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苦没有白吃,几年累积的工作经历让夏勤勤在年後入职新的公司,这种大集团换作几年前她是不敢应徵的。
只是万事起头难,夏勤勤刚到职的一个月为了熟悉作业依旧天天加班,白炽灯照着一方座位,她换了个地方挑灯夜战。
十点半,办公室没人,喀喀的键盘声清晰可见,手机上又冒出了江澈两个字,难得是打电话。
她接起,不知道说什麽,静静等待。
他那里传来些机器哔哔声,隐微听见他似叹息的气息,她直觉江澈是在医院。
「在忙吗?」声音很虚,彷佛气力耗尽一般。
「还好。」她想都没想就回答。
他停了一会儿,声音又低又哑:「你跟我说说话。」
这句话有些直接,像命令又像撒娇,轻轻扫过鼓膜,没入心脏,一阵阵电流通过皮肤,贯通全身,连手指都隐隐发麻。
「说什麽?」
「什麽都可以,你今天做了什麽?」
「写报表、查资料,开了一个会,每个人都提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们b林璇还天马行空,中午没吃到附近的八十块便当,他们生意超好,好几个同事还没记得我的名字,一直叫我新来的。」
字句拼拼凑凑,辞不达意。
「还有呢?」这句语调带点慵懒。
「刚刚在加班。」她顿了顿,「那你呢?」
另一头传来微弱的呼x1声,好一阵子才回答:「在等我妈动手术,早上送进去了,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