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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算不算数。
不过,因为熬夜而虚弱也是虚弱吧?
完全是因为主观选择,温渡点头:“可以去,谷子戈说可以多请两天假没关系。”
谷子戈是温渡的摄影老师,稍微试探一下八成就能猜出温渡是和谁出去,傅承都能想象得到谷子戈那八卦揶揄的丑恶嘴脸。
看着青年乖巧点头,傅承自然垂下的左手不自觉地勾了一下。
有些像抱着红色苹果的小熊猫,有点可爱。
——至于傅承想去的地方。
温渡手里抱着一个红色球形外壳的创意水果冰淇淋,猜想间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被冰得一哆嗦。
“我们要去哪?”看着逐渐驶出城区的路,温渡愈发好奇。
“把你拉出省卖给人贩子。”
温渡:“……”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哥,你这么字正腔圆的一说我真的会信,现在已经隐隐想要跳车了。
之前某些人嘴上说着想吃冰淇淋结果压根一口没动全是他在吃,一点信用都不讲,根本不可信。
傅承得空扫了一眼副座上的瞥过头去疑似在赌气的青年,眼底笑意更盛,终是开口不打算继续隐瞒:“是去拜访一个朋友。”
温渡狐疑地看了傅承一眼。
傅承的朋友?不会也是什么商界巨贾吧。
新能源车下了高架桥驶入小路,道路两侧都是关闭的店铺,灰尘铺满店铺的前的台阶,左右侧花盆中的植物也都枯萎,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来过。
“这附近本是农村,村内的村民自搭房住在此,但由于近年政府征地,于是就给了这些村民很多拆迁款,大概在去年他们就搬走了。”傅承见温渡一直望着窗外,开口,“只剩下一家钉子户,怎么说都不愿意搬。”
温渡看着间间紧闭的店铺:“这一整个村子都搬走了,为什么那一家人还要留在这?”
车辆速度放缓,驶入一个上坡的插口,傅承在半腰上停车:“等会你可以去问问他,到了,下车。”
温渡没戴帽子,下车后夕阳映在脸上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看向不远处被铁栏杆围起来的路。
“前面车辆进不去,我们需要走一段。”
傅承熟练地将铁栏杆门锁打开,带着温渡继续深入小道。温渡紧跟傅承身后,看着小道左右侧种植的绿色时蔬询问:“我们真不是在私闯民宅吗?”
“这是公家的地,不算。”
还好温渡今天穿的是旅游鞋方便运动,不然还真不好爬那近有四十度的坡。
虽然这几个月和谷子戈出外勤来回跑体力有所提升,但遇到这种坑洼被杂草的上坡路还是会不小心被绊到。
下坡时有些滑,温渡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却还是不小心踩空,后背一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下一秒手臂被人拽住,拉扯的力道让他稳住重心不至于狼狈地滚下去。
“小心!”傅承也被吓一跳,下意识地拉住了温渡的手臂,“扭到脚了吗?”
温渡活动了一下脚腕,摇头:“没,只是不小心踩空了。”
“大概还有二十米,快到了。”
接下来的路程,原本放在温渡手臂上的手现在虚拉在他的手腕上。
那人的指腹和掌心的温度从两人相接的皮肤传递至他的手腕,温渡突然发现,先前因为惊吓而加快跳动的心脏并没有因为这接下来的路途没有发生意外而稍缓。
不约而同地,两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要松开手,温渡猜想傅承可能是担心他又不小心摔下去才一直拉着。
只是……如果傅承扣在他手腕的手能再扣的紧一些,就能感受到他腕内侧的动脉和心脏跳动的相同频率。
这样,喜欢就完全藏不住了。
第50章 那青年是你对象?
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小爪子接触地面的声音也逐渐靠近,终于翻过一小截山路看到平坦地面,第一时间迎接他们的是一只黄色的大狗。
大狗熟络地扑上来抱住傅承的大腿,用毛茸茸的大头一顿乱蹭。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将狗爪子从自己腿上拿下去。黑色的运动裤上留下了一个灰黄色的小梅花印记,温渡一个不小心轻笑出声。
“阿橙,别闹。”看着那只大狗隐隐有继续往自己身上扑的趋势,傅承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大狗的头。
温渡听到傅承口中的喊出的名字,看向对方的眼神变得奇怪:“哪个承?”
傅承没答,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翘着嘴角的青年,一直看到青年心虚开始无辜地眨眼才开口:“橙子的橙。”
“好像有很久没过来见它了,它还记得我。”
就像是在回应傅承所说一般阿橙汪了一声,转身向后走去,看起来像在带路。
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平地,仅有在远处有一个二层小楼,小楼周围是几间简易搭建起来的棚子,温渡发现棚子下有许多铁笼,笼内好像关了什么东西。
阿橙突然顿住脚步,冲着前方汪了几声。那些铁笼内关起来的小动物们有些闻声爬起也跟着叫唤起来,一时间各种声响此起彼伏。
这动静不小,明明刚刚还很安静。
温渡疑惑:“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傅承闻言,思考了一下:“门铃。”
温渡:“?”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一个穿着白色老头衫,头发发白的老年人从二层小楼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破了的蒲扇,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哎呦,不是上午才喂了你们——”老头叫喊着,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头上低落的汗,却在出门没几步发现了站在自己大院子里的两人。
老头浑浊的眼睛一眯,始终是看不太清那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滚出去!”房子的主人突然破口大骂,中气十足得一吼就连先前叫喊着的小动物们都嘘了声,“不搬,老子他妈死了都不搬!”
温渡被吓一跳,没太搞清楚什么情况。傅承却见怪不怪般拉着温渡向前:“许伯伯,是我,郭不程。”
那老头一听拜访者声音有些熟悉,闭上嘴,眯起眼斜着看向这边走来的两人。
“噢,噢!”老头突然想起什么般倏地一拍手,瞪大了眼,“你怎么会突然来这!你家农场又缺几条看门大狗?”
温渡一愣。
……农场的看门大狗,卧槽,傅承家里还真有个农场?
“不缺了,送过去的大花和大草天天在农场里蹦跶,再来两条我外公外婆是真管不下来了。”傅承看着又蹭过来的两条黑白花色小狗,眉眼间柔和了许多,“想起您一个人在这里,得空就过来陪您说说话。”
“我哪是一个人,这里的小猫小狗不都是我孩子,全都陪着我哩。”老头摇头,“先别在这里站着,进去坐!”
老头转身先向屋里走去,仍拉着温渡的傅承转头看了他一眼询问温渡的意见,见青年眼睛亮亮地点头才跟着老头走入屋内。
屋内有些简陋,几个木质板凳和已经褪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木桌放在厅内,桌角是一些被抓挠过的痕迹,想必是外面那些小动物的杰作。
那全木的沙发和液晶电视机倒和这间屋格格不入。
“哎呦,坐沙发!”老头将盖在沙发上的厚厚一层布料掀开,“都说了让你别买这沙发,那些孩子看到这种东西就牙痒痒老挠,一挠我就心疼的不行,这不拿布全部盖起来了!”
“我过去帮他一下。”傅承小声在温渡旁边耳语,随后松开了温渡的手,向老头走去,“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挠坏了我再给您带一个过来。”
“浪费!”老头严声道,“年轻人就是浪费!”
傅承无奈地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杯和保温水壶,半弯腰放在那破旧的木桌上,对坐在沙发上拘谨看过来的青年道:“买了个沙发被唠了一下午,不敢买茶几了,怕被扫地出门。”
温渡将视线从一坐进来就拱到自己身上的灰色小狗身上移开,点头表示理解,非常敷衍道:“那下次悄悄搬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