不住求饶,“别……等一下……”
重瑟平时有这么大吗?
这——么——大——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搭在他身上的修长双手已经变成兽爪,背后的紫眸男人已经变成一只巨大的,站起来比成年男人还要高的黑豹。
萧轻惊骇不已,“重瑟?你……”
你变成黑豹了?!
饶是见过再多事的十三重真神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他不住扭动着企图挣脱这只野兽的桎梏,埋在身体里的性器早就发生了变化,临近射精,肉刺整个都张开了,把萧轻的穴口撑到最大,卡在里面,让他无法逃离。
兽性的本能,那已经变成黑豹的脑袋轻轻叼着萧轻的后颈,不断冲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颈也很敏感,萧轻被那尖利的牙齿轻轻叼着舔弄,那纯粹属于野兽的硕大性器卡在身体里,让萧轻战栗不已,他呜咽着被顶在窗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被冲击着,脑袋很乱,无法思考。
直到埋在深处的器官开始痉挛颤抖,他被这只野兽摁着射在了深处。
萧轻的腿颤抖不已,他能感觉到那股液体,比平时重瑟射得要多三倍,不……十倍……
萧轻呜咽着,那性器还卡在自己体内,过了一会才软下来滑出,大股大股的白浊从他的穴里涌出来,萧轻和失禁了似的,腿间的液体汇成小水流,滴滴答答沿着腿根流下来。
黑豹凑过去,讨好似的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萧轻,萧轻缓了好一会,才转过去,有些不可置信地喊他的名字:“重瑟?!”
那黑豹嗷呜应了一声,又去舔萧轻那没射出来有些半软的性器,舌头很大,上面有细细密密的小倒刺,一下下勾着萧轻敏感的地方,让他有些站不稳。
这画面太诡异,一只硕大的野兽,在舔自己的性器?
萧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很快又被那舌头舔得硬起来,他抱着那颗硕大的脑袋,压抑着呻吟,绷着腿颤抖着射了出来。
“你是怎么吃到祥川的百兽丹的啊???!!!”猛然意识到自己爱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萧轻仰天长啸。
重瑟唇边的黑色绒毛上还有萧轻的精液,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干净了,喉间发出咕噜声,好像在说:“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萧轻身边多了一只硕大的紫眸黑豹。
这个百兽丹好像是根据境界来划分体型的,目前是十一重云外天境的重瑟,真的非常大……
像一只巨兽一样。
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睡的床,他一只黑豹就光是缩起来占满了全部,尾巴和小半截身体还晃悠在外面。
他不让萧轻走,可萧轻没地方睡,最后太困了,只能趴在重瑟身上睡。
重瑟尾巴得意地一扫一扫。
早上是被舔醒的,那长满倒刺的舌头一下下,玩弄似的舔着萧轻胸前的乳珠,舔到红肿挺立,萧轻也醒了。
那大概比他手臂还要粗的野兽器官就垂在他腿边,看见萧轻醒了,马上就竖的老高,萧轻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一大条胀的青紫充血还带着青筋的玩意是什么?
等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萧轻脸都绿了。
这个画面太克了吧?!
这玩意昨天晚上是怎么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萧轻醒了,重瑟压着他,一双紫色的兽眸亮晶晶的,里面是比作为人时的重瑟更直白的欲望,其实重瑟变成黑豹了也很好看,浑身是如绸缎一般丝滑的黑毛,体态矫健,看起来不像普通黑豹,像……
里那种开挂的极品灵兽?众多修仙者一心追求的神兽?
如果不用他那条硕大的器官顶着自己,满脸兽性的渴求就好了。
剧情从玄幻急转直下到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上了。
萧轻默默下了床,退到三尺远,不想和那个器官靠得太近。
重瑟也跟着轻巧跳下了床,抻了个懒腰,看起来更像一只优雅矫健的黑豹了。
萧轻没办法不去看它腿间那个顶得老高的骇人玩意儿,跳下来的时候,那玩意也极其显眼地颤了一下。
重瑟还粘着他,似乎想要更近一步。
萧轻知道他想干嘛,深呼一口气:“我拒绝。”
“我的建议是,在你变回来之前,我们做一对心无杂念的情侣。”
昨天这根东西是在体内胀大的,萧轻都无法忍受,身体像是要裂开一样,今天早上起来,他都觉得穴口灌风,如果是正常的插入,萧轻觉得……大概人会像柴火一样被劈成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听见萧轻的话,嗷呜叫了起来,似乎在表达抗议。
抗议无效。
萧轻带着黑豹出现在众人面前,祥川围着那黑豹啧啧称奇,“太牛了,第一次看见十一重的人变成动物的。”
萧轻咳了一声,问:“真的七天后就能变回来吗?”
“是呀,不过重瑟境界高,可能也没那么久。”
能怎么办,养着呗。
睡素的。
重瑟很不满,每天晚上都在嗷嗷叫,吵得萧轻睡不着觉,最后只能容忍他舔自己,把那根大到不寻常的玩意塞进自己腿根蹭。
萧轻浑身都被舔得湿湿黏黏,全身都染上了重瑟的味道。
想到这里,重瑟的兽眸颜色更深,他叼着萧轻的后颈,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啃,留下一个红红的凹坑,硬到不行的兽根一下下戳着萧轻的腿,借着二人湿滑的体液,很顺畅地在萧轻腿根磨蹭。
黑豹盯着萧轻臀间若隐若现的穴口,他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长满倒刺的舌轻轻舔了一下,舌尖带着穴口,像一个大扇子似的刮过那敏感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下的萧轻低吟了一声。
兽类的夜间视力极好,重瑟清楚的看见,那软滑的穴里,又淌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他也很舒服嘛?
像是受到某种鼓励似的,他小心翼翼把爪子摁在萧轻的肩上,硕大的兽根又一次捅进萧轻双腿之间,一下下碾着那外面湿滑的软肉。
萧轻的脸埋在枕头上,呼吸急促起来。
直到那个兽根一下下顶着撞着,故意碾过花穴,重瑟看萧轻没什么拒绝的反应,大家伙得寸进尺,往穴口里塞,似乎想趁其不备做点别的。
下一秒,他就被十三重真神踹下了床。
灰头土脸的黑豹在床下呜呜叫着,萧轻翻过身,把裤子穿好。
“我拒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成黑豹的重瑟似乎很习惯自己的身份,他亦步亦趋跟着萧轻,脚步轻盈,黑亮的大尾巴晃晃悠悠,干啥都跟着,包括撒尿也是。
萧轻:“我撒尿,你跟着干嘛?”
黑豹看看萧轻,用脑袋拱他的手心,不肯离开。
萧轻:“我真尿了啊?”
黑豹继续拱他,紫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兴奋。
像是解开了某种变态的禁忌,重瑟变成黑豹后更加肆无忌惮。
“……”
萧轻:“你变成兽之后不当人了是吧?”
水喝太多了,萧轻憋不住了,他解下腰带的时候非常紧张,他觉得坐在自己旁边的黑豹紧紧看着自己的老二,目光凶狠中透着股兽性,这让萧轻有种他随时发狂要把自己命根子咬下来的错觉。
尿完一哆嗦,黑豹跟在旁边等餐似的,狠狠舔了一口萧轻的老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靠。
萧轻有种爽上天的感觉,差点硬了。
然后赶紧把裤子提起来,不准它再舔了。
萧轻走出老远,回头看他:“哥们,你还记得自己是人不?”
黑豹咕噜了几声,把萧轻扑进草丛舔,一双眼赤红着十分渴求。
萧轻身体摔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到有凶器抵在自己小腹蓄势待发,他低下头看的时候觉得,那马眼的大小都快赶上瞳仁儿了,甚至能看到它一张一合,渗着透明的液体。
“……太大了。”萧轻叹了口气,“不行。”
他知道重瑟最近憋得难受,这玩意也不是没进去过自己身体里,但是他就是有点心理上过不去。
虽然知道这个黑豹是重瑟变的,但是在知情的时候下和兽交媾确实需要一点心理建设,而且……他觉得重瑟这玩意好像比第一天更大了。
手下是软软的黑色绒毛,那双紫色的眼盯着他,充满了兽性和最原始的欲望,他在渴求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低头看着重瑟腿间那个能和自己对视的眼儿,放软了语气道:“等你变回去再做好不好?”
重瑟呜咽了几声,居然可怜巴巴舔起了萧轻,从下巴舔到胸膛,萧轻喘了几声,又被豹爪摁住,埋头下去用牙齿叼着把他衣服和腰带都扯开了。
萧轻有点无法拒绝,这几天晚上他和重瑟做的事也够荒诞了,他认命似的:“唉……”
“好吧好吧……我们回……”
重瑟嗷一声,如蒙大赦,根本听不下去萧轻后面的话,那兽爪居然十分灵活地把萧轻剥了个精光,长满肉刺的舌头舔来舔去,把萧轻身上都舔的湿漉漉,又用舌头抵开萧轻的腿。
萧轻本来还在:“等一下!我们回去……”可脆弱敏感的地方忽然被柔韧的舌头舔进去,钻的很深,像是被长满倒刺的性器侵入,穴口又酸又麻,萧轻惊叫出声:“啊……”
穴口也被舔着,那舌头都已经进去半截,还企图往肉缝里顶,好像要全部都伸进去一样。
野兽的舌比人要更加长,甬道里都是粗粝的感觉,萧轻被舔得春情泛滥,双腿敞着,却不像从前能勾住重瑟的腰,脚心刺刺挠挠,都是柔软的绒毛。
他的穴口不住往外溢液体,都被压在他身上的野兽吞进腹中,萧轻呼吸急促,他觉得身上又湿又暖,兽毛拂过身体,敏感到几乎要被重瑟舔射了。
就在此时,舌头突然抽离了花穴,重瑟的爪子轻轻压在萧轻的肩上,紫眸看着他,似乎在等萧轻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已经被舌头湿润到不行,骤然抽出来,还有一种难言的空虚感觉,花穴一张一翁地吐着液体,像是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填满自己,萧轻低头看着重瑟那蓄势待发的兽根,咬了咬牙,“从后面来……前面我怕不好进……”
一边说着,他从重瑟爪子底下翻了个身,衣物散乱铺在地上,都沾着二人的体液,萧轻光裸的背脊对着重瑟,跪趴在地上,慢悠悠抬起屁股,分开臀瓣,露出里面艳红的穴肉,萧轻瞄了一眼那黑豹腿间那昂扬起来夸张无比的器官,好像比刚刚看还更粗了一圈,他吞了口口水,视死如归,“来吧。”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那双紫色的兽眸盯着臀间的穴口,湿凉的鼻子顶了顶萧轻的臀,舌头又伸出来,舔着那汁水泛滥的穴口。
萧轻轻哼了一声,催促道:“别舔了……快一点……”
他们在深山,万一有人看见了,一人一兽,做这种事,成何体统啊!
大到不可思议的性器顶住了他的穴,随之而来的还有重瑟热乎乎沉甸甸的肉爪,轻轻搭在萧轻身上。
萧轻觉得自己像个雌兽,被他压在这里,从后面进入,像野兽一样交合。
肿胀不已,像一把撑开的小雨伞似的前端抵住穴口,慢慢往里面挤。
萧轻只觉得穴肉全都被展开了,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比他变成黑豹的头天晚上都要强烈,他觉得自己要被分开了,穴口的裂痛随着重瑟侵入愈发扩散,萧轻不自觉抓着地上的衣服,求饶道:“唔……慢一点……慢一点……疼……真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压住他,安慰似的用舌头轻轻扫他的后脖颈,舔得他白皙的皮肤发红。
直到适应了前端进去,萧轻这才松了一口气,柱身也埋进了自己体内。
可他觉得都顶到底了,到身体的最深处了,那柱身还在不断往里进。
萧轻闷哼一声,连忙阻止,“别……别全进去了……要顶到底了,会被玩坏的。”
重瑟应了一声,真没再往里进,反而撑着萧轻的背,开始轻轻抽插了起来。
肚子里装着这么一个大家伙,萧轻跪得小心翼翼,他忍不住提醒着,“别都进去了……慢点……太大了……我肚子好胀……”
他觉得那性器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撑满,撑裂开。
五脏六腑像是被顶着似的,他根本不敢想象重瑟如果最后冲刺是什么样。
好在重瑟还有分寸,顶得慢慢的,摁在萧轻脊背上的爪子也都收了起来,肉垫压着他,一边舔着爱人的后颈,一边缓慢抽插。
整个身体像是被扩充到了极致,无论是敏感点还是其他,都被狠狠地压到极致,萧轻还是受不住这样的兽根,他腿有点抖,汗如雨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只能不住求饶,“唔……别……别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觉得重瑟每一次抽出来,再顶进去,又更深了一点,身体快要从中间裂成两半了。
可这样缓慢的动作根本没办法得到缓解,萧轻也知道他憋得难受,他努力适应着身体里的硕大,直到抽插再没有那种被戳弄的刺痛感,他颤颤巍巍,“可…可以了……”
重瑟嗷呜了一声,压住萧轻,那器官再也忍不住似的狠狠往里面挤,像要把后面的囊袋也挤进去似的,一下子挤到最深处,萧轻呜咽一声,腿颤抖着,射了出来。
后穴传来不断抽插的水声,他只觉得又胀又麻。
有些痛,但又有点爽,好像被顶到底了,身体被彻底开发了似的,又有新的敏感地带。
重瑟觉得顶进另一个地方似的,兽形的他比平时更加敏感,只觉得自己平时顶不到的最深处有张小嘴在勾他,他不断往里面冲刺,兽根顶进去的时候被萧轻体内的东西吮着吸着,勾引他射精。
萧轻射过一回,现在胀得难受,性器半软不软,汗水打湿他的白发,和重瑟贴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绒毛显得格外明显。
身上的野兽好像到了某种阶段,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萧轻又惊惶又害怕,本能忍不住想要往前爬。
可插在体内的肉刺已经张开,他挪动不了半步,最后整个人伏在地上。
萧轻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粗大性器在自己体内膨胀颤抖,而后是一股又一股粘稠的液体,直接射进了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射不出来了,但还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里,憋不住似的,有透明的液体从他半软的性器喷出来。
他被肏尿了。
最后那兽根拔出来的时候,大股大股的液体倾泄出来,像从腿间喷下来似的,下身自己的衣物全都被两个人的体液弄湿了。
还有他的……
萧轻趴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直到被重瑟翻过来舔,他才后知后觉用手臂挡住脸,他有点儿想哭。
他……他失禁了?
萧轻觉得很丢人,这种失禁的感觉让成年人难堪,忍着疼痛颤抖着腿想往旁边的河里去,哪怕用爬的,他都想把身上的污秽洗干净,可那舌头又来舔自己,像是替自己清理似的,带着肉刺的舌不太安分地舔过胸膛,肆意玩弄着萧轻本就挺立的乳珠。
萧轻呜呜咽咽,眼角泛泪,“别舔了……我要被你榨干了……”
萧轻觉得自己就像在深山老林迷路被妖精勾引的书生,现在是一滴都没有了,阳气都被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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