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远面色阴沉站在门外听着,Omega的惨叫从声音凄厉到有气无力,时间长达四个小时。他一直站在这里,听着Omega每一句呼救与求饶,任由门缝里的血液蔓延到自己鞋底。
所有该死的人都被他亲手杀死,他本该高兴,本该如释重负,可为什么他的内心还是一片凄凉?
打开房间大门,门内一片血泊,肉眼所见之处都沾满血液,地板上还能看到挣扎爬动拖出的血痕,房门背后是Omega求救留下的血色抓痕,Omega指甲被磨掉,指骨露出,在生命的最后还想着抓破那道厚重冰冷的钢铁房门。
冷眼看着地上Omega白骨嶙峋、支离破碎的身体,寒明远心中五味杂陈。
你应该高兴啊寒明远,没有人再会伤害你侮辱你,没有人再能知道你那肮脏的过往,你应该高兴,你应该高兴!
他这样想着,突然疯魔一般开口大笑,笑得肚子疼,笑得站都站不稳。他扶着门板跪在血泊中,笑出了眼泪。
面前的Omega被咬得面目全非,是活生生被咬死操烂的,是真正被折磨死的,他想做的都做到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痛得他几近窒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福烨煊回到寒宅,寒明远早已收拾干净满地的血污,他扛着锄头在花园里,将园中的土重新翻了一遍。原本洁白盛开的玫瑰被乱糟糟扔到墙角,花圃里换成了花色绮丽诡异的鬼罂粟。
寒明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扭头看着一旁的青瓦白墙,上面正爬着几棵虬劲的清风藤。以后每年的六七月份,花园都会被罂粟和清风藤的气味填满,再无其他。
福烨煊从远处走来,有些无奈地看着泥土下新鲜的血液和残肢,将一手土一脸汗的Alpha抱在怀里释放了些安抚信息素。他本以为,寒明远亲手报复了所有人后精神状态会好很多,可之后的十几年,这篇摇曳艳丽的罂粟花田,埋了不知道多少具Omega的尸体。
“褔叔,寒山那孩子,应该到分化期了吧。”夜里,寒明远从调教室出来,慢悠悠地冲着手上的血污,对一旁冷着脸的福烨煊开口。
“你想做什么,这十几年你害死了多少Omega,还不够吗,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十几年前,福烨煊从寒明远手中救下一个怀了身孕的Omega,当时的他不曾想到,自己心软救下的孩子,会成为寒明远的续命良药,更没有想象到有朝一日,寒明远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儿子?如果不是你护着他,我不会让他活到现在,作为养育了他十几年的父亲,他也应该知道,要怎么报答我,不是吗?”
“明远。”福烨煊看着寒明远加重了语气,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寒明远沉默着,挑眉看着一旁无声站立的男人,嘴角勾出个慵懒的笑。他擦干手上的水渍,光脚踩着纯白的羊绒地毯走到福烨煊跟前,伸出食指勾住Alpha的领带,在福烨煊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开口:“到时候,我想要你看着。”
“寒明远!”福烨煊攥着寒明远的手腕,努力遏制自己的怒气。
“褔叔,你很久没碰我了。”
黑色的真丝睡袍从肩上滑落,Alpha瘦骨嶙峋的苍白身体已不似从前那样饱满健康,皮肤上满是输血引起的紫癜斑块,随便一处小小的破损,就能要了寒明远的命。
看着这样的身体,福烨煊气息一滞,他心疼地抬起手,却在即将碰到这副岌岌可危的身体时顿住,只红着眼眶抿紧了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褔叔,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这条命,十几年前就该死了。”
寒明远将额头抵在福烨煊的胸膛,他不是听不出福烨煊语气里的责怪,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福烨煊不肯再碰他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十几年前因为强行打掉顾风华的孩子,他的腺体受损血液感染,福烨煊一次次换血给他吊命,各种抗感染药剂从一般用到特效,身上出现多种严重的副作用,他早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但唯一确定的是,福烨煊这一辈子,是被他耽误了。如果不是他,福烨煊可能会爱上一个普通但懂事乖巧的Omega,还可能会有几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而不是磋磨在他身上。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能把你的命留到现在,就还能再留十几年,肖医生说了,他正在研发一种特效药,可以彻底治好你,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天天输血,也可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了。”福烨煊将寒明远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他的额头,“远远,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福烨煊最终还是把寒山带去了寒明远的调教室,那个吞噬了数不清多少Omega性命的房间。
他曾经将无数Omega带进那个房间,而后又将他们的尸体抬出来,他责怪寒明远毫无人性残忍嗜血,可寒明远的每一次虐杀,都是他纵容的。此刻身边的少年,是有着自己爱人一半血脉的Omega,他想起对方走进调教室前问自己的那句话。
“你真的不怕报应吗?”
报应?怎么不怕?他的报应早就来了,是生命逐渐消逝的寒明远,是两人再也回不去的感情。这些年来寒明远被精神和身体的多重疾病折磨,他的手上也沾满了无辜Omega的鲜血,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多留寒明远在身边,哪怕一天也好。
听着房间中寒山发出的惨叫与咒骂,18岁的寒山何尝不是曾经20岁的寒明远,如果自己当时第一时间找到了寒明远,将他救了出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
所以一开始,就是他的错,一开始,就是他没有保护好寒明远,还强行让那么骄傲的Alpha,顶着身体上的屈辱和精神上的折磨,受了十几年的罪。
所以……放过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够了!”
调教室的房门被推开,寒明远放开下身撕裂、已经昏迷的Omega转身,露出一个预料之中的表情。
“远远,不要闹了……”福烨煊抚去寒明远脸上的血珠,怜惜地将人抱进怀里,“是我错了,是我太自私,无法接受你随时会离开我的事实,远远,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脸上狠厉的表情逐渐消失,寒明远安静地将耳朵贴近福烨煊的胸膛,伴着体温的心跳声传入耳朵,深色的衬衣被洇湿一大片。
“褔叔,再给我个标记吧,好让我下辈子能循着标记找到你。”
Alpha特有的犬齿刺破没有血色的肌肤,寒明远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清风藤,不再温柔克制,如同蛛丝一般在血管内肆虐,带来毁灭般的疼痛与战栗。
“唔……”
长达十几分钟的标记,福烨煊仿佛要将自己的气味刻在寒明远每一根毛细血管上,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带上自己的印记。怀里的人痛苦地呜咽着,挣扎的手指嵌入胸膛,留下几道鲜红的伤痕。
泪水稀释了后颈止不住的血液,带着苦涩的咸味,混着罂粟花香,扩散开来。寒明远伸出蜡黄如草纸的手,抚去Alpha脸上的水痕。
“你不许哭,褔叔,今天外面阳光好吗,你带我去花园晒晒太阳好不好……其实我不喜欢罂粟花,我还是觉得白玫瑰好看,等我死了,你把花园重新种上白玫瑰好不好,等来年春天,在阳光最明媚的那天,你挑一支开得最好看的,放在我的……”坟墓前,好不好?
轻若游丝的气息终是散了,Alpha再也克制不住,发出低沉压抑的抽泣。他紧了紧怀里人还有温度的身体,穿过冰冷昏暗的走廊,让耀眼温暖的阳光伴着微风洒在寒明远的脸上,如同在光明灿烂的午后睡着一般,安逸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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