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说着:“这猎刃族人啊,天生就比其他人多一根骨头……”
“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不讲价!”
一小袋碎银递到他手里,那三人拿了骨刃转身便走,声音远远抛过来,“不用找了。”
小贩咧着嘴数钱,喜滋滋收了起来。
今天收获不错,真有大傻子买这根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外乱葬岗还有不少猎刃族人的尸体,回头再去剖几根。
这么盘算着,小贩背着包裹在想,刚刚那三个人看起来分明很是普通,可气场却有些骇人,哪怕是匆匆打过照面,都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而且……
小贩努力回想着那三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五官,只记得其中二人的眼睛,是纯黑的,一点光都没有……
越想越吓人,小贩打了个激灵,心道也许是太晚了,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
小贩碎碎念着往回家的路去了,脚步愈来愈快。
而刚刚买下骨刃的三人,自阴影处走出,一双眼果然是幽黑无光的。
拿着骨刃的那人道:“不是活剖。”
另一人道:“不是又如何?这笔账,一定要天华城的人血债血偿。”
正是伪装过后的闻人燃和闻人烬。
而另一人,则是已经摘下蔽目、脱下白衣的杜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曾经的云鼎峰主,一双眼里混沌不清,已然没有那仙风道骨的宗派掌门模样,他附和道:“对!还有重瑟和萧轻那两个小子,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闻人燃道:“兄长,你看,若是我们一族入世,这一切繁华,都是我们猎刃一族的。”
闻人烬垂头看着手中骨刃被磨损了大半的名字,指腹摩挲着,道:“族中有许多人不愿入世,何必强求?”
“哪里是我们强求?是他们挑衅在先。”闻人燃道:“城外猎刃族人的尸体就这样被他们抛在乱葬岗,若是不复仇,怎么对得起这些族人的在天之灵!”
杜清道:“正是,您许久不问世事,有所不知,荒狱大陆都觊觎着你们这身得天独厚的体质,想要破镜,抓起猎刃族人来研究清楚呢。”
闻人烬薄唇抿紧,并不言语。
闻人燃道:“修炼本就如此残酷,你不愿生事,不代表他们会放过你,兄长,莫要如此天真了。”
闻人烬皱了皱眉,“先救下羽客再说。”
杜清谄媚道:“我知道天华城的地牢在哪,我带你们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闻人羽客已经不再被吊着琵琶骨,身上还穿着那日破城时的明黄衣衫,只是上面血迹斑斑,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他的手腕被吊起来,脑袋垂着,一双浅紫的眸紧闭着,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看起来很是虚弱。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脑袋,低低地笑出了声。
原本就安静的地牢里,忽地传出那样低哑的笑声,更显诡异。
紧锁的牢门被打开。
整个荒狱大陆,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有十二重云外天境的人坐镇的天华城内的地牢,把守卫全都无声杀死,不惊扰任何人,这样的能力,也只有同为十二重无上天境的人能做到了。
闻人羽客抬起眼,面无表情道:“你们可以来得再晚一点,刚好给我收尸。”
门口站着两个灰袍男人,褪去伪装后,二人相同的惊艳容貌,让这间阴暗的地牢都有些耀眼起来,两双色彩浓烈的紫眸看着被吊起来的闻人羽客,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禁锢在闻人羽客双手的千年寒铁便化为粉末。
闻人羽客的手垂了下来,因为长久的悬空而酸痛不已,他揉着手臂,表情很是冷漠。
闻人烬伸手,灵力贯入闻人羽客的体内,使得他的体力恢复不少。
他的眸底,全然没有感激之意,反而漫上一丝讥讽,“许久不见,你们兄弟二人倒还是让我觉得恶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燃闻言,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他,一双幽深的紫眸里兴味盎然,倒是杜清先反应过来,像是一条忠心的狗,率先跳脚:“你说什么?!”
闻人羽客那双如桃花瓣的唇弯起来,上面因为干涸而翘起来的唇皮很是显眼,他眉眼弯弯,“我好像没有说你吧,杜峰主。”一边说着,他抬起手臂,有规律地击掌三声。
清脆的巴掌声在幽静的地牢格外明显,余音久久不散,好像某种暗号一般,声音还未散尽,整座地牢便开始动荡起来。
杜清颇有些慌乱,他仰头去看,发现整座地牢被金光笼罩,细看竟是一座钟形,正牢牢罩在四人头顶,彷如古刹中的悠然钟声在四人耳边炸开,伴随着悠长余韵的钟鸣,罩在四人头顶的钟忽然烧了起来,那火灼灼烧着,颜色红得有些骇人。
而随着地动山摇,脚下的地面也塌陷了下去,几人坠入了更深更大的牢笼之中,等震动停止了,堪堪在一片碎石瓦砾中站稳。
杜清一看落入陷阱,难免有些急躁,“你做什么?!我们分明是来救你的。”
“哦,可我一点也不想谢谢你们呢。”闻人羽客毫不在意。
云鼎峰与天华城相交颇深,杜清一眼便认出此物:“业火红莲?你以为就这么个小玩具,能困得住这两位大人吗?”
业火红莲和浮图梦塔一样,都是上品神器,只是一个以业火囚人,一个扰人心智。
闻人羽客往后一撤,和三人拉开一段距离,慢悠悠抽出骨刃,笑道:“我又没说要困他们。”
那日他和萧轻在地牢交谈,他说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到时候闻人兄弟二人来此,天华城迟早要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却说,他相信重瑟,也相信自己。
萧轻还说:“我们是主角,不会死的。”
虽然听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萧轻眼底的光彩,让闻人羽客也有些动容。
那么,自己也信他们一回,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断有瓦砾石块混着火焰从钟的顶端砸下,整个牢笼开始地动山摇,让人无法站立,温度也骤然攀升,杜清还在勉力闪避,闻人烬与闻人燃站在原地,那掉下来火焰石块离他们头顶不到十尺,便碎成粉末,连身形都不曾晃动半分。
闻人烬微微皱眉,露出一贯的温和神情,他似乎还想劝诫闻人羽客,道:“我们是来救你的。”
“不用!”闻人羽客冷笑,“可别忘了,拉我坠入深渊的,也是你们。”
杜清身形摇晃,匆匆闪过从头顶坠下来的一大块燃烧的石头,细密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他的眼底嫉恨不已,“你别忘了,你这一身九重清境,是怎么来的!”
他年轻时也曾是有名的强者,可终其一生都未曾到过九重。
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死在萧轻手里,却从不曾正眼瞧过他那同样天资聪慧的女儿。
“我当然知道。”闻人羽客缓缓道,一双眸里有恨,他死死盯着二人,厉声道:“是你们,毁了我原本重新开始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不出声的闻人燃忽然冷笑出声,嘲笑着闻人羽客的天真:“你以为,重新开始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闻人羽客一愣,似乎也在思考,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也许会和辞景他们一样,不会受人讥讽……
思绪被杜清骤然高声打断:“不知廉耻的东西!做一天男妓一辈子都是,得了不知道多少好处在这里装清高!”
话音未落,一柄骨刃破空而来,杜清堪堪闪躲,却还是被擦破上臂,他捂着手臂,斩誓剑出鞘,竟是他与闻人羽客率先缠斗起来。
闻人燃与闻人烬都未出手,反而看戏似的,抱着手臂看二人缠斗。
闻人烬皱了皱眉,眼中有愧,“……羽客,确实受了很多苦。”
“兄长,我倒是很兴奋。”闻人燃不答他的话,反而几分兴致上来,“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你看见那束光了吗,除了我们,还有十二重的强者。”
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十二重的人,或许亲手杀了重瑟,就能窥破境界的奥秘,再度提升。
闻人烬顿了顿,道:“非战不可吗?”
闻人燃大笑起来,“兄长,你天真的我想笑,他们此番设计,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是他们要战,为何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救我!”那边的杜清俨然不是九重清境的对手,几番过招下来,节节败退,他似乎也没料到闻人兄弟二人真就袖手旁观,在骨刃直逼心口时,丢了斩誓剑,屁滚尿流求饶,“救我!”
他以为,自己帮了闻人燃,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好处,却不曾想,闻人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闻人羽客毫不留情,骨刃直入胸膛,快速吸收着他的灵力。
杜清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朝闻人燃那处攀爬,可灵力被吸收殆尽,早已没有力气,他不甘地倒在地上,眼神死死盯着闻人燃。
最后眼底一片灰暗,失去生命迹象。
死在他口中的男妓手里。
闻人羽客望着不断坍塌而下的石头,喃喃道:“还不来?”
他自知没有对抗十二重的实力,咬了咬牙,却也把刃指向了二人。
闻人烬道:“羽客,我们本就是来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们救我!”闻人羽客声音嘶哑,他笑得讥讽,目光转向闻人燃“哪里是救我,不过是为入世找一个由头罢了,这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吗?闻人族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聒噪!”闻人燃眼皮微动,骨刃都未抽出,一股紫色灵力击在闻人羽客身上,把他震退几尺,摔在地上。
闻人羽客扶着骨刃,勉强撑起身体,他边笑边擦嘴角的血,道:“教唆杜清破镜的人是你,让我杀辞景的也是你,怎么?敢做不敢认?”
“什么?”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闻人烬十分惊愕,眼底有些不可置信,可当看向面无表情的闻人燃时,这个自己了解了多年的弟弟,他心下有几分了然,但还是不死心般确认,“是你做的?”
事已至此,闻人燃也懒得隐瞒,他道:“你以为带着你那群信徒,像懦夫一样缩在焚魔玄镜背后,还放了所有祭刀人,就是对猎刃一族好吗?我们停在十二重无上天境已近五十年了,兄长!”
五十年,境界丝毫未动,这对一个武痴来说不亚于致命打击,实在是太挫败了。
尤其是听闻外界有一少年,比他们年轻时入境速度还要快,也是猎刃一族的血脉,这让他怎么坐得住?
“你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呢?”闻人烬颇为痛心,“焚魔玄镜就是一个警告,我们不能再这样滥杀同族同亲了。”
“不过是巧合罢了!”
当年他们占据北地,北地充沛的资源与得天独厚的环境让他们眼花缭乱,地下埋藏着的宝物也让人痴迷不已,便是在那焚魔玄镜结界处,他们挖出来一只紫眸玄武。
那时的猎刃族人杀同亲同族早就习以为常,看见这只玄武,他们也觉得杀了能提升修为,便一刀斩下它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火光四起,浓厚的黑烟弥漫,在场所有人眼前一黑,再恢复清明时,才发现那紫眸玄武本体竟是焚魔玄镜,他们一刀斩下头颅,便生成焚魔玄镜的结界。
自此猎刃一族便被阻隔在北地,独享资源,独自发展。
外人进不去,他们出不来。
唯有那紫眸玄武的骨头,生成了破魔玉,染上主人鲜血,才可自由出入。
闻人烬叹了一声:“不该如此的。”
“我倒是真的很讨厌多嘴多舌之人。”闻人燃眼底戾气爆现,他目光如炬,直射向慢慢站起来的闻人羽客,稍微勾动手指,他又被击退几尺,似乎打断了肋骨,闻人羽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
“不可!”闻人烬想要阻止,可闻人燃手中的灵气已化为深紫色的实体,正要击中闻人羽客的那一瞬间,被一道暗红的灵力化解。
重瑟自钟顶翩然而下,一袭红衣和业火红莲燃起的火焰融为一体,衬得他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既狂又艳。
闻人燃抬眸,微微一笑,“我倒是听闻你的大名很久了,重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却不理会那个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劲灵力的俊美男人,他径直看向了闻人羽客,问:“这就是那天在地牢和你聊了很久的人?”
身后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萧轻默了默,“……是。”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重瑟似乎还游离在状况外,他甚至问闻人羽客:“你们都聊了什么?”
闻人羽客:“……”
还好在场的正常人莫祈发现了地上杜清的尸体,他皱了皱眉,目光望向面前灵力强劲的二人,道:“我们与猎刃一族素日没有恩怨,为何要帮他害我们天华城?”
若说有也是百年前白家与连家被驱赶出北地的事,早就过去了。
“公平交易罢了。”闻人燃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莫祈,又看向重瑟,似乎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冷哼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来的路上萧轻给重瑟剧透了一下剧情,他们的对手说起来应该只有闻人燃,因为闻人烬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但是如果伤及到闻人燃的性命,闻人烬也会出手。
原着中便是如此,闻人烬发觉被欺骗后震惊不已,于是闻人燃和重瑟交手他并没有干预。
谁料他们都低估了重瑟的实力,二人合力也没有打过重瑟,被他击败后,重瑟一步入了十三重无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重瑟确实没有把这两个大陆的顶尖强者放在眼里。
红莲业火幻化的钟罩还在沸腾燃烧,整个地牢都热了起来,从顶端降落下来,砸在脚下的石头也碎裂开来,流出一地岩浆,萧轻堪堪躲过几个后问莫祈:“能收了这玩意吗?不怕误伤友军啊?”
莫祈白他一眼,没说话。
闻人燃又道:“你天赋奇佳,年纪轻轻便入了十二重,不若回到我们一族,共同统治荒狱大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好吗?”
重瑟根本没理他,转过去看萧轻,生怕他被岩浆烧伤了,道:“你往边上站一点,不要被烧伤了。”
闻人燃如受大辱,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他自背后抽出骨刃,那股强劲的灵力在刃身集结,化作深紫的颜色,如蛇一般盘绕在洁白的骨刃之上,看起来十分可怖,“无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莫祈被那股灵力压得寸步难行,连从腰间抽出铁扇的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轻把他拉开,那从天而降的燃烧石头倒真要砸在自己身上,误伤友军了。
重瑟不愿和闻人燃多说什么,在他眼里,这就是逼得萧轻差点玉石俱焚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闻人燃抽出骨刃,重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的手心浮出骨刃,化作剑状,暗红的灵力在刃身流转,是同样的十二重无上天境之力。
“不错。”闻人燃看见重瑟那股强劲的灵力,也有些惊诧。
此人留不得,必然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喝一声,那深紫的灵力暴涨,竟化作蛇形,飞速朝着重瑟袭来。
莫祈已经动弹不得,被萧轻拉到安全一点的位置,萧轻怕闻人烬搞偷袭,有意往他那边观察,却发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闻人烬居然也把闻人羽客扶到了一旁,防止他被误伤。
这倒是原文没有的,萧轻有点疑惑。
他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重瑟灵活闪过那深紫的蛇头,暗红的刃身在灵力扑击而来的一瞬间,刃身竟然分化出如瑟弦一般的丝线,牢牢缚住那条被灵力幻化,连鳞片看起来都栩栩如生的紫蛇,竟叫闻人燃一时收不回去。
“天真!你还妄想吸收我的灵力不成?!”闻人燃一眼看出重瑟所想,嗤之以鼻。
可他不曾知晓,重瑟在赤练崖的三年,早就把吸收灵力运用得炉火纯青,他冷笑一声,“是又如何?”那红色琴弦便在一瞬收紧,紧紧缠绕在紫色蛇身之上。
绷得极紧,闻人燃抬手,想要收回那股灵力化作的蛇,却被重瑟拦住,二人像在周旋角逐一般,互相牵制着不肯退让半分。
闻人燃到底是战斗经验丰富,拉扯下来,那深紫的蛇身竟然有了几分松动,隐隐要从红色的瑟弦里挣出来,代价便是蛇身上的鳞片,倒真如活物一样,在瑟弦之下被反剥蛇鳞,露出内里更深的血色出来。
重瑟面不改色,他剑身直接化作火红的瑟,席地而坐,修长的指尖轻拨弦,那弦便在一瞬间收紧,攻击迅猛,竟然生生把蛇身断成几节。
闻人燃眼底一片愕然,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的实力,那暗紫的蛇身在被割断的一瞬间灵力涣散,顷刻便被吸收进那火红的十六弦瑟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我低估你了。”闻人燃眸底闪烁着嗜血兴奋的光芒,“我倒是觉得愈发有趣了,若是骨刃捅进你的心脏,你说我会不会到十三重无境?”
重瑟反问:“为何不是我捅入你的心脏呢?”
闻人燃狂笑起来,似乎在嘲讽重瑟的无知,“可笑!兄长,你还要在旁边看多久?”
不知是不是闻人羽客和他说了什么,闻人烬竟然没动,他一头白发似雪,那张俊美的脸露出和闻人燃完全不同,带着悲悯的神情,他遥遥道:“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有什么错?”闻人燃反问:“我不过是想打破那个诅咒!打破那面把我们一族当畜生一样圈养起来的破镜子!”
闻人烬的眼底露出一丝悲伤,“你竟是这么认为的吗?”
闻人燃还想说点什么,重瑟的骨刃又化作利剑,直袭面门,他那双暗紫的眼里颇有几分不耐烦,“要聊天,死之前我给你时间聊。”
闻人燃堪堪闪过,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能在一瞬之间近他身,而他的力量也十分霸道,一时间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重瑟骨刃化剑,以灵力化作十六弦瑟,在交手之时,左侧浮动着一个巨大的瑟,他左手虚空拨弦,便有瑟弦伴着剑招,灵活攀上闻人燃的双臂。
闻人燃此人又是极其自负的武痴,几下过招,他便直接挣断了那弦,露出几分不屑之意,“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束缚住我?”
重瑟不语,手中剑招愈发凌厉,出手也愈来愈快,闻人燃手中的骨刃将弦与灵力一一劈破,却在下一招要出手时,蓦地吐出一口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劈断的瑟弦竟然在他身体里又重新组合起来,猛地从他体内抽出,把他的胸膛裂出一个大口。
他惊诧不已,这才发现,重瑟拨弄的弦都是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浸满了重瑟的血肉,只是他灵力本体也是暗红的,所以看不出来,当他一下下劈裂劈断时,那以血肉化成的弦便附在他身上,钻进伤口里,贪婪地吸取着闻人燃的灵力,再为重瑟所有。
“你!”闻人燃也想不到,眼前的青年,竟然把吸取灵力运用得登峰造极,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
想到这里,闻人燃心中又涌上来一股怨气。
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到了十二重,闻人烬告诉他知足就好,不再让他杀同亲同族,甚至放走了最后一批祭刀人。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自己怎么可能会打不过这个小儿?!
“下一次,就是你的心脏了。”重瑟手臂的伤口因为挥剑裂开,鲜血顺着掌心一点点滴落,把他的红色衣袖染得更深,他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嗜血光芒。
那一刻,萧轻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主角、真正的强者、真正拥有越境杀人实力的重瑟。
萧轻想着帮点忙什么的,可眼下这两个超群绝伦的强者对决,在座十二重以下的皆被镇得动弹不得,若不是有业火红莲的屏障,只怕是整个天华城都要被二人搅得天翻地覆,怪不得莫祈要事先布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插不进手,只能在VIP观战席给重瑟暗戳戳加油了。
闻人燃猛地后撤,与重瑟拉开距离,落到闻人烬身侧,挥手隔出一个结界,似乎想要闻人烬也加入战局,“兄长!”
闻人烬不语,只垂眼去看地上的闻人羽客,背对着闻人燃,默不作声把灵力灌入闻人羽客的体内。
闻人燃大怒,眼见重瑟要攻破结界,他一不做二不休,骨刃出鞘,竟然一刀捅进闻人羽客心房。
本就被高于自己太多的灵力压制得不能动弹的闻人羽客半靠在石头之上,亲眼看着那充满紫色戾气的骨刃袭来,自己却不能动弹半分。
骨刃穿头胸膛,快速吸取着闻人羽客的灵力,他那双勾人的眼睁了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口的骨刃。
“这是你欠我的。”闻人燃冷哼。
闻人烬大惊,他抱住闻人羽客的身体,慌乱地往他身体里补充着灵力,另一手企图阻拦骨刃吸取灵力。
白皙修长的指节慌乱地握住锋利的刃身,几乎没有受过伤的强者在此刻掌心被割出深深的口子。
可骨刃已入心脏,哪怕是十二重无上天境,也无力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看见闻人烬这副慌乱的样子,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像是不想死在他怀里一样,竭力挣脱着,却没有力气,他最后放弃似的倒在闻人烬的怀中,脸上终于露出真情实意的冷笑,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有气无力,却带着怨毒,“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我一直都分得清你们二人。”
“你们兄弟都一样恶心!”说罢,闻人羽客猛地把血喷在闻人烬的脸上,那一头如雪的白发和过分白皙的脸上溅满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是闻人羽客最后的不甘,他本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族中从他摇曳的身姿中隐约猜出他曾经是做什么的。
上五重绝境那夜,有人给他递了杯酒……
再醒来时,所有人都知道他爬上了闻人燃的床。
闻人羽客闭上眼,再无声息。
闻人烬愣住了,抱着闻人羽客渐渐凉透的尸身,暗紫的瞳闪了闪,似乎有些迷茫和无措,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他好像,哭了。
却没想到,那柄骨刃猛地从闻人羽客的胸膛抽了出来,一瞬间又送入了自己心口,把他和闻人羽客的尸身钉在一起。
“兄长,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去陪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清楚了,如果杀不掉重瑟,身边不就有现成的十二重无上天境吗?还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要怪只能怪你动情了。”说罢,闻人燃仰天狂笑,骨刃疯狂吸收着闻人烬的灵力,胸口那道被重瑟裂开的伤疤也渐渐愈合。
刚刚破了结界的重瑟也发现,吸收完灵力的闻人燃,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实力竟然又有突破,到达半途。
和之前全然不同的紫色厉风袭来,光是承受那一击已经让重瑟身形晃动不已,如蛇般的紫色灵力化作实体,本来近战优势的重瑟被打得节节败退,重瑟红色的身影几乎要被那比刚刚大了十倍不止的紫蛇吞噬,他勉力闪过,手中拨瑟,可混着血肉的瑟弦也只能束缚那紫色蛇刃一刻,下一秒又被挣脱,裹挟着强劲的灵力,招招带着杀意。
远处的萧轻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着急忙慌地想往这边赶。
恍惚抵挡之中,他的眼前血色弥漫,不知道是头部受伤血渗进眼里,还是又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梦魇,他好像又看见了凌血湄。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他身边,而是站在闻人燃旁边。
她笑得诡谲:你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空有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力量,帮不上重瑟什么。
可他就是想过去。
莫祈在身后喊他的名字,他无法动弹,“萧轻!你去干什么?!”
业火红莲的缘故,地牢往下裂开之后被闪着金光的钟罩包裹,此刻有点像一个大钟,钟的底部崎岖不平,还流着岩浆,他跌跌撞撞,在蜿蜒的裂缝之中闪躲过不断坠下的火石,手脚并用企图爬到重瑟身边。
他在想,时候到了。
如果此番打不过闻人燃,他就是最好的祭刀养料。
见萧轻过来,重瑟怕他被误伤,虚空用瑟弦做引,无数瑟弦如藤蔓一般互相缠绕,重瑟充沛的灵力在瑟弦之间流转,那瑟弦化作屏障,在二人身前生长,阻挡着闻人燃的攻击。
即便是注入全身的灵力,那瑟弦形成的缠绕一般的盾也挡不住太久,闻人燃的骨刃斩那瑟弦,早已不像之前吃力,提升完境界的他如镰刀除草,一下一下把那挡在身前的瑟弦全部击毁,即便有断弦落在他的身上,也无法入侵进去。
闻人燃杀掉至亲至爱后的提升简直可怖,荒狱大陆的境界设定来说,高一重便是云泥之别,对于他们这种顶峰的强者来说,强上一点也足够拉出一大截差距。
萧轻抬手,也把自己体内的骨刃抽出,洁白的刃身上二人的名字熠熠生辉,是刻进骨里的爱意,灵力陡然增强了一大截,借助骨刃,萧轻将自己纯粹的灵力贯进瑟弦,他心中已有主意,他问:“有信心吗?”
重瑟回过神,望着萧轻大病初愈的脸,点了点头:“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在想,如果自己突然扑在骨刃上,会不会很疼?
可之前已经受过一次这样的疼痛了,只是这一次也许很久才会醒。
他知道重瑟不会真的为了胜利,拿他祭刀,所以这件事要他来做才行。
闻人燃隔着瑟弦屏障,看到萧轻从体内抽出来和重瑟别无二致的骨刃,眼中几分惊异,在看见刃身之上二人名字散发着光芒时,心中了然一笑,愈发兴奋起来:“凡体入境,还有十二重无上天境,若是今日杀掉你们二人,我登上十三重无境也不是不可能!”
十三重无境,整个荒狱大陆还从来没有人达到过。
只有原着中的重瑟,成为十三重真神。
那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骨刃一点一点迫近,眼看就要把屏障穿破,一直没有出声的重瑟忽然问他:“我一直在发脾气,你会不会不高兴?”
萧轻还在想着祭刀的事,从哪个角度好撞上去一点,能直接撞进心口的那种,他随口道:“不会啊,我知道你超爱我。”
重瑟笑了笑,然后他决然地,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萧轻的骨刃,直直送入自己心脏……
萧轻大惊,他用尽全力想要抽手,可重瑟的力量实在太大,瑟弦捆缚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动弹,他吓得双腿发软,愕然望着血色飞速褪下的重瑟,几乎要站不稳。
重瑟仍在笑,他其实很少笑,但此刻却绽出绝艳的笑容,他道:“萧轻,我好不了了,我还是一直……一直会看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办法接受萧轻在自己面前死去,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还恬不知耻守在萧轻身边。
闻人燃已经把瑟弦斩尽,可二人周身忽然暴涌出来的灵力竟然迫得他都上不去前。
萧轻的手腕被瑟割出血来,瑟弦卡进皮肉里,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是抽不出手,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的骨刃在疯狂汲取重瑟的灵力,他无助地喊着重瑟的名字:“重瑟……重瑟!”
“你踩着我上去吧,就像你说的,我可以复活我的爱人,那你也一定能复活我。”
这是重瑟的最后一句话,他眷恋地看着萧轻,这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人,他其实也想说,未来很多年,他都不会后悔,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到过去,在从前云鼎峰的时候,萧轻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直接承认。
而不是瞻前顾后,自卑又自负。
重瑟想抬手再碰一碰他,可却没有力气。
最后一眼,是萧轻的泪。
算了,这样也很好,他不想让萧轻看到自己手上的伤。
“不……”萧轻已经惊骇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重瑟会为他祭刀,会死。
在他心里,重瑟好像是无敌的,可他现在整个人气若游丝,生命以肉眼可以的速度疯狂流逝,最后倒在地上。
骨刃猛地绽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整个刃身上面都浮动着惊人的力量,萧轻因为攥着骨刃想抽回去太过用力,在重瑟生命消逝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栽在地上。
闻人燃看着那股迫人的灵力,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凡体,居然入了十三重无境?!
他费尽心机破了镜,就是为了在更广袤的大陆寻找提升之法,如今杀掉至亲至爱,也不过提升半途,凭什么萧轻一跃而上十三重?!
管他什么十三重,不过是一个凡体!
闻人燃很快反应过来,挡在他们面前的瑟弦也因为重瑟生命的消失而渐渐涣散,他手中的骨刃再度朝倒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萧轻袭来,萧轻垂着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重瑟,他哭得不能自已,声音沙哑而绝望的,“为什么……我不是说让你杀我吗?”
而那骨刃袭来的一刹那,他甚至不用回头,只要轻轻抬手,那充斥着杀气的刃便停在了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重以内,都是凡人。
十三重,才是真神。
萧轻缓缓站起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只觉得浑身像是真的超然物外,面前的闻人燃的动作缓慢无比,就像一个小孩,徒劳地挥舞着他的玩具刀一样,这些,萧轻都可以一一挡下,并且予以回击。
他根本不想战斗,随意挥了一下手,他的骨刃便直接击碎了闻人燃手中的骨刃,从他手心贯进去,迅猛而不可抵挡的灵力一路贯透他的手骨,斜插进心口,钉在地牢的壁上。
闻人燃似乎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死在了地牢的墙上,一双眼圆睁,是死了也刻在眼底的不甘,可在生命消逝的一瞬,他的眼珠却又很努力地朝着闻人烬和闻人羽客的尸身转去。
萧轻没有办法管那么多,他大悲之下脑子开始混乱,跪在地上握着重瑟的手,茫然无措的往他的尸身里灌注灵力,可灵力全都泄了出来,萧轻扯着重瑟的袖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你醒醒!你活过来?好不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现在很无力,哪怕全身充斥着灵力,哪怕入了十三重无境,他还是觉得茫然无措。
重瑟死了。
仿佛提示一般,重瑟的袖子被他拉拽着,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珠子。
沉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沉浅!
萧轻猛地想起,沉浅是可以存储记忆的,有一部分灵魂在里面,原文中重瑟便是用这里面存的灵魂,复活了所有女主。
想到这里,萧轻催动灵力,沉浅的幻象释放出来。
萧轻那张脸也栩栩如生地浮现,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些过往,每一幕都是重瑟动心后沉浅存储下来的幻象。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在天华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没办法抛下这些和你离开。”
“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所以,无论多少年,我也和您一样,不会后悔的。”
……
全是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愣住了,他一遍遍看着,目眦欲裂,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重瑟。
没有重瑟的灵魂。
该死是人是他才对……
萧轻大脑一片空白,他无助地想要去拉重瑟的手,从前重瑟总在他身边,无形中为他解决了很多麻烦,可现在,他躺在那里,没有声息,皮肤是泛着死气的灰白,露出的手腕上,全都是伤,在那袭红衣之下更显触目惊心。
萧轻呜咽出声,“重瑟……你醒一醒?重瑟……你是主角啊……你……”
你怎么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可是好像从一开始,从重瑟回来,他身上的伤就一直很多很多……
“你醒醒啊……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叫醒你的吗?”
萧轻颤颤巍巍伸出手,他第一次看到这些伤痕,在重瑟灰白的手腕上袒露,全是翻开割裂的皮肉,他慢慢伸过去,想要摸一摸那些伤口,却在触碰到手的一瞬间,红衣之下的尸骸瞬间化为飞灰,吹上空中,吹进业火红莲生成的钟形屏障上,炸出一朵朵火花。
萧轻整个人瘫在地上,抓着重瑟留下的衣袍,抱在怀里,似乎想留住他的最后一点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杀了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十二重无境的灵压不再压迫着莫祈,他目睹了这一切,慢慢走来,看着跪在地上无助嘶吼的萧轻,也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惊骇的看着萧轻的头顶,“萧轻……你……你的头发?”
萧轻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发丝忽然从乌黑变得灰白,再慢慢变得雪白,如褪色一般,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是满头白发。
原来,失去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一夜白头不是假的。
***
萧轻成了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
配上他那头白发,倒真的和传说中的神没什么两样。
他带走了重瑟的衣服,和莫祈一起收拾之后的残局。
焚魔玄镜他亲自去破了,但也警告猎刃一族,想要留在北地或者入世发展都可以,只是不能伤害凡体。
众人看着他周身涌现的光华灵力,纷纷跪下叩拜,称他一声真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崖交给聆墨打理,看着萧轻眉目中怎么也无法化解的哀伤,如墨一般暗,聆墨也暗暗猜到了一些,叹了口气,并未多问。
他们把云鼎峰主身死的消息带回云鼎峰,杜时月顺理成章成为了云鼎峰主,出关的那一刻竟到了九重清境,是她父亲努力了一辈子都未曾到达的境界。
祥川带着早先白启然答应的渔具回了谈底宗,天华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却又更繁荣强大了。
因为有萧轻这个十三重真神坐镇,一时间天华城成为四方之中人人敬仰的宗派。
萧夫人望着一头白发的萧轻,似乎很不习惯自己儿子这个身份。
可最不习惯的,是萧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
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他四处找寻起死回生之法,可当别人问起,有何媒介之时,他好像只能拿得出重瑟最后留下的那身衣袍。
他不信重瑟作为主角,真的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世上再无重瑟的消息,他好像真的失去了重瑟。
到了后面,他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萧轻,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愈来愈淡。
他好像渐渐变成书里的人物,变成重瑟的萧轻。
他只记得,自己非常爱重瑟,非常爱他。
可是重瑟死了。
萧轻觉得自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于是在一年后,重瑟的忌日,看着周遭一切都是那样安稳美好,萧轻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去了荒狱大陆最北端。
那里天寒地冻,像极了昆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朝北走,只是想着,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地方自杀。
最后在最北端,发现了一片湖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坠入湖底。
在濒死时,又看见了那个鹿眼男人。
他问:“萧轻,你要回去吗?”
萧轻平静地看着他,问:“回去会有重瑟吗?”
鹿眼男人摇了摇头。
“那不回去了。”
“萧轻,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会拥有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体验,遇到比重瑟更好的人呢?”
萧轻麻木地看着眼前面露不解的鹿眼男人,在那张半人半兽的脸上居然显得有点憨态可掬,“可重瑟也有机会拥有更好的女主角,更顺畅的修炼之路,比我更好的人。”
他缓缓道:“可他还是选择了我。”
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答案和他一样。”萧轻坚定道:“如果别的世界没有重瑟,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鹿眼男人叹道:“两个傻逼。”
萧轻:“你怎么还人身攻击的?”
鹿眼男人不理他,继续道:“重瑟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他是不灭的,他会重生。”
像是抓住了希望,萧轻黯淡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
“刚好就今天,天华城外往东三十里,一户农家,你会认出他的……”
话音未落,萧轻一跃而起,冲破虚无,直往天华城的方向而去。
鹿眼男人:“……十三重的人就是屌,话不听完就走,喂!他长到二十岁灵魂才会完整!才会想起来自己是重瑟啊!喂!”
萧轻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点,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按照鹿眼男人所说的,找到了重瑟重生的那户农家。
他到时是傍晚,农家小院炊烟袅袅,空气中传来米饭和菜的香气,院子里的土地打理的很干净,一茬一茬种着农作物,还有几只鸡圈养在旁边,是很普通干净的农家小院。
萧轻立在篱笆前,却有些瑟缩。
直到屋内传来婴孩的啼哭,萧轻不自觉推开那未关紧的门,走了进去。
正好那头发理得极短的农夫擦着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院子里出现的陌生人,愣了愣,忽然出声询问:“你……是真神?!”
看来萧轻的大名传得够广,一看那一头白发,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农夫马上恨不得跪在地上,被萧轻扶住,他口中喃喃:“真神!是真神……”
萧轻有些尴尬,他还是很难习惯这样的身份,连忙转了话题,“孩子……哭了……”
“哦!哦……”农夫如梦初醒,连忙奔进屋里去照看自己刚刚临盆的妻子。
萧轻也顺势跟了进去,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襁褓中的婴儿一双紫眸和重瑟一样,不深不浅,紫得绚烂艳丽,宛如一双上等的品相极好的紫色宝石。
父亲是普通凡体,母亲却有一双紫眸,生下来的孩子也继承了她的力量,只是由于猎刃一族继承母族能力消耗生命的特性,现在床上的产妇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鸡汤好了,我去给你盛一点。”那农夫见妻子诞下孩子后,久久没有好转,专门杀了一只鸡想给她补身体,一会儿的功夫,发现自家夫人的状态更差了,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可床上的婴孩还在啼哭,他只能抱起躺在母亲身侧的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又想去厨房盛汤,一时有些分身乏术,面露难色。
萧轻坐在产妇身边,手中的灵力灌进她的体内,将她的心脉护住。
不一会儿,血气混着灵力在体内充盈流转,产妇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虚弱苍白,等萧轻把手收回去时,她竟缓缓睁开了眼。
农夫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忙不迭道:“谢谢真神!谢谢真神!”
“无事。”萧轻垂眼,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问道:“孩子叫什么?”
“姓徐,单字一个行。”
徐行。
“为什么叫徐行呢?”萧轻有些好奇。
那淳朴的农夫咧嘴一笑,露出门牙上的豁口,道:“我小时候贪玩,摔掉了一小块牙齿,希望他别和我一样,只要慢慢走就好嘞!”
萧轻会意一笑,“倒是个好名字,此子天生一等通透身,是个修炼的奇才。”
而后萧轻便以这个由头,将徐家夫妇接到天华城里,给他们优渥的条件与发展的空间,那对夫妇也争气,努力勤奋,借着萧轻给的人脉,短短两年竟然也做出了一些成就,是天华城内小有资产的商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自小跟着莫祈在天华城里修炼,却不用管他叫师父。
莫祈原话是:“他以后十三重了,我还是八重,我这张脸往哪搁?”
彼时已经过去四年,他的境界毫无波动,也许就像他师父一样,一生都停在八重了。
也挺好,够用,反正天华城的门脸是萧轻,关他这个城主什么事?
他还是尽心尽力教着他,时不时炫耀一下,知不知道?那个徐行,四岁就入三重化境了,牛逼不?我教的!
萧轻就在旁边看着,他不会教这些,但会宠孩子。
夏天修炼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备上冰饮,等着徐行修炼完了过来喝。
连莫祈都只能吃他剩下的西瓜。
冬天就在旁边烤红薯烤肉,香味逼得其他修炼的弟子一个个心猿意马,莫祈都骂他:“能不能出去烤?”
萧轻:“我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等着徐行修炼完了吃上一口,看着他吃得满嘴流油,一双绚烂的紫眸纯净无垢,他就觉得……
自己像个老父亲。
徐行四岁就能打得八岁的萧念安哇哇大哭,一个是自己弟弟,一个是重生的爱人,萧轻只能……
“萧念安,不许哭!”
……
第五年的时候,萧轻他们忽然收到了来自云鼎峰的喜帖。
上面新人的名字是:杜时月、凌且歌。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云鼎峰那群迂腐的长老,也可能是杜时月十重合一境了,没人打得过她。
实力才是硬道理。
萧轻和莫祈还有暮暮和程礼一行人都去参加婚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暮的女儿也去了,萧念安小舔狗似的,见暮暮的女儿去了,也非要跟着去,嘴里念叨着:“晚晚去了,我也要去,你带徐行不带我!你偏心!”
最后萧轻左手牵着自己弟弟,右手抱着五岁的徐行,真拖家带口上了云鼎峰。
十三重白发真神带娃版。
整个云鼎峰都被装点上了艳丽的红,平时一个个白衣白绸的云鼎峰弟子,外面都罩上了一层浅红的纱,看起来喜气洋洋,也接地气了许多。
莫祈送了整整三个马车的礼。
凌且歌穿着嫁衣,眉目灿烈似火,美艳的叫人挪不开眼,她一眼看见萧轻怀里那个生得精致像小娃娃似的紫眸小孩,问:“这是重瑟啊?”
萧轻点了点头。
“那他记不记得我?”凌且歌来了兴致。
萧轻摇了摇头。
凌且歌笑嘻嘻掐了一把他的脸,“叫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看着她,倒是很有自己的主见,嫩嫩地叫:“姨姨!”
“是姐姐啊!!!”凌且歌抓狂。
萧轻笑起来:“真不怪他,前阵子他亲小姨成亲,他爹娘教了半天喊姨姨,现在逮着新娘子都喊姨姨。”
然后她又问:“那这算不算你的童养媳啊?”
萧轻一想,也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是。”
凌且歌又捏了捏徐行的脸,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别等萧轻胡子拉碴了,你才长大。”
那边同样一袭嫁衣的杜时月唤她:“且歌……”
连蔽目都换成了红色绸带,十重合一境的云鼎峰主看起来和初见时一般惊艳,却又多了几分缱绻。
凌且歌回过头,“来啦!”然后提着绣金的裙摆蹦蹦跳跳跑回爱人身侧。
凌血湄的担忧倒没有成真,萧轻入了十三重化境后,除了满头白发外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永恒地停在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喝完喜酒,给徐行洗澡的时候,徐行奶声奶气地问他:“什么是童养媳?”
“……”萧轻一噎,觉得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合适,含糊混过去了。
十岁的时候,徐行取刃。
第一时间拿过去给萧轻看。
萧轻也颇为惊奇,夸他:“真厉害!”
然后接过骨刃一看,摸起来怎么……有点软?
怎么是软的?
他下意识捏了捏,结果那根小小的,刚剖出来的骨刃,被他捏出了一条裂缝。
萧轻:……
他怎么不知道骨刃这么脆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直接愣住了,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萧轻忙不迭哄他:“诶呀,这个裂缝,很快就好啦,我给你画一朵小花上去好不好?”
徐行哭得更大声了。
哄了半天,徐行才止住了泪,一双眼又肿又泪水涟涟,他可怜巴巴盯着萧轻,“你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萧轻写名字,只是本能让他想这么做。
萧轻:?
他也很想,但好像这有点太早了。
他看着小萝卜头似的徐行,一张脸确实活生生是重瑟的翻版,只是眉目间没有他那股阴郁之气。
最后还是没写名字上去,萧轻也没画好花,改来改去硬是画了个王八,徐行哭了很久,好半天没理萧轻。
徐行拿着那根画着王八的骨刃在天华城出了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养在父母身边,家境优渥,家里对他又是百般宠爱,真神也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可以自由出入天华城,由城主一手带着修炼,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境界提升的速度简直令人发指,整个天华城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这年冬,天华城下了第一场雪。
莫祈和萧轻在城中高墙上摆了张桌子,边赏雪边喝酒。
大雪纷然而下,轻薄的如同鹅毛柳絮一般,一点一点的把整个天华城都银装素裹起来,烛光月下,看着萧轻那张依然年轻的脸,莫祈道:“你他妈真是真神啊,十二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萧轻笑笑,为莫祈斟了壶酒,扬了扬眉,看着依然俊逸无双的莫祈,道:“你不也没老?”
莫祈摆了摆手,“大概是没成亲吧。”
“你娘这几年又来找我娘哭了,巧了,盛阳也没成亲,她们想撮合你俩。”
“别……没兴趣。”莫祈摆了摆手,喝了口酒,问他:“萧轻,你说人为什么非得成亲呢?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萧轻顿了顿,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们两个很像。”
萧念安开始修炼后,少在家住,也没那么耗精力了,萧夫人就把多余的目光投到还没有成亲的盛阳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盛阳一句:“我谁也看不上,干嘛非要成亲?”把她噎了回去。
她已成了龙凤绣坊的一把手,未来店铺开到四方去,她也要去外面看看闯闯,怎么会被这种小事绊住脚。
二人闲聊着,远远传来巨大的炮仗声,敢在城主门口放炮的,除了徐行,也没别人了。
莫祈骂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谁惯的,又狂又傲。”
萧轻毫不掩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浅浅斟了一壶酒,慢悠悠道:“我惯的。”
徐行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十二岁入了六重妙境,让莫祈手底下那些个十二岁刚刚才入三重四重的全都傻了眼,硬生生是拔高了境界入门的选项,他又生得和重瑟一样,一双紫眸流光溢彩,一张脸又是举世无双的艳丽,怕是再过几年,整个荒狱大陆都要传遍他的名字。
也有人传,他就是重瑟的转世。
萧轻压着这个消息,没让它传进天华城里。
他想给重瑟一个完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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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萧轻萧轻一直在他身边,不远不近跟着,在他偶尔抬眸的时候,能看见一个白发蓝衣的人,远远看着他,守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纵容,好像藏了数不尽的温柔。
他也理所当然习惯了萧轻的存在。
可是……可是。
他凭什么陪萧念安去昆仑?!
他听别人说,一去去一个月?!
年幼的徐行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俩都姓萧,还是亲兄弟。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萧轻也不想去那个冻得要死的地方,可萧念安十七岁了,进度其实还可以,已经入了四重修境,去昆仑历练一番出来入五重绝境,正好再去云鼎峰修炼一个月。
只是萧夫人说什么都不放心,非要萧轻跟着。
萧轻想着去就去吧,反正最多就是一个半月,去云鼎峰玩玩也行,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告诉徐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徐行从萧念安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没修炼,径直回家了。
徐家夫妇见儿子回来,高兴不已,吩咐下人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吃着吃着,徐行说:“爹、娘,我明天要去昆仑。”
徐夫人穿着素色的绸缎,眉眼温柔,闪烁着和他相同的紫光,她给徐行夹了一筷子菜,“那我让人替你收拾几身厚点的衣服,那边冷,你可要注意保暖。”
……
第二天天华城上路的队伍里,出现了穿着华贵玄衣的徐行,身后家丁挑着他的行李,忙不迭帮他搬上天华城的马车。
萧轻非常迷惑。
徐行都快七重破境了,跟他们去昆仑的极境之森不就跟碾压低等级副本似的?云鼎峰虽然还有峰顶盛宴,但对他提升也不大,鬼知道这小子非要跟着去干嘛?
结果刚想上去和徐行讲话,那小子看见萧轻过来,把脸扭过去,气冲冲上了马车。
萧轻目瞪口呆。
这祖宗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说真的,徐行还是小时候可爱,长大了脾气是真差,又狂又傲,愈发的像重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马车里斗地主的是晚晚和萧念安还有莫祈的徒弟了,萧轻虽然也想参与一下,想了想毕竟自己还是个真神,还是要装逼的。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得要打盹儿。
半眯着眼时,感觉有人从马车窗户翻进来,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不过萧轻确实有点困了,他想着既然徐行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结果徐行真没说话,他就翻进来,盯着萧轻看。
阳光洒在他俊秀的脸上,穿过他梳得齐整的白发,发髻是一只高飞的鹤,整个鹤身是由上好的贝壳作料,自己亲手磨了很久,在阳光下显出贝类独有的那种绚丽斑斓的色彩,翅膀舒展,好似刚刚穿过一片云彩,留了余晖在身。
是去年自己送给萧轻的,他收到后便一直戴着了。
想到这里,徐行心里就生出一点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从出生起,萧轻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萧轻很强,凡体十三重无境的强者,整个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可其实他没看太出来,可能在他面前萧轻表现得过于温和,看起来总是闲闲散散的,不像个修炼者,倒像个普通人,除了那一头实在显眼的白发。
徐行渐渐习惯了这么个人,有什么事也第一时间找他分享,好像他跑了很远很远,回头还是能看见那个一头白发的温润男人,整个人都要融在他那双好似古画中的人的眉眼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叫萧轻,从叔叔,喊到哥哥。
最后是,子琤。
“子铮。”不知道看了多久,徐行忽然开口。
萧轻睁眼,那一双温润的眼看着他,似乎早在等他喊自己,眉眼带笑,“怎么了?”
徐行愣了愣,问:“去昆仑为什么不和我说?”
“又不去多久。”萧轻半靠在车厢上,懒洋洋道:“万一念安上不去五重,七天就回来了。”
那边斗地主的萧念安狠狠打了个喷嚏。
徐行一噎,很不服气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萧轻忽然后知后觉他在气什么,他有些好笑,“五重上下的弟子才去,你都几重了?”
“那我不管,万一有有助于修炼的灵兽呢?!”徐行嘴硬道。
很显然,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到了极境之森,找了棵树爬上去,掸干净树上的雪,他躺上去,和萧念安说:“有生命危险就大声喊我,没别的事别找我,知道了吗?”
萧念安:“你真是我亲哥。”
“乖。”
徐行卯着一口气,非要在极境之森找更厉害的灵兽不可。
结果风风火火带着一行人到处升级,更高等级的灵兽没找到,萧念安和晚晚他们跟在徐行后面混经验混得盆满钵满,七日结束时几个人都被带上了五重绝境,参加峰顶盛宴去了。
萧轻:怎么一觉起来全五重了?这届极境之森怎么感觉比他们那会儿简单多了?
云鼎峰萧轻也跟着一起去,杜时月不巧,在几日前又闭了关,来山口接他们的还是凌且歌。
一袭红衣似火,张扬美艳,和当年在极境之森初见时的大师姐没有任何变化。
一见徐行,她故作夸张:“这不是萧轻的童养媳吗!都这么大了?来,姐姐抱抱!”
徐行蓦然羞愤起来,一张脸通红,他反驳道:“我不是!”
他和萧轻根本就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他又生气起来。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童养媳这三个字,还是……
新上来的修炼者还是和从前一样,被安排在后山居住,萧轻倒是额外给了一间房,离峰顶很近,僻静少人,风景绝佳。
安顿好这些年轻的修炼者后,凌且歌和萧轻单独小酌的时候,她道:“你看他那个生气的样子,活脱脱翻版重瑟嘛!”
很久没提到这个名字,萧轻愣了愣,他点了点头,“是很像。”
“唉,看到他跟回到了从前似的,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莫祈抓了五色仙禽,我们差点就要把它吃了。”
“记得。”萧轻笑起来,“怎么样,现在吃到了吗?”
想起被杜时月教训的场景历历在目,凌且歌撇了撇嘴,“不好吃,太老,炖汤还行。”
……
聊得久了,想起往事,萧轻难免有些惆怅,多喝了几杯。
徐行越长越像重瑟,性格也像,狂起来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目间神采飞扬,没有重瑟的半点阴郁。
整个天华城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儿的人家都盯着他。
萧轻站在他身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凌且歌带来的酒估计是云鼎峰里的酒,酿造时喜欢往里面添加一点补气益血的仙草,喝得萧轻直到半夜都热得睡不着。
他坐起来,想起很久前,重瑟喝了虎血酒,在他耳边一字一句……
想着想着,萧轻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也许是太久没有纾解了,他也是男人,总有需求,反正四下无人,这个点也没人来找他,干脆解了衣衫腰带,半敞着衣襟,靠在床榻上,手摸向了双腿之间。
萧轻握着自己昂扬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可不知是酒劲催着人气血翻涌还是想起曾经那点事,记忆便不受控制涌出来,光是抚慰前面还不够,他瞄了眼紧闭的门窗,唯有月光幽静皎洁,他呼出一口浊气,手心浮出自己的骨刃,上面属于重瑟的名字有些磨损,不知道被拿出来摩挲过几回。
骨刃随着萧轻心中所想,变化成性器的模样,抵着他腿间那个闭合却湿润的穴口,捅了进去。
许久没有被进入的身体极其敏感,在骨刃彻底充盈下身那一刻,萧轻惊喘出声,他不由自主张着腿,把那圆润粗长的骨刃抵进身体深处,浅浅抽插起来,另一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下身和手心都沾满自己湿滑的体液,伴随着抽动,在这静寂的夜里,一点皮肉粘合又分开的声音都格外显眼,萧轻一张脸微红,手指握着自己胀的发紫的性器急促律动着,在即将要达到顶峰的那一刻,他忽然听见屋外有人正缓慢走来。
想也不想,沙哑的声音混着十三重灵力,把那人逼得不能再上前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去!”萧轻厉声喝道。
“子铮?”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萧轻,平时张狂得不得了的徐行都吓得有点懵。
白浊的液体飞出一道弧线,通通喷洒在了床上,萧轻那双眼才渐渐从欲望之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徐行隔着门还有那么远,就把他拦在外面。
但现下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让他进来,萧轻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什么事?”
徐行被凶了一遭,有点委屈巴巴,“我抓了好多萤火虫……”
“……”萧轻觉得自己是真禽兽啊,他默了默,语气放软了,半哄道:“我现在有事,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
萧轻这哄小孩的语气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徐行了,隔着门萧轻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然后是徐行怒气冲冲离开的脚步声。
确认这小子离开之后,萧轻穿好裤子,悄悄推开门,发现地上孤零零躺着个纸灯笼,做得不算精美,云鼎峰不用明火,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萤火虫,现在全跑光了。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徐行心里乱糟糟的,又委屈巴巴,他哪里被这样凶过,当时扔了萤火虫便气冲冲离开了。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这么凶……
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胡乱想着,萧轻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他的社交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人和事,但是到这个年纪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越想越觉得荒谬,他摇了摇脑袋,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显然没睡好的高瘦少年鬼鬼祟祟溜到溪边,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条亵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见霜的尸身被带回去火化了,葬在那片竹林里。
萧轻和凌且歌闲聊时问起这件事,说是杜见霜曾经住的庭院尘封了许久,萧轻心中一动,想起他那边有许多书籍。
也许,能找到转世恢复记忆之法呢?
徐行越像重瑟,萧轻心中就越怅然。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提着一盏萤火,萧轻独自去了后山竹林。
确实很久无人去的样子,从前雅致的小石路间隙都长满杂草,有人踩过的痕迹,却无人打理,看来杜时月也想刻意忽视这段记忆,任他随时间流逝,无人打扰无人提起最好。
其实回想起来,萧轻也不讨厌杜见霜,只是觉得唏嘘。
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好笑,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杜见霜应该也注意不到自己。
都是因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到庭前时,萧轻恍然想起,杜时月和重瑟第一次见面在这里,不过那个时候他和杜见霜也在,好像就坐在庭院外面聊天,互相遥遥看着。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赌气。
萧轻缓缓走过去,那个庭院没有点灯,暗得很,夜里看来有一点幽静诡异。
他总觉得,好像走过去,坐在庭院前延伸出去的木质地板上,坐一会儿,那个高瘦的紫眸男人就会过来,走到他面前,把手递过去,冷冰冰道:“很晚了,回去了。”
今晚会有人来接他吗?萧轻立在那里,身形如苍松劲竹,深蓝的外袍裹着他有些单薄的身体,他目视前方,眼中带了一点期待。
没有,寂寥无人的庭院,唯有风穿竹林的沙沙声。
想着想着,萧轻忽然眼角有些湿润,他踏上那布满灰尘的地板,发现内里的书卷比他想得要多多了,提着萤火去照时,发现很多书卷上,都多了荒狱大陆通用的文字。
也许杜见霜曾经对他,确实有几分真切的情谊。
有,但不多。
不过好像只翻译了书名,萧轻随手拿了一本《药草随记》,发现里面还是云鼎峰弟子看的行文。
萧轻一排排看过去,也没找到关于记忆恢复的相关书籍,反而在微弱的光下眼睛看得很是疲惫,他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不如等杜时月出关了再问她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随意逛着,又出去了竹林,不知道杜见霜埋在哪里,他想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去,就对上一双紫眸。
十三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个子也才到萧轻肩膀,一张脸稚嫩,五官精致深邃,穿着玄色的衣服,衣摆绣着描金的竹子,那劲瘦的腰身被腰带扎得很紧,看起来线条流畅、身姿挺拔,可在朦胧的月下,萧轻还是一眼恍然,他喃喃出声:“重瑟……”
徐行皱了眉,他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却说不上来,“重瑟是谁?”
萧轻忽然清醒过来,他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问了一圈,凌师叔说你在这里。”
“哦。”萧轻望着那张脸,没由来地高兴起来,“回去吧?这里冷。”
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很高兴了。
徐行有些迟疑,“我听闻,这里曾经住的,是云鼎峰主的弟弟。”
“是啊。”萧轻没想到他对杜见霜还有兴趣。
“你们曾经是同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算。”萧轻这个街溜子也没正儿八经在云鼎峰学到什么,说同窗确实不太准确。
“那是什么?”
是我年轻时失手杀掉的第一个人?萧轻默默想着。
夜里有风,混着山间湿气,吹得人后背发凉,也吹得庭院前面那一树竹林随风摆动,风穿过叶子的间隙,发出那种近似摩擦的声音,但是混在一起,吹得竹叶窸窣,听来倒是很像有人
在呜咽。
夜色寂寥,草木茂盛,把那点清亮的月光都遮得滴水不漏,此刻配着竹林诡异的声响,整个场景都变得鬼气森森起来。
徐行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萧轻悠悠道:“他死了,就埋在竹林里。”
他当即觉得背后的凉意窜上全身,看着萧轻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曾想一脚踩到庭院地板和土地的空处,整个人往后仰,萧轻想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只来得及抓住徐行的衣袍,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在松软的土地上,说来惭愧,还是萧轻压在徐行身上。
萧轻撑起身体,低头去看表情还有些惊惶不定的徐行,忽然笑出声。
他确实故意吓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年纪的重瑟,也会怕鬼吗?
想到这里,萧轻的笑容又止住了。
十三岁的重瑟,已经孤身入了雪林,不知道独自在雪林里过了多少日日夜夜。
可在徐行眼里却又不一样了,萧轻半压着他撑起身体,垂头看他时,那双温润的眼带笑意,可两个人挨得这样近……
他能闻到萧轻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整个心狂跳起来,又想起凌且歌的玩笑。
童养媳……
会不会萧轻真的……
想到这里,他慌乱起来,忙不迭别开视线,四下幽静,唯有自己心跳声像在无限放大。
他怕萧轻会听见。
萧轻好像才回过神,他站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又想去扶徐行,却发现少年自己站起来的时候面露痛楚。
似乎是刚刚踩空时崴了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还很倔强,一瘸一拐往外走,最后被萧轻背起来,萤火的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像要融为一体。
少年不是很重,也不是很轻,他比重瑟长得快,可能再过几年就要比自己高了。
萧轻走在山雾弥漫的路上,没由来的,他在想,会不会属于他和重瑟的记忆,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有些恐慌,他不由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徐行只觉得丢了脸,闷闷不乐趴在萧轻背上,听他询问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只是很普通的半山腰,他皱了皱眉,“不记得。”
“哦……”
这里是你曾经和我说,你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的地方。
一样的夜,一样的萤火。
那个一身傲气的少年变成了小小少年,换成自己背着他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重瑟背着他走过的路,他慢慢地重走一遍,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徐行低声喊他:“子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萧轻温柔应着。
“脚疼。”
“没事,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那我今晚要和你睡。”
“好。”
十三岁的重瑟撒起娇来,还是有一点可爱的嘛。
***
徐行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入了七重破境。
整个荒狱大陆也没有这样提升的,一时风头无两。
年纪轻轻便在四方传开了名声。
可萧轻却越来越像个老父亲,徐行都十六了,个头比他都要高上一点了,萧轻还在跟他说:多吃点吃胖点冷不冷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耐烦道:“我十六岁了。”
萧轻没明白他的意思,“十六岁不也得吃吃喝喝?”
徐行气哼哼的推开萧轻。
他想说,十六岁了,他长大了。
作为童养媳两个人关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
可萧轻好像还把他当小孩。
他总是做关于萧轻的梦,可梦里的萧轻不是一头白发,青丝如瀑,散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整张脸微微泛红,搂着他,腿缠着他的腰低喘。
梦里的他穿一袭红衣,有点像云鼎峰里凌且歌穿的那种颜色,布料轻薄,颜色是惹眼的红,他好像能看见萧轻抓着那抹红,绷着腿,像被喂饱了似的,细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又被他咬着唇咽下去,眼角眉梢都染着欲望。
梦境真实到耳边都像有热气吹拂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某些特殊的原因,萧轻从来不参加徐行的生辰宴会。
往年还有莫祈帮忙打掩护,说临时派萧轻去哪做任务,实在回不来。
以前徐行还好糊弄,这两年是真不好骗。
莫祈问萧轻:“今年还不去吗?这小子跟我闹了三年了,今年我可打不过他了,别让我做这恶人了行不?”
萧轻:“那我去跟他说。”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天正好是重瑟的祭日,萧轻想一个人待会儿。
徐行的生辰每年都很隆重,萧轻觉得也不缺自己这么个人。
今年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成年了。
但是萧轻拒绝不了那张过分像重瑟的脸。
于是他选择在徐行生辰的前几天跑路,连徐行问都来不及问他,人就不见了。
到徐行生辰当晚萧轻才偷摸回了自己的府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三年前就搬出萧府,在附近买了个小宅子,一个人住着舒心点。
萧轻放好洗澡水,刚解开腰带,就听见屋外有响动。
他叹了口气,把衣服又重新系好,出去给那个刚成年的小子开门。
徐行好像喝多了,一张脸有些红,玄衣墨发,一双紫眸仍是如宝石一般流光溢彩,只是此刻迷迷蒙蒙的,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拍门,手上还握着缰绳,那赤红的马立在后面,见萧轻开了门,喷了个响鼻。
萧轻看着他。
徐行见萧轻来开门,一双紫眸定定地看他,很是委屈,他说:“今日我成年。”
萧轻闻着徐行身上那股酒气,不冷不热道:“我知道,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徐行从身上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珠子。委屈巴巴点头。
“收到就好,乖,回去睡觉。”萧轻哄他。
徐行不走,牵着马很委屈,他问:“我每年生日你都不来,是不是因为重瑟。”
萧轻一顿,“谁和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的。”
徐行没办法催动沉浅里的幻象,只觉得萧轻送这个是来糊弄他的。
“……也不是。”萧轻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偏偏就是今天吗?偏偏就是每年的今天吗?”徐行整张脸憋得很红,他有些难过:“我在家里等你等到现在。”
“对不起。”萧轻抬起手,揉了揉已经比自己高的少年的脑袋。
他已经长到和重瑟当年一样高了,比他要结实一些,没有重瑟那像是要随时被一身灼热的流火之毒吞没的感觉,徐行更意气风发、更加精神。
他不脆弱,他无惧无畏,没有阴郁,眼底都是少年的光。
萧轻见过他白天骑马掠过天华城,当真是少年英姿勃发,鲜衣怒马,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对不起吗?”徐行看着他,眼底的悲伤真切,“明年也会这样?后年也会?是吗?”
“……”
萧轻回答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酒气忽然涌上来,他哇的一下忽然吐了。
吐在萧轻家门口。
萧轻:……
他只好把徐行的马拴起来,然后把他扶到自己屋里。
徐行的胸前衣襟沾满了秽物,萧轻替他把外衣脱下来,他借着酒意缠着萧轻,趁萧轻转过身时从背后抱住他不肯松手,光裸结实的胸膛挨着他,是灼热年轻的躯体,其实吐过后清醒了很多,但他还是黏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生辰……我年年亲手给你做东西……”
萧轻很是无奈,“我都戴着呢。”
“真的吗?我看看。”徐行喃喃着,就伸手想去剥萧轻的衣服。
被萧轻一把拍开,“这里。”
他指了指脑袋,还带着那个鹤形的发冠。
“唔……还有我给你磨的玉佩……”
“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看。”
萧轻任他把手伸进去,掏出玉佩来看。
虽然徐行天赋异禀,可修炼他从不马虎,指尖有日积月累的茧,匆匆磨过萧轻胸前的肌肤,但他好像是真的只想看玉佩似的,看到后放了心,又塞回去。
倒是萧轻心神一晃,而后又冷静下来。
“能洗澡了吧,祖宗。”萧轻推了推还抱着自己撒娇的人,把本来给自己准备的洗澡水让给他。
徐行还想拉萧轻一起,被他瞪了两眼,酒意散了不少,自己乖乖进去洗了。
萧轻坐在外面,望着那轮满月,默默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酒本来想着自己洗完了喝的,喝得微醺好睡觉。
如果能梦见重瑟就更好了。
一会儿功夫,萧轻就把那一小壶酒喝光了,徐行也收拾干净了,默默推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眼看愣了。
徐行还有些不自然,他边朝萧轻走来边道:“你的衣服我不太能穿,这是我在你床榻上找到的衣服,好像正好合适……”
洗漱的地方在萧轻房间后面,看来是徐行洗干净了,顺便溜过去的。
是他只有今日才敢拿出来放在枕边,重瑟祭刀那日穿的。
徐行似乎很不解衣服上磨损的痕迹,以及经年累月已经斑驳变黑的血痕,还残留在那身红衣之上,和衣摆的流火纹混在一起,像是经历了很多风霜,“这身衣服……好像过去时间很久了。”
萧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一阵轰鸣,他觉得可能是喝醉了。
可这十九年来他都没有梦到过这么真切的梦。
萧轻慢慢走过去,眼前的紫眸少年还在说着什么,语气神态和当年的重瑟一模一样,萧轻忽地很想哭。
徐行突然止住了话头,他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萧轻一副要哭的模样。
这个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忽然眼尾泛红,一直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琤,你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被萧轻吻住了。
那张自己肖想很久的唇,带着冷冽酒气,吻住了自己。
少年只觉得脑袋里有一根弦绷断了。
这酒太烈了,他刚刚醒来,现在又醉了。
混乱灼热的吻,带着清新水汽,一路蜿蜒到床上。
徐行又听见那个名字。
“重瑟。”
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觉得又熟悉,又气愤。
最后还是气愤占据了大半,徐行把萧轻压在身下,固执道:“我不是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醉眼朦胧,一头白发散下来,纠缠间还是念着那个名字。
夹杂着酒气的吻中,两个人互相剥脱着对方的衣物,直到赤裸火热的躯体交缠在一起,萧轻还抓着重瑟的红衣,那柔软的绸纱握在手里,他的腿被分开。
徐行看着萧轻腿间不太寻常的穴口,紫眸灼灼,若是萧轻还醒着,一定会被内里的欲望灼伤。
萧轻顺从地分开腿,伸手下去,自己把那穴掰开,早就一片湿滑黏在一起的两瓣穴肉像是合在一起的蚌,被他彻底分开,露出里面深粉淫靡的颜色。
一个硕大就抵在穴口,然后沿着萧轻掰开的缝隙,碾着肉缝猛地顶了进去。
许久不曾被进入的穴口被这样粗暴进入,裂痛让萧轻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痛吟出声:“啊……”
可对上那双一模一样的紫眸,他又不清醒了起来。
徐行俯下身去吻萧轻的唇,真真切切喊他的字:“子琤……子琤……”
他只觉得顶进一个狭窄湿热的甬道,被穴肉紧紧箍着,进入了自己想了五年的人,这种刺激和紧致的感觉让他几乎就要直接射出来。
他痴迷地吻着萧轻的唇,少年的动作莽撞笨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萧轻体内横冲直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轻点……啊……轻点……”萧轻被顶得受不了,忍不住在他身下辗转,双腿缠着徐行柔韧有力的腰,不住求饶。
那困了少年几年的梦成真了,那个人就在身下,一头白发散在床上,缠着自己,不住呻吟着,随着自己每一下抽动绷紧身体。
徐行动了情,他反复啄吻着萧轻的唇,发出低低的喟叹:“放松点……你好紧,夹得我快射了。”
萧轻只听见一个射字,在欲望之中催促他,“射进来……射进来……”
重瑟的全部,他都会一滴不剩地吞进去。
徐行被那紧致湿滑的花穴吸得受不了,本来就是第一次,他猛顶几下,一大股粘稠的白浊射进了萧轻肿胀的穴里。
久违的修为提升感又来了。
萧轻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眼角渗泪,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回来了。
徐行哪里知道萧轻在想什么,他只觉得不够,性器埋在里面又硬了起来,压着萧轻又开始了第二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清醒过来,以为他恢复了记忆,无比眷恋地望着那张充满欲望的脸,埋在身体里的硬物还在不断抽送,他喘着粗气,喊他的名字:“重瑟……”
却被徐行强行掰过来,狠狠撞他,“我不是重瑟!”
萧轻如梦初醒,忽然流不出泪来,只觉得荒唐好笑,只是一身红衣就让他乱了心神。
他麻木地忍受着少年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直到泄了出来。
徐行不能理解,刚刚还热吻的二人,他刚刚还看见萧轻眼底灼热的爱意,可现在却一瞬间退了下去,萧轻披了件衣服起身,腿间还淌着他的浊液,可他就这么冷漠地离开了床榻,似乎去了隔壁洗漱。
重新放水,萧轻调动灵力把水热了起来,刚坐进去没多久,徐行也跟了进来。
房间是专门用来洗浴的,做了一个下陷的浴池,还有龙头放水,一下子又下来一个成年男人,本来放得很满的浴池涌出水来,徐行凑上前吻他,萧轻没有拒绝,两个人又在浴池里缠绵热吻起来。
萧轻半靠在浴池的边沿,任他吻着自己,从唇吻到下巴,又到胸前,衔着乳粒舔来咬去,把那凸起都啃得红肿不已。
他半眯着眼,敛去眼底伤痛,任少年讨好似的舔吻自己。
直到徐行一头潜进底下,将他的腿在水中分开,柔韧软热的东西抵在萧轻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花穴上,在萧轻的惊呼声中,舌头舔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同于粗大的性器,舌头要更加灵巧,与其说是侵入,不如说是单方面取悦萧轻,舌头舔过那肿胀的穴口,舔过他的囊袋。
徐行的脑袋又冒了出来,他的手握住萧轻硬挺的性器在水里撸动,一边又继续亲他,吻过后再潜下去,用唇舌细细描绘过花穴的每一寸褶皱。
直到萧轻被舔得受不了,在透明的水里,重瑟都能看见花穴溢出来的液体,才把他翻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下身借着水流,复又顶了进去。
萧轻呜咽出声,感受着水流和性器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背脊贴着少年结实的胸膛,他只能扶着浴池的边缘,才能勉强站稳,“唔……哈……嗯啊……”
热硬一直抵着他磨碾,他整个腰身在温热的水里浮浮沉沉,又被徐行按下去不断顶弄。
快感之中,他隐约听见徐行问他:“我这么像重瑟吗?”
然后他又把萧轻翻过来,不服气似的吻着他,强行让萧轻看着自己。
萧轻揽着他,想说,你不是像他,你就是他。
可话到嘴边又转成细碎的呻吟,他只能徒劳地抱着他,额头抵着徐行的肩,承受着来自少年稚嫩青涩,却又充满力量的冲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行字取得晚,照徐家的传统,现在才安排上。
徐家夫妇去找萧轻,想让他取个字。
萧轻沉吟了一会,道:“就叫子争吧。”
“是哪个字?”
萧轻写给他们看,见徐老爷面色犹疑,他也觉得似乎有些夹带私情了,笑了笑,道:“好像和他名字背道而驰了,不妥,你们再起。”
徐老爷眉头舒展,道:“好。”
又是一年花灯节。
今年似乎有些不同,萧念安二十二了,有着和萧轻相似的眉眼,只是更加青涩莽撞。
街市有猜灯谜,架得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花灯五颜六色,烛火在里面燃着,透出五彩斑斓的颜色,看起来非常绚丽,外面写着谜面,猜对了便把花灯摘下来,很多小情侣都在底下,肩膀挨着肩膀,抬着脑袋一起猜。
萧念安就在这一整面花灯灯谜下,忽然对晚晚求亲,眼底尽是紧张,他问:“晚晚,你可愿意?”
暮暮和程礼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对青梅竹马,二人双手握在一起,十分欣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从小就小舔狗似的跟着晚晚,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情谊。
晚晚笑起来,眉眼和暮暮年轻时很像,她说:“我怎么会不愿意?”
萧轻有些恍然,那年花灯节,他手上还抱着萧念安,话都说不利索,黏得他一身都是糖,怎么忽然一下子,弟弟都长得那么高了,还要娶亲了。
好像属于下一代人的时代已经开启了,可萧轻还是停在过去,无论是容貌还是内心。
同样恍然的还有身边的莫祈,他的修为停在了八重,眼角也攀上了一点皱纹,灯火通明下他去看萧轻那张和从前别无两样的脸,暗骂一声:“靠,你弟弟都要成亲了,你怎么一点没变。”
可萧轻侧过头去看他时,眼底却是一片哀伤。
他现在唯一活着的念头就是重瑟,可徐行不是重瑟。
看了会儿花灯,莫祈又要回天华城里去了,他忙得很,不像以前还能陪着萧轻逛来逛去。
萧轻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花灯摊子前,被一群少女簇拥着,有些手足无措。
一双紫眸映着万千花灯的光,这天华城里所有花灯加起来,都没有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耀眼。
他很是慌乱,被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围着,衣香鬓影,女子身上的饰品琳琅满目、光彩华贵,大多手上都提着花灯,另一手拿着扇子,害羞的就拿团扇掩着嘴,偷眼去瞧徐行,胆子大的便直接和徐行攀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这些年的生活除了修炼,就是萧轻,一时也应付不来,身旁的黄衣女子好像问了他什么,他一张脸蓦然红了起来,匆匆点了点头,看口型好像在说:“有。”
然后抬起眼,于人群之中,那双灼灼的紫眸一眼便定在了萧轻身上。
他拨开人群,逆流而上,走到萧轻身边。
萧轻笑起来,问他:“晚上吃过没有?”
还是把他当小孩一样。
明明他们两个已经……
徐行眼神闪躲,落在萧轻发冠的鹤上,干巴巴道:“吃过了。”
“那就好。”萧轻笑得温柔,好似要融进背后的灯火之中。
二人并肩走着,被人群挤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手背碰着手背,徐行壮起胆子,一手牵起萧轻。
萧轻没有反驳,他握回去,道:“你记不记得……”
话音未落,徐行便气冲冲地打断:“不记得!我不是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徐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他也十分生气,他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他用力握着萧轻的手,两个人穿过人流,一路到了河边。
河边放了许多花灯,制成荷花状,也有制成小船的,花灯的芯是烛火,放进水里,顺水而去,岸上的人双手合十,闭着眼许愿。
萧轻看了半晌,轻声道:“许个愿吧。”
徐行会意,这才松开二人握得汗津津的手,去买了两盏荷花灯。
荒狱大陆的十三重真神也在岸边许愿。
看着萧轻有些虔诚认真的脸,徐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他和萧轻一块儿放了花灯,萧轻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徐行没许愿,他光顾着看萧轻去了。
其实他没什么愿望可许的,生活很顺,唯独感情不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徐行觉得,如果把感情交给这一盏小灯,如果水流太大,风太大,掀翻了花灯,那不是显得这份情太过脆弱了?
自己的感情,他喜欢握在手里。
噎了噎,徐行问他:“你呢?”
萧轻看着他,唇角弯起来,笑得有些神秘。
徐行忽然明白萧轻许的什么愿望了,没由来的一股气涌上来,他恨不得把那个花灯捞回来,丢在地上,狠狠踩灭里面的火。
可他们的花灯已经顺水流走,和其他人的花灯汇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的了。
***
萧念安和晚晚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
萧夫人头发白了一半,六十几岁了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上下操持着自家儿子的婚事,脸上喜气洋洋,见谁都乐。
晚晚嫁得很是风光,大婚当日,半个天华城,沿街商铺都张灯结彩,挂着红绸,凡她花轿所经之处皆为红色。
萧念安骑着一匹黑亮的马,徐行作为好友也在后面骑马跟着,为了不抢新郎官的风头,他穿得很是朴素,马也骑得是最普通的那种,还是架不住游街的时候,有姑娘往他怀里丢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十八了,也到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萧轻也骑着马跟在自家弟弟后面,看着手足无措把花从身上摘下来的少年,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好不容易到了新娘家门前,那边闹着笑着,二人守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那晚花灯节和徐行聊天的黄衣女子好像是程家的亲戚,也在里面,看见徐行很是欣喜,一双杏眼里尽是欣喜,她问:“你认识新郎官吗?”
徐行点了点头。
她胆子很大,不像其他姑娘,“一会儿我要去抢嫂嫂的绣球,如果抢到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萧轻听见这话,唇角笑意更深。
反倒是徐行有些懵,他顿了顿,严肃道:“不好。”
黄衣女子撇了撇嘴,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了。
徐行见萧轻没什么反应,心中更是不爽。
那黄衣女子真的抢到了绣球,她远远喊着徐行的名字:“徐行!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接,往萧轻背后躲,结果绣球被萧轻接到了。
那黄衣女子目瞪口呆,看着萧轻手里那团裹着红绸,被扎成大红花形状的绣球,有些支支吾吾:“真……真神……”
萧轻微微一笑,“我接到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我开玩笑的。”黄衣女子挠了挠脑袋,然后又飞快窜进了人群里。
徐行从他背后出来,心有余悸,“我不认识她。”
只是那夜花灯节里,她问他有没有意中人,徐行说有。
萧轻眼里都是笑意,扬了扬眉,把绣球递了过去。
徐行没接,他看着萧轻,认真道:“如果我接到这个绣球,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说罢不等萧轻回答,自己把绣球抢了过去。
萧轻没说话,眼底有些哀伤。
他想说,他们在很早很早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婚宴结束,二人都喝了一些酒,徐行不依不饶,不肯回家,非要跟萧轻回家。
抬起来看着萧轻的那双眼,一半清明,一半痴迷。
萧轻知道他想做什么。
最终看着那张和重瑟一样的脸,微微叹了口气,任他胡闹缠着自己,一到没人的地方就被吻住了,徐行急切地吻着他,一路剥开他的衣服,滚上了床。
他压在萧轻身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眼在夜色下很是迷人。
徐行撑起身体,看着萧轻,十分清醒,“我娘和我说,猎刃族人会让爱人在自己骨刃上刻字。”
萧轻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动。
徐行扯松了衣襟,少年结实流畅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他自肋下抽出自己的骨刃,递给萧轻,“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萧轻很多年前画的那只王八早就不见,被他不小心捏出的裂痕也已经消失,萧轻握着那根光洁如新,蕴含着无穷灵力的温热骨刃,并没说话。
徐行察觉出他拒绝的意思,眼底的光骤然消失了,露出像小兽一样受伤的眼神,眼角有些泛红,他埋下头,狠狠地吻住萧轻的唇。
今夜他没有那么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被粗暴地进入,他微微皱着眉,听他在耳边嘟嘟囔囔地问他:“子琤……子琤……你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住徐行,一头白发因为少年猛烈的撞击而散落一床,他被少年抬起双腿,穴口被不断进入、侵犯、胀满。
连尺寸都一样。
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那些关于他们曾经的过往……
床架摇晃,萧轻越过少年结实的肩头,他在想,多年前的那个人,好像比他瘦很多。
浑身都是伤。
他从来不会叫自己子琤,他不喜欢这个字。
……
后来的两年,两个人还在不停纠缠、争吵。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可萧轻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吵。
他有点看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到了适婚年龄,萧轻也不再执着,他想着找个日子自尽,就定在重瑟死的那日吧。
二十年了,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他听说徐行娶的是城里江家的小姐,家世显赫,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徐家夫妇来找萧轻,想问问他的意见,萧轻只点了点头,不错。
结果徐行逃婚了,一身红衣烈焰如火,紫眸亮如星辰,里面跳动着属于少年的那股莽撞之气,这些都是重瑟没有的。
萧轻看着他从马上跳下来,大声质问道:“你就真的看着我成亲?!”
在场徐家夫妇都惊呆了。
萧轻静静看着那双神似故人的眼,举世无双的容颜,心中在想,好像。
可终归不是他。
他说:“你不是他。”
徐行眸光闪动,似乎有怒火,可最终化为妥协,他不甘道:“我可以为了你成为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失笑,“不必。”
这一闹,整个天华城都知道,徐行喜欢萧轻。
徐行怒气冲冲走了,每夜喝醉了,就来找萧轻。
有时候萧轻也喝醉了,两个人就在床榻上纠缠。
“子琤,为什么二十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子琤,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子铮,你在看谁?我不是重瑟,我是徐行。”
萧轻忽然觉得这样挺好,他不是重瑟,他也不是他的子琤。
重瑟只会说:他是萧轻的重瑟,他们的名字就是天生一对。
转世又怎么样?终究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那个会背着他,替他遮风挡雨,会和他生气,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默默做了很多事的重瑟。
徐行似乎也看出萧轻的死心,他不再纠缠萧轻,好像真的放弃了,接受家里的安排。
婚期定在重瑟的忌日。
萧轻送的贺礼,是莫祈曾经送给他的盖头,龙凤绣坊坊主亲手绣的那块,他用不上了。
他一个人站在人群里,目送着徐府的马车,家仆排着长队,穿着喜庆的红色,一路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他想,等今日结束,他就离开这个没有重瑟的世界。
有风吹起,新娘的花轿里空无一人。
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新郎看着他,盖头忽地砸在萧轻头上,铺天盖地的红,混着重瑟的语气,和少年清朗的声音:“萧轻,你哭成这样,我们怎么成亲?”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恢复记忆后,重瑟总有一股无名之火。
可能是作为徐行的时候他一直在强调自己不是徐行,现在有种我绿我自己的错觉。
不过当他恢复记忆的一瞬,骨刃上又重新浮现了萧轻的名字。
他把萧轻掳上马,自己也凑进盖头里,认真地看他。
他觉得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又觉得好像只是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萧轻已是满头白发。
在自己不知不觉时,他们已经共度了二十年。
每个回忆的角落,都有萧轻。
萧轻眼底还有几分愕然,他声音有些发颤,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重瑟恢复记忆了,“重瑟……重瑟?”
他喊他的名字,像是确认一般,眼眶湿润,很快又被爱人吻住。
天华城的真神和徐家那个天赋异禀的小子成亲了。
不知道徐行是怎么说服徐家夫妇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好像确实很相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敢说反对,天华城主亲自为他们主婚。
萧轻还觉得头重脚轻,好像在梦里一样。
然后被重瑟狠狠压在床上,掀开盖头,扒掉衣服,好像真的入了洞房一样。
“等等等等!”萧轻努力拉住腰带,不让他有下一步动作,他坐起来,严肃问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重瑟撇了撇嘴,他才不会说,他还是徐行的时候企图假装成亲来试探萧轻的心意,准备在路上直接强掳萧轻去成亲,结果在马上的时候他突然恢复了记忆。
幼稚!太幼稚了!
重瑟不想承认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他说:“白天在马上,忽然想起来的。”
萧轻有点懵,“那你看见鹿了吗?就是一个……呃……像人类,但是有鹿角,眼睛也是鹿眼的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重瑟立刻警觉,“没看见,什么鹿?你总是梦见他?”
他原本以为萧轻说的是普通的鹿,没想到是个男人,醋坛子一下子又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待萧轻解释,他恶狠狠把萧轻压在身下,凶神恶煞地抽走腰带欲行不轨之事,结果被萧轻一巴掌推到床尾。
“咚——”
很响一声。
重瑟:?
他捂着被撞到的后脑勺,后知后觉想起来,萧轻十三重无境,而自己……怎么只有九重清境?!
萧轻:“不好意思啊,有没有推疼你?”
重瑟嘴很硬,“没有!”
萧轻耐心道:“我现在脑子很乱,有点理不清。”
重瑟一双紫眸有点儿委屈有点儿生气,“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萧轻:……
谁说的?他怎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之前每次晚上找你,你都默许了。”重瑟不依不饶,“我恢复记忆了你又不让了?还这样推我?”
萧轻:……
那一刻,萧轻觉得自己像犯了滔天罪恶的渣男。
最后还是屈服于重瑟那又凶又委屈的眼神里,他小心翼翼凑上去,讨好似的亲了亲重瑟。
重瑟得寸进尺,“你要补偿我。”
最后萧轻被他引着,整个人坐在重瑟身上,自己扶着那处热硬,沉下了腰,把重瑟的性器纳进身体。
这个体位有一种被捅到很深处的感觉,好像稍微动一动,穴口连着内里都要被牵动,随着每一下动作,萧轻有种自己被彻底撑开的错觉,好像牵引着下腹的内脏,他攀着重瑟的背脊,忍不住呻吟出声。
自从重瑟恢复记忆后,他好像又能感觉到重瑟的心跳了,像是断了很久的链接,又连了回去。
重瑟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他们好像前不久在做这种事,陌生好像是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忍不住问他:“是徐行舒服,还是我更舒服?”
萧轻:……
这话怎么回答?!
怎么有人专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翻旧账啊?!
见萧轻不回答,重瑟把他压在床榻上,抽出已经被萧轻穴里的体液润得湿漉漉的性器,抵在穴外那两瓣肉里,磨蹭着催促他,“在想什么?在想徐行?”
萧轻:“您能别这么幼稚吗?”
重瑟又不高兴了,他狠狠碾过艳红的软肉,又顶了进去,撞得萧轻不住低喘,“那你到底在想谁?”
“是你啊。”萧轻反问:“怎么?我之前不是和你做?”
重瑟有股无名火,发不出来。
他觉得萧轻和他的过往好像被人分享了,可那个人又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像让萧轻伤心了很久。
萧轻似乎看出他的不爽,伸手揉了揉重瑟的脑袋,是哄小孩的语气:“徐行是你,重瑟也是你,你在纠结什么呢?”
重瑟有些丧气:“是我恢复记忆太晚了。”
“嗯……也不晚。”萧轻低低应着,他说:“本来,我今天想去找你的。”
“找我?”重瑟没有反应过来。
看见萧轻眼神的闪躲,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一种后知后觉的心慌莫名攫住了他。
“还好,你想起来了。”萧轻笑起来,把眼角那点湿润蹭在重瑟赤裸的肩上。
重瑟收紧手臂,把萧轻抱得更紧,那种无名的怒气忽然消失了。
他忽然意识到,萧轻也在坚定地选择自己。
此后,鹿眼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许是更高维度的神,也许是从来没有对萧轻有过要求的系统。
不管如何,萧轻最终选择留在这个有重瑟的世界。
只是……
重瑟好像并不习惯萧轻境界比他高,于是压着萧轻天天做,一副准备靠着双修上十三重的劲儿。
萧轻觉得自己随时要精尽人亡。
萧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觉得下面都要松了。”
重瑟:“没有啊,挺紧的。”
萧轻:……
也许,说真的……双修才是爽文升级的正确途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醒了过来,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醒在医院,望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耳边仪器发出的细小滴滴声,仿佛在提醒着什么,一些记忆的碎片很快掠过脑子,消失无迹。
萧轻觉得想找个人,但到底是什么人,他也没有印象。
天华城?十三重无境……
还有那个人?
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长相艳丽的有点不像男人,可压迫感十足,瞳色有些浅,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萧轻看愣了。
白大褂上的名牌写着他的名字:重瑟。
见萧轻醒来,他那双好看的眼皱了起来,道:“萧轻,是吧?”
萧轻茫然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房东把你送过来的,看你晕在房子里,你身体很不好啊,各项指标都很差,长期熬夜不正常饮食是不是?”
萧轻看着他,喉间有些干涩,“我……”
重瑟继续说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萧轻看了他半晌,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重瑟目不斜视,继续道:“我给你开了一些补身体的药,用量护士会和你说,一会你打个点滴,晚上我再来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萧轻脑子一热:“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谈恋爱吗大夫?”
重瑟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他低头看着萧轻的检验单,道:“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就按旁边的铃,虽然只是普通的昏厥,还是建议你全身体检排查一遍,脑袋如果会晕的话一定要说。”
萧轻心想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莫名其妙说这种话,这算什么?调戏医生?
刚后悔着,重瑟忽然把手中的报告单一扣,抬起眼,认真道:“谈,我身高189,体重73公斤,无不良嗜好无恋爱史。”
萧轻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呢?”重瑟的眸光闪了闪,不知道是不是病房的灯光太亮,那浅浅的瞳色里竟然泛上来一抹紫色。
“我……”萧轻说不出话。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
出院那天重瑟真的来了,还在过年,但他好像是趁着午休把萧轻送回去的,下午有事还很忙。
他车开得飞起,萧轻坐在里面胆战心惊,胃里蠢蠢欲动。
重瑟神色自然,说过年这阵子他轮班,很忙,过两天再好好和萧轻商讨恋爱的事。
萧轻坐在车里晕头转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在重瑟偏过头询问他:“可以吗?”的时候忍着想吐的欲望点了点头。
可以什么?他现在只想下车可不可以?
猛地刹车在萧轻租房的小区门口,萧轻艰难地打开车门道了谢,不知道平复了多久才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顺下去,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住院这几天公司居然以旷工的名义把他开了,甚至萧轻这是过年加班,他们也理直气壮,说萧轻平白无故消失,严重影响公司利益。
萧轻叼着上车前重瑟塞给他的面包查询劳动仲裁的事,顺带开始找工作,HR都是未读,后知后觉想起来还在过年。
这个年过得,还真是狼狈啊……
等重瑟真的来找他的时候,萧轻意识到这个便宜男友好像是当真了。
重瑟是本地人,父母早逝,他又是个工作狂,到了过年最后才休,来萧轻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萧轻洗过澡,裹着毛毯窝在家里看电影,忽然接到重瑟的电话。
“下楼。”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如果放在平时,他应该会找个理由拒绝了,但想起重瑟那张脸,他还是换好衣服下了楼。
真是龌龊啊!
萧轻暗骂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似乎刚下班,身上还有些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他一头短发利落,五官精致中带着不属于成年男性的艳丽,但一双眉眼深邃,压迫性极强,看起来又并不那么女性化。
此刻他坐在主驾驶上,车里灯光暖黄,他侧脸棱角分明,下颌流畅清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萧轻拉开车门,他那双眼才有了焦距,落在萧轻身上。
“怎么了?这么晚找我出来?”坐上重瑟的车,萧轻忽然想起他那飘忽不定的车技,顿时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但是我从明天开始休,就想来找你了。”重瑟看着萧轻,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话有点暧昧,让萧轻招架不住,他不自然别过眼,问:“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
车子发动,二人都有些无言,行驶了一会儿,萧轻看着他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总觉得很是熟悉。
他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重瑟看着前方,道:“你在医院问过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噎,想起没得到答复,他道:“可你也没回答我啊。”
“……”
车猛地一刹,停在了无人的路旁。
还在过年中,街边的店铺都没开放,紧闭的卷帘门上贴着:回家过年,年后回来。
另一旁临河,河对面遥遥有人放烟花。
是很普通的那种,小小一支,点燃了就“嗖——”一声升上天空,炸出一朵朵小小的花。
萧轻越过重瑟的脸,隔着车窗去看河那边的烟花,脸上带着一点过年的喜气,他道:“好久没看到放烟花了。”
重瑟看了一眼河对面,很快目光就转回萧轻脸上,并没说话。
萧轻看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不自觉凑到他那边的车窗,于是和重瑟挨得很近,稍微抬一抬眼,就能撞进他眼里。
浅浅的瞳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得眉目深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吻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重瑟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吻住萧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萧轻眨了眨眼,感觉进展有点快。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是他的话,他又觉得这一切合理自然。
湿热的唇舌交缠舔弄,两个成年男性在车里激烈拥吻。
“嗒……”是安全带解开的卡扣声,好像解开了某种禁制,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肆无忌惮拥抱在一起。
不知道是暖气太热,还是两人感情炽热,在狭隘的车里,连双方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喷吐在对方脸上、脖颈,仿佛点燃了某种欲望。
座椅放下去的时候,重瑟把车里的灯关了。
黑暗中萧轻感觉自己仰了下去,裤子被解开,沾着冰凉粘稠液体的手伸到他的腿间。
萧轻已经有些硬了,他呼吸沉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节润湿外面的褶皱,试探性伸进他干涩的后穴,萧轻明显有些紧张,他探下去,握住重瑟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在暗处,重瑟那双眼泛着幽幽紫光,他安慰道:“只是润滑而已,这样不会伤害到你,放松点。”
这怎么放松?萧轻大脑嗡嗡作响。
可不知道是重瑟那张脸过分好看,他色迷心窍,还是那双眼里的欲望把他也烧得没有理智,萧轻默许了重瑟的手指探进那个显然不适合交合的地方。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是明显,萧轻微微皱着眉,但下体却很诚实的更加硬了,重瑟从上方看着萧轻,一手撑在他耳侧,俯下身,又吻住了萧轻。
与此同时,第二根手指也侵了进去。
借着润滑,重瑟的手指在萧轻后穴畅通无阻,安静的街道,狭隘黑暗的车里,那种抽插的液体声格外明显,直到指尖顶到内里敏感的地方,萧轻整个人一激灵,性器彻底硬了起来,他一张脸慢慢红了起来,企图阻止道:“别……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重瑟轻笑,吻着他的脖颈,把他的衣服撩上去,咬住萧轻平坦胸口上因为紧张刺激而挺立的肉粒,手指抽出来,沾着液体的手指抚上萧轻昂扬的性器,“你不也很兴奋吗?”
萧轻说不出话,他的脆弱被握着,欲望升腾,他竟然也开始期待重瑟的下一步动作。
似乎看出萧轻的难耐,重瑟把他的腿分得很开,彻底暴露出腿间的穴口,勃发的性器抵在刚刚润滑过的穴口,他低声道:“可能会有些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痛?
话音未落,那尺寸明显大于常人的器官就碾开穴口的缝隙,借着润滑顶了进去。
“啊……”萧轻只觉得下体一阵裂痛,从腿间开始扩散,他痛得仰过头去,不住求饶:“别……别……很痛,太痛了……”
他也没有料到重瑟会这么大,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分开了。
“没事,你放松。”重瑟哄着他,吻落在萧轻皱紧的眉头,往下吻着他的下巴脖颈,安慰似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也被夹得难受,粗大的前端卡在穴里,让他进退两难。
其实可以直接顶进去的,但萧轻的表情太过痛苦,他舍不得。
萧轻的性器因为疼痛而疲软下去,又被重瑟握住,在手里揉弄着,慢慢硬了起来,重瑟吻得愈来愈重,他最后也按捺不住,吻着萧轻的唇,一点一点,挺进了爱人的身体,把他那痛苦的低吟都咽了下去。
萧轻疼得眼睛泛泪,他的腿敞得很开,分在座椅两侧,直到被彻底进入,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才开始他的兽行。
无论他怎么求饶,呻吟都被重瑟激烈的吻压了下去,直到进出顺畅,痛楚渐渐消失,硕大的器官碾着他的敏感点,那点痛苦的低吟也渐渐转为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里的暖气很热,两个人身上都有汗,贴在一起时肌肤被明显拉扯,萧轻感觉到重瑟结实的腹肌贴住自己的性器,在一下下激烈的抽插中,后穴的敏感在不断被人顶弄,而前端的欲望也在无形中被撸动摩擦,他渐渐感受到性爱的快乐。
重瑟放开他被吻得微肿的唇,他能感觉到身下人渐渐放松,因自己的每一下撞击而发出那种疑似愉悦的喘息,而他的性器也被萧轻紧致的穴口吸吮吞吐,每一下抽离都像是在被穴肉挽留,让他血脉贲张。
“啊……嗯……”萧轻忍不住呻吟出声,他被肏得腿根酸痛,还在承受着重瑟一下更比一下重的撞击。
似乎到最激烈的时候,重瑟问他:“还痛吗?”
萧轻双腿勾着他结实有力的腰,呜咽出声:“唔……好舒服……”
重瑟又压住他,似乎进入了最后冲刺,胯狠狠撞向萧轻的腿根,把他那一片都拍打出艳红的颜色,肉体碰撞的声音让人脸红耳赤。
萧轻在极乐中隐约觉得,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好像做过很多回了一样。
与此同时对岸好像换了一批人,烟花也比之前更加绚丽,一下下升空,发出比之前更加刺耳的声音。
而他们也在烟花炸开的一瞬间射了出来,车里精液的味道弥漫,两个人互相交叠着没有动,喘息声交缠在一起,似乎在感受着最后的余韵。
最后的烟花是最大的,整个炸在上空,一瞬好像照亮了车里,萧轻看着那双紫色眼瞳,一瞬间好像想起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猛然坐起。
谁在身旁的重瑟在萧轻坐起来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一双紫眸犹带睡意,“怎么了?”
重瑟黑发披散,垂在腰间,和刚刚短发利落的样子截然不同。
萧轻还没清醒,他傻愣愣问:“你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
“什么?”重瑟没明白过来。
“哦……不是。”萧轻才反应过来,他道:“我好像做梦了。”
“噩梦?”
“不是,我想起现代的事了,我还梦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见我什么?”
萧轻想起刚刚梦里的事,这明显是春梦,他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道:“梦见我们一起看烟花。”
“烟花?”重瑟的眸光微闪,“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
重瑟像是借由烟花想起了别的什么,忽然睡意全无,猛地坐了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花灯节到底许了什么什么愿望?”
萧轻看着眼前气冲冲的爱人,此时天光微亮,晨间雾气未散,气温凉凉爽爽,越过窗外和墙,能听见很早起来卖早点的小贩沿街吆喝声,天华城也在慢慢醒来。
他们可以再睡一个回笼觉,醒来后,又是崭新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他们不会再分开。
“已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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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底宗接纳了很多从北地出来的猎刃族人,这些年发展的不错,无根散人又是四方唯一存活下来的大宗主,声望颇高,各门各派都前来祝寿。
萧轻没去过谈底宗,此番受到邀请也觉得可以去看看,开辟一下新地图。
四方的宗主几乎都换了人,天华城的马车停在谈底宗的山门前,放眼过去,是郁郁葱葱的森林,中间开辟出了一条前往谈底宗的路。
天华城和赤练崖是同一时间到的,下了马车,那边的红衣男人不住往这边看,萧轻和他对视,发现是聆墨。
聆墨一眼认出了萧轻身旁的人,玄衣黑发,再没有比他更漂亮的紫眸,是重瑟。
他有些震惊,二十多年前的事他后来也听闻了不少,北地解禁后通过一些猎刃族人知道了更多,他本以为,重瑟已经……
这些年过去,聆墨也早已不是年轻时那样眉眼风流,他看起来成熟稳重,是个儒雅的男人,可此刻他却忍不住上前,定定地看着重瑟,低声问道:“崖……崖主?”
重瑟瞥他一眼,道:“你认错人了。”
聆墨不相信,他又去看旁边的萧轻,似乎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萧轻别过眼,轻咳了一声,道:“许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真是许久不见,二十多年过去,面前这二人还是如同初见那般,没有一点变化。
聆墨呆呆地看着二人,结结巴巴仿佛在报备什么似的,“这……这些年我和当年赤练崖的二师姐共同管理崖中事务,赤练崖已经发展得比之前更大了一倍,也和云鼎峰交好,每年都……”
重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聆墨的话:“都说了你认错人了,你和我一个天华城的说这些做什么?你和她才是赤练崖主,要谈事找城主。”
聆墨愣了许久,直到重瑟拉着萧轻进了山门,看着那双渐渐走远的一黑一蓝的身影,他好像有些了然。
萧轻被请到上座,身旁是笑眯眯的无根散人,他还有些不适应,书中对无根散人的描写萧轻已经记不太清了,直到看见他本人才知道是个脑袋剃得精光,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吃过饭,祥川又拉着几个从前认识的人一起喝酒,他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些莽莽的,但成熟不少,脸上还有胡茬,皮肤黝黑,看起来还有几分男人味。
杜时月蒙着蔽目,旁边的凌且歌问她:“你热不热啊我给你摘下来?”
杜时月:“别闹。”
入了十重合一境的杜时月看起来也和从前没有分别,只是更加清冷出尘,举手投足间比莫祈这个天华城主看起来稳重得多。
莫祈看着二人,又倒了杯酒,道:“刚刚吃饭太不自在了,感觉和那些五六十岁的宗主格格不入。”
明明自己今年都四十了,还觉着自己和别人有代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在场宴席结束又来喝酒的看来都有这个想法。
萧轻附和道:“那个谪仙门的门主吓死我了。”
莫祈笑起来:“我看见了,他要跪你,哈哈哈,他比你爹都大。”
“还好我扶住了。”萧轻心有余悸,那谪仙门的门主头发花白,胡子都垂到了肚子,萧轻真怕他跪下去了站不起来。
凌且歌看着旁边的重瑟,还在打趣:“一转眼萧轻的童养媳都这么大了啊。”
重瑟冷冷地看她一眼。
凌且歌大笑:“哎哟,别这样看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重瑟手里的杯子多了几条裂纹。
他显然不想多聊这个问题。
外面聆墨和二师姐都在门口往这个小庭院里张望,重瑟脸色很不好地起身,和萧轻道:“我出去一下。”
萧轻点了点头,众人继续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祥川从袋子里掏出一枚红色的小药丸,神秘兮兮道:“我们宗门最近研制出一种药,叫百兽丹,吃了可以随机变成一种灵兽,持续七天,你们有没有要玩的?”
莫祈来了兴趣:“都能变成什么?”
祥川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大白牙咧起来,非常显眼,“我上次变成狗了,在山林里跑了七天,爽死了!”
“……”莫祈后悔问了,他低头喝酒。
凌且歌摆摆手,“没兴趣没兴趣,这种东西只有你们宗门才喜欢吧?”
修习山林之气,与兽同行,对谈底宗的弟子来说倒是有很大进益,但是别的宗门只能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好吧。”祥川满脸失望把百兽丹收起来,坐在旁边的凌且歌正好在拿酒,手肘撞了一下祥川,他手里的百兽丹一下子没拿稳,抛在空中,好像掉在地上,又好像掉在桌子上,小小一颗,转瞬不见。
祥川找了半天,都没找见。
还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他把袋子收起来,继续和大家喝酒。
没有人注意到,那枚小小的红色药丸,悄无声息掉进离席的重瑟杯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双手搭在窗沿,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撞击,双手攥紧了木质的窗框,手背青筋分明,攥得指骨发白,他上衣有些凌乱,敞开的衣襟里还能露出些许情色的痕迹,在深夜无人的小屋,被握着细瘦的腰肢,被男人侵入着。
间或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萧轻忍不住回过头提醒他:“轻点儿……”
窗户半开着,萧轻身后的紫眸男人半垂下眼,眼底是幽深的欲望,他掰开萧轻的臀瓣,粗大到不符合他那张艳丽的脸的前端胀得发紫,抽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萧轻的液体,湿淋淋的碾着软肉又顶进去,水声黏腻色情,重瑟低声安抚着:“别怕……”
“我当然怕啊!”萧轻小声反驳道:“窗户还开着呢。”
在人家的地界做爱,萧轻总有些紧张,穴口收得很紧,尤其是重瑟忍不住撞出声的时候,那他那一身天华城养出来的的好皮肤隐隐透着一点粉。
“他们住得很远。”重瑟安慰着,看萧轻被性器肏熟了的腿间,那粉更加重,隐在暗处,让重瑟忍不住去揉弄着萧轻的臀瓣,好让他看得清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
“万一有人起夜呢?”萧轻嘟囔着,腰往上抬了抬,“顶这里……好舒服……”
重瑟不语,双手扶着萧轻的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萧轻只觉得体内的性器不断冲撞着,愈来愈大……愈来愈胀,直到把他的穴口都撑的有点刺痛,他不住呻吟起来,“唔……太大了……”
大的有点不寻常,萧轻忍不住回头看重瑟,发现压在自己背后的紫眸男人头上出现了两个毛茸茸的黑色耳朵。
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勾着自己,萧轻低头一看,一个黑色的油光水亮的尾巴正随着身后的男人每一下顶弄勾着萧轻的脚。
萧轻:?
他是不是被肏到出现幻觉了?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还在不断猛进,萧轻有些撑不住,他觉得自己的穴口被撑到了极致,每一下抽插都让他有种随时要被撕裂的错觉,他不住求饶,“别……等一下……”
重瑟平时有这么大吗?
这——么——大——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搭在他身上的修长双手已经变成兽爪,背后的紫眸男人已经变成一只巨大的,站起来比成年男人还要高的黑豹。
萧轻惊骇不已,“重瑟?你……”
你变成黑豹了?!
饶是见过再多事的十三重真神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他不住扭动着企图挣脱这只野兽的桎梏,埋在身体里的性器早就发生了变化,临近射精,肉刺整个都张开了,把萧轻的穴口撑到最大,卡在里面,让他无法逃离。
兽性的本能,那已经变成黑豹的脑袋轻轻叼着萧轻的后颈,不断冲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颈也很敏感,萧轻被那尖利的牙齿轻轻叼着舔弄,那纯粹属于野兽的硕大性器卡在身体里,让萧轻战栗不已,他呜咽着被顶在窗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被冲击着,脑袋很乱,无法思考。
直到埋在深处的器官开始痉挛颤抖,他被这只野兽摁着射在了深处。
萧轻的腿颤抖不已,他能感觉到那股液体,比平时重瑟射得要多三倍,不……十倍……
萧轻呜咽着,那性器还卡在自己体内,过了一会才软下来滑出,大股大股的白浊从他的穴里涌出来,萧轻和失禁了似的,腿间的液体汇成小水流,滴滴答答沿着腿根流下来。
黑豹凑过去,讨好似的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萧轻,萧轻缓了好一会,才转过去,有些不可置信地喊他的名字:“重瑟?!”
那黑豹嗷呜应了一声,又去舔萧轻那没射出来有些半软的性器,舌头很大,上面有细细密密的小倒刺,一下下勾着萧轻敏感的地方,让他有些站不稳。
这画面太诡异,一只硕大的野兽,在舔自己的性器?
萧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很快又被那舌头舔得硬起来,他抱着那颗硕大的脑袋,压抑着呻吟,绷着腿颤抖着射了出来。
“你是怎么吃到祥川的百兽丹的啊???!!!”猛然意识到自己爱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萧轻仰天长啸。
重瑟唇边的黑色绒毛上还有萧轻的精液,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干净了,喉间发出咕噜声,好像在说:“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萧轻身边多了一只硕大的紫眸黑豹。
这个百兽丹好像是根据境界来划分体型的,目前是十一重云外天境的重瑟,真的非常大……
像一只巨兽一样。
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睡的床,他一只黑豹就光是缩起来占满了全部,尾巴和小半截身体还晃悠在外面。
他不让萧轻走,可萧轻没地方睡,最后太困了,只能趴在重瑟身上睡。
重瑟尾巴得意地一扫一扫。
早上是被舔醒的,那长满倒刺的舌头一下下,玩弄似的舔着萧轻胸前的乳珠,舔到红肿挺立,萧轻也醒了。
那大概比他手臂还要粗的野兽器官就垂在他腿边,看见萧轻醒了,马上就竖的老高,萧轻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一大条胀的青紫充血还带着青筋的玩意是什么?
等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萧轻脸都绿了。
这个画面太克了吧?!
这玩意昨天晚上是怎么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萧轻醒了,重瑟压着他,一双紫色的兽眸亮晶晶的,里面是比作为人时的重瑟更直白的欲望,其实重瑟变成黑豹了也很好看,浑身是如绸缎一般丝滑的黑毛,体态矫健,看起来不像普通黑豹,像……
里那种开挂的极品灵兽?众多修仙者一心追求的神兽?
如果不用他那条硕大的器官顶着自己,满脸兽性的渴求就好了。
剧情从玄幻急转直下到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上了。
萧轻默默下了床,退到三尺远,不想和那个器官靠得太近。
重瑟也跟着轻巧跳下了床,抻了个懒腰,看起来更像一只优雅矫健的黑豹了。
萧轻没办法不去看它腿间那个顶得老高的骇人玩意儿,跳下来的时候,那玩意也极其显眼地颤了一下。
重瑟还粘着他,似乎想要更近一步。
萧轻知道他想干嘛,深呼一口气:“我拒绝。”
“我的建议是,在你变回来之前,我们做一对心无杂念的情侣。”
昨天这根东西是在体内胀大的,萧轻都无法忍受,身体像是要裂开一样,今天早上起来,他都觉得穴口灌风,如果是正常的插入,萧轻觉得……大概人会像柴火一样被劈成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听见萧轻的话,嗷呜叫了起来,似乎在表达抗议。
抗议无效。
萧轻带着黑豹出现在众人面前,祥川围着那黑豹啧啧称奇,“太牛了,第一次看见十一重的人变成动物的。”
萧轻咳了一声,问:“真的七天后就能变回来吗?”
“是呀,不过重瑟境界高,可能也没那么久。”
能怎么办,养着呗。
睡素的。
重瑟很不满,每天晚上都在嗷嗷叫,吵得萧轻睡不着觉,最后只能容忍他舔自己,把那根大到不寻常的玩意塞进自己腿根蹭。
萧轻浑身都被舔得湿湿黏黏,全身都染上了重瑟的味道。
想到这里,重瑟的兽眸颜色更深,他叼着萧轻的后颈,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啃,留下一个红红的凹坑,硬到不行的兽根一下下戳着萧轻的腿,借着二人湿滑的体液,很顺畅地在萧轻腿根磨蹭。
黑豹盯着萧轻臀间若隐若现的穴口,他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长满倒刺的舌轻轻舔了一下,舌尖带着穴口,像一个大扇子似的刮过那敏感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下的萧轻低吟了一声。
兽类的夜间视力极好,重瑟清楚的看见,那软滑的穴里,又淌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他也很舒服嘛?
像是受到某种鼓励似的,他小心翼翼把爪子摁在萧轻的肩上,硕大的兽根又一次捅进萧轻双腿之间,一下下碾着那外面湿滑的软肉。
萧轻的脸埋在枕头上,呼吸急促起来。
直到那个兽根一下下顶着撞着,故意碾过花穴,重瑟看萧轻没什么拒绝的反应,大家伙得寸进尺,往穴口里塞,似乎想趁其不备做点别的。
下一秒,他就被十三重真神踹下了床。
灰头土脸的黑豹在床下呜呜叫着,萧轻翻过身,把裤子穿好。
“我拒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成黑豹的重瑟似乎很习惯自己的身份,他亦步亦趋跟着萧轻,脚步轻盈,黑亮的大尾巴晃晃悠悠,干啥都跟着,包括撒尿也是。
萧轻:“我撒尿,你跟着干嘛?”
黑豹看看萧轻,用脑袋拱他的手心,不肯离开。
萧轻:“我真尿了啊?”
黑豹继续拱他,紫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兴奋。
像是解开了某种变态的禁忌,重瑟变成黑豹后更加肆无忌惮。
“……”
萧轻:“你变成兽之后不当人了是吧?”
水喝太多了,萧轻憋不住了,他解下腰带的时候非常紧张,他觉得坐在自己旁边的黑豹紧紧看着自己的老二,目光凶狠中透着股兽性,这让萧轻有种他随时发狂要把自己命根子咬下来的错觉。
尿完一哆嗦,黑豹跟在旁边等餐似的,狠狠舔了一口萧轻的老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靠。
萧轻有种爽上天的感觉,差点硬了。
然后赶紧把裤子提起来,不准它再舔了。
萧轻走出老远,回头看他:“哥们,你还记得自己是人不?”
黑豹咕噜了几声,把萧轻扑进草丛舔,一双眼赤红着十分渴求。
萧轻身体摔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到有凶器抵在自己小腹蓄势待发,他低下头看的时候觉得,那马眼的大小都快赶上瞳仁儿了,甚至能看到它一张一合,渗着透明的液体。
“……太大了。”萧轻叹了口气,“不行。”
他知道重瑟最近憋得难受,这玩意也不是没进去过自己身体里,但是他就是有点心理上过不去。
虽然知道这个黑豹是重瑟变的,但是在知情的时候下和兽交媾确实需要一点心理建设,而且……他觉得重瑟这玩意好像比第一天更大了。
手下是软软的黑色绒毛,那双紫色的眼盯着他,充满了兽性和最原始的欲望,他在渴求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低头看着重瑟腿间那个能和自己对视的眼儿,放软了语气道:“等你变回去再做好不好?”
重瑟呜咽了几声,居然可怜巴巴舔起了萧轻,从下巴舔到胸膛,萧轻喘了几声,又被豹爪摁住,埋头下去用牙齿叼着把他衣服和腰带都扯开了。
萧轻有点无法拒绝,这几天晚上他和重瑟做的事也够荒诞了,他认命似的:“唉……”
“好吧好吧……我们回……”
重瑟嗷一声,如蒙大赦,根本听不下去萧轻后面的话,那兽爪居然十分灵活地把萧轻剥了个精光,长满肉刺的舌头舔来舔去,把萧轻身上都舔的湿漉漉,又用舌头抵开萧轻的腿。
萧轻本来还在:“等一下!我们回去……”可脆弱敏感的地方忽然被柔韧的舌头舔进去,钻的很深,像是被长满倒刺的性器侵入,穴口又酸又麻,萧轻惊叫出声:“啊……”
穴口也被舔着,那舌头都已经进去半截,还企图往肉缝里顶,好像要全部都伸进去一样。
野兽的舌比人要更加长,甬道里都是粗粝的感觉,萧轻被舔得春情泛滥,双腿敞着,却不像从前能勾住重瑟的腰,脚心刺刺挠挠,都是柔软的绒毛。
他的穴口不住往外溢液体,都被压在他身上的野兽吞进腹中,萧轻呼吸急促,他觉得身上又湿又暖,兽毛拂过身体,敏感到几乎要被重瑟舔射了。
就在此时,舌头突然抽离了花穴,重瑟的爪子轻轻压在萧轻的肩上,紫眸看着他,似乎在等萧轻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已经被舌头湿润到不行,骤然抽出来,还有一种难言的空虚感觉,花穴一张一翁地吐着液体,像是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填满自己,萧轻低头看着重瑟那蓄势待发的兽根,咬了咬牙,“从后面来……前面我怕不好进……”
一边说着,他从重瑟爪子底下翻了个身,衣物散乱铺在地上,都沾着二人的体液,萧轻光裸的背脊对着重瑟,跪趴在地上,慢悠悠抬起屁股,分开臀瓣,露出里面艳红的穴肉,萧轻瞄了一眼那黑豹腿间那昂扬起来夸张无比的器官,好像比刚刚看还更粗了一圈,他吞了口口水,视死如归,“来吧。”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那双紫色的兽眸盯着臀间的穴口,湿凉的鼻子顶了顶萧轻的臀,舌头又伸出来,舔着那汁水泛滥的穴口。
萧轻轻哼了一声,催促道:“别舔了……快一点……”
他们在深山,万一有人看见了,一人一兽,做这种事,成何体统啊!
大到不可思议的性器顶住了他的穴,随之而来的还有重瑟热乎乎沉甸甸的肉爪,轻轻搭在萧轻身上。
萧轻觉得自己像个雌兽,被他压在这里,从后面进入,像野兽一样交合。
肿胀不已,像一把撑开的小雨伞似的前端抵住穴口,慢慢往里面挤。
萧轻只觉得穴肉全都被展开了,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比他变成黑豹的头天晚上都要强烈,他觉得自己要被分开了,穴口的裂痛随着重瑟侵入愈发扩散,萧轻不自觉抓着地上的衣服,求饶道:“唔……慢一点……慢一点……疼……真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压住他,安慰似的用舌头轻轻扫他的后脖颈,舔得他白皙的皮肤发红。
直到适应了前端进去,萧轻这才松了一口气,柱身也埋进了自己体内。
可他觉得都顶到底了,到身体的最深处了,那柱身还在不断往里进。
萧轻闷哼一声,连忙阻止,“别……别全进去了……要顶到底了,会被玩坏的。”
重瑟应了一声,真没再往里进,反而撑着萧轻的背,开始轻轻抽插了起来。
肚子里装着这么一个大家伙,萧轻跪得小心翼翼,他忍不住提醒着,“别都进去了……慢点……太大了……我肚子好胀……”
他觉得那性器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撑满,撑裂开。
五脏六腑像是被顶着似的,他根本不敢想象重瑟如果最后冲刺是什么样。
好在重瑟还有分寸,顶得慢慢的,摁在萧轻脊背上的爪子也都收了起来,肉垫压着他,一边舔着爱人的后颈,一边缓慢抽插。
整个身体像是被扩充到了极致,无论是敏感点还是其他,都被狠狠地压到极致,萧轻还是受不住这样的兽根,他腿有点抖,汗如雨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只能不住求饶,“唔……别……别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觉得重瑟每一次抽出来,再顶进去,又更深了一点,身体快要从中间裂成两半了。
可这样缓慢的动作根本没办法得到缓解,萧轻也知道他憋得难受,他努力适应着身体里的硕大,直到抽插再没有那种被戳弄的刺痛感,他颤颤巍巍,“可…可以了……”
重瑟嗷呜了一声,压住萧轻,那器官再也忍不住似的狠狠往里面挤,像要把后面的囊袋也挤进去似的,一下子挤到最深处,萧轻呜咽一声,腿颤抖着,射了出来。
后穴传来不断抽插的水声,他只觉得又胀又麻。
有些痛,但又有点爽,好像被顶到底了,身体被彻底开发了似的,又有新的敏感地带。
重瑟觉得顶进另一个地方似的,兽形的他比平时更加敏感,只觉得自己平时顶不到的最深处有张小嘴在勾他,他不断往里面冲刺,兽根顶进去的时候被萧轻体内的东西吮着吸着,勾引他射精。
萧轻射过一回,现在胀得难受,性器半软不软,汗水打湿他的白发,和重瑟贴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绒毛显得格外明显。
身上的野兽好像到了某种阶段,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萧轻又惊惶又害怕,本能忍不住想要往前爬。
可插在体内的肉刺已经张开,他挪动不了半步,最后整个人伏在地上。
萧轻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粗大性器在自己体内膨胀颤抖,而后是一股又一股粘稠的液体,直接射进了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射不出来了,但还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里,憋不住似的,有透明的液体从他半软的性器喷出来。
他被肏尿了。
最后那兽根拔出来的时候,大股大股的液体倾泄出来,像从腿间喷下来似的,下身自己的衣物全都被两个人的体液弄湿了。
还有他的……
萧轻趴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直到被重瑟翻过来舔,他才后知后觉用手臂挡住脸,他有点儿想哭。
他……他失禁了?
萧轻觉得很丢人,这种失禁的感觉让成年人难堪,忍着疼痛颤抖着腿想往旁边的河里去,哪怕用爬的,他都想把身上的污秽洗干净,可那舌头又来舔自己,像是替自己清理似的,带着肉刺的舌不太安分地舔过胸膛,肆意玩弄着萧轻本就挺立的乳珠。
萧轻呜呜咽咽,眼角泛泪,“别舔了……我要被你榨干了……”
萧轻觉得自己就像在深山老林迷路被妖精勾引的书生,现在是一滴都没有了,阳气都被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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