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看 > 其他类型 > 娶了妹妹的白月光后 > 第六十六章性理正义

第六十六章性理正义(2 / 2)

屋里点着两盏暧昧朦胧的小灯,映着纱幔,光影低垂在檀木床上。床上铺着繁复华美的软褥,到处都是软垫子和枕头,男人的屁股下面也垫了一个,腰不得不向上挺,阳物也笔直挺立,完全勃起地向上挺,任由身上的女人扭动着腰,用流着淫水的阴穴一下一下吞没。

男子皮肤白皙,浑身赤裸,躺在柔软的床上,娇嫩的皮肤贴着丝滑的绸缎,随着女子的动作来回摩挲。

此男子外貌甚是风流秀丽,在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蚀下,眼睛半睁着,着迷地看着身上的女人,面色潮红。

有几下夹得紧了,他被弄得发抖,微张着口,低喘之间,露出微微的粉色舌尖。

女子肏他的动作又重又快,挺着腰一下一下撞击,次次极深地吞入索取。

男子的阴茎涨得极大,不停地被吞入又露出,留在外边的时间很短,长时间被吞吐,颜色已经是完全被肏熟的肉粉色。

“啊……妻主……慢些……肏得太快……太快了啊啊啊……”

随着女子一下一下的动作,男子终于忍不住低声求饶。他抱着女子的腰,温热的口腔含住她的乳头,用舌头来回舔弄,鼻腔里一下一下闷哼着,似乎是想这样讨好对方,让女子能更怜爱他一些。

女子被含着敏感的乳尖,下面的动作不见减轻,反倒吸他吸得更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松开唇,无措地呻吟着,抓着床头的柱子想要往后退,女人将他一把抓了回来,压在身下继续肏。

“啊啊啊……”男子的呻吟声再度从女人身下传出。

这种情况,往常是不会发生的。

虽然世女偶尔也会主动上公子,但都是温和的,轻柔的,时常还需要公子主动,会发生这种情况,实在是一言难尽。

世女虽然没有被下蛊,但是常年喝的药物中,那些取自蛇身的催情药本身就是淫蛊的成分之一,加上今日不小心点的那香……沉言不忍回忆,那香有着极烈的催情作用,是李府送过来的,闻上两下,贞节烈夫也能变荡夫。

府上几个男人差点没把那东西磨肿了。公子不是很敢用,担心伤了世女,就塞到箱底去了,谁知今日竟被无聊的世女捞了出来,闻了闻,觉得挺好闻,就给点上了。

今天又是她淫蛊发作的日子,本来就一直处于情欲的微醉之中,等沉言发现香被点上急忙掐灭后,世女不知道已经闻了多久。一抬头,看人的眼神都变了。

公子洗个澡的功夫,回来就被世女按住了,一直到现在,两个人的性器始终连在一起。

女子可以承受多重性高潮,可男子不能,公子已经在她身下射了两次了。世女还故意捉弄他,趁着他射精插他的尿道,公子连嗓子都要叫哑了,抱着她的腰,像抖动的筛子一样不停地发抖。

好容易从那几乎要抽魂剥骨的刺激里出来,世女不管公子能否承受射精后的刺激,也不管那东西有没有再硬起来,继续蛮力肏弄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言看着屋内疯狂交媾,旁若无人地做爱的两人,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默。

既没有离开,也没有避开眼睛。

他要看公子的意思,如果公子一个人解不了世女的淫欲,他就要过去满足世女。

他看过很多次世女的下体,隐藏在稀疏——不,那是过去了,如今世女阴阜处的毛发被淫蛊催生出了一片,藏在那里的,是红润的阴蒂和极深又诱人的阴穴。

公子的阳物不算小,完全勃起时尺寸为五寸四分,她都能很轻松地吞下去,甚至还能再往下压,仿佛连囊袋都可以吞进去。

那个诱人的地方,总是把公子吸得紧紧的,似乎连抽出来都要废些力气,公子哪次插进去,都跟丢了魂似的。

有时世女累了,公子会扶着她,从身后入她,刚好顶着敏感处,用龟头转着圈研磨。墨言,有时候是他,就跪在世女腿间,伸着舌头舔她小小的阴蒂头。味道有些酸,但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舌尖舔舐而颤栗呻吟,心理的满足感是无法形容的。

世女任由阴道被公子抽插着,阴蒂被另一个男人舔吸着,两边的刺激交错在一起,一旦开始,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沉言一想到有一天,作为陪嫁之一的自己也会在世女身下承欢,身下的阳物也会进入她的身体,被她肆意的绞紧吞吐,就觉得血液逆流,下体都在兴奋地发抖。

但他始终只是在一旁看着,从来没有加入的机会,公子不可能允许他们这种身份低贱的人进入世女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女交合的事情看多了,他也情动得厉害,明明那东西连碰都没有人碰,精液就从头部流了出来,沾在亵裤上。

也不怪他,像他们这样未出阁的男子,平日里连自渎都不准,精液满满当当地存在精囊里,囊袋都变得很大,沉甸甸地垂着。只要女人一个挑拨,他们就能硬起来。

“嗯……好热……好紧……不行了……晚镜不行了……”

男人的囊袋收缩了几下,似乎是要射了,女人恢复了些神智,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他淫靡艳丽的模样使她忍不住夹得更紧了。

“要射了……射了……啊啊不要伸进来啊啊啊啊……”

女人不愿意这么快结束,残酷地将阴舌又插进他的尿道中,制止了他的射精,

“别……啊……别叫……”即使已经被性交的快感冲击得神志不清,女人也下意识地提醒他不要叫得太大声。

但是她下体的动作丝毫不见放缓,男人被插着尿道,阴舌在他那么要紧的里面舔来舔去,舔得他头皮发麻,呻吟愈发黏腻。

世女还不满足,又开始揉弄他的乳头,小小的乳珠,被她白皙细长的手指捻来捻去,到后来似乎是看公子已经适应了,叫得没有之前激烈了,又换成指肚,按在乳珠上快速拨弄起来。

“咿咿……啊……林微雨……”公子受不了这刺激,疯狂地摆头,竟直接喊出了身上女人的名字:“别那样拨……吸一吸……给你吸,别那样拨,受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女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乌黑如墨的青丝从白皙的背上垂下来,发尖撩动着身下人的胸口,痒和乳尖的刺激弄得公子浑身发软,不住地往上相送。

他已经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世女仿佛惩罚他似的低头含住乳尖,使劲地吮吸,另一只手不停地拨弄着另一边。

“啊……好舒服……妻主在吸晚镜的奶头……啊啊啊……下面也在吸……”

“唔……唔……”

世女吐出口中涨大的奶头,向前堵住了公子的唇,公子立刻把舌头缠过去,世女应对着他的勾舔,口齿不清道:“……别叫……唔嗯……”

为了不让公子的声音传到隔壁去,世女不知求了他多少次声音小些,最终明白,唯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让他闭嘴。

终于得到了世女的吻,公子的眼睛里透出笑意,勾人的舌尖在世女的舌侧轻轻缠弄,搅得她的口涎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流。

沉言心想,世女太笨了,所以才总是被牵制,以为是堵住他的口舌,但实际不过是把舌头给公子奉上罢了。

沉言都能看见公子粉嫩细长的舌头在她们的唇齿间来回动作,甚至能看到他从世女口中用舌尖顶弄世女脸腮的形状,少许,他缠着世女猩红的舌头出来,吮吸着她的舌尖,诱使她主动亲吻自己。

世女再怎么跟他日夜缠绵,到底比不过这种受过严格闺中教导的男子,根本无力应对他高超的舌技。不消片刻,世女已经彻底败在他酥麻麻的吻里,伸着舌头无意识地迎合着公子,屋里啧啧的口水交换声更是醒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因为激烈的舌吻甚是沉迷,情动之间,挺着胯不住地往上耸动迎合,好像世女肏得他还不够狠似的,沾满淫水的粗壮男根在世女的腿根间进进出出,混合着水声的拍打声不绝于耳,主动得像没经过闺中教导的淫浪伎子。

世女渐渐逼近高潮,欲望当头的公子又分出些气力用指尖去揉弄她花丛间的阴核,好让她迅速高潮,放过伸弄在他阳物深处细细的舌头。

一时屋中呻吟喘息声更是细密。沉言瞥了一眼窗外,夜色已深,两人渐入佳境,丝毫没有疲倦的征兆。

不知过了多久,世女在他身上又泄了两次,公子才呻吟着射了出来,但依然没被放过,世女从后面抱着他,轻轻地舔着他的耳垂,玩弄着他的阴茎,纤长的指尖勾挂着囊袋中间的小沟,企图把他再弄硬。

公子呜呜哭泣着,根本逃不掉,当然,他也没想过要逃,面对心上人的求欢,公子根本就不知道拒绝两个字怎么写。

突然,沉言得到了公子的允肯,他可以离开了,他也该离开了,他的下面已经胀痛难忍。

于是沉言绕过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悄悄地离开了寝房。

——

纯粹是想写女上男下才搞了这个香,与正文情节无一毛点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刚合好门,就见一个女子立在门外,一言不发。屋内清晰可闻的肉体撞击声、呻吟声、水液啧啧声让人耳红心跳。沉言下面翘起的性器也格外明显,可她却一点异样也没有,只是冷漠地,如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立在那里。

他知道这个女子,是家主搬来荣棠府带来的侍女之一,也是唯一一个还留在荣棠府的林家侍女了。

荣棠府,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妻夫婚后甜蜜恩爱的别府,从一开始,它就是公子为了独占世女设的牢笼。

但是,林家人总是围在世女身边,还时常讲着什么世女早日搬回林家的话,墨言便命人或以钱财、或以胁迫、或以暴力统统驱走了,有那么二叁个不知天高地厚,想找世女求情的,一刀下去,连尸骨都不知道埋去了哪。

世女问起时,只道是回了林宅,她竟也不过多追问,只因账目上月钱穿度照发不误,她就觉得许是主宅那边有事,将人唤走了。

毕竟,谁能想到在和平的荣棠府、百花齐放的荣棠府,由温顺纯良的公子管家的荣棠府,会出现杀人毁尸的事情呢?

只剩这个名叫林欢的女子,油盐不进,给钱给男人,给什么都不行,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不走。

一个有趣的事情是,这林欢离了主子,就像变了一个人,无哭无笑,不言不语,就连公子也没能琢磨透她的心思。

她似乎对世女之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就连察觉府中林家人皆被驱散,也是很久很久最后的事情了,那时府中只剩她一个林家侍女。

好在她很识时务,发现不对劲,立刻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很清楚,若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仅她有可能死,还会把世女推向更难的境地。

她是世女最疼爱的下人,世女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公子都长。公子担心对她下手会让世女起疑,便忍了她一段时间,直到她带着世女去西街奉欢宫买小倌,公子忍无可忍,赏了她一杯酒,她乖乖地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知道的是,喝下那杯酒,就和他们一样,终身被公子控制,让哭就得哭,让笑就得笑。

但她好像跟他们不一样,沉言觉得很奇怪,难道她在反抗,在对抗公子吗?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厉害,沉言非常佩服,他记得他最早喝下那杯酒时,公子要他抬起头,他没敢抬,那瞬间,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连骨头缝里都在痛,脑子里的胀痛更是让他往外吐血。他一瞬间明白了,只要公子愿意,他甚至会被成一个疯子。

从此他乖乖听话,再不敢有任何作为。

女人或许就是和他们这些男人不一样,她们天生精神力强韧,能够对抗这些邪恶的术法。

等明日公子得了空,他必须把林欢的事跟公子汇报一下才行。

想到这里,沉言瞧了她一眼,林欢个子不低,和世女的体态很像。穿着简单的粗麻衣,任谁看都是个普通女人。

他们调查过林欢的背景,此人是个孤儿,父母和她的十四个兄弟在大火里被活活烧死,唯有她活了下来,被亲戚变卖为奴,好在被林家买去,跟了世女,过上了人人羡慕的神仙日子。

世女待她,根本不像待对待奴仆,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倒更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悲惨的过去、快活的现在,导致她也有这两张面孔。

说“也”,是因为公子也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言有时在想,饶是富贵荣华伴身、千般宠爱享尽的林家嫡长女、姬姓后人,连一张亲近之人的真面目都看不到,真是可悲。

他记得未出阁时,有一次看到公子在后花园练剑,剑气掺杂着飞花,他远远瞧了一眼,公子一身白衣,身如玉树,四周飞花烂漫,本是世间难得的美景,但他的目光扫来,一股骇人的杀气吓得他立刻低头,从此不敢再看。

他那时还没有被喂酒,也不知道这小公子为什么敢持剑。姜典之下,持刀具的男子可是会被绞死的。

每次世女把他一个人丢在荣棠府自己出去玩时,他也是那个杀气四溢的模样,坐在寝房里,看着被衾上绣着的鸳鸯,一日一日,神色越发阴暗。

有一次,世女夜不归宿,他将新婚的被子撕个粉碎,撕完,又叫人打扫一通再拿一套盖上。世女第二天回来,公子面色如常,温顺乖巧,还一阵嘘寒问暖,十分体贴,仿佛几个时辰前在屋里大发雷霆差点杀人的是另一个人。而世女所见,新婚的被子,温顺的夫人,一如往常,她一点儿异样也看不出来。

二、

公子是否太过偏执了呢?这样能换来什么?

可沉言也知道,林微雨十八岁未曾娶夫纳侍,在情事上颇无所谓,清心寡欲得仿佛随时会消失在世间,公子若把他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恐怕只会让世女畏惧远离他罢了。

他只有软声软气地装出一副温柔贤惠、低眉顺眼的模样,才能得世女两句话。

说到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纵使公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有人人羡慕的出身,那又如何呢?得不到心上人的垂怜就是得不到,再低眉顺眼,再叁从四德,再涂脂抹粉,再费力勾引,换来的,也不过是女子一个怜悯的怀抱,多一点什么都不给,连亲吻都要公子主动。

原本他还在好奇,那个阴郁孤僻的公子到底会忍到什么地步呢?某一天,厨房煎药的弟弟忽然向他诉苦,说给家主的药里面有几味药材,苦涩难耐,即使他是煎药的,闻到那个味道都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隐隐地感觉到蹊跷,但并未过多在意。

他其实也琢磨不透,世女虽然感情寡薄,但却是个极好的主人,从不打人,从不骂人,有时小厮说话没个轻重,她也不恼,却为何会独独苛责自己的夫人呢?

既然将人娶回了家,即使是出于责任,也应当给他正夫的名实才行,哪怕生个孩子让他从此在家里照看孩子自己出去眠花宿柳,也是对得起公子,可这样……

公子自幼心高气傲,又有那样的身世,本该弃了这男子之身,如他的父亲一般有一番作为才是,如今耽于情爱不说,还遭受如此屈辱,也不知他是如何忍下来的。

某一日,公子在家中颇为高兴,给世女迭着衣服,说好事将近,沉言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墨言也一言不发。不消片刻,有人过来,向公子禀报昨日在林宅兰芝园的对话。

公子对世女脸上挨的两巴掌颇为不满,因一早在林家设有眼线,便遣人去问情况,今日来的人,估计就是来汇报此事的。

一开始,公子听着倒还开心,说不愧是妻主,这不讲孝义的胆量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可说着说着又困惑,在公子的认知里,林家姐妹不和,是世女亲口对他说的,可现实好像不是这样。

听到后来,公子直接掀翻了桌子:“废物!连话都传不对吗?!”

来人不知所谓,公子的面色恐怖得吓人,他立刻跪倒在地:“公子明察!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一字一句,未有遗漏。”

“她怎么可能——”公子忽然大笑,一脚踹开跪在地上的小厮:“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厮被他的一脚踢得口吐鲜血,勉力爬着跑出了荣棠府。

他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半晌,又摊开掌心,看着手中的薄茧,一时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什么不能怀孕的胡话,骗子!不与我圆房,竟是要把我转手送给别人!?”

公子说这话时,脸上的阴郁和狠厉令人胆战心惊,可他倏尔又微笑起来,转身问沉言:“公公给的药,还有吗?”

他急忙回答:“有的。”

“是什么?”

“五石散。”

五石散性热燥烈,服之浑身绵软,如身在云端,可济其色欲。

“呵,说得头头是道,结果就给了这么个没用的玩意儿。”公子冷笑:“回李府。”

他不知道,不,他知道公子要干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到公子会这么狠,他对世女狠,对自己下手更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的那味药叫软风散,如其名,服之使人软骨肉酥,性欲大涨,连阵风都扛不住。此药后作用极大,小指甲盖大小的粉末就能让人在床上瘫整整一天。

父亲提醒他此药不可乱用,可能会导致淫毒浸体,公子也不在乎,转身离开。

沉言从未见过公子对世女摆出这种冰冷的姿态,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公子去找了李府中负责教导男子房中事的龟公,在自己身上刻下了壁花纹。

刻壁花纹时,公子痛得浑身发抖,也是,在那种地方用药绘纹,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能承受得住的,这东西都是伎院为了折磨男子用的,一旦刻上混合着女子体液的壁花,从此只能靠着该女子的体液才能射出,如果没有体液,连自渎都不能。

公子是想用这种手段告诉世女,他绝对不会改嫁她人吗?

沉言心想,世女那般清贵,怎会知道男子的闺中技俩呢?公子还是太偏激了,这样令人窒息的感情真的能换来女子的爱意吗?这样不顾一切地犯贱就能得到垂怜吗?

但他什么也没说,公子是个聪明人,他比自己更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沉言十二岁时也曾思慕过一个女子,是村落里一个时常穿着花衣的女孩儿,她从他家门前路过几次,那挂在白皙耳后的柔顺长发总是牢牢吸引住他的视线,好几个月,他就坐在窗边看着门口,渴望她能再出现,让自己再看一眼。后来,她确实出现了,但终究是目不斜视地走过,连一点余光也没给他。

若是世间真的不存在双向的爱,如他们这样孤身坠入爱河的人就要永远在河中挣扎,直到沉溺而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叁、

那天公子做了很多事,他用药抹去了手上的茧子,光是这件事就花了一个半时辰,小厮把他的指尖揉得通红。公子倚在软榻上,许是乏困了,林之来报,世女在林府中和小倌私通,公子一听,更是气得不可自抑,差点把给自己揉手指的小厮捏死。

那小厮哀哀求饶,他才放开,冷声道:“昨日我未做好准备,饶过了她,她竟如此对我。”说着已经疲累到扶住了额头,对林之道:“把他碰过微雨的地方割掉,杀了。”

林之依言而行。他原本是李家人,跟着公子长大,得了公子父亲的一些教导,会点功夫,忠心耿耿,世女有时夜宿林宅不归家,公子很是担忧,就让他去林府应了护院。

之后又做了尿道扩张,沉言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想到厨房的弟弟说过的那件事,和李府里那位长着阴舌的大夫,他忽然便明白过来,只是不知道林家世女何以有这种血统,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阴舌的女子可以用它来避孕,但会给男子带来极大的痛苦。公子到底还是心疼身体虚弱的世女吗?都已经生气至此,还要这么做,真是难以理解。

他们回到荣棠府时已经是黄昏,林之来报,说家主在家中掀了桌子,一口饭菜也没下肚,如今在屋中昏睡不醒。

公子闻言皱起了眉,正打算进屋去看,又想起交代给他的事:“那伎子呢?”

“剪了他两根手指。”

“没死?”

“公子恕罪,林青夏突然出现,她耳力异常,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奴担心打草惊蛇,只能尽快撤离。”

“你连她都打不过?真是枉费父亲的教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林青夏毕竟是家主的胞妹……”

“够了,一群废物!”

公子说完,瞧了一眼寝房,似乎是担心吵醒世女,他压低了声音:“另找机会杀了他,日后再找你们算账。”说完就进了屋中。

那天的事,沉言不知道该如何言说,公子不顾世女的哀求强要了她,为的就是在壁花纹的药生效前混入世女的体液,从此他就彻底是她的人,再也无法和其他女子交欢,她若将他送人,他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活着、或者死。

用这种方式留在她身边,真是下贱又可悲的手段。

但更可悲的事还没有结束。公子本以为只要能让世女快乐她就不会计较自己的强硬,其实不仅仅是公子这么认为,沉言也这么认为——那场性事,世女未受丝毫伤害,受折磨最大的还是公子,被阴舌深入尿道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想射又射不了,还要被处女穴吞吐,那滋味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

更何况,在这世间,妻夫行房是天经地义的,世女应该懂这点才对。

但是他们都低估了世女对此事的抗拒程度,她说出的那个词让沉言听了都忍不住发抖。

强奸。

那是怎样的罪名?她怎么能随口就能说出如此叫人恐惧的话呢?

沉言也在闺中受过教导,那册只要有父母,全国男子都会学习的《春闺术》用图示画出了强奸要受的刑罚,简直骇人听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一根长木从肛门到喉咙被捅穿身体后,竟然还能活叁天,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如果活不到叁天,就心怀慈悲地喂“月”吊住气活叁天。

公子很明显也被吓到了,但是他只是亲吻了世女,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算是最后被穿身而死,也要让自己变成她的人,也不要改嫁她人吗?

真是可悲,可悲,又可怜。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世女不肯回家,公子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世女不会伤人,公子武功高强,寻常人谁能在他脖子上留下这样的伤痕呢?

归家的公子彻底崩溃,他又哭又笑,疯狂地在家中乱砸东西,直到把家中都变得一片狼藉,墨言最后拦住他时,公子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我到底算什么?!我算什么?她竟如此对我!我算什么?!!”他一拳一拳砸在墙上,血沿着墙面缓缓流下。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那个十四岁初次出山用一把长刀血洗花间门的公子,那个肆意支配他人的公子,是怎么卑贱到这一步的呢?

根本没有当初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成了被抛弃的弃夫,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只敢在屋里发疯,比街边栏杆里的奴隶还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言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捶墙:“公子,莫伤到自己,您是我们一族的未来,不可为一个女子如此。”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公子一巴掌甩了出去,但他很快又爬回来,狼狈地跪在公子面前:“公子,不如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公子冷笑:“如今我还有退路吗?”可少许,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惨淡的日光里出门了。

大约一刻钟,公子便回来了,眼神阴郁,肩上溅了一滴血。沉言知道公子这是去杀人了。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公子杀了有名的恶霸白机娘,那白机娘在读书时肆意欺凌她人,世女就是被她欺凌过的人之一,但因为是白家人,各方都不得不忍她叁分。

把衣服烧掉后,公子便去沐浴,墨言为他治好了手上的伤,公子可能是杀人泄了愤,已经冷静了很多,他们一行人把屋中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公子沐浴回来后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可到了半夜,沉言悄悄一看,公子竟在落泪。

他从来没有见过公子独自一人的时候落泪。服侍他多年来,无论他受过多重的伤,也从未见过他落泪。

只有面对世女时,为了讨取怜爱,常常做出一副娇柔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那都是做戏,沉言很清楚。

公子从未如此悲伤。

世女离家时没有带钱,不会跑远,公子便让京城中的耳目寻找她的去处,得知她借住在太师院中,公子沉默了很久。

“那地方四面着风,夜间着凉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地方可是不允许男人进入的,沉言不由得诧异:“公子去过太师院?”

李晚镜冷冷看了一眼这个小侍,他立刻噤声,乖乖退下了。

四、

他确实去过太师院,不仅去过,还在太师院读了叁个月书。

李客深总以为他是在皇宫中遇见的林微雨,但其实不是,他与林微雨的相遇要更早,在他被扮作女子送去太师院小学部读书时,林微雨中途入学,就坐在他旁边。

那个时候,他在太师院过着一日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对时间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厌倦。

这里的先生根本不肯好好教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简单的大字竟然讲了一个月。

每日的学业只有无尽的空谈、空谈,无论问先生什么问题,她们都避而不答。

“那不是你们配知道的。”她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同窗都是废物,整日只会谈论衣物、首饰、瘦腰、阳物这些无聊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开座谈会,有时让下人的阴茎插进一个小小的木筒里,给他们示范如何动作,如何服侍女人才能让她们满意,他们又该如何延迟射精,好讨得女人的欢心;有时切半个梨,下人用舌头舔着梨籽模拟舔女人的外阴,给他们示范如何为女人口侍,他们还时常会比较,谁能把梨核舔出更大的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同窗在这里呆了半年后,刚满十五岁,就回家和四十来岁的女人成婚了。

那个年纪的女人性欲强盛,不知品过了多少男人的男根,最是难伺候,据说那个同窗的男根常常被磨得红肿,一日一日,连腰都抬不起来。

为了那些未知的、年老的、肆意玩弄他们的女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家中费劲心思将他们送来读书,就是要他们做这些吗?李客深送他来读书,也是想让他做这些吗?

可恶的大人,纨绔的子弟。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干脆还是早点死掉算了。

林微雨来的时候,他多看了她几眼,先生提前交代过这是个真正的女子,而且颇有那么点儿才学,让他们这些男子小心一点,注意距离,免得辱了家族名声,最重要的是,座谈不能再办了。

一想到终于不用再参加那种淫秽下流的座谈,李晚镜松了口气。

林微雨那个时候才十二岁,已经出落得相当清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老式贵族教导出来的女子,仪态端正,背挺得很直,一束头发高高梳着,总是微微地笑,给人一种潇洒又端庄的闲适仪态。

不过李晚镜瞧着她,总觉得她羸弱得像一阵轻烟,风一吹就会消散在世间,如此透明而不可琢磨。她和别的女子不太一样,既没有习武,也没有有力的手脚,她似乎常年生病,苍白得像纸,眉目里透出一股病人特有的忧郁气质。她的手腕比他的还细,很容易就会被捏断的样子,乌黑的眼睛总让他想起母亲戴的黑宝石。

林微雨应该很适合白色,她就像冬日阳光下天空飘荡的薄云,可是她却总是穿一身薄绿,头上还戴着绿花,与乌发相映,鲜艳夺目,仔细瞧了瞧,不是绿花,竟然是碧玉薄片做成的,缠着细细的金丝,真是个富贵如意天香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晚镜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来这里读书,这里几乎没有女子会过来,难道她是打算来这里寻觅个男子带回家吗?

李晚镜觉得可笑,这里的人,除了他,其他都应该是有婚约的,就连他,名义上也有婚约。

林微雨坐下来后,细弱的手指支着下巴发了会儿呆,便注意到了这边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的目光。

李晚镜扬了扬下巴,就礼法来讲,如此盯着一个女子看,实在放荡,因害怕被她看轻,便转头看向窗外。

过了好半天,他才悄悄转过头,谁知林微雨竟还在看他。

“……”李晚镜被她看得面红耳赤,已经做好准备要扇这个不懂礼数的狂生一耳光,却听林微雨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真是个蠢女人,连女男都看不出来,年方十岁的李晚镜甚至不愿意跟这样的蠢女人说话。

林微雨得不到他的回复,也没说什么,先生才开口讲了一个字,她眼睛一闭,迅速睡着了。

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妹,还说什么有才学,上课就知道睡觉,和那些满脑子只知道讨女人欢心的蠢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还以为来了个有趣的家伙,没想到也是这么无聊,令人生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

不记得是哪一日,外头日光大盛,绿叶繁茂,李晚镜在二楼百无聊赖,书阁里的书不准他们读,有很多字他们也看不懂,他瞧着外头的绿叶,不知怎的就想起林微雨头上的绿花来。

为什么是绿花呢?这世间红花绿叶是正理,就算不是红花,黄花、白花、紫花也比比皆是,可唯独没有见过绿花。

怎么会有绿花?绿花就算长出来,也会隐没在绿叶中,有何意义?

真想去问问她戴的是什么花。

想了会儿,他想自己绝对是疯了,再怎么无聊,也不该瞎想这种事,起身打算关窗远离干扰。谁知他刚走到窗边,就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站在树枝上。这棵樟树的枝干极大,有一枝横向依偎在书阁的窗下,从窗户出去,就可以很轻易地走到树上,藏身于绿叶掩映间。

但是这里离地面那么高,如果掉下来一定会摔个半死,李晚镜想提醒她,刚想出声,林微雨注意到了他,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李晚镜瞧了一眼她的垫子,却原来她是在树上偷懒呢,明明是个女子,可以随意读书、在世间大有一番作为,却要在这大好青春虚度光阴。

真是朽木不可雕,李晚镜猛地把窗户拍上,不愿意再看她。

可过了一会儿,他心痒得厉害,既害怕她出什么事,又对她上树的行为深深不解,忍不住错开窗户缝瞧了她一眼。林微雨竟然爬得更高了,悠闲地坐在树干分叉的地方,靠着自己的小垫子,抬着头眯着眼,不知道在瞧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许,她伸手摘了头顶一片树叶。阳光从很高的地方照下来,穿过层层迭迭的绿叶,只在她的长发上留下一个一个细细碎碎的光点。

谁知,树叶的晃动被树下下棋的先生发现了,先生猛一抬头,见不知哪个学生顽皮到爬上树梢,愤怒道:“下来!”

林微雨吓得一哆嗦,低眼一瞧是先生,一骨碌站起来,踩着颤颤巍巍的枝桠就往书阁里跑,李晚镜在窗边,害怕她掉下来,还给她搭了把手。

“是你!林微雨!站住!”先生拿着戒尺就往二楼跑,她非常慌张,乌黑的眼珠子圆溜溜地转了两圈,二楼地方空阔,除了书和桌子什么也没有。

“往哪躲?!”她哀嚎一声,钻进书堆中间,埋着头,那朵绿花却露出来一角。

先生追上来后,没见人,问李晚镜:“看没看见林微雨?”

李晚镜一指,先生便从另一边追下去了。

少许,林微雨从书堆中间冒出头来,瞧了李晚镜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谢谢你,小妹妹。”

李晚镜见她跟自己道谢,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但表面还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你跑到树上干嘛?”

林微雨看他敢和自己说话,以为他是真女子,还想竟然有跟自己一样来这里虚度光阴的家伙,拿出那片被她摘下来的树叶,十分得意地晃了晃:“当然为了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一片叶子,你不怕摔死?”

“怎么能说是一片叶子?万千丛中,我只取了它,因它是我一眼钦定的樟叶。”

李晚镜迷茫了很久,他看不出来这片树叶和其他叶子有什么不同,也不明白林微雨的奇怪行为。不认真读书跑出来爬树,只是因为钟情于这片树叶吗?那层层迭迭、千丝万缕的叶障中,为何能独独钟情这一片呢?

这个问题把林微雨问懵了,好半天,她开口道:“它好看。”

“人家在树上好好长着,你觉得人家好看,就要摘了它,毁了它,这就是大女子作为吗?”

李晚镜尽管对她没有敌意,可嘴巴却不会饶人,故意说些旁人听不得的话气气她。

但林微雨听了这话,不急也不恼,反而笑了:“秋风将至,绿叶终究是要落的,我这是留住……咦?樟树好像是常绿乔木噢……”

她喃喃自语,眼睛忽然就瞪大了,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叶子也掉到了地上,一个不经意,她已经狂奔下了楼。

李晚镜见她不打招呼便跑,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无名火来,既恼她不管自己掉头离开的无礼行为,又恼自己,为何要过那种嘴瘾,竟把人气走了。

好容易他昏暗的生活里有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乐子,结果被他折腾没了。李晚镜无力地瘫在凳子上,只觉得心底空空如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好歹她后来还是折回来了先生还拿着戒尺在下面找她,道:“我想起来了,常绿木也是会脱叶新长的。”说着她便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绿叶总是要落的,与其等秋风相送,不如赠我做个书签。”

说出这种不知所云的话,她却自觉是妙语,低头咯咯直笑。李晚镜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觉得这离而折返的少女笑起来竟比窗外大盛的绿枝和日光还富有生机,偏生她长着这般清薄寡淡的脸,一身波澜不惊的病气,好似灵魂与身体不是一个人般,巨大的反差,真是奇妙。

从那天起,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要往她那边偷看,往常让他厌恶无比的太师院也变得可爱起来。他发现她非常喜欢绿色、喜欢大树,最爱的就是太师院中那棵长了六百年,需要几人合抱的连香树,常常在树下捡叶子玩。

他曾调笑她:“如此爱它,要不要娶了它,和它相伴一生?”林微雨笑道:“小妹妹好主意。只是在长命树兄身边,我只是一个朝生暮死的小小人,怎能拿婚姻占有它呢?”

她总是如此有趣。小小的年纪,却仿佛知道世间一切知识,许多尽是他不知道的,总是让他很惊奇。先生不在的时候,她看大家都很无聊,讲了很多很多他们闻所未闻的故事和传说。从熟悉的女娲造人到不熟悉的金屋藏娇,从在下雨的马孔多到飞机降落的沙漠。那些装作听她说话的人其实并没有在听,无非看她是个貌美的女子想入非非罢了,而他虽然并不瞧她,却低着头把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

最让他有所触动的,是一个男子不肯吃蜗牛,倔强地爬上了树的故事。从此这个男子在树上生活,他曾得到爱情,又拒绝了那需要献身的爱情。

最终,他乘着热气球消失在海的另一边。

他不明白这个故事究竟有什么意思,只隐隐觉得这个故事好似有股魔力,或许某日他也会因为什么原因走上树,与尘世保持距离。

世间的一切甚是无趣,若是,若是能和她一起乘着那什么热气球消失在世间就好了。

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他又撞见她在柳树下编柳枝,她总是一玩就可以玩整整一天,无论是什么小事。李晚镜不知道她既然如此爱玩,是怎么识那么多字,又是怎么背下那么多书的?

她也瞧见了他,但没有认出他来,惹得他十分闹心,赌气要走,林微雨意识到应该是熟人,本着强大的求生欲急忙抓住他的手:“我想起来了!是你!张叁!”

“不是!!!!!”

当时在太师院读书的人都不能用真名,全都起了简单的别名,但是,怎么可能会有人起这种听起来就很随意的贱名啊!

作者注:向全世界叫张叁的人深切致歉,此乃李晚镜所言,与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那是……李——”她绞尽脑汁,说了一个字,让李晚镜很吃惊,难道她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李四!”

“……”李晚镜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他第一次见面就记住了她的名字,自打那日在窗边撞见她后,更是日日在想她,结果她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心里又气又恼,既觉得自己卑贱,又恨她的无情,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不记得就算了!李四又是什么玩意?!

作者注:向全世界叫李四的人深切致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嘛,小妹妹,瞧你委屈的,别哭了。”林微雨把手中编好的柳枝环戴到他头上,细如眉的柳叶中间点缀着白色的细花,还有一朵半开的白百合。

“你好像经常看我的头花,是不是很想要啊?”

她忽然的询问让李晚镜心都揪了起来,她,她注意到自己经常看她了?但是他哪里是在看她头上的花……

“但是实在不能送给你,因为我也很喜欢!就送你这个吧!”

“……”

“你怎么不说话?这么想要我的头花?”

“……我不是在看它。”

“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

能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让李晚镜自己都为之咋舌,生怕对方看轻自己,但是林微雨并没有感觉什么,她很豁达地耸了耸肩:“你为什么要看我?你想打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无聊。”李晚镜过了很久才抬起他的眼睛迎上林微雨的目光,林微雨才发现这个少女是如此孤僻阴郁,眼睛里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神采,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林微雨点了点两下脑袋,很高兴地提议:“无聊,玩就好了!不会玩的话姐姐可以带你玩,我还有个妹儿,咱仨一块,我刚刚想好了,我们成立个组合,名称暂定为猫眼叁姐妹。”

李晚镜心里很想跟她一起玩,但一想起自己是个假扮的女子,害怕被她发现后让她看不起自己,就打了退堂鼓。刚想开口拒绝,又害怕惹她不高兴,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人生苦短,我不能玩。”

“哦,那好吧。要不就读书?”林微雨摊开手:“博览众书,不仅可以进入另一个世界,还对生活很有帮助。比如哪天厨房点不着火,别人不知道怎么办,你却知道。”

李晚镜好奇地看着她,难道她还知道什么点火的妙招?

“什么办法?”

“把《性理字义》扔进去当火引。”

“……”李晚镜想笑,但生生忍住了,她这样调侃白先生,被别人听了去真的不会挨板子吗?

李晚镜回家后拿着柳枝环爱不释手,他甚至小心地把柳枝扦插进土中希望它能活下去,长成一株柳树。

他偷偷折了院中一枝白百合,想要送给她,想了想,又折了两枝,叁枝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寒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高兴,就连睡觉也是弯着嘴角的。

但是第二天,他没有在太师院见到她。他以为她生病告假了,回家把百合花插进花瓶里,祈祷着可以她的身体可以在花凋谢前康复。

然而百合花一天天枯萎,她再也没有来读书。

柳枝也终究没有成活,枯萎在土中,成了一根败枝。一场大雨又把它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在院子里仿徨了两天。

林微雨离开后,座谈会又恢复了,太师院里又响起了从前那种热切又淫乱的谈话。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好像他从来就没有与她相遇,他还是那个在太师院厌恶着一切、孤独活着的孩子,没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和他说话。

他被抛弃,又一次被抛弃。

少女在眼前巧笑嫣然的日子,如同那个夏天的一场微雨,天晴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后来他的父亲找来,他的生活风云巨变,再也无力料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再也不必在无聊冗长的烦闷生活里寻找那一抹绿意。他很快退了学,少年以为太师院的一切就此画上了句号,谁曾想会在利贞十四年的春天再次看到那朵碧玉薄片做成的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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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雨出现的那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身边围着许多人,皇女皇子,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周围人轻笑,然后她也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她的身形还是那么单薄,但个子长高了很多,头发不再束起,而是梳着复杂的发髻,还穿着一身绿衣,却比两年前繁复华丽很多,袖口和衣襟全部勾着金线。

她头上也不再只戴着那朵绿花,多了几支羽花,是名贵的凤尾翎。

她长大了。

这是李晚镜第一次感觉到一个贵族世女的成长痕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两人的巨大差距。两年的时间里,她往正途行进着,自己却越走越歪。

想到这里,他几不可闻地笑了笑,仿佛在自嘲,掩着面称身体不适,元贵?便让他去厢房歇着了。

他不是没想过再次遇见她,也不是没想过再次相遇时要跟她说什么,但是当真的再次见到她,他却感到一种无来由的失落。

这是在太师院时,未曾察觉到的感情。

李晚镜看向镜中的自己,容颜秀美,肌肤如玉,他自认再长叁年,这副容貌会让他成为京城里有名的美人,这是他的本钱。

可是除此之外呢?他的一切都很卑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也不会让他因为这副容貌太出名,如果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反而会惹来祸端。

就算他现在能站在她身边,引来她的注意,岁月也终究会夺走他的这副模样,届时又当如何呢?

春光明媚,窗外的桃花杏花开得张扬,肆意发泄着春意,鸟儿清脆的鸣叫捣乱了他的思绪。

李晚镜把窗户打开,窗外的树枝伸过来,他想起她头上的绿叶,便伸手去碰那叶子,像白瓷一般细嫩的手指捏着翠绿的叶片。

“比这个,谁踢得多,这首诗归谁。”

“可是……”

“不比是吧?那我拿走了。”

“比比比!”

少女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庭院的里桃树下,一个少女正用脚尖踢毽子,一下一下,那毽子就像会被她的鞋尖吸引似的,每一次都稳稳地落回远处。

转瞬之间,她就踢了叁十下,跟她一起比赛踢毽子的少女瞪大了眼睛,“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姐姐欺负人!”

“我何时欺负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么会踢毽子,我怎么能抢得过你!”

李晚镜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好像是两个人在诗会上都不会作诗,于是找了同一个人代为作诗,到这里争来了。

真是不学无术。

林微雨,怎么能这么不学无术?

他松了手,树枝便弹了回去,惊起树上停留的几只鸟儿,扑闪着翅膀,从窗口略过,飞走了。

仔细一瞧,她头上的凤尾翎不见了,只剩下那朵绿花,再一瞧那个毽子,竟然是用从头上拔下的凤尾翎做成的。

李晚镜一时无奈,愣了很久,又低头笑了笑。

但还是一如既往,活得逍遥。

他没有再说话,关上了窗户。

终究不是一类人,他不该起这种虚妄的念想。

可是那日归家后,看着满园春花,他又一次感觉了那种巨大的失落感,他拈花作剑,能击落飞鸟。这套技法他练了一年零叁个月,现在已经相当熟练,但他回过神时,手上落了一道伤口,他竟然割伤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随着父亲来的还有一个叫墨言的少年,比他还要小一岁,长着一双墨玉的眼睛,非常善于疗伤,见他的手流血了,立刻过来为他治伤。

他往常很厌恶这个人,无来由的厌恶,但这一次却任由他去了,同样不明白为什么。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到了那个书阁,窗外有茂盛的樟树的书阁,他站在窗边,林微雨在外边。

啊,他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她产生接触的时候,她从窗户跳进来,他为她搭了把手。

于是他伸手拉她进来,林微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却没有进来,那只手如蛇一般顺延而上,扣住他的后颈,强迫他与她接吻。

明明没有经验,但他分明在梦中感觉到了舌尖被纠缠的酥麻感。

然后他就在书阁里被她压在身下,她不停地亲吻着自己,腰落下来,包裹着他,下面好像要融化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气,一触腿间,已经是一片黏湿。

这是他第一次梦遗。

他感觉到一种极端的自我厌恶,对自己有这样的淫念而厌恶。

他明明只是想看着她,只是喜欢她,羡慕她,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他越这么想,她入梦的次数就越频繁,到了后来,甚至到了夜夜入梦的地步。

他厌恶着自己,又沉湎于梦中与她的欢爱,龟公教授他床事一般都是下午,他也全部挪到了晚上,睡前学了什么,他梦中就能与她做什么,时间久了,整日魂不守舍的。

这种情况自然引起了李客深和父亲的注意,父亲找他谈了几次心,在知道了他有了意中人后,沉默了很久。

“耽于情爱,却只敢暗自思慕,真是无能的男人。”父亲如此说:“你喜欢她,为何不向她表明心意。”

“我配不上她。”

“那就让自己配得上她。”

“我永不可能配得上她,我这样的身份,她根本不会看我一眼。”

父亲沉默了片刻:“那就改变自己的身份,让她自觉配不上你。”

“说得简单。”李晚镜冷笑:“你都这样了,母亲还不是看不上你?”

他挨了一巴掌,之后的习武更苛刻了,原本不会那么早让他接触到那些罪恶的东西,但十四岁时父亲就带他出山。当天,他屠了花间门,一时血流成河,连天上的月亮都成了血红色。

家族的人都很满意,觉得他可以取代哥哥,继承家业和母亲的信念,但他只是凄然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在离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八、

某一日,也不记得是哪一日,他回到京城,在街上碰见了林微雨,提着一个极大的竹筒,扛着钓鱼竿,跟做贼似的,跟她的侍女,两个人一路小跑。

他很快跟了上去。

她的侍女看上去不是个顶用的,她身体又不好,太危险了。

没有别的想法,不过是保护她罢了。

如此自我安慰着,李晚镜跟着她一路到了玉卯河,然后看着她钓了一下午鱼,钓了十几条鱼,个个丰硕肥美。

他发现她就是擅长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踢毽子那么厉害、钓鱼也这么厉害,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不擅长的。

“无聊啊~~”他听见她长叹:“活着好无聊啊~~”然后画风一转:“林欢,唱个戏吧!”

林欢忙不迭点头:“唱什么?”

“我们在河边,当然是牛郎织女了,这样,我扮演织女,你扮演牛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郎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林欢要扮男人?!”

“那好吧,我扮演织郎,你扮演牛女。”

“好。”

他在河岸的小屋上看着她们上演的一出好戏,牛女得到了牛的指点,偷了织郎的衣服,把衣服还给织郎时,织郎将会答应嫁给她。

林欢作势把外衣递给林微雨,林微雨却脸色一变,大骂:“臭流氓!偷人的衣服,还想娶老婆?进监狱吧你!”

林欢:“……为什么不按照剧情唱啊!”

这样的戏,他后来也在河边看了很多次。每次他杀完人,做完那些邪肆的事,就会来河边待着,好像看看她,一切就能得到缓解。

有时候没有见到她,就独自在河边坐一个晚上,是一种近乎惩罚的自虐心理。

林微雨来李府见李临那天,他打伤了李临,惊了一众人,父亲抓着他不准他去见她,他仰起头,看着父亲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不做就不行吗?”

“这天下,就算换了主子,只是换了姓罢了,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口口声声一切为了我,我想要的就在那里,凭什么阻拦我?”

说完他甩开了父亲的手,化了妆,对着镜子看了很久的自己,走进了花园中。

九、

公子去找世女那天,还是一个人回来了,面色铁青铁青的,眼里是可怕的狰狞,回到房中后,沉默了很久,让墨言拿药拿来。

他接过毒药就要往嘴里送,墨言急忙拦住:“公子,此毒性烈,服后十分痛苦,您还是少吃一些。”

“不吃些苦头,怎么能让她后悔?既然要做戏就做得真一点。”

“食之不当会死。”

“死了也好。”公子露出苍白的惨笑:“我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若我死了,林微雨就永远记住是她害死了我,我要让她到死都忘不了我。”

“……”

墨言不知道还能怎么劝,公子毫不犹豫喝下了药,墨言立刻叫人通知林家,再通知公子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消片刻,药效起了作用,公子竟然连路都走不成,浑身抽搐倒在地上,不停地口吐白沫,眼睛上翻,失去神采,随时会真的死去。墨言立刻叫人灌水,然后施全身七处穴位,硬生生叫他把毒药吐了出来。

但是已经有部分毒药已经进入他体中,墨言急忙喂了解药,扶他回床上休息。

世女果然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却是吓得连屋也不敢进,大哭一阵,差点昏死过去,她的妹妹扶着她,好半天她才恢复过来。

可是她恢复过来后,像是抽干了力气般,只知道倚着柱子望着天,一个字也不能再说出来。

后来李家家主过来,她竟然要投井自杀,还好公子的父亲将她救了回来,否则公子怕不是才要后悔一辈子。

那个时候,沉言就知道公子的苦肉计是成功了,无论再发生什么,无论世女爱不爱公子,都会活在曾经害死他的愧疚中,无法解脱。

他终于用各种各样的东西织成的牢笼,把世女锁在身边。

沉言想起他小时候玩沙子,那沙子真是奇怪,轻轻地握,就能堪堪留在手心,可只要试图握紧,就会从指间流失,越用力,就流得越快。

世间大多事,只怕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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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月来找我那天,我没在家,是叁月接待的他。

我的小屋靠着一条小溪,据说陆白月就是沿溪而来,站在一叶小舟上,那小舟逆水而上,到我家门前便停下了,他赤足上岸。

心善的叁月正在院子里晒茶叶,一见有陌生男子站在篱笆外盯着他,还以为是讨饭的浪人,犹豫了好半天,从厨房的竹屉里拿出一张早上刚摊好的薄饼,隔着篱笆递给他。

“我家只有这些了,你拿去吃吧!”

陆白月愣了愣,垂眼看了看那块心酸的饼和怯生生的男子,尤是注意到了叁月缺失的两根手指,问:“这里是姬溦的住处吗?”

“姬……姬溦……?”

叁月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有两个名字,所以来者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立刻就慌了,还以为是京城来追杀我的人,忙道:“不、不是。”

“那这里是?”

“你不用管!”叁月拿着饼和茶叶急忙回了屋,关上门躲进了里间。

他在心里祈祷着我不要回来,顺带祈祷叁秋可以早点回来赶走这个男人,但是还未等这两个愿望实现,他就看见陆白月站在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滚出去!”叁月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扔去,被陆白月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之后他又扔了七八样东西,不是被他躲过去就是接住。

“难以理解。”陆白月淡淡地开口:“她竟能看上你这种男人。”

叁月更生气了,提着鞋就要跟他干架,却听陆白月道:“我叫林霁月,又名姬潸,是林微雨的哥哥。”

叁月顿时愣住了,也收了手,他努力从陆白月那张寡薄又冷漠的脸上寻找我的痕迹,看了一会儿,确定了他就是我的哥哥。

我事后盯着陆白月,不可否认,他是个美貌的男人,清冷而高洁,但是他长得和我并不像,而且那张脸总让我感觉他昨天死了亲人,我实在不明白我们哪里像。

但叁月还是很谨慎的,他问:“你来干嘛?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她在何处?”

“我不知道,你找她干嘛?”

“救她。”

之后陆白月言简意赅地说了母亲拜托他的事,还拿来了母亲亲笔所写的信,他便信了,也改了口:“原来是哥哥,微……四月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她吧!我给你沏壶热茶——对了,四月说不要在外边叫她的名字。”

“不,我得去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叁月就这样天真地把我的行程暴露给了陆白月,陆白月便来找我了。

那个时候我正在山坡上跟着被子一起晒太阳,肚子饿得咕噜噜叫,我也没去管它。阳光大好,山坡上的野草鲜美,亲爱的小羊在一旁吃草,咩咩地叫着,我完全不知道它在叫什么,但我想,大概就是“好吃,好吃”之类的吧。

天上的云就像我的小羊身上的毛一样绵白,我眯着眼,感受着从坡下向上吹过来的微风。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我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

然后陆白月就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玉衣走上来——不知道怎么形容,颜色为白,却又不是纯白,而像是白蓝薄玉。

头发极长,垂到膝盖,他在我面前弯下腰跪坐时,乌黑的头发就如同披肩一般展开,我想,他每次洗头发一定要用很多洗发水。

他跟我打招呼:“溦儿,初次见面,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叫陆白月。”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心里一咯噔——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母亲让你来找我,并交待我照顾你。我在离壬山等了你两个月,都没有等到你,于是我来找你了。”

啊——啊——确实有这么回事……

我看着面前的美人,往事一缕一缕忆起,心想母亲还真是有眼光,把我于是去拨弄他的头发,他也任我拨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头发顺滑垂直,真让人羡慕。

但看到他的脚时,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不穿鞋子?没钱买吗?”

“不。我把鞋子送给了鱼,请它们帮我渡水。”

“……哦。”我惊呆了,原来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美人。

“好了,玩耍的日子结束了,跟我回去吧。”他轻轻地吻了我的手背。

我抽回手,问他:“你就是陆白月?”

“对。”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就是陆白月?”

他略微沉吟,道:“我有母亲的亲笔信。”说着给我看了那封信,我瞥了一眼,确实是母亲的笔迹。

我不说话,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又道:“你还有一样信物要交给我。”

我看着他:“什么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表家主的戒指。”

这下我相信了他就是陆白月。他说的没错,后来我打开锦囊,看到母亲托青夏给我的信物竟然是代表家主的戒指时,欣喜若狂——然后就把它送进了当铺。

我那段时间穷困潦倒,差点就要饿死,这枚象征着富贵荣华的戒指,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镶了玉的金罢了。

得益于那枚戒指,我买到了一间干净又温馨的小屋,那段时间山边很冷,再不有个合适的住处,我一定会冻死。

想到这里,我道:“可我没有信物,你认错人了。”

“你确实是姬溦、林微雨,我认得你。”

我道:“我叫李四月,请你用这个名字称呼我。”

他笑了笑,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宠溺:“你有着尊贵的姓,李这种姓氏配不上你。”

我道:“张叁李四,芸芸众生,我又没有父母,想怎么称呼自己就怎么称呼自己。话说我们一定要这么讲话吗?可不可以让一让,挡着太阳了。”

他抬眼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看,就看好了,我并不在乎。在乡下流浪的这两个月,我已经看淡了很多,就算他现在开口说“其实我是你的父亲”我都不会有任何波动。

但是他起身亲吻我的小腹时,还是打破了我的认知,我下意识朝他踹出了一脚,他也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我的脚腕。

他轻声道:“溦儿,你不愿跟我回去,也行,我并不勉强你,但是母亲交代给我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他离我太近,我看着他放大的脸,那过于尖锐的美貌让我有短暂的失神。

“什么任务?”

他抚摸着我的小腹:“这里要孕育出姬家的后人。”

我一脚踹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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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现了叁月、四月、霁月、白月四个名字,愿诸位不要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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