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抱拳请安的太子,听见这话,立即就跪下了,
“皇祖母恕罪,听闻佘大夫给母后下毒,孙儿一时着急,亲自来拿人,故而才叨扰了祖母,还请祖母赎罪。”
苏黎不慌不忙,手里在扎的灯笼,也没有停下。
一边的北宫凌,还在帮她的鲤鱼灯笼捆绳子。
听见太子的话,两个人既没有停手,也没有抬头看太子,十分默契地把太子蔑视了。
澹台成碧觉得这对母子是好样的,一向不管事的她,便主动为他们冲锋陷阵了,
“太子是听何人所说?”
北宫照理直气壮,“昨夜,佘大夫去了母后的坤宁宫,今日,母后就病了,听太医说,母后是中毒了,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是谁?”
澹台成碧,“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北宫照,“我带佘大夫走一趟,证据很快就有了。”
彼时,苏黎手中的鲤鱼灯的骨架扎好了,她才站起身,微微下蹲,给太子见礼,
“太子殿下,草民昨夜只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并没有给娘娘开方子,也不曾用药,如何能给她下毒?”
北宫照盛气凌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级别的医者,都能下毒于无形之中了。
母后见过你就晕了,昨夜,伺候的人只当母后是睡着了,不曾想,现在都没醒过来。
后宫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