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染又岂会让她如意？
她看着顾染，顾染便也看着她，对上她探究的目光，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奶奶，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那您怎么不帮我拿下来呀！
那副少女娇憨的模样，是在她脸上从未有过，也是顾老太太从未看到过的。
老太太忽然就觉得很窒息。
这个孙女，真是越来越不在她的掌控内了！
就跟她那个该死的娘一样，心思百转，谁也猜不到她内心深处真正在想什么。
她真是讨厌死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顾老太太没再看她，将脸转了过去。
顾染自然也没心情看她了，一回头，就看到了从隔壁休息室里出来的程枫。
程枫对上她，还有些心虚。
他低着头走过来，低声道：“染染，你来了。”
顾染抱起胳膊，没说话。
顾嫣然见状，眼眶顿时红了。
扯着顾染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程枫哥哥的气？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程枫哥哥就不必如此为难，也不会这样让你伤心了。”
顾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既然知道这样做是让他为难，也让我伤心，要不这样好不好？一个人难过总好过三个人难过，不如今天这场记者会就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