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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路南阮因为血管太细的缘故,医生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还差点因为他晕针躲了一下扎歪,不过好在有惊无险,顺利完成。
所以靳妈妈和靳爸爸一边送医生出去,一边听医生说注意事项,而靳南森则留在楼上,坐在了路南阮床边的椅子上,很是担心:“难不难受啊?”
路南阮笑了一下,有点虚弱的安慰他:“其实有点难受的,不过我都习惯了,所以不碍事。”
靳南森皱眉,不赞同的说:“生病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喜欢呢?傻瓜,没人喜欢生病的,也不能习惯知道不知道?”
路南阮眼睛有点湿润。
也不知道是心里难过,还是人生病了就格外脆弱,以前他自己独自一个人默默的生病,也不告诉别人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硬*挺,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可是眼下,听了靳南森说这些话,他突然就难受的要命,所以仗着人家喜欢他,就忍不住想撒娇:“那,那我要难受,你一整天都会在家里陪我吗?”
靳南森毫不犹豫:“当然了,你那么难受,我当然要陪着你。”
路南阮一下子开心了,得寸进尺,顺杆往上爬:“那,那你陪着我吧,我难受。”
靳南森拿他没办法,笑着道:“好,我在家陪着你。”还顺带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门口,送走了医生想要来看看路南阮的靳妈妈站在门口,听着屋子里儿子儿媳妇甜蜜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轻轻关上了门。
第六十七章 他到底怎么样了
路南阮这么一病,就一直高烧不退,靳南森太阳穴直突突,非常放心不下的请了假没去上班,带着路南阮去了医院。
一大早上的,因为昨天下了一天的雪,所以外面的温度骤降,比昨天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上许多,靳妈妈坐在副驾驶,阿远开着车,没带靳爸爸,几个人坐着自家交通工具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光滑的,虽然已经连夜被清洁工打扫了,却还是有点滑的路面上,不敢开的太快,怕出事故。
路南阮坐在后座,整个人烧的通红,蔫吧的依靠着靳南森,难受的连嘴都不想张,整个人也都有气无力,病殃殃的,并不是很好。
靳南森全程用胳膊揽住路南阮的身体,怕一路颠簸弄得他不好受,再病上加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几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不说话,一路沉默的去了医院。
相对来说,自从嫁给靳南森开始到现在,这已经是路南阮第二次进医院了,虽说两次都不是什么大病,但到底人的心情是会受医院里的某些气氛所影响的,所以任谁来了这里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是那么疼爱路南阮的靳南森,则更是脸色难看。
所以一大早上,他刚挂完号,就铁青这脸进了医生的诊室,把刚拿起杯子准备喝口水润润喉的李医生给吓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弄湿面前的办公桌。
好在这靳阎王虽然脸色难看,但对着身边人说话的语气倒是温温柔柔,不像是索命的厉鬼,李医生只能放下手里的水杯,操*着医生的职业本能,一脸严肃:“怎么了?老,老靳。”
路南阮难得从病痛里抬起头,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坐在自己对面一本正经的医生,想着他居然认识森哥,那就是熟人了,怪不得森哥一大早上着急忙慌的就要带他来这家医院了,看来是已经和熟人打好招呼了。
遂也不再好奇,继续没骨头一样,整个人窝在靳南森的怀里,也不说话,等着靳南森回话。
靳南森搂着他的肩膀,对着面前的医生道:“他怎么下雪的时候出门去玩,吹了风,回去就高烧,一直到现在,居高不下,家里医生给挂了水,不过好像效果并不那么好。”说完继续皱眉头。
对面医生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那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友此刻居然为了一个人生病而皱眉头,这简直是难得一见,还恰好让他看见了,这不得一会儿和老汤他们分享一下子。
心里这么想,手上和嘴上动作也不停:“还有其他症状吗?比如咳嗽,呕吐之类的。”
靳南森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些到没有,他昨天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
路南阮虚弱的接了一句:“有点反胃,不想吃东西。”
李医生点了点头,了然于心。
“他,他怎么样?很严重吗?”
医生想了想,摇头:“倒也不是,他就是重度感冒,最近医院的发烧门诊来了不少人,都是这个症状,到没有这么严重,他一直高烧不退是因为抵抗力太差,人也太瘦了,所以对于正常的健康的人来说,他的情况就要比人家严重的多,还有,你这种情况还是吃药吧,少挂水,他本来抵抗力就很差了,再挂水,可能以后吃药都不管用。”一边说一边手下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堆东西,并在停笔后,直接拿起递给靳南森道:“你去楼下拿药,他先留在这。”
靳南森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站起身时还像个大家长一样交代路南阮:“宝宝,你先坐一会儿好不好?我马上回来,等回来就去楼下找他们。”
路南阮点了点头,目送靳南森离开。
李医生捏着下巴,啧了一声,自来熟道:“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有耐心过,诶,你和我说说,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路南阮很想翻白眼,真的,却碍于这眼皮都懒得动的情况,只能妥协:“你不知道他结婚了吗?”
李医生一顿,懵了,傻了吧唧喊出一句:“啥?他结婚了?那还和你出来乱搞?”
路南阮此刻真想拿个锤子把他脑壳砸开,看看他里边到底是什么构造,会如此的和别人不一样。
毕竟是个人听了这样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你们结婚了?恭喜恭喜”,而他呢?直接来一句“我靠,他背叛了他老婆在外面养*情*人,这么丧心病狂吗?”简直不可理喻。
路南阮有些无奈,有气无力,翻了个白眼似乎就用了他线下所有的力气,所以也懒得和他这脑回路清奇的人计较,只是不想让他误会,解释道:“不是,是和我结婚了?怎么?比和他们不是朋友吗?他们都没告诉你?这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还有,靳南森站起来这件事情,你都不稀奇吗?”言下之意,我觉得你们在搞事情,但我没证据。
李医生一副懵逼了的样子,似乎被打击到了,张了张嘴,半天才道:“他,他站起来这件事情我倒不是很稀奇,只是,他结婚这件事情确实没人告诉我啊,我,我是被排挤了吗?”
然后一脸的欲哭无泪。
路南阮没想到他脑回路真的如此清奇,而且还有点像小孩,所以他就觉得有点愧疚,有点对不住,就想和他道个歉。
然而还没等他道歉,门口就传来一句:“我结婚的时候请客吃饭,你远在国外进修,而且,你手机不是被没收了吗?我怎么告诉你,老汤他们不告诉你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而且,你这不今天回来,我就来了吗?”靳南森走进来,将手里的药放在李医生面前,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些?你那鬼画符太乱了,护士都傻眼了,一度认为你是不是欺负她,所以整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坐在了路南阮的身边。
路南阮本来就不很舒服,浑身没力气坐不住,所以靳南森离开之后,他没办法靠着了,只能勉勉强强的坐着,以一种自己应该不会掉地上的姿势,眼下靳南森回来了,他也不用装了。
所以靳南森刚一坐下,路南阮热乎乎的软软的一个小人,就丝毫不留情面的靠了过来,直接给对面的李医生塞了一大口狗粮,把他噎的要死,差点上不来气当场噶了直奔黄泉而去。
李医生见此情景,撇了撇嘴,将手边装药的塑料袋系好,捻酸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腻歪?这里是医院,请照顾我这个万年单身老狗行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