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空吃着空吃着碗里的小包子,突然歪着小脑袋咦了一声:“娇娇,你和姐夫的嘴好红呀,你们吃什么啦?”
吃过早饭,萧六郎送小净空去上学,他上午去衙门登记户籍——高中状元后,他的户籍要转入翰林院,从今往后,他也是拥有京城户籍的人了,据说这是三鼎甲才有的待遇。
顾娇问清了他的行程,没说什么,目送他出门后转身去了医馆。
此时时辰尚早,可太和殿已经来了不少进士,正在相互交谈,这其中一部分人日后或会成为同僚,提前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六郎!”冯林正要跨进太和殿,余光一瞟就看见了萧六郎。
“六郎。”林成业也化身小迷弟上前打了招呼。
“你昨天喝多了,没事吧?”冯林关切地问,随后他挺惭愧,“昨天我该送你回去的。”
杜若寒哼道:“我就说他没事吧?人家是有娘子的人,回去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要你瞎操什么心?”
四人进入太和殿。
“有什么了不起?也不想想他这状元究竟是怎么来的!”
太和殿中,几名进士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侃侃而谈。
那一份进了前二十却被皇帝剔出来的考卷就是他的。
听到周围的进士劝他,他非但不听,反而更不屑地说道:“为什么怕被人听见?我又没有说错!只许他做,不许人说?他不就是因为长得像宣平侯过世的小儿子所以才得了宣平侯几分垂怜吗?真把自己当小侯爷了!”
可他不在这里说,不代表没在别处说,其实昨晚萧六郎与宁致远前脚刚走,后脚有关他的传言便在楼子里不胫而走了。
不仅如此,萧六郎过往的成绩也被统统扒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呀?”
“那……府试呢?”
“那……院试他为何没拿案首了?”
这话简直毫无逻辑。
小小院试都怕,大的乡试反而不怕了?
二人气得火冒三丈,冲上去就要与王渊理论,被萧六郎拦住了:“不要在皇宫闹事。”
杜若寒看了看萧六郎,对冯林与林成业道:“他自己都不生气,你们气什么?再说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把他们的嘴缝上不成?”
鹿鸣宴快开始了,众人找到各自的位子就坐。
然而安郡王迈着受伤的步子进入大殿后,却并没坐在萧六郎的下首处,而是走到对面,坐在了原本属于二甲传胪的位子。
他不坐在萧六郎身边,也没有别人敢坐,萧六郎身边的位子于是空了下来。
宁致远来得晚,他发现榜眼与探花的位置都空着,他看了眼早已在对面就坐的安郡王,没说什么,默默地坐在了萧六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