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把药碗端过来,连她都觉得烫手,这傻孩子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把难闻的汤药喝下去,又歇了一会儿,傅卿才把红薯跟鸡脚菜一锅煮了。
前头吃了两天好的,今天又回到了清汤寡水的日子,家中却没有人觉得不适,仿佛这就是周家已经过习惯的日子。
可傅卿不习惯。
虽然傅卿没胃口,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红薯只一人分了一小块,加上那些汤汤水水,一会儿又饿得前胸贴后背。她琢磨着,明天气就不能这么混日子了,她得想办法弄些钱来。
入了夜,看着几乎贴着墙睡的女人,他叹了一声,默默把身上的被子又往她那边扯了扯。
清早时分,傅卿是被一声声喷嚏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合衣躺着的周应淮。而自己身上,是裹得暖和和的被子。
傅卿瞬间清醒过来,忙把被子分他一半。动作顿了顿,又把整张被子都盖在他身上,自己则是慌慌张张的下了床,根本不敢看周应淮一眼。
少禹跟玉丫头都没在家,大清早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昨天实在是饿的难受,傅卿一刻也等不了,准备去河里看看。
她还在院中找着背篓,少禹他们已经回来了。
两人身上都沾着露水,玉丫头还好一些,少禹穿着的还是昨天那身旧衣裳,现在两只裤脚都湿到了膝盖,更显狼狈。
“你们上山了?”
傅卿回屋拿了上次洗干净的衣服给两人披上,玉丫头从怀里掏出几个果子,怯怯的递过来。“给弟弟吃。”
少禹抿了下唇,转身从背篓里捧出个鸟窝来,“给。”
傅卿看着那四五个躺在鸟窝里的蛋,哭笑不得。“这也是给我的?”
少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