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停下来过内城门的关卡时,孟老先生已经被吹成了一头炸毛狮。
这一次,孟老先生没被顾娇摁头说羞耻的台词,原因是守城的侍守城的侍卫看到六国棋圣的令牌便给直接放行了。
马王没去过国师殿,还是得指指路的。
今日的盛都格外拥堵,马车跑了没多久便给堵在了半路。
其中一辆马车吸引了他的注意。
别的马都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待着,只有它静不下来,东张西望捉蝴蝶。
车夫是个青衣少年,左脸上长着一块红色的胎记。
韩世子顺着他的目光望了望,很快便发现了马车上的顾娇,他眉头一皱:“萧六郎?师父,你认识他?”
齐煊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马车上、被堵车堵得苦大仇深的青衣少年,淡淡笑了一声:“我和你说过,我上次碰见我从前在唐门的小师妹了。还有一件事我没说,我小师妹身边出现了有有趣的人。”
齐煊笑道:“我想,我猜到南宫厉是被谁杀害的了。”
齐煊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了。”
齐煊说道:“他上次击败过几个炼体的少林武僧,我记得你们击鞠赛是禁止使用内力的。”
齐煊笑道:“能在不动用内力的情况击败少林炼体武僧,你觉得当今盛都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步?还有,验尸的结果不是出来了吗?南宫厉没受内伤,他是被人以树枝为长枪洞穿心口而亡。据我所知,只有轩辕家的枪法能够做到这一点。”
齐煊望向马车上的少年:“我去见我那位小师妹时,曾和这个叫萧六郎的交过手,尽管他只出了一招,但我可以确定,他当时用的就是轩辕家的枪法!”
齐煊喝了一口茶:“不知道,这个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你不说,韩家查到南宫厉不久前曾秘密去过一趟昭国吗?他回来不久,盛都便来了几个昭国人,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齐煊笑道:“人与人的关系不仅限于朋友,还可以是对立,兴许南宫厉在昭国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一定。”
齐煊淡淡放下茶杯,拿起了一块盘子里的蟹黄酥,看着精致可口的蟹黄酥道:“你恐怕收买不了他。”
齐煊用眼神示意道:“你还记得你在街上被人套麻袋的事吗?喏,就是那小子干的。”
齐煊说道:“我在你出事的找到了半枚断入墙缝的棠花针,那是我小师妹最爱用的暗器,总不会是我小师妹偷袭了你。我小师妹三十多了,身形与少年人还是不一样的。”
齐煊感慨道:“这小子真不简单呐,又会轩辕家的枪法,又学了我们唐门的暗器。”
齐煊望向开始疏通的街道,笑容渐渐淡去,严肃地说道:“得罪?不,他是根本没将世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