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晗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都没要黎秋哄,傅霖风拿来一根棒棒糖立即就不哭了,而且很自觉地往旁边地毯上一坐开始剥糖纸。
傅霖风倒还算懂事,跑过来帮黎秋推轮椅进门一直来到钢琴前才道:“妈妈,我学了一首新曲子,我弹给你听。”
黎秋笑点了下头,随着琴音扬起眉宇瞬间舒展开来了,小家伙的钢琴学得还真不错,手指翻飞的速度能赶上大人。一曲弹完,傅霖风扭头问:“妈妈,我弹得怎么样?”
“你弹得很好,是谁教你弹的呀?”
“是……”
“小风?你怎么没在弹琴?”一位年轻女人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黎秋后微微扫量了下,“抱歉,这里是音乐室,请您不要在这影响孩子练琴。”
黎秋微蹙眉头,“你是?”
“我是傅霖风小朋友的音乐老师,是傅先生聘请我的。”
傅霖风的老师?之前好像是位男老师啊,什么时候换了位女老师了?黎秋心中纳闷,刚要询话就听见傅霖风道:“杨老师,这是我妈妈。”
音乐老师一听这话面色变了,连忙道:“对不起傅太太,我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病人跑来了的。”
黎秋低敛了眼自己的病号衣,这话听着很不舒服,话里话外透着嫌弃。
傅云熙都找了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人来教小风,这种涵养低的人能教好孩子吗?脑中蓦的闪过一个画面,依稀记得自己去会所那边听见琴音,结果走近音乐教室却是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不对,这好像是……梦里的画面。
如果只是现实倒也没什么,但如果是在梦里出现的话,那就耐人循思了。她的梦境要么梦见过去,要么预设未来,而且梦见的都是关键信息。
就好比田美娟在工厂被逼问印章,以及两个孩子失踪和梦见那名护士。
每一次的梦境都意有所指,所以假如梦见过她,那一定代表了什么。
心思翻转间,黎秋面上不动神色地问:“小风的钢琴课是每天都要上的吗?”
“这是自然,乐器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有每天反复地练习才能不断地提高。小风以前的老师水平实在不咋的,虽然已经考到10级了,可很多指法与节奏都是错的。傅先生请我来正是要给孩子纠正指法,往专业路线上走。”
“敢问杨老师是任职哪里?”黎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