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远后,顾娇将食物拿进屋收好,药汁处理了倒掉。
他们先是收走了几个食盒,又放下了新的食盒。
顾娇这时其实就可以离开了,毕竟士兵们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晚饭的时辰才会再次过来,而那时顾家军已经对凌关城发动攻击,也就无所谓寨子里的事被不被发现了。
等前朝士兵来送晚饭时,她杀掉了他们。
顾娇在顾家军早先驻扎的林子里找到了他们。
他们过来时顾家军尚未离开,他们看见了整齐划一的军队,也看见了昭国的旌旗以及顾家军的军旗,忐忑了一路的心总算彻底揣回了肚子。
顾家军是不会陷百姓与不义的。
顾娇将红缨枪留在外头,掀开帘子走过去。
沈轩只是这么看着,心情都激动了。
听完,顾娇蹙眉看着他:“你真的吃药了吗?”
沈轩迅速注意到了他的慌乱,不可思议道:“你没吃药?”
顾娇用戴着手套的手摘了他的血口罩,放进垫了牛皮纸的篓子,冷厉地说道:“为什么不吃药?”
沈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疑心病也太重了吧!是毒药,我们能全有好转吗!”
可赵员外觉着保不齐是心理作用,未必真是在痊愈。
他知道自己误会顾娇了。
可惜他懂得太晚了。
他快呼不过气了……
顾娇迅速从柴堆里折了一截木棍塞进他嘴里,又迅速按压他的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直到他的身子停止惊厥抽搐。
这种情况物理降温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他不省人事成这样,喂药也喂不进去。
“不知道。”顾娇蹙眉道。
顾娇给他扎了针,先把退烧针打了,再把加了链霉素的吊瓶换上。
顾娇在挂吊瓶。
一股鲜血迸射出来,溅了顾娇满脸,从她的护目镜上滴到了她的口罩上。
她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