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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人长得可真好看,个个身高腿长,眉眼优越,站在大街上是回头率很高的帅哥。
怎么回事,突然有点好嗑。
护士还在脑中快乐的脑补时,姜夏右手突然揽住司君念,司君念顺着他的力道,往他肩膀上靠。
两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去,这气氛,这动作,这感觉,难道是真的?
取景框里的两人带着惨状的惊艳,哪怕是原相机,也能拍得跟画报似的。
“咔嚓,咔嚓。”
护士屏住呼吸,疯狂摁下拍摄键。
直到司君念脸快笑僵了,护士才结束拍摄。
“给。”护士满脸堆笑把手机还给姜夏。
“谢谢!”
姜夏接过手机,从司君念头抵着头的看照片。
护士刚才一激动,咔嚓咔嚓拍了十来张。
姜夏一张一张地点开,跟司君念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室内光线正好,两个人不同部位的白纱布,像是同一款服饰的不同配饰,搭配度满分。
护士给司君念挂完水,走出病房时,他们还在看照片。
司君念把十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舍不得挪开视线。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开心。”
司君念垂眸看着照片上的两人,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照。”
来来回回六年时光,种种误会绝望,伤心难过,在岁月的波浪中起起伏伏。
每每想起那个人,却发现连一张合照也没有,记忆里的那点甜那变得苦涩无比。
多少次在后悔中哭泣,又有多少次在绝望中清醒。
这张迟来的合照,终于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眼前。
第108章 谢谢妈妈
司君念这两天脑子一直不算清醒,直到第三天才稍有好转。
他能记起和姜夏一起看音乐会,对于自己怎么出车祸的一点印象没有。
第三天他能下床了,姜夏带着他在走廊遛弯。
在司君念第三次回头的时候,姜夏微微侧身问他:“怎么了?”
司君念抬起下巴,凑近姜夏耳朵轻声说:“你老实告诉我,我的头是不是被人打伤的。”
姜夏挑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见我妈安排的保镖了。”司君念朝左后方抬抬下巴,“一脸煞气,明目张胆的。”
那几个保镖确实跟医院格格不入,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此刻,姜夏是感激安心的。
他当初要是有这警觉,倒不至于被人跟踪撞车。
司君念打完小报告,立马把这事忘了,继续朝前慢走。
走廊的尽头养了些绿植,比起整层病房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那边空气稍微新鲜点。
刚走了两步,却发现姜夏没跟上来。
司君念疑惑的回头,远远地发现他的病房外有人起了争执。
姜夏面色发沉,冷冷地看着被保镖拦在病房外的两个人。
因为离得有些远,司君念模糊地看见保镖跟他们拉扯了几下,那几人带着的果篮被打翻,水果散落一地。
“我有话要跟姜医生说,你们让我进去。”
“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拦着我们。”
“就是,我只不过说几句话而已,让我进去。”
五十来岁的妇女,声音尤其洪亮,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快引得其他病人的出门围观,走廊上潮水般涌出一波人。
“姜医生,姜医生,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啊。”
“姜医生,姜医生。”
护士见状立马跑上前去,一边帮忙捡水果,一边朝对方说:“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科室没有姓姜的医生。”
不过,倒是有位姓姜的病人,护士在心里说。
一脸焦虑的妇女顾不得地上散落的水果,又推不动拦在门口的保镖。
她的头发散乱,脸色发黄,没了先前嚣张蛮横的模样。
被拦住了去路,她的视线无头苍蝇般乱撞,突然发现走廊尽头站着两个人。
走廊那头是玻璃窗,阳光从两人背后洒落,光晕照着两个影影绰绰的身体,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姜医生,姜医生。”
女人拼了命的朝姜夏跑去,一时间的爆发力竟是连保镖也没拦住。
走廊瞬间响起轻重不一互相追逐的脚步,女人在前面跑,保镖在后面追。
姜夏把司君念推到身后,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姜夏脑中已经闪过多种可能。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万一她手里有刀,一定要护好司君念。
保镖步子再快,也架不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拼死之人。
扑通!
飞速奔来的女人突然跪在姜夏面前,因为惯性,甚至往前滑了一米。
姜夏快速后退两步,堪堪躲过女人想要抓住他的手。
“姜医生,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求你,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我给你磕头,放过他吧,姜医生。”
女人一边哐哐磕头,一边大声哭诉。
保镖这时正好赶到,见到这场景不由得愣住。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姜夏,等待他的指令。
“他自己犯了罪,法律自然会评判,我有什么权利放过他。”姜夏垂眸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可以可以,你可以。”女人忙不迭的点头,她拿出事先准备的一份协议。
“只要你签了谅解书,我儿子可以轻判。”
女人的手举在半空良久,姜夏没有动。
这种人,他见多了。
你讲道理时她耍无赖,走法律途径她又开始道德绑架。
她以为整个地球是围绕着她一家子转的,放下自尊磕头求饶就能得到原谅。
“啊,啊~”女人跪坐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老公死了,我儿子坐牢,我这日子还有什么可活的,干脆我也死了算了,留在世上有什么用啊。”
另一个跟她同来的女人跟上来,假模假样地拉她起身,拖了半天纹丝不动,哭声倒是越嚎越亮。
围观的人在他们四周围了个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个不停。
这样的把戏,在华东医院,她已经上演过多遍,姜夏现在看到只有麻木。
丝毫没有同情,打心底感到厌恶。
她有什么脸来哭诉,若不是自己那辆悍马H3够结实,现在跪在地上痛哭的人就是安心和叶莲沁。
对这种人,没有必要散发泛滥的同情心。
司君念从姜夏身后探出头,虽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却对她有种熟悉的厌恶。
这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几个护士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安慰。
有了人帮腔,女人的气势立马朝上扬。
“我丈夫刚去世,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你们帮我求求姜医生,让他放过我儿子,好不好,谢谢你们,谢谢。”
护士被女人拉住衣袖,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怎么帮忙,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正僵持之际,一个人挤开人群来到女人身边。
叶莲沁捡起地上的谅解书,看也不看撕了个稀巴烂。
“道德绑架这一套,我们不吃,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个好律师。”
她出身书香世家,粗俗的话讲不出,却也讲出了气势。
这时,司君念给保镖使眼色,保镖半拖半拉的,把哭闹的女人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散了一半,还有一半偷摸着探出头打量。
“妈。”姜夏叫人。
叶莲沁头也没回,模糊地嗯了声,闷头往病房走。
姜夏带着司君念,跟在她身后回房。
叶莲沁带了几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着不少菜式。
有一盒装了满满一桶骨头汤,缺啥补啥,两人骨头都断了,自然要多喝骨汤大补。
叶莲沁盛了两碗出来,往桌上一摆,也不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