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门的声音传来，裴音这才说道，“陆总，可以把手松开了吗？”
陆砚瑾好像也没意识到自己一直攥着她的手。
此时裴音的话音落下，他才好像突然醒过来了一样，将手松开了。
但很快，他沉着脸色看她，“你在别人的面前就这么软弱是吧？任由她指着鼻子骂你？在我面前你怎么不这样？”
裴音先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腕，这才抬起头来，“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骂我了，我已经习惯。”
她这个回答却是陆砚瑾没有想到的。
他也明显愣了愣。
裴音继续说道，“我住在陶然居的时候，她就经常对我摆脸色，也经常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不知道吗？”
陆砚瑾沉默了。
也是，他当然不知道。
裴音又看向了病床上的人，“而且她今天说的……其实也没错，你母亲会变成这样，我的确有责任，就连你之前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裴音其实也没有嘲讽他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告诉他……这个事实而已。
但陆砚瑾的脸色却明显更难看了，眼睛看向她，却不再是往日的凌厉和压迫感，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她。
可偏偏是那样的眼神，裴音突然不敢和他对视了。
将眼睛转开后，她也说道，“算了，我今天已经来看过她，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来了。”
“至于刚才的事情……那是你家的佣人，我也没权利管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了，更不要……将我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