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康殷没有说话,沉默在空气中不断拉长,静到针落地可闻。
窗外逐渐暗淡下去的暮色,也逐渐覆没在骤然亮起的灯光下。
时康殷的眸光动了动,像是在考虑起时意诗的话来。
或者更大可能是,她本身也是这么觉得。
时云岫只觉得有种陌生的、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缠绕着,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扑通扑通却找不到出口。
像是干涩、尖锐的针在扎,密密麻麻的疼化作一种冲动,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里是下定决心一般的沉着坚定:
“我会改。”
“改?你能做什么?再怎么装也掩盖不来本性,拿出点实际证明啊。”时意诗撇了撇嘴,眼中明晃晃地写着轻蔑,冷笑说道。
时云岫微无视了时意诗,微微侧身对上时康殷认真一字一句:
“这次月考,我会拿第一。”
掷地有声的话语传开在这一片空间,空气像是沉默了一两秒,随后响起时意诗和时储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出声。
时意诗弯着腰,时储立更是夸张笑得前仰后合。刺耳的调笑声像摇摇晃晃如同要散架了的桌椅般,吱呀吱呀,让人心烦。
“你……就你?”
时意诗像是笑累了,强迫自己停息下来,断断续续道: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时云岫,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声音变得更加尖细:
“你的成绩……哈哈哈……我说,人家路边随便一只狗在答题卡上踩一脚都比你分数高。”
一旁的时储立脸上的横肉因为笑而变得一抽一抽的,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