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川一身玄狐大氅,身上衣裳也是玄色绣金线的,看上去一身的寒气和肃穆——
时隔多日,再见魏怀川,虽然他仍旧神色冰冷,好似一丝温度也没有,可不知为何,孟允棠却心里微微一颤,竟生出一股怦然心动之感来——
四目相对,魏怀川的眉眼冷峻,她却忍不住看了又看。
想到她曾经刺了魏怀川那一刀,孟允棠更是忍不住地伸手按住了魏怀川的胸口——这里,就是那伤口的地方。
他当时,该多疼呢?
孟允棠眼睫颤了颤,竟觉得五脏六腑也疼起来。
她含泪笑起来:“魏怀川,你平安回来了。真好。”
魏怀川已是愣住了。
他感觉出不对劲来——孟允棠这是怎么了?
但孟允棠手指尖冰凉,他也未及多想,伸手握住孟允棠的手指尖,却别到了身后去,说出来的话也是:“刚才是想再给我来一下?”
他托着她后腰的手轻轻一挪,一按,正好就按到了孟允棠藏在腰带里的匕首。
若是从前听见这话,孟允棠少不得要承认的。但此时,她满心愧疚,只轻声解释一句:“刚才不知是你。”
魏怀川本也都猜到她承认,可没想到,她却如此解释一句。
一时有点愣,而后才蹙眉,松开手,冷笑道:“几日不见,倒是又转了心思?”
孟允棠知道他这是说出门之前那一碗避子汤,当即垂下眼眸,心知肚明自己这般让他觉得反常。在这一瞬间,孟允棠是真想过,要不然,趁此机会,将实情说出来?
可是,不等她说话,魏怀川已道:“又是讨好我的手段?还是想说自己认了命?还是想说,以为本王这么做,是为了救你?”
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底俱是冷意,他用手指尖轻轻蹭过孟允棠的脸颊,说出来的话却轻佻:“本王只是为了折磨你罢了。你若死了,本王这口气,又向谁出?而且,你虽没了别的用处,可这身子和脸,倒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