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间的穴口被一下子塞得满满当当,萧轻发出满足的低吟,很快身后的男人就开始猛烈冲撞起来,胯狠狠撞击着萧轻的臀,耳边肉体碰撞和水声大到萧轻总觉得底下仰躺着的小蛇好像发觉了什么,正抬头看着他。
虽然一眼能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但是顶多也只能看见萧轻和重瑟两个人一前一后贴着窗台耸动的上半身。
反正来这的客人都是做这个的,想到这里,萧轻那点心理负担轻了不少。
重瑟在激烈的抽插中捏过萧轻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回过头,二人在窗前热吻起来。
小蛇的呻吟放荡,充斥在耳边,萧轻似乎也被这感染,一吻结束他也不再压抑,伴随着欲望开始呻吟起来。
射在萧轻穴里后,重瑟把萧轻翻了过来,贴着萧轻刚刚射得湿淋淋的性器,他又把萧轻压在窗台上,抬起他的一条腿,一边接吻一边把骨刃顶了进去。
萧轻只觉得大股液体从腿间淌出,又被一个温热但并不是性器的东西堵了回去。
重瑟抱着萧轻离开了窗台,坐回了座位之上。
萧轻两腿分着骑在重瑟身上,整个人半跪在那更宽的凳子上,重瑟用骨刃搅了搅萧轻的穴,拔出来的时候,一大股液体淌了下来,漏在重瑟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刃上也沾着二人的液体,借着那些液体,重瑟把骨刃慢慢塞进萧轻的菊穴,一面塞,一面把萧轻的腰按下去。
那溢满白浊液体的花穴再度把重瑟硬起来的性器吃了进去,与此同时,菊穴里的骨刃也都塞了进去。
整个下体都像是被彻底开发了一样,每动一下萧轻就有要射的冲动,又是正对着重瑟以坐姿被进入,萧轻看着那张也沉浸在欲望中无比艳丽的脸,忍不住抱着他,一口咬上重瑟的肩膀。
但又不舍得太用力,只好和小动物似的叼着,又偏过脑袋,去吻他修长的脖颈。
重瑟被萧轻舔吻的直痒,骨刃塞进去后他便托着萧轻的臀,有力的腰身摆弄,使得他顶进的更深,早就被射过一轮的穴口无比顺滑,每顶一下就能听见穴肉摩擦发出的‘咕啾’声,还有萧轻的呻吟,都让他觉得兴奋不已。
“你也可以操纵我的骨刃,试一试?”重瑟的话语好似蛊惑。
萧轻懵懂地顺着重瑟的话,去尝试控制埋在自己菊穴里的骨刃,果然,随着二人的动作,那骨刃竟然也能模拟出交媾的动作,在他的菊穴进进出出,反复碾压着他的敏感点。
萧轻喘得更深,可身体的本能促使他不断牵引着骨刃,抵达自己想要的地方。
重瑟似笑非笑,“真色啊,我这里都能感觉到骨刃了。”说着他往上顶了顶,骨刃和他的性器好像真的能在萧轻体内共鸣似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把萧轻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淹没了,他根本顾不上回答重瑟的话,就颤着身体射了出来。
最后两人在这个小房间待到了天亮,底下表演结束了,人都走光了,萧轻的求饶淹没在和爱人的吻里,从椅子到床上,把床单都弄得湿漉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他爹还是没能接受重瑟。
具体表现在吃饭时看见重瑟就重重哼一声,然后拂袖离开。
萧轻他娘从善如流:“吃菜、吃菜。”
重瑟对此很是焦虑,他看看萧轻,又看看萧夫人。
萧轻:“今天菜有点咸。”
萧夫人:“是吗?我觉得还好,你喝口汤就不咸了。”
萧轻:“汤也咸。”
“就你事多!”
重瑟无措的目光又落在盛阳身上,发现她正埋头吃饭,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脑袋,“晚上我不回来吃了,坊主说请我们去盈香楼吃饭。”
“这么好?”萧夫人问:“是有什么好事情?”
“没说,就给我们大家压压惊吧。”盛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好!”萧夫人高高兴兴。
没人关心刚刚气冲冲离开的萧老爷。
萧轻随手给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重瑟夹了菜,“没事,我爹他就是不太适应,晚上我找他聊聊。”
……
入了夜,洗漱完毕的萧轻揣了壶酒和吃的,来找萧齐川聊天。
萧齐川沉着脸,一言不发。
萧轻从怀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爹,惦记着您白天没吃饱呢,儿子给您送宵夜来了。”
萧齐川冷哼一声,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包子。
萧轻一看有戏,乘胜追击,“您看……我和重瑟的事……”
萧齐川看也不看他,“怎么?还要我管你们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听就知道他爹算同意了,咧着嘴笑,“我就知道您英明神武!通情达理!”
萧齐川三两下把包子吃了,“少拍马屁,什么时候的事?”
“就……三年前吧。”萧轻想了想。
“你娘三年前就知道了?”
萧轻一缩脖子,“是……”
“你!”萧齐川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他真的是你所选择的人吗?你有想过未来几十年,你都是和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一起过,不会后悔吗?”
“是。”萧轻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他道:“其实过去我总觉得,除了你和娘之外,应该没有人会这么无条件爱我了,毕竟……我是一个挺平庸的人,是吧?所以我一直退缩,踌躇不前,做了让他伤心的事,可他好像从来没有放弃过爱我,我也想报以相同的感情。”
萧轻眼底是认真,说这话的时候,他总想起重瑟陷入梦魇时重复的那句话。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重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是《佛魔焚我》里的血骨魔屠,他是鲜活的重瑟,是萧轻的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本想反驳,但比起重瑟,自家儿子确实是个平庸的人,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而且,您和娘成亲那会,你有犹豫过吗?”
“当然没有!”
“那不就得了。”萧轻笑起来,“所以,无论多少年,我也和您一样,不会后悔的。”
萧齐川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会后悔,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谢您。”萧轻知道,他们的纵容,也是因为爱自己,他热泪盈眶,“您和娘亲,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父母了,能成为你们的孩子,我真的很幸运。”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不求回报、无条件的爱。
萧齐川也有些愕然,他敲了敲萧轻的脑袋,“不要用这种语气和你爹说话!搞得好像你不是我们的儿子一样。”
萧轻擦了擦眼角,又笑起来,“我是啊。”
恭恭敬敬关上自己老爹书房的门,发现重瑟在外面等,看他那有点闪躲的眼神,应该是听见书房里的谈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三步两步跑过去,用力抱住重瑟,大声道:“咱们合法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萧家的人了!”
重瑟收紧手臂抱回去,“为什么不是你是重家人。”
“也可以啊!”萧轻并不在意这些。
“算了,我不喜欢这个姓。”
曾经不愉快的往事回想起来,重瑟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恨,如果一路走来最后的结局是萧轻,那么再多的苦他也愿意。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接起了吻,然后一路吻着回去,被半夜起来的盛阳撞见。
她一张脸红扑扑的,大声制止着这两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男人,“打住!”
萧轻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和重瑟分开,两个人都不太自然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物。
盛阳轻咳一声,委婉道:“你们……晚上能克制一点吗?声音小一点,好吗?我要睡觉的。”
盛阳的房间在萧轻房间隔壁,隔了个院子,撑死不过三道墙,每回起夜都能听见不该听的,今天总算是抓着现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
他当时就有种想要钻进地里的冲动。
重瑟神色如常,“今晚我会提醒他的。”
“好,谢谢你们。”盛阳转身离开。
重瑟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的啊啊啊?
灰溜溜回了房间,重瑟压上来就想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被萧轻制止。
萧轻一本正经:“情爱影响练剑,做爱也影响。”
重瑟不安分地吻着他的脖颈,道:“我又不练剑。”
“都一样!”萧轻抱住重瑟的脑袋,阻止他往衣服里拱的动作,“总之今天不做!”
重瑟抬起脑袋,一双流光溢彩的紫眸里尽是不解,“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我肾虚。”
“……”
重瑟不信,沿着萧轻的腰伸手往下摸,被他一把摁住手,“睡觉!”
重瑟委屈巴巴地亲着萧轻的下巴,温温热热的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手倒是不敢再动,老老实实收回手抱着他。
萧轻闭眼不看他,生怕自己被那眼神弄得心软。
再说了,这阵子他们确实有点放纵了,萧轻的腿根现在走路都还隐隐有些酸痛。
还是肾重要。
……
直到半夜,感受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已然睡熟之后,重瑟忽然伸手,摘掉脸上虚扣着的红白面具,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睡在身旁那个眉目温润的男人。
眸光微闪,眼底是深切的哀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随着流火之毒的减弱,梦魇却愈发严重,戴面具已经不能缓解了。
不用夜深人静,白天有时和萧轻走在一起,他都能看见凌血湄的影子。
和他接吻时能看见,和他牵手时能看见。
如影随形,像幻象,又像实体。
她就站在那里,胸口是一个巨大的血洞,重瑟看过去,那血洞又大又深,还在流着粘稠的鲜血,凌血湄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盯着他,脸上笑容诡异灿烂。
重瑟看着她的口型,她说:“你逃不掉。”
为什么逃不掉呢?
重瑟不明白。
他已经十一重云外天境了,为什么逃不掉呢?
重瑟收回目光,不去理会门口那个诡异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都只是幻象,只要不理、只要不睡,就好了。
可夜太漫长,仿佛只要一走神,他就会闭上眼。
他真的很疲惫。
重瑟强打起精神,偏过头去看萧轻。
沉睡中的男人看起来很也很好吃,重瑟记得,当他看见萧轻和自己有着相同骨刃和相同力量的时候,心中就有着某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体的,这话无论几次回想起来都会心动。
重瑟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触萧轻的脸,他看见自己手背上的疤,像是如梦初醒般把手收了回去,生怕玷污自己的爱人,睡梦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动,翻了个身,彻底面对着重瑟了。
他的呼吸绵长均匀,眉目柔和平静,好像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
重瑟就这样看着,眼睫微垂,他也慢慢闭上了眼……
萧轻睡得很沉,没有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从前还会梦见一些现代的事,可从他给重瑟剧透开始,一些关于现代的记忆好像在被逐渐遗忘。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然后就是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那种皮肉被锋利的刀刃破开的感觉,有些灼热,直到痛感叫嚣着传遍全身,一种生命即将流逝的冰冷感觉攫住了他。
萧轻骇然睁眼,他的眼前,一把骨刃,穿透了胸膛。
而做下这件事的,正是晚上还在亲昵热吻的人。
重瑟看着他,一双紫眸阴狠冷漠。
杀掉骨刃上刻着名字的人,境界会得到最大提升。
不知道为什么,萧轻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他有能力调出骨刃,可他并不想。
萧轻能感觉到那骨刃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身体,钉穿了身下的床板,血液蔓延开,他的胸口炸开了血花,那股铁锈般的腥味钻进鼻间,萧轻忽然觉得有一点点绝望和冰冷,他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握着骨刃,却不能动弹。
撕扯着皮肉,从胸膛扩散,连呼吸都是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出这样事的人,是杀遍至亲至爱的血骨魔屠,也是他的爱人。
手心被骨刃割破,萧轻拼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他的手努力攀上去,手心的血抹在重瑟的脸上,又重重摔了下去,他气若游丝,“重……瑟……”
他不相信重瑟会做这样的事,他只想把他叫醒。
可脖子上的旧伤和失血让他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重瑟艳丽无双的脸沾着血迹,那双紫眸冷冷的看着他,清明无比。
陷入梦魇的重瑟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可他的眼前混沌不清,胸口很痛。
直到萧轻的声音把他唤醒,眼前的雾气才渐渐消散。
他看见,他的双手,握着骨刃,穿透了身下爱人的胸膛,大片的血迹从胸口透出来,萧轻那张总是看起来悠悠闲闲的脸上痛苦不堪,比那日站在天华城墙上还要虚弱,整个人都因失血而呈青灰色,好像只要自己眨一眨眼,萧轻就会永远消逝在自己面前一样。
是梦吧?一定是梦……
可那翻涌上来的血腥气无比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睁大了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他不敢抽出骨刃,也不敢喊萧轻的名字。
只能本能地往他体内注入灵力止血,像是被绝望扼住咽喉,他想嘶吼,想求救,可却一点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大口喘息,才能呼吸到一点空气。
萧轻因为剧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想唤醒重瑟,可失血让他的眼前一闪一闪,他已看不清。
泪水漫上来,模糊重瑟的眼,又顺着脸颊落下来,使他把眼前这无比心痛的景象看得更加清楚,他的紫眸里是茫然、是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可好像就是自己做的,像那一日晚上一样,没有控制住睡意,醒来时差点掐死萧轻。
泪水滴在萧轻胸前,被不断涌出的血覆盖冲刷。
直到萧轻彻底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重瑟像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现实比噩梦还更可怕,他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把骨刃收起来,生怕再伤到萧轻,属于云外天境的灵力霎时溢满整个天华城,那灵力光柱从萧轻的房间贯上天地,包裹着萧轻的身躯,灵力不断流进萧轻体内,争分夺秒般在抢回生命。
当萧轻闭上眼的那一刻,那股一直扼着他的窒息感忽然被绝望冲破,他终于带着哭腔嘶吼出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声又一声,无助又悲怆地喊他的名字:“萧轻……”
“萧轻!”
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珍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个人身上的伤,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血像是流不完似的,他浑身都是萧轻的血,重瑟绝望的呜咽出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却又不得不调动浑身的力量,去堵那个不断流血的洞。
“萧轻……”
他还记得,昆仑惊魂未定的他说:“我就是要帮你啊!你忘了吗?我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自己站在外面偷听的时候,看见萧轻眉眼含笑,说:无论多少年,都不会后悔。
重瑟的呜咽着,灵力贯进血洞里,他的喉间挤出声音,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可却也只能发出气音,“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梦魇成真了。
不是天华城头他玉石俱焚自己无力阻挡。
而是自己亲手将骨刃送进了爱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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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瑟的脑中嗡嗡作响,他站在床前,盯着昏死在床榻之上的萧轻,一袭红衣上面血迹斑斑,他一身都是萧轻的血,还好有他强劲的灵力勉强护住了萧轻的心脉。
“让一让!让一让!”
“药呢?止血的!”
“快一点!”
萧家上下忙碌不已,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天华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被请来了,现下一个个端着盆端着药,来回轮替着替萧轻上药止血,焦急走动的人群把重瑟越推越远,挤到人外。
萧夫人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她瘫在地上,爬过去拽着重瑟的衣袍,声泪俱下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子琤脖子上的伤口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她一直觉得,无论什么事,只要萧轻开心就好。
可发生这样的事,也让她不得不信那个传言了。
猎刃一族,都是杀至亲至爱的魔。
重瑟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啊?子琤他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你们这些紫眸人都是魔?!”萧夫人声嘶力竭,她揪着重瑟的衣袍,手心里的布料都是湿滑的,透着浓重的腥气,上面全是萧轻的血,她握到双手殷红,指缝里透出一点凄厉的红,“你放过他好不好?你放过他……”
重瑟被那股力量拉得整个人都像要往下坠,好像有无形的手,要把他拉下地狱,听见萧夫人的哭喊,他的眸色沉了沉,道:“我不会放他。”
“你!”听到这话,萧夫人几乎晕厥。
她没有想到,这个杀人凶手竟然如此坦然。
萧齐川上去扶着自家夫人,面色沉痛,他一拳打在重瑟瘦削的肩上,想要把他推搡出去,他无法接受伤害自己儿子的人还站在这里,“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谁能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在和自己谈心,诉说着对眼前这个人爱意的儿子,现下被他穿透了胸膛,生死未卜。
“我不会走。”重瑟并未闪躲,接下了萧父这重重一拳,身形晃了晃,在成年男人用尽全力的推搡间寸步不移,目光紧紧盯着床上脸色一片死灰的萧轻,语气决然而坚定:“他如果今日死了,我会去陪他。”
“现在这么深情做给谁看?你为什么伤他!”萧齐川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大吼:“为什么?!”
他们没有办法对这个危及自己儿子生命的人冷静,哪怕是他深爱的人。
重瑟又垂下眼,那双灿若琉璃的眼一片灰暗,像是盆中燃尽的木炭,一片漆黑,唯一一点火光也随着床上的人生命流逝而摇摇欲坠。
他无法去说,自己好像摆脱不了某种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在此刻,他都能看见凌血湄在狂笑。
因为好像怎么说,都像是无力的借口,他们不知道重瑟经历了什么。
只有萧轻才会无条件的信任包容他。
见重瑟不回答,萧夫人拽着他那身红衣,跪坐在地上,她哭喊道:“我们家子琤,只是一个凡体,和你们这些通透身不一样,他只是普通人,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萧夫人那张清丽的脸,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岁,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点曾经模样。
一面说着,她伏在地上,想要给重瑟磕头。
重瑟也跪在地上,他扶住萧夫人,终于露出一点脆弱,“我……我不会离开。”
他要看着萧轻醒过来。
或者,他要带走萧轻的尸体。
就算是死,他也要抱着萧轻一起死。
莫祈匆匆赶到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重瑟一身血跪在地上,对面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萧夫人,也跪在地上,两个人像是互相搀扶,又像是互相祈求,一时画面也变得滑稽可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睡下不到片刻,便感觉到有强劲的灵力通天彻地,震得整个天华城都为之一颤,他还以为是重瑟入了十二重无上天境,结果很快就有人来传,说萧轻性命垂危。
看见重瑟这一身血,莫祈脑子也懵了,“怎么回事?!”
萧夫人像是看见救兵一般,“共泊,你把他赶出去,是他!是他要杀萧轻!”
重瑟杀萧轻?!
莫祈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重瑟,“你……”
这怎么可能?!
莫祈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冷静道:“任姨,您先别生气,我带了药来,先救萧轻……”
“好!好!”萧夫人擦干净眼泪。
天华城本就是暗器用毒一派,虽然比不上云鼎峰物资丰厚,但总有拿得出手的仙品。
萧轻的房间里全是上品草药,多到那些草药自身散发的灵力在房间里五颜六色绽放着,温度也提高了几分,替萧轻止血的大夫一个个汗流浃背,但那血依然不止。
莫祈自怀中掏出一株紫色物件,看起来是麦穗的形,只是上面结的都是深紫色的种子,沉甸甸挂在枝上,每一颗都散发着精妙的灵力,在莫祈拿出的那一刻,那紫色的灵力竟然盖过整间屋子的所有上品药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天华城的秘宝:流还草。
“天哪!这是……流还草吗?!”有见过此物的大夫发出惊叹之声,“有它,萧公子必然能救下来!”
传说中只要有一息尚存,便能起死回生,整个荒狱大陆仅有不到三株。
萧轻运气不错,若是骨刃直接刺中心脏,被吸净全身的灵力,怕是回天乏术。
这也许是萧轻的幸运,又或者是重瑟的幸运。
听见萧轻有救,重瑟眼底那点残存的星星之火,又燎了起来,驱走他眼底的灰暗。
知晓如何使用此物的大夫连忙接了过来,莫祈也上前去看,发现萧轻胸前的血洞,难免心惊,趁着众人都在关切萧轻情况时,他示意重瑟和自己出去。
重瑟本来不愿走,一双眼还流连在被人墙围得水泄不通的床前,直到莫祈说:“萧轻会没事的。”
那颗心才放了下来,重瑟默不作声跟莫祈走到门外。
还未等莫祈发问,重瑟直接道:“萧轻的伤,是我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莫祈见过二人深情,也知道重瑟对萧轻极好,但眼下看见萧轻伤成这样,他也不自觉激动起来,揪着重瑟衣襟,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是相爱吗?”
重瑟的目光越过莫祈肩头,望向门口那空无一人的月门,艰涩道:“我……生病了……”
他还是能看见,月门前站着的红衣女子。
莫祈这些日子很忙,他有些后知后觉,“那萧轻脖子上的伤?”
“也是我做的。”
话音未落,重瑟的面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莫祈难掩激动:“为什么?!”
“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睡着,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不是十一重云外天境吗?怎么会这样?”莫祈不相信,重瑟已经是荒狱大陆顶尖的强者了,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重瑟垂下了眼,有些无措:“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姨说得对,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我不会走。”重瑟看着莫祈,眼尾泛着一点红,像是压抑着什么,那双眼里尽是阴郁,“你们没有赶我走的能力。”
“那你再伤害萧轻怎么办?!”莫祈愤怒道:“你就是这样爱他的吗?!他这次命大,那下一次呢?”
重瑟抽出骨刃,毫不犹豫划破手腕,霎时血流如注,力道之深,皮肉都翻开了,露出里面粉色的肌理,他道:“如果困,我就像今天这样,我不会睡。”
离开萧轻,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你疯了?”莫祈骇然,“哪有人不睡的?”
重瑟并不在意,他冷冷道:“也没有人二十二岁入无上天境。”
粘稠的血顺着他的手腕一路蜿蜒,滴在青砖地板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红色血洞。
莫祈看着眼前坚定又疯狂的男人,心中不禁骇然。
重瑟的提升速度简直可怖,他居然入了十二重无上天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像是坠入了一个没有光的空间。
疼痛、窒息,通通没有。
他就是不停下坠、下坠,像没有尽头一样。
耳边喧嚣不止,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有人在呜咽。
萧轻听不真切。
最后终于坠进一个柔软的地方,耳边的喧嚣也在停止下坠的一瞬间静止,萧轻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趴在鹿背上。
那短短的绒毛扎着他的脸,有一点刺痒,他抬起脑袋,看着眼前那两根硕大的角,有些迷茫。
鹿?
为什么好像见过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鹿发现萧轻醒了,忽然立直身体,把萧轻扔在地上,那鹿在他面前站起来,忽而变成了一个上身赤裸的精壮男人,他的头上还有那硕大的鹿角,一双鹿眼圆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多少有一点阴森可怖。
不知道为什么,萧轻感觉有些熟悉,而且他隐约觉得,这鹿角男人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更高级的存在。
记忆慢慢归拢,萧轻还记得自己被重瑟穿身,他问:“我是死了吗?”
“不完全是。”鹿角男人道:“萧轻,你要回去吗?”
“回去?”萧轻有些迟疑,回哪里去?天华城?
“真正的世界。”
萧轻懵懂地看他,又问:“什么是真正的世界?”
“就是你最初的世界。”
记忆随着这句话又涌进脑中,萧轻在一片纷杂而来的混乱记忆中中忽然缕清了头绪。
其实到底回去哪个世界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正的世界,会有重瑟吗?”他问。
“没有。”
“那我不去了。”
鹿角男人眨了眨眼,那双鹿眼流露出和人类无异的惊诧情绪,他又问:“那你要回哪里?”
为什么又问一遍?
难道不止一个选项?
萧轻毫不犹豫:“我要去有重瑟的世界。”
“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萧轻又一次陷入黑暗,不断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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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天里,萧家夫妇从看见重瑟就激动不已,想要把他赶出去,到平静。
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
重瑟无所谓,他只在乎萧轻,他就待在这,哪里也不去。
他盯着那张还有呼吸起伏,平静无波,却又过分惨白的脸,他在想,萧轻醒来之后,会害怕自己吗?会再也不信任自己吗?两个人还能回到从前吗?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莫名烦躁。
最后干脆破罐破摔,如果萧轻怕他,他就在他身边待到不怕为止,如果萧轻敢提分开,他就……
就……
重瑟忽然不敢往后想了。
如果萧轻真的不要他了呢?
他做出了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想一想,重瑟都受不了。
重瑟心烦意乱地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忽然看见萧轻薄薄的眼皮颤了颤,睫毛如振翅的蝶,缓缓睁开了眼。
重瑟一愣,想快步上前,却又有些瑟缩。
萧轻睁开眼后一眼就看见屋内的重瑟,眼底一片赤红,眼白的部分尽是血丝,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此时他正有些犹豫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终究还是抵不过关切,重瑟快步走到床前,急切,却又不敢伸手。
萧轻摸了摸胸口,那里被包扎妥当,上了不知道几层药草,不用低头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手指按上去,操!疼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下坠了很久,一些记忆慢慢回到脑中,关于重瑟的……关于鹿的……
萧轻声音嘶哑:“我好像梦见鹿了。”
“鹿?”重瑟记得,在昆仑时,萧轻也梦见过鹿。
“嗯……”萧轻的喉头沙哑疼痛,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重瑟不说话,他的眼神有些慌乱,站起来给萧轻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去之后,又垂下了眼,像是做错事的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慢慢把身体撑起来,他的脸色苍白,每一下起身的动作都在牵扯着胸前的伤口,钻心刺骨的疼,他直打哆嗦。
重瑟连忙扶他,把枕头垫在萧轻腰后,想让他舒服一点。
萧轻靠在那里,一双眼盯着重瑟,眼底平静无波,他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重瑟张了张嘴,他不敢看萧轻,眼神躲闪,过了一会才闷闷问道:“你会后悔吗?”
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后悔和他这个不稳定的魔同床共枕,最后险些在睡梦中丢了性命。
重瑟心乱如麻,有千思万绪,问出这话时也是惴惴不安。
“不会啊,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重瑟愕然抬眸。
“而且……”萧轻的脸色苍白,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他每呼吸一口,就觉得胸前的伤口像被撕开一样疼痛,他竭力忍着,慢慢道:“重瑟,你可以踩着我上去,成为你想成为的强者,我不会后悔。”
既然选择了这个有重瑟的世界,改变了重瑟作为男主一帆风顺的路,那么如果重瑟必须要通过杀至亲至爱来登上十三重无境,他不介意成为重瑟的垫脚石。
“我不会!”重瑟很是急切,“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利用你提升境界,你对我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重瑟一双眼急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只能不断重复着:“我不会做……”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萧轻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沉浅复活我,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重瑟看着萧轻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发愣。
……
萧轻醒后,重瑟被萧家夫妇防贼似的不让他再进房门,萧夫人眼睛哭得跟包子似的,肿的老大,她吹着碗里的药,边给他喂边道:“子琤啊,这药是莫祈拿来的,你喝了有利于伤口,那个流还草也是莫祈拿过来的,他救了你的命啊……”
萧轻喝着药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家娘亲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狂夸起莫祈来了?
“你脖子上的上也是那个魔头弄的,对不对?”
“……”好家伙,名字都不喊了,直接魔头。
萧轻面露尴尬,瞟了眼门口那个在她娘嘴里十恶不赦还有家暴倾向的“魔头”,此刻正站在门口,低眉顺眼听着萧齐川的教育,看起来很是乖巧。
踩一捧一说了一大堆,总算绕到正题,萧夫人给萧轻喂最后一口药,边喂边道:“你说你非要和男人在一起,你看看莫祈怎么样?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一直很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
此刻,在莫家树底下,有些伤春悲秋满脑子是个红衣飘飘的美艳女子的真直男打了个喷嚏。
他面带哀伤地用脚把埋着心上人手那块土踩实了点,准备在上面种点什么。
“噗……”萧轻一口药呛在喉咙里,把他整得咳嗽不已,胸口的伤又疼,不过倒是打断了他娘的胡言乱语。
“您在胡说什么?”萧轻咳得伤口都要裂开了,他被药汁苦得龇牙咧嘴。
这话要是被莫祈他娘听见,得昏过去不可。
这三十几年的闺蜜情怕都要葬送了。
他道:“我不可能和莫祈在一起的,再说了,他也不喜欢男的啊?!”
重瑟听见萧轻的咳嗽声,一直探头往里面看,一脸着急,却被萧齐川拦着不给进去。
萧夫人一双美目里蓄满了泪,“你就非得和那个魔头在一起吗?”
萧轻点头:“对,非他不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内味了。
萧轻砸吧嘴,药汁的苦味泛上来,跟他坎坷的爱情似的。
如果是民国苦情剧,重瑟大概是要被发配到萧家最脏最累的地方干活,然后被人陷害,在恶劣的天气里也要干活,最后累出一身病。
然后萧轻苦兮兮抓着他的手,哀嚎:“阿瑟啊!是我没有用!保不住你!”
如果是现代狗血剧,重瑟大概是要被萧夫人这个恶婆婆扫地出门,然后两个人虚空偷情,直到重瑟怀上小孩,才能得以重返萧家。
然后萧轻在婚礼现场抱住身怀六甲的重瑟,幸福大结局。
可这是以重瑟为主角的玄幻武侠,整个荒狱大陆打得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今天要上桌吃饭给萧轻换药,明天要和萧轻一起睡觉。
没有人拦得住他。
萧夫人和萧老爷最后也没有办法,看着日渐好转起来的萧轻,和对萧轻无微不至的重瑟,也只能叹一口气。
再管,就不礼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萧轻伤重,一天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没有注意到重瑟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他不敢告诉萧轻自己是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提神,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了。
等萧轻好转了一些,能活动了,半夜里他抱着重瑟睡觉,发现他已经不再戴着那个面具了,有些奇怪,“你不用戴面具了吗?”
重瑟怔了怔,目光匆匆闪过门外,他从床底下把面具捡出来,吹干净上面的灰,“戴的。”
“你要好好休息啊。”萧轻看着重瑟赤红的眼,有些心疼,“你眼底都是血丝。”
“嗯。”
“那个幻象,聆墨都告诉我了,你还看得到吗?”
“看不到了。”
萧轻微微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一个笑容,他的眼底雀跃着对未来的憧憬,“流火之毒也散了不少,你看,一切都在变好。”
“是啊。”重瑟拥着萧轻,喃喃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街头小贩的那根血肉模糊刻着名字的骨刃一连摆了七天,还是没有卖出去,临近收市,他把地上摆着的那些小玩意一一收进包裹里,拿着骨刃准备放进去时,却被拦住了。
“这个怎么卖?”
来者看起来面容普通,穿着一袭灰衣,并不起眼的样子,声音倒是很沉,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人,都是普通面貌。
见有生意来,那小贩忙不迭献宝似的把骨刃递过去,又是那套话术:“您眼光真好,这是猎刃族人的骨刃,没见过吧?那日城外我们亲手剖的,人还剩半口气。”
他得意洋洋说着:“这猎刃族人啊,天生就比其他人多一根骨头……”
“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不讲价!”
一小袋碎银递到他手里,那三人拿了骨刃转身便走,声音远远抛过来,“不用找了。”
小贩咧着嘴数钱,喜滋滋收了起来。
今天收获不错,真有大傻子买这根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外乱葬岗还有不少猎刃族人的尸体,回头再去剖几根。
这么盘算着,小贩背着包裹在想,刚刚那三个人看起来分明很是普通,可气场却有些骇人,哪怕是匆匆打过照面,都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而且……
小贩努力回想着那三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五官,只记得其中二人的眼睛,是纯黑的,一点光都没有……
越想越吓人,小贩打了个激灵,心道也许是太晚了,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
小贩碎碎念着往回家的路去了,脚步愈来愈快。
而刚刚买下骨刃的三人,自阴影处走出,一双眼果然是幽黑无光的。
拿着骨刃的那人道:“不是活剖。”
另一人道:“不是又如何?这笔账,一定要天华城的人血债血偿。”
正是伪装过后的闻人燃和闻人烬。
而另一人,则是已经摘下蔽目、脱下白衣的杜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曾经的云鼎峰主,一双眼里混沌不清,已然没有那仙风道骨的宗派掌门模样,他附和道:“对!还有重瑟和萧轻那两个小子,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闻人燃道:“兄长,你看,若是我们一族入世,这一切繁华,都是我们猎刃一族的。”
闻人烬垂头看着手中骨刃被磨损了大半的名字,指腹摩挲着,道:“族中有许多人不愿入世,何必强求?”
“哪里是我们强求?是他们挑衅在先。”闻人燃道:“城外猎刃族人的尸体就这样被他们抛在乱葬岗,若是不复仇,怎么对得起这些族人的在天之灵!”
杜清道:“正是,您许久不问世事,有所不知,荒狱大陆都觊觎着你们这身得天独厚的体质,想要破镜,抓起猎刃族人来研究清楚呢。”
闻人烬薄唇抿紧,并不言语。
闻人燃道:“修炼本就如此残酷,你不愿生事,不代表他们会放过你,兄长,莫要如此天真了。”
闻人烬皱了皱眉,“先救下羽客再说。”
杜清谄媚道:“我知道天华城的地牢在哪,我带你们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闻人羽客已经不再被吊着琵琶骨,身上还穿着那日破城时的明黄衣衫,只是上面血迹斑斑,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他的手腕被吊起来,脑袋垂着,一双浅紫的眸紧闭着,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看起来很是虚弱。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脑袋,低低地笑出了声。
原本就安静的地牢里,忽地传出那样低哑的笑声,更显诡异。
紧锁的牢门被打开。
整个荒狱大陆,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有十二重云外天境的人坐镇的天华城内的地牢,把守卫全都无声杀死,不惊扰任何人,这样的能力,也只有同为十二重无上天境的人能做到了。
闻人羽客抬起眼,面无表情道:“你们可以来得再晚一点,刚好给我收尸。”
门口站着两个灰袍男人,褪去伪装后,二人相同的惊艳容貌,让这间阴暗的地牢都有些耀眼起来,两双色彩浓烈的紫眸看着被吊起来的闻人羽客,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禁锢在闻人羽客双手的千年寒铁便化为粉末。
闻人羽客的手垂了下来,因为长久的悬空而酸痛不已,他揉着手臂,表情很是冷漠。
闻人烬伸手,灵力贯入闻人羽客的体内,使得他的体力恢复不少。
他的眸底,全然没有感激之意,反而漫上一丝讥讽,“许久不见,你们兄弟二人倒还是让我觉得恶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燃闻言,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他,一双幽深的紫眸里兴味盎然,倒是杜清先反应过来,像是一条忠心的狗,率先跳脚:“你说什么?!”
闻人羽客那双如桃花瓣的唇弯起来,上面因为干涸而翘起来的唇皮很是显眼,他眉眼弯弯,“我好像没有说你吧,杜峰主。”一边说着,他抬起手臂,有规律地击掌三声。
清脆的巴掌声在幽静的地牢格外明显,余音久久不散,好像某种暗号一般,声音还未散尽,整座地牢便开始动荡起来。
杜清颇有些慌乱,他仰头去看,发现整座地牢被金光笼罩,细看竟是一座钟形,正牢牢罩在四人头顶,彷如古刹中的悠然钟声在四人耳边炸开,伴随着悠长余韵的钟鸣,罩在四人头顶的钟忽然烧了起来,那火灼灼烧着,颜色红得有些骇人。
而随着地动山摇,脚下的地面也塌陷了下去,几人坠入了更深更大的牢笼之中,等震动停止了,堪堪在一片碎石瓦砾中站稳。
杜清一看落入陷阱,难免有些急躁,“你做什么?!我们分明是来救你的。”
“哦,可我一点也不想谢谢你们呢。”闻人羽客毫不在意。
云鼎峰与天华城相交颇深,杜清一眼便认出此物:“业火红莲?你以为就这么个小玩具,能困得住这两位大人吗?”
业火红莲和浮图梦塔一样,都是上品神器,只是一个以业火囚人,一个扰人心智。
闻人羽客往后一撤,和三人拉开一段距离,慢悠悠抽出骨刃,笑道:“我又没说要困他们。”
那日他和萧轻在地牢交谈,他说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到时候闻人兄弟二人来此,天华城迟早要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却说,他相信重瑟,也相信自己。
萧轻还说:“我们是主角,不会死的。”
虽然听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萧轻眼底的光彩,让闻人羽客也有些动容。
那么,自己也信他们一回,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断有瓦砾石块混着火焰从钟的顶端砸下,整个牢笼开始地动山摇,让人无法站立,温度也骤然攀升,杜清还在勉力闪避,闻人烬与闻人燃站在原地,那掉下来火焰石块离他们头顶不到十尺,便碎成粉末,连身形都不曾晃动半分。
闻人烬微微皱眉,露出一贯的温和神情,他似乎还想劝诫闻人羽客,道:“我们是来救你的。”
“不用!”闻人羽客冷笑,“可别忘了,拉我坠入深渊的,也是你们。”
杜清身形摇晃,匆匆闪过从头顶坠下来的一大块燃烧的石头,细密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他的眼底嫉恨不已,“你别忘了,你这一身九重清境,是怎么来的!”
他年轻时也曾是有名的强者,可终其一生都未曾到过九重。
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死在萧轻手里,却从不曾正眼瞧过他那同样天资聪慧的女儿。
“我当然知道。”闻人羽客缓缓道,一双眸里有恨,他死死盯着二人,厉声道:“是你们,毁了我原本重新开始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不出声的闻人燃忽然冷笑出声,嘲笑着闻人羽客的天真:“你以为,重新开始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闻人羽客一愣,似乎也在思考,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也许会和辞景他们一样,不会受人讥讽……
思绪被杜清骤然高声打断:“不知廉耻的东西!做一天男妓一辈子都是,得了不知道多少好处在这里装清高!”
话音未落,一柄骨刃破空而来,杜清堪堪闪躲,却还是被擦破上臂,他捂着手臂,斩誓剑出鞘,竟是他与闻人羽客率先缠斗起来。
闻人燃与闻人烬都未出手,反而看戏似的,抱着手臂看二人缠斗。
闻人烬皱了皱眉,眼中有愧,“……羽客,确实受了很多苦。”
“兄长,我倒是很兴奋。”闻人燃不答他的话,反而几分兴致上来,“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你看见那束光了吗,除了我们,还有十二重的强者。”
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十二重的人,或许亲手杀了重瑟,就能窥破境界的奥秘,再度提升。
闻人烬顿了顿,道:“非战不可吗?”
闻人燃大笑起来,“兄长,你天真的我想笑,他们此番设计,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是他们要战,为何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救我!”那边的杜清俨然不是九重清境的对手,几番过招下来,节节败退,他似乎也没料到闻人兄弟二人真就袖手旁观,在骨刃直逼心口时,丢了斩誓剑,屁滚尿流求饶,“救我!”
他以为,自己帮了闻人燃,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好处,却不曾想,闻人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闻人羽客毫不留情,骨刃直入胸膛,快速吸收着他的灵力。
杜清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朝闻人燃那处攀爬,可灵力被吸收殆尽,早已没有力气,他不甘地倒在地上,眼神死死盯着闻人燃。
最后眼底一片灰暗,失去生命迹象。
死在他口中的男妓手里。
闻人羽客望着不断坍塌而下的石头,喃喃道:“还不来?”
他自知没有对抗十二重的实力,咬了咬牙,却也把刃指向了二人。
闻人烬道:“羽客,我们本就是来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们救我!”闻人羽客声音嘶哑,他笑得讥讽,目光转向闻人燃“哪里是救我,不过是为入世找一个由头罢了,这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吗?闻人族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聒噪!”闻人燃眼皮微动,骨刃都未抽出,一股紫色灵力击在闻人羽客身上,把他震退几尺,摔在地上。
闻人羽客扶着骨刃,勉强撑起身体,他边笑边擦嘴角的血,道:“教唆杜清破镜的人是你,让我杀辞景的也是你,怎么?敢做不敢认?”
“什么?”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闻人烬十分惊愕,眼底有些不可置信,可当看向面无表情的闻人燃时,这个自己了解了多年的弟弟,他心下有几分了然,但还是不死心般确认,“是你做的?”
事已至此,闻人燃也懒得隐瞒,他道:“你以为带着你那群信徒,像懦夫一样缩在焚魔玄镜背后,还放了所有祭刀人,就是对猎刃一族好吗?我们停在十二重无上天境已近五十年了,兄长!”
五十年,境界丝毫未动,这对一个武痴来说不亚于致命打击,实在是太挫败了。
尤其是听闻外界有一少年,比他们年轻时入境速度还要快,也是猎刃一族的血脉,这让他怎么坐得住?
“你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呢?”闻人烬颇为痛心,“焚魔玄镜就是一个警告,我们不能再这样滥杀同族同亲了。”
“不过是巧合罢了!”
当年他们占据北地,北地充沛的资源与得天独厚的环境让他们眼花缭乱,地下埋藏着的宝物也让人痴迷不已,便是在那焚魔玄镜结界处,他们挖出来一只紫眸玄武。
那时的猎刃族人杀同亲同族早就习以为常,看见这只玄武,他们也觉得杀了能提升修为,便一刀斩下它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火光四起,浓厚的黑烟弥漫,在场所有人眼前一黑,再恢复清明时,才发现那紫眸玄武本体竟是焚魔玄镜,他们一刀斩下头颅,便生成焚魔玄镜的结界。
自此猎刃一族便被阻隔在北地,独享资源,独自发展。
外人进不去,他们出不来。
唯有那紫眸玄武的骨头,生成了破魔玉,染上主人鲜血,才可自由出入。
闻人烬叹了一声:“不该如此的。”
“我倒是真的很讨厌多嘴多舌之人。”闻人燃眼底戾气爆现,他目光如炬,直射向慢慢站起来的闻人羽客,稍微勾动手指,他又被击退几尺,似乎打断了肋骨,闻人羽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
“不可!”闻人烬想要阻止,可闻人燃手中的灵气已化为深紫色的实体,正要击中闻人羽客的那一瞬间,被一道暗红的灵力化解。
重瑟自钟顶翩然而下,一袭红衣和业火红莲燃起的火焰融为一体,衬得他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既狂又艳。
闻人燃抬眸,微微一笑,“我倒是听闻你的大名很久了,重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却不理会那个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劲灵力的俊美男人,他径直看向了闻人羽客,问:“这就是那天在地牢和你聊了很久的人?”
身后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萧轻默了默,“……是。”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重瑟似乎还游离在状况外,他甚至问闻人羽客:“你们都聊了什么?”
闻人羽客:“……”
还好在场的正常人莫祈发现了地上杜清的尸体,他皱了皱眉,目光望向面前灵力强劲的二人,道:“我们与猎刃一族素日没有恩怨,为何要帮他害我们天华城?”
若说有也是百年前白家与连家被驱赶出北地的事,早就过去了。
“公平交易罢了。”闻人燃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莫祈,又看向重瑟,似乎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冷哼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来的路上萧轻给重瑟剧透了一下剧情,他们的对手说起来应该只有闻人燃,因为闻人烬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但是如果伤及到闻人燃的性命,闻人烬也会出手。
原着中便是如此,闻人烬发觉被欺骗后震惊不已,于是闻人燃和重瑟交手他并没有干预。
谁料他们都低估了重瑟的实力,二人合力也没有打过重瑟,被他击败后,重瑟一步入了十三重无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重瑟确实没有把这两个大陆的顶尖强者放在眼里。
红莲业火幻化的钟罩还在沸腾燃烧,整个地牢都热了起来,从顶端降落下来,砸在脚下的石头也碎裂开来,流出一地岩浆,萧轻堪堪躲过几个后问莫祈:“能收了这玩意吗?不怕误伤友军啊?”
莫祈白他一眼,没说话。
闻人燃又道:“你天赋奇佳,年纪轻轻便入了十二重,不若回到我们一族,共同统治荒狱大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好吗?”
重瑟根本没理他,转过去看萧轻,生怕他被岩浆烧伤了,道:“你往边上站一点,不要被烧伤了。”
闻人燃如受大辱,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他自背后抽出骨刃,那股强劲的灵力在刃身集结,化作深紫的颜色,如蛇一般盘绕在洁白的骨刃之上,看起来十分可怖,“无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莫祈被那股灵力压得寸步难行,连从腰间抽出铁扇的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轻把他拉开,那从天而降的燃烧石头倒真要砸在自己身上,误伤友军了。
重瑟不愿和闻人燃多说什么,在他眼里,这就是逼得萧轻差点玉石俱焚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闻人燃抽出骨刃,重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的手心浮出骨刃,化作剑状,暗红的灵力在刃身流转,是同样的十二重无上天境之力。
“不错。”闻人燃看见重瑟那股强劲的灵力,也有些惊诧。
此人留不得,必然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喝一声,那深紫的灵力暴涨,竟化作蛇形,飞速朝着重瑟袭来。
莫祈已经动弹不得,被萧轻拉到安全一点的位置,萧轻怕闻人烬搞偷袭,有意往他那边观察,却发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闻人烬居然也把闻人羽客扶到了一旁,防止他被误伤。
这倒是原文没有的,萧轻有点疑惑。
他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重瑟灵活闪过那深紫的蛇头,暗红的刃身在灵力扑击而来的一瞬间,刃身竟然分化出如瑟弦一般的丝线,牢牢缚住那条被灵力幻化,连鳞片看起来都栩栩如生的紫蛇,竟叫闻人燃一时收不回去。
“天真!你还妄想吸收我的灵力不成?!”闻人燃一眼看出重瑟所想,嗤之以鼻。
可他不曾知晓,重瑟在赤练崖的三年,早就把吸收灵力运用得炉火纯青,他冷笑一声,“是又如何?”那红色琴弦便在一瞬收紧,紧紧缠绕在紫色蛇身之上。
绷得极紧,闻人燃抬手,想要收回那股灵力化作的蛇,却被重瑟拦住,二人像在周旋角逐一般,互相牵制着不肯退让半分。
闻人燃到底是战斗经验丰富,拉扯下来,那深紫的蛇身竟然有了几分松动,隐隐要从红色的瑟弦里挣出来,代价便是蛇身上的鳞片,倒真如活物一样,在瑟弦之下被反剥蛇鳞,露出内里更深的血色出来。
重瑟面不改色,他剑身直接化作火红的瑟,席地而坐,修长的指尖轻拨弦,那弦便在一瞬间收紧,攻击迅猛,竟然生生把蛇身断成几节。
闻人燃眼底一片愕然,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的实力,那暗紫的蛇身在被割断的一瞬间灵力涣散,顷刻便被吸收进那火红的十六弦瑟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我低估你了。”闻人燃眸底闪烁着嗜血兴奋的光芒,“我倒是觉得愈发有趣了,若是骨刃捅进你的心脏,你说我会不会到十三重无境?”
重瑟反问:“为何不是我捅入你的心脏呢?”
闻人燃狂笑起来,似乎在嘲讽重瑟的无知,“可笑!兄长,你还要在旁边看多久?”
不知是不是闻人羽客和他说了什么,闻人烬竟然没动,他一头白发似雪,那张俊美的脸露出和闻人燃完全不同,带着悲悯的神情,他遥遥道:“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有什么错?”闻人燃反问:“我不过是想打破那个诅咒!打破那面把我们一族当畜生一样圈养起来的破镜子!”
闻人烬的眼底露出一丝悲伤,“你竟是这么认为的吗?”
闻人燃还想说点什么,重瑟的骨刃又化作利剑,直袭面门,他那双暗紫的眼里颇有几分不耐烦,“要聊天,死之前我给你时间聊。”
闻人燃堪堪闪过,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能在一瞬之间近他身,而他的力量也十分霸道,一时间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重瑟骨刃化剑,以灵力化作十六弦瑟,在交手之时,左侧浮动着一个巨大的瑟,他左手虚空拨弦,便有瑟弦伴着剑招,灵活攀上闻人燃的双臂。
闻人燃此人又是极其自负的武痴,几下过招,他便直接挣断了那弦,露出几分不屑之意,“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束缚住我?”
重瑟不语,手中剑招愈发凌厉,出手也愈来愈快,闻人燃手中的骨刃将弦与灵力一一劈破,却在下一招要出手时,蓦地吐出一口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劈断的瑟弦竟然在他身体里又重新组合起来,猛地从他体内抽出,把他的胸膛裂出一个大口。
他惊诧不已,这才发现,重瑟拨弄的弦都是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浸满了重瑟的血肉,只是他灵力本体也是暗红的,所以看不出来,当他一下下劈裂劈断时,那以血肉化成的弦便附在他身上,钻进伤口里,贪婪地吸取着闻人燃的灵力,再为重瑟所有。
“你!”闻人燃也想不到,眼前的青年,竟然把吸取灵力运用得登峰造极,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
想到这里,闻人燃心中又涌上来一股怨气。
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到了十二重,闻人烬告诉他知足就好,不再让他杀同亲同族,甚至放走了最后一批祭刀人。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自己怎么可能会打不过这个小儿?!
“下一次,就是你的心脏了。”重瑟手臂的伤口因为挥剑裂开,鲜血顺着掌心一点点滴落,把他的红色衣袖染得更深,他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嗜血光芒。
那一刻,萧轻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主角、真正的强者、真正拥有越境杀人实力的重瑟。
萧轻想着帮点忙什么的,可眼下这两个超群绝伦的强者对决,在座十二重以下的皆被镇得动弹不得,若不是有业火红莲的屏障,只怕是整个天华城都要被二人搅得天翻地覆,怪不得莫祈要事先布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插不进手,只能在VIP观战席给重瑟暗戳戳加油了。
闻人燃猛地后撤,与重瑟拉开距离,落到闻人烬身侧,挥手隔出一个结界,似乎想要闻人烬也加入战局,“兄长!”
闻人烬不语,只垂眼去看地上的闻人羽客,背对着闻人燃,默不作声把灵力灌入闻人羽客的体内。
闻人燃大怒,眼见重瑟要攻破结界,他一不做二不休,骨刃出鞘,竟然一刀捅进闻人羽客心房。
本就被高于自己太多的灵力压制得不能动弹的闻人羽客半靠在石头之上,亲眼看着那充满紫色戾气的骨刃袭来,自己却不能动弹半分。
骨刃穿头胸膛,快速吸取着闻人羽客的灵力,他那双勾人的眼睁了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口的骨刃。
“这是你欠我的。”闻人燃冷哼。
闻人烬大惊,他抱住闻人羽客的身体,慌乱地往他身体里补充着灵力,另一手企图阻拦骨刃吸取灵力。
白皙修长的指节慌乱地握住锋利的刃身,几乎没有受过伤的强者在此刻掌心被割出深深的口子。
可骨刃已入心脏,哪怕是十二重无上天境,也无力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看见闻人烬这副慌乱的样子,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像是不想死在他怀里一样,竭力挣脱着,却没有力气,他最后放弃似的倒在闻人烬的怀中,脸上终于露出真情实意的冷笑,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有气无力,却带着怨毒,“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我一直都分得清你们二人。”
“你们兄弟都一样恶心!”说罢,闻人羽客猛地把血喷在闻人烬的脸上,那一头如雪的白发和过分白皙的脸上溅满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是闻人羽客最后的不甘,他本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族中从他摇曳的身姿中隐约猜出他曾经是做什么的。
上五重绝境那夜,有人给他递了杯酒……
再醒来时,所有人都知道他爬上了闻人燃的床。
闻人羽客闭上眼,再无声息。
闻人烬愣住了,抱着闻人羽客渐渐凉透的尸身,暗紫的瞳闪了闪,似乎有些迷茫和无措,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他好像,哭了。
却没想到,那柄骨刃猛地从闻人羽客的胸膛抽了出来,一瞬间又送入了自己心口,把他和闻人羽客的尸身钉在一起。
“兄长,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去陪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清楚了,如果杀不掉重瑟,身边不就有现成的十二重无上天境吗?还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要怪只能怪你动情了。”说罢,闻人燃仰天狂笑,骨刃疯狂吸收着闻人烬的灵力,胸口那道被重瑟裂开的伤疤也渐渐愈合。
刚刚破了结界的重瑟也发现,吸收完灵力的闻人燃,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实力竟然又有突破,到达半途。
和之前全然不同的紫色厉风袭来,光是承受那一击已经让重瑟身形晃动不已,如蛇般的紫色灵力化作实体,本来近战优势的重瑟被打得节节败退,重瑟红色的身影几乎要被那比刚刚大了十倍不止的紫蛇吞噬,他勉力闪过,手中拨瑟,可混着血肉的瑟弦也只能束缚那紫色蛇刃一刻,下一秒又被挣脱,裹挟着强劲的灵力,招招带着杀意。
远处的萧轻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着急忙慌地想往这边赶。
恍惚抵挡之中,他的眼前血色弥漫,不知道是头部受伤血渗进眼里,还是又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梦魇,他好像又看见了凌血湄。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他身边,而是站在闻人燃旁边。
她笑得诡谲:你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空有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力量,帮不上重瑟什么。
可他就是想过去。
莫祈在身后喊他的名字,他无法动弹,“萧轻!你去干什么?!”
业火红莲的缘故,地牢往下裂开之后被闪着金光的钟罩包裹,此刻有点像一个大钟,钟的底部崎岖不平,还流着岩浆,他跌跌撞撞,在蜿蜒的裂缝之中闪躲过不断坠下的火石,手脚并用企图爬到重瑟身边。
他在想,时候到了。
如果此番打不过闻人燃,他就是最好的祭刀养料。
见萧轻过来,重瑟怕他被误伤,虚空用瑟弦做引,无数瑟弦如藤蔓一般互相缠绕,重瑟充沛的灵力在瑟弦之间流转,那瑟弦化作屏障,在二人身前生长,阻挡着闻人燃的攻击。
即便是注入全身的灵力,那瑟弦形成的缠绕一般的盾也挡不住太久,闻人燃的骨刃斩那瑟弦,早已不像之前吃力,提升完境界的他如镰刀除草,一下一下把那挡在身前的瑟弦全部击毁,即便有断弦落在他的身上,也无法入侵进去。
闻人燃杀掉至亲至爱后的提升简直可怖,荒狱大陆的境界设定来说,高一重便是云泥之别,对于他们这种顶峰的强者来说,强上一点也足够拉出一大截差距。
萧轻抬手,也把自己体内的骨刃抽出,洁白的刃身上二人的名字熠熠生辉,是刻进骨里的爱意,灵力陡然增强了一大截,借助骨刃,萧轻将自己纯粹的灵力贯进瑟弦,他心中已有主意,他问:“有信心吗?”
重瑟回过神,望着萧轻大病初愈的脸,点了点头:“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在想,如果自己突然扑在骨刃上,会不会很疼?
可之前已经受过一次这样的疼痛了,只是这一次也许很久才会醒。
他知道重瑟不会真的为了胜利,拿他祭刀,所以这件事要他来做才行。
闻人燃隔着瑟弦屏障,看到萧轻从体内抽出来和重瑟别无二致的骨刃,眼中几分惊异,在看见刃身之上二人名字散发着光芒时,心中了然一笑,愈发兴奋起来:“凡体入境,还有十二重无上天境,若是今日杀掉你们二人,我登上十三重无境也不是不可能!”
十三重无境,整个荒狱大陆还从来没有人达到过。
只有原着中的重瑟,成为十三重真神。
那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骨刃一点一点迫近,眼看就要把屏障穿破,一直没有出声的重瑟忽然问他:“我一直在发脾气,你会不会不高兴?”
萧轻还在想着祭刀的事,从哪个角度好撞上去一点,能直接撞进心口的那种,他随口道:“不会啊,我知道你超爱我。”
重瑟笑了笑,然后他决然地,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萧轻的骨刃,直直送入自己心脏……
萧轻大惊,他用尽全力想要抽手,可重瑟的力量实在太大,瑟弦捆缚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动弹,他吓得双腿发软,愕然望着血色飞速褪下的重瑟,几乎要站不稳。
重瑟仍在笑,他其实很少笑,但此刻却绽出绝艳的笑容,他道:“萧轻,我好不了了,我还是一直……一直会看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办法接受萧轻在自己面前死去,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还恬不知耻守在萧轻身边。
闻人燃已经把瑟弦斩尽,可二人周身忽然暴涌出来的灵力竟然迫得他都上不去前。
萧轻的手腕被瑟割出血来,瑟弦卡进皮肉里,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是抽不出手,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的骨刃在疯狂汲取重瑟的灵力,他无助地喊着重瑟的名字:“重瑟……重瑟!”
“你踩着我上去吧,就像你说的,我可以复活我的爱人,那你也一定能复活我。”
这是重瑟的最后一句话,他眷恋地看着萧轻,这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人,他其实也想说,未来很多年,他都不会后悔,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到过去,在从前云鼎峰的时候,萧轻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直接承认。
而不是瞻前顾后,自卑又自负。
重瑟想抬手再碰一碰他,可却没有力气。
最后一眼,是萧轻的泪。
算了,这样也很好,他不想让萧轻看到自己手上的伤。
“不……”萧轻已经惊骇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重瑟会为他祭刀,会死。
在他心里,重瑟好像是无敌的,可他现在整个人气若游丝,生命以肉眼可以的速度疯狂流逝,最后倒在地上。
骨刃猛地绽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整个刃身上面都浮动着惊人的力量,萧轻因为攥着骨刃想抽回去太过用力,在重瑟生命消逝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栽在地上。
闻人燃看着那股迫人的灵力,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凡体,居然入了十三重无境?!
他费尽心机破了镜,就是为了在更广袤的大陆寻找提升之法,如今杀掉至亲至爱,也不过提升半途,凭什么萧轻一跃而上十三重?!
管他什么十三重,不过是一个凡体!
闻人燃很快反应过来,挡在他们面前的瑟弦也因为重瑟生命的消失而渐渐涣散,他手中的骨刃再度朝倒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萧轻袭来,萧轻垂着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重瑟,他哭得不能自已,声音沙哑而绝望的,“为什么……我不是说让你杀我吗?”
而那骨刃袭来的一刹那,他甚至不用回头,只要轻轻抬手,那充斥着杀气的刃便停在了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重以内,都是凡人。
十三重,才是真神。
萧轻缓缓站起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只觉得浑身像是真的超然物外,面前的闻人燃的动作缓慢无比,就像一个小孩,徒劳地挥舞着他的玩具刀一样,这些,萧轻都可以一一挡下,并且予以回击。
他根本不想战斗,随意挥了一下手,他的骨刃便直接击碎了闻人燃手中的骨刃,从他手心贯进去,迅猛而不可抵挡的灵力一路贯透他的手骨,斜插进心口,钉在地牢的壁上。
闻人燃似乎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死在了地牢的墙上,一双眼圆睁,是死了也刻在眼底的不甘,可在生命消逝的一瞬,他的眼珠却又很努力地朝着闻人烬和闻人羽客的尸身转去。
萧轻没有办法管那么多,他大悲之下脑子开始混乱,跪在地上握着重瑟的手,茫然无措的往他的尸身里灌注灵力,可灵力全都泄了出来,萧轻扯着重瑟的袖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你醒醒!你活过来?好不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现在很无力,哪怕全身充斥着灵力,哪怕入了十三重无境,他还是觉得茫然无措。
重瑟死了。
仿佛提示一般,重瑟的袖子被他拉拽着,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珠子。
沉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沉浅!
萧轻猛地想起,沉浅是可以存储记忆的,有一部分灵魂在里面,原文中重瑟便是用这里面存的灵魂,复活了所有女主。
想到这里,萧轻催动灵力,沉浅的幻象释放出来。
萧轻那张脸也栩栩如生地浮现,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些过往,每一幕都是重瑟动心后沉浅存储下来的幻象。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在天华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没办法抛下这些和你离开。”
“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所以,无论多少年,我也和您一样,不会后悔的。”
……
全是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愣住了,他一遍遍看着,目眦欲裂,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重瑟。
没有重瑟的灵魂。
该死是人是他才对……
萧轻大脑一片空白,他无助地想要去拉重瑟的手,从前重瑟总在他身边,无形中为他解决了很多麻烦,可现在,他躺在那里,没有声息,皮肤是泛着死气的灰白,露出的手腕上,全都是伤,在那袭红衣之下更显触目惊心。
萧轻呜咽出声,“重瑟……你醒一醒?重瑟……你是主角啊……你……”
你怎么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可是好像从一开始,从重瑟回来,他身上的伤就一直很多很多……
“你醒醒啊……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叫醒你的吗?”
萧轻颤颤巍巍伸出手,他第一次看到这些伤痕,在重瑟灰白的手腕上袒露,全是翻开割裂的皮肉,他慢慢伸过去,想要摸一摸那些伤口,却在触碰到手的一瞬间,红衣之下的尸骸瞬间化为飞灰,吹上空中,吹进业火红莲生成的钟形屏障上,炸出一朵朵火花。
萧轻整个人瘫在地上,抓着重瑟留下的衣袍,抱在怀里,似乎想留住他的最后一点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杀了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十二重无境的灵压不再压迫着莫祈,他目睹了这一切,慢慢走来,看着跪在地上无助嘶吼的萧轻,也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惊骇的看着萧轻的头顶,“萧轻……你……你的头发?”
萧轻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发丝忽然从乌黑变得灰白,再慢慢变得雪白,如褪色一般,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是满头白发。
原来,失去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一夜白头不是假的。
***
萧轻成了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
配上他那头白发,倒真的和传说中的神没什么两样。
他带走了重瑟的衣服,和莫祈一起收拾之后的残局。
焚魔玄镜他亲自去破了,但也警告猎刃一族,想要留在北地或者入世发展都可以,只是不能伤害凡体。
众人看着他周身涌现的光华灵力,纷纷跪下叩拜,称他一声真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崖交给聆墨打理,看着萧轻眉目中怎么也无法化解的哀伤,如墨一般暗,聆墨也暗暗猜到了一些,叹了口气,并未多问。
他们把云鼎峰主身死的消息带回云鼎峰,杜时月顺理成章成为了云鼎峰主,出关的那一刻竟到了九重清境,是她父亲努力了一辈子都未曾到达的境界。
祥川带着早先白启然答应的渔具回了谈底宗,天华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却又更繁荣强大了。
因为有萧轻这个十三重真神坐镇,一时间天华城成为四方之中人人敬仰的宗派。
萧夫人望着一头白发的萧轻,似乎很不习惯自己儿子这个身份。
可最不习惯的,是萧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
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他四处找寻起死回生之法,可当别人问起,有何媒介之时,他好像只能拿得出重瑟最后留下的那身衣袍。
他不信重瑟作为主角,真的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世上再无重瑟的消息,他好像真的失去了重瑟。
到了后面,他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萧轻,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愈来愈淡。
他好像渐渐变成书里的人物,变成重瑟的萧轻。
他只记得,自己非常爱重瑟,非常爱他。
可是重瑟死了。
萧轻觉得自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于是在一年后,重瑟的忌日,看着周遭一切都是那样安稳美好,萧轻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去了荒狱大陆最北端。
那里天寒地冻,像极了昆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朝北走,只是想着,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地方自杀。
最后在最北端,发现了一片湖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坠入湖底。
在濒死时,又看见了那个鹿眼男人。
他问:“萧轻,你要回去吗?”
萧轻平静地看着他,问:“回去会有重瑟吗?”
鹿眼男人摇了摇头。
“那不回去了。”
“萧轻,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会拥有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体验,遇到比重瑟更好的人呢?”
萧轻麻木地看着眼前面露不解的鹿眼男人,在那张半人半兽的脸上居然显得有点憨态可掬,“可重瑟也有机会拥有更好的女主角,更顺畅的修炼之路,比我更好的人。”
他缓缓道:“可他还是选择了我。”
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答案和他一样。”萧轻坚定道:“如果别的世界没有重瑟,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鹿眼男人叹道:“两个傻逼。”
萧轻:“你怎么还人身攻击的?”
鹿眼男人不理他,继续道:“重瑟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他是不灭的,他会重生。”
像是抓住了希望,萧轻黯淡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
“刚好就今天,天华城外往东三十里,一户农家,你会认出他的……”
话音未落,萧轻一跃而起,冲破虚无,直往天华城的方向而去。
鹿眼男人:“……十三重的人就是屌,话不听完就走,喂!他长到二十岁灵魂才会完整!才会想起来自己是重瑟啊!喂!”
萧轻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点,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按照鹿眼男人所说的,找到了重瑟重生的那户农家。
他到时是傍晚,农家小院炊烟袅袅,空气中传来米饭和菜的香气,院子里的土地打理的很干净,一茬一茬种着农作物,还有几只鸡圈养在旁边,是很普通干净的农家小院。
萧轻立在篱笆前,却有些瑟缩。
直到屋内传来婴孩的啼哭,萧轻不自觉推开那未关紧的门,走了进去。
正好那头发理得极短的农夫擦着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院子里出现的陌生人,愣了愣,忽然出声询问:“你……是真神?!”
看来萧轻的大名传得够广,一看那一头白发,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农夫马上恨不得跪在地上,被萧轻扶住,他口中喃喃:“真神!是真神……”
萧轻有些尴尬,他还是很难习惯这样的身份,连忙转了话题,“孩子……哭了……”
“哦!哦……”农夫如梦初醒,连忙奔进屋里去照看自己刚刚临盆的妻子。
萧轻也顺势跟了进去,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襁褓中的婴儿一双紫眸和重瑟一样,不深不浅,紫得绚烂艳丽,宛如一双上等的品相极好的紫色宝石。
父亲是普通凡体,母亲却有一双紫眸,生下来的孩子也继承了她的力量,只是由于猎刃一族继承母族能力消耗生命的特性,现在床上的产妇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鸡汤好了,我去给你盛一点。”那农夫见妻子诞下孩子后,久久没有好转,专门杀了一只鸡想给她补身体,一会儿的功夫,发现自家夫人的状态更差了,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可床上的婴孩还在啼哭,他只能抱起躺在母亲身侧的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又想去厨房盛汤,一时有些分身乏术,面露难色。
萧轻坐在产妇身边,手中的灵力灌进她的体内,将她的心脉护住。
不一会儿,血气混着灵力在体内充盈流转,产妇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虚弱苍白,等萧轻把手收回去时,她竟缓缓睁开了眼。
农夫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忙不迭道:“谢谢真神!谢谢真神!”
“无事。”萧轻垂眼,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问道:“孩子叫什么?”
“姓徐,单字一个行。”
徐行。
“为什么叫徐行呢?”萧轻有些好奇。
那淳朴的农夫咧嘴一笑,露出门牙上的豁口,道:“我小时候贪玩,摔掉了一小块牙齿,希望他别和我一样,只要慢慢走就好嘞!”
萧轻会意一笑,“倒是个好名字,此子天生一等通透身,是个修炼的奇才。”
而后萧轻便以这个由头,将徐家夫妇接到天华城里,给他们优渥的条件与发展的空间,那对夫妇也争气,努力勤奋,借着萧轻给的人脉,短短两年竟然也做出了一些成就,是天华城内小有资产的商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自小跟着莫祈在天华城里修炼,却不用管他叫师父。
莫祈原话是:“他以后十三重了,我还是八重,我这张脸往哪搁?”
彼时已经过去四年,他的境界毫无波动,也许就像他师父一样,一生都停在八重了。
也挺好,够用,反正天华城的门脸是萧轻,关他这个城主什么事?
他还是尽心尽力教着他,时不时炫耀一下,知不知道?那个徐行,四岁就入三重化境了,牛逼不?我教的!
萧轻就在旁边看着,他不会教这些,但会宠孩子。
夏天修炼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备上冰饮,等着徐行修炼完了过来喝。
连莫祈都只能吃他剩下的西瓜。
冬天就在旁边烤红薯烤肉,香味逼得其他修炼的弟子一个个心猿意马,莫祈都骂他:“能不能出去烤?”
萧轻:“我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等着徐行修炼完了吃上一口,看着他吃得满嘴流油,一双绚烂的紫眸纯净无垢,他就觉得……
自己像个老父亲。
徐行四岁就能打得八岁的萧念安哇哇大哭,一个是自己弟弟,一个是重生的爱人,萧轻只能……
“萧念安,不许哭!”
……
第五年的时候,萧轻他们忽然收到了来自云鼎峰的喜帖。
上面新人的名字是:杜时月、凌且歌。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云鼎峰那群迂腐的长老,也可能是杜时月十重合一境了,没人打得过她。
实力才是硬道理。
萧轻和莫祈还有暮暮和程礼一行人都去参加婚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暮的女儿也去了,萧念安小舔狗似的,见暮暮的女儿去了,也非要跟着去,嘴里念叨着:“晚晚去了,我也要去,你带徐行不带我!你偏心!”
最后萧轻左手牵着自己弟弟,右手抱着五岁的徐行,真拖家带口上了云鼎峰。
十三重白发真神带娃版。
整个云鼎峰都被装点上了艳丽的红,平时一个个白衣白绸的云鼎峰弟子,外面都罩上了一层浅红的纱,看起来喜气洋洋,也接地气了许多。
莫祈送了整整三个马车的礼。
凌且歌穿着嫁衣,眉目灿烈似火,美艳的叫人挪不开眼,她一眼看见萧轻怀里那个生得精致像小娃娃似的紫眸小孩,问:“这是重瑟啊?”
萧轻点了点头。
“那他记不记得我?”凌且歌来了兴致。
萧轻摇了摇头。
凌且歌笑嘻嘻掐了一把他的脸,“叫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看着她,倒是很有自己的主见,嫩嫩地叫:“姨姨!”
“是姐姐啊!!!”凌且歌抓狂。
萧轻笑起来:“真不怪他,前阵子他亲小姨成亲,他爹娘教了半天喊姨姨,现在逮着新娘子都喊姨姨。”
然后她又问:“那这算不算你的童养媳啊?”
萧轻一想,也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是。”
凌且歌又捏了捏徐行的脸,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别等萧轻胡子拉碴了,你才长大。”
那边同样一袭嫁衣的杜时月唤她:“且歌……”
连蔽目都换成了红色绸带,十重合一境的云鼎峰主看起来和初见时一般惊艳,却又多了几分缱绻。
凌且歌回过头,“来啦!”然后提着绣金的裙摆蹦蹦跳跳跑回爱人身侧。
凌血湄的担忧倒没有成真,萧轻入了十三重化境后,除了满头白发外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永恒地停在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喝完喜酒,给徐行洗澡的时候,徐行奶声奶气地问他:“什么是童养媳?”
“……”萧轻一噎,觉得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合适,含糊混过去了。
十岁的时候,徐行取刃。
第一时间拿过去给萧轻看。
萧轻也颇为惊奇,夸他:“真厉害!”
然后接过骨刃一看,摸起来怎么……有点软?
怎么是软的?
他下意识捏了捏,结果那根小小的,刚剖出来的骨刃,被他捏出了一条裂缝。
萧轻:……
他怎么不知道骨刃这么脆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直接愣住了,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萧轻忙不迭哄他:“诶呀,这个裂缝,很快就好啦,我给你画一朵小花上去好不好?”
徐行哭得更大声了。
哄了半天,徐行才止住了泪,一双眼又肿又泪水涟涟,他可怜巴巴盯着萧轻,“你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萧轻写名字,只是本能让他想这么做。
萧轻:?
他也很想,但好像这有点太早了。
他看着小萝卜头似的徐行,一张脸确实活生生是重瑟的翻版,只是眉目间没有他那股阴郁之气。
最后还是没写名字上去,萧轻也没画好花,改来改去硬是画了个王八,徐行哭了很久,好半天没理萧轻。
徐行拿着那根画着王八的骨刃在天华城出了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养在父母身边,家境优渥,家里对他又是百般宠爱,真神也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可以自由出入天华城,由城主一手带着修炼,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境界提升的速度简直令人发指,整个天华城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这年冬,天华城下了第一场雪。
莫祈和萧轻在城中高墙上摆了张桌子,边赏雪边喝酒。
大雪纷然而下,轻薄的如同鹅毛柳絮一般,一点一点的把整个天华城都银装素裹起来,烛光月下,看着萧轻那张依然年轻的脸,莫祈道:“你他妈真是真神啊,十二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萧轻笑笑,为莫祈斟了壶酒,扬了扬眉,看着依然俊逸无双的莫祈,道:“你不也没老?”
莫祈摆了摆手,“大概是没成亲吧。”
“你娘这几年又来找我娘哭了,巧了,盛阳也没成亲,她们想撮合你俩。”
“别……没兴趣。”莫祈摆了摆手,喝了口酒,问他:“萧轻,你说人为什么非得成亲呢?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萧轻顿了顿,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们两个很像。”
萧念安开始修炼后,少在家住,也没那么耗精力了,萧夫人就把多余的目光投到还没有成亲的盛阳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盛阳一句:“我谁也看不上,干嘛非要成亲?”把她噎了回去。
她已成了龙凤绣坊的一把手,未来店铺开到四方去,她也要去外面看看闯闯,怎么会被这种小事绊住脚。
二人闲聊着,远远传来巨大的炮仗声,敢在城主门口放炮的,除了徐行,也没别人了。
莫祈骂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谁惯的,又狂又傲。”
萧轻毫不掩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浅浅斟了一壶酒,慢悠悠道:“我惯的。”
徐行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十二岁入了六重妙境,让莫祈手底下那些个十二岁刚刚才入三重四重的全都傻了眼,硬生生是拔高了境界入门的选项,他又生得和重瑟一样,一双紫眸流光溢彩,一张脸又是举世无双的艳丽,怕是再过几年,整个荒狱大陆都要传遍他的名字。
也有人传,他就是重瑟的转世。
萧轻压着这个消息,没让它传进天华城里。
他想给重瑟一个完整的童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三岁的徐行遇到了烦恼。
从小到大萧轻萧轻一直在他身边,不远不近跟着,在他偶尔抬眸的时候,能看见一个白发蓝衣的人,远远看着他,守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纵容,好像藏了数不尽的温柔。
他也理所当然习惯了萧轻的存在。
可是……可是。
他凭什么陪萧念安去昆仑?!
他听别人说,一去去一个月?!
年幼的徐行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俩都姓萧,还是亲兄弟。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萧轻也不想去那个冻得要死的地方,可萧念安十七岁了,进度其实还可以,已经入了四重修境,去昆仑历练一番出来入五重绝境,正好再去云鼎峰修炼一个月。
只是萧夫人说什么都不放心,非要萧轻跟着。
萧轻想着去就去吧,反正最多就是一个半月,去云鼎峰玩玩也行,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告诉徐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徐行从萧念安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没修炼,径直回家了。
徐家夫妇见儿子回来,高兴不已,吩咐下人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吃着吃着,徐行说:“爹、娘,我明天要去昆仑。”
徐夫人穿着素色的绸缎,眉眼温柔,闪烁着和他相同的紫光,她给徐行夹了一筷子菜,“那我让人替你收拾几身厚点的衣服,那边冷,你可要注意保暖。”
……
第二天天华城上路的队伍里,出现了穿着华贵玄衣的徐行,身后家丁挑着他的行李,忙不迭帮他搬上天华城的马车。
萧轻非常迷惑。
徐行都快七重破境了,跟他们去昆仑的极境之森不就跟碾压低等级副本似的?云鼎峰虽然还有峰顶盛宴,但对他提升也不大,鬼知道这小子非要跟着去干嘛?
结果刚想上去和徐行讲话,那小子看见萧轻过来,把脸扭过去,气冲冲上了马车。
萧轻目瞪口呆。
这祖宗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说真的,徐行还是小时候可爱,长大了脾气是真差,又狂又傲,愈发的像重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马车里斗地主的是晚晚和萧念安还有莫祈的徒弟了,萧轻虽然也想参与一下,想了想毕竟自己还是个真神,还是要装逼的。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得要打盹儿。
半眯着眼时,感觉有人从马车窗户翻进来,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不过萧轻确实有点困了,他想着既然徐行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结果徐行真没说话,他就翻进来,盯着萧轻看。
阳光洒在他俊秀的脸上,穿过他梳得齐整的白发,发髻是一只高飞的鹤,整个鹤身是由上好的贝壳作料,自己亲手磨了很久,在阳光下显出贝类独有的那种绚丽斑斓的色彩,翅膀舒展,好似刚刚穿过一片云彩,留了余晖在身。
是去年自己送给萧轻的,他收到后便一直戴着了。
想到这里,徐行心里就生出一点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从出生起,萧轻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萧轻很强,凡体十三重无境的强者,整个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可其实他没看太出来,可能在他面前萧轻表现得过于温和,看起来总是闲闲散散的,不像个修炼者,倒像个普通人,除了那一头实在显眼的白发。
徐行渐渐习惯了这么个人,有什么事也第一时间找他分享,好像他跑了很远很远,回头还是能看见那个一头白发的温润男人,整个人都要融在他那双好似古画中的人的眉眼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叫萧轻,从叔叔,喊到哥哥。
最后是,子琤。
“子铮。”不知道看了多久,徐行忽然开口。
萧轻睁眼,那一双温润的眼看着他,似乎早在等他喊自己,眉眼带笑,“怎么了?”
徐行愣了愣,问:“去昆仑为什么不和我说?”
“又不去多久。”萧轻半靠在车厢上,懒洋洋道:“万一念安上不去五重,七天就回来了。”
那边斗地主的萧念安狠狠打了个喷嚏。
徐行一噎,很不服气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萧轻忽然后知后觉他在气什么,他有些好笑,“五重上下的弟子才去,你都几重了?”
“那我不管,万一有有助于修炼的灵兽呢?!”徐行嘴硬道。
很显然,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到了极境之森,找了棵树爬上去,掸干净树上的雪,他躺上去,和萧念安说:“有生命危险就大声喊我,没别的事别找我,知道了吗?”
萧念安:“你真是我亲哥。”
“乖。”
徐行卯着一口气,非要在极境之森找更厉害的灵兽不可。
结果风风火火带着一行人到处升级,更高等级的灵兽没找到,萧念安和晚晚他们跟在徐行后面混经验混得盆满钵满,七日结束时几个人都被带上了五重绝境,参加峰顶盛宴去了。
萧轻:怎么一觉起来全五重了?这届极境之森怎么感觉比他们那会儿简单多了?
云鼎峰萧轻也跟着一起去,杜时月不巧,在几日前又闭了关,来山口接他们的还是凌且歌。
一袭红衣似火,张扬美艳,和当年在极境之森初见时的大师姐没有任何变化。
一见徐行,她故作夸张:“这不是萧轻的童养媳吗!都这么大了?来,姐姐抱抱!”
徐行蓦然羞愤起来,一张脸通红,他反驳道:“我不是!”
他和萧轻根本就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他又生气起来。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童养媳这三个字,还是……
新上来的修炼者还是和从前一样,被安排在后山居住,萧轻倒是额外给了一间房,离峰顶很近,僻静少人,风景绝佳。
安顿好这些年轻的修炼者后,凌且歌和萧轻单独小酌的时候,她道:“你看他那个生气的样子,活脱脱翻版重瑟嘛!”
很久没提到这个名字,萧轻愣了愣,他点了点头,“是很像。”
“唉,看到他跟回到了从前似的,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莫祈抓了五色仙禽,我们差点就要把它吃了。”
“记得。”萧轻笑起来,“怎么样,现在吃到了吗?”
想起被杜时月教训的场景历历在目,凌且歌撇了撇嘴,“不好吃,太老,炖汤还行。”
……
聊得久了,想起往事,萧轻难免有些惆怅,多喝了几杯。
徐行越长越像重瑟,性格也像,狂起来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目间神采飞扬,没有重瑟的半点阴郁。
整个天华城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儿的人家都盯着他。
萧轻站在他身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凌且歌带来的酒估计是云鼎峰里的酒,酿造时喜欢往里面添加一点补气益血的仙草,喝得萧轻直到半夜都热得睡不着。
他坐起来,想起很久前,重瑟喝了虎血酒,在他耳边一字一句……
想着想着,萧轻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也许是太久没有纾解了,他也是男人,总有需求,反正四下无人,这个点也没人来找他,干脆解了衣衫腰带,半敞着衣襟,靠在床榻上,手摸向了双腿之间。
萧轻握着自己昂扬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可不知是酒劲催着人气血翻涌还是想起曾经那点事,记忆便不受控制涌出来,光是抚慰前面还不够,他瞄了眼紧闭的门窗,唯有月光幽静皎洁,他呼出一口浊气,手心浮出自己的骨刃,上面属于重瑟的名字有些磨损,不知道被拿出来摩挲过几回。
骨刃随着萧轻心中所想,变化成性器的模样,抵着他腿间那个闭合却湿润的穴口,捅了进去。
许久没有被进入的身体极其敏感,在骨刃彻底充盈下身那一刻,萧轻惊喘出声,他不由自主张着腿,把那圆润粗长的骨刃抵进身体深处,浅浅抽插起来,另一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下身和手心都沾满自己湿滑的体液,伴随着抽动,在这静寂的夜里,一点皮肉粘合又分开的声音都格外显眼,萧轻一张脸微红,手指握着自己胀的发紫的性器急促律动着,在即将要达到顶峰的那一刻,他忽然听见屋外有人正缓慢走来。
想也不想,沙哑的声音混着十三重灵力,把那人逼得不能再上前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去!”萧轻厉声喝道。
“子铮?”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萧轻,平时张狂得不得了的徐行都吓得有点懵。
白浊的液体飞出一道弧线,通通喷洒在了床上,萧轻那双眼才渐渐从欲望之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徐行隔着门还有那么远,就把他拦在外面。
但现下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让他进来,萧轻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什么事?”
徐行被凶了一遭,有点委屈巴巴,“我抓了好多萤火虫……”
“……”萧轻觉得自己是真禽兽啊,他默了默,语气放软了,半哄道:“我现在有事,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
萧轻这哄小孩的语气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徐行了,隔着门萧轻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然后是徐行怒气冲冲离开的脚步声。
确认这小子离开之后,萧轻穿好裤子,悄悄推开门,发现地上孤零零躺着个纸灯笼,做得不算精美,云鼎峰不用明火,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萤火虫,现在全跑光了。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徐行心里乱糟糟的,又委屈巴巴,他哪里被这样凶过,当时扔了萤火虫便气冲冲离开了。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这么凶……
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胡乱想着,萧轻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他的社交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人和事,但是到这个年纪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越想越觉得荒谬,他摇了摇脑袋,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显然没睡好的高瘦少年鬼鬼祟祟溜到溪边,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条亵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见霜的尸身被带回去火化了,葬在那片竹林里。
萧轻和凌且歌闲聊时问起这件事,说是杜见霜曾经住的庭院尘封了许久,萧轻心中一动,想起他那边有许多书籍。
也许,能找到转世恢复记忆之法呢?
徐行越像重瑟,萧轻心中就越怅然。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提着一盏萤火,萧轻独自去了后山竹林。
确实很久无人去的样子,从前雅致的小石路间隙都长满杂草,有人踩过的痕迹,却无人打理,看来杜时月也想刻意忽视这段记忆,任他随时间流逝,无人打扰无人提起最好。
其实回想起来,萧轻也不讨厌杜见霜,只是觉得唏嘘。
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好笑,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杜见霜应该也注意不到自己。
都是因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到庭前时,萧轻恍然想起,杜时月和重瑟第一次见面在这里,不过那个时候他和杜见霜也在,好像就坐在庭院外面聊天,互相遥遥看着。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赌气。
萧轻缓缓走过去,那个庭院没有点灯,暗得很,夜里看来有一点幽静诡异。
他总觉得,好像走过去,坐在庭院前延伸出去的木质地板上,坐一会儿,那个高瘦的紫眸男人就会过来,走到他面前,把手递过去,冷冰冰道:“很晚了,回去了。”
今晚会有人来接他吗?萧轻立在那里,身形如苍松劲竹,深蓝的外袍裹着他有些单薄的身体,他目视前方,眼中带了一点期待。
没有,寂寥无人的庭院,唯有风穿竹林的沙沙声。
想着想着,萧轻忽然眼角有些湿润,他踏上那布满灰尘的地板,发现内里的书卷比他想得要多多了,提着萤火去照时,发现很多书卷上,都多了荒狱大陆通用的文字。
也许杜见霜曾经对他,确实有几分真切的情谊。
有,但不多。
不过好像只翻译了书名,萧轻随手拿了一本《药草随记》,发现里面还是云鼎峰弟子看的行文。
萧轻一排排看过去,也没找到关于记忆恢复的相关书籍,反而在微弱的光下眼睛看得很是疲惫,他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不如等杜时月出关了再问她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随意逛着,又出去了竹林,不知道杜见霜埋在哪里,他想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去,就对上一双紫眸。
十三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个子也才到萧轻肩膀,一张脸稚嫩,五官精致深邃,穿着玄色的衣服,衣摆绣着描金的竹子,那劲瘦的腰身被腰带扎得很紧,看起来线条流畅、身姿挺拔,可在朦胧的月下,萧轻还是一眼恍然,他喃喃出声:“重瑟……”
徐行皱了眉,他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却说不上来,“重瑟是谁?”
萧轻忽然清醒过来,他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问了一圈,凌师叔说你在这里。”
“哦。”萧轻望着那张脸,没由来地高兴起来,“回去吧?这里冷。”
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很高兴了。
徐行有些迟疑,“我听闻,这里曾经住的,是云鼎峰主的弟弟。”
“是啊。”萧轻没想到他对杜见霜还有兴趣。
“你们曾经是同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算。”萧轻这个街溜子也没正儿八经在云鼎峰学到什么,说同窗确实不太准确。
“那是什么?”
是我年轻时失手杀掉的第一个人?萧轻默默想着。
夜里有风,混着山间湿气,吹得人后背发凉,也吹得庭院前面那一树竹林随风摆动,风穿过叶子的间隙,发出那种近似摩擦的声音,但是混在一起,吹得竹叶窸窣,听来倒是很像有人
在呜咽。
夜色寂寥,草木茂盛,把那点清亮的月光都遮得滴水不漏,此刻配着竹林诡异的声响,整个场景都变得鬼气森森起来。
徐行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萧轻悠悠道:“他死了,就埋在竹林里。”
他当即觉得背后的凉意窜上全身,看着萧轻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曾想一脚踩到庭院地板和土地的空处,整个人往后仰,萧轻想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只来得及抓住徐行的衣袍,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在松软的土地上,说来惭愧,还是萧轻压在徐行身上。
萧轻撑起身体,低头去看表情还有些惊惶不定的徐行,忽然笑出声。
他确实故意吓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年纪的重瑟,也会怕鬼吗?
想到这里,萧轻的笑容又止住了。
十三岁的重瑟,已经孤身入了雪林,不知道独自在雪林里过了多少日日夜夜。
可在徐行眼里却又不一样了,萧轻半压着他撑起身体,垂头看他时,那双温润的眼带笑意,可两个人挨得这样近……
他能闻到萧轻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整个心狂跳起来,又想起凌且歌的玩笑。
童养媳……
会不会萧轻真的……
想到这里,他慌乱起来,忙不迭别开视线,四下幽静,唯有自己心跳声像在无限放大。
他怕萧轻会听见。
萧轻好像才回过神,他站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又想去扶徐行,却发现少年自己站起来的时候面露痛楚。
似乎是刚刚踩空时崴了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还很倔强,一瘸一拐往外走,最后被萧轻背起来,萤火的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像要融为一体。
少年不是很重,也不是很轻,他比重瑟长得快,可能再过几年就要比自己高了。
萧轻走在山雾弥漫的路上,没由来的,他在想,会不会属于他和重瑟的记忆,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有些恐慌,他不由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徐行只觉得丢了脸,闷闷不乐趴在萧轻背上,听他询问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只是很普通的半山腰,他皱了皱眉,“不记得。”
“哦……”
这里是你曾经和我说,你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的地方。
一样的夜,一样的萤火。
那个一身傲气的少年变成了小小少年,换成自己背着他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重瑟背着他走过的路,他慢慢地重走一遍,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徐行低声喊他:“子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萧轻温柔应着。
“脚疼。”
“没事,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那我今晚要和你睡。”
“好。”
十三岁的重瑟撒起娇来,还是有一点可爱的嘛。
***
徐行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入了七重破境。
整个荒狱大陆也没有这样提升的,一时风头无两。
年纪轻轻便在四方传开了名声。
可萧轻却越来越像个老父亲,徐行都十六了,个头比他都要高上一点了,萧轻还在跟他说:多吃点吃胖点冷不冷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耐烦道:“我十六岁了。”
萧轻没明白他的意思,“十六岁不也得吃吃喝喝?”
徐行气哼哼的推开萧轻。
他想说,十六岁了,他长大了。
作为童养媳两个人关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
可萧轻好像还把他当小孩。
他总是做关于萧轻的梦,可梦里的萧轻不是一头白发,青丝如瀑,散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整张脸微微泛红,搂着他,腿缠着他的腰低喘。
梦里的他穿一袭红衣,有点像云鼎峰里凌且歌穿的那种颜色,布料轻薄,颜色是惹眼的红,他好像能看见萧轻抓着那抹红,绷着腿,像被喂饱了似的,细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又被他咬着唇咽下去,眼角眉梢都染着欲望。
梦境真实到耳边都像有热气吹拂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某些特殊的原因,萧轻从来不参加徐行的生辰宴会。
往年还有莫祈帮忙打掩护,说临时派萧轻去哪做任务,实在回不来。
以前徐行还好糊弄,这两年是真不好骗。
莫祈问萧轻:“今年还不去吗?这小子跟我闹了三年了,今年我可打不过他了,别让我做这恶人了行不?”
萧轻:“那我去跟他说。”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天正好是重瑟的祭日,萧轻想一个人待会儿。
徐行的生辰每年都很隆重,萧轻觉得也不缺自己这么个人。
今年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成年了。
但是萧轻拒绝不了那张过分像重瑟的脸。
于是他选择在徐行生辰的前几天跑路,连徐行问都来不及问他,人就不见了。
到徐行生辰当晚萧轻才偷摸回了自己的府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三年前就搬出萧府,在附近买了个小宅子,一个人住着舒心点。
萧轻放好洗澡水,刚解开腰带,就听见屋外有响动。
他叹了口气,把衣服又重新系好,出去给那个刚成年的小子开门。
徐行好像喝多了,一张脸有些红,玄衣墨发,一双紫眸仍是如宝石一般流光溢彩,只是此刻迷迷蒙蒙的,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拍门,手上还握着缰绳,那赤红的马立在后面,见萧轻开了门,喷了个响鼻。
萧轻看着他。
徐行见萧轻来开门,一双紫眸定定地看他,很是委屈,他说:“今日我成年。”
萧轻闻着徐行身上那股酒气,不冷不热道:“我知道,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徐行从身上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珠子。委屈巴巴点头。
“收到就好,乖,回去睡觉。”萧轻哄他。
徐行不走,牵着马很委屈,他问:“我每年生日你都不来,是不是因为重瑟。”
萧轻一顿,“谁和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的。”
徐行没办法催动沉浅里的幻象,只觉得萧轻送这个是来糊弄他的。
“……也不是。”萧轻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偏偏就是今天吗?偏偏就是每年的今天吗?”徐行整张脸憋得很红,他有些难过:“我在家里等你等到现在。”
“对不起。”萧轻抬起手,揉了揉已经比自己高的少年的脑袋。
他已经长到和重瑟当年一样高了,比他要结实一些,没有重瑟那像是要随时被一身灼热的流火之毒吞没的感觉,徐行更意气风发、更加精神。
他不脆弱,他无惧无畏,没有阴郁,眼底都是少年的光。
萧轻见过他白天骑马掠过天华城,当真是少年英姿勃发,鲜衣怒马,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对不起吗?”徐行看着他,眼底的悲伤真切,“明年也会这样?后年也会?是吗?”
“……”
萧轻回答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酒气忽然涌上来,他哇的一下忽然吐了。
吐在萧轻家门口。
萧轻:……
他只好把徐行的马拴起来,然后把他扶到自己屋里。
徐行的胸前衣襟沾满了秽物,萧轻替他把外衣脱下来,他借着酒意缠着萧轻,趁萧轻转过身时从背后抱住他不肯松手,光裸结实的胸膛挨着他,是灼热年轻的躯体,其实吐过后清醒了很多,但他还是黏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生辰……我年年亲手给你做东西……”
萧轻很是无奈,“我都戴着呢。”
“真的吗?我看看。”徐行喃喃着,就伸手想去剥萧轻的衣服。
被萧轻一把拍开,“这里。”
他指了指脑袋,还带着那个鹤形的发冠。
“唔……还有我给你磨的玉佩……”
“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看。”
萧轻任他把手伸进去,掏出玉佩来看。
虽然徐行天赋异禀,可修炼他从不马虎,指尖有日积月累的茧,匆匆磨过萧轻胸前的肌肤,但他好像是真的只想看玉佩似的,看到后放了心,又塞回去。
倒是萧轻心神一晃,而后又冷静下来。
“能洗澡了吧,祖宗。”萧轻推了推还抱着自己撒娇的人,把本来给自己准备的洗澡水让给他。
徐行还想拉萧轻一起,被他瞪了两眼,酒意散了不少,自己乖乖进去洗了。
萧轻坐在外面,望着那轮满月,默默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酒本来想着自己洗完了喝的,喝得微醺好睡觉。
如果能梦见重瑟就更好了。
一会儿功夫,萧轻就把那一小壶酒喝光了,徐行也收拾干净了,默默推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眼看愣了。
徐行还有些不自然,他边朝萧轻走来边道:“你的衣服我不太能穿,这是我在你床榻上找到的衣服,好像正好合适……”
洗漱的地方在萧轻房间后面,看来是徐行洗干净了,顺便溜过去的。
是他只有今日才敢拿出来放在枕边,重瑟祭刀那日穿的。
徐行似乎很不解衣服上磨损的痕迹,以及经年累月已经斑驳变黑的血痕,还残留在那身红衣之上,和衣摆的流火纹混在一起,像是经历了很多风霜,“这身衣服……好像过去时间很久了。”
萧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一阵轰鸣,他觉得可能是喝醉了。
可这十九年来他都没有梦到过这么真切的梦。
萧轻慢慢走过去,眼前的紫眸少年还在说着什么,语气神态和当年的重瑟一模一样,萧轻忽地很想哭。
徐行突然止住了话头,他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萧轻一副要哭的模样。
这个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忽然眼尾泛红,一直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琤,你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被萧轻吻住了。
那张自己肖想很久的唇,带着冷冽酒气,吻住了自己。
少年只觉得脑袋里有一根弦绷断了。
这酒太烈了,他刚刚醒来,现在又醉了。
混乱灼热的吻,带着清新水汽,一路蜿蜒到床上。
徐行又听见那个名字。
“重瑟。”
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觉得又熟悉,又气愤。
最后还是气愤占据了大半,徐行把萧轻压在身下,固执道:“我不是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醉眼朦胧,一头白发散下来,纠缠间还是念着那个名字。
夹杂着酒气的吻中,两个人互相剥脱着对方的衣物,直到赤裸火热的躯体交缠在一起,萧轻还抓着重瑟的红衣,那柔软的绸纱握在手里,他的腿被分开。
徐行看着萧轻腿间不太寻常的穴口,紫眸灼灼,若是萧轻还醒着,一定会被内里的欲望灼伤。
萧轻顺从地分开腿,伸手下去,自己把那穴掰开,早就一片湿滑黏在一起的两瓣穴肉像是合在一起的蚌,被他彻底分开,露出里面深粉淫靡的颜色。
一个硕大就抵在穴口,然后沿着萧轻掰开的缝隙,碾着肉缝猛地顶了进去。
许久不曾被进入的穴口被这样粗暴进入,裂痛让萧轻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痛吟出声:“啊……”
可对上那双一模一样的紫眸,他又不清醒了起来。
徐行俯下身去吻萧轻的唇,真真切切喊他的字:“子琤……子琤……”
他只觉得顶进一个狭窄湿热的甬道,被穴肉紧紧箍着,进入了自己想了五年的人,这种刺激和紧致的感觉让他几乎就要直接射出来。
他痴迷地吻着萧轻的唇,少年的动作莽撞笨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萧轻体内横冲直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轻点……啊……轻点……”萧轻被顶得受不了,忍不住在他身下辗转,双腿缠着徐行柔韧有力的腰,不住求饶。
那困了少年几年的梦成真了,那个人就在身下,一头白发散在床上,缠着自己,不住呻吟着,随着自己每一下抽动绷紧身体。
徐行动了情,他反复啄吻着萧轻的唇,发出低低的喟叹:“放松点……你好紧,夹得我快射了。”
萧轻只听见一个射字,在欲望之中催促他,“射进来……射进来……”
重瑟的全部,他都会一滴不剩地吞进去。
徐行被那紧致湿滑的花穴吸得受不了,本来就是第一次,他猛顶几下,一大股粘稠的白浊射进了萧轻肿胀的穴里。
久违的修为提升感又来了。
萧轻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眼角渗泪,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回来了。
徐行哪里知道萧轻在想什么,他只觉得不够,性器埋在里面又硬了起来,压着萧轻又开始了第二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清醒过来,以为他恢复了记忆,无比眷恋地望着那张充满欲望的脸,埋在身体里的硬物还在不断抽送,他喘着粗气,喊他的名字:“重瑟……”
却被徐行强行掰过来,狠狠撞他,“我不是重瑟!”
萧轻如梦初醒,忽然流不出泪来,只觉得荒唐好笑,只是一身红衣就让他乱了心神。
他麻木地忍受着少年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直到泄了出来。
徐行不能理解,刚刚还热吻的二人,他刚刚还看见萧轻眼底灼热的爱意,可现在却一瞬间退了下去,萧轻披了件衣服起身,腿间还淌着他的浊液,可他就这么冷漠地离开了床榻,似乎去了隔壁洗漱。
重新放水,萧轻调动灵力把水热了起来,刚坐进去没多久,徐行也跟了进来。
房间是专门用来洗浴的,做了一个下陷的浴池,还有龙头放水,一下子又下来一个成年男人,本来放得很满的浴池涌出水来,徐行凑上前吻他,萧轻没有拒绝,两个人又在浴池里缠绵热吻起来。
萧轻半靠在浴池的边沿,任他吻着自己,从唇吻到下巴,又到胸前,衔着乳粒舔来咬去,把那凸起都啃得红肿不已。
他半眯着眼,敛去眼底伤痛,任少年讨好似的舔吻自己。
直到徐行一头潜进底下,将他的腿在水中分开,柔韧软热的东西抵在萧轻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花穴上,在萧轻的惊呼声中,舌头舔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同于粗大的性器,舌头要更加灵巧,与其说是侵入,不如说是单方面取悦萧轻,舌头舔过那肿胀的穴口,舔过他的囊袋。
徐行的脑袋又冒了出来,他的手握住萧轻硬挺的性器在水里撸动,一边又继续亲他,吻过后再潜下去,用唇舌细细描绘过花穴的每一寸褶皱。
直到萧轻被舔得受不了,在透明的水里,重瑟都能看见花穴溢出来的液体,才把他翻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下身借着水流,复又顶了进去。
萧轻呜咽出声,感受着水流和性器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背脊贴着少年结实的胸膛,他只能扶着浴池的边缘,才能勉强站稳,“唔……哈……嗯啊……”
热硬一直抵着他磨碾,他整个腰身在温热的水里浮浮沉沉,又被徐行按下去不断顶弄。
快感之中,他隐约听见徐行问他:“我这么像重瑟吗?”
然后他又把萧轻翻过来,不服气似的吻着他,强行让萧轻看着自己。
萧轻揽着他,想说,你不是像他,你就是他。
可话到嘴边又转成细碎的呻吟,他只能徒劳地抱着他,额头抵着徐行的肩,承受着来自少年稚嫩青涩,却又充满力量的冲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行字取得晚,照徐家的传统,现在才安排上。
徐家夫妇去找萧轻,想让他取个字。
萧轻沉吟了一会,道:“就叫子争吧。”
“是哪个字?”
萧轻写给他们看,见徐老爷面色犹疑,他也觉得似乎有些夹带私情了,笑了笑,道:“好像和他名字背道而驰了,不妥,你们再起。”
徐老爷眉头舒展,道:“好。”
又是一年花灯节。
今年似乎有些不同,萧念安二十二了,有着和萧轻相似的眉眼,只是更加青涩莽撞。
街市有猜灯谜,架得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花灯五颜六色,烛火在里面燃着,透出五彩斑斓的颜色,看起来非常绚丽,外面写着谜面,猜对了便把花灯摘下来,很多小情侣都在底下,肩膀挨着肩膀,抬着脑袋一起猜。
萧念安就在这一整面花灯灯谜下,忽然对晚晚求亲,眼底尽是紧张,他问:“晚晚,你可愿意?”
暮暮和程礼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对青梅竹马,二人双手握在一起,十分欣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从小就小舔狗似的跟着晚晚,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情谊。
晚晚笑起来,眉眼和暮暮年轻时很像,她说:“我怎么会不愿意?”
萧轻有些恍然,那年花灯节,他手上还抱着萧念安,话都说不利索,黏得他一身都是糖,怎么忽然一下子,弟弟都长得那么高了,还要娶亲了。
好像属于下一代人的时代已经开启了,可萧轻还是停在过去,无论是容貌还是内心。
同样恍然的还有身边的莫祈,他的修为停在了八重,眼角也攀上了一点皱纹,灯火通明下他去看萧轻那张和从前别无两样的脸,暗骂一声:“靠,你弟弟都要成亲了,你怎么一点没变。”
可萧轻侧过头去看他时,眼底却是一片哀伤。
他现在唯一活着的念头就是重瑟,可徐行不是重瑟。
看了会儿花灯,莫祈又要回天华城里去了,他忙得很,不像以前还能陪着萧轻逛来逛去。
萧轻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灯摊子前,被一群少女簇拥着,有些手足无措。
一双紫眸映着万千花灯的光,这天华城里所有花灯加起来,都没有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耀眼。
他很是慌乱,被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围着,衣香鬓影,女子身上的饰品琳琅满目、光彩华贵,大多手上都提着花灯,另一手拿着扇子,害羞的就拿团扇掩着嘴,偷眼去瞧徐行,胆子大的便直接和徐行攀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这些年的生活除了修炼,就是萧轻,一时也应付不来,身旁的黄衣女子好像问了他什么,他一张脸蓦然红了起来,匆匆点了点头,看口型好像在说:“有。”
然后抬起眼,于人群之中,那双灼灼的紫眸一眼便定在了萧轻身上。
他拨开人群,逆流而上,走到萧轻身边。
萧轻笑起来,问他:“晚上吃过没有?”
还是把他当小孩一样。
明明他们两个已经……
徐行眼神闪躲,落在萧轻发冠的鹤上,干巴巴道:“吃过了。”
“那就好。”萧轻笑得温柔,好似要融进背后的灯火之中。
二人并肩走着,被人群挤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手背碰着手背,徐行壮起胆子,一手牵起萧轻。
萧轻没有反驳,他握回去,道:“你记不记得……”
话音未落,徐行便气冲冲地打断:“不记得!我不是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徐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他也十分生气,他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他用力握着萧轻的手,两个人穿过人流,一路到了河边。
河边放了许多花灯,制成荷花状,也有制成小船的,花灯的芯是烛火,放进水里,顺水而去,岸上的人双手合十,闭着眼许愿。
萧轻看了半晌,轻声道:“许个愿吧。”
徐行会意,这才松开二人握得汗津津的手,去买了两盏荷花灯。
荒狱大陆的十三重真神也在岸边许愿。
看着萧轻有些虔诚认真的脸,徐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他和萧轻一块儿放了花灯,萧轻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徐行没许愿,他光顾着看萧轻去了。
其实他没什么愿望可许的,生活很顺,唯独感情不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徐行觉得,如果把感情交给这一盏小灯,如果水流太大,风太大,掀翻了花灯,那不是显得这份情太过脆弱了?
自己的感情,他喜欢握在手里。
噎了噎,徐行问他:“你呢?”
萧轻看着他,唇角弯起来,笑得有些神秘。
徐行忽然明白萧轻许的什么愿望了,没由来的一股气涌上来,他恨不得把那个花灯捞回来,丢在地上,狠狠踩灭里面的火。
可他们的花灯已经顺水流走,和其他人的花灯汇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的了。
***
萧念安和晚晚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
萧夫人头发白了一半,六十几岁了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上下操持着自家儿子的婚事,脸上喜气洋洋,见谁都乐。
晚晚嫁得很是风光,大婚当日,半个天华城,沿街商铺都张灯结彩,挂着红绸,凡她花轿所经之处皆为红色。
萧念安骑着一匹黑亮的马,徐行作为好友也在后面骑马跟着,为了不抢新郎官的风头,他穿得很是朴素,马也骑得是最普通的那种,还是架不住游街的时候,有姑娘往他怀里丢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十八了,也到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萧轻也骑着马跟在自家弟弟后面,看着手足无措把花从身上摘下来的少年,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好不容易到了新娘家门前,那边闹着笑着,二人守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那晚花灯节和徐行聊天的黄衣女子好像是程家的亲戚,也在里面,看见徐行很是欣喜,一双杏眼里尽是欣喜,她问:“你认识新郎官吗?”
徐行点了点头。
她胆子很大,不像其他姑娘,“一会儿我要去抢嫂嫂的绣球,如果抢到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萧轻听见这话,唇角笑意更深。
反倒是徐行有些懵,他顿了顿,严肃道:“不好。”
黄衣女子撇了撇嘴,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了。
徐行见萧轻没什么反应,心中更是不爽。
那黄衣女子真的抢到了绣球,她远远喊着徐行的名字:“徐行!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接,往萧轻背后躲,结果绣球被萧轻接到了。
那黄衣女子目瞪口呆,看着萧轻手里那团裹着红绸,被扎成大红花形状的绣球,有些支支吾吾:“真……真神……”
萧轻微微一笑,“我接到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我开玩笑的。”黄衣女子挠了挠脑袋,然后又飞快窜进了人群里。
徐行从他背后出来,心有余悸,“我不认识她。”
只是那夜花灯节里,她问他有没有意中人,徐行说有。
萧轻眼里都是笑意,扬了扬眉,把绣球递了过去。
徐行没接,他看着萧轻,认真道:“如果我接到这个绣球,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说罢不等萧轻回答,自己把绣球抢了过去。
萧轻没说话,眼底有些哀伤。
他想说,他们在很早很早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婚宴结束,二人都喝了一些酒,徐行不依不饶,不肯回家,非要跟萧轻回家。
抬起来看着萧轻的那双眼,一半清明,一半痴迷。
萧轻知道他想做什么。
最终看着那张和重瑟一样的脸,微微叹了口气,任他胡闹缠着自己,一到没人的地方就被吻住了,徐行急切地吻着他,一路剥开他的衣服,滚上了床。
他压在萧轻身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眼在夜色下很是迷人。
徐行撑起身体,看着萧轻,十分清醒,“我娘和我说,猎刃族人会让爱人在自己骨刃上刻字。”
萧轻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动。
徐行扯松了衣襟,少年结实流畅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他自肋下抽出自己的骨刃,递给萧轻,“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萧轻很多年前画的那只王八早就不见,被他不小心捏出的裂痕也已经消失,萧轻握着那根光洁如新,蕴含着无穷灵力的温热骨刃,并没说话。
徐行察觉出他拒绝的意思,眼底的光骤然消失了,露出像小兽一样受伤的眼神,眼角有些泛红,他埋下头,狠狠地吻住萧轻的唇。
今夜他没有那么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被粗暴地进入,他微微皱着眉,听他在耳边嘟嘟囔囔地问他:“子琤……子琤……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住徐行,一头白发因为少年猛烈的撞击而散落一床,他被少年抬起双腿,穴口被不断进入、侵犯、胀满。
连尺寸都一样。
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那些关于他们曾经的过往……
床架摇晃,萧轻越过少年结实的肩头,他在想,多年前的那个人,好像比他瘦很多。
浑身都是伤。
他从来不会叫自己子琤,他不喜欢这个字。
……
后来的两年,两个人还在不停纠缠、争吵。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可萧轻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吵。
他有点看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到了适婚年龄,萧轻也不再执着,他想着找个日子自尽,就定在重瑟死的那日吧。
二十年了,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他听说徐行娶的是城里江家的小姐,家世显赫,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徐家夫妇来找萧轻,想问问他的意见,萧轻只点了点头,不错。
结果徐行逃婚了,一身红衣烈焰如火,紫眸亮如星辰,里面跳动着属于少年的那股莽撞之气,这些都是重瑟没有的。
萧轻看着他从马上跳下来,大声质问道:“你就真的看着我成亲?!”
在场徐家夫妇都惊呆了。
萧轻静静看着那双神似故人的眼,举世无双的容颜,心中在想,好像。
可终归不是他。
他说:“你不是他。”
徐行眸光闪动,似乎有怒火,可最终化为妥协,他不甘道:“我可以为了你成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失笑,“不必。”
这一闹,整个天华城都知道,徐行喜欢萧轻。
徐行怒气冲冲走了,每夜喝醉了,就来找萧轻。
有时候萧轻也喝醉了,两个人就在床榻上纠缠。
“子琤,为什么二十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子琤,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子铮,你在看谁?我不是重瑟,我是徐行。”
萧轻忽然觉得这样挺好,他不是重瑟,他也不是他的子琤。
重瑟只会说:他是萧轻的重瑟,他们的名字就是天生一对。
转世又怎么样?终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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