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看了她一眼,在京城敢与信阳公主比美的人,你是第一个。
刘婶子挺了挺腰杆儿,哼道:“他娘要是不要他,我给他当娘!她要敢来,我和她比比!”
刘婶子素来只看男人的脸,然而眼下也被对方的容貌气度惊到了。
若说玉瑾的容貌令刘婶子目瞪口呆,那么当玉瑾站定之后,将信阳公主扶下马车时,刘婶子直接当场石化了。
刘婶子:“……”
她还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嗑着瓜子儿,见了自己也没有丝毫收敛掩饰的架势。
这是信阳公主不曾见过的庄太后,她素来相信上位者皆有两副面孔,但表里不一到这个程度的也真是很令她惊讶了。
她张了张嘴:“我……”
西屋还是很好找的。
西屋的房门虚掩着,萧六郎坐在书桌后研读那本燕国的算术书,起先顾娇以为那本书里是高数,仔细翻了翻发现不仅是高数,它涵盖的领域十分广泛,一些本就是书上的内容,一些像是书的主人随手记下来的小笔记。
研究得太投入了,连有人来了都没察觉。
温馨的感觉是来自地上那几个凌乱的小箱子。
然而就是这一处看似格格不入的凌乱,让这间寂静冰冷的屋子有了一丝家的气息。
最大的那一部分被小净空霸占了,其余的两个部分,一个属于萧六郎的私人区域,另一个属于他与小净空的共同领域。
只是看着桌上的线,信阳公主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大一小为了争夺地盘大眼瞪小眼的画面。
抬抬手指就能买下全天下书桌的小侯爷竟然会委屈在这种地方,和一个小豆丁共用一张书桌。
萧六郎一直到做完手中的算术题才抬起头来,而此时距离信阳公主进屋已过去了足足两刻钟。
“我能……和你说几句吗?说完我就走。”信阳公主神色如常地说。
信阳公主转身合上了房门,才来到萧六郎的对面坐下。
他们已经有四年没这样坐在一起了,二人都有些不自在,可这种不自在更多的是来自于母子关系的破裂,谁也不知对方心中想法,更不知该不该又能不能去继续维系。
最终,还是信阳公主先开了口:“说说你的经历吧,离开京城后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