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坐在马车上,沉默了许久,偷偷看着罗非缺失的左腿,并没有再说什么。
别说罗非了,他不也差点死在了牛栏街了吗?
其实,从心底里来说,他是支持罗非这么做的。
罗非拍了拍范闲的肩膀:“别多想了,她又死不了,林婉儿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
说完之后,罗非抖了抖马缰,马车加快了速度。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
不过,京都之内,茶馆之间,酒肆之处,却多出了许多扑朔迷离的消息。
“听说了吗,昨天皇宫内出现了一个大宗师。”
“怎么可能,天下四大宗师,这是多少年不变的,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人们三三两两,小心翼翼却又充满热情地讨论着、宣扬着。
“我们庆国难道就不能有新的大宗师吗?我早就听说宫内有大宗师坐镇,你们还不信?”
“你们的消息都落伍了,不是大宗师,是一个怪物!”
“你们难道没听到昨天午后的那道惊雷吗?我表姑的儿子的小舅子的弟弟的邻居就在宫里当差,听说昨天战况异常激烈。”
“要我说,你们的消息都不对,第一手消息还得看我这里,听说,昨天皇宫内的异常和某位贵人有关。”
“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壶酒我请,快说快说——到底和宫里的哪位贵人有关?”
那人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凑近了几人耳朵,压低声音说道:“最尊贵的那几位,自己去猜吧——”
类似的场景在京都之内多处上演。
短短几天,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