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喉咙里一阵沙哑,她疼得浑身发颤,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她将恒亲王的话抛弃耳边,毕竟这一国之主,天下最尊贵的男人都站在她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任何人能抵御住这样的诱惑。
书房的门打开,传来一道嘎吱的声响。
庄牧走上前来,小声儿道:“殿下,大小姐跟着的内务府的人入宫了。”陈珩坐在书案面前,摩挲着手中的那枚玄玉。
平平无奇的一枚玉佩,庄牧却是不敢细瞧。
听了庄牧的话,他面上却是没半点的意外,将手中的玉佩放了下来,淡淡道:“将她的东西都搬出去。”
庄牧点着头:“大小姐的东西都搬走了。”
“从今以后,恒亲王府再也没有大小姐。”窗外的雪停了,融化后露出了柳树上的枝条,陈珩将目光收回来,淡淡道:
“将柳树都挪走,换成……”
那夜,清风里,梅树下,她拎着灯笼拿着梅花朝他缓缓走来。
余下的几个字仿若带着眷恋,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缓了一些,下垂着的眼神克制又温柔:“换成梅花。”
他的王府会种满梅花,日日等待,总有一天会等到它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1章杏仁你还喜欢吗
大雪接连下了好几日,等快腊八的时候总算是放了晴。
老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东宫上下才渐渐有了年味。前段时日东宫上下因着陆家被责罚流放的事闹了好长一段时日。
陆家在京都称得上是‘陆半朝’三个字,陆家出了一个皇后,又出了个太子妃。这么些年来,东宫无子嗣,太子妃入东宫八年无子,却依旧是能稳坐太子妃的宝座。
根基太深,在京都的地位可谓是难以撼动。
如今,陆家三房被撤职流放,这么些年,陆家头一次受到了重创。毕竟是血亲,三房受损陆家这下可谓是少了一个臂力。
太子妃很是低迷了一阵子。
玉笙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关在合欢殿中一直没出去,时间一长,又恰逢年关,姜承徽的死众人渐渐的都给忘了。
虽然人不是玉笙杀的,但流言蜚语毕竟惹人厌烦。
如今,事情一旦被人忘记,玉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指望殿下去查,姜承徽头七都不知过了多久了,入土为安了也没消息。
太子这段时日太忙,一连好几日都没回东宫,连着玉笙都好久没见到人。冬日里犯困,玉笙坐在窗棂下,对着窗外的雪无聊得想打哈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化雪的时候可当真儿是冷。”人刚要睡着,三七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一向是活蹦乱跳的,因为要过年了头上扎了两个红绸带一边一个格外的喜庆。
“奴才刚出去一趟,这浑身都要冻僵了。”她边说着边上前来。将手中刚摘的红梅插在花瓶中,这红梅是刚出去摘的,开得最是娇艳。
玉笙打起精神瞧了一眼,问:“又去了冷香园?”她这院子的红梅可没开得这样好的。三七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打开。
“这两日御膳房的在熬腊八粥,这东西往常也不喝,主子先尝个鲜?”后日才是腊八节,这几日的御膳房的有空就在试着熬。
旁人可拿不到这样的,可合欢殿受宠,三七又机灵,腊八还没到呢,玉笙就尝到了头一份。
“主子尝尝,好喝不好喝。”
玉笙这段时日每日都被要求着吃一碟虾,本她不爱吃甜食,被折磨得是越发的想了,一碗腊八粥被吃得干干净净。
“这腊八粥是用花生、莲子、核桃、杏仁等做的。”三七打开小盅又添了一碗,“送来的小太监说有的还刻成了形状,主子您寻寻看有没有。”
玉笙一听,赶紧去瞧:“还真的有!”
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腊八粥里的莲子有的被刻成了小鱼,有的刻成了元宝。她边吃边寻,本吃饱的她又吃了小半碗。
“不喝了……”将碗放下,玉笙捂着肚子连连摆手:“真的喝不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都走到门口了,听见这声响轻笑了一声:“吃什么呢。”屋子里,玉笙赶紧抬起头,便见太子殿下带了一大队人马走了过来。
王全指挥着人将箱子放下,五六个箱子瞬间就给堆满了。
“这……这又是什么啊?”
玉笙被这架势吓得瞪大了眼睛,太子坐下来喝了口茶才道:“前段时日恒亲王府送来的年礼。”这几日事情多,今日才得了些空,便抽了个时间头一个送到她这儿来。
恒亲王因为那个洛乡君针对陆家不放,闹得他很是头疼,想到这儿,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恒亲王府送来的年礼,殿下送到我这儿来做什么啊?”玉笙格外的有眼色,走到太子殿下的身后,给他捏了捏肩。
几日没见人,生得像是又越发好了一些,太子瞥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将肩膀上的手拿开,放在掌心中捏了捏。
屋子里奴才还在呢!
玉笙左右瞧了一眼,紧张的不知往哪里看才好,太子殿下却是个脸皮厚的,半点都不为所动。握在掌心中把玩够了才算是放开。
“恒亲王府有钱,送来的都是好东西。”
他轻咳了一声,抬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道:“特意说了是给后院的,自然是些珠宝首饰之类,你确定不打开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想到了那几大箱子的南珠,有些心动了。太子殿下的手什么时候爬到她腰杆上的,也没察觉。
“太子妃那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女人都是喜欢衣服首饰的,玉笙又最是爱美自然也是一样。一听说是富可敌国的恒亲王府抬来的,这看向箱子的眼神都变了。
她心思单纯,藏不住事儿,那馋样都写在脸上呢。
眼神频频的往箱子那儿看,却又是顾及着什么动也不敢动。跟只见了腥味的猫儿似的。
计划得逞,太子殿下垂着眸,里面一阵满意。
钓猫嘛,自然要先给小鱼干儿,他今日特意抽了半日的空,自然不会只是来握握爪子的。
“殿下……”玉笙的眼神往箱子那儿看了几眼,忍不住地去摇他的袖摆。
太过主动,反而会被拒绝,太子来的时候特意瞧了养猫手册。要勾起小猫咪的好奇,然后假装为难她才会主动靠近你。
轻轻咳嗽了一声,太子撩起眼帘直接道:“太子妃是东宫之首,送来的东西自然是要由着她分配。”
一听这个,玉笙脑子里的热血都消退了。那丁点儿的好奇也褪得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罢了。”
她还不想跟太子妃为敌。玉笙有自知之明,陆家的家世太子妃日后定然是要做皇后的,到那时她要是还受宠的话,运气好能得个妃位。
一辈子都要在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她是疯了才会去杠上太子妃。再说了,往日里殿下来她这儿已经够招人眼了,上次姜承徽那事,她就隐隐觉得太子妃对她的态度不一样。
这个时候,玉笙更加不想惹她。
怎么跟书里写的不一样??
太子手中的茶盏放下,拧着眉心去看着她:“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他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本盘算的好好的,哪成想她听到太子妃就怂了。
眉心紧紧地拧紧,他更加头疼了。
这能看也是他,不能看也是他,怎么就这样难伺候?玉笙一脸无措,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借机挥开他的手走到书案旁:“刚御膳房拿来的腊八粥,殿下可要尝尝?”
小盅里还剩下不少,玉笙舀了一碗给殿下送去。
“里面有莲子刻成的小鱼,元宝……”一说到这个她还高兴,她之前从未吃过这样的。眉眼仰着笑,太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点轻微的不快也跟着散了。
这东西玉笙稀罕得紧,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每年腊八都是一样的花样,自然是半点不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腊八粥低头正准备尝上一口,瞧见什么却是愣住了。玉笙没察觉,依旧还在那儿道:“刻的小小的,个个表情还不一样,我……”
太子喝了几口,又轻轻地将玉碗给放下:“前院还有事儿,孤先走了。”
玉笙一肚子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段时日她被宠习惯了,已经许久没见过殿下给她脸色瞧。
突然来这一下,弄得她手足无措。
“玉主子。”幸好没一会儿王全便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声儿道:“殿下让奴才来解释的。说是自个儿心情不好,不关玉主子的事,玉主子可千万别记在心里。”
顿了顿,王全的眼神又看向箱子里,道:“这箱子里装着的是孔雀羽,殿下让玉主子先挑,挑完后奴才再送到太子妃那儿去,无人知道。”
“好,多谢王公公。”
玉笙干笑两声儿,挥手送着人下去。可等王全走了,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殿下对她无疑是好的,这番不声不响的没个前提就发脾气,还是头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子。”素嬷嬷怕她伤心,走上前来。
玉笙坐在软塌上,将殿下过来时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细细琢磨了许久,最后落在了那装了腊八粥的玉碗上。
她走上前,拿起勺子仔细地寻着,三七等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一眼不眨地在身侧看她。
“杏仁。”腊八粥殿下喝了一半,唯独杏仁像是一个没碰。玉笙脑子里闪过什么,殿下刚那拉长脸的模样,莫非是因为这个?
素嬷嬷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却见主子脸一红,放下手中的玉碗便往内殿走去。
“主子……”
三七跟在后面想跟着,玉笙听见脚步声赶紧喊:“别过来!”屋子里,玉笙手忙脚乱地在翻梳妆台。
梳妆台上的小匣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能羞得她当场昏过去。殿下许久没来她这儿了,有些运动自然是想的。
他来的目的,那么明显,玉笙哪里不知道?顶着一张单纯的脸,装无辜罢了。
可……可如今……该死,偏偏惹了他生气。
玉笙对着镜子脸通红,可拿着针线的手却是飞快。手中一对白狐狸耳朵倒是做好了,但是那根白狐狸尾巴却还是半成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下午到天黑,才算是做好。
玉笙对着铜镜,摇了摇身子,看着裙子后面的白狐狸尾巴,再低头,看着铜镜中头顶着狐狸耳朵的自己。
玉笙差点儿窒息。
书房门口
夜凉如洗,大雪之下一片无边的白,玉笙拎着一盏莲花灯做贼似的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斗篷。
走起路里一摇一摆,步子还不敢迈得太大了,生怕别人看见她身后的东西。
好不容易走到书房门口,脚步却是又顿住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天大的勇气,但……还是不敢开门。
这个样子!!!也太叫人羞耻了!!
绣花鞋里的脚指头蜷缩在一起,玉笙恨不得一口气跑回合欢殿。
举起来的手又放下,放下来的手又举起来。
玉笙满脸无措地站在那儿,脑子里打成了麻花结,深吸一口气,都要准备放弃了。面前的大门却是从里面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站在里面,一脸的的无奈:“玉主子,殿下让您进去呢。”这玉主子站在那儿都一盏茶的功夫了,愣是不进来。
再这样下去,殿下也得看上一盏茶了。
举起来的手哆嗦着,玉笙彻底没了机会后悔,低着头闷头往里面走,眼看着王全出去关上了门,玉笙才敢往里面走去。
殿下在里面批折子,玉笙踌躇了许久,站在外间还是不敢往里进。
她站在原地不肯往里走,没一会儿却是听见了一声喵喵叫,一扭头,正与个大肥猫对上了眼。
大肥白猫走到她面前,玉笙眼睛都发亮了,蹲下来去抱,脚步声来了,也没发现。
太子一直在屋子里等着,许久没见人进来,皱着眉心走过去,却见她蹲下来,正在哄猫儿?
眉心皱起,语气都凉了:“来做什么?”
乍然一听声音,玉笙吓了一跳,仰起头的时候头上的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还有……脑袋上一边一个雪白粉嫩的狐狸耳朵。
“你……”抱着怀中的猫起身,玉笙红着脸,顶着猫耳朵,羞涩的耳珠都红了,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往他那儿看,支支吾吾的开口:“你还喜欢看吗?”
第162章秋海棠南珠耳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往旁边歪,唇微微嘟起来。”
“对,眼睛瞪大,腰……腰稍微扭一扭。”
书房中,太子殿下斜躺在书案后,手中拿着毛笔。作势在批折子,眼神却是频频看向下方。
玉笙站在正书案的下面,从进来到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殿下像是得了新趣味,怎么玩也玩不够。一会儿叫她站着,一会又叫她坐着。
又是塌腰,又是扭胯的,不知道怎么浪才好。
玉笙刚开始还算是好脾气,忍着羞耻要如何做她便如何做,可越是到了后面,一张脸也就越黑。眼看着太子都要让她趴在桌子上了。
忍了忍,咬着牙从桌上爬起来。
“怎么了?”太子手中的毛笔正在画着呢,瞧见这模样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眉眼生得好,可稍微一皱起来,那脸色就格外地吓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玉笙有些吓到了。
“我……”低下头,眼神闪烁了一会儿,玉笙仰起头去看他的脸,却见殿下眼中满是不赞同。
“做事做到一半,这可是半途而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笔舔了舔墨,低垂着的眉眼重新撩起,太子眼神去寻玉笙,对上她的眼睛之后,这才一脸道貌岸然的笑道:“乖……重新趴下去。”
面朝着做紫檀木的小方桌,玉笙忍着羞耻弯下腰。嫩绿色的纱裙之下,一条手臂粗细的狐狸尾巴漏在外面。
那狐狸尾巴做得极为地逼真,本就是银狐皮做的,乍一眼看过去也就跟真的狐狸尾巴毫无两样。
太子低下头,刚刚面上那点严肃瞬间消失了,清隽的眉眼之中溢出一丝笑,眼中浮出几分温柔。
前方,玉笙趴在桌面上已经够久了,挺直了的腰杆忍不住的颤了颤。她一动,那狐狸尾巴便忍不住地晃动。
太子抬起头,便见那小狐狸一摇一摆地晃荡着尾巴在勾引自己。
低下头,再看自己手下的画忽然有些画不下去了。咬咬牙,硬生生地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月白色的华服起身,他跨着长靴放低脚步声往下走去。
紫檀木的小方桌上,玉笙低着头脸趴在上面都要睡着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未等她有反应,腰杆就被人搂住了。那只宽大的掌心落在她腰杆上,稍微一用力便将她的腰杆一把掐住。
透过嫩绿色的长裙,宽大的掌心中带着炙热,一寸一寸的往下,握住之后在掌心中又细细的把玩了一会儿。
玉笙觉得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手与往常不同,又或者是她背对着瞧不见的缘故,只觉得格外的羞耻。手指往上,她屏住呼吸,顺着那细长的指尖一点点地挪到自己的身上。
他谨慎极了,手指爬上去之后逗留了两下,就在玉笙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轻飘飘地,又挪开了。
呼吸一瞬,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那只手又开始往下走。
屋子里点着炭盆,格外的热,那指腹如同带着一把火,透过一层薄衣传到她身上。玉笙呼吸一紧,两只抓在桌沿上的手都收紧了。
如玉的指腹用力到渐渐开始泛着白。
他定然是故意的,存心地开始逗她,指腹四处转悠了一圈儿,最后才落在了她的尾巴上。
勾住那一摇一晃的尾巴,太子轻笑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尾巴一直到哪里?”指尖从尾巴的顶端,一点一点地往下爬。
细微的毛刺在掌心中,传来一阵阵细微的痒痒。
直到爬到最后,手指这才在尾巴的低端勾了勾。
玉笙的脸有些红,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一句话才说出口:“裙……裙子里面。”那悠闲把玩的手指顿住了,太子垂下头,眼尾有些细微的泛红。
“哦?”低沉的声音听得见得沙哑,他轻笑了一声儿,眉目之间溢出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炙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儒雅的面上溢出了几分兴味,他抬起头笑的越发的温和。他弯下腰,那只温润的指尖细细拖住玉笙的脸。
稍微用力掐了一下,却是又没舍得用力。
低垂着眉眼的眸子,格外的真诚:“孤一直很好奇。”玉笙扭过头,瞧见他眼中的炙热了。绯红的眉眼里溢出细微的红,他越是这样,面上的表情越发地谦和。
“也一直没见过。”
他当然没见过!!这是她第一次穿!!
那只手已经在她尾巴上压了,开口的语气里带着细微的讨好:“孤可以瞧瞧吗?”
玉笙脸一红,对上他满期待的眼睛,点了点头。
太子那张脸生得可当真儿好看,眉眼之前溢出笑意的时候越发的不同:“乖。”他低下头,在玉笙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不枉孤往日里这么疼你。”
他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都是喜欢,玉笙想了想,觉得这笔买卖做得值。
不就是看尾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里间
太子殿下坐在床榻上,他亲眼看着玉笙满是羞涩,一点一点地褪去了外面那件嫩绿色的纱裙。纱裙落在脚下,透出里面的雪滚细沙的里衣来。
在太子期待的目光下,玉笙头顶着狐狸耳朵,微微侧过身,朝着殿下扭了扭腰:“您瞧。”
那根银狐尾巴一摇一摆的晃动着,在雪白的寝衣之下,缝……缝在了腰下一寸的裙子上。
“怎么样?”
说起这个,玉笙还是一脸的得意:“好看吧?”她得意起来,眼尾细扬着,巴掌大的脸上一边一个狐狸耳朵。
整个人还透着一股灵动劲儿。
“这个可难了。”想到什么,她又撅着唇:“你别瞧这丁点儿大,皮子可硬了,很难缝的。”腰肢细细的扭着,尾巴微微的晃荡。
可偏生一张无辜的脸,说着无辜的话。
太子单手拧着眉心,头疼。对面,玉笙举起手又开始告状:“我缝了一下午,手可疼了……”喋喋不休,刚刚那点儿暧昧的痕迹瞬间就消散了。
捏着眉心的手放下,太子没了兴致,这个不解风情的,还不如去批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抬手拉住玉笙的手,准备上去堵住她的嘴。
玉笙顺着那只手,却是顺势坐在了他怀中。乌黑的头发上,雪白的耳朵一边一个支棱起来,还没等太子说话,她却是主动开口。
她用那两只狐狸耳朵在太子的掌心中蹭了蹭。
小奶猫儿似的声音含着软糯,含着春水的眼睛撩起,红唇细声细气的道:“主人,你压到小狐狸的尾巴了。”
“哦?”
许久之后,太子才重新有了声音,含着笑意的声音中是风雨欲来的低哑:“是吗?我瞧瞧……”他单手用力,将人往后倒。
同时,那雨过天晴的帘子落下来,月光与影子纠缠在一起,微微荡漾。
——
玉笙腰酸背痛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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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身侧的三七刚开口,玉笙赶紧开口打断了她:“这几日别叫我主子。”虽是相差了一个字,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这……奴婢不叫你主子叫您什么啊,要不叫您娘娘?”
玉笙如今是良媛,正三品,自然称得上一声娘娘。
“随便叫吧。”随手拿了个帕子遮住了脸,玉笙深吸一口气,满脸的羞耻感又袭来了,忍着那股无奈,颤抖着声音有气无力:“总之这几日先让我缓缓。”
三七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来,忍着笑道:“新做的衣裳都放在这儿了,主子您待会儿记得试一试。”
恒亲王府送来的孔雀羽玉笙在开头就挑了两匹,随后王全抬到太子妃那儿,玉笙又得了两匹。
这几匹孔雀羽如今都做成了衣裳,加上上次恒亲王殿下送来的鸽子蛋大小的南珠做成的绣花鞋都摆在了她面前。
只怕是摆在皇后娘娘面前,这几样东西也是谈得上的奢华富贵。
玉笙深吸了一口气,将揭开的红布又原样地盖了上去。总之她如今是不敢穿的,特别是那对绣花鞋,顶端儿的南珠比太子妃冠上的还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揉了揉眉心,玉笙道:“先收起来吧。”
“怎么不穿?”今日是腊八节,在东宫中办了两桌酒席,大家都穿得喜庆得要去过节呢。三七一脸的纳闷:“都要过年了,打扮得喜庆些也没什么。”
“太奢华了。”玉笙摇摇头,这身穿出去可就是在打太子妃的脸了。
就算她受宠,她也不愿意多个敌人。
“旁人都穿的。”这孔雀羽做出来的衣衫多好看啊?在阳光下仿若能发光:“殿下都这样宠爱您了,何必还要小心翼翼。”
“别的也一样好看。”玉笙摇头,捏了捏三七的脸。
她挑了件秋海棠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细纱,天冷,她穿了件斗篷。瞧见三七不高兴,想了想,又将耳侧的白玉耳坠换了下来。
换成了南珠的。
自从梁奉仪学她的穿衣打扮之后玉笙便许久没戴南珠耳坠了。今日她这身艳丽,南珠耳坠一衬更是明艳逼人。
三七这才高兴了:“果然,还是南珠耳坠最配主子。”
玉笙摇晃了一下耳坠,南珠耳坠在脸颊边微微晃荡,好看是好看,只是……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大雪停了,难得的太阳,玉笙是坐着轿撵去的广阳宫,这良媛之上才能乘坐轿撵。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大冷的天她也懒得走。
快到广阳宫,出长春门的时候却与元承徽的轿撵撞了个正着。
元承徽像是特意在这等着似的,扶着略微隆起的肚子,听见声响扭头看了玉笙一眼,随即眉眼溢出一丝笑:“姐姐……”
她坐在轿撵上,一脸羞涩:“殿下疼我,知道我身怀六甲,特意允了我做轿撵过来,还望姐姐……”
还未说完,玉笙单手撑在轿撵上,身子微微往前倾:“本宫知道了,元承徽无需解释。”她垂下眉,看着堵在她前方的元承徽:
“只如今,本宫先过,妹妹殿后。”
仰起下巴,玉笙身子往后一靠,淡淡道:“走!”
第163章避子汤避子汤
“狂什么狂?”
元承徽坐在轿撵上,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死死咬着牙,可直到玉笙的轿撵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她这句话这才敢说出口。
“主子。”身侧的宫女吓得胆战心惊:“主子您小心些。”主子怀了身孕,这样上蹿下跳的,宫女们看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承徽本就是来特意堵玉笙的,看着自己身下的轿撵,这炫耀的话还一句都没说出口,反倒是平白无故遭受了这一番屈辱。
她又气又急,一双眼睛没一会儿就是通红。
咬着牙,狠狠地才吐出一个字:“走!”轿撵抬起来,跟着玉笙的轿撵后面一同往广阳宫走去。
前方,玉笙的轿撵都在广阳宫门口停了下来。
冬青扶着她往下走,余光瞧见从后面跟上来的元承徽,冬青小声儿道:“元承徽跟上来了。”她肚子都五个月了,瞧着稍微有点显怀。
此时从轿撵上下来,身后四五个嬷嬷掺着,派头倒是摆得十足。
玉笙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素嬷嬷走上来,给她拢了拢披风:“元承徽的眼睛在瞪着主子呢,她到底是怀了皇嗣,主子待会儿小心一些。”
“只要她不像刚刚那样故意挡我的路,我是半点儿都不想挨着她。”
玉笙知道,元承徽因为自己有了身孕却没晋位,反倒是她升了良媛的事一直气不过。这东宫上下,面上装着姐妹情,实则上都在争一块大饼。
这事发生之后她与元承徽便不可能和平共处。
就像刚刚,长春门离元承徽的玉堂殿这么远,她却偏生还是要来长春门门口等着。无一不是因为,玉笙若想要去广阳宫,一定会经过长春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而,她对元承徽也丝毫都没客气。
来了广阳宫,没一会儿太子妃便出来了。陆家三房到底是自家的血亲,不过几日太子妃眼见儿的消瘦了不少。
玉笙坐在夏良媛身侧,对面,元承徽的目光带着刀子时不时地朝着她飞过来。
捧着茶盏,玉笙垂下眼帘当做没瞧见。
“今日是大晴天,宫中新来了几个戏班子,大家一块去看看戏。”早朝散去之后,陛下会着人赏赐腊八粥下来。
这前后顺序,多多少少都是有数的。
太子这儿自然会是头一份,今日太子妃再如何,面上都得撑起笑来:“前段时日本宫身体不好,趁着今日大喜,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太子妃说到这儿,眼神瞥向了下方的玉笙。
她这几日不仅是因为陆家三房的事头疼,最关键的是,姜承徽的死。死了个侯府的庶女,却没伤到她分毫,反倒是还让殿下对她起了疑。
虽然最后还是被姑母拦了下来,可到底还是太得不偿失。
戏班子办在了千秋阁,那处儿种着红梅,应着白雪格外的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茶,赏雪,身侧还传来一阵梅花香。连着太子妃那皱起来的眉心都跟着缓和了不少:“这宫中最多的便是梅花。”
太子妃放下茶盏,笑着道:“一到冬日这皇宫里的梅花开的像是活了下来。”
“说是陛下最是爱红梅。”身侧的纯良媛捧着茶盏笑:“殿下只怕是随了陛下吧。”儿子随老子,喜爱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个,倒是让本宫想起了洛乡君。”这洛乡君最近可是十分受宠,自打从恒亲王府出来之后,倒是住进了皇宫里。
“据说陛下要将漪兰殿拨给她住。”太子妃想到这个,叹了口气,姑母这几日一听到这个便是气得抓狂,三房刚出了事被劝了许久才算是忍了下来。
“漪……漪兰殿?”纯良媛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几人在前头说着,玉笙随意听了一些,瞧纯良媛听了惊得不行,她扭头去问身侧的素嬷嬷。
“这漪兰殿是哪儿啊。”
“漪兰殿是前朝固伦公主出嫁前住的地方。”素嬷嬷还未说话,身侧的夏良媛倒是淡淡的开口。她通身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儿,整个人显得格外素雅。
夏良媛家世高,入东宫却是入得最晚。只她倒霉了一些,刚入东宫的时候玉笙正是受宠,殿下便没去旁人那儿,据说她便至今未受宠。
刚开始她也的确着急,只后来时间一长,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还是怎么了,倒是院子门一关,自己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
“当今皇后只有前太子与当今太子两个儿子。陛下子嗣也不多,公主便是更少了。固伦公主是前朝陛下与皇后所生,极为地受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谓是如珠如玉,捧在手心之中也不为过。”夏良媛眉眼半垂着,气质淡淡的像是秋日里的菊;“固伦公主出嫁之后,漪兰殿便是一直空着,从未给过任何人。陛下如今拨了漪兰殿给这位洛乡君,可见是从打心眼儿里喜爱。”
玉笙笑着点了点头:“这位洛乡君倒是当真的富贵命。”
前有恒亲王护着,如今陛下又做她的靠山。前一段时日听说洛乡君出了事儿,她还颇为同情了一下,只如今看来倒是吉人自有天相。
耳侧的南珠耳坠微微晃荡,玉笙这段时日沾光得了这恒亲王不少好东西,日后这恒亲王若是娶得了这美娇娘,她一定要投桃报李多祝福几句。
“富贵命?”夏良媛可见的是无聊了,今日话多的很;“我看是不见得。”对上玉笙的目光,她淡淡道:“十几年前的洛家才是真正的富贵……”
“这位洛乡君的祖父是当朝前首辅,上几辈算下来还接连出了三位皇后,当年的洛家在京都之时,如今的夏家跟陆家加起来也敌不过。”
玉笙有些咂舌,这不说夏良媛的身份,光是陆家可是出了太子妃与皇后的,这之前的洛家是有多厉害,才会让夏良媛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夏良媛瞥过头,瞧见玉笙那惊讶的模样:“你不相信?”当年洛家若是不执意迁回扬州的话,哪怕是没落了也没她祖父什么事。
夏良媛还想再说,前方的赵良娣却是扭过头来瞪了两人一眼。
“看戏是用眼睛,莫非是用嘴?”她长久不出来,面上极为的白,玉笙对上她那明显不悦的神情。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是妾身多言了。”
夏良媛也吓得不轻,两人被赵良娣这么一瞪,再也不敢说话了:“娘娘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还未坐下,前方却有小太监跑了过来:“娘娘,洛乡君来了。”
玉笙没想到,刚在背后说别人,正主就立马到了。
看着前方的洛乡君,她低下头,捧起茶盏略微有几分尴尬。
“你如何来了?”太子妃惊了一会儿,随即立马招手让人上前:“刚还在说你呢,父皇说你身子不适,这几日可好些了?”
洛乡君在宫外遇袭一事虽被瞒了下来,但太子妃毕竟还是知道的。
洛长安微仰着下巴,活像是瞧不见那些打量的目光,淡淡道:“我在宫中无聊,陛下便让我出来走走。”
她身后给她推着轮椅的是乾清宫的小桌子,也算是太监首管赵进忠的徒弟,哪怕是瞧见这小太监,太子妃面上的笑意也越发深了几分。
这陛下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这洛乡君有宠,哪怕是不喜欢也得忍着。
洛长安大病一场,消瘦了许多,刚要捧起茶盏,她身侧的小桌子便立马上前。小桌子也是乾清宫的红人,瞧见他这副模样,这洛长安的确是如传闻中的受陛下喜爱。
“你一个人在皇宫的确是无聊。”皇后面带着笑意,劝道:“东宫离得近,日后没事你多走动走动。”
洛长安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眼神却是看向下面。上次她没寻到梁奉仪,今日也是特意过来的。她心中存着一根刺,她与珩哥哥之前都是好端端的,现在这样都是因为那个梁奉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南珠耳坠拽得紧紧的,这是她离开恒亲府的时候唯一拿的东西。
这洛乡君的眼神四处乱看,玉笙瞧着心慌,借口起身往外走,她起身往外走去。刚出了千秋亭,便是松了口气。
“这洛乡君是在寻什么啊,眼睛四处乱看。”她摇着头,带着三七往更衣的暗室走,四周种着许多的梅花,再往前便见前方拐角处赵良娣站在那儿。
玉笙刚要过去打招呼,却见赵良娣低下头猛然咳嗽了几声。
雪白的帕子放下来,上面一片腥红。离得近,玉笙恰好站在门后,瞧见这一幕,呼吸都停了。
扶着她的嬷嬷嗓音都跟着急了:“娘娘……”
“冬日里风太大了,今日就算是出了太阳可到底还是还是有风。”嬷嬷走上去,急得嗓音都哑了:“让您不要出来,您却偏是要出来。”
“元承徽那肚子,我一直不放心。”
赵良娣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污了血的帕子细细的一点一点的叠好。她神色半分惊慌都没有,可见是习惯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候还早呢……”嬷嬷的眼神却是不敢落在那上头:“主子着什么急?”
“我怕我看不到那一日了。”赵良娣神色淡淡,将唇瓣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擦掉:“死之前不看到陆静好从太子妃之位上下来,本宫死也死不瞑目。”
“主子别说这样的话。”
嬷嬷的手却有些抖,却是跟着叹了口气:“元承徽这孩子也有五个多月了,次次去广阳宫中请安,喝了那么多避子的药进去,怎么就是没个反应?”
玉笙呼吸一瞬,前方,赵良娣却是猛然转过头。
绣花鞋踩在雪地中,传来一道嘎吱的声响,低沉的声音喊道:“谁在那儿?”
第164章物归原主早晚有一日会物归原主
赵良娣匆匆走到门后,却只瞧见雪地里那两串脚印。
梅林之中,玉笙拉着三七几乎是拼命的往外跑。刚她听见的话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至今想起来依旧是让人心中震惊。
两人直到跑出老远,玉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主子。”三七弯腰站在她身侧,低头狠狠地喘了几口,抬起头的时候一张脸上忍不住的惊慌:“赵……赵良娣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面上一片煞白。
东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子嗣,难怪太子妃从未担心过,感情是她一早就在茶水里面下了药?她自己没有孩子,也不准旁人生。
那殿下呢?玉笙下垂着的手有些收紧,元承徽怀孕,殿下半分都不惊喜,东宫这么多年没有子嗣,殿下也从未过问过一句。
太子妃的事殿下知不知道?还是说,殿下知道却是一直默许着的。
她每日里也喝那个茶,虽不喜欢,比旁人喝的少些,但多多少少都是要入口的。想到什么,玉笙没忍住,一张脸全都白了。
“主子……”
三七瞧了心疼,主子这入东宫才一年,虽然没想过这么早生孩子。但……自己想不想生是一回事,生不生得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主子您别担心,你每日喝得也不多,待会回去的时候沈太医过来瞧瞧。”
玉笙点了点头,头顶梅花树下的雪渣子落入她的颈脖之中,没入领口里很快就融化了。冰冷的雪水拉回她一点思绪,玉笙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如今只能这样了。”
走一步,算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脑子里闪过每日里给太子妃请安时的模样。都一年了,她一直以为太子妃温柔如水,端庄贤惠。
这样的人却是在每日的请安茶中掺了药。
就算是知道,这东宫上下没一个简单的,玉笙却还是被这两幅面孔吓得活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前方的戏班子还在唱着,这个天哪怕是出了太阳可依旧还是让人心生寒颤。玉笙强打起精神,走进去之后转了一圈。
没有瞧见赵良娣的身影。
她心中这才算是舒了口气,可同时也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的,毕竟赵良娣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
前方有些热闹,玉笙走过去坐下便立即捧起茶盏。
刚喝上一口,坐在她身侧的元承徽便开口了:“玉良媛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元承徽坐在椅子上抬手抚着肚子,一张脸上带着满是得意的笑。
她坐在椅子上无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玉笙瞧。恨不得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时不时的多嘴开口刺上一句。
这样心中才算是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样猖狂,若是之前玉笙只怕是早就开怼了。可……想到赵良娣的话,她没忍住眼神落在了那稍微隆起来的肚子上。
元承徽这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只是赵良娣与太子妃互斗的砝码。
这个孩子终究还是生不下来的,想到这,玉笙咬着牙,对元承徽的冷嘲热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刚去更衣之时不小心被只狗给惊到了而已,元承徽不必大惊小怪。”
玉笙眉眼淡淡的,平淡的一句话却是让元承徽眼睛都微微瞪大了一些。
这玉良媛今日是转了性儿了,这么好说话?她嘀嘀咕咕的,又瞧了眼玉笙那垂下来的眉眼,却到底忍住看没在开口。
到了吉时,乾清宫的太监来赏腊八粥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头一份,除了腊八粥之外还额外赏赐了不少东西。到底是过节,众人喜气洋洋地跪下谢恩。
玉笙也分了一碗,虽没什么胃口,但皇恩浩荡,还是硬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没过多久之后,又来了,这一回是陛下赏赐给太子妃的,太子妃担心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这腊八粥就是脸面,意思是这陆家三房犯的错,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太子妃心彻底放下来,对着身侧的洛长安瞥了一眼,这宫中都是聪明人,哪怕是她也是陆家人,这洛乡君瞧见她却是不敢泄露出几分。
腊八粥赏下,乾清宫的小太监却是没走,随后,在一众目光之下,又拍手让另一队人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是陛下赏赐给洛乡君的。”
刘进忠微微弯着身子,极为地恭敬:“陛下怕乡君一人在宫中过节,不太适应,让乡君只需开口,想要想吩咐什么,只需开口。”
那十来个小太监的托盘下都是好东西,赏赐得不比太子妃少多少。
低头往下瞧了一眼,太子妃对着身侧的洛长安道:“傻了不成?这是父皇赏赐给你的,还不快去谢恩?”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只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道:“多谢陛下。”
“乡君客气。”刘进忠直起身,那张老脸笑成了朵菊花:“那老奴还要出宫一趟,就先退下,乡君在这儿好好玩着。”
“出……出宫?”轮椅上,洛长安咬了咬唇,忽而问:“公公可是要去恒亲王府?”
一说到恒亲王府三个字,洛长安袖子里的手就掐得紧紧儿的。那日珩哥哥决绝的脸还在面前闪过,之后这就是她的噩梦,她想都不敢想。
甚至说,如今她连恒亲王府都不能进去了。
这一切,对她而言就是噩梦。
“哪能啊。”刘进忠脸上依旧还是笑眯眯的:“这陛下宠爱恒亲王,太子殿下这赏完之后第二个就是恒亲王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进忠挥了挥袖子,往地上打了个千儿,随后又道:“只不过这恒亲王今日倒是入了宫,陪着淑贵妃过节呢。”
笑了笑,刘进忠道:“若是乡君想见恒亲王殿下,派人去只会一声便是了。”
刘进忠走后,洛长安心绪不宁,她自然是想见他的,只是她也感受的出来,珩哥哥并不想见自己。她心绪不宁,白着一张脸有些浑浑噩噩。
手中的南珠耳坠刺痛了她的掌心,洛长安被痛惊醒,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寻梁奉仪的。
她不知道自己过来寻梁奉仪做什么,只下意识地想要见她,一个人不会变得这样快,他如今这样对自己,定然是有原因的。
戏台子上唱得正高潮,太子妃看得津津有味,洛长安推着轮椅往下面去寻,瞧见了那坐在椅子上正一脸心事重重的玉笙。
她只认识这位玉良媛,据说在东宫也是极为地受宠。
洛长安推着轮椅靠近,下一刻却是有些愣住了。玉良媛放下拖腮的手,耳边的南珠耳坠微微晃荡。
推着轮椅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举起自己手中的南珠,隔着人山人海再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其实这东宫不少人都在用南珠。毕竟前段时日恒亲王送了两大箱子来。
但……女人就是有这种感觉,谁配的上,这南珠谁戴着最好看,还有……这玉承徽坐在这一圈莺莺燕燕之中,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是格外的吸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侧的南珠耳坠仿若是天生为她生的那般,无人比她更加的适合。
梁奉仪……握住耳坠的手一下子捏紧,难怪她还好奇,这珩哥哥这样的人如何看得上一个梁奉仪。那样的人,哪怕是她看过,都从未升起一丝危机感。
洛长安下垂着的眼中神色渐渐地冰冷了些。
原来从始至终,这梁奉仪只是个挡箭牌,真正令珩哥哥魂牵梦绕的,怕是这位玉良媛吧?放在扶手上的手收紧,洛长安推着轮椅想直冲向玉笙。
然而,还没两步,轮椅却是被人从身后握住了。
一只宽大的掌心握在她轮椅的靠背上,单手捏住就让她动弹不得。身后,熟悉的气息袭来,洛长安这才如同惊魂一般,愣愣地转过头。
依旧是那张让她熟悉的脸,她太长时间没有见他,激动到指尖都是颤抖着的。
“珩……”还未说完,伸出去的指尖却是被人握住,陈珩低下头,漆黑的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你来东宫做什么?”
刘进忠是个人精,想着讨好洛长安,出了东宫的门就派小太监过去请他过来。
他一听说人在东宫就吓得立马过来了,远远地就瞧见她对着玉笙一个劲儿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咙翻滚着,刚刚那一幕,吓得他心口依旧在颤。陈珩低下头,将寒冷的眼神一丝一毫地全部对向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来东宫做什么?”
那双赤红的眼睛对着她,貂皮大氅之下,隔着人群与梅花,像是无人发现她们两个。
洛长安的手从扶手上放下,她看了眼远方的玉笙,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人。这双眼睛,对她的温度一点一点全部消失了。
好像之前的时光,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颤抖着的唇瓣微微扯了扯,洛长安将手中的南珠耳坠举了起来:“珩哥哥之前一直在找这个吗?”南珠耳坠对上陈珩的目光。
他这才记起来,这耳坠是他之前救了个落水的小丫头,那南珠耳坠不小心缠在了他的领口,之后这耳坠就再也找不到了。
举着耳坠的手微微晃荡,洛长安喉咙翻滚着,这才扯着嗓子喊出第二句话:“就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吗?”
声音有些大了,对面的人也渐渐注意到了这边。
陈珩站在洛长安的轮椅背后,抬起头来往对面看了一眼,两人之间仅仅隔着几十步的距离,他抬起头一眼便就能瞧见她。
对面的丝线似乎也看了过来,陈珩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这才挪开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何对你,是你咎由自取。”他低头将她手中的南珠耳坠拿了回来:“你只记得,拿了别人的东西,早晚有一日要物归原主。”
握住她轮椅的掌心稍微一用力,掌心一拍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轮椅往反方向推出老远。
“滚!”
第165章脚印让殿下爱谁谁,滚远点
“恒亲王殿下,太子妃让您过去。”
这边的动静不小,闹的前方的人都听见了,陈珩抬起头,就见前方不少目光看了过来。这是太子的后院,他三番四次过来,实属不该。
“殿下?”小太监还跪在地上等着回话。
陈珩下垂着的眼神闪了闪,那玄色的长靴到底还是跨了出去。
“你过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太子妃的眼神从戏台子上挪下来,眼睛落在身侧的陈珩身上:“免得这些奴才们怠慢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小太监来回话说是恒亲王来了她还不信,远远儿往身后瞟了一眼,倒是当真瞧见他正与洛长安在说话。
太子妃面上的神色闪了闪,之前传闻这两位之间出了嫌隙。
如今这位洛乡君才刚过来,后脚恒亲王便立即追了过来,倒是不知这传闻还当不当的了真了。太子妃低垂着眉眼,面上满是温和的笑。
先不说这位恒亲王多有权势,就说陆家三房得罪了恒亲王,要想不得罪人,在他面前也得矮上一截儿。
玉笙在后面听着,余光看向太子妃温和的眉眼,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寒。
她抬起手中的茶盏,眼神又往下面看去,洛长安刚被那样一推足足被推出去老远。她坐在轮椅上,还是刚刚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玉笙的眼神看过去,却是正好与洛长安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隔得太远,她正被身后的奴才往外推,瞧不出眼中的神色,但那股炙热又黏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种微妙的不舒服感她绝对没有感受错。
玉笙很是厌烦这样的眼神。
她扶着素嬷嬷的手站起来,将茶盏放回了桌面上。绣花鞋轻轻地走上前,对太子妃行了个礼,恭敬道:“妾身有些不爽朗,想先行回去了。”
太子妃正坐在一边与恒亲王说话,闻言扭过头往她那儿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色是有些不精神。”她面上依旧还是那抹淡淡的笑,温和的神色看的玉笙不敢直视。她膝盖依旧是下弯着的,太子妃不开口,她是不能起来。
“刚本宫与恒亲王正好聊到红雀羽呢。”太子妃的眼神落在她下弯着的膝盖上,活像是没反应:“今日这大家都穿戴了,怎么唯独就你没有?”
“怎么?是不喜欢?”
短短两句话,就给玉笙招了个黑。在恒亲王面前故意提这些,可不就是在给她树立敌人?
这可是恒亲王,手中还握着兵权的。
玉笙可不愿得罪了他,猛然抬起头,眼神看向坐在太子妃下首的恒亲王。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
这恒亲王来了三四回,却是她头一次胆子这么大直接对上目光。
这双眼睛漆黑如墨,一眼望过去像是瞧不见尽头。她就这样看过去,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也正在看着自己。
眼神忽闪着,玉笙呼吸一瞬,几乎是略显狼狈的躲开了。
“妾身……”还未说完,前方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开口:“孔雀羽过于奢华,年纪轻些怕是压不住。”陈珩低下头喝着茶,语气淡淡的眼神也没往玉笙那儿看。
这句话说的平淡,既没怪罪谁,也没偏向谁,很是公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看下去的眼神收了回来,倒也没觉得是失落,一句两句就能挑拨的了恒亲王,倒也不是他往日里的为人了。
掀开茶盏,她低下头微微抿了一口。直到茶香在口中微微荡开了,她才抬起头,活像是刚才看见玉笙一样:“怎么还在行礼?”
头抬起来,她笑着道:“起来吧,身子不舒服先回去就是。”
这一下起码屈膝弯腰半盏茶的功夫了,起身的时候玉笙的腿差点儿麻了。秋海棠的裙子微微晃了晃,前方那下垂着的手却是一寸一寸开始收紧。
“主子。”素嬷嬷在身侧,小声儿的惊呼了一声,赶紧伸手将玉笙给扶住了。
玄色的袖摆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拳头。
“无事。”玉笙转过头,小声儿地摇了摇头,她低着头,淡淡道:“多谢太子妃,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地褪着白,直到那秋海棠的身影彻底消失。
“恒亲王……”身侧,太子妃接连喊了几声,却是没见人反应。再要开口,却是见陈珩一下子转过头来。
干笑了一下,她接着道:“这事儿到底是陆家出了错,虽三房一家被流放,但我父亲还是希望去恒亲王府一趟……”
三房虽是受了责罚,但这事陛下的意思。可得罪得彻底的可是恒亲王府,若是他那儿点头说是无事了,这事才算是真的平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直接起身,玄色的长袍从黄花梨木的小矮桌上扫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桌面上的茶盏给扫了下来。
‘啪——’
清脆的一道声响,这一院子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陈珩垂着眼帘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这事是我与陆家的事,三房犯了错,流放本就是应当。”
他人生的高,声音也不小,高昂的一道嗓音落下,戏台子上的声音都被盖住了。
“太子妃既已入了东宫,有些事便无需插手。”玄色的长袍从太子妃身侧走过,长靴踩在雪地里,声音不疾不徐:
“至于陆家的人想入恒亲王府,那更是不必,恒亲王府庙小,怕是招待不了陆家。”
这几句话半个脏字都没有,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的脸。太子妃面上的温柔都差点儿没维持住,看着前方远去的背影,气的几乎发颤。
“主子……”丁香走上来,一边将四周看戏的目光给挡住了,一边道:“刚恒亲王还好端端的。”怎么才一眨眼,人就变了。
“是!”咬着牙,太子妃吐出这个字。
恒亲王向来不是这样词严厉色的人,他为人向来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绝对不会多看一分。可偏偏刚那一句话,怼得她里子面子都没了。
偏生她还不敢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是刚洛乡君与殿下说了什么?”丁香想到什么,上前道:“据说恒亲王是听到洛乡君在这儿才过来的,刚……刚两人凑在一块还说了不少话。”
脑子里闪过洛长安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太子妃一肚子的气儿:“肯定是她。”那小贱人都被那样了。陈珩还念念不忘的,当真儿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前方,陈珩出了大家的视线便一路快走。
冬日里,雪太大了,他看着远处被拥在中央的人,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她背后。
“主子。”庄牧的肩头上落了雪,他走在恒亲王身侧,小声儿道:“主子,再走下去就是后院了。”
外男入东宫的后院,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又是一回事儿。
那玄色的长靴却依旧还是落了下来,庄牧瞧见这一幕,默默跟在身后不敢再开口了。
雪地里雪太厚了,脚步踩上去便是一双脚印。他寻着中间那对最小,长靴试探轻轻地踩了上去。
他们走过同一条路,见过同一场雪。陈珩低下头,看着那小小的脚印与宽大的脚印相互叠在一起。由衷地,扯出一丝笑来。
跟着她的步子,走她走过的路。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玉笙回去之后,立马招了沈清云来。
“若是赵良娣说的是真的话,元承徽的肚子不可能到现在还没问题。”沈清云这段时日像是又养好了一些,整个人气质都像是变了。
就连着眉目之间都显出几分温和来。
玉笙的眼神频频落下这张堪称绝色的脸上,心中惊呼几声罪过,才道:“你的意思是元承徽的孩子是假的?”
那惊艳的目光,沈清云早就习惯了,却还是被玉笙那时不时瞥过来的模样逗得发笑。
低下头,抬手掩盖住唇角那抹笑意。他才道:“也不全是,或者只是药性太弱,没爆发而已。”一说这个,玉笙就低下头。
刚才沈清云给她看了,她体内并没有避子汤的药性,难怪之前沈清云给她把脉,没给她检查出来。因之前时常吃素,她口味淡一些,广阳宫中的茶她喝了只觉得味道怪,入口的并不多。
这是个好事,但……同时也表明。
她至今没有子嗣跟这个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生不来了。
“孩子的事倒是不着急。”沈清云正在写药方,低下头,像是在安抚道:“你这个年纪,其实再大一些生孩子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过几日就要过十七了。”
她是元宵生辰,过了年又大了一岁。
“十七怕什么?我比你还大。”轻笑一声,沈清云将手中的药方递给玉笙。玉笙懵懵懂懂地接过,看了一眼,没看懂。
倒是一脸郁闷道:“你又不是女人,又不用生孩子,大些小些怎么了?”
其实她还真……抬手摸了摸鼻子,沈清云躲开那单纯的目光:“据说你这段时日在尝试荤菜了,可喜可贺,多……多多益善。”
沈清云几乎是狼狈的往外跑。
玉笙将他给的方子折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元承徽这肚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如今这就是个炸弹,谁挨着谁就倒霉。
太子妃如今也更是不隐藏对她的厌恶,之前她还想着与太子妃和平相处,如今……怕是不能了。太子妃的刀口若是再对向她。
她不是任由宰割,就是奋起反抗了。
对上太子妃……捏住扶手的手收紧,玉笙一口气还未放开,王全便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让玉主子去书房。”
太子妃还未对付上,第一个开刀的倒是太子。想到那或者是被太子允许的避子汤,玉笙斜躺在软塌上,没忍住,扯出一丝冷笑来。
她面无表情地躺在软塌上,声音柔柔的,还带着软糯。
可眼神却是一片冰冷,直直地对上王全:“本宫今日心情不好,罢工了。”
“让太子爷爱谁谁吧,本宫不伺候了。”
第166章哭是不哭元承徽的肚子里没孩子
“什么叫做不想来了?”
王全跪在地上,额头低着地毯,身子细微地打着颤。正前方,太子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书案旁起身,他身侧的小太监立马将手中的湿帕送上去。
“嗯?”
藏青色的太监服下一身横肉抖了抖,听着太子殿下的声响,王全强行忍住了才没将喉咙里的颤音给发出来。
刚玉主子说的可不是这个,玉主子说的可是她罢工了,不想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合欢殿中,玉主子说的那两句话,他心口都跟着收紧了,随意地扯了个理由准备糊弄过去:“玉……玉主子身子不好,估摸着是不舒服。”
天灵灵,地灵灵。
王全说完闭上眼睛。
殿下可千万不要说去看玉主子,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死定了
可老天爷又哪里听他的话过?话音刚落下,太子从洗漱台边净了手,湿帕子扔回水盆中:“病了?”
眉心往上一仰,长靴立马往门口走去:“既是病了,那孤必然是要去看看。”
天要亡我。
王全跟在身后,那两条肥腿止不住地开始打着颤。但愿这玉主子嘴上留情,刚刚那些话可千万不要再对着殿下说了。
太子殿下因为惦记着人,一路上是快步往合欢殿走。可这人到了合欢殿门口,却是被挡在了大门口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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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王全心中一颤,总之头是不敢抬:“奴……奴才去请玉主子给殿下开门。”
“不见!”
玉笙二话不说,立马摇头:“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让殿下请回吧。”她不是矫情,更不是以退为进,她是真的不想见太子。
谁知道太子妃在茶水里下药的事太子殿下知不知道?
平日里对她是千好万好,但这件事上若是他睁着眼睛任由太子妃为所欲为的话,那她在殿下的心中,与旁人相比也是无异。
想到这里,玉笙放在身下的手一紧。
她如今真的调整不了心态去见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道:“天冷。让殿下请回吧。”
王全跪在地上不敢轻易接话,身后,太子跟着王全走了进来,听见这话步子一下子跨了进去:“你这声音有气无力的,王全说你病了,还真的是。”
玉笙扭过头,就见太子殿下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不舒服?可请太医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他披着一件鹤氅走了进来,肩头雪落在地毯上。他连大氅都没脱直接就往玉笙这儿走了过来。
玄色的长靴落在玉笙的面前。他弯下腰勾起玉笙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面上是有些白。”
他微微拧起的眉心渐渐放开,面上的担忧也缓了一些。
“但还好,瞧着问题应当不大……”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玉笙愣愣地抬起头,眼神看着太子的方向,直到许久才说出一句:“你……你来了……”
如今这张脸上看似是一脸的担心,与往常无异。太子殿下对待她,甚至比对待旁人多了一些温柔,但是玉笙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她没搞清楚之前,对待这个人她是真的有些心底里生寒。
“傻丫头……”她低着头,太子瞧不出她面上的神情,还当她是高兴,抬手在她头上准备摸上一把,手才刚伸出去,玉笙侧过身却是躲开了。
那修长如竹似的掌心落在半空中,太子殿下下垂着的眉心闪了闪。
指尖相互在一起摩挲了两下,这才问:“怎么了?”那只空荡荡的手又收了回来。好像刚刚的一切他都半点儿不在意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怎么。”玉笙伺候他太久,自是瞧出了他眉眼之间的不悦,若是往日里她自然是要去哄上一哄,可如今却是一股烦躁。
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让她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来。
“王全没跟殿下说吗?今日妾身不想伺候。”话音落下,她还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去瞪了殿下一眼:“这东宫上下的女人多了是,殿下若是想要随便去旁人那儿都是一样。”
话音才刚落下,一只手便伸出来掐住了玉笙下巴。
“谁给你的胆子,惯得你什么话都敢说?”殿下可见得是生了气,那掐住玉笙的下巴也开始用力。雪白的肌肤上立马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痕。
玉笙却是倔极了,眼睛死死地对着太子,就是不吭声儿,不求饶。
两主子闹矛盾,吓得一屋子的奴才都立马跪下了,王全心中有些颤,赶紧跪下求饶:“爷,这……这是玉主子啊。”
恳求主子可千万要悠着点,这可是玉主子,若是到时候伤了一丁点儿,到时候心疼的依旧还是主子。
太子泄了口气,那掐住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放开。
一口气放下来,玉笙猛然低下头开始咳嗽。
“主子。”素嬷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立马上前拍着她的后背。玉笙低下头,猛然咳嗽了好几声,一口气才算是缓了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白色的华服下,听着那咳嗽声,掌心开始一寸寸地收紧。
“你伺候孤多时,也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玉笙往下垂的眼神闪了闪,接过帕子擦了擦唇,随即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不敢直接问。
这事关乎子嗣,莫非要她直接去问太子殿下,是不是他允许的让太子妃在每日的请安茶中下药?太子殿下问她如何知道的,她就说自己是偷听来的?
荒谬至极。
“妾身知道。”点了点头,咳嗽了太久连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面前的太子却猛然松了一口气,下垂着的手一点点收紧,刚刚他太过生气,实在是有些鲁莽了,也不知是不是会吓到了她。
想到这,他声音都柔了下,决定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那你是不是该要与孤说些什么?”只要她开口认错,他立马就原谅了她。
玉笙仰起头,对着他那明显有些期待的眼睛,想了想,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道:
“殿下请回吧!”
不知所谓,胆大包天,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书房,太子殿下还是一肚子的火,他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桌面上,身子往后一靠,抬手揉了揉眉心。
“殿下……”
王全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看着殿下吃瘪,今日也算是活久见了,殿下头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你再说一遍,刚开始她是如何说的?模样,表情,语气,都别给孤错过。”
喉咙一滚,王全不敢瞒了,支支吾吾地都说了口。
“好一个让孤爱谁睡,她不伺候。”捏着眉心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太子殿下起身,面上都是未曾消退的寒霜。
“还当真以为孤离她不得了。”
王全心中一颤,就见太子殿下垂下眼睛看了过来。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害怕,却见太子殿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去打听一下,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书房的门,王全心中还是一脸蒙,这殿下放的狠话呢,怎么结局稍有些不一样?
话虽如此,但该办的王全还是都给办了。
晚上,太子看着王全送来的东西,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洛乡君来了,恒亲王也来了……”太子在这两人名字前飞速地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在她面前构不成威胁。
她着重放在了最前面,和……最后面上。前面,元承徽让人抬着轿撵故意去挡住玉笙的路,后者,太子妃故意耍心机,让玉笙弯着膝盖屈了半盏茶的时间。
“谁让元承徽坐轿撵的?”承徽之位哪有这个资格叫轿撵,只有良媛之上才有。
王全心中一咯噔,赶紧道:“这……这元承徽怀着身孕啊。”这么大的雪天,元承微大着肚子怎么走?
王全一脸狐疑地看着太子,殿下这么问,不会是忘了吧?
“身孕?”太子轻呵了一声,捏着信纸的手开始放下,他眉眼刚好是下垂着的。王全站在身侧,瞧不出他面上的神情。
只觉得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开始发寒。
“元承徽的肚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身孕。”下垂着的眉眼抬起来,漆黑的眼神中神色一片晦暗。
王全心中满是震惊,一张嘴长得老大:“这……这没身孕?”殿下也从来没说过啊,再……再说了“这要是没身孕,元承徽的肚子又是怎么回事?”
都五六个月了,元承徽的肚子微微隆起。这模样特征一瞧就是有了身孕啊,怎么会是没有身孕?
“元家与赵家,一年之前就开始来往。”太子殿下眉眼淡淡的,面上的事情叫人瞧不出喜怒来:“赵家背地里给元家寻了一味药,元承徽入东宫之前就日日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这药是什么药,太子殿下没说。
可是,这赵家的目的,王全却算是知晓一二。
深吸一口气,就见太子殿下举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早就没了茶香,他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随即起身。
“赵良娣的手伸得过于长了些。”是该去敲打敲打了。
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念及之前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头轻轻摇了摇,太子想到合欢殿中,那人摧心肝儿的一句话,让他去旁人的屋子里,可谓是半点都不含糊。
咬着牙轻笑两声,太子面无表情地又往下走去。
“去赵良娣那儿。”
有的人,脾气太大,惯得她什么都敢说,他今日便就如了她的愿真的去旁人那儿,看她到时候后不后悔,哭是不哭。
第167章小玉猫小玉猫
太子殿下许久不去后院了,时隔许久这头一个去的就是赵良娣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年关,朝中正是忙碌的时候,殿下如何来了?”赵良娣也是一惊,一听说太子殿下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外边儿天冷,殿下怎么想着今日来妾身这儿了?”赵良娣边说,边将手边的茶盏接过去,双手奉上。
“无事的话,孤就不能来你这儿了?”
太子接过茶盏,握在掌心里暖了暖,却是没喝。赵良娣瞧见之后,眼神闪了闪:“殿下来的巧。”
赵良娣面带着笑意,手往外一挥,让屋子里的奴才都出去:“妾身倒是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
王全抬起头往前方瞥了一眼,瞧见殿下的眼神之后立马弯腰出去。
等屋子里的奴才都消失了。赵良娣才走上前,站在太子面前,随即慢慢地跪下。她生得极美,身姿纤弱,腰又格外地细。此番跪在了太子面前,又一副病态实在是惹人怜惜。
“前段时日因与太子妃闹了些别扭,是妾身不对让殿下为难了,还请殿下责罚。”太子还未说话,她倒是将什么都给说了。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
太子捧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却没看向下面:“除了这个,你没再做错别的?”赵良娣跪在他脚边,轻轻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还请殿下提示。”
漂亮的一张脸微微拧了拧,赵良娣无疑生得是极为地漂亮的。此时这话说完,将头微微扬起,一张脸上面色惨白着,可唯独却是带着几分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仰起,无声地像是在催促。刚要开口,却是猛然之间咳嗽了好几下。声音大得几乎算是撕心裂肺了。
太子快到嘴边的话停在了原地。
赵良娣咳嗽了好久才缓回来,她直起身,将手边的帕子挪开。雪白的帕子上,一团红色的血迹就在帕子上,格外地刺眼。
她却像是早就知道,面色无常地将帕子给收了回去。
抬起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着一丝血痕:“殿下刚刚想要说什么?”太子眉心拧了拧,转移了话题:“你身子不好,可有请个太医来瞧瞧?”
赵良娣借着太子殿下的手从地上起身,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老毛病了,太医来了也不管用,说是之前是亏了身子,这才不见好。”
短短两句话,就让太子殿下闭了嘴。
低下头,帕子擦拭着唇角的时候,赵良娣才一点点地将唇角的冷意给逼了回去。
“既然你这身子不适,孤改日再来与你说。”那一直握在手心的茶盏放下,太子殿下起身就要往外走。身后,赵良娣却是又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妃先是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颤抖着手过了好久才算是指向元承徽:“快……快去请太医。”太子妃这话落下,屋子里才算是瞬间炸开。
主子奴才们围在一起,急的可谓是团团转。特别是元承徽身侧的奴才,吓得又哭又叫的,眼泪都哗哗的往下掉。
“主……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主子?”
元承徽的肚子里可是有身孕的,这要是有个好歹,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只怕也跟着没好果子吃。元承徽疼的在地上打滚,一个个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想扶人都是不敢。
“主……主子,您怎么样啊,主子?”
嬷嬷吓得手都开始颤了,伸出去的手原样的又给收了回来。元承徽疼的在地上打滚,额间的汗水几乎是瞬间往下掉。
是个人都瞧的出她如今有多难受。
这副模样,吓得奴才们手脚都开始发颤。
玉笙缩在椅子上,低着头,将双手收回袖子里。她……她也很害怕啊。赵良娣刚刚那眼神定然是瞧出什么了。
她极少处理这样的情况,何况,她偷听的还是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玉笙强迫自己不要泄露出情绪来。屋子里吵闹的厉害,玉笙随着这些声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怎么还不到?”
奴才们将元承徽扶回了里屋,太子妃的眼神从里面收回来,扭头的时候往丁香那儿瞥了一眼:“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闹的元承徽肚子疼吧?”
丁香站在她身侧,瞧见那眼神立马弯腰悄悄儿的溜了下去。
太子妃扭过头来,又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玉簪:“元承徽也是太任性了些,怀着身孕还胡吃海喝不管住自己的嘴,之前为着这个将殿下请过去都请了多少回了。”
玉笙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发凉。
刚元承徽那模样有多难受,在场的人都是看在眼中,就这样,太子妃还强行说是吃坏了肚子。到底是太过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还是说,因为殿下在后面护着,这才有恃无恐?
想到后一个可能,玉笙浑身上下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太医来的倒是快,几乎算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屋子里声音少了许多,也没人敢说话了。玉笙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前方赵良娣看过来,似有若无的目光。
直到脚步声传来,丁香带着一群宫女走了上前,挨个儿给大家上茶。
茶盏就放在各位的手边,奉茶宫女们上前依次将旧茶给撤下,随即换上新茶。想到什么,玉笙往自己身侧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的话还在耳边。
这茶水里添了用来避子的汤药。那脚步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玉笙听着背后元承徽的哭喊声,鬼使神差的捧起了那茶盏。
“玉主子。”丁香恰好走了上来,手举着托盘笑着道:“这茶水都凉了。奴才给您换新的。”
毁尸灭迹呢这是。
玉笙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手中的茶盏放下来,丁香恰好去接。快要接到的时候,玉笙的手却是无意间一抖。
瞬间茶水就对着她的手淋了个湿透。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丁香吓得不轻,连忙跪在了地上。
玉笙吓得从椅子上起身,面上的神情恰到好处的惊慌失措。茶水没了温度,但却到底还是淋湿了她整只手。
所有人都看过去,玉笙袖口中还在滴着水,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玉良媛,这……”太子妃拧了拧眉心:“你这没事吧?”
玉笙抬起头,眼中浮出几分迷茫。她像是下意识的就去寻太子,等目光就要对上之后,立马又硬生生的挪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太子妃身侧的太子,瞧见这一幕,眉心紧的像是能掐死苍蝇。
“妾身无事。”点到即止,气死那个狗男人。玉笙跪下来,偏就不看他:“多谢太子妃关心。”
“行了。”太子妃摆了摆手,“回去换一身衣裳再来吧。”
一杯茶有多少水,全泼下来也没多少,可太子坐在椅子上,眉心就从未放下来过。瞧见她扭头就要走了,想起她上次裤腿都湿了也不敢说,就这么湿着回去。
最后冻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烦。
“行了。”眉心拧着,他到底还是开了口:“广阳殿这儿也有不少衣裳,就换一身太子妃的。”
“这……”太子妃嘴角有些僵,抬起头的时候却还是掩了下去:“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便在这儿换吧。”
广阳宫的偏殿
太子妃的衣裳大多都是有规制的,玉笙不能穿。丁香特意挑了件常服来,水蓝色绣着大片芍药,这衣裳着实有些艳丽,漂亮是漂亮却显得有几分匠气。
丁香拿了之后倒是走了,没有留下来碍眼。
玉笙换衣裳的时候承人不注意,将手心的帕子给塞在了三七手中:“这个你拿着,趁人不注意悄悄送到沈太医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子里面浸透了茶水,刚玉笙特意泼在上面的。
元承徽出事,太子妃又想毁了证据。日后这茶水里只怕就不会添东西了。
今日的事,赵良娣若是借此搬倒了太子妃还好,若是搬不倒。玉笙咬着牙,下一个,太子妃的刀子断然就会对准她了。
出了偏殿的门,三七赶忙往外太医院溜。
玉笙带着素嬷嬷往回走,转的时候,却是撞见赵良娣。赵良娣像是许久就来了,专门在这儿等着她。
瞧见她看过来,眉眼溢出一丝淡淡的笑:“玉良媛倒是聪慧。”她看向的是往太医院跑的三七,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了,眼神这才落在玉笙的身上。
“难怪殿下这一年来这样宠爱你,果真是有颗七窍玲珑的心。”生的漂亮,脑子又聪慧,也就只有太子妃以为,她靠的是张脸。
赵良娣的眼神一直落在玉笙的脸上,若她是太子妃,这样的人早就在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解决了。
可惜了,如今怕是难了。
想到刚刚殿中,太子殿下那看向她担忧的眼神,赵良娣没忍住,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
屋子里,元承徽还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的眼神又带着刀子,玉笙掐紧了手心,才道:“若我是你,此时的精力定然不会放在我身上。”
对上赵良娣的眼神,玉笙直接道:“元承徽如今是紧要关头,您的对手应当是太子妃才是。”
“那日偷听的人果然是你。”
玉笙漂亮的眉眼往下一垂,笑着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无意间闯入。”
“出来的太晚了,玉笙先回了。”屈了屈膝盖,玉笙直接往外走。
屋子里,元承徽的哭喊声渐渐平息了下来,玉笙走进去的时候却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往前走的脚步僵在了原地,目光往四处看了看。
怎么了,这是。
想到某个不好的后果,玉笙下垂的手渐渐掐紧。
几个太医连滚带爬的跑过来,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回殿下,元承徽的孩子……”
玉笙瞧见那模样,知道这元承徽的孩子只怕是没了。
“孩子怎么了。”太子殿下没说话,倒是太子妃急急忙忙的开口:“元承徽的孩子到底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孩子。”几个太监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豆大的汗水一颗颗的往下掉:“元承徽如今血流不止,胎……胎儿听不到心跳声……”
之前他们把脉的时候,元承徽的胎脉就像是有问题,时有时无的。
这事他们也禀告过元承徽,但是她不太相信,平素里不怎么用太医院的太医。可如今,元承徽血流不止,胎脉却是一点儿都把不到了。
要么,这就是个死胎,要么,从一开始这元承徽就是没怀孕。
可想到那五个月来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些话,又原样的给咽了回去。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只怕就要等着砍头了。
“是……是个死胎啊。”
不知是谁喃喃一声,太子妃面上也有些白。她强迫自己低下头,控制住自己没往赵良娣那儿看去。
她没那么傻,元承徽都有了孩子还给她下避子的药。
旁人有,但元承徽的茶盏一直是干净的,只是,那入口的东西没有,香却是整日里燃着的。
到底是心虚,哪怕是知道这事太医一时片刻不会查到她头上来,可太子妃还是有些心虚。
“是……是。”太医也开始在微微打着颤:“元承徽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不仅如此,再这样下去,血流不止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赵良娣的计划?玉笙的手心开始发凉。
她抬起头,往正对面的太子那儿看了一眼,让她愈发难以接受的是,太子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他面上既没有吃惊。
也没有半分的悲伤。
好像这没的不是一个孩子,一条生命,连随随便便的一个阿猫阿狗都是不如。
玉笙没忍住,脚步往后颤了一步,却是不料,撞上了后面的人。赵良娣从玉笙的身后走了出来,出去一趟,她面上有些煞白。
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身子还微微的有些发颤。
她坚定地走上前,跪在了太子的脚下:“妾身恳求殿下彻查此事。”赵良娣是个柔弱的人,因为身子亏空过于的虚弱。
可说这话的时候,她头高高扬起,十分的坚定。
“殿下成婚八年之久,东宫上下无一子嗣,这元承徽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如今却是无端的成了死胎……”
说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赵良娣几乎是泣泪。
猛然抬起头,那双眼睛中血红一片,她死死地盯着太子妃,咬着牙,眼中是生吞活剥的恨意:“还望殿下彻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9章背锅侠昏头仔接住你的锅锅
玉笙回到合欢殿的时候,双手双脚还在发冷。
她将茶盏捧在手心中。捂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回过神来。刚刚赵良娣说完那句话之后,殿下便下令让众人都出去。
玉笙眯着眼睛还能记起殿下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主子……”素嬷嬷将茶盏从她手中抽出来,换了个小手炉送上去:“主子您别胡思乱想,这事说到底没牵扯到咱们头上来。”
元承徽的肚子是个炸弹,后宫之中借着孩子陷害他人,以一命抵一命的事也不是没有。既然今日她自个儿引爆了,那这事反倒是安全了。
“是跟我们没关系。”
一路从广阳宫中走回来,路上的时候不知踩了多少的积雪,绣花鞋外面都是一层雪渣子。小宫女们跪在地上伺候她脱鞋,玉笙将双脚缩回软榻上。
银貂软毯盖在身上,瞬间就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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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娣的今日,又何尝不是她的明日?赵良娣之前有多受宠?与她相比起码也是过犹不及吧。这样的人轮到今日这样的下场,玉笙怎么可能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指尖掐入了掌心中,玉笙强行忍着才算是缓了过来。
她一直都清楚,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源于一场不平等。太子给,她就拿,若是哪一日,太子不愿意给了,她的性子也不会去求。
如今,她像是下一个赵良娣,而若干年后,未免不会有下一个玉笙。
三七去了一趟太医院,很快就回来了。沈清云跟在她背后,倒是也跟着来了。
“面色惨白,心律不齐。”沈清云抬手捏住玉笙的下巴,左右来回地看了一眼,笑道;“这么点东西就把你吓到了?”
素嬷嬷等人在一侧,看得双目瞪大。
这沈清云到底是男子,这就算是跟主子关系再好,也……也不能这样大胆啊!
三七离得最近,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将沈清云给推开,她双手长得大大的,护鸡崽似的将玉笙护在身后。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双目瞪得老大的,看沈清云的眼神满是怒火。整个人浑身上下带着怒焰,似乎毛都炸了起来。
沈清云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手臂举高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动。
“你这丫头。”他瞧着心情像是极好,看着三七的眼神也带着打趣儿:“之前还说是喜欢过我呢,如今这一下倒是恨不得将我弄死。”
那一下力气实在是太大,连着沈清云都有些诧异。
“谁……谁喜欢你……你了。”这样私密的事,居然被这样就直接说了出来,三七眼神飘逸,舌头都开始哆嗦了。
喜欢他又如何?喜欢也得不到,她干脆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就好。”
沈清云眉眼倒是溢出一丝满意的笑来,他走上前,不顾三七的阻拦,快步走到了面前。
三七还要去推,却被他单手挥开了。
那纤细修长的身子往下弯,清隽的眉眼中笑意敛去了些,他重新过来给玉笙把了脉,上上下下地查看了一会儿,才算是缓出一口气。
“不胡思乱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心放松,他将握住玉笙胳膊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玉笙被这一惊一乍,倒的确是缓和不少。下巴上的触感还在,让她将赵良娣与元承徽的事忘了一些。
“是避子药。”
沈清云将帕子放下,送去的时候里面浸透了茶水,此时已经干干净净地放在玉笙的手边。
“里面的药效极少,入口的时候不仔细是察觉不出来的。”他生得实在是太好,不知想到什么,又轻笑一声,眉目之间的锐气仿若都淡了一些。
“但若是配上一种叫做月息的香,这茶水与香料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避子的方子。”饶是沈清云是医者,也为这法子称的上一声妙。
“若是不喝茶,光是闻香,是无用的?”
沈清云听到她说的,眉心往上挑了挑,还是点头:“需要两者合一。”
玉笙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松上一口气,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生个孩子,如今倒是庆幸自己体弱,一直没有。
太子此番明显是不喜欢小孩的,而她自己,也扛不住这东宫之中的波澜。
玉笙闭上眼睛,将骨子里那股劲儿又一点一点地拽回来。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也不怕继续去闯,在这东宫里面人人都是背后有靠山,有家族,就她什么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坦荡荡,她输得起。
所以她殿下的心她要,这地位她也要。左右还要在这东宫过一生,为何不继续搏一搏?总不可能生出妄想,离开这东宫才是。
玉笙想到后一个结果,低下头,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了。这逃出宫中可是死罪,若不是有非走不走的理由,只怕是无人敢动这个念头。
“赵良娣如何了?”
元承徽肚子里一个孩子,外加赵良娣,她们对上太子妃,孰轻孰重,就看殿下如何抉择了。
素嬷嬷走上前,在一边摇着头:“不是很好。”
太子妃到底是皇后的侄女儿,殿下再如何也要考虑到这一层的,何况……素嬷嬷低下头,抿了抿唇,接着道:“元承徽晕了过去,孩子……对外说是流产。”
“元承徽昨日的汤中,让人添了点马钱子,查出来是……是赵良娣放的。”
“赵良娣放的?”素嬷嬷点了点头,玉笙抬手揉着眉心,只觉得头疼:“赵良娣太冒失了。”只要这元承徽肚子里有孩子,日日喝着避子的汤药,早晚有一日会出事儿的,何必急在这一回?
“画蛇添足,这下倒是让太子妃逃脱了。”
玉笙无力地叹了口气,放下眉心间的手时,却是看见那帕子。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若是……她喝了这避子汤的话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过来一查,只要她能让旁人都把脉,这事儿就瞒不住了。哪怕她一个人不重要,这后院的那么多人,或多或少都是亏了身的,无论这事太子是如何看,她也不能吃这闷头亏,怎么也得将这事给捅出来。
何况,赵良娣开了个好头,如今的机会千载难逢……玉笙抬起头,对着沈清云,忽然笑了笑:“你帮我一个忙。”
广阳宫中
元承徽哭得撕心裂肺,她醒来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她趴在地上,双手握紧了拳头,一拳一拳打着面前的赵良娣。她这动作算得上以下犯上了,奴才们在身后抓着谁也拦不住她。
“黑心肝的东西!!你还我孩子啊啊啊,你还我孩子!!”
元承徽刚醒,身上还在流着血,她却哭得鼻涕眼泪都皱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语:“她不过是个孩子,都还未出生。你怎么就这么狠,就这么狠。”
“你问我,你问太子妃吧。”
赵良娣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血红的,对着前方的太子那儿深深地看了眼。
“是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该对这个男人存有幻想的,两年前这样的事经历过一次,她却记吃不记打。如今,这一模一样的事重新发生,太子殿下却还是选择站在了太子妃的这边。
喉咙里溢出一声讽刺的笑,赵良娣却转身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主子!”
屋子里的奴才吓得尖叫一声,就连着元承徽都被她一地的鲜血给吓住了。浑身颤抖着,不敢再继续出声。
赵良娣抬起头,那漂亮的一张脸上,像是瞬间就枯萎了,没有了一丝的鲜活之气。
赤红的一双眼睛,对着太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过去。
“这么多年,是我瞎了眼。”当年,她怀了个孩子,当时月份太小,她自己都没察觉。太子妃依旧是如今这个太子妃,温柔得体,十分地令人信服。
她次次请安,对太子妃屋子里的茶水半点都不设防。直到,掺了避子汤的茶水一杯一杯地灌入了肚子里,也半分无察觉。
后来,已经去世的那位周承徽,冒犯了她。她被暗地里推倒,肚子疼,这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可惜的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喝了太多的避子汤,孩子还未成型就是个死胎。那块血肉烂在肚子里,只能硬生生地喝了堕胎药,把孩子从肚子里挖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子之痛,不共戴天。
她这才千方百计地寻了能让人快速怀孕的药,让当年的事情重演,她以为,她和元承徽的两个孩子,总会让太子重视了吧。
可现实,却是又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您这样的人冷心冷情,既不动心,更不配被爱,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配得上您。”赵良娣彻底对他心死。
她半边裙摆都是吐的血迹,却依旧挺直了腰杆。
留下一句颤抖,又像是诅咒的话:“殿下终有一日与我一样,爱而不得,到那时殿下也尝尝这五脏六腑俱碎的滋味。”
那染透血迹的裙摆,僵硬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外挪,那大红色裙摆彻底的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
“殿下。”
太子面上的温柔早就消失了,强行扯出一丝笑,这才敢去看向身侧的人。
那一双如墨似的眼睛扭了过来,像是冰渣子砸在她的脸上,太子妃吓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跟着震碎了,哆嗦了好久才开口。
“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下,那玄色的长靴已经从她身侧走了出去。
王全跟在太子身后,冷汗直流:“殿下您放心,元承徽没孩子。”
太子殿下那张脸,黑得像锅底。
王全瞧了一眼,又不敢再仔细看,这事说到底,也是殿下倒霉。之前的事对不住赵良娣,殿下为了这个彻底和太子妃闹掰。
那段时日,还去了趟扬州,也就是遇见玉主子那次。
王全惊觉自己扯远了,又赶紧扯回来。因着这是,之后赵家手伸的再长,殿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眼。
可没想到赵家还是听了赵良娣的,私下里一年前就联系好元家,也不知哪里弄来的药,还当真儿让元承徽给瞒了过去。
“都是赵良娣给的那药闹的,只有怀孕的症状,孩子……是假的……”
太子朝前走的脚步瞬间顿住,王全还在后面继续道:“这药……奴才们一定去查。”
“不用查了。”
漆黑的眼神垂了下来,太子眉眼淡淡的,墨色的眼中一片冰冷:“孤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却是让王全心中一冷,不知为何,他浑身上下都犹如被冻住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赵良娣实在是太胆大,幕后拿皇嗣做动作,都够死上一回了。
“太子妃那派人查一查。”拳头抵住唇,太子猛然咳嗽了一声,当年他就警告过太子妃,没想过她还有胆子再犯。
王全点了点头,知道殿下这是让他查避子药。
想到什么,他忽然又小心翼翼的道:“主……主子,您去要不要去跟玉主子解释一下?”
那月白色的身影停了一会,到底还是往合欢殿的方向走去。
第170章肥东西一更
太子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隆冬的天,外面都是雪,西北风吹在身上,大氅上都是一片雪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奴才们过来禀报的时候,玉笙正在梳妆镜前卸妆,鎏金梅花金簪刚从头上拔下来,握在手心紧了紧,她面无表情地又扔回了梳妆盒里。
“不见!”
素嬷嬷等人站在一侧,谁也没去劝。因为他们都知道,主子这说的都是气话,殿下都到了门口了,岂是你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玉笙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可等人到了门口,还是又将梅花簪原样地又插了回去。
太子进来的时候,玉笙便就在门口等着了。
“妾身叩见殿下。”纤细的腰肢微微往下弯了弯,举手投足间都是礼数。
“头一次这么隆重的迎接孤。”太子眉心往上扬了扬,面不改色的从她身侧走过。他坐在软塌上,举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对着前方还在弯着腰的玉笙道:
“起来吧。”
玉笙的膝盖有些打摆,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走向前,站在太子身侧,头低着头像是乖巧得不得了。
屋子里,静悄悄儿的,除了炭火偶尔噼里啪啦的声响。
太子放下茶盏,扭头瞥了她一眼,黑沉的双眼眉心微微拧了拧:“存心跟孤生分了?离得这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被这道冰冷的声音吓得够呛,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掐在一起。回过神来赶紧抬起头。
“怎么会?”如今可不是闹脾气的好时候,玉笙权衡了一下利弊。立马面带着笑意走了过去:“殿下如何来了?”
演技太差,过于浮夸。
太子背地里摇头,眼中溢出一丝轻笑,手却老实地伸出去,掐住了她的腰杆,左右来回地把玩了一番。
狗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吃豆腐。
玉笙暗地里咬牙,想挣脱开那只手。太子的手却是握得紧紧的,偏生就是丝毫不放。
“殿……殿下。”奴才们都看着呢,再说了,她如今可没心情。
玉笙娇了身子,声音都变得绵软了许多,水蛇一样的腰扭了扭,手掌伸出去,将那只放在腰间的手给拿了下来。
“殿下用膳了么?”玉笙绝口不提今日的事,她面上带着笑意,却又故意让殿下瞧出她不高兴,勉强地笑了两声,问:“若是没用的话,让御膳房给殿下重做一份。”
她说完,转身就走。
还未走几步,袖口却是被人抓住了。玉笙拽,没拽动。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转过头:“殿下拉着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抬起眉眼,清楚地瞧见她眼中的不耐烦。
这比刚刚那假装顺从的模样,实在是顺眼不少。眉心挑起,他握住她的手心又用了一份力,将人往怀中拉了拉。
“殿下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玉笙也懒得演了,身子来回左右地动了动,却是挣脱不开分毫。
那两只手握住她的腰杆,丝毫不放手。太子掀开眼皮对着屋内的奴才,冷冷道:“让小厨房做碗面来。”
王全心中一颤,瞧见两人这动静,脚底抹油的赶紧溜了。
他将屋子的奴才们都指挥了出去,麻溜地将门都关上。太子坐在软塌上,听见那门嘎吱的声响,这才将怀中的人从怀中拔出来。
“奴才们都走了,这下不害羞了?”
玉笙暗地里咬着牙,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是怕奴才们看好吗?她是不想被他抱!元承徽刚没了孩子啊,他居然半点不关心?
玉笙没忍住,眼圈儿气得一下子都红了些。
太子着实吓了一跳,抬手去接她眼角下的泪,玉笙却是偏头躲开了。
伸出去的掌心扑了个空,那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太子这才道:“生孤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摇头:“妾身不敢。”
他头疼,赵良娣折腾得天翻地覆,假怀孕都折腾出来了。
如今,她也在闹。太子喘出一口气,手指却往月白色的华服里掏了掏,她当着玉笙的面,从袖口里掏出只小玉猫出来。
是恒亲王送的那只,刚从广阳宫出来的时候都太混乱,玉笙忘了拿。小猫玉笙抓握在手心里把玩着正好,可他人高马大的,手脚都大,小玉猫站在他掌心中只有一丁点儿。
玉笙瞧见这东西,眼角的泪都忘了,殿下特意给她带来的?
倒是有用,太子背地里松了口气。
拿着小玉猫的手也往前送了送,他将东西送到玉笙的眼皮子底下,故意道:“不喜欢?”那小玉猫就站在他的掌心里。
玉笙还未有反应,他眉眼一挑,作势就要收回去:“你要是不喜欢,我可就让人还给恒亲王了。”
“别!”玉笙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赶紧伸出手从他手心中将小玉猫给夺了回来。
“那就是喜欢?”
太子彻底地松了口气,头一次哄人,不知是个什么流程,如今看上去,倒是皆大欢喜。伸出手,想去牵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抬头,看见殿下眼中的神情。
脑子里灵感一闪,殿下这是在……在哄她?小玉猫在掌心中握紧,玉笙从他怀中往外溜:“喜欢。”
她点头,没等太子高兴,又将手中的小玉猫对着太子那儿晃了晃:“喜欢的是猫。”
那漂亮的眉眼之间,满是得意与狡黠。
太子瞧了失笑,知晓自己是露了破绽,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人爬到自己头上。下垂着的手一下下收紧,他低头喝了口茶。
不急,打蛇打七寸,暂且不急于一时。
晚膳殿下要的是碗面,猪骨与白肚熬成的汤,再添了些青菜与虾仁。御膳房的奴才不敢随便糊弄,又弄了六碟爽口小菜。
太子爱吃那萝卜丁,酸脆爽口,就着那碟小菜,殿下吃了足足一大碗。
“殿下吃完便回去吧,妾身今日不留你。”玉笙得意极了,殿下这主动求和,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去?
王全正在收拾碗筷,听见这一声,吓得手中的勺子都落在了地上。他软了腿,立马趴下去捡。
还未等他起身,却见太子深深地看了玉主子一眼,然后……然后就当真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回了书房,王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殿下……”您今儿,怎么这么听玉主子的话,王全嘴巴都张大了,却是不敢出声儿。
太子在屋子里来回瞥了一圈,指着那椅子上睡着了的小胖猫。
“带上这个肥东西,跟孤回去。”
小胖猫肥嘟嘟的,睡得正香。拎着后颈脖,冒着风雪,又回了合欢殿。
玉笙是真的不知道,殿下还能杀回来。
她正在浴桶中洗漱,听见声响的时候还当是素嬷嬷给她加热水,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她还道:“嬷嬷,给我擦擦背。”
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在水面上点了点,玫瑰花瓣在水面上微微荡漾,玉笙刚扭过头,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肩膀。
“好!”
“殿……殿下?”玉笙彻底僵了,大着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您……您如何来了?”她以为人被气走了,没想到人还能回来。
太子一来一回,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掌心拿了帕子在她后背上擦拭着,回得冠冕堂皇:“猫跑进来了,孤过来寻猫?”
“猫……猫?”什么猫?玉笙还没问,前方,之前在书房的那只小白猫就走了上前,它肥得厉害,走起路来一颤一颤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的眼神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就连殿下的手什么时候从她后背往下,也没了察觉。
“殿……殿下这是给我了?”那猫实在是太肥了,玉笙稀罕得紧,眼神频频地往下看,恨不得立马就抱在手中好好疼疼。
“借你养两天。”
那只手拿着帕子,在水面中来回地搅动,太子瞧出她那股馋样,清隽的眉眼瞬间往下拧了拧,眉眼闪过一丝危险。
月白色的身子走上前,他站在玉笙面前,将猫挡在背后遮得严严实实。
玉笙的眼神被迫落在他身上,只见那高大的身子往下弯,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面上的表情却是严肃认真,像是在书房看折子。
可那只手,一手抬高玉笙的下巴,一手却当着她的面深入了水中。
浴桶里的人,未着寸缕。
他手指实在是放肆,玉笙处处躲藏,却还是被他逼得抵在了浴桶上,随着那只手的动作,他又像是随口一问:“喜欢吗?”
他眼神往后瞥了瞥,看似是指着那只猫,可水下那只手却是又一下一下开始用力。
玉笙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浑身颤抖,对上他那逼人的目光,哆嗦着点头:“喜……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眼帘往上掀了掀,声音越发地轻柔,溢出的笑意满是柔和,像是就在她的耳边:“那是喜欢猫,还是喜欢孤?”
浑身哆嗦着,玉笙红着脸。
如今还看不出这人是找回场子的,也就是白活了。她咬着牙,喘出一口气,最后受不住了,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喜……喜欢爷。”
“算你识趣儿。”
手从浴桶中拿出来,那两根手指对着她的脸抹了一圈儿,他却是一边摇头,又一脸的可惜的道:“那可惜了,孤今晚不喜欢小狐狸。”
他低下头,道貌岸然地将玉笙抱在怀中:“孤决定,今晚喜欢猫。”
当晚
合欢殿中的水换了两三回,玉笙躺在床榻上,喊了起码一千回喵喵叫。
喊到后面,喉咙都哑了殿下才算是放过她。
一夜无事,清早的时候,太子被一阵虚弱声喊醒。
他从梦中惊醒,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他怀中:“殿……殿下。”她死死捂着肚子,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像是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殿……殿下,我疼……”
第171章牡丹簪二更
合欢殿一大早就叫了御医。
太子殿下寒着脸跟门神儿似的挡在床榻边,前来的太医们藏蓝色的太监服下没一个不是双腿发着颤的。
“怎么回事?”
太子眉心紧紧拧着,太医们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支吾了好久,才敢开口:“玉良媛这,这应当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床榻上,玉笙捂着肚子,哭得越发可怜。
太子被她哭得着急,立即就厉声一吼:“知道什么症状还不开药?”太医心中一颤,头磕在地上,拼命颤抖着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不过,不过这玉主子体内有避子汤,奴才们要瞧一瞧药方,不然……药……药效冲撞了。”
殿下这么多年都无子嗣,宫中本就着急,谁知道这东宫的后妃侍寝之后还喝避子汤?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可是整个皇宫都得动荡。
“避子汤?”
太子眉眼一拧,漆黑的眼帘撩起,瞬间就砸向床榻上的人。
玉笙缩着身子蜷在床榻上,疼得整张脸都成了白色。听见脚步声,玉笙抬起头,瞧见是太子,她立即伸出手,想去握住他的手。
昨日还温柔缠绵的人,如今却面无表情,抬手就将她的手给挥开了。
玉笙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头顶的人压下来,阴沉的声音直接问:“你喝了避子汤?”
她一肚子的话原样咽了回去,脑海中全是疑惑,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他与太子妃一手策划的吗?怎么临到现在,倒是又装作一脸的无辜?
跟之前的计划不一样,玉笙心中计划来回地翻转。
最后,只得怯生生的抬起头,眼帘颤巍巍的打开,去看向太子:“殿下说什么呢?”不管如何,越无辜越是不出错。
玉笙捂着发疼的肚子,心中暗道沈清云的药真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逼红了眼圈儿:“殿下胡言乱语什么呢。”她哭得可怜极了,疯狂地摇头:“避子汤?”
“我怎么会喝避子汤?”
玉笙疼得一额头的汗,边哭边抽得小脸通红,实在是惹人怜惜:“我……我想给殿下生孩子还来不及,如何会喝避子汤。”
不管殿下喜不喜欢孩子,她都得喜欢。
玉笙边哭,额头的汗水也跟着往下滴,若不是知道是自个喝的药,她都信了。沈清云这方子实在是厉害,做太医可惜了,应当更上一层楼。
“宫中好多人笑话我……我生不出孩子,我都忍了。”玉笙眼中含着泪,泛红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晶莹剔透惹得人心怜。
“如……如今,殿下居然还侮蔑我。”
忍着疼,玉笙直接直起身来,那只手都不捂着肚子了,她恶狠狠地去看着殿下,双眸之间仿若带着火焰。
“殿下可以不喜欢妾身,但……但也不要污蔑妾身。”
越扯越出题,该怎么想个法子让殿下去查一下后院。她一个人力量不大,但是后院这么多人。加起来总能让殿下在意吧?
玉笙不用演,脸上的神情是担忧又悲痛欲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深深地看了她许久,两只手伸出来,直接对着她的眼睛:“为何会笑话你?”
“殿下最疼我,来我这儿次数最多,她们自然只笑话我。”玉笙边哭边哽咽,脑子里还仔细想着该怎么哄殿下,让太医去把脉后院的其他人。
却见殿下抬手兜住她的后脑勺,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来回揉了一把。
“你等孤一会。”
太子说完,转身就走,玉笙跟在他身后,只瞧见他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
过了没一会儿,小元子走了进来,一张脸上又惊又喜:“主……主子,殿下去了广阳宫。”
玉笙猛然抬起头:“去了太子妃那儿?”
赵良娣没了孩子他轻拿轻放,元承徽没了孩子他也没去查,如今……如今竟然去了太子妃那儿?
重新坐回椅子上,玉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狠狠掐紧掌心让自己回过神来,不要胡思乱想。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是总有一种感觉,殿下去找太子妃,跟她今日闹的这出多多少少都有关系。
“派人去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玉笙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想得再多也是无用,如今就看殿下了。
广阳宫中
元承徽与赵良娣的事着实让太子妃吓得不轻,她昨日几乎是一夜无眠,今日一早还未起来又听说合欢殿叫了太医。
“这几日这么多事?”
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良媛正受宠,她生病太子妃不得不去看望,以表太子妃的贤惠。
“赵良娣看那样子也没几日好活了,等她走了主子也就安心了。”
丁香正在给她梳妆,红宝石的耳坠戴在耳朵上,格外地好看。对着镜子,太子妃那略显疲惫的脸上,总算是扯出一丝笑来。
“赵良娣心眼太小,多年前的事现在还闹成这样。”当年,就是因为她,她与殿下相敬如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后来,殿下从扬州带回了玉良媛,去后院的日子便是越发少了。
如今,就连着她这儿,殿下都不来了。
太子妃眉眼之间溢出一丝苦笑,丁香瞧了难受,还是道:“主子,就快过年了,那避子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宫之中刚没了个孩子,实在是太过惹眼了。
“旁人喝也是无用。”太子妃收回目光摇摇头,她将头上的牡丹花簪拿了下来,换了根旁的:“如今殿下只去玉良媛,旁人跟着喝再多又有什么用?”
殿下都不去,旁人想怀孕也没法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口道:“先收起来吧,日后……”日活等谁承宠了,再给谁喝。
“日后再给玉良媛喝是吗?”那句话还未说完,屋子里却是响起一阵冰冷的声响,太子妃拿着簪子的手一抖,几乎是立马转身看过去。
太子殿下站在屏风后不知多久了,她屋子里的奴才全部跪在地上,脸对着地毯崩的笔直。
“殿……殿下?”嘴巴张开好久,喉咙里才有了声响,太子妃看着那迎面走来的长靴,不可控制地,半边身子开始哆嗦着。
殿下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刚刚又听见了多少。
浑身细微地打着颤,太子妃看着那迎面走来的人,却诡异得不敢抬起头。
丁香回过神来,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殿……殿下,娘娘……”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玄色的长靴正对准她心口,用力一下子踹了下去。
“砰!!”噼里啪啦的一道声响,丁香瞬间被踹出了几丈远。瘦弱的身子砸在黑檀八仙桌上,丁香疼得瞬间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做什么!”太子妃这下是真怕了,猛然直起身,脚步发抖。她入东宫八年,自小认识殿下,从未见过殿下发这么大的火。
“两年前孤就警告过你,不要在打子嗣的主意。”太子走在她面前,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照出他那张满脸冰渣的脸。
冰冷的眼神下垂着,里面掩藏着的都是怒火。
“原来殿下都听见了。”剧烈的害怕之后,太子妃反倒是笑了。听都听见了,她知道殿下的脾气,不是求饶就能解决的。
那鹤氅上还带着寒风,太子走上前目光落在她那梳妆台上。太子妃生来富贵,她这儿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极品,但若是仔细去看,里面的簪子,镯子都是牡丹花的花样。
只太子妃却是从未戴过。
冰冷的眼神落在她刚取下来的那根牡丹金簪上,沉沉地看了许久:“当年,你给后院下药,孤已经绕过你一次。”
平淡的声音徐徐的,下一刻却又厉声而起。
太子弯下腰,手速飞快,猛然拿起那根牡丹金簪,顶端的尖头对准她的脖子。
“这一次,你又重蹈覆辙。”
那根金簪子对准她的脖子,已经往下入了一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口之下,已经有鲜血冒出,太子妃抬起头,看着面前这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脖子上传来的痛处一点点的袭来,太子妃疼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却还是一步一步走了上前。
“是为了玉良媛吧。”对上那双吃人般的眼睛,太子妃却还是依旧在笑,脖子上的鲜血流入了领口,她却笑得越发疯狂:
“殿下昨日就开始怀疑了吧,但却一直忍了下来。”
“今日是玉良媛身子不舒服,查出了什么?”太子妃太过聪明,看他那着急的模样,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赵良娣要是知道,自己折腾这么久,却输给了她……”太子妃低下头,自嘲一笑,下一刻,却攥紧他的掌心。
握住他拿着簪子的手,往自己脖子里捅:“殿下今日要么就杀了我,只要我不死,我就永远是你的太子妃!”
广阳宫中闹了一通。
晌午一到,东宫上下就收到了消息。小元子跑进来,一张脸上都没了血色:“主……主子,不好了。”
小元子跪在地上,哆嗦着道:“殿下与太子妃都闹了起来,广……广阳宫叫了太医,太子妃受了伤。”
喝了药,玉笙肚子不疼了,只听到这话,却也惊得从软塌上几乎跳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伤?”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太子的态度,玉笙知道关乎子嗣,多少少少起码能让太子妃受到责罚。
但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让太子妃受伤:“人现在怎么样?”
“说是伤了脖子,很是危险。”
玉笙立即往下走:“太子妃受伤……”还未两步,小元子便将人拦了下来:“主子,不用去了。殿下下令将广阳宫封了,现在谁也进不去。”
闹得这样大?玉笙停下来,拧着眉:“那殿下呢?”
小元子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殿下被皇后娘娘叫去了。”
第172章弱点吃了会死
寒冬的天,雪下得厚厚的一层。正阳宫的琉璃瓦被覆在一片白雪之中,只隐约能瞧见廊檐下的一串串冰溜子。
奴才们缩着身子站在一片寒风之中,浑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太子殿下过去,都已经大半日了。屋子里一直没什么动静,西北风刮的身上冷的人生疼,但奴才们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动作。
屋子里,那细微的动静刚刚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过了会儿唇角才溢出一丝笑意:“坐着吧,站一晌午了,不累吗?”
那月白色的长袍下,高大修长的身影依旧站得笔直。好像刚站了两三个时辰的人不是他一样。太子殿下来正阳宫开始,皇后娘娘就在念佛经。
每日整整念上一千遍,中间不得有间断。
太子从来的时候站在这儿,已经有两个时辰了。皇后低下头抿了口茶,余光瞥向对面的身影,闭上眼睛,悠悠的道:“是静好不懂事。”
屋子里,只有她的声响,皇后低下头撇了撇茶盏中的浮沫,又道:“只再有两日就要过年,事情不宜闹得太大。”
“你父皇最近太忙,这件事就不要过去麻烦他。”
太子抬起头往前方看了眼,平淡的语气里叫人听不出半分情绪:“子嗣的事情,从来不是小事。”
那撇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皇后抬起头来轻笑了一声,起身随手将茶盏放在了手边的黄花梨木小矮桌上:“静好是不懂事,但听说……你伤得她不轻?”
金簪插入颈脖之内,再深一些,只怕人就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后垂着眼帘,继续细数着手中的佛珠,她两只手指一点点捻着,一颗一颗摩挲着佛珠上的经文:“太过任性,这个年暂且就别让她出来了吧。”
她向来最是疼爱太子妃。
逢年过节,朝中祭拜,太子妃是未来国母,无论如何都是要在场的。
“你之前提携的几个侍郎之位,本宫也觉得正好,年后便让陛下将官位给落实下来……”皇后声音低沉,捧着已经凉透了的茶盏,面上却还依旧带着笑意:
“你向来敬重你宫中那位纯良媛,既然静好去不了,那参加家宴祭祖的那些规矩,本宫派个嬷嬷去调教调教。”
皇后这就是明显提携纯良媛的意思了。赵家与陆家是劲敌,且今日这事又跟赵良娣脱不了干系。余下的人中,便是只有纯良媛与夏良媛了。
夏良媛家世很高,祖父是当朝首辅,极为地有威望。
但……纯良媛的父亲,可是手中握有兵权的,虽跟恒亲王是比不得,但实力却也不容小觑。
“年后。”
太子那掀开的眼帘垂了下来,让了一步:“年后,儿臣再与父皇商议此事。”皇后那一直微笑着的脸色僵硬了片刻。
可一刹那之后,那紧拧着的眉心又一点点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
她看着前方而走的背影,等人快出了门,才道:“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拿着带回去吧。”
皇后的眼神看向身侧的秦嬷嬷,后者脚步沉稳着立马往下走去。
“娘娘。”
秦嬷嬷送完人回来,刚靠近,皇后那捏着眉心的手却一下子放了下来。整张脸上再也没了笑意,温和的面上也难得满是严肃。
“娘娘在担心太子妃?”秦嬷嬷站在身侧,拧着眉:“刚太医来报,说太子妃暂且无事。”
皇后摇了摇头:“陆静好那个蠢货,她若是死了,这件事倒就简单了。”可偏偏,就是没死。在东宫的后院下避子汤,让东宫这么些年都没子嗣。
这事陛下若是知道了,第一个拿的就是陆家开刀。
这么多年的筹谋与策划,就都白费了。
“您养了殿下这么多年,他不一定会……”秦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却见皇后一下子猛然抬起头来。
秦嬷嬷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皇后狠狠拧着眉心:“派人写信回府,让兄长助沈家将巡防营拿回来,年后先拿巡防营安抚住太子。”
秦嬷嬷点着头,皇后闭上眼睛,想起刚太子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那句话。
倒叫她一时猜不出太子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这么些年来,太子越是长大,却越是与她不亲。
小的时候还好,可长大后,特别是她让太子娶静好之后,她们母子的情分便是渐行渐远了。
“你说……”张开唇,皇后出了个声儿:“你说太子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秦嬷嬷拧着眉心,立即开口阻止:“主子!”
深吸一口气,皇后才渐渐地回过神来,身子往背后一靠,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杏仁酥给太子带去了吗?”
秦嬷嬷瞥了皇后一眼,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拿了。”
正阳宫门口
出来的时候,晚霞正好,红墙碧瓦之间,夹道狭小又显得有些悠长。一路上,白雪皑皑,刚被扫干净的道上,很快又是一层白。
王全弯着身子跟在太子殿下背后,他手中拎着的食盒,还透着一股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王全头都不敢抬,身子弯得比两侧扫雪的小太监还要低。刚要说什么,却是又被太子殿下打断了。
那月白色的身影停下来,王全还未说话,却见他垂下眼帘:“她身子可好了?”
玉笙正在屋子里喝药呢,殿下就来了。
冒着风雪,太子跨着大步走了进来。玉笙瞧见人,第一反应,有些吓住了。恰好,太子正在看着她呢,逮了个正着。
“过来。”
太子面上与以往一样,温润儒雅的一张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玉笙权衡了一会,放下手中的茶盏,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殿下从哪里来啊?”她绝口不提广阳宫的事,更不敢提早上,闹得这样大整个东宫都知道了,她怕稍微泄露出什么,触了殿下的眉头。
“正阳宫。”
“那殿下用膳了吗?”她今日格外的殷勤,又给殿下解大氅,又给殿下脱长靴的。小嘴巴巴儿的,一脸的喜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十分地讨喜。
“没用。”太子倒是与往日里没差别,脾气甚至于更好一些,问什么,答什么。
“让小厨房给殿下做点好吃的可好?翠玉豆糕、玉兰笋片、清炖蟹粉狮子头、配上一份清汤龙须菜,最后再来一份鸽子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上老姜与葱段熬得浓浓的,乳白色,热滚滚的殿下喝上一大碗,人就不冷了。”
她今日格外地体贴,太子瞧见她这忙上忙下的模样,握住她的手将人从身下拉了起来:“行了,就这些。”
玉笙松了一口气,赶紧吩咐小厨房去做。
“肚子不疼了?”
玉笙立即摇了摇头:“喝了药,瞬间就好了。”桌面上那碗药才用了一半,太子那只手一直握在她掌心中,另一手执着碗要她喝完。
一碗中药灌下去,玉笙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地去寻茶水,可屋子里的奴才都下去了。茶水没寻到倒是瞧见桌面上一份糕点盒。像是殿下带来的。
玉笙打开,瞧了一眼:“杏仁酥?”
食盒里面这装着一碟杏仁酥,看样子还是刚出锅的,带着温热。玉笙还未说完,身后的人却是走到了她身侧:“不能吃。”
玉笙想起殿下之前在她这儿吃的那碗腊八粥。他旁的都吃了,却唯独只留下了杏仁。
理智告诉她,这话不该问,可有的时候,却又失了理智,等玉笙回过神的时候,她那一句话,已经问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不能吃杏仁?”
太子将人护在怀中,垂下眉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
“为……为何?”
抬手把玩着她的腰,眼帘下的神色瞧不出情绪,过了好一会,他才认真的回了:“因为吃了会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同时,他将弱点与命门一起交到了她手里。
第173章小祸害只有你是不同
晚膳御膳房很快就送了过来,除了玉笙点的那几样菜之外,御膳房的奴才又擅自做主添了几样平日里主子们喜欢的。
奴才们忙前忙后的,却安静的脚步声都没有。
太子刚将那句话说完之后,玉笙的呼吸都仿若停了。殿下是从皇后娘娘的正阳宫回来的,那杏仁酥是谁给的,不言而喻。
那盘杏仁酥还放在桌面上,玉笙却是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之前在月楼的时候,有个伺候她的小丫鬟不能吃花生。玉笙当时不知道,那小丫鬟自个儿更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厨每日都送上一碟金丝窝窝糖,玉笙向来不爱吃甜食,便搁着了。
那小丫环年纪小,才六七岁大,家里吃不上饭卖进来当奴才的。年纪小,嘴巴自然馋。没忍住,趁着玉笙睡觉的时候将那一碟子金丝窝窝糖都给偷吃了。
后来,等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身上长满红点,呼吸困难,拉倒医馆里人却没救回来。
大夫说,要了她的命的,只是金丝窝窝糖里面的几颗花生。
有的人,天生对某些东西便是不能碰。这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毒药。
黑檀木的饭桌上,太子正在用膳,他依旧是往常里那副温润儒雅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是举止有度,风度翩翩。
他眉眼甚至都是温和的,好像刚刚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玉笙瞧了一会儿,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她背过身,默不作声地将那杏仁酥与食盒都拿了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
等太子最后一口汤喝完,碗筷放下来。抬起头,正前方,玉笙坐在软塌上,背对着身后白玉烛台里的烛火。
瞧见他看过来,她眼睛立马亮了,歪了歪头,月牙一样的眼睛眯着,正对着他笑:“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身侧的小矮桌,刚放杏仁酥的位置上,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有。
好像,那碟杏仁酥,从来没有存在过。
对着月色,对着烛火,对着她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
马上就是除夕,太子妃却是卧病在床,广阳宫的大门一直关着,除了太医无人能进去。
昨日太子回的长乐宫,一大早起来,玉笙还未醒,纯良媛就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
大多是些补品,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后面也有些金银珠宝等首饰,最稀罕的,甚至还有一张雪貂皮。
“这……这么大一块雪貂皮。”
素嬷嬷拿在手中简直爱不释手,这么大一块,做件斗篷都够了。
“的确是好东西。”玉笙拿过来,瞧了一眼:“就算是太子妃那儿,都只怕没比这更好的。”一直听说纯良媛的家室好,这么一看,的确不是传闻。
“好东西是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七捧着茶盏上来,有些纳闷儿:“只是纯良媛无端的,怎么送了主子这么大的礼。”无功不受禄,再说了,收了这么大的礼,回礼也是个头疼事。
“这件事上她利益最大,她自然是要来谢谢我。”
玉笙放下雪貂皮,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谁也不是傻子,昨日的事闹得太大,殿下是从她这儿去的广阳宫,连带着太子妃都受伤了,多多少少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虽然到最后还没捅出来是为着何事,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权衡利弊,纯良媛自然是要谢谢她。
“听说今日一早,皇后娘娘已经派了身侧的秦嬷嬷去教纯良媛规矩了。”
玉笙半点都不意外:“太子妃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赵良娣又因为元承徽的事受到了责罚。如今这陪着殿下去参加家宴,祭拜等事宜的,自然只有纯良媛。”
至于她与夏良媛,同样是良媛之位,但从家世,资质上来看,可谓是云泥之别。
她摇了摇头,又深吸了口气:“良娣之位还有个空缺,看样子纯良媛很快就要成为纯良娣了。”玉笙将茶盏随意搁了下来,细微的一声动静软塌上忽而传出一声猫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声音嗲嗲的,带着几分奶气。
她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还是身侧的冬青笑着道:“主子,您吵到猫睡觉了。”
殿下书房里的那只大肥猫,留在了合欢殿,说是让她养两日。玉笙昨日兴奋了一个晚上,今日一早起来,还没从有猫一族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猫……哦,对,猫。”
玉笙立即回过头往软塌那儿看去,雪貂皮瞬间都不香了,赶紧去看软塌上的小肥猫。
小东西刚还猫喵叫呢,如今眼睛又闭了起来。
玉笙半边身子趴在小矮桌上,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小猫瞧。只她一眼不眨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小肥猫却是半点儿都没睁眼的意思。
“怎么还在睡?”
玉笙瞧着那肥嘟嘟的模样就馋,伸出手过去想戳一戳,却又是不敢。怕把小猫咪给弄醒了,眼睛盯着软塌上,但手却摩挲着桌面上那只小玉猫。
摸不到真的,摸个假的也好啊,起码能解馋。
“你这是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云走进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模样,他往前走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立马走到玉笙的身侧:“怎……怎么了这是,肚子还疼?”
上次,她让他帮忙,让他开了避子汤。里面添了两味让人发疼的药,太子殿下太过于聪慧,若是装的话,不可能逃过殿下的眼睛。
“不……不是。”玉笙瞧见人来了,高兴。
但又怕像刚刚那样,吵了猫睡觉,声音都放得小了些:“你如何来了?”沈清云靠近后才看见软塌上的小东西。
眼睛一挑,面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猫?”
“是。殿下养的。”玉笙没瞧见他神情的变化,小手一下下摸着手心里的小玉猫,眼睛看着软塌上那只小东西,解馋。
沈清云面上的神情只僵硬了一会儿,随即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瞧着她那按耐不住的模样,笑了。
上前伸出一只手,在玉笙的惊呼中一把掐住猫的后颈脖将猫给拎了起来:“真够沉的。”小猫无辜受辱,尾巴往上翘了翘,遮住了不可言说的部分。
又嗲又软地对着玉笙叫了几声。
玉笙的心都被叫化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小玉猫去抱它:“好可爱啊啊啊!!”玉笙双眼放大,一个劲儿的上下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手片刻都不歇,恨不得将脸埋在小猫的肚子里。
“这猫脾气挺好。”沈清云从始至终都站在那儿看着,瞧见这一幕,轻笑了一声。他眼神落在那雪白的小肥猫上,过了好久好久才挪开。
“我今日是来瞧瞧你的,既然你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没事。”玉笙吸猫吸得正过瘾,点了点头。
沈清云颔了颔首,长靴往外走去,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给小猫每日喝一碗羊乳,就你每日喝的那种,什么都别加。”
“有的猫相对于鱼,其实更爱吃肉,鸡肉和牛肉最好,虾肉猫也很喜欢,定时加点碎蛋黄,小家伙的毛便会长得非常好。”
玉笙抬起头,却见沈清云半张侧脸。怀中的小肥猫从她怀中挣脱开,肥嘟嘟的身子跳下去,走到了沈清云身侧。
那青竹色的长袍弯下来,沈清云低下头,伸手在小猫身上揉了一把:“小猫很懒,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但平日里你要多陪它玩一玩,天气好,更要陪它去晒太阳。”
玉笙从未见过沈清云这个样子,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悲伤。
她看着沈清云的背影都要消失在门口了,才来得及问上一句;“你之前,像是养过小猫?”
“养过,但可惜,又没了。”沈清云点了点头,青竹色的长袍撩起来,他那纤细挺拔的身子瞬间消失在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低下头,看了看地上的猫:“难怪这样伤心,原来是猫没了。”
扭头看了眼桌面上的小玉猫,想了想,她道:“派人去寻块好玉,雕个小猫送给他吧。”沈清云自打从认识以来,就帮了她不少。
这是她在东宫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玉笙十分地珍惜。
如今看着他那不高兴的模样,多多少少,心中都是有些难过的:“请最好的师傅,雕个最好看的。”小猫会死,但玉雕的肯定就不会了。
至于她手上这只,可是恒亲王送的,虽然对方可能不知道是她拿了,但玉笙可没这么大胆。
“行。”素嬷嬷立即点头:“那奴才现在就去库房寻一寻,看有没有好的玉。”
合欢殿寻玉寻了一上午,又去了内务府,晚上的时候玉没挑到满意的,殿下倒是来了。
“怎么了?”他才刚回东宫,便听说了。太子解下身上的大氅,拉着玉笙坐下来:“缺首饰了?”他坐下来,对外随意招了招手。
玉笙扭头看过去,就见王全带着五六个小太监,个个手上举着托盘走了上来。
“瞧瞧?”
红绸一掀开,里面金银珠宝,玉镯子,玉首饰,堆得满满当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没忍住,双手捂住唇掩饰住了惊讶声。
“喜欢吗?”太子坐下来喝茶,其实眼睛却是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瞧见她这副模样,眉眼瞬间就往下弯了弯。
他那张生来就儒雅的脸上,显出了几分不合长相的得意来。
只一闪而过,却还是被玉笙瞧见了。她压下喉咙里的惊呼,看这一屋子的闪瞎眼。这果然不愧都是兄弟,她之前还说恒亲王冤大头呢,有钱金银珠宝一箱箱地买。
原来这是家族遗传啊,这太子殿下也是一样。
这一屋子的闪瞎眼首饰,放在她面前都晃眼睛,平时里戴几根都坠着脖子疼,殿下如今好了,送一屋。
“喜……喜欢。”
玉笙强行将喉咙里别的话给咽了下去,这东西会过时的啊,今年好看,明年就不好看了。谁喜欢这一大屋子啊,还不如融成金锭子。
但玉笙这话不能说。
咬紧舌尖,将吐槽的话赶紧给咽了下去:“殿……殿下,送我这么多首饰做什么?”昨晚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
大半夜的天都乌漆嘛黑了,殿下非要回长乐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倒是好,送了她一屋子闪瞎眼。
玉笙有些纳闷,这是哪个环节她没有参与到?怎么忽然之间就看不懂了?
“你不是喜欢?”太子轻咳一声,面上故意装作很平常,可到底眼睛里却还是没忍住,里面藏着几分喜意。
“今日出宫,在宫外随便瞧了瞧,见着这些便随便给你买了点。”
听到这话,王全举着托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殿下这可真是,说谎都不眨眼,殿下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宫了,天黑才回来。
就是为了买这些东西。
王全恨铁不成钢,这男人讨女人开心,就是要让她知道啊。殿下这倒是好,死鸭子嘴硬。
“随……随便买了点?”
玉笙指着这一屋子,彻底被这豪言豪语给震慑到。皇宫里的男人果然不一样,金子都是成箱成箱地买。
“你还喜欢什么,孤下次都给你送来。”
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屋子的首饰,她一年都不用换新的了。玉笙赶紧摇摇头:“不……不用了。”太子妃那只怕都没她这待遇,殿下再来一次,只怕这东宫上下目光都要淹死她了。
“孤今日来,还是要和你说一件事。”
太子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板子,见玉笙看过来,过了有一会儿,才道:“明日是除夕,孤要带纯良媛去参加家宴。”
他伸出手,握住玉笙的手,在掌心中捏了捏:“明日,孤就不能陪你了。”
纯良媛今日给她送东西,皇后派人教她学礼仪,这些加起来玉笙早就知道了,但……她没想到,殿下会特意来跟她说这一句。
屋子里,那些东西还在摆着。
玉笙有些没整理好情绪,瞧了一圈没整理好情绪,故意道:“殿下是在哄我吗?”就像是男孩子做错了事情,想哄女孩子开心?
但这话,玉笙显而易见,不敢直接说。
“是。”她不过是句试探,但太子仰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直接点头:“孤在哄你。”
握住她的掌心,捏紧又放开,他掌心宽厚,温暖。而她的手掌小小的,只有一丁点儿:“不想你不开心。”
玉笙呼吸都随着这句话停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今日晚上,格外地温柔。她太明白,这个男人有多心狠,铁石心肠,这句话由他口中说出来,分量又有多重要。
“为什么?”她欢喜极了,有些时候就是要趁热打铁,见瞧出缝隙,自然要拼命挤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玉笙像猫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坐在这个男人身上,不让他有任何机会挣脱:“你也会和旁人说吗?会和夏良媛解释?会和李良媛解释?会吗?会吗?”
“还是只偏偏只跟我说?”
“那又为什么偏偏只跟我说??”太子被她这一叠声儿吵得心烦,瞧见她那仰起的脸,满是期待的双眼。
有些答案几乎是跳入嗓子眼,但……他偏生就是不愿意说出来。
“行了。”他拧着眉心,单手将玉笙从身上拉了下来,月白色的长袍被她这一通,揉得几乎不能看。
太子眉心突突地跳,拧着眉:“你就是个小祸害。”
待会他还要去书房,这下怎么见人?
玉笙这会子才不怕他呢,殿下就算是没爱上,那她也是与众不同。她仰起下巴,一脸的得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娇声娇气的哼:“殿下吓唬人做什么?反正你又舍不得罚我!”
第174章怀抱可看新年快乐
屋子里闪过许久的平静,直到好长一会儿,太子殿下才起身。
玉笙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有危险,仰起下巴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却一把被人逮住了。没一会儿,屋外的奴才们就听见了求饶声。
“舍不得罚你?”
“胆子比天还大了是吗?”
“理直气壮,孤若不治你一治,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是吧?”太子抓住玉笙,将她翻过来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每说一句,那巴掌就往下甩一下。
玉笙被他按在大腿上,可谓是被困在掌心之中,动弹不得。太子说是罚她,那手劲儿绝对不小。至少玉笙是挣脱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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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太子殿下毫不手软。打得玉笙眼泪汪汪。
“知道错了嘛?”
他那只手生得大,手上又用着巧劲儿。说上一句话打上一巴掌。
玉笙眼中含着泪,听了这话赶紧求饶:“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以为这句话是太子殿下要放过她。然而,她不知道这句话才是个开始。
太子是什么人啊?平日里就是个装作温润儒雅的君子。如今玉笙犯了错,可不就是被他逮住了机会?
“哦?”
太子眉眼溢出一丝笑意,好像是瞧见了什么有趣儿的事。眉心都跟着扬了起来:“知道自己犯了错?”
“那是犯了什么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说,一只手又在她眼前扬了扬。月白色的袖子高高举起,猛然一下,作势就要打下来。
玉笙听见那狠戾的声音,吓得眼睛都闭紧了。
意想中的力道却没传来,那只巴掌快要落在她臀上的时候又渐渐地和缓了。
落在她臀上的力道轻轻地一下,掌心兜住她的臀,来回抚摸了一会儿,然后……又,十分轻柔地揉了一把。
“嗯?”见玉笙没说话,他低沉的嗓音又继续道:“犯了什么错?”
“自个儿说说。”
玉笙求生欲爆棚,自此开始了屈辱之路。
对付太子殿下这种人,无非就是贬低自己,夸赞对方。
“是我狂妄自大,不知好歹,殿下请饶了我!”
话音刚落下,她又继续:“太过得意,吹嘘过头,得意洋洋,小人之态!!”她说得愤愤然,活脱脱一个惩奸除恶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太子殿下眉眼之间满是笑意。烛光之下,连带着面上的表情都温和不少。
只他觉得她这样有趣,面上虽是笑意,但却是偏偏就不肯放过她。
“哦?”他眉眼之间轻柔,笑得是越发冠冕堂皇:“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他那手掌不动了,改为指尖动作。
从她后背一路往下,隔着一层袭裤,他那手指越发的不安分。
玉笙面朝着下面,眼睛往下看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头往地上埋的原因,脸上逐渐地充起血来,让人感觉坐立难安,越发地羞耻。
“殿……殿下。”靴子里的指头都蜷缩在了一起。
玉笙闷哼了两下,哼哧地开始求饶:“您……”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太子给阻拦住了。太子的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抚摸了两下。
面无表情的神情上,传来一丝轻笑:“那孤是怎样的人?”指尖勾住她的唇,他来回勾弄了一圈,淡淡到:“说说。”
玉笙仰起脸,跟只小猫崽似的在他脸上来回摩挲了两下,笑得十分地甜。
“殿下英俊神武,貌若潘安,才高八斗,有勇有谋……”玉笙稀里糊涂夸了一通,没一会儿词汇量就要见底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
太子殿下瞧着却像是不满意,眉眼一皱,玉笙吓得一哆嗦。
“不……这怎么会,区区这么点词汇哪里能够展现出殿下的英明?”玉笙说到这,仰起头来,继续道:“您这相貌,宛若神抵,天上的神仙都不低殿下一分。”
“再有,你这财力……”玉笙伸出手,指着那一屋子的金灿灿:“整个京城哪里还有人能跟殿下比较的?”
“殿下,您说是吧?”
她这一通马屁,夸赞得太子殿下倒是通体舒畅。
瞧着她那眼巴巴的模样,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样,堪堪放了手。
搂着腰,将趴在膝盖上的人重新架在了大腿上,太子殿下眉心往她那儿瞥了一眼,掌心拖住她的后脑勺,强迫人抬起头。
问:“那你喜欢吗?”
玉笙仰起头,还未听明白,却见那掐住她后脑勺的手又用了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上的是那双带着炙热的眼睛。
“孤问你,既然孤这么好,那你喜欢吗?”
玉笙的呼吸声仿若都跟着停了下来,只消一会儿,她立马就缓过了神。她无所畏惧地看向那双眼睛,直面地迎接那双眼神。
“喜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徐徐而至,在两人耳边响起。
随后,她动了。
原本跨坐在他腰上的人改为跪在他的双膝上,被掐住的后脑勺变成她勾住他的脖子。从这一刻开始,改为了她是主动者。
两人之间的位置,她成为了主导。
玉笙轻笑了一声,低下头,一把撞入了那满是星辰大海的眼睛里。
“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弯起眉眼,又强调了一声,随后,等瞧见太子要开口,她却猛然凑上去,一口气堵住他的唇。
将接下来所有的言语,都封存在这个吻中。
——
除夕之日,一大早,殿下天还没亮就带着纯良媛走了。
殿下要随着陛下等人一起,去宫外的皇陵祭祀、祈福。纯良媛代为太子妃参加。东宫照例是晚膳,因太子妃出了事,哪怕是过年也显得有些安静。
好在,合欢殿还是热热闹闹的。
一大早,玉笙才刚起来,由着三七带头,这一屋子的奴才都开始给她拜年。
因是节日,宫女们穿得难得的喜庆,玉笙瞧着高兴,让人包了不少的红包下去。她这个人,最是大方,别的院子里都用铜钱封银子,她是用银锭子。
一两,二两的,用着香囊装着。
没一会儿,就被她赏的见了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今日怎么这么高兴?”素嬷嬷等人得了五六个红包,玉笙瞧见冬青奉茶,又给她塞了一个。
冬青等人都拿不住了,连着外院的小宫女们一人都得了两三个。
“我就喜欢喜庆。”
玉笙喝了口茶,眉目之间满是笑意:“红包没了,嬷嬷再去帮我再包一箩筐来。”素嬷嬷拿她没法子,一脸宠溺地点头。
“好好好。”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这过个年,主子几个月的月例银子都砸下去了。”
“主子才不在乎这个。”三七端了小厨房新做的糖糕来,笑着道:“之前做姑娘的时候主子就是这样,大方得很,没比她更大方的了。”
三七是跟着玉笙从宫外来的,最是亲近。
她们这些后来伺候的,虽跟主子关系好,但谁也不知道主子之前的事,之前的身份,这三七自然还比旁人更要亲近一些。
一听她说,便缠着她问:“主子之前也是这样大方?”
“那是自然。”三七满是笑意:“主子一到过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格外地高兴。”玉笙坐在那边儿,听着三七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眯眯的,也没去阻止。
她就是喜欢过年,人多,热闹。
从记事开始,她的每一年分明都是在月楼过的,她只记得在月楼时候的一切,再小时候的记忆,却是没有了。
但她却感受得到那些热闹。
好像很多的人,她们都很开心。玉笙不记得她的父母,不记得她的身世,但她却唯独记得了那份热闹。
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希望开心一些,人多一些,就像是她记忆中的那种感觉。
“又给主子包了一篮子。”素嬷嬷从里屋走过来:“这下主子有的发了。”
玉笙接过去赶忙数了数,十分高兴。正巧,话音刚落下小元子便走了过来,玉笙二话不说,挑了个最大的给他。
小元子今日穿得也是十足的喜庆,跪在地上点着头:“马上就要吃年夜饭了,前院里叫主子们准备快些过去。”
“那御膳房呢,准备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放心,两桌饭菜都备好了,外院的奴才一桌,我们几个一桌。”小元子说到这里,心还是暖的。
主子私下里早就塞了银子给御膳房,让除夕晚上多备上两桌酒菜送到合欢殿给她们这些做奴才的。
宫女奴才们都是人,除夕之夜不能与家人团圆,她瞧了都难受,总不能叫奴才们这个日子还伺候人。
“让小元子跟着我去一趟就行了,你们好好吃。”
团圆饭在千秋亭吃的,上次过来还是因为殿下生辰。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都不在,连着纯良媛都跟着殿下去参加宫宴了,这团圆饭吃得着实有些没意思。
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玉笙喝了几杯酒,想着去散散酒气。她向来不会喝酒,只今日是过年,推脱不掉,这才小酌了几杯。
“主子,去逛一圈就回来。”小元子见她脚步虚晃了一下,吓了一跳:“说是待会儿要下雪。”
玉笙被他一路上闹得头疼,正好,听了这话,赶紧打发了他回去拿伞。小元子走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的,玉笙站在莲花池外,喂了会儿红鲤鱼。
雪下得比意料之中的还要早,千秋亭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她这走得有偏,四周连个奴才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想着往回走,却是闯入了一片竹林之中。
天有些黑了,玉笙穿过林子想出去,却是没想到撞见有人的说话声。
恒亲王在晚宴中半途出来,他喝了不少的酒,浑身带着一股戾气。跪下地上的奴才是他派在东宫的探子,每日里这个点必然会禀告东宫的事。
事无巨细,他都要听。
“小主子昨日肚子疼,叫了沈太医……”
“晚上的时候,太子殿下留宿。”
“小主子在寻玉料,太子殿下送了六七托盘的首饰过去,她却没瞧出满意的,像是继续在寻……”
脚步声靠近的时候,那一直禁闭的眉眼猛然睁开。他喝了些酒,眉眼之间一片绯红,每日这便是他最开心的时光,他没想到这个点居然还有人来打扰。
哪个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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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玉笙开始慌了,她兜兜转转了一圈,却是没绕出去。竹林太大了,她好像,迷了路。
天色眼看着都黑了,越往里走越黑。
雪下得越发地大,脚下的路都瞧不清楚,玉笙越走越心慌,那一丝酒气早就没了。
脚上踩到树枝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往前一扑。
但……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跌跌撞撞落入在一个陌生的人怀中。
第175章迎新春吉祥如意,平安喜乐
玉笙整个人几乎是埋入这个陌生人怀中,天太黑了,四周都是竹林,密密麻麻的林间,将头顶的月光都挡住了。
面前这个怀抱带着一股狠厉,仔细一闻还有陌生的酒气。
四周瞧不出任何的动静,玉笙震惊了有一会,随即一点点回过神来。
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搂在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立刻的,她浑身开始颤抖。
如同寒风之中的落叶,玉笙的手脚控制不住的开始在打着颤。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她性命都将不保。
“放……”牙齿上下哆嗦着,玉笙深吸了好一口气才算是寻到声音,她咽了咽干涩的口水,双手去推面前的人。
“放开我。”
她手上的力气不小,可无奈,面前这个人僵硬的像是一堵墙,区区她的一丝力道,实在是难以撼动他分毫。
恒亲王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天太黑了,哪怕是他因为习武耳聪目明,看的比旁人清楚一些,在这黑夜之间也只能瞧出模糊的轮廓。
这件事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梦。
这个场景,只在他梦中出现过,以至于如今人就在怀中,他依旧还觉得没有回过神来。
不怪别的,一定是这月色太过于美好。
恒亲王仰起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头顶朦胧的月色已经完全被遮盖住,黑夜之中透不出任何的光点,就算是他也只能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定然是因为上天垂怜,这个人如今就在他的怀中。
在他的怀中,被他拥着,抱着,甚至于他们的气息都是相互胶着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放在玉笙腰间的手却是一寸寸的开始收得越来越紧。
玉笙吓得面色苍白,双腿都开始变得僵硬。
若不是这人离的太近,怕被这人杀人灭口,早在那只手扣住她腰肢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唇瓣上下哆嗦着,玉笙低下头,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咽了咽口水,喘出一口气来:“能……能不能放过我?”
这个人的气势太强,玉笙不敢招惹。
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气势逼人,哪怕是不用开口,就算是站在他身侧,也依旧是小心翼翼,带着害怕的。
月光遮挡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恒亲王垂眸看着怀中的玉笙,几乎是带着放肆的打量着的。他所有的一切,他的存在,他的心思,他的打量。
都犹如这透不过风的月色,从始至终都融入在黑暗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只有趁着现在,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看上一眼。
“放……放过我。”这人没说话,可就是眼神越发的炙热,玉笙双膝一软,几乎是要跪下求饶:“我……我是东宫的,是……是太子的后……”院。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那一只掐在她腰间的手却猛然扣住她的下巴。
玉笙余下的话被咽回喉咙之中,无法开口。
那只手掌心很大,力气更是不小,大概是喝醉酒的缘故,手指之间还残留着酒香。但……扣住她的下巴却没用多少力。
甚至于指腹之间都透着一股子温柔。
“别说话。”恒亲王低下头,看着黑暗中那双灵动的眼睛。他半点也不想从这个人嘴里听见关乎东宫的任何字眼。
哪怕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愿从她口中听出来。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还带着酒气,玉笙的身子却是一僵。恒亲王感受到怀中这人的变化,轻笑了一声儿之后,随即又提醒:
“忘记我了吗?”
寒风之中,玉笙面上的表情一瞬间褪的灰白。所有的一切涌入脑海之中,那些她故意忘却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人,是梅林中的那个。
掐住她腰杆的手放开。恒亲王看着有些被吓坏的人,眼神之中透着心疼。他别过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弯下了腰。
“今日我不给你点穴,但是……你也不要跑。”
他就是故意吓唬他,连声音都舍不得太大。玉笙垂下头,感受到黑暗之中,那高大的身子又弯了下来。
他单膝跪在了她身前,随即又……又握住了她的脚腕。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指定的有恋脚癖,一次两次的握住她的脚。
玉笙挣扎了一下,正准备一用力踹过去。
那只掐住她脚腕的手却是轻柔的揉了揉:“疼吗?”他两根手指掐住她踩住树枝的那只脚,指腹上面打着圈圈儿。
玉笙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问。
他以为,她差点儿摔倒是因为受伤了。绣花鞋褪下来,眼看着即将就要脱下她的罗袜了。
玉笙赶紧回过神,急忙道:“不……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握住她脚裸的手停顿住,陈珩下垂着的眼睛仰起,眼尾一片烧红:“不疼就好。”话是这样说,但握住她脚腕的手却依旧还是没有放开。
他今日格外的大胆。
梅林那次分明连着看都不敢仔细看上一眼,可这次,大概是喝多了酒,又带着月色,他着实显得有些放肆了。
他指尖掐住她不放,却……也不敢动作。
玉笙虽是放下心,但夜里风大,没一会就开始有些哆嗦。
恒亲王掐住她脚腕的手这才松开,仔细的替她穿好绣花鞋。
起身的时候雪下的越发的大。玉笙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只油纸伞撑在了她头顶。
竹林之间狂风吹来,雪花落在了油纸伞上。
从远方看过去,那修长高大的身子站的笔直的,手中的油纸伞却完全偏向了另外一边。修长指尖紧紧握住了伞端,他披着大氅却是站在了伞外。
玉笙仰起头,只瞧见一团模糊的影子。
浓烈的酒味在鼻尖环绕,这回的酒却不是上回那个梅子酒了。光是靠近都能闻道那酒的浓烈,但……玉笙这回却是不害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撑着伞,将她笼罩在油纸伞之下,替她堪堪遮住了所有的风雪。
小元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玉笙眯着眼睛差点儿睡着。
“主子!”竹林深处渐渐地传来呼叫声,偶尔还能看见烛火微弱的光。是有人来救她了!玉笙兴奋的抬过头。
借着那一丝微弱的光,她瞧见了油纸伞下的一截下巴。
线条棱角分明,上下有弧度。只那一截下巴才一闪而过,油纸伞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寻你的人来了。”
陈珩那紧闭着的眼眸又睁开,油纸伞上的雪花都有些厚,他却觉得这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他听着那脚步声越靠越近,直到快要走到两人面前了,手中的油纸伞又往前伸了伸。
玉笙伸出手却接,却没料想到握住了一只炙热的手。
掌心相握住之后,她着实吓了一跳。被这一股炙热,烫的几乎是立马就要往回收,然而,还没等她逃开,另一只宽大的掌心却是又将她狠狠地给握住了。
“拿着。”
低沉的嗓音明显开始沙哑,他掌心之中像是带着一团火。烫的人手心都开始冒着汗,却是挣脱不开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油纸伞落入她的手中,她只感觉那人的手在她头上动了一下,紧接着人就消失了。
“主子。”
那人前脚走,小元子后脚就寻了过来,瞧见玉笙好端端的在那儿,小元子喜极而泣,几乎是要跪下来:“老天保佑,主子,可算是让奴才找到你了。”
“殿下那儿结束了,来了合欢殿都有一会儿了,奴才要是再寻不到您,殿下就要亲自过来,将这东宫上下弄的天翻地覆了。”
合欢殿
玉笙前脚刚出去,后脚软塌上眯着眼睛醒酒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去哪儿了?”玉笙心口还被吓得颤抖,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破绽来。强行忍住破绽挤出一丝笑,掩饰住那股心虚:“晚膳的时候喝了些酒,不小心误入林子里,差点儿睡着了。”
她的确有些狼狈,脚上的绣花鞋都有些湿了。
太子今晚喝了不少,眉目之间比以往带着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喝醉酒的人,姿态与往常自然是不一样的。
只唯独殿下,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禁欲的气质,只眼尾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红。
“下次出去身边要带个奴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招了招手,示意玉笙过去。等一靠近,她才知道殿下这是喝了多少。
浓郁的酒气比竹林间遇见的那人重多了,刚一靠近,却是熏的眼睛疼:“殿下这是喝了多少?”玉笙瞧见他眼中的血丝。
他这是喝醉了吧,硬生生扛着做什么?
“端一盆热水来,伺候殿下洗漱,洗完赶紧去睡去。”玉笙赶紧朝后面吩咐,可还未说完,一只手伸出来,却是阻止了她的话。
“先别忙活了,孤等会再睡。”
太子这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玉笙拧着眉眼还要说,却见他勾住她的手,捏了两下。
声音有些哑:“除夕之夜,是要在一起守岁的。”
他抬起头,对上玉笙的眼睛:“孤陪着你等新年的第一天到来。”
辞旧岁,迎新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合欢殿的烛火一直燃着,直到窗外爆竹声响,烟火齐放。奴才们高高兴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屋子里,太子放下一直握住玉笙的手,从袖口中慎重其事的掏出一个红包来。
红纸包的厚厚的一沓就送在玉笙的面前,过了好长一会儿,玉笙才算是找到自己的声音:“给……给我的?”
她今日给出去不少,但却没收到。
以往的时候在月楼中,嬷嬷们虽也给她,但……这种一起守岁,一直等到第二天一早,玉笙还是头一次。
她双手接住红包,还有些愣神。
“压岁钱。”
太子伸出手她头上轻轻揉了揉,声音轻柔又和缓:“希望我的笙笙,新的一年,吉祥如意,平安喜乐!”
第176章压岁钱平平安安,无忧无难
初一早上,东宫上下要去给太子殿下请安。
昨日太子是在她这儿睡的,昨晚看着还是一副喝醉后的昏沉样。今日一大早起来,太子殿下瞬间就是神清气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间,王全在伺候着太子殿下穿衣。
玉笙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在梳妆镜面前上妆。平日里殿下要去上朝,她素来又是个贪睡的,两人晚上睡在一起,早上一起起来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外面的声音悉悉索索的,隔得有些远,素嬷嬷弯下腰,凑在玉笙的耳边道。
“主子,昨日你带着的那根玉兰花簪不见了。”羊脂白玉雕的,可是好东西,昨日主子回来就没见到,素嬷嬷见殿下在这儿,不敢说。
今日寻了一通,还是没看见,这才禀告了主子。
梳妆镜前,玉笙眉心都拧了起来,她往梳妆台上瞧了一眼,昨日带着的首饰都在里面,果然,就偏生少了根玉兰簪。
不用想,她几乎是立即就想到昨日在竹林中的那人。
当时他走的时候是在他头上碰了一下,玉笙当时还没察觉出来,如今看来就是他那时候将她的簪子明目张胆地拿去的。
袖子里的手渐渐地握紧。
三番两次地见到那个男人,还偏生不知道是谁。这就算了,还回回见到他还回回都要丢那么点东西。
上次,在梅林间丢了鞋面上的珍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次可以说是无意。
可这回……玉笙想到他放肆的手,握住她的脚腕,不安分地在她头上动作着。行为举止虽论不上过分,但却是超出了男女之间的正常刻度。
铜镜面前,玉笙一张脸微微有些板起。
太子殿下换好了衣裳,走进来瞧见便是这样一副模样。
“怎么了?”他眉心一挑,走得越发靠近:“想什么呢,一大早的就心神不宁。”玉笙听见声响,立马转过头。
瞧见太子殿下过来了,她摇了摇头,随即扯了个理由:“想殿下昨日晚上给我的那个红包。”
她眨了眨眼,一想到那个红包,面上克制不住的都是笑意:“殿下,我能打开看看么?”她昨日就想打开来着,是太子殿下不让。
故意逗她,说拿了压岁钱要过一晚才能打开。
玉笙平日里倔得厉害,可昨日却是十分地乖巧听话,让她藏着不打开,她居然还当真就那么忍了一整晚。
一大早起来,就能瞧见这么一张仰起来的小脸,眉宇之间满是期待,太子嘴上没说什么,内心却十分满足。
垂下眼帘颇为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大发慈悲地道:“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蹬蹬瞪,赶紧跑了。
她从床榻上的枕榻下,将那红包给翻了出来。太子瞧见她拿着,眉眼就是一笑:“压了一整个晚上,定然能保证你今后平平安安,无忧无难。”
玉笙双手拿着,小脸红扑扑的,模样瞧着十分的讨喜,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为地煞风景:“那……那我可以打开了吗?”
太子无奈的摇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宠溺:“打开吧。”
这红包玉笙昨日放在枕头底下压了一整晚,今日一早起来,厚度依旧可观。
太子殿下平日里就不是个小气儿的人,玉笙双眼亮晶晶的,打开的时候还满是激动。十张银票,一张一百两。
“一……一千两?”
玉笙猛然仰起头,太子殿下真豪气,过个年就给她封了一千两。
玉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太子殿下还要给每人都封一个,那她又可以得一个。这个年过得,稳赚不赔啊。
玉笙仰起头,满脸的笑:“殿下真豪气。”
“财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修长的指间对着她的鼻子刮了刮:“快穿戴好衣裳,不要误了时辰。”
请安的地方在纯良媛的玉堂殿。
太子殿下昨日带了她去宫中,今日大年初一又头一个去的纯良媛那儿,实在是给足了纯良媛的面子。
纯良媛更是十分地高兴,今日打扮得尤为漂亮。殿下敬重她就是看中她的母族,只要她不做死,好日子还在后头。
太子妃与赵良娣没出来,东宫的其余人按照身份地位挨个儿地上去给殿下请安。
玉笙排在了第三位。
她前边儿是李良媛,从她入东宫开始,李良媛便是个胆小的,平日里也是不出事就不会出来,玉笙哪怕是入东宫一年,可瞧见李良媛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她前边儿刚得了红包,后脚,玉笙就赶紧上去。
“妾身恭祝殿下,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健健康康。”她仰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太子殿下看。
从今日她拆开那红包开始,她见着自己的眼神就是在泛着光。
太子抬手堵住了唇,掩盖住眉眼间的笑意。也是奇怪,平日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财迷,只这模样安在眼前这人身上,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目之间,哪哪儿都是可爱的。
太子好好瞧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王全将准备好的红包放下去。他一直盯着玉笙瞧着呢,没错过她半点表情。
瞅见红包那一瞬,她眼睛都亮了。
接住红包的手都在颤抖,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太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儿。身侧,纯良媛正在喝茶,见殿下这模样,赶紧转过头。
“殿下?”
她一脸的狐疑,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殿下都是温润儒雅,言谈举止更是端庄。她从未见过殿下这样笑出声儿过。
“无事。”见纯良媛看过来,太子敛下眼帘,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纯良媛摇摇头,收回目光,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身侧,太子瞧见玉笙双手藏在袖子里,时不时地摸索着红包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这副馋样……真的,很让人忍不住地想去逗逗她。
想到什么,他下敛着的眉眼又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玉笙一回了合欢殿就立即将红包给拆了。这红包虽然薄薄的,一点儿都不厚。但是太子殿下出手大方啊。
比不得她昨晚拿的那个大,但是……一两百两都是有的。
玉笙头一回这样拿压岁钱,过年了有过年的气息,对这红包可谓是期待得要命。
可回了合欢殿一打开,却是让她傻了眼。
红包里面居然是空荡荡,她打开,又眯着眼睛往里面又仔细瞧了瞧:“银票呢?”合着她期待了半响,拿了个空的回来?
玉笙一脸懵,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这……”屋子里的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怎么可能会包个空的。
可红包主子回来才打开,里面又的的确确是什么都没有。
“要……”素嬷嬷一脸的犹豫:“要不就算了?”这事闹大了也没什么好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凭……凭什么算了?”
这是压岁钱,意义不一样的,玉笙摇摇头,她不想这么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披上斗篷,玉笙二话不说直接往书房走。
远远儿的,王全瞧见来人,眉心就是一跳。殿下这也是神了,说玉主子会过来,她居然还当真儿来了。
“玉主子。”王全赶紧往上迎:“您这么来了?”
“殿下可在里面?”
“在。”王全弯着腰,直接打来门,连着通报都省了:“殿下在里头看书呢,玉主子请吧。”王全站在门外,看着玉笙的眼神满是同情。
也就玉主子单纯,这下子算是完全掉进太子殿下的陷阱了。
过年期间折子都没有,太子倒是清闲了不少。
玉笙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正在举着茶盏喝茶。他手中拿着本书,看的十分认真。瞧见玉笙进来了,眉心仰起,一脸的诧异:“你如何来了?”
玉笙站在书案旁,有些踌躇。
绣花鞋在地毯上磨蹭了两下,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出口。咬着唇,将那红包拿出来,凑在他面前抖了抖,给他看。
“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眉心适当性地往上一仰,身子往背后一靠,恰到好处地浮出几分狐疑:“什么意思?”
他当真儿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玉笙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了,想了想,走上去,揪住他的袖子来回摆弄了两下:“殿下给我的那个压岁钱里什么都没有。”
她粘人得紧,撒娇的功夫也是一流:“别人的都有,就我是空的,既然这样,殿下您行行好补给我呗。”
玉白的小手揪住他的袖口,来回的勾弄,实在是弄的人心痒痒。
太子打开抽屉,里面的红包满满当当。瞥见她看过来的眼神,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直接问:“想要?”
玉笙实在是不想自己这么没出息。
但……她拼命地点了点头:“想要!”这么多呢,每一个都好厚,殿下要是再给她几个,不……一两个,她就发了。
“既然这样……”他随手拿了个,放在玉笙的手上:“让孤看看你的诚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中的红包忽然有些烫手,玉笙仰起头,却见殿下靠上前,那双手也顺势上搭在了她腰杆上:“不是说想要么?让为师看看你的诚意。”
“???”什么玩意儿???
玉笙一脑门的问号,试探地往他书案上看了一眼,随即一张脸瞬间就红了。太子殿下刚看的哪里是什么书。
是!!是她写的狐妖转啊啊啊!
人妖相恋,殿下口中的小黄文!!
玉笙眼前一黑,太子殿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只她之前做的狐狸耳朵,夹在她头上。
他来回看了两眼,十分满意。
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一个红包,一件衣服。”
“小狐狸自个儿脱,还是师父帮你脱?”
第177章档案本上面只有一个合欢殿……
书房的声响从白天一直到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从开始一直求饶,到后面的哭哭唧唧。最后哽咽的声响都没了,屋子里安静得听不出半分的声音。
王全一直在门口守着,寒风之中一张脸燥得老红。
等确定屋子里没有动静了,他才将耳朵里堵着的棉花给拿下来。确定里面再也没动静了,这才挥手让奴才们将水端进去。
屋内,一股暧昧的气息。
朱红色的门打开,寒风吹进来吹散了那股淡淡的味道。王全等人低着头,埋着脑袋往里走,总之头也不敢抬。
越往里靠近,那股淡淡的暧昧气息越发地浓郁了。
最里侧,玉笙躺在太师椅上,还时不时地打着哆嗦。她身上盖着一件雪貂银毯,外面瞧不出破绽,可里面却是不着寸缕。
脚步声靠得越近,她渐渐地缓回神来,意识到什么,赶紧红着脸将搭在扶手上的腿给收了回来。
双腿之间一阵酸疼,她才稍微动了一下,就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另一侧,太子殿下坐在她对面,听见那声响赶紧起身:“怎么了?”他衣冠都是整齐的,只唯独眼尾处一片绯红。
靠近之后,沙哑的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他说着,手就要透过那雪毯往里探,瞧见他这模样,玉笙吓得心下几乎就是一抖:“住……住手。”
外间,王全等人抬着浴桶之物,听见之后吓得立马站在原地。
那细微的动静越发大了,玉笙着急,怕被人看见。二话不说,赶紧伸出脚,将太子殿下的手往外踢。
“奴……奴才们看见了。”
她那脚上连罗袜都没了,秀气的,白嫩白嫩的,漂亮得像是月牙。
如今这脚使了蛮力,对着他用力地踢。太子手背上一阵吃痛,随即便又是一阵轻笑:“小东西,心挺狠!”
玉笙听着他那咬牙的声响,吓得心口几乎就是一颤。
然而,脚还没有收回去,便就被太子殿下捉住了。太子掌心扣住她的脚,两根手指握住她的脚腕,一把掐住。
他力气极大。玉笙挣脱不出分毫。
任由脚心被他拿捏在手里,细细地把玩,摆弄。他指尖从脚裸过去,又去逗弄她的脚掌心,轻轻地一下,跟羽毛划在上面一样,痒痒的。
玉笙最是怕痒,强行忍着就怕外面的人听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憋红了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越发地想欺负。太子握住她脚心的手就是一顿,足足等到她受不住了,才算是放过她。
“进来吧。”
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又转回头,弯下腰:“啧啧……哭得这样可怜?”目光在那泛红的脚腕上多看了几眼,这才问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谁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发疯?
玉笙却还是乖乖摇着头:“不敢了,不敢了。”人是调皮了一些,但胜在还算是听话。太子殿下抬手捏了一把她头上的狐狸耳朵。
随即一把打横将人抱起。
“下次要听话。”
屋外的奴才还在呢,玉笙被抱着放回浴桶中,双手捂着脸:“我没脸见人了都。”太子将她放回浴桶之中,喉咙里溢出轻笑。
他亲自拧着帕子在她身上擦拭着:“你以为,刚你喊得那么大,外面的奴才没听见?”
杀人诛心!
玉笙恶狠狠地抬起头,可对上那张脸,想到她刚刚踹他一脚受到的责罚,又什么都不敢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听见了就听见了!!!”玉笙双手在水面中挥打着,故意弄起很大的水花,她浑身泡在浴桶中,可太子殿下却不是啊。
这一下,水花四溅,太子殿下那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脱俗味一下子被水浇灭了。
仙人也得下凡尘。
玉笙看着他那落汤鸡的模样,赶紧装作一脸无辜:“殿下,玉笙真的听见了。”
太子殿下无奈,只好又去重新洗漱换衣裳。
玉笙趁机数了数她的小红包,殿下这点倒是没糊弄她,给得极为地大方。她一共得了三十来个,其中十三个是脱衣服得的。
七个是叫师父,五个是喊夫君,还有的,便是戴狐狸尾巴,白的,红的挨个带了个遍儿。
这一下,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太子从里侧换好衣裳走出来,便瞧见她正欢欢喜喜地拆红包。她又露出了那副模样,一脸的财迷相。
扣着领口扣子的手一顿,太子放下手,修长的身子随意往背后一靠,眼睛却一眼不眨的看向玉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在屏风处看着,玉笙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兴奋得双眼泛光,小脸红扑扑的。搓了搓手,又挨个地摸了摸红包。
拿了一个,又放下,来回几次,貌似寻了个最厚的,这才慎重其事的打开。
太子眼睛一沉,看得越发认真了,想到什么眉目之间不可控制的溢出几分期待来。
玉笙抿着唇,双手一点一点地将红包给打开。
可等红包打开,瞧见里面的东西,她眉心紧紧地拧起。猛然抬起头:“怎么是白纸?”说好的银票呢,可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啊。
太子殿下骗她?
玉笙拿着红包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殿……殿下?”不会这里面的都是白纸吧?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双手却继续去拆余下的。
无一例外,都是白纸,有薄有厚,伪装得极为逼真。
想到刚刚自己扮作小狐狸,卖力地表演。喊得嗓子都哑了。
玉笙没忍住,眼泪汪汪。狗东西,太不是人了!!!
“怎么还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一直在暗处看着,本还在笑呢,瞧见她眼泪都下来了,才知道自己这是玩过了头。连忙走上前,将人抱在怀中哄。
“真委屈了?”
玉笙哭得微微打颤:“你骗人!!”堂堂太子殿下,居然白嫖!
当然,玉笙这话可没胆子说出口,可心中却的确是委屈得不行。抱住太子殿下的腰,贝齿咬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慢慢地磨。
“王八蛋。”
“大骗子。”
三十来个红包,都是骗人的,玉笙从来没这么委屈过,兜兜转转了一晚上,她还是只有昨日晚上太子殿下给她的一千两。
一整晚,白忙活了。
“好了!”太子殿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哄了一声:“孤逗玩呢。”她生得好,一脸馋相却是十足的可爱。
太子不过是想着逗逗她罢了。
眼看着人都要被欺负得打嗝了,太子殿下单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往书案旁走去。他将玉笙放在书案上,从那本狐妖传中拿出最后一个红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看看。”玉笙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来回看了好几眼,思考了许久才打开。
这回是真的银票,不多,五百两。
瞥见她撅着唇了,太子殿下明知故问:“怎么,嫌少?”玉笙摇摇头:“不敢。”
太子的眼神落在那银票上,淡淡道:“普通人家一家五口,一两银子能吃喝一个多月,五百两银子你可知是百姓多少年的收成?”
玉笙以往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只是来东宫一年,被养娇了。
听到这话,赶紧道:“我没嫌少。”当年她在扬州的时候,存了好多年也才存到几千两。太子殿下一口气给了她一千五百两。
都够在京城买个院子了。
玉笙攥得越发紧了,日后她在东宫的日子若是不好过,这些可就是救命钱。
“乖。”太子殿下眉眼一阵满意,抬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孤的笙笙最懂事。”目光落在她手上,他又故意道:
“刚刚孤也卖了不少力,笙笙是不是该给孤分一点?”
殿下求您做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是她辛辛苦苦得来的,来之不易,她没想到殿下还想跟她要。
太子面上带着笑意,看她纠结了许久,最后抽了个最小的面额出来。
“五十两?”眉心一挑,他没接。
玉笙咬着牙,又换了个一百两的。太子殿下垂着眼睛,语气飘飘的:“孤刚可是卖了不少力,要快就快,要慢就慢的。”
“别……别说了。”
拿钱堵嘴,玉笙忍痛咬牙,刷刷抽了两张一百两的给他:“这回行了吧?”
“笙笙真大方。”太子眉眼都是笑意,低下头,奖励性的吻了吻她。起身的时候,手却又抽了一张五十的出来。
“刚笙笙与孤一样卖力,我两得的自然也该一样多。”
玉笙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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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合欢殿,玉笙腿还酸着,素嬷嬷给她捏着腰,道:“元承徽醒了,宫中只怕又要热闹了。”元承徽没了孩子之后一直晕着。
赵良娣也缩在宫中一直没出来。
太子妃跟着出事,整个东宫仿佛都跟着冷清了。
余下几日,太子殿下似乎都很忙,一直没到她这儿过。但……殿下却是去纯良媛那儿,接连陪着一同用了两次晚膳。
只是,都没留宿。
玉笙眯了眯眼睛,最近这段时日,除了她这儿,殿下好像从未留宿过旁人那儿。就算是去纯良媛那儿,也是坐一坐,用用膳,却是从未留下来过。
但,玉笙不敢乱想,殿下对她的确是越来越好。可她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一时想不通,倒是弄得头疼。
她低头喝了口羊乳,小元子却是闯了进来。
“主……主子,广阳宫的门开了。”
“这么快?”捧着玉碗的手放下,小元子点着头,继续道:“说……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找的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神看向玉笙,小元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玉笙问。
小元子跪在地上磕着头,道:“皇后娘娘看了东宫的档案本,点……点名要见您。”敬事房的档案本,记录殿下去后院的次数。
最近一连几个月,上面可都只有一个合欢殿。
第178章逼迫巡防营给了沈家
广阳宫中,皇后单手举着敬事房的存档,拿着佛珠的右手一点一点地往后翻。
“三个月,太子不是宿在书房,便是去这合欢殿。”屋内燃着一股淡淡的香,皇后娘娘的声音依旧如水般温柔:
“你这个太子妃当的,倒是不如不当。”
正对面,太子妃跪在她面前,脑袋往地上磕着。不过是几日不见,太子妃却是变了不少,素白着一张脸正跪在皇后娘娘面前,眉目之间显出几分苍老来。
“殿下喜欢。”
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太子妃垂着眼睛,眼中无波无澜,像是一口枯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笑一声,仰起头,皇后娘娘的眼中再也没了半点的温度。抄起手中的存档本,硬生生地对着她脸砸了下去:“你是太子妃,后院的事应当是你来管理,如今竟让区区一个良媛爬到你头上来。”
闷头一声轻响,太子妃被砸的一痛,捂着发疼的脸倒在地上,却是半点儿都不敢出声儿。
皇后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模样,气得心口都在颤抖。
过了年就要开朝,到时候东宫上下发生的事定然就会瞒不住。
太子妃私下里给后院的女子下避子汤,这事可大可小,全看陛下如何判断。可赵家这几年本就权力过于强盛,再加上沈家与赵家联姻。
陛下虽没表现出来,但君臣之道,过于强势只会惹得陛下猜疑。
越是这个时候,赵家与沈家越是不能出事。可如今这紧要的关头,太子妃倒是闷声不响地捅出这么个篓子来:“太子殿下要是真计较起来,本宫都不一定保得了你。”
“别说太子妃的位置,对皇嗣有害,治你个死罪也是毫不为过。”
太子妃捂着脸的手就是一颤。
“姑母……”浑浑噩噩了这么多日,太子妃这才像是回过神:“是……是姑母说的,长子只能是从陆家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后宫的那些女人们,赵家,夏家,元家个个家世显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嫡长子没出来,就弄出个庶出,日后这满皇宫的人只怕都要看她的笑话。而且,只要有了子嗣,无论是男是女,都有了底气。
她还如何敢让这些人怀孕?
掰开她抱住长靴的手,皇后咬着牙直接站了起来:“本宫是说过嫡长子只能从陆家的肚子里出来,但本宫可没说过让你将太子弄绝后。”
太子妃面上灰白一片。
皇后看了碍眼,深吸口气,别开眼神懒得再看:“玉良媛呢?”她声音轻轻地,但却也明显带着怒火:“还要让本宫等她不成?”
合欢殿中
“别戴那个,太花哨了。”
“那个颜色太深了,不衬主子肤色。”
玉笙坐在梳妆镜面前,亲手挑了对耳环戴上。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思绪却掩盖不住的不安。她没想到皇后娘娘会来,且还……点名了要见自己。
她入东宫一年来,还从未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来的,旁人都不见,只唯独点名叫了她一人。莫非是瞧出了什么?还是,太子殿下来她这儿来的太多了,惹了皇后娘娘不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子站在外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主子……”他想催,但却又是不敢,可皇后娘娘在等着呢,又怕主子去得晚了,惹了皇后娘娘不悦。
回过神来,玉笙赶紧摇了摇头。
“走吧。”她赶紧从梳妆台旁起身,扶着素嬷嬷的手往广阳宫走去。皇后娘娘还在门口等着,她再不想见,也没这个胆子敢让皇后娘娘等她。
从合欢殿一路走到广阳宫,到广阳门的时候,却是被迎面跑来的王全给拦了下来。
王全一路跑过来,后背上都是汗。
刚才他与殿下在宫外,殿下一听说皇后娘娘过来了,几乎是立刻往回赶。王全生的胖,跑起路来气喘吁吁的。
此时,脸上,额上都是汗,也来不及擦。
“玉……玉主子。”王全站在玉笙面前,微微弯下腰,急促地喘了口气,这才道:“玉主子,不用进去了。”
“不用进去?”
广阳宫就在门口,玉笙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后又看向面前的王全:“是殿下让我不要进去的吗?”
“是。”王全点着头,道:“殿下已经进去了,奴才送玉主子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撩起眼帘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倒没再继续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便回吧。”
身后,王全掩饰不住地松了口气。
广阳宫中
皇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玉良媛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她那张漂亮温和的脸上,也没了笑意:“这玉良媛倒是架子大,难请,本宫在这儿等了一刻钟了,都没瞧见人过来。”
皇后转过身,用眼神示意身后的秦嬷嬷:“旁人请不动,你亲自过去。”秦嬷嬷是皇后身侧的掌事嬷嬷,她在,也就代表着皇后在。
此时让她过去请一个小小的良媛,只怕皇后娘娘这也是动了怒。
秦嬷嬷屈了屈膝,立马点头往门口走去。朱红色的门刚打开,瞧见站在门口的人,秦嬷嬷的脚步直接僵在了原地。
“奴……奴婢叩见殿下。”
屋子里,皇后与太子妃都往门口一看,背对着光,却见太子殿下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应当是刚从宫外回来,面上还穿着常服。
一张清隽儒雅的脸上,透着几分天生的距离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瞧见门口的人,身子就是微微一颤,她跪在地上这么久,膝盖都开始麻了。此时稍微一动,如同针扎一般。
她却还是仰着头,看向太子的脸。
等人靠近后,一股淡淡的迦南香传了过来,太子妃情不自禁,喃喃了两声:“殿……殿下。”
迦南香从她面前佛过,太子殿下看都没往她那儿看上一眼。一直越过她,走上前,对着坐在前方的皇后娘娘弯下腰。
“母后。”
清润的嗓音在殿内徐徐荡开,皇后娘娘的眼神从太子妃身上挪开,又重新看向太子。他向来生的是这副模样,眉眼淡淡之间透着股儒雅。
却又有股,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你如何来了?”垂下眼神,开口的话却是变了。皇后娘娘面上的笑意浅浅的:“听说你一早就出了宫,本想来静好这儿坐坐,倒是没想到太子立马就回来了。”
太子垂着眉眼,神色依旧不变:“一听母后来了,儿臣自然是要赶回来。”
眼神往下看去,他这才像是看见了太子妃:“太子妃这是……”太子妃跪在他的身后,面上的血色一点点全无。
皇后面上的笑意依旧温和着,开口只淡淡的道:“做错了事情,本宫罚她。”她寥寥两句开口,半点都不讲情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跪在地上的膝盖生疼,却是动也不敢动了。
她低着头,右侧脖子上绑着一层纱布。此时已经浸出一丝红来,跪在地上的时候头低着,最为的明显。
那是太子殿下拿金簪刺进去的,都过了这么多日,伤口还没好。
屋子里燃着炭火,皇后娘娘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静好被伤了身子,此时又跪上这么多时日,算是知道错了。”
太子妃跪在地上,时辰一长,都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
此时听见声响,猛然抬起头,她以为姑母是来责骂她的,没想到姑母会为她说话。
声音平淡,却又隐隐带有力道。
皇后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太子,但对上的却是一双无波无澜的双眼。屋子里,许久无人说话。陆静好仰头往前方看了几眼,心却逐渐地凉了。
太子没有说话。
太子殿下这个样子,倒像是不想原谅她了。
想到姑母说的那些话,太子妃心中逐渐地开始缩紧。殿下莫非就是这么无情不成?若是她没了太子妃之位,别说脸面,日后在这东宫,岂非还有命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所有妃嫔的茶水里下了避子汤,这事一被捅出来,只怕她就是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妃浑浑噩噩了这么久,如今才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求……”心中仿若藏着千言万语,喉咙滚了滚,接连滚动好几下之后,太子妃双手举起,将头磕在了地上。
“求……求殿下饶恕。”
皇后笑了笑,站起了身:“犯了再大的错都有能宽恕的机会。”鞋子走下来,一直到最后方。皇后娘娘弯下腰,将扔到角落里的那本敬事房的档案本捡了起来。
“本宫听说,今日沈家已经将巡防营拿了回来,明日,沈家的折子应该就会送到东宫。”
敬事房的存档落下来,皇后单手交给了太子殿下:“纯良媛当了那么多年的良媛之位,晋升一个良娣之位也不为过。”
“只太子妃这个病太久了,罚也罚了,过段时日就让她出来吧,免得时间一长,引起陛下猜疑。”
那存档本就放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后单手举着,恰好是翻在了最近几个月这儿。那上面,记录着他每日去后院的地方,与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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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良媛三个字,就在她手下。
“太子?”皇后伸出去的手又往前推了推,沉默了片刻后,太子终究是伸出手,接了过去:“儿臣知道了。”
皇后娘娘那张脸上,到底是浮现出一股笑意。
她仰头,扶着秦嬷嬷的手往门口走去:“宫中还有事,本宫就先走了。”蜀锦鞋子走到太子妃面前,落下的脚步又停顿了一瞬。
她侧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淡淡道:“起来吧,殿下已经原谅你了。”
窗外的风正好,皇后娘娘拢着披风,抬头跨过门槛往门口走去。
风来,携过一阵轻风,她没瞧见的是,背后,那道月白色的身影扭头正对着她看。
蓝天之下,阳光甚好。
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深不见底,漆黑的眼神之中犹如淬上了一层冰。
太子妃被丁香扶着起来,扭头的时候无意间瞟了一眼,吓得她僵硬的腿几乎是瞬间又要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殿下。”颤颤巍巍的开口,那双眼神猛然转过来。
眼帘下的阴鸷毫无掩饰,直接对向了太子妃。那绵软的腿一颤,太子妃几乎是颤抖着往后连连后退几步。
“殿下?”
她再次开口,那双眼睛已垂了下去,在眼帘下方落下一道阴影。
太子捏紧手中的存档本:“病既然好了,广阳宫的宫门便不用关了。”太子妃心中还未生出一股喜色,却见太子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广阳宫的门。
第179章纯良娣恒亲王殿下来了
王全跟在太子殿下身后,脑袋一直往下低垂着。
冬日里的风刮得人生疼,王全跟在殿下身后,身子畏畏缩缩。一直走出了广阳宫门口,他才道:“奴才来的及时,已经将玉主子给劝回去了。”
太子不是一听说皇后娘娘过来了,才着急忙慌赶过来的。
他是听说皇后娘娘点名要玉主子过去。
皇后生来尊贵,太子妃又是她亲生侄女。对于东宫中的旁人,她向来是看都不屑一看的。这次却是点名了要玉良媛过去,过于反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玄色的长靴踩在一片雪地之间。
王全等了许久,才见殿下停住。寒风吹来,枝头上的雪花落在太子殿下的肩头,玄色的鹤氅之上入目可见地透着一层白。
太子低下头,那修长的指尖翻动着手中敬事房的存档本。
“谁给的?”
分明是平淡不过的三个字,却是吓得王全心口一缩。
“敬……敬事房的小孟子。”
那十指翻动着手中敬事房的存档本,反手又合了起来,淡淡道:“处理掉。”
王全弯着腰,双手接了过去,开口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轻颤:“是。”
——
玉笙一直有些心慌不宁,无论是皇后娘娘要见自己,还是太子王全来无故地阻拦,对她而言,都不是个好事。
至少,皇后娘娘没有说要去见别人,却偏生只点了她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合欢殿,玉笙还有些心慌,一听太子殿下来了,立马起身上前迎接。
“殿下。”
她依旧是刚出去的那个打扮,从软塌上起身的时候,鬓边的金步摇微微晃荡。太子殿下才刚走到门口,便见她跟只雀儿似的冲了过来。
往前走的脚步下意识地加快了一些,他单手将人搂住,又低头去看她的脚。
“怎么没穿鞋?”
雪白的罗袜踩在墨绿色的毛毯上,脚指甲蜷了蜷,有些无所适从。
“太……太着急了。”
太子轻笑一声,搂着她的手一用力,单手拖着她的臀部,将人抱了起来。
玉笙的双腿跨在他腰上,低下头,脸悄悄儿地红了。
“日后再让我瞧见一次,孤可就要责罚你了。”他弯下腰,单手将人放在了软塌上了,玉笙一坐上去,立马抖开雪貂软毯盖住了自己。
“听见没?”见她不说话,太子殿下眉眼浮出一股无奈,手却是又伸出去,刮了刮她的脸颊逗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腹之间带着薄茧,微微地有那么片刻戳人。玉笙脸皮子生得又嫩,被他这么一刮弄,白嫩的脸上瞬间就红了。
“听……听见了。”哼哼吱吱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回答着。
那快摸到她唇边的手又十分遗憾地收了回去。拿开的时候又像是不甘心地在她的红唇上压了压。他就是有这个恶趣味,最是喜欢逗弄她的唇。
“听见了就好,下次再犯孤可就直接罚了。”
手不摸唇了,改摸脚,他直接从软毯里面进去,炙热的掌心掐住她的脚,在手心中细细把玩着。他身强力壮的,手心脚心总是一股炙热。
握住她脚掌心才半响,就捂暖了。
“殿……殿下。”玉笙一开口,便是叽叽咕咕的。拿眼睛去瞟他,却又不敢直接问:“殿下,今……今日的事。”
她寻常往日里是不会这样没眼色的。
太子来她这儿,也不会说过于关于朝中的事,他要是说,玉笙就听着。她若是不说,玉笙也不会过问。
可是这次不同,皇后娘娘要见的是她,但殿下偏生却是拦着。
想到那日从正阳宫回来,拿着的那盒杏仁酥,玉笙心下有什么细细密密地生长着,权衡思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继续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说,想要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摸索着玉板子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他低下头,往玉笙那儿瞥了一眼,撞见的是一双略显忐忑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情绪不加掩饰,里头装满的都是惧意。
心忽然就跳动了一下,太子转过身,掌心摸着她的头,语气十分的温和:“若是再有下次,皇后,或者是广阳宫的人叫你过去,你不要去。”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惊讶。
玉笙长大了唇,好长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关乎前太子的话题,玉笙隐隐约约听过一些,可前太子没了都七八年了。
自从前太子没了之后,皇后娘娘膝下可就太子殿下这唯一一根独苗。
她是后宫之主,太子殿下是未来皇上。
后宫之中流传的也只有母子情深的流言,从未说过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有半点的不合。
“不为什么。”
太子轻笑一声,掌心兜住玉笙的后脑勺,十分怜惜地来回摸了两把,才道:“听话。”那含笑的语气里却有几分低沉。
玉笙见这是问不出什么了,点了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松了口气,没一会儿,那坏心思又回来了。掌心动了动玉笙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头,随即,那修长的指尖又开始不安分。
动来动去,又去逗弄玉笙的脸。
前头,玉笙还能忍,可看见太子的手在摸她的脸后,没忍住,立马往后躲了躲。
太子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那上挑起的眼神往下眯,里面开始浮现出危险:“怎么了?”他不喜欢她躲着自己。
玉笙歪了歪脑袋,像是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精致小巧的鼻子皱了皱,里头毫不掩饰的都是嫌弃:“你刚摸了的脚的……”漂亮的一张脸又往后躲了躲:“不准再摸我的脸。”
太子过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
眯了眯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过去逗她:“不准?”低沉着嗓音有几分发沉。
吓得玉笙脖子一缩,喉咙一滚,赶紧换了个词:“不……不要。”声音不够婉转,停顿了一会儿,又加了个:“……嘛。”
他瞧见她那怂哒哒的模样,面上那抹严肃便再也装不下去,低下头笑了好一会儿。
“好好好。”双手举起,他从软塌边起身:“孤洗干净再来碰你。”太子那低沉的嗓音逗得玉笙面上一红,她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拍打了好几下,才算是恢复正常。
殿外传来声响,悉悉索索的听不清楚。
玉笙往旁边瞥了一眼,那大肥猫睡醒了,正往洗漱台那边走去。她怕这小东西不长眼,惊了太子殿下,连忙下去拦着。
刚蹲下来,隔着一道屏风,里面的声响就传了过来。
屏风内,王全跪在地上。
“刚宫外送过来的,主子您过目。”王全跪在地上,托盘中放着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翡翠。
玉主子一直在寻玉石,殿下嘴上没说什么,背地里却是派人在京都各大玉石殿去找的。
今日出宫一趟,本也是为这件事,但没想到马车跑了一个时辰刚过去,皇后娘娘便来了,殿下只得又返了回来。
只是……
“怎么是这块?”翡翠被人拿了起来,太子低下头,仔细端详了几下,问道:“不是说有块最好的墨玉吗?”
墨玉难得,就算是在宫中也寻不出那样好的,故而他去宫外去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拿着托盘的手就是一抖,听了这话时喉咙有些哑:“奴才们过去的时候有些晚了,那块墨玉被别人用两倍的价格给买了去。”
巴掌大的墨玉,晶莹剔透,价格自然也是高得离谱。
京都这么多有钱有势的都没拿下,这下倒是好,殿下刚看中了,准备拿来讨玉主子欢喜的。却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这个,王全心下里就开始发紧。见殿下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这块也好,颜色清透,这块玉主子要去打个镯子簪子的,也一样好看。”
王全声音越说越小,到后头已经不敢吱声儿了。
玉笙在外面抱着猫,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殿下这是……怎么对她这样好?猫在人怀中不安分,被抱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不耐烦了,挣扎着要跑开。
玉笙怕动静太大,待会儿殿下发现,立马抱着大肥猫往里面走。
刚坐下来没多久,太子殿下便来了。他手中拿着的果然有块翡翠,瞧见玉笙,随手放在了她桌面上:“给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玉笙刚听见了,可看见太子殿下这豪放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欢喜。
“给我的?”抬手捂着唇,玉笙一脸的开心。来回把玩了两下,嘀嘀咕咕道:“殿下送我翡翠做什么?”太子殿下喝着茶,毫不在意地抬手兜住她的脑袋,揉了一把:
“拿着玩吧。”
他看中的本来是那块墨玉,足足有巴掌大小,质地与水的色都是极好的,传闻还触体生温。
只是可惜,没给她寻到。
揉着她脑袋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翡翠过于奢侈,越是好的翡翠,成色便越是晶莹剔透。玉笙向来不爱戴翡翠,瞧了也没多喜欢,把玩了一会儿,便就放开了。
她太过随便,看着一侧的王全眼皮子直跳。
玉主子,您可悠着点儿,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可是好几万两呢。
可惜了,他不敢说,玉笙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瞧她不喜欢,也没多说话。只唯独王全一人,心疼得直抽抽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
一早,纯良媛晋封良娣的消息传了出来,广阳宫的大门也开了。
太子妃病了这么几日,总算是好了。
这个年过得,半点儿都不热闹。初一一过,下一个便是十五。恰好元宵节是玉笙的生辰。
只是,去年的时候她刚入东宫,坐了半个月的船才到了京城,一入皇宫便病了。她生辰的时候,自然也没人记得。
但今年可不一样,她如今可是良媛,太子殿下疼着呢。
纯良媛自打晋封良娣之后,一把掌握了东宫的一半大权。她如今算是彻底与太子妃撕破了脸,借着太子妃称病这段时日,东宫上上下下都被纯良娣整顿了一遍。
外人只道纯良娣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对玉笙这儿却是颇为地照拂。
“生辰虽不是整数,但起码也要办一办。”权势握在手中后,纯良娣越发的干练,说完之后抽空喝了口茶,才又道:“还有八九日,你现在准备准备也是来的及。”
玉笙拿着内务府的单子,来回瞧了几眼,又合上。
“多谢姐姐了,只是小小生辰毕竟也不是大事,简单操办一下便是。”太子妃刚出事,旁人不知道,玉笙却是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长时间来,太子妃下避子汤的事都没传出去。殿下这轻飘飘的只怕这事儿又要揭过去。
闹了这么久,却还是撼动不了太子妃分毫。
玉笙浑身上下一股无力,连带着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没劲儿:“太子妃身子不好,生辰又恰好是元宵节,与往年一样随意便是。”
纯良娣劝不动,带着内务府的太监又走了:“那妹妹就不用管,姐姐帮你布置就是。”
她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忙上忙下,身侧的奴才瞧着心疼,见四周没人,小声儿道:“主子,您还对玉良媛这么好做什么?”
她们主子如今是良娣,还是唯一一个有封号的。
地位远超出玉良媛地位之上,平日里两人联手,主子对玉良媛好便就罢了,可如今,主子已经超越了过去,凭什么还要像以往一样哄着玉良媛。
“你懂什么?”纯良娣笑着摇摇头:“这地位仅是一时的,什么时候上去,什么时候下来,全看太子殿下一句话而已。”
“那……那不看地位看什么?”宫女不懂,这后宫里比着的可不就是地位?
纯良娣瞥了她一眼,才道:“看殿下。”
她这个良娣如何来的,她自个人心中门清儿。太子与太子妃闹脾气,她不过是捡了个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个儿晚上,敬事房中的小孟子没了。”小宫女一脸的蒙,纯良娣扭头笑了一下,抬脚又继续往前走了。
那位小孟子,是给皇后娘娘看存档本的人,殿下半点没犹豫,当晚就将人弄死了。
太子不惜得罪皇后,也要护住玉良媛周全,只要有玉良媛在一日,与玉良媛交好便没有坏处。
“走吧。”摇着手中的帕子,纯良娣又笑道:“时候还早,还有八九日,我们好好布置布置。”
纯良娣弄得风风火火的,玉笙这儿却是不知。元宵一过,她就要去给太子妃请安了,她愁得很。
身侧的大白猫被她吵醒了,甜甜地腻过来,舔了舔她的手。
玉笙将猫抱过去,摊开她手脚,将脸埋进去在她肚皮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真舒服。”她一脸馋样,大肥猫不高兴了,抬起爪子虚晃地抓了她一把,炸毛一样地往外跑。到手的小猫猫又没了,玉笙眼馋,又怕将猫彻底得罪了,不敢轻易去抱。
“之前沈太医可说了,猫抓人可疼了,主子您可当心点。”
“奇怪。”玉笙听到这儿,扭过头:“这段时日好久没见到沈太医了。”之前他可是来的勤,这下一连好几日都没瞧见人。
三七也点了点头,还未等她继续问,书房就来了人:“玉主子,殿下要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殿下也是奇怪。”三七拿了银子,打发了那小太监走,转身的时候却又嘀嘀咕咕道:“怎么这几日,回回晚上来找主子过去?”
玉笙一听到这,面色就是一红。
“殿下。”
玉笙站在书房门口,膝盖就是一颤。自从皇后娘娘来了过后,太子殿下总是宿在书房中,连着去她这儿都少了。
可人在书房里,该做的,不该做的,却是半点儿都没耽误。
外人只传闻,如今太子殿下连着后院都少去了。可只有玉笙知道,她的腰更酸了。
想到这儿,她脸都皱成了包子。
她俏生生地站在书房门口。
身段却嫩得却像是三月里的丁香花儿。
太子殿下瞧了她好一会,见她面上一阵儿白,一阵儿红的,好久之后才道:“脑子里想着什么东西呢?孤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反扣在桌面上,敲了敲:“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抬起头,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刚做好的晚膳。
“孤来叫你用膳的,想的什么东西,表情那么丰富?”他靠在椅子上,道貌岸然地瞥着她:“眼神色眯眯的。”
玉笙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儿咽不下去。今日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倒打一耙。
见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太子殿下才算是放过她:“行了,过来吧。”他招了招手:“今日不吃你,吃别的。”
这大色胚,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玉笙气嘟嘟地靠近,就见太子殿下在她面前放了个碟子:“你吃虾也吃了一个月了,这次换成鱼。”
玉笙这开荤仪式不比旁人,是太子问过太医之后,专门给她规划好的。
虾肉最容易接受,放在第一步,这第二步,就是鱼。
鱼肉有些腥,旁人吃习惯了自然是没什么。可她是头一回,自然是要重视。
“你今日头一回,孤不用你吃别的,你将这四个鱼肉丸吃下去。”四个鱼肉丸大概大拇指大小,整整齐齐的摆在她面前。
雪白的鱼肉丸瞧不出任何的味道,但是不知是不是玉笙鼻子灵敏,总觉得腥味一阵阵儿地往鼻子里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行。”她捂着鼻子往后缩,有人宠着,这性子自然是越发娇了:“我吃不了。”
太子眉心一皱,似是要亲自上,举起一颗鱼肉丸往前送,又被玉笙给躲开了。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刚要发怒,书房的门却是被敲了敲。
王全站在门口,小声儿道:“殿……殿下,恒亲王殿下来了。”
第180章看我表现做你的小猫咪
冬日里,天向来黑得快,这个时辰,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书房的大门紧紧关着,只有廊檐下的两盏秀灯,散着拳头大小的光。
陈珩站在书房门口。
他身着一身玄色的大氅,站在廊檐下,半垂着的眼神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模样有些淡淡的,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可看出他有几分心不在焉。
冰冷的雪花时不时地吹入领口,他却是毫无反应,袖摆中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抚了抚手中的锦盒。
四四方方的锦盒,呈朱红色,用金漆描了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十分精致好看。
探子回访说她在寻玉,他便立即派人下去帮着寻,这块玉他虽觉得小了些,但却是他在京都寻得最好的一块了。
玉是拿到了,想来想去,还是连夜给她送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腹在那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上来回摩挲了两下,面前的门嘎吱一道声响,又开了。
“王爷,请进。”
王全弯着身子站在门口,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恭敬。恒亲王垂眸瞥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锦盒便往里走。
屋子里,炭火烧得旺盛,人才刚一走进去,浑身暖洋洋的。
恒亲王走到书房门口,左右瞧了一眼,却是无人。在外殿站了一会儿,垂下眉眼闪了闪,直接去往内殿。
太子的书房,他也是来过许多回了。再说了,太子既让他进来,那便也没有让他一直在门口等着的道理。
长靴直接往内殿走,刚几步,里面却是传来一道声响。
“站住。”
那长靴直接往下一顿。
屋子里,正悄悄儿往外溜的玉笙,也吓得立马停了下来。
隔着一道屏风门,两人一前一后,都站得笔直。恒亲王往前跨的脚步直接收了回来,敏锐的眼神直接往屏风后扫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有人,且……不止一个。
轻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太子殿下从洗漱台边走了过来。他将撸起来的袖子放下,目光往陈珩那儿看了一眼,又转头去看向身侧的玉笙。
“咚咚——”反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闷声的轻响传来,太子沉着一张脸,语气里满是威严:“还敢溜?不吃完不准走。”
清润的嗓音中半点儿都不容拒绝。
玉笙垂下眼睛,瞬间就愁成了包子脸,她知道有人在门口,声音放得小小的,嘟嘟囔囔地对着太子殿下求饶:“都说了吃不下……”
“虾肉每日一碟,我都乖乖吃了,如今又让我吃鱼,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又变卦……”她叽叽咕咕的,一肚子的抱怨。
太子忍着耐性等她说完,一张脸上笑意渐渐地拉下来。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才冷着一张脸道:“说完了吗?”修长的指尖对着那玉碟指了指,他面无表情,直接道:“四颗,一颗都不准留……”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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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颗鱼丸,一……一碟虾?玉笙张嘴就要拒绝,然而还没开口,太子殿下这个冷心冷清的,直接就道:“你再多说一个字,孤就要再给你加一条鱼了。”
玉笙立马抬手捂住唇,半个字都不敢多嘴。只气得眼圈儿都通红的,却又半个字都不敢说。
瞧她那个怂样,太子面上不显,眼中却是溢出一丝笑。
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弹,面无表情地开口:“娇气精。”月白色的袖子摆了摆,二话不说,他直接转身。
陈珩就站在屏风门口,大氅之下,身子有细微的僵硬。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再说了,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离得本就不远,他听得自然是清清楚楚。
来的时候,他不过是想着靠她靠得近一点儿,但没想到,她居然也在书房里。
更……更想到,两人相处的时候,是这个样子。这样的亲密,熟悉,不像是太子与妃嫔,也不像他想的那样,陌生又疏离。
反倒是,一个撒娇,一个宠着,令人羡慕的甜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拳头握紧,渐渐地又松开。陈珩垂下眉心,那酸楚的情绪四下翻滚着,冲撞了他的思绪,让他开始心绪不宁。
“你如何来了。”
太子跨着大步直接走了上前,他坐在太师椅上,抬头又往前方看了一眼:“站着做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多礼了?”
恒亲王听到这儿,逐渐地回过神。
他抬头往太子那儿看了眼,握紧的拳头又渐渐地放下,发沉的语气开口,压下喉咙里的异样感:“是,我这是有些糊涂了。”
陈珩深吸一口气,走到太子面前坐下。
可这心,却是如何也静不下来。仅仅隔着一道屏风,她就在自己的背后。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却依旧还是七上八下。
王全捧着托盘上来奉茶。
太子接过来喝了一口,随口又道:“刚问你呢,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手中的茶水似乎滚烫的,陈珩单手接了过去,握了许久却是没喝。他一时片刻,思绪还没回过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太子,瞧见他带来的个锦盒,却是笑了:“又是拿了什么好东西?”恒亲王府的礼箱这段时日频频出入东宫。
一送就是五六箱子。
故而,太子一瞧见他拿着东西,喉咙里便下意识地溢出一声笑。
“这……这块玉。”陈珩拿起那锦盒,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来的时候想得好好的,一想到人就在身后,却是一片空白。
喉咙滚了滚,压下里面的暗沉,他不着痕迹地往身后瞥了眼,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道:“无意间寻了块好玉,想着自个儿用不上,便送了过来。”
“玉?”
一说玉,太子殿下倒是有了兴致,正好发愁给玉笙的那块翡翠她不喜欢。
见殿下的眼色,王全立马上前去拿。
朱红色的锦盒四四方方的,刚一打开,太子殿下面上的笑意却是渐渐地僵了下来。
那块巴掌大的玉石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巧?”
眉心扬起,太子殿下面上的笑意瞬间变淡了。他单手接过那玉石,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墨玉触手生温,巴掌大小,晶莹剔透。
整个京都再也寻不出第二块来。
这块玉,正是他看中却被人捷足先登的那块。
他手指时不时摩挲着,面上的笑意却是半点儿都没有。陈珩在低头喝茶,瞧见他这模样,心下暗道几分不好。
“怎么了?”
他将茶盏放下,不着痕迹的试探着问:“是这块玉有什么问题?”
太子的人与恒亲王府的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去寻玉的。
只是太子在路上的时候却是被皇后娘娘叫了过去,再回头,恰好被恒亲王捡了漏。
玉是买来了,但却不知道是从谁手中抢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玉没问题。”太子摩挲着玉的手渐渐停了下来,眼神却一眼不眨的看向恒亲王,那双眼睛过于敏锐,直直的看向他,丝毫都不错过他面上的神情。
“只是恰好我之前也看中了这块,但是慢了一步,被人用两倍的价格买了下来。”他声音徐徐的,十分清润。
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心都跟着一紧:“倒是没想到,买这块玉的人是你。”
陈珩心下一跳,暗道几声不好。
捧着茶盏的手一瞬间掐紧,是他过于鲁莽了。来的时候没查清楚,如今倒是惹了太子的怀疑。
他伸出手,将茶盏放了下来。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镇定道:“哦?是吗?”他抬起头,看向太子,目光坦诚倒是不躲不避:“只是瞧着好看,无意间买的罢了,倒是没料到我两眼光相同,喜欢的东西都到一起了。”
他说着,将那锦盒直接往太子那儿推了推。
“那臣弟这礼送得倒是正好合适,毕竟这送得再珍贵也比不上送得讨人喜欢。”
那墨玉随着锦盒一起被推到他手边,太子垂下眉眼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单手合上,默不作声地放到了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
恒亲王低下头,一口气却是没松下来,太子生性多疑,这副模样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倒是不怕,但就怕因为自己,连累了玉笙。她分明什么都不知道,是他自私过于贪心。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喝着茶,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屏风后,忽而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声音轻轻地,可在座的两个人却几乎是同时都往背后看去。
屏风内传来两声咳嗽。
恒亲王捏住扶手的手却是一紧,眉心刚拧起来,却是暗道不好。他转过头,却见身侧,太子的眼神直接看向他。
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带着打量。
就知道太子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有了准备,他倒是没有慌张,笑着往身后看了一眼,打趣儿道:“红袖添香?”
那目光往他脸上来回扫荡了几眼,太子垂下眼神,直接往内殿走去:“是小猫调皮了。”太子大步走向内殿,却见玉笙捂着胸口,咳嗽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里面的声响一字不落地传入他的耳朵,陈珩坐在椅子上,渐渐地闭上眼睛。
屏风后
玉笙捂着唇,又咳了两声。太子殿下那张脸上,还带着刚刚的寒霜,瞧见她这模样,立马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
“怎么搞的,咳得这样厉害?”
“都怪你!”玉笙心口都咳疼了才算是停下来,起身的时候,鼻子眼睛都是水汪汪的,里面通红。
屋子里好久没动静,玉笙还当来人已经走了:“非让我吃这么多,我哪里吃得下?”
这几日她胆子也是被宠大了,什么话都敢说:“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四颗鱼丸吃下去已经够困难了,还要再加一碟虾。
太子扣着她的腰,垂下眼神瞥了一眼。
看出她在努力了,鱼丸吃了三颗,虾也吃了一半。后来应该是吃着急了,不小心卡了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来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眼神都能吓得她瑟瑟发抖,如今倒是好,卡着了嗓子眼,就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太子扣住她腰间的手渐渐地用力,眼神往屏风后方看了一眼,嘴上跟着好脾气的哄着:“好好好,都是孤不好,不吃了?”
玉笙向来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
太子殿下一凶,她便怂。殿下若是一服软,她就娇气得越发厉害。
“那……那我明日也不吃,后日也不想吃……”看着太子殿下垂下来的眼神,她硬生生的将那句以后都不吃了,给咽了下去。
太子许久不说话,她又开始担心,小手揪住他的袖摆,来回摇晃:“成……成么?”
“你说呢?”
平淡三个字没有任何起伏,太子殿下若是一冷下来,面上的神情能将人冻僵。
玉笙歪着脑袋想了想,勾住他的脖子:“求您了。”她又开始撒娇了,这是她平日里惯用的伎俩,第一步搂着脖子甜言蜜语,下一步就要扭了。
只她羞涩,有奴才们在从来是不敢的,如今这番,必定是以为屋子里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往背后看了一眼,明知陈珩就在外殿,却是没开口提醒。
他虚虚晃晃地将双手搭在她腰肢上,来回掐弄了一下,细细把玩着,倒像是鼓励。
玉笙见有戏,越发的胆子大,她是真的不想再吃那鱼了!
“殿下,您对玉笙最好了。”她生在江南,声音本来就叫娇,此时故意拖长了尾音又软又糯。像是浸了一层蜜。
“您就答应了玉笙吧,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屏风后,那放在扶手上的手渐渐地捏紧,十根手指用力,渐渐地褪起一阵白。
太子喉咙轻笑一声,不说话,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带着笑意:“什么都听我的?”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调笑。
“在哪里听我的?”
那双眼中又浮出熟悉的神色,玉笙自动理解成四个字——看你表现!
眼睛一转,她又像猫一样的往他怀中拱,双手抱着他的腰,叽叽咕咕的:“您要不让我吃,我给你跳狐狸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狐狸尾巴还有个黑色的,你没看过……”
“要是以后都不用吃,我今晚可以当小猫咪……”
她又娇又糯的,给他许下一大堆愿。屏风后,陈珩听得一字不落,捏在扶手上的手指自虐般的,早就已经没了血色。
一阵风吹来,砰的一阵轻响。
门打开,又被关上了。
玉笙抱着太子殿下的腰,脑子里继续再想怎么哄殿下呢,听见声响,吓了一跳。巴掌大的一张脸从他脖子处抬起来。
举起手,颤巍巍地指着门口问:“刚……刚是什么声音?”
太子收回眼神不甚在意地哄她:“没事,风吹的。”
扣在腰肢上的手紧了紧,拉回她的思绪:“你继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81章补偿双更合一
寒风吹打着窗户,呜呜的叫唤。
书房内殿,玉笙缩在床榻上,像是睡着了。天青色的帘帐随着窗户缝隙透来的风,若有似无的晃荡。
王全在门口打盹儿,寒风中,他闭着眼睛靠在门框上睡的正香。
屋子里,忽而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浅睡中的王全打了个机灵,立马抬起头往屋子里看去。半夜,熄灭了烛火的屋中漆黑一片,片刻之后,一团微弱的烛火渐渐亮起。
他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那团微弱的光还在,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殿下起来了。
太子将火折子吹灭,随手搁回了桌面上。
雪白色的寝衣下,披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袍,玉带虚虚晃晃地垂在腰侧之间。微弱的烛火在脸上微微晃荡着。
微黄的火苗跳动在眼帘之间,但那双眼睛却是看向桌面。
黑檀木的长桌上,放着个四四方方的小锦盒。朱红色,上面用金漆描了边儿的,刻着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的眼神从始至终都看向锦盒中的那块玄玉,眼帘半垂着,他一眼不眨的,不知看了多久。
漆黑的眼眸之中,情绪翻滚,那张脸上面无表情,无人瞧的出是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殿下?”天青色的帘帐被一截玉白色的皓腕微微撩起,帘帐之中,瞬间溢出了一丝光。
玉笙撑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看去:“殿下在那儿做什么?”
长袍之下的人没回头,他在原地站定了片刻,随即低头将桌面上的锦盒拿起,往玉笙那儿走去。
屋内,只燃着一根烛火。
昏沉的屋子里,只有一截隐隐约约的光。朦朦胧胧的只瞧的出大概的轮廓。
玉笙刚刚是被折腾着昏睡过去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还睁不开,她躺在床榻上,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大步朝她走来。
鼻尖,瞬间就涌来一股浓郁的迦南香。
“怎么了?”她顺着衣摆握住他的手,此时正是半夜,冬日里最冷的时候,太子殿下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掌心中一片冰凉。
太子垂下眼帘,她手小小的,两只手加起来都才他一个巴掌大,大概是怕他冷,两只手将他几是包在了掌心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没事。”他轻轻将自己她掌心中抽出来,兜住她的脑袋揉了揉:“怎么醒了?”
“见殿下不在。”玉笙一开口,嗓音便就有些沙哑。这是她刚刚在床榻上,喊了一个晚上的喵喵叫造成的。
殿下今日与往常不同,今日格外凶狠。
平日里再如何,只要她一哭,一求饶,太子殿下怎么着也得缓下来,哄哄她。
但今日总感觉殿下有一股劲儿憋着。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
但太子殿下却是半点都不为所动,到最后无论她如何哀求,心都硬的像磐石一样,她是被活生生的折腾着晕过去的。
不仅如此,平日里殿下一两次差不多就够了,可刚刚,歇下来之后,又硬生生的将她的双手按在墙壁上,从后背掐着她的腰,逼着她又来了一回儿。
至今想起来,玉笙的双腿还在微微发颤,膝盖处磨的一圈儿生疼。
若是往日她早就撒娇,要殿下给她按按,可今儿,却是极为的有眼色,抱住他的胳膊不敢吭声。
太子宽大的掌心在她脑门上,来回的拨弄着。修长的指尖在她脑袋上,来来回回地兜弄。大掌兜住,抓了一把,又像是怕将她弄疼了,安抚性的又揉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手法,玉笙觉得跟她逗小肥猫一样,殿下指不定是跟她学的。
但被摸得的确是舒服,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
太子殿下却忽然开口:“孤问你一件事。”玉笙打了个激灵儿,立马睁开眼睛。前方,太子殿下将右手上的锦盒拿上来。
四四方方的锦盒被他拿在掌心中握住。
玉笙看着他打开,露出里面巴掌大的玄玉出来:“喜欢吗?”漆黑的玄玉就放在他的手心,映着昏暗的烛火,闪着透亮。
“问……问我?”
玉笙难得的结巴了一句,她若是猜的不错,这个应当是刚刚恒亲王送来的。
“恒亲王殿下不是送给您的吗?怎么殿下好端端的问起我了?”她一脸为难,这话殿下问得她不知该如何接。
“孤问你喜不喜欢?”那锦盒又往她那儿送了送,直接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
玉笙试探着,还是道:“这玉……成色与水色都好,晶莹剔透,一看……一看就是好玉……”
“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了?”才刚说完,太子殿下便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玉笙使劲儿地摇头,赶紧表忠心:“我只喜欢殿下送的,旁人的东西再好,我也不要。”
谁知道殿下搞什么鬼,再说了,就殿下这性子,她可是半点儿都不敢招惹。
太子认真瞧了她好一会儿,却还是摊开她的掌心,将锦盒给放了上去。
“拿着吧。”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玉笙却感觉自己拿了个烫手的山芋。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悲凉感来,她与这恒亲王大概是八字不合。他回回送东西是好意,但到头来,为难的倒是她。
抬手揉了揉眉心,玉笙深深地叹了口气。
——
——
初六一过,年味便就渐渐地淡了。大年初十这日,一大早,殿下便去了朝中上朝,而广阳宫中的门也开了。
太子妃被关了这么久,肉眼可见儿的憔悴了不少。玉笙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抿了口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的信阳毛尖已经换了,换成了碧螺春,开春头一拨新茶,玉笙那儿也有不少,滋味倒是品得出来。
太子妃这儿,应当是没有胆子再敢放什么了。
她轻笑着将手中的茶盏给放下,抬起头,却见前方太子妃正在看着自己。玉笙眼帘先是闪了闪,随即落落大方的对着太子妃笑了笑。
左右她与太子妃已经是仇敌,既然这样,与其畏畏缩缩,躲躲藏藏。
那还不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玉笙直视着太子妃,不躲不避没半点掩饰。后者,太子妃看着她也是一样一眼不眨。
两人之间波涛暗涌着,到最后,还是一侧的纯良娣走了出来:“太子妃病了这么多日,内务府的一些事,殿下倒是交给了我。”
纯良娣如今的地位,相当于侧妃。
她还带着封号,地位相比赵良娣都是险胜一筹。太子妃如今一来要防备玉笙过于受宠,二来,要防备纯良娣受太子的信任。
只是她知道,太子如今正要重用纯良娣,更重用她背后的母族。
她争也是争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既然交给了你,你看着办便是。”低头喝了口茶,太子妃的眼神玉笙那儿收了回来:“本宫身子还没好全,有些事是不好操劳。”
她穿着一件高领口的攀枝长裙,无人知道的是,领口的下方,那被金簪刺进去的伤口才刚结痂。
“既然这样,那妾身倒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纯良娣弯下身子,转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忽而又道:“再过几日便就是玉良媛的生辰,妾身着手准备了一半,临时撒手还真怕奴才们随意接过去,到时候弄的不伦不类。”
纯良娣这话,说的有些一语双关。
之前,太子殿下生辰,纯良娣也是准备好了一半,随即被太子妃抢了过去。白干了一场,没功劳不说了,这口气也是堵在她的心口。
如今,她故意拿这话刺太子妃,也算是出了口气儿。
果然,太子妃听后眉心都皱了起来。她眼神往纯良娣那儿看了一眼,一张脸上,笑意已经沉了下来:“哦?是么?”
抬起手,她喝着茶水,随意问道:“玉良媛何时过生辰?本宫这儿也好有个准备。”
不是整岁,更又不是什么大事,玉笙不想招摇。刚站起来,要回了太子妃,纯良娣却是直接说了:“十五号,元宵节。”
玉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纯良娣实在是过于地热心肠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茶盏放下来,太子妃的语气却是有些耐人寻味。她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忽而道:“宫中的那位洛乡君也是十五号元宵节生辰。”
陛下宠那位洛乡君的确是宠的厉害,前段时日就听说了,宫中一直在修葺漪兰殿。
除了过年的时候停了一会儿,如今内务府又开始了,听说装饰的金碧辉煌,比之前固伦公主住的地方都差不了多少。
等人走后,丁香弯下身子给太子妃涂药。
颈脖上的伤口,结了指腹大小的疤痕。丁香手有些抖:“这个模样,只怕是要留疤了。”这几日,丁香一瞧见这伤口,就难受。
自从殿下与太子妃动手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广阳宫。
“本宫早就知道了。”太子妃转头看了看脖子,却是半点的不为所动。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留疤?
太子殿下刺进去的时候,如何不知道深浅?但他却还是毫不留情。
她抬手飞快的拉高衣领,自从受伤之后,对于这块地方,她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太子妃垂下眼睛,想的却是刚刚殿内发生的事:“我总觉得这事倒是有些巧了。”
丁香看过来,太子妃眯着眼睛悠悠道:“宫中那位洛乡君也是十五号生辰,她两倒是碰到一起去了。”
洛乡君受宠,她要提前备生辰礼,但倒是今日才知道,玉良媛的生辰也是这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如何比的过?”
丁香道:“玉良媛在东宫是得殿下的宠爱,但这靠脸得来的,以色待人能的几年好?”
“但洛乡君却是陛下跟恒亲王都宠着的,可谓是掌中明珠也不为过。”丁香向来不喜欢玉笙,说起她语气里止不住的酸溜:“玉良媛没家世,没背景,要不是当初殿下将人从扬州带回来,她小门小户儿的哪里有今日这福分。”
“小门小户?”眯着眼睛,太子妃却是摇了摇头:“殿下带玉良媛入东宫的时候,并未说其身份,如今一瞧,本宫倒是有些好奇。”
她没多说什么,但丁香却是脑中一阵激灵。
太子妃的意思没人比她更懂,玉良媛实在是过于受宠,太子妃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如今,派人去查玉良媛入东宫之前的事。
也就是猫抓耗子,随便去碰一碰,若是当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可拿来作为把柄,没准儿,还能扭转乾坤。
太子妃吩咐人去扬州,却不知,广阳宫的人手刚下去,后脚,太子殿下那儿就得到了消息。
“扬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书房中,太子殿下刚上朝回来,绯红色的朝服穿在身上,整个人相对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清隽。
“是。”王全跪在地上,给他脱鞋。
垂下脑袋,声音小小儿的:“太子妃派人去查玉小主之前的事儿。”太子妃在东宫的人手全是陆家的,殿下虽没严加看管,但只要她一吩咐人手,书房这儿立马就有消息。
之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太子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自从她第二次给茶水中下药之后,太子连带着对广阳宫都开始防备。
“解决掉。”长靴脱下,太子殿下回答得毫不留情。玉笙能有什么把柄?无非是她是瘦马的事被爆出来。
东宫中的玉良媛是瘦马出身,这事要是被太子妃知道。
等待玉笙的,只怕就是万劫不复。一想到那个可能,太子的眉心便就紧拧着,他不可能让玉笙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王全磕头,立马往外走,但还未出门口,却是又被喊住了。他狐疑着眼神往身后看去:“殿下。”
太子坐在书案边,漆黑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道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海中,那枚玄玉一闪而过。
抬手转动了两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到玉笙那双忐忑的目光,喉咙滚了滚,到底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手背朝外挥了挥。
他生性多疑,但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要选择去相信。
派人去查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若是被她知道了,伤了她的心可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挽回了。
之前,周承徽的事,紫貂毛大氅的事,她气自己不相信他,闹的厉害。
今日若自己派人去查,被她知道了。只怕又要搅的东宫天翻地覆。
头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太子无奈的溢出一丝轻笑来:“没别的了,出去吧。”王全这看着殿下,左一会儿轻笑,右一脸无奈。
哆哆嗦嗦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出去的时候几乎是同手同脚。
殿下这是……这一定是昏了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合欢殿中
素嬷嬷送走纯良娣身侧的奴才,这才走到玉笙身侧。
“打发走了?”
素嬷嬷点了点头:“纯良娣将这生辰,准备的可是格外的大。”主子是三品的良媛,地位不高,却也不低。
按照资历,与夏良媛等人可谓是平起平坐。在她上面的也只有太子妃,纯良娣,赵良娣三人。
但,纯良娣却将这次的生辰准备的太壮观了。不说主子的地位,就说前段时日,皇后娘娘还对主子受宠之事颇有微词。
如此高调,只怕不是见好事?
“我又如何不知道?”玉笙揉着眉心,深深吸了口气。
“好在纯良娣没有坏心眼。”她应当是为这之前的事,想着出一口恶气罢了。她与自己交好。是因为她想要权势,而自己被殿下宠着,却一直不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与纯良娣之间没有竞争,这才算是平安无事。但生辰就在这几日,她却越来越心慌。
“主子别胡思乱想。”三七怕她想多了脑袋疼,故意道:“之前主子您说要给沈太医做只玉做的猫,主子您可挑好哪一块了?”
一说起这个,玉笙便想到那日拿回来的那块玄玉。
桌面上,两块玉摆的整整齐齐的,玉笙却是一脸的为难。她拿起太子送的那块翡翠,对着自己的右眼,点头:“绿的。”
玄色的墨玉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左边眼睛:“黑色。”
巴掌大的玉,一边一个,将她的脸完完全全的都给挡住了。玉笙一手举着一个,半响之后,仰起头哀嚎一声:“哪里有绿色的猫?黑色的猫啊啊啊!”
她不过是想雕一只小猫而已啊!
“黑色还是有的。”
冬青插嘴了一句,玉笙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就算是沈清云的猫是黑色,我也不敢拿这块玉做。”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块玉价值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恒亲王这人人高马大的,脾气一看就不好。也不知,这买来是讨好谁的。只是殿下偏心,好东西都给了她罢了。但人恒亲王殿下可不一定乐意。
“赶紧将这些东西收走。”
玉笙手一哆嗦,赶紧将玉一边一个放回了锦盒中:“眼不见,心不烦,磕着碰着可没命还。”她手摆弄的像是拨浪鼓,赶紧让人拿下去。
三七等人憋着笑:“那主子,您说的那玉猫怎么办?”
“拿快白玉,照着这只猪做一个吧。”玉笙随手指了一下躺在黄花木小圆椅上的大肥猫:“雕的传神一点。”
肥猫无辜受辱,睡梦之中打了个哆嗦。
玉笙弯腰去抱猫,眼睛无意间抬头,撇了眼窗外,却是吓得一哆嗦:“谁在那儿?”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像是吹了一阵风。
“主子,怎么了?”
素嬷嬷等人赶紧走上来,围在玉笙的身侧:“您这是瞧见了什么?”玉笙抱着怀中的小猫,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漆黑的一片,只有一院子的树,并没有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刚刚是瞧见了什么东西?”三七走过来,压低喉咙的声音,问道。
玉笙收回眼神,让人将窗子给关了:“瞧见个人影,估计是我看错了。”素嬷嬷不放心,让小元子举着灯笼出去寻了一圈。
“主子放心,外面没人。”
玉笙捧着茶盏坐在软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大概真的是我看错了。”她捧着茶盏,没忍住,扭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隔着一道窗户,一人正在树上,看着她的方向。
陈珩从屋檐上又飞回了树枝上,很快地将自己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他轻功极好,平日里来皇宫都是来去自如。更不用说只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东宫了。
侍卫们从他面前走过,都发现不了动静。
举起手中的酒壶,他闭上眼睛又喝了一口。自从那日从书房出来之后,他便一直这样心神不宁。有些情绪宣泄不出,他下意识的麻醉自己,让自己靠她更近一些。
因为清醒之后,他大概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喝醉之后,却是敢。在梦中,他从这个窗户飞进去,拉住她的手往外跑,已经十三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醉了的眼帘渐渐地变得沉重。
手中的酒壶落下去,黑夜中又被个黑衣人接住。
细微的一道声响,陈珩闭上眼睛在心中又默念了一声,第十四回了。
他第十四次鼓起勇气,带她走。
陈珩躺在树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刚醒,暗处的黑衣人便立马朝他飞了过来:“主子,陛下要你过去。”陈珩素来不上朝,陛下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时辰,该是上早朝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眼神往那紧闭的窗户那儿看去。她是个贪睡的,今日只怕又要睡到中午。
轻飘飘地从树上飞了下来。一大早的,就离她离的这么近,他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些。
“先回府,换身衣裳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恒亲王再入宫,早朝已经散了。陛下身侧的刘进忠一直在门口候着,见他过来,赶紧迎了上去:“殿下,陛下在等着您呢。”
刘进忠对恒亲王素来巴结。
陈珩瞧都没多瞧这老奸巨猾的太监一眼,抬脚直接往里走去。
才刚进去,他便后悔了。金殿之中,那人坐在轮椅上,正对着他笑。
“珩哥哥。”
陈珩眉心飞速的拧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的上前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帝王坐在龙椅上,面上带着几分罕见的慈祥。陛下向来不是好说话的性子,但只要看见陈珩,面上却是掩盖不住的柔和。
“倒是许久不见你了。”
陈珩刚要说话,他却是抬手压了下去:“今日朕找你过来,是有事要商量。”陈珩直起身,便见他将眼神放在前方的洛长安身上。
“再过几日,就是长安的生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珩的眉心皱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方,陛下的眼神在阳光之下格外柔和。他看向洛长安好一会儿,才徐徐道:“朕想收她为义女,锦衣玉食,一辈子养在宫中,只她……却是不肯。”
陈珩的眉拧的越发的重了,他直接抬起头往父皇那儿看去,又转身,对上了一直看向他的眼神。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见他看过来,眼睛一瞬间亮起。
“珩……”哥哥,她无声的想喊他,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可对上那双眼睛,她却是又不敢了,失落的垂下眼帘。
“她说,你之前说要娶她……”两人之间的情绪,并没有逃过陛下的眼睛。只他看向下面的眼神,却依旧还是温和:“不知今日你可还愿意?”
“父皇?”陈珩猛然转过身:“儿臣不愿!”
“朕知道……”陛下眼中倒是没有意外,“你因为长安之间遇到的那些事,父皇也没让你娶她,只她想跟着你,从新回到恒亲王府……”
洛长安也跟着道:
“珩哥哥,我不要名分的,我只要跟着你就好,哪怕,哪怕是个侍妾,哪怕是个丫鬟我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臣绝不对不会娶她!”
落下的嗓音掷地有声,陈珩抬起头,眼中的厌恶丝毫都不掩饰。
他对着正前方,眼神看向陛下:“父皇是因何原因如此宠爱她,儿臣不管。”
“但斗胆让儿臣问上一句,当年洛家的事可是有何冤情,父皇这才加以弥补?”
正殿之上,陛下的眼中情绪剧烈的翻滚:“休要妄言。”陈珩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挪开,他知道,问不出什么。
他扭头,看向那坐在轮椅上的人。
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后,眼神又开始渐渐地亮了起来。
他抬起脚,不顾身后炙热的目光,大步往外走去。
庄牧在门口等着,见殿下出来他赶紧跟了上去。陈珩抿着唇大步朝前走,直到快出了宫们那玄色的长靴才停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皇后那边的人手收回来。”
他低下头,摩挲着腰间的那枚玄玉:“查错方向了,应该查当年洛太妃与父皇之间有何关系。”
第182章告状赵良娣吐血
恒亲王的人手,之前都是盯在皇后那儿。
但皇后实在是过于精明,自从当街掳人的事发生之后,陆家损失了一个三房。自此之后,皇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恒亲王的人手刚一撤离,后脚,正阳宫那儿便就传来了消息。
屋子里,小太监正跪在地上,禀告着今日发生的事:
“恒亲王殿下走了走后,陛下安慰了洛乡君许久。”陛下那儿不好安插人手,但是,洛乡君那儿可以。
洛长安若是在恒亲王府,依照恒亲王府守卫森严,皇后娘娘当真奈何不了她。
可谁让这位洛乡君,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来皇宫。
这自然是她的地方,只要她一个口令下去,每日里,这位洛乡君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若是连这本事都没有,那她这么多年的后宫之主也算是白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是越来越蠢了。”皇后坐在金丝迎枕上,绣着花,她时常做这些东西,手艺瞧的出来是极好。边说话的时候,手指动作着,很快的一朵花儿就绣好了。
“娘娘。”
这话说的,秦嬷嬷吓了一跳,她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见那小太监的人影彻底消失在了门口,才敢言语:“这到底是陛下。”
娘娘再不满,说什么也得瞒着些才是。
在这皇宫之中可谓是防不胜防,若是让有心人学了去,可不又是一桩事?
“陛下不是愚蠢是什么?”皇后娘娘讽刺一下,手中的针线也停了下来,她垂着眉眼,掩盖住里头的厌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陛下都宠的如珠似宝。”
“本宫看她不是愚蠢,就是中了魔。”
秦嬷嬷张了张嘴,压根儿没话接:“陛……陛下……”来回支吾了好几下,却是不知该如何接。
“陛下是老了。”
皇后抬起头,徐徐的嗓音之中,满是讽刺:“年纪大了,念旧。”七八年前,陛下下令灭了洛家满门,眼也不眨。
可如今,对着一个洛家的遗孤,居然满是怜惜起来。这若是放在十年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帕子也懒得绣了,皇后捏了捏眉心,一阵心烦。她将针线随手隔回了桌面上,捧起手边的茶盏,道:“漪兰殿修葺好了?陛下当真是要让给她来住?”
这话问的轻飘飘的,秦嬷嬷却满是担忧。
张了张嘴,随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点头:“是。”她走上来,步子下意识的有些轻飘:“说是生辰的时候,当做生辰礼送……送给洛乡君。”
屋内的空气,一下子犹如坠入冰窖。
秦嬷嬷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作。许久之后,皇后娘娘才算是开口,她轻呵了两声,面无表情的,一点点将眼帘都给阖上了。
“陛下既然送给她这么一个大礼,那本宫也不能落后了。”
皇后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温柔的一张脸,微微低着头,说的满是慈悲:“洛乡君的生辰之日,本宫应当也要送她一个大礼才是。”
大中午的太艳阳高照,秦嬷嬷站在身侧,却活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
离着她的生辰越近,东宫之中,热热闹闹的关乎她流言开始起来了。
玉笙前几日还有些不自在,怕闹的过于高调,有些担心。但时间一长,见太子妃那儿没什么动静,也就渐渐的放下心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无非也就是老几样:
“那玉良媛没脸没皮,整日里就知道占着太子殿下不放。”
“短短才一年的光景,她从一个小小的奉仪爬到了如今的良媛之位。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招数,勾引的殿下简直是昏了头!”
合欢殿中,玉笙一会儿用男声,一会儿用女声。两种声音来回交换,宫女与小太监毫无难度,叽叽喳喳一个人营造了五六个人氛围感。
太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那模样,几乎算是愣住了神。手中的茶盏捧在掌心之中,硬生生都要等凉了都没来得及喝。
“殿下?”玉笙说完了,见他许久没反应,歪了歪脑袋,有些不高兴。
“咳……”太子低下头,假装轻咳了两声。张了张唇,实在是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下了早朝,她就派人过来请他过来。
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的连朝服都没换,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哪里知道,这好家伙,待着机会就是一通表演。这手舞足蹈,男声女声,叽叽喳喳,一通做派,说实话他都没来得及去听她说的什么。
“殿下!”
玉笙气很了,太子殿下居然还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地跺了跺脚,眼瞅着她就要发怒了,太子单手捏了几下眉心,赶紧哄:“表演的很好!”
王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下,算是开了头,素嬷嬷,三七等人一个两个的都捂着唇,肩膀颤抖着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她是来告状的!
玉笙气的眼睛都红了,大着胆子狠狠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转身就往内殿走去:“殿下请回吧,我看您这心也不在这儿了。”
太子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脸的头疼。
王全还在笑,太子迁怒,挥手让他滚蛋,自个儿却任命的往内殿里走去。谁让他得罪了人,这下好了,有的哄了。
太子轻喘一口气,头疼的往内殿走。
王全被骂了,却也是一样高兴,摸着脑袋兴高采烈的带着一屋子的奴才们往外走。
“行了,孤又不是故意的。”太子的耐心就这么几下,今日是难得心虚,抬手勾着她的下巴,轻哄着逗弄。
“刚刚孤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不敢拿乔,红着眼睛抬起头,装模作样的在他身上来回磨蹭了几下,叽叽咕咕了一会儿,猫似的撒娇。
“都……都在说我。”
她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殿下的腰,脑袋在他腰腹之间,来回的磨蹭着。
弄的太子心都软了。
掌心在她后脑勺上安抚着摸着,声音都放轻柔了许多:“说你什么了?”玉笙松了口气,殿下这样子,像是回过神了。
“说我霸着殿下不放。”
玉笙这话问出来,其实也是试探。殿下这段时日都没去旁人那儿,除了在她这儿,就是在书房。她不知殿下是为了什么,是有意的,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她这儿睡的舒服。
因着她生辰的事,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实在是太多了。
倒是不如直接问问带殿下的意思,她拐了那么大一个弯儿。其实想问的只是这句:“殿下,她……她们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是……是玉笙霸占着殿下不放,殿下才不去旁人那儿的么?”
她声音颤颤巍巍的,满是害怕,抱住他腰间的手收紧,巴掌大的脸蛋仰起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着流光溢彩的光,璀璨的像明珠一样。
太子垂下眉眼,对上的便是这样一双眼睛。他低下头看了许久,暗沉的眼中情绪翻滚着。玉笙一直盯着那双眼睛,想透过那漆黑的眼眸,一直看到最里面去。
许久之后,那双眼睛才动了,眼帘垂下来,遮住了里面的光。
太子伸出手,抬起手将她的眼帘给遮住了。睫毛在掌心之下跳动,紧接着面无表情的声音跟着道:“是孤不想去,跟你没关系。”
玉笙半边脸都在他的掌心之中,说实话,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蛮失望的。
她总觉得她与殿下之间还是差了些什么,虽不知太子是为了什么不去旁人那,但太子也不会承认是为了她。
“哦。”
她仰起头,失神般的点了点头。
问了好多次了,太子殿下就是不松口。她一脸失望,皱着一张脸干巴巴的,有些不高兴,伸出手将他的手给扯了下来。
“怎么了?”
太子知道她不开心什么,伸出手去逗弄她的下巴,慵懒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越来越不将孤放在眼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最是了解他,知晓他的脾气。
一瞧就知没多生气,撒娇一样的又故意哼了哼,嘟囔着:“我还以为我是不同的呢。”
她话说的模糊,但绝对是能让太子殿下听见的大小。
可太子听了和没听见一样,照样的面无表情,只眼眸往下弯了弯:“叽叽咕咕又念叨什么呢?孤听不见。”
狗东西,装傻充愣第一名!
玉笙咬着后牙槽,声音又暖又糯:“说外人骂我呢。”她撒娇,双手朝他张开。
太子无奈,修长如竹的身子往下弯,任由玉笙搂住他的脖子。
玉笙笑嘻嘻的挂在他的身上,太子单手兜着她的臀,抱着人往外走:“骂你什么,不是要告状?”
她这才像是记起来,心不在焉的嘀咕:“说……说我光一个人吃肉,汤都不给她们留。”
太子拖着她臀部的手用了些力,玉笙被掐的整个人往上一窜,红着眼睛喊道:“疼……疼啊。”
“胆大包天的东西,把孤比作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哧着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处,玉笙记仇,牙齿咬住块软肉,左右的磨了磨:“那……那还把我比作狗了呢,我生气了么。”
今日一整日下来,就在嘟嘟囔囔的抱怨。
还有脸说自己没生气?
太子的手掐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钻入了她的裙摆中:“旁人说你,倒是没胆子找旁人麻烦,有点手段全都使到孤头上来了,是不是?”
玉笙被掐的疼,左躲右避,却还是被他压在掌心里。
她被掐的眼睛通红,抽抽咽咽满是眼泪:“旁……旁人的话,她们又不会让着我。”再厉害点,手段也是要人命的。
她哪里敢得罪。
“那就来折腾孤?”太子掐着腰间的手用力,玉笙咬着贝齿,尽量忽视那双作乱的手,红着眼圈儿可怜兮兮的抽咽:
“殿……殿下,殿下疼我,又舍不得罚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搅动的手指一个用力,玉笙浑身打了个哆嗦,后背脊一下子绷紧了。狠狠抱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肩膀处,娇嫩的嗓音低低的喘着。
那双眼睛彻底红成了一片,趴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了。
等过了一会儿,太子才抽出手,那手指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舒坦了?”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沙哑,却又溢出几分笑意:
“没力气闹了?”
他手指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玉笙不好意思瞧。在他肩头上别开了目光,换了一边。
太子还要去逗她,她却嫌弃的挥开了:“有味道。”
“没良心的东西。”太子磨了磨牙,到底还是放开了她:“一整日就磨磨蹭蹭,叽叽咕咕,闹的孤脑袋疼。”
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再有一次,孤就弄得你下不来榻。”
玉笙缩了缩肩膀,乖的不敢多言。
太子教训了一番不懂事的小东西,喝了好几杯凉茶将躁动给压了下去。玉笙怕他大白日的就发疯,识趣儿的躲他躲的远远儿的。
绯红色的眼尾渐渐地平息下来,她才敢靠近,太子招手,也不敢抱在膝上了,只让人上前:“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辰就在这两日了,太子殿下这个时日居然才问。
玉笙红了眼圈,赌气道:“这不是提前准备的吗?殿下这个时候问我,是准备我说什么,直接派王全去买不成?”
又又又生气了。
太子简直脑袋疼,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事?
他还要开口,外间,王全却是敲门走了进来:“殿……殿下不好了。”王全几乎是小跑着进来,头上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去捡。
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嗓音有些发颤:“赵良娣吐血,如……如今昏迷不醒。”
太子立即往赵良娣那儿过去,玉笙想了想也跟着了。赵良娣出事,整个东宫都到齐了,见太子殿下是与玉良媛一同来的,不少人眼中满是嫉妒。
太子妃第一个迎了上去:“太医已经在里面了,殿下不用过于担心。”
自从上次两人闹了矛盾,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太子既让太子妃出来,就不会太不给人脸面,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可有说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太子直接给她脸色看。但她也知道,太子就算不给自己脸面,也要顾忌太子与太子妃不合的流言。
“常年以往的问题了,郁郁寡欢,忧思成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眸中冷冷的,将太子妃余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玉笙在一侧,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太子殿下是知道有些事是太子妃做的,只是还是包庇了太子妃。如今,赵良娣对上太子妃,已经是惨败,不仅如此,只怕还搭上了半条命。
太子一来坐镇,那些叽叽歪歪的声响也就瞬间闭了嘴。玉笙坐在那儿等着,虽有些若有似无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但无人敢多说什么。
直到太医出来。
太医说的也跟刚刚太子妃说的八九不离十,玉笙看着床榻上的赵良娣,心中难免有些同情与可悲。这样一个美人,却是亲眼看见她如花一样的枯萎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于明显,赵良娣清醒的时候,第一个对上的就是她的目光。
玉笙站在人影的最后方,不是个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但赵良娣清醒之后,还是第一个将眼神看向了她。
她对这位赵良娣,之前有过不喜,也有过防备,可如今看她躺在床榻之上,却只剩下了同情与可惜。
见她看过来,玉笙点了点头,随后垂下眼睛直接躲开了。
“良娣的身子过于的亏损……”太医跪在地上,一脸的愁容,说出的话,结结巴巴的:“如今已经开始出现吐血症状,只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的话不敢说的太满,玉笙看着赵良娣那骤然瘦下来的脸,她这副模样,只怕是没几年好活的了。
“治不好就换个人来治,庸医。”太子殿下罕见的发了火,玄色的长靴猛然狠踹面前的茶桌。上面的茶盏掉了一地。
屋子里的人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玉笙也跟着赶紧跪下。
“殿下息怒!”
可床榻上,赵良娣却是笑了。她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将眼神最中央的太子妃身上:“殿下走吧,妾身有些累了。”
赵良娣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玉笙跟在众人身后,她不知道的是。等人走后,赵良娣躺在床榻上,看着众人而去的背影。最后,将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身侧的嬷嬷捧来药,赵良娣接住了,却是没喝。
“没用了。”她随手搁下来,眼中是止不住的的恨。她赌上了所有,赵家,太子的怜惜,甚至赌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元承徽的孩子无辜惨死,都没让殿下怜惜一分。
最后,反倒是因为那个玉良媛。她从未放在心上的人,却是差点儿搬倒太子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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