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双手接过后，缓缓展开，裴如林和明月也凑上来，只见上面写着：扶摇、白藤、陆青、灵泽……
“这是？”
“是你们祖师酿酒的方子。”
楚天阔走到一边，打开了窗户，初冬的风顺势灌进房间里，冷冽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谢扶光看过去，窗前栽种着一棵梅花树，横条竖枝，鼓着花苞。
楚天阔挥了下袖子，整株梅花尽数盛开，他有些得意的回过头，“这株梅花，还是当年我偷偷到你们凌然派偷来的。”
他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偷到糖吃的小孩子，谢扶光只能夸道，“前辈雅兴。”
谢扶光垂眼看了下手里的酿酒方子，有些迟疑，“既然是我们祖师赠予前辈的，前辈又为何还给我们？”
楚天阔有些怅惘的摆摆手，“我酿的酒跟你们祖师酿出来的酒，味道不一样。”
“此酒名为梦浮生，乐正阳酿出来的味道，清透甘洌，口感纯净令人上瘾。喝罢后，仿佛做了一场行云流水的梦。”
“而我酿出来的，口感浑厚杂糅，梦里诡谲多变，醒来只会头痛欲裂。”
“与其让它留在我这暴殄天物，不如还给你们，也算了结我的一桩心愿，若是你们日后成功酿出酒，还烦请赏老夫一口酒喝。”
谢扶光之前尝过梦浮生，虽然是和浆果酒兑在一起喝的，但似乎没有眼前的老者说的这么差劲。
他收好酒方后，朝楚天阔行礼，“这是自然。”
楚天阔让他们随意坐，自己也坐到了书桌后面的椅子里。
外面有人在问安，飘渺宗的长老们知道自家老宗主出关后，都聚集在了门外，透过门看出去，似乎有不少人。
楚天阔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可能是我耗尽了飘渺宗气运的原因，我的这些徒子徒孙们，一个能挑大梁的都没有。”
他看向谢扶光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如你们所见，飘渺宗看起来仍是天下第一宗，但成也皇族，败也皇族，飘渺宗内部繁杂累赘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