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缩回手，调整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没事，我能受得住。”
祁森然看看他，确认他没有什么为难的样子，又缓缓加速了对翅膀的治疗。
短短十分钟，被守卫队刺穿的破洞就恢复如初了，陈烬伸展了一下，翅膀唰一下张开，他走出门，扇动两下飞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翅膀不但恢复了，而且更有力量了，他对着站在地上看着他的人温柔的笑了笑，“谢谢。”
“客气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吧，去找博瑞。”
博瑞正站在自己家门口，平静的远远眺望着腐国基地的方向。
说是家，其实也就是一个稍微能遮风挡雨的空房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用一排又一排的书籍给自己堆了一张床。
他曾经也痛恨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异能，当时朱利安笑着对他说，“我有，你就有了。我和你，永远不可能分开。”
结果一眨眼，他们已经分开了半年了。
他没有宗教信仰，从前那些人把基督吹得天花乱坠，他也从来不信。
但是朱利安杳无音信之后，他破天荒第一次进了基督教教堂，进了忏悔室，他们说只要把罪行告诉上帝，得到上帝的原谅，神就能赦免你的罪。
他在忏悔室坐了很久，沉默不语。
罪行？
他和朱利安做错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他们不过是相爱，在这样吃人的世界里抱团取暖，这是错吗？
爱一个人，有错吗？
最后他还是一言未发，又离开了教堂。
什么上帝，什么忏悔，都没有用。只要朱利安还活在世上，他们就一定能想到办法相见，这点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