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才撒手,就瞧着维珍下了床,打开靠墙的箱柜,从里头拿了个锦盒出来。
同样花色的锦盒,四爷刚才才在前院儿见过,这时候冷不丁瞅见一个一模一样的,登时心里又开始委屈了,看着维珍的颜色也带着哀怨。
他的二十岁生辰礼物,是两双光秃秃的袜子。
从前维珍再敷衍,好歹香囊上的图案还是她画的,但是这回……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不能怪维珍,那就只能怪自己了,四爷憋得够呛。
这边四爷内心的独角戏还在唱呢,那边维珍已经捧着锦盒回到了床上,然后就把锦盒递到了四爷面前。
四爷愣了一下,才开口:“给爷的?”
“你不要就算了。”
“要!我要!”四爷忙不迭抢过来,脸上的惊喜根本就挡不住,迫不及待就打开了锦盒,然后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这……这是什么?
四爷这反应,原在维珍的意料之中,当下,她取出里头叠好的东西展开,然后跟四爷解释道:“这是我给你织的毛裤,试试看,合不合身。”
这真的是一条毛裤。
自打头一次在前院儿看见竹子,维珍就觉得这竹子挺适合做毛衣针,只是后来她就怀了小西瓜,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也是前不久,瞅着前院儿竹子长得翠生生的,这才又想起这茬儿来。
毛衣针好办,小池子那二把刀的木工手艺就足够了,但是毛线却压根儿没有。
维珍就找肖嬷嬷帮忙,这事儿维珍不打算在宫里办,没得引人注意,肖嬷嬷就出宫找到纺线的高手,前前后后地跑了好几趟,才总算纺出维珍满意的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