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第一反应是坐起身来,恢复自己的戒备状态。
“是你?”
她上山去找住持方丈,半路上碰到一个掉进陷阱的和尚,她印象最深的是这个和尚长得真好看,印象第二深的是这个和尚真奇葩。
顾娇眨眨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来燕国?”
“啊?”顾娇一愣,“我回昭国了?”
顾娇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她站起身来检查一下自身的情况,她身上的伤势被涂了金疮药,愈合良好,已无大碍。
她明明记得红缨枪上的小辫子是八个,现在变成了十个。
你们和尚都有编辫子的癖好吗?
“死了。”和尚说。
和尚也没主动说。
和尚说道:“你晕倒的地方附近,你睡了五天了。”
她这伤势不至于睡那么多天吧?
顾娇从小药箱里翻出急救包,清点了一下药品,嘴角一抽,道:“你把一整瓶镇定剂全给我吃下去了?”
顾娇唰的黑了脸。
和尚将架子上的兔子转了个面儿,从宽袖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拔掉盖子,在兔肉上撒了点盐:“你看,这次我没忘记放盐。”
她一度怀疑他是个假和尚,至今依旧如此怀疑。
和尚抛给她一个水囊。
和尚道:“庙堂后门外有条小溪,拿这个去打水。”
和尚看了顾娇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让你给我打一点。”
这是何等欠抽的和尚?
和尚看着她健步如飞的样子,微微眯了眯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恢复得还真快。”
他抬手接过,笑了笑:“多谢。”
和尚要是这副样子去普度众生,众生皆得入魔。
她问了和尚好几个问题,除了他是怎么来燕国的问题,其余几个他都回答了。
也不知和尚是属于哪一种。
“有什么关系吗?”和尚笑着反问。
她继续画圈圈。
肉真香。
顾娇真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