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杀我的吗？”梓涵，不，已经变成绿人的梓涵问道。
江小月突然发现自己词穷。
她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如果要完成任务，她必须消灭污染源，把这一关破了，然后收拾完战场，把这里的资源转化为修为丹，然后出灵域。
如果不这样，她只能寻找另一种方式，重新找到破境的法门，然后面对外面那群人的质询。
梓涵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只是一个被树妖同化了的妖物。
直接杀了是最简单省事儿的方法。
但是她下不了手。
这个小女孩儿，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
“我不知道。”她说。
梓涵歪了歪头，碧绿的眼珠里透出一丝疑惑。
“那你是来归降于我的吗？”小树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似乎在兴奋。
“不。”
江小月突然笑道：“我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梓涵愈发迷惑了，“我有什么是需要帮助的呢？”
她现在已经感受到了无比的自由。
不用再面对永远不满意的父亲，永远在审视的母亲，她现在连身体都没有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又拥有了力量，随处都是自己的分身，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呢？
对面眼前这个看不到丝毫恶意的姐姐，感受到她温煦的目光，她升不起攻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