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察院八位主办,论能力,费介可列前三,但论办事,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他。”
当范闲冲进鉴察院一处找主办朱格理论的时候,朱格悠闲地坐在座位上,握着手里的密报,直接对着范闲这个徒弟大骂他的师傅。
“公私不分,意气用事,主次难辨,不识大体,你作为他的弟子,为人行事,莫要学他。”
范闲心中记下这一笔,却没有被干扰,反而绕过拉扯,直接掏出怀中的令牌,说道:“鉴察院提司,独立于八处之外,与各大主办平级。”
“这腰牌不假吧。”
朱格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随口回答道:“腰牌确实不假。”
范闲举起腰牌,沉声问道:“好,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放程巨树?”
鉴察院的争论还在继续,而范府,此刻棺材内的罗非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模模糊糊不太真切的响动。
接着似乎有几个人靠近,下一秒,棺材晃动了起来。
罗非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此刻,棺材外,范若若正带着几个人把棺材从屋内抬到院子里。
她心中已有猜测,鉴察院想放走程巨树,哥哥此去必定会发生冲突。
而滕梓荆——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么压抑与伤心。
大抵是,两人真的成了家人了吧。
范若若摸了摸棺材,既然这样,哥哥的哥哥,那就是她范若若的哥哥。
“你们轻一点,不要磕碰到。”
范若若扶着棺材的同时,指挥着周围几个人,同时手里还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旁边还有几个下人端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