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凄凄的垂下眸子,林淳欢笑得有些勉强,“是可儿那丫头在先生面前多嘴了吧?”
“先生放心,我无碍的,咱们先上药吧。”
时隔几日,林淳欢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解开了,可比起被包裹时,如今一道道明晃晃的戒尺伤,瞧着更让人头皮发麻。
皇帝呼吸微滞。
他从前便知道林淳欢这个人。
大学士独女,京都颇有名头的佳人。
他见过大学士说起自家女儿时的骄傲模样,凭想也知道,这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姑娘。
人最擅长联想。
皇帝一时间甚至想不到,这样一个身娇肉贵的娇娇女,在身上被留下这样严重的伤时,心底该是怎样的害怕。
可偏偏,他从未听过林淳欢的一句抱怨。
即便是他今日主动问起,也是一句无碍轻轻揭过。
皇帝没爱过人,也不知道,心疼,便是心动的开始。
“是……谁……”
“先生就别再问了。”林淳欢的眼眶红了一圈,“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等先生解了毒,养好了伤,自去了便是,你也帮不了我什么,何必问这么多呢?”
皇帝沉默了。
他知道林淳欢说得对,即便他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