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衡从审判庭出来时,下雪了。
这是主星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门外等待已久的OMEGA冲上前,给了ENIGMA一个满怀的拥抱。
褚衡摸着狐狸的后脑勺,笑起来,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松开了他,扫视周围,说:“仇琛呢?”
石芷鹤顿了顿,说:“他在忙仇家的事,说晚一点过来。”
褚衡点了点头,却打了个喷嚏,石芷鹤一下子紧张起来,想拉着ENIGMA上舰,但褚衡反握住了OMEGA的手,笑:“被关了好久,我想和你走走。”
雪花无休无止,仿佛要将人全部埋没,褚衡与石芷鹤并肩走在这没有尽头的路上,突然转过头,疑惑道:“是雪的味道,还是你的味道?”
石芷鹤站住了脚步,褚衡随之停下。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抉择,终于在看见ENIGMA的那一刻呼之欲出。
OMEGA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ENIGMA的侧脸,好冷啊。
他轻轻说。
“他们不给我发抑制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于大雪中轻轻一笑,长发夹杂冰晶雪花,他抬起手,无数冰雪穿缝而过,他用手掌盖住了OMEGA的双眼,石芷鹤因此松开了抚住ENIGMA侧脸的手,他有些疑虑地用手指轻贴住褚衡的手背,没有得到回应。
黑暗降临。
褚衡说:“你想好了吗?”
“嗯。”
褚衡问:“我希望,你说的,和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
“我愿意。”
这次是更长久的沉默,雪中似乎有谁的叹息,褚衡始终没有松开手,石芷鹤坚定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
长发飞舞,轻蹭过石芷鹤的脸颊,带来微弱而炙热的花香。
褚衡说:“你要带我去哪?”
白塔顶层有一处露天观星台,夜色中已被雪覆盖,石芷鹤站在中心,半圆幕玻璃缓慢升起,雪无休无尽,却被隔在几尺之外,说:“我每一日在这里训练时,都在想等你回来,给你看看我的成果。”
“但你没说。”
石芷鹤失笑着说:“是啊,见你第一面,我只有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站在原地,注视着ENIGMA。
正如褚衡带给他、教他的那样,他亦想要回以最真诚的回应,他解开纽扣,一件、一件地脱至脚下,直至赤裸,他踩入雪里,一步步走到褚衡面前。
他没有退却,没有害羞,只有一腔孤勇。
整个场景,如同绚烂的玻璃雪花球。
褚衡打量着这貌似坚硬而脆弱的外壳,指尖轻触,雾气迷蒙,被划开清晰的纹路,又再度模糊。
褚衡说:“这里太冷了。”
石芷鹤抬手按了一下墙壁的按钮,正中心的地板分开两侧,推上一张洁白的床。
褚衡不由得失笑,这本该是白塔提供给石芷鹤的休息训练场所,他说:“这要报备吗?”
石芷鹤说:“先斩后奏,他们会高兴的。”
ENIGMA转过头,露出无奈的笑意,OMEGA上前一步,ENIGMA便倒退一步,直至被逼迫倒在床上,这和他们再遇见的那一天多么相似,石芷鹤跨坐在褚衡的腰间,俯下身,看着褚衡倒映夜色雪景、暧昧不清的红眸。
石芷鹤闭眼,撑着床的手小心避开褚衡的长发,更低下身去,虔诚地吻上褚衡的唇边。
褚衡抬起手,挽好OMEGA耳边的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NIGMA的信息素开始蔓延,花香层次馥郁而复杂,迷雾花粉弥漫,逐步变得炙热,将雪气吞噬得一干二净,仿佛置身热带沼泽断崖之下的花丛。
过高的等级压制让OMEGA支撑不住地跌落在ENIGMA的胸前,褚衡闭上眼,轻吻了一下石芷鹤的头颅。
“帮我解开吧。”
OMEGA的手颤抖着摸索,笨拙解开ENIGMA胯下的皮带,隔着布料触碰到灼热的性器时,他几乎浑身一抖。
褚衡微微抬起腿,压制着石芷鹤的臀部,仿佛是催促,又仿佛是底气。
褚衡说:“别怕。”
OMEGA的体质并不太需要格外前戏,对褚衡的爱、ENIGMA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褚衡的性器进去时并未受到太多阻碍,只是因为石芷鹤初次,有些害怕,拿不准深度与姿势对错,他坐到一半,有些茫然慌张地看着褚衡,褚衡被逗笑了,又在石芷鹤看过来的视线里再度收敛,伸出手去,单手扶住OMEGA的腰,说:“你可以再坐下去一些。”
石芷鹤听从,乖顺地继续往下坐,他的呼吸不稳,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手努力避开褚衡摊落在床上的长发,落在其他支点。
褚衡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石芷鹤深呼吸了一下,颤抖着说:“要不换个姿势...我不想弄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了,他看着石芷鹤的脸,突然坐起身,性器在这个动作里插入更深一分,石芷鹤因此发出一声低喘,整个人朝后倒去,被褚衡一把拦腰抱住。
石芷鹤扶着褚衡的肩,怔怔地看着褚衡,褚衡说:“你扶着我的肩,这样比较好借力。”
OMEGA生殖腔的位置都比较浅,相反是整个生殖腔会很深。
石芷鹤扶着褚衡的肩膀,努力让性器盘旋过每一寸领地,在曾经忽略的正上方,终于触碰到了一处与众不同的软肉。
褚衡的手拍拍石芷鹤的脊背。
OMEGA得到许可,闭上眼睛往下坐,前戏的顺利,让他忽视了这处对OMEGA的意义。
插入的瞬间就传来破裂的疼痛,而后软肉一拥而上,违背OMEGA的意愿,热烈地往里吮吸着ENIGMA的性器,体液顺着缝隙往外淌,如同捏烂的桃心。
滚烫的肉膜紧紧咬着、包裹住ENIGMA的性器,OMEGA整个人抱紧了ENIGMA,开始因此止不住地发抖,褚衡的呼吸依旧平稳,他蹭了蹭石芷鹤的侧颈,说:“放松。”
石芷鹤抓着褚衡的手稍松,而后肉膜略微松弛,颤抖仍在。
褚衡说:“你动吧,会很舒服的。”
石芷鹤稍微退后一点,凝视着褚衡的面容,他显得那么沉静而温柔,只是不曾有过动情炙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克制不住地低下头,与褚衡接吻,他只会蜻蜓点水一般的亲,被褚衡撬开牙关,唇舌交接,夺去所有呼吸与脉搏。
石芷鹤的手颤抖着轻抚褚衡的发丝,将其全部拢到脑后,胯间用力起落,每一次都将褚衡的性器全部吞吃到底,又再度全部放出,来回摩擦。
他没有技巧,只有一腔真心。
褚衡的指尖轻点OMEGA的腰背,石芷鹤稍稍顿住,ENIGMA松开了唇,凝视着他,说:“你别这样浪费体力,有三天。”
褚衡双手摁住了OMEGA的胯,阻止了他的动作,额前碎发滑落,红眸抬起,睫毛挂住了那几缕发丝,他盯着OMEGA,温柔地挺得更深,又在那个深度缱绻地转圈摩擦。
褚衡满意地感受着OMEGA的身躯在掌下颤抖,轻笑:“这样,好多了。”
ENIGMA的精液在漫长的性事后射出,OMEGA被折腾得呼吸近无,结膨胀变大,将生殖腔每一处填满,石芷鹤的下巴搁在褚衡的肩窝,慢慢地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褚衡扶着他的头,微微一侧,张开锋利的犬牙。
从腺体咬落的血迹顺着石芷鹤的脊背下落,划出一长条孤零而绵长的血线,如同劈裂的贯穿伤痕一般。
褚衡没有松口。
红眸晃动,指尖轻抚。
就像叼着濒死的猎物无聊把玩,他的标记时间因为额外的恶趣味而延长,直至OMEGA的颈后鲜血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天花瓣下落,覆盖每一寸冰雪,冰雪攀附,却无法抵抗灼热的春日生长,花香变冷,再度变热。
无边无际的花海盛放在冰川冻土之处,石芷鹤被淹没其中,分不清来路,亦看不清归途。
褚衡的指腹擦过OMEGA眼下的眼泪,低语:“小鹤,又下雪了。”
这场大雪整整持续了三天。
最后一日的下午,褚衡的通讯器再度震动。
石芷鹤于沉睡中惊醒,甚至来不及抓住褚衡的手臂,ENIGMA就已经起身,石芷鹤看着褚衡漂亮有力的身体在眼前一晃而过,他迅速地穿上裤子,石芷鹤竭力爬起来,因为不知名的惶恐。
褚衡转过身,露出一点笑意,回身张开双臂抱住石芷鹤。
褚衡说:“别怕。”
紧接着他笑出了声,说:“我这是第几次告诉你别怕了。”
石芷鹤的眼泪滑落,他咬上ENIGMA的肩颈处,想要在ENIGMA干净的身体上落下一点痕迹来印证自己的安心,只要灵魂有所牵绊,就会清晰回家的路,但最终,只留下一个浅淡的咬痕。
“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比褚衡先一步坐在了军部的特行舰上,正在皱眉看情报,见到褚衡上来,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视线落在褚衡身上。
褚衡笑着露出虎牙,说:“好久不见。”
舰门关闭,沉寂弥漫。
褚衡的军服穿得并不太齐整,领口豁开,露出一片白皙肌肤,像是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整理军容,ENIGMA难得有这种时刻,仇琛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褚衡的侧颈上有一点痕迹,有点像咬痕,又不太像。
褚衡突然动手把领口系上,仇琛顿了顿,疑问也无从得知了。
褚衡将长发与肩上的雪抖落,哈气逸散,褚衡的鼻尖微微发红,就连ENIGMA的信息素都带着冰凉。
仇琛说:“你身上好冷。”
褚衡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仇琛愣住,他不再敢给褚衡的情绪下定义,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又生气了,他下意识朝后靠了靠,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驾驶。
褚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图索被从精神海里拽出,跳上座位,将头颅靠在褚衡的大腿上,灰狼本就生活在冰原之上,体温感人,褚衡摸了摸灰狼的耳朵,看向逃避视线的仇琛,说:“担心我就直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特行舰起航,大雪纷飞。
舰内灯光昏暗,催人入眠,仇琛关闭了通讯器,正打算闭上眼睛。
褚衡看着他,仇琛注意到了,顿住动作,抬起脸来。
褚衡没说话,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该死的默契,仇琛现在对ENIGMA的这些无言的动作很有心理阴影。
褚衡说:“想什么呢,我困死了。”
仇琛躬身走近,坐下的一瞬间,褚衡就转身倒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太高了,脚甚至抵着舰壁才能勉强躺下。
褚衡的头靠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挟持着哨兵的精神体,像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抱枕,图索仰头吐着舌看着仇琛,招来主人一记瞪。
图索呜咽了一声。
褚衡闭着眼睛,说:“这几天没休息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仇琛顿了顿,这才能看到褚衡眼底淡淡的青色,在ENIGMA漂亮的脸上很是显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想起这几日褚衡的行踪不明,不由得盯着多看了一会儿,或许是仇琛盯的视线太灼热,褚衡受不了了似的,睁开眼转过脸来,正躺着,看着仇琛,说:“你干嘛?”
“没什么。”
“担心我去杀人了?”
仇琛沉默回以褚衡表面调侃实则质问的话。
褚衡低笑,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不来接我?”
褚衡宣判无罪释放那天,他与仇芜站在父母的遗像前,宣布仇氏的决定。
皇室,仇氏,军部。
皇储之死将联邦政局引起巨大震动与换血,而眼前人笑目盈盈,仿佛从未踏入过漩涡,也从未期待过那个位置。
如果他想,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仇琛想要问出褚衡的答案,又觉得自己得不出真正的答案,毕竟,褚衡从未真正意义上对他坦诚过什么。
褚衡盯着仇琛依旧沉默的嘴角,红眸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救我呢。”
仇琛垂下视线,ENIGMA的眉眼在这个角度不再锋利,显得格外温柔无害,与他舍命奔驰的那次血夜一样,有种错觉。
“不为什么。”
雪越下越大,冷气流颠簸,仇琛在一次晃动中下意识揽住了褚衡的肩膀,又在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缓缓松开。
褚衡注视着仇琛的表情变化,问。
“这次不是守卫战了,是去最前线。”
前线大量向导失踪,链接失灵,军心涣散,士气大乱。帝国趁机攻城,联邦连失三星,昨夜第三、第四舰队半数殉职,长碑又要多上几十行名字。
“你害怕吗?”
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问出来实属荒谬,然而褚衡不似玩笑,仇琛低头看着他,蓝眸蕴含无尽暗沉星河。
“为什么要害怕,你说过,总有那一天。”
褚衡低笑一声,他看着仇琛的脸,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径直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行舰跃迁至星环之外,第四颗星球已经将近沦陷成一片废墟,第六舰队的标志正变成红标。
褚衡已经提前坐了起来,他这次匆忙,什么束发的都没带,见仇琛盯着自己,笑了笑,说:“不碍事。”
特行舰急速下降,几架敌方攻击舰意识到这是联邦援军,开始射弹,十几枚追踪弹拖着长尾旋转而至,褚衡立刻上前抓着驾驶的手,急速倒转,朝敌舰飞去,在飞至敌舰末尾时死亡逼近距离,仇琛站了起来,而ENIGMA没有停下。
越来越近,直至将要撞上,褚衡陡然拉升,追踪弹瞬间将敌舰击毁,坠落。
褚衡松开了手,特行舰速度减缓,在半空发出几近散架的嗡鸣,驾驶颤抖地看向褚衡,而ENIGMA对他微微一笑:“看来联邦还是得拨款改进特行舰。”
舰不再能够承受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褚衡回头看向仇琛:“这回你得和我一起跳了。”
褚衡的视线在窗外巡回,找准角度,在某一瞬间,他回身拉住了仇琛的手,光辉闪烁,屏障成型,他说:“开舱。”
舱门瞬开,褚衡与仇琛同步下落,仇琛找准时机,松开了褚衡的手,踹入一架敌舰破损的窗户,飞速对着驾驶的头开了一枪,推开尸体,抢过驾驶权。
而当他再度回头的时候,褚衡已经踩着两架敌舰飞速下落,朝最前方奔去,他的身后,两架敌舰像醉了似的,摇摇晃晃地朝天际飞去,撞毁好几架敌舰,在半空中爆破明灭。
向导的精神催眠。
褚衡再度踩落在一架敌舰前,他的精神力在半空中分散成数道银光,朝前的刺穿敌方屏障,朝后的覆盖同僚,化作无数银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链接发热。
“去最前方。”
褚衡踩着尸山血海前行。
烧焦的黑土之上,他所行之处,死亡如影随形,路西法像一泼浓血扑散,在半空中刺出万千触手,绞断头颅。
帝国的军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精神体,离屠杀场近的士兵,在目睹同僚惨死之后,纷纷面露惊恐,吓得开始踉跄倒退。
“跑什么!”
“有怪物!怪物!”
“快跑!!”
一根触手将大叫撤退的士兵胸膛捅穿,又迅速收回,空留一个露出褚衡面容的血淋大洞。
ENIGMA露出一个笑容。
被震慑的哨兵坐倒在地,愣愣地盯着褚衡一步一步走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指尖落下哨兵的精神体,一只淡紫色的蝴蝶,缓缓扇动翅膀。
“好美的蝴蝶。”
褚衡轻声说。
蝴蝶天生就会被花卉所吸引,哪怕是在最血腥无情的战场。
风吹动褚衡沾血的长发,他视线转落,落在年轻的哨兵脸上,轻轻一笑。
他陡然合上手指,蝴蝶在他掌心被碾得粉碎,化作齑粉。
哨兵的口鼻、眼角、耳朵都因此溢出血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朝向导抬起手,想要够到什么,却整个人栽倒下去,死不瞑目。
褚衡路过他的脸,指间粉末细碎消散。
仇琛的射击课是满分,百发百中,敌舰的弹药被打完时,整个战场上空都露出了一个突围点,仇琛疾驰至敌方上空,刺破能源舱,至低空时飞扑出去翻滚倒地,整只舰在滑行一段距离后炸了三十米范围,范围内的所有士兵尸骨无存。
仇琛深呼吸,抬头上弹。
至凌晨,这场劣势的回防战,因为褚衡与仇琛、与另一对ENIGMA哨向的及时援助,艰难守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座星舰伤药与血气弥漫,气氛低沉而压抑,直至褚衡进入,才有了些微异动。
“是他吧?今天给几百人同时上了屏障的向导…”
“他是ENIGMA之一…”
“皇室里居然还能出这种角色…”
“长得好漂亮…”
听到最后一句时,仇琛忍不住皱眉在人群中视线巡回,议论的声音小了一瞬,又再度响起。
“好凶啊,他是谁…”
“嘘,仇氏子,别盯着人家看…”
褚衡带着仇琛进入了驾驶室,在看见同一身血迹的来人时,不由得挑眉。
ENIGMA哨兵走至面前,乐,说:“好巧,又见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了,说:“上次输给我,不甘心,追到这儿来了。”
“哪儿能啊,这不缘分嘛。”
真是不打不相识,仇琛腹诽,视线在褚衡与对方之间来回,被敏锐的ENIGMA发觉,笑了出来,他对着仇琛说:“你也好久不见!链接会用了没?”
仇琛尬了一下,想起上次他好心的提议,后退一步,躲到褚衡身后。
褚衡挑眉,视线来回,说:“你想用链接?怎么不来问我。”
仇琛深呼吸,埋头当鸵鸟。
褚衡被他这个举动逗乐了,倒也没为难他,对着ENIGMA哨兵说:“你今天杀了多少人?”
“记不清了,两百?三百?”
ENIGMA大咧咧一笑,说:“你看看你,浑身脏成这样,我都替你心疼。”
进攻为刀,防护为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读懂了他的暗示,笑:“我们不需要刀鞘,我们互为刀鞘。”
说着,褚衡顿了顿,环视周围,调侃:“你的刀鞘呢。”
ENIGMA哨兵笑了:“他爱干净,洗澡呢。”
仇琛照旧和褚衡一个舱,只不过在前线,精神紧绷之下反而突然很难睡着,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褚衡也没睡,半坐着,凝视着窗外。
那里一片寂静。
褚衡发现仇琛醒了,转过头来,笑,虎牙尖尖,说:“我随便看看。”
第二日天未亮,轰鸣就再度袭来。
血烟,流弹,悲鸣。
仇琛再度打空一个弹匣,闭上眼睛,以短暂的休息来减轻身体的颤抖、视野的恍惚。
就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背后闪过一道白光,差点惊得他睁不开眼,他缓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空中悬停着一个人,对仇琛来说,面容有点熟悉,但对方的表情,实在过于呆滞,以至于他一时没能具体地认出来。
巨大的光影在他背后闪现,是一幅垂眸的女神。
而在仇琛震惊迷惑的时候,一个仇琛更加熟悉的背影逆着战火纷飞,狂奔而去。
是ENIGMA哨兵。
仇琛顿住一刻,立时从掩体后面翻了出来,跟着对方往前跑去,他一边努力靠近那幅辐射之下的圈,一边仰头注视着这幅奇异而可怕的景象。
女神像面目慈悲,一身白服的向导眼神空洞,他的精神力因莫名的阻力而全然反转,朝外无底无歇地释放,将周边所有同僚催眠站定,而他的发丝迅速变白,仿佛一瞬苍老。
仇琛一下站住了,而ENIGMA哨兵还在一往无前地冲,将所有阻拦劈得粉碎。
但还是太晚了。
向导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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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战友们细微的闲聊声,被风吹散。
泪光破碎,他只能够看到星夜、树影和褚衡的脸。
ENIGMA的红眸在暗沉一瞬后,再度微弱亮起,亮光于他的指间、背脊下落,浮沉潜行,发丝越过肩膀杂乱落下,拂过哨兵的鼻尖。
血腥、花香的气息融和,残酷又温柔。
褚衡说:“你看着我。”
“看着我,仇琛。”
ENIGMA的声音低沉,宛如诱哄,又如同洗礼颂歌,仇琛的眼睫开始发颤,无处宣泄的痛苦在此刻化为了灼伤他的余热灰烬,让他整个人疼得哆嗦。
褚衡抓住了他的手,以十指交扣的姿态摁在地上。
空气中的人声消失了。
仇琛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想侧头躲开,却无法脱离ENIGMA的桎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香下沉,仇琛屏住了呼吸。
“我觉得、我好一点儿了…你放开…”
“别动。”
向导的命令仍然如同战场上一样冷静,在这种时刻显得更为冷酷:“我有点累,开不了屏障…你总有一天要习惯。”
“这无关你我。”
仇琛顿住了挣扎的身体,他注视着褚衡的脸,呼吸开始发颤。
褚衡的一手松开朝下,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他的裤子,褪至膝盖,褚衡低下身,像是强制自己快速进入状态,埋入仇琛的颈后深深嗅闻了一口,哨兵打了个冷战,整个人因为这个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热度隔着布料抵在他的臀间。
褚衡单手扯开腰间皮带,拉下裤链。
仇琛的性器因为那阵声响开始发疼,他还来不及缓冲什么,褚衡就一下子挺胯插了进来,并且毫无犹豫地一插到底。
仇琛的呼吸因此被一下子扼死,他想抓点什么,手伸出去,却被褚衡张开手指扣住摁在地面,摩擦出细碎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却只能双腿大开,看着褚衡面无表情的脸。
他无法攀附,无法遮掩,只能承受。
褚衡的性器稍微一动,仇琛就觉得自己的背脊僵硬,牙关发酸,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ENIGMA的手,将之烙下红痕。
血顺着仇琛的唇边下落,褚衡视线微微一落,什么话也没有。
他说:“我把你的情绪阀度打开了,有什么,喊出来就都好了。”
ALPHA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而ENIGMA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仿佛这是再正常、再正确不过的事。
哨兵面露痛苦与拒绝,但他怎么能拒绝ENIGMA呢?
褚衡朝后撤出一段距离,朝记忆里那处顶撞而去,手指传来更加铭心刻骨的疼,ALPHA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亮色的薄汗。
他的喉间滚动,憋下千词万句。
太久没用,那一处恢复如初,成了一条埋伏的暗缝,仿佛从未被褚衡捣毁,留下痕迹。
褚衡再度撤后,对准,狠狠顶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缝被褚衡的性器顶裂,卡进头部,仇琛整个人挣扎起来,又再度坠落,他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目光微微涣散。
褚衡说:“看着我。”
仇琛的呼吸凌乱,身体僵直,再听不进指令,褚衡俯下身,鼻尖与仇琛的鼻梁相互摩蹭,缓慢地唤回哨兵的神志:“看、着、我。”
仇琛的喉间发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呜咽。
他的鬓发被汗打湿,耳廓红透,蓝瞳沁泪,倒映出星河,还有近在咫尺的褚衡。
褚衡朝里挺去,仇琛的喉间终于溢出细碎、断续的哭吟,鲜血与干涩对冲,缠绵在褚衡的性器上,他一寸一寸地往里,直到顶着仇琛的小腹微凸。
褚衡的手背被仇琛的指甲抠出血痕,交错着涌动的青筋。
褚衡的眼神终于流出一点温柔,他低头,轻吻仇琛的眉峰,亮光在他唇下一闪即逝。
胯下骤然凶猛进势,强烈的快感、痛苦、悲伤一拥而上,淹没了仇琛,水声碰撞激烈,僵化的血肉认出了主人,违背意志与之沉沦,热意扑过冷感,冲刷掉战场残余的记忆与落晖。
他射在褚衡的小腹前,白浊下落,与泥泞的结合处粘连,将整个场景涂抹得淫靡肆虐。
虫鸣消弭,风干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的嗓子哑了,他咳了几声,还是有点说不出话。
他分不清是因为露天睡了一觉,还是因为昨夜被褚衡操得不得安生。
他整个人因为褚衡过激的性爱,甚至都不等记忆共享就昏了,他记不得自己射了多少次,醒来时,大片精液干在大腿内侧,与褚衡留下的紫色淤痕相映成章。
而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腹里涌动感滞留,褚衡的精液还在。
操。
仇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将盖在小腹上的白色军装外套扯下,穿上裤子,想站起来,大腿酸痛抽筋。
站不起来。
不远处传来走近的脚步声,仇琛心里陡然一颤,迅速拉上了裤子。
他转过头去,穿着单薄衬衫的褚衡咬着一袋银色包装速食饼干,将手中打湿的白毛巾一甩,仇琛抬手接住。
褚衡单手拽住咬开饼干,将另一手的罐头甩到另一只手,说:“援军马上到。”
仇琛绕到树后,犹豫一下,撑着树干,再度脱下了裤子,在擦去那些干涸的痕迹之前,他将手指插入了后穴,褚衡的无谓将之摩擦至血丝红肿,哪怕是一根手指也觉得疼,而后生出令人烦躁的微微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媚肉热切,吸搅他的手指。
他徒觉尴尬,手指往更深处摸索而去,ALPHA的生殖腔深,他不是第一次为自己处理,只是腿疼腰酸,他有些站不住。
他摸到那条暗缝,手指将之顶开一线,微凉的液体抚过他的指尖,开始下泄,仇琛闭上眼睛,大腿内侧滑过几道粘稠,拉丝下坠。
平常褚衡最多成结一次就会无聊把他甩开,但昨夜他实在没了记忆,精液流淌所需的时间远超平常,而在精液自然流光之后,小腹内仍回晃、难受着。
他不得已将手指伸得更进,可手指长度有限,生殖腔又深,抠挖不出最里残留的精液。
仇琛因为这些动作又出了一身汗,他皱眉,努力平稳呼吸。
褚衡突然悄无声息从外侧走进树荫,仇琛吓得立刻转身,把手指撤了出来,然而这副景象他无法解释,褚衡挑眉看着他,又扫视他的身下。
他不会又要来吧。
仇琛心里确实有点怵了,不是曾经的害怕与褚衡的性,而是害怕褚衡的体力与疯狂。
褚衡一手拿着咬了一小半的砖头饼干,几步走近,突然将饼干塞进仇琛的嘴里,把罐头放在脚边,撩起洁白的袖口。
ENIGMA的长睫低垂,在光下显得瓷白的脸,因此落下一小片阴影,树荫缝隙投下碎光,动荡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别动。”
褚衡的手比他大,也比他长,对仇琛的后穴,也比他自己要熟悉。
他伸入两根手指,准确地找到生殖腔的暗缝,插入,将之拨开,褚衡的膝盖抵着仇琛腿间,将之分得更开。
仇琛差点就要站不住了。
被ENIGMA冷漠地注视、清理,他的性器再度颤颤巍巍地立起,褚衡的指腹划过生殖腔温热柔软的内里,偶尔粗暴,偶尔温柔,在一分钟后,将残余的精液全数抠出。
褚衡的手指拔出时,还带有一点缠绵的白线,拉长扯断,坠落。
仇琛呼吸不稳。
褚衡漂亮的手背上被抓挠出几道狰狞血痕,仇琛的视线落在上面,但褚衡没给他仔细看,就用仇琛手中的毛巾擦拭干净了手指,把手收了回去,插兜。
褚衡说:“不难受了。”
仇琛愣了一下,说:“什么?”
褚衡伸出手,将仇琛的乱发,毫不留情揉得更乱,仇琛感到莫名其妙,再度抬眼看着褚衡,ENIGMA笑了起来,露出虎牙,说:“做爱是最快的止痛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呼吸停止一瞬,树干粗糙的肌理在他手下颤抖,褚衡脚尖踢了踢罐头,罐身晃动一瞬,又再度停止,说:“吃完过来,去下一站。”
褚衡被军部征用后,主星的平民区里突然开始流传这位曾在皇储之争上无名无姓的褚衡殿下,是位克死亲母,手刃胞兄的冷血怪物。
流言无稽,但总有人言之凿凿,说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褚衡身上流着乱伦之血,是个不祥之人。
恰逢朝前首相换届,选票开放,一时口舌之快,让褚衡处于热炉之上。
冬日贫民难捱,石芷鹤打着褚衡的旗号,去了好几个主星下的平民区布施应急棉被、燃料、吃食。
石芷鹤从泥泞的雪道出来,看见一脸和蔼的首席站在飞行器下等着他。
OMEGA顿了一顿,上前,坐入飞行器。
飞行器启动,热气弥漫。
中年男人说:“成为一个政客,首先得成为一个好人。”
“你很有天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转过头,想呵一声,但忍住了,他对着人挑眉:“这是夸奖吗?”
中年男人无言,石芷鹤便转过头去,凝视前方。
“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选择。”
对方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细细打量,隐约怀念:“你至少比他强多了。”
石芷鹤疑惑:“谁?”
石芷鹤突然想起了会面一夜,对方看见他斗篷下的面容时,骤然的沉默。
那不是面对陌生人的反应,当初他以为男人是被他孤勇夜闯给震撼了,这么听来,又似乎不对。
他皱眉问道:“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一见面就知道我是褚衡的人?”
男人看着他,摇头:“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对褚衡殿下很重要,就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坐在黑暗里,复盘所有棋路。
轨迹来回跳脱,又被拉入节点。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运行法则,也有它自己的命运。
故事偏离了大半条轨道,该发生的,会如何发生,不该发生的,又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黑曜石毁灭之时,既是轮渡开启之时。
褚衡放下棋子,平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有人在与他对弈。
褚衡落下一子,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握着那枚棋子,再度移动棋格。
仇琛和褚衡一起在划好的据点等待联邦的星舰抵达,几乎所有身穿白服的向导都一副恹恹的样子,时不时还有人呕吐。
仇琛看着身侧无所事事的ENIGMA,想起那日他一往无前毫发无损,忍不住疑惑地说:“你好像不会被那个机器影响。”
褚衡转过头,看着仇琛,说:“有是有一点儿,不过,我不怕疼。”
ENIGMA的视线在周围幸存的联邦军队内巡回,说:“那玩意儿挺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朝后靠着残墙,指尖点了点太阳穴,说:“只要你不抵抗,就不疼了。”
仇琛想起那日慈悲肃穆的女神像,心情沉重,褚衡看着他,说:“我教你用链接吧。”
仇琛慢一拍抬起头,褚衡无所谓地一笑,说:“就当回答他们。”
ENIGMA哨兵和他的向导相拥死去的画面闪过眼前,仇琛无言以对,又想起什么,看着褚衡,说:“你恨军部,为什么干脆不一走了之,还在这卖命。”
褚衡低笑一声,为这句话里的攻击性,他看着仇琛,说:“因为有人告诉过我,人生的意义就是如此。”
“谁说的。”
“他死了。”
仇琛立刻顿住,他看着褚衡,褚衡抱臂,风抚动他的长发,红眸转动,露出笑意:“你紧张什么?”
“不是想用链接吗?”
褚衡朝他伸出手,这只手曾经沾染过无辜之人的鲜血,也曾为同袍浴血奋战到底,曾折断他的手腕,也曾带出彻夜温存的白浊。
褚衡说:“昨晚的份,现在补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两幅怪异粘连在一起的画面,仇琛几步走近,感觉眼前的场景怪异而缠绵。
一边是仇琛的记忆,另一边是褚衡的记忆。
褚衡在他身侧站定,光影动态,落在他的脸上,化成一片浅色阴影。
褚衡说:“这次,我和你一起走。”
他们并肩走入过去,穿越双人的记忆,时光流逝在指间,如同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褚衡在仇琛的眼中一点一点长大,身侧的ENIGMA面容也同步从幼态转为青涩、再成熟。
仇琛很多时刻,会忍不住从血腥场面转开视线,落在褚衡面无表情的脸上。
在仇琛孤身一人行走仇氏深宅时,褚衡也孤身挣扎在皇宫里不得解脱。
在快速走完前半程后,时光流速慢了下来,褚衡转头,看着仇琛,说:“你有什么想细看的,直接伸手,它会带你去。”
仇琛转过头,看见了记忆里不常见的颜色,那是一片金黄色的稻海,低伏波动,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脚下变成了泥土,风中传来炊烟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路尽头,是一间木质小屋。
仇琛再一转念,就站在了屋内,地板嘎吱作响。
旧景里,褚衡坐在地上,含笑伏在男人的膝头,狞猫蹿上桌面,打翻了放置马卡龙的碟子。
仇琛吓了一跳,盯着这只不该出现在此的动物,意识到这是属于谁的精神体。
褚衡说:“看什么?”
褚衡几步走近桌子,将手低下,趴在茶杯壁边缘的银蝉顺势攀上手指。
仇琛对着那只在屋内大摇大摆的狞猫,犹豫道:“这是你老师的...”
褚衡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哼笑一声,抬起手,银蝉朝窗外飞去,消失在稻海。
褚衡回过头,说:“你猜。”
仇琛失去了语言,褚衡环视周围,突然道:“我想在这待一会儿,其他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继续朝前走去,他不想,但意识拽着他,路过了所有褚衡与柳青有关的过去,他看见了褚衡的脆弱,炽热,真诚,悲恸,绝望。
最后的最后,仇琛站在棺材前、歇斯底里的褚衡身后,感到一阵毁天灭地的情绪袭来,他抬起手,才发现自己落下了一滴泪。
仇琛慌张地转头,朝后奔去,无数碎片掠过,那个纯粹赤忱、一腔真心为联邦的人,接受了皇宫对褚衡的条件交换,褚衡的待遇变好,他去匹配结合。
只因该死的65%相容。
仇琛缓慢地站住,不知何时,他已经跑出太远,周边一片黑暗。
他的意识想要逃避那一切,心脏疼得发颤,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见远处有一点影像。
仇琛再次迈出脚步,越走越近,才缓慢察觉出不对。
褚衡站在一副落地镜前,几步走近,手抚镜面,像是在窥探,打量。
不,不是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手掌下溢出浓稠的血来,淌下镜面,镜子里,少年一副阴沉,面目可憎,浑身湿透,额角、胸前晕开潮湿血痕。
镜子外,褚衡的表情天真得宛如孩童,歪头,看着这副可怕的景象,仿佛在观看戏剧。
而后,他像是突然察觉了什么,褚衡和镜子中的少年一起回过头来,看着仇琛。
仇琛下意识退后一步。
“仇琛,回头。”
仇琛一下子踩空,那副景象在头顶远去,仇琛整个人摔落在花海里,疼痛难忍。
褚衡插兜站在他的身后,笑:“你走太远了。”
仇琛艰难地爬起来,扫视周围。
这像是很久之前仇氏旧宅后的那片花海,湛蓝天空下,有仆人在护理植物,不远处,褐色楼体低矮,坐落一大片。
仇琛感到疑惑,看向褚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感觉如何。”
仇琛闭上眼睛,他看到的,仍旧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褚衡看着他的表情,嗤笑一声:“我想也是,你又不爱我,谁会因为随随便便看一个人的过去就产生波动的。”
仇琛闻言皱眉,心脏在想起最后一幕时微微一紧,他黑暗的视野里突然亮起一点光,又熄灭。
仇琛睁开眼,看着褚衡,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衡的心情似乎因为记忆中的天气变得很好,他嘴里哼着断续的调子,问仇琛,说:“这是你记忆中的哪一天?”
“…我的生日。我爸妈都从前线回来了,大家都在。”
褚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整个府邸都挂上了彩色的气球,缤纷的彩带爆破在半空中下落,随处可见各种符合小孩子口味的装扮。
褚衡吹了个口哨,惹得仇琛一瞬皱眉,他看过来,褚衡露出一个轻浮而毫不在乎的笑意:“我想去参加派对欸。”
喷泉的周围落满了白鸽,水底各种金币闪闪发光,仇琛看见幼年的自己一路从台阶往下奔跑,扑进从前门下飞行器的女人怀里,男人在她身后走下,露出和蔼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拿起野餐桌上的一份奶油蛋糕,他一手拿起樱桃梗,咬住果肉扯下,将樱桃梗放在指间把玩,仇琛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什么都吃。”
褚衡脸颊鼓囊,眨着眼,说:“我试试嘛。”
仇琛无奈:“这都是假的。”
褚衡说:“但是有味道欸!”
仇琛看着褚衡的表情,觉得ENIGMA自进入他的记忆以来,状态同往常不太一样,不再严肃,不再冷酷,而是时时刻刻都在笑,加着语气词,没有理由地笑。
褚衡顿住叉子,看着盯着自己的仇琛,说:“你想吃?”
仇琛摇头。
褚衡笑意更深,他说:“成为强者,第一条,就是无所畏惧。”
“既不畏惧生,也不畏惧死。”
“也不畏惧尝试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里的蛋糕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场景停滞,变幻,他们站在了客厅,长桌上仇琛踩凳闭着眼睛在许愿,母亲帮他戴上纸冠,父亲将他期望已久的枪械模型放在桌面。
烛光摇晃,场景梦幻而虚无。
褚衡环视周围,看着仇琛,说:“我们换个方式吧。”
仇琛愣道:“什么...”
“别忘记了,曾经,你是第一,我是第二。”
“如果有人可以追上我,除了你,别无他人。”
“你要干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我。”
褚衡手里幻化出一把老式猎枪,对准了仇琛记忆里的人。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花四溅。
这是虚拟的。
不是真的。
尽管如此,仇琛还是觉得头晕目眩,恨意上涌,近乎无法自制。
尸体纷纷坠落倒地。
褚衡不是这种人。
不,他就是这种疯子。
两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疯狂争斗,此消彼长,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该清楚明白地知晓。
如果他不会被褚衡所杀,那他终有一天,会杀死褚衡。
褚衡收起枪,对着他一笑,无声地挥了挥手,是再见,亦是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无尽的时间长廊中。
仇琛缓过神,迅速追上,顺着褚衡逃窜的记忆缝隙飞驰,所路过的旧址,皆成一片血海。
他赤手空拳,别无选择。
“跟着我。”
这是仇琛的记忆,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与褚衡生死追逐,记忆中,再也没有哨向禁锢,他再一次追上后,狠狠抵着褚衡的肩膀往墙上一摔,褚衡的枪也毫不留情,擦着他耳边过,半边血肉横飞。
褚衡挣脱,一腿把他扫倒在地,折断他的胳膊。
而仇琛的手中迅速化出一把枪,对着褚衡当胸一枪。
金色回响,仇琛回望着褚衡带笑的脸。
长风猎猎,尸骨万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挣脱记忆共享的那一刻,褚衡刚睁开眼睛,哨兵就红着眼发狠再度把他抵在了墙上,他举起拳头,盯着ENIGMA的神情自若,拳头颤抖,却迟迟无法落下。
褚衡抬起手,握住仇琛抵在他胸前的那只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远远传来集合的鸣哨。
褚衡轻笑,松开了手,摊开,在仇琛面前一晃,把人从幻梦中惊醒,说:“该走了。”
褚衡上舰之前,有许多应调度要驻扎的联邦军来送行,他们中有昨日被褚衡护下的,也有慕名已久的援军,仇琛看着那些人投射在ENIGMA身上的视线,才恍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褚衡的强大已为他笼络了太多的人心,他是最年轻的ENIGMA,也是最年轻的将领。
仇琛注视着褚衡平稳的背影,好像这种时刻他已经经历过了万千次,他从不会因此受宠若惊,也不会因此而骄傲自满、夸夸其谈,而是面对极致的盛大,极致的平静。
ENIGMA越发成为一个谜团,吸引他,又困住他。
“殿下身后那人是谁?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仇氏子,仇琛呀。”
“哦,这么看也不怎么...”
“好羡慕,如果我也和褚衡一届,那站在他身边的,就是我了。”
仇琛的脚步一顿,褚衡已经上了星梯,余光瞥见仇琛的表情,歪了歪头,示意仇琛赶紧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起,吹动褚衡的长发与白色军服,也吹动他的黑色军服。
仇琛回过头,面对许多殷切又不舍的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迈开跟着褚衡的脚步,走入星舰。
褚衡坐落窗侧沙发,熟练地按下桌面上的按钮,桌面被齐整打开,露出各式杂志、速食食品和一些贵重的军功奖章。
仇琛不由得挑眉,盯着这个玩具桌,和摊开杂志直接开躺的褚衡。
“这是你的星舰?”
褚衡从字里行间间隙分出一眼,看了下仇琛,说:“算是吧,你可以坐我对面。”
星舰的这一层内部素净至极,唯一花哨的就是这个桌子,仇琛无处可坐,只好坐在褚衡对面。
褚衡看杂志,仇琛的视线落在窗外,那里的众人还是迟迟不肯离去。
“这里会有人来守,军部下的命令,是要我去前线,把失地抢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表情一怔,回过头来,看着无所谓的褚衡。
褚衡笑了,说:“不止我,还有我的队员。”
在原着中,本该是仇琛的部下。
ENIGMA话音刚落,下一层的楼梯就传来了越来越近、吵嚷的欢呼声。
“队长!”
“老大!”
“褚哥,我想死你了!”
“啊,小哨兵,你也在啊...”
十几个陌生又熟悉的脸一齐出现在仇琛面前,有开心,有调侃,也有打量,仇琛一想起那晚的群交场面就有点不自在,加之他很久没怎么和人维持过友谊,他下意识又想躲,求救似地看了一眼褚衡。
ENIGMA接受到信号,放下杂志,无奈一笑,说:“你想去和他们熟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瞳孔地震,只恨隔着桌子没办法扯ENIGMA暗示,但褚衡好像觉得他的表情很有意思,过了一会儿,他转头说:“你们带他去好好玩儿。”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仇琛拽了起来,商量介绍着褚衡的星舰,仇琛连连摇头,被误认为是害羞,直接被推着走。
褚衡无视了仇琛的眼神求救,低头继续看杂志。
夜。
星舰行驶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哨兵终于从下一层回来,他表情萎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拷问与冲击,褚衡笑着看着他,仇琛一抬头,也看到了褚衡的笑脸。
哨兵的脚步一顿,走到褚衡的对面坐下。
桌子合上了,摊在褚衡面前的是无数繁杂的军报和实时地图。
仇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怔住一瞬后,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看着褚衡。
褚衡笑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们又不是去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只有不到二十人。”
“我的人,足够了。”
仇琛呵笑一声,不理解地皱眉:“别人都是一个舰队,你...”
褚衡的语气依旧平静,说:“不是亏待,是太多了,麻烦。”
仇琛平视着褚衡,褚衡抬手,在手中凝出一个光球,银色光泽稳定而坚固,又在他的掌心分化为十七个小球。
他转过视线,看着仇琛,说:“加上你,一共十七人,这是我能护住的极限,其他人,跟着我就是送死。”
褚衡收回了手中的精神力,说:“我倒是不介意,你介意吗?”
仇琛再也说不出话来,褚衡的视线落向窗外,说:“快到了。”
破晓前,荒草丛生的废墟行过几条痕迹。
天空中,并没有矩阵排布,一片白茫,渐渐带上点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半蹲着,看清整个局势。
只有军队驻扎,整整五只星舰,并无帝国人的基建队伍,财政支出全在军队上了。
褚衡点着通讯器传给整个队伍。
“看来他们的机器有限,战场后方的就放松了警惕,不过还是护好向导,有事,叫我。”
褚衡的话锋一转。
“或者仇琛,他的枪法很准。”
褚衡闭麦,看向注视着自己的ALPHA,又再度看向巡逻的帝国士兵,迅速在脑内构画整幅行进路线,他低声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们假装投敌,有重要信息告知,进去把领导层杀光,另一个是我们直接杀进去。”
仇琛听愣了一下,褚衡转过脸来,说:“我比较喜欢第二个。”
“要比赛吗?”
红色磁流体一扫出,就洞穿了数个帝国士兵的身体,整个驻扎点顷刻乱成一团,褚衡与仇琛飞快朝前为队员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听我指挥。”
“看见十一点钟方向那个哨兵了吗?杀了他,把他的激光枪抢过来。”
“接下来,能帮我扫清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拿着重武器的士兵被五个人团团围住保护,仇琛看准角度,连开三枪,包围突破,仇琛跑近,躬身躲过光束,踹开挡在那人身前的士兵,再度起身。
仇琛一枪爆头,抢过激光枪,对着最后一人当胸一枪。
仇琛持续按下扳机,激光枪不同于普通子弹,一发一人,持续的光束在仇琛的瞄准与预判之下,将一整片的人如同割稻子一样半身截断,褚衡在他身后大笑,褚衡说了不要回头,可仇琛还是忍不住回头,他看见了ENIGMA染血而肆意张狂的脸,因为笑意而显得残酷绚丽的表情,褚衡杀了一人,与哨兵对上视线,他加快一步,跳至与仇琛并肩奔跑,双指并齐,对他行了一个俏皮的军礼。
红磁流体刺穿了埋伏在仇琛右侧的人的脑袋,ALPHA也毫不犹豫抬枪,扫射一片ENIGMA身后紧追不舍的士兵。
天空中无数架攻击舰疾驰而来。
褚衡仰头:“啊哦,看来我们太耀眼了,有人眼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朝褚衡伸出手,褚衡带笑扯住,被仇琛一把拉过,跟随哨兵一起滚入掩体。
仇琛扔掉了能源告罄的激光枪,深呼吸,迅速将背后的狙击枪取下,上好膛,转身瞄准天上的攻击舰,五,四,三,二,一。
砰。
舷窗碎裂,驾驶毙命,敌舰翻滚着下落。
褚衡吹了个口哨,笑:“他们见识过我的催眠之后,都不敢离我太近了。”
仇琛视线一瞥,立刻扶着褚衡的肩膀让他下蹲,对着不远处就是一枪,士兵倒地。
打中的是脖子,不是头,那人挣扎着还想对褚衡开枪,被仇琛立刻再补了一弹,才彻底倒下。
仇琛松开手,用劲甩了甩,但整只右手从手腕开始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拿不稳枪支,也控制不了精准度。
褚衡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手,仇琛怔了一下,抬起眼。
褚衡说:“单枪还能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抽出腰间的枪,换了左手拿住,将狙击枪背至身后。
他什么都没说,褚衡却笑了,他说:“继续往前。”
浴血重生。
第七星,回来了。
仇琛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回望满目疮痍,褚衡站在他的身侧,发出信号,地图上的红标褪去,重新变为金色。
仇琛看着褚衡的笑容,和十几个从不同方向踉跄走回来,站在身下开始欢呼的队友。
褚衡的血色长发如同胜利的旗帜在风中飞扬,虎牙也带血。
他对着仇琛,朝他的属下们伸出手。
“正式欢迎你的加入,他们也会是你的朋友。”
帝国与联邦的这场拉锯战空前持久,往往是他们前脚把失地抢回来,后脚帝国又屠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命如草芥。
很多时刻,几乎一下战场,就得迅速进行精神疏导,以备下一次的突袭。
接吻成了习惯,
睁眼是血腥,闭眼是褚衡。
止痛剂。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某一日破晓,仇琛从噩梦中惊醒,虚无中探去,想要喊些什么,却抓住了一条纯白的链条。
仇琛立刻清醒,坐了起来,褚衡也在他身侧睁开了眼睛,夜风拂过情欲气息,ENIGMA薄唇紧闭,单臂撑头,慵懒而倦怠地用链接开口。
“试试,说点什么,什么都行。”
仇琛抓着那根链条,犹豫着张开嘴,又发觉不用真的发出声音,他重新闭上了嘴,看着褚衡。
哨向的链接是联邦的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爱的圣旨。
可他...
仇琛注视ENIGMA的表情良久,才想起来可以喊些什么,他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那样一字,一句,缓慢而迟疑地传音。
“褚、衡。”
石芷鹤站在主星学院的电子屏前,上面正在滚动最新的前线战报,他知晓战况凶险,远星信号不好,时差纷乱,为了不妨碍褚衡,他从未敢主动联系,只能从战报中看到、窥测一点来自于他的信息。
石芷鹤看着明灭的地图,周边人来人往,而他孤身一人。
石芷鹤抬起手腕,调出那个名字,久久注视,睫毛颤动,轻轻在那上面落下一吻。
“褚衡。”
“我好想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又一对ENIGMA哨向的殉职,所有ENIGMA被强制召回,除了褚衡。
褚衡接下了残余的部队,组成第十三舰,千余人在列。
帝国与联邦正式成对峙之势,帝国越不过褚衡驻扎的第十三舰,只得不时绕着后方骚扰,或者派流民当间谍。
发现这样也收效甚微之后,帝国消停了。
两方军队摒心静气,场面一度和谐得像是同盟相会。
褚衡便难得放了一次舰队的轮班假,每人半天。
驻扎当地原本最繁华的酒店老板死了,空了出来,被军队临时征用。
有棋牌室,也有酒厅,褚衡躺在前厅的单人沙发上,双腿搭扶臂,背靠另一边,最后瞥了天花板一眼,那里有着数个提供给哨向荒唐一度的房间,他把精神触须从楼体收了回来,开启屏蔽,百无聊赖地手拿带旧血迹的飞镖瞄准墙上的靶心,投射。
“铮”。
正中靶心。
“快去呀,去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说你头疼的厉害,只要一次就够了...”
“你们说得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去?不是也怕舰长...”
“别怪我没提醒你,仇琛好不容易不在一回,你被他逮到,有你好果子吃...”
仇琛站在他们身后,等他们有商有量地完了,才开口道:“你们干什么呢?”
“啊!!”
几个单身哨兵瞬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溜走了。
仇琛重新把视线投到慵懒而无所事事的ENIGMA身上,隔着一段距离,仇琛突然皱了皱眉。
他疑心是自己闻错了,又走近了几步。
花香在鼻端更加清晰、且浓烈,像一万朵玫瑰、薰衣草和柑橘揉烂,酒意熏红,引人沉入永睡,动人心魄。
褚衡的余光转落到仇琛脸上,又很快收回,继续朝墙上的靶子投镖。
“你什么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几步走近,欲言又止,最终在自己觉得头昏之后,开口提醒:“你的气味。”
褚衡的手指顿了顿,语气也变得更为薄凉:“哦,最近是有点烦。”
“我...”
第一个字出来之后,仇琛再也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他看了一眼天花板以上。
褚衡突然道:“你有没有发现,帝国的人在绕着我们打转。”
“最近又不追了。”
仇琛怔住,重新看向褚衡,像是没搞懂褚衡在这种时刻突然谈公务的意义。
褚衡捻着最后一支镖,回想起原着里的路线,以防万一,他还得回石芷鹤身边确认一次。
“铮”。
镖深深钉入墙体。
褚衡坐了起来,抓起外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回本部一趟,报告。”
褚衡离开太久,留在OMEGA后颈上的气息已经很淡,只有疤痕未消。
顾砚埋头科研,难得传讯请石芷鹤去实验基地之一检测最新版本成果,模拟分离已经到达45%,他注视着实验室里的光幕里的操作流程,两条线相连,又再度剥离,不知为何,突然低下头,自嘲一笑。
他是因为仇琛来到的黑曜石,却借此缘机遇见、认识、爱上了褚衡。
“笑什么?”
“笑自己,也笑命运无常。”
阴差阳错因此失去了什么,就又得到了什么。
顾砚挑了挑眉,像是难得看见石芷鹤发表这等悲春伤秋的言论,不由得凑近了一些想调侃,却突然皱起了眉。
“你身上的花香……是……”
石芷鹤转过头,看见顾砚放下了手写板,皱眉沉思,他看了一眼OMEGA,奇怪道:“我感觉很久之前在某个地方闻到过。”
顾砚深思苦索,而后突然惊觉,抬头,说:“对了,就是你救我的那颗星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想起故星满山遍野的花海,笑了,将之视为对ENIGMA的赞赏:“他的信息素是很像花。”
“等等……你说,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顾砚的脸一下子变得犹豫猜疑,他看向石芷鹤,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希望是我猜错了。”
顾砚转身,他的袖管空荡,又在走出几步后顿住,回过身来,问:“你的伴侣是谁?他去过那颗星球吗?”
石芷鹤回到主星后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前朝大选,支持褚衡的官员也都有自己的盘算,石芷鹤必须旁听会议,才能更好地看清局势。
石芷鹤在最后一排坐下没多久,就有个陌生的男人走近,OMEGA站起来,与之交握,在心里快速搜寻对方的脸与职位。
他没见过这个人。
“打扰了,没有冒昧的意思,”男人的视线在他五官上停留得格外久,“你姓柳吗?”
石芷鹤顿了顿,说:“为什么这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从后边过来,是首席,他替石芷鹤挡了这个人,而后转身对OMEGA说:“别理他,人老了,眼神不济。”
石芷鹤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转开视线,继续坐下。
高强度在学业外打工的后果就是在课上疯狂走神,也和一些朋友失了联络,石芷鹤看向黑板,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已经变得过于滞后了,他为了能尽早上战场后援,白天上课,夜里在顶层模拟,自己折磨自己。
申请再度被驳回,也没关系。
他不只是学生,还是褚衡的人。
下课铃响,石芷鹤顺着人流走出教室,他低着头检查通讯,听到了许多声压抑的低呼、隐约而模糊的“殿下”二字,他下意识站住,而后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日光下澈,站在廊下的人对他一笑,抬起手挥了挥。
褚衡被狂奔而至的狐狸撞了个满怀,OMEGA喜极而泣,褚衡无奈一笑,借势抱着转了一圈,才扶着后脑勺放下。
周遭无数艳羡的视线蜂拥而至,石芷鹤抱着褚衡的后颈,哽咽难言:“你怎么、都不给我、我打电话……”
褚衡叹了一口气,说:“我怕我打了,就只想回来。”
不远处,一脸颓靡的红发少年看见了这幅场景,往前的步伐收回,他看着ENIGMA的背影,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发中的红色磁流体探出一个角,在注视对方远去后,又再度收回。
褚衡回到宿舍就躺了,倒时差。
石芷鹤出门给ENIGMA添置吃的,褚衡就回来几天,他想尽可能让他过得舒适随心。
然而刚下电梯,他就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他还没来得及因为对方阴郁的脸色而吓一跳,就被沈齐山拽住,往一边走廊里去。
灯光闪烁一瞬,又恢复正常。
少年低着头,视线飘忽:“小鹤,你最后一面见习凉、刘宇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石芷鹤愣了一下,说:“不是为期两年的交换生特训吗?你不是还说等他们回来要他们再请……”
沈齐山盯着OMEGA,说:“我觉得,他们死了。”
石芷鹤顿住,许久才呵笑一声,说:“你这个玩笑开得……”
“我没有诓你!你还记得上学年和仇琛打排位赛的那个人吗?他撞了仇琛的肚子,生育局的人那天把这围了个水泄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这个名字与具体事故让石芷鹤有一瞬的皱眉。
石芷鹤吐出一口气,忽略心里升起的不适,说:“记得,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档案,找到了一个人。”
“习凉、刘宇的档案转让也是这个人干的。”
“他是军部派给褚衡的下手。”
石芷鹤听出了暗示,不理解地缓慢退后,摇了摇头,看着对方,说:“你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你不信我,就和我一起去军部,我可以黑掉他们的网络,带你看看,我所看到的。”
石芷鹤转身走出几步,又顿住,他看向一脸痛苦的昔日旧友,感到心脏在一点点地下沉,他张开嘴,欲言又止,而后,OMEGA垂下视线,说:“我相信他。”
旁晚。
石芷鹤和沈齐山摸进了主星分部的档案室,红发少年接入线缆,迅速在成万上千的档案中拽出他所想要的信息,其中一个已成黑白,另两个是失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齐山苦笑一声,坐倒在地,开始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一团乱:“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
石芷鹤站在一侧,像是成了一尊塑像,无数代码光影从他的脸上逝过,他对少年开口。
“你帮我查一下,褚衡有一个老师。”
石芷鹤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冰冷的档案上,黑白照片像张无声的刀刃,直直插进石芷鹤的心里。
他无意窥探褚衡的伤疤,也尊重他的过去。
可如果开始的一切就是虚假,那结果会是真实吗?
就在此刻,本该密封的档案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响。
门被踹开,灯被打亮,几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迅速冲入,将沈齐山摁倒在地。
褚衡一步一步走近,看着石芷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我等你回家,等了好久。”
ENIGMA的视线冰冷地落在地上的少年脸上,又抬起,看着OMEGA。
他漂亮的脸上很平静,半分没有被戳穿的愤怒与阴沉,就像平常执行任务程序。
石芷鹤什么都说不出来,褚衡看了下属一眼,单手拽住了他的手,把人强行拽出了档案室,OMEGA几步一踉跄,跟着ENIGMA的步伐。
褚衡的语气平常:“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石芷鹤的表情回笼,一下子挣脱了他,朝回廊后边跑去,而后吓得站在了门口。
档案室已血流一地,路西法于血泊之中站起来,像一条眼镜蛇。
褚衡红眸微动,他怜悯地对着OMEGA的背影说。
“这样就没意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雪花球坠入万丈深渊,迸裂千百碎片,将石芷鹤刺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冰凉的液体漫至脚边,不是雪花球残余的水液,而是朋友的鲜血。
沈齐山气息微弱,濒死一线,仍死死瞪向廊外,不肯闭上眼睛,石芷鹤踉跄跪在他身前,六神无主地扶住血泊中的少年,摁住他脖颈上源源不断涌血的伤口,直至鲜血将半身染红。
OMEGA向导周身亮起温柔而炽热的淡金光芒,顺着捂住伤口的手,涌入少年的身体。
他什么都不要,只求朋友不要死。
石芷鹤徒劳地抱着对方,精神力源源不断地填入虚空的撕裂,直至枯竭。
路西法看了一会儿,爬开少年的身体,朝廊外而去。
褚衡的脚步声在OMEGA身后响起,几乎是应激反应,石芷鹤立刻浑身一抖。
褚衡靠在廊外,眼神示意下属退下。
档案室空荡,只剩下一场还未结尾的悲剧主演。
褚衡靠在门口,懒洋洋地对着石芷鹤的背影,发问:“你在怕我吗?”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为什么。”
褚衡直起身,几步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搭上OMEGA单薄的臂膀,感受着他的颤栗。
那一处血肉借助着ENIGMA的精神力、在OMEGA不肯松开的手下艰难复原,褚衡看着眼前这一切,红眸深处的火光动荡,情不自禁地嗤笑一声。
他的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治愈剂。
S级治愈向导,不仅能修补精神海,更能借助万分精神力修补一分血肉裂痕。
石芷鹤感受到变化,愣愣地松开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陷入昏迷的少年脖颈完好如初,只剩下缓慢凝固的血痕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幻梦。
石芷鹤突兀地笑了一声,他颤抖着去摸少年的脉搏,那里正缓慢恢复。
褚衡拍了拍手掌,就有军人重新鱼贯而入,抬起了地上的少年,石芷鹤透支了精神力,一时没拉住,他苍白的面上全是遭受重大冲击后的惶恐,军人不肯听他的,石芷鹤反应过来,看向了门口一脸冷漠的褚衡。
褚衡回以视线,在军人要拖石芷鹤的时候,ENIGMA轻声说:“我的人,我自己管。”
褚衡单手解下了腰间办公的黑色带电镣铐,一把将OMEGA拽回身侧,将一头铐在对方手上,一头铐在自己手上。
石芷鹤要动,褚衡死死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弹,褚衡看着OMEGA的眼睛,低声说:“你最好别动,这个很疼,你会受不了了的。”
军部的监狱在地下,整整四层,给OMEGA的拘役室都是单独的,却也暗无天日,肮脏破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一把人带进房间,就松开了交握的手,石芷鹤立刻挣扎着想要远离ENIGMA,剧烈的电流被交互刺激,OMEGA克制不住地朝后倒靠在墙上,却闭紧了嘴,不肯惨叫出声。
褚衡这侧同时也会有电流,但他只是闭了闭眼,就再度睁开了眼睛,身子连晃都没晃。
褚衡俯视着OMEGA,说:“我是拿我易感期的理由把你带到这的。”
石芷鹤目光带恨,面容苍白,死死盯着褚衡。
褚衡轻笑一声:“别这么看着我呀,我秉公办事,你们私闯军部,窥探机密,本就是死罪。”
石芷鹤说:“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冷血冷情的怪物。”
褚衡叹了一口气:“别再试图激怒我了。”
最后一缕光线被吞没,漫天的红色,从天花板坠落,慢慢吞噬了整个房间。
石芷鹤每挣扎一次,那幅镣铐就会释放出一次电流,将他刺激得整个人手脚麻痹,脑海发木。
褚衡将无法挣脱的OMEGA摁倒在地,他的长发无意撩过对方的面庞,石芷鹤厌恶地扭过头去,褚衡低笑,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说:“我好伤心呀,小鹤。”
覆在OMEGA身下的红色磁流体缓慢攀附,包裹着他脆弱的脖颈,越收越紧,将他整个人扼得仰起头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无法呼吸,从发红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来,他放弃了挣扎,只是看着褚衡。
褚衡松开了力道,温柔擦去了那滴眼泪,他的手指冰凉,带起一阵颤栗:“我不会让你死的。”
褚衡撕烂了石芷鹤的衣物,拽下裤子,路西法带着倒刺的触手抚过OMEGA脆弱的肌肤,留下一大片暗色血痕。
褚衡单手扯开皮带、裤链,抵上OMEGA的入口,ENIGMA的性器滚烫,被生理反应催生出更可怕的破坏欲,石芷鹤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被褚衡一把摁住腰,直直地拽起悬空,循着生殖腔一插到底。
OMEGA的生殖腔因受到剧烈刺激而翻涌搅动,脖子上的桎梏却让石芷鹤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抓住那无法剥离的磁流体,脑海一片空白,在窒息下,被刺激得直接射了出来。
星星点点的白色落在石芷鹤赤裸的下腹,也落了一些在他的胸膛。
褚衡的手抚过OMEGA的胸前,抹开路西法留下的大片血珠,也轻轻捻动挑弄对方的乳头,他的眼神冷漠,表情却好奇,他再度摁下OMEGA的挣扎,对石芷鹤说:“看来你比小琛喜欢这里。”
石芷鹤喉咙里发出一声哭喊的嘶吼,褚衡俯下身,OMEGA胸膛起伏,阴冷地瞪着褚衡,褚衡说:“啊,想起来了,他当时,也是你这幅表情。”
褚衡带血的手,揉弄着石芷鹤的脸颊,手感松软,像面包:“我觉得很漂亮。”
褚衡感受着手下猎物的颤抖,俯下身,缓慢而坚定地咬上对方的脸颊,直至见血才松开,褚衡微微抬脸,于黑暗里抚摸那道渗血的牙痕,轻笑。
石芷鹤仰头盯着褚衡,断续道:“你把我……变成了你的帮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想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别人,未曾想,用这善意,亲手豢养了只恶鬼。
“为什么、这么对我。”
OMEGA的语意已脆弱不堪,仿佛绝望心死。
“……你如果恨我,直接杀了我就好。”
褚衡扶着石芷鹤的头将之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不恨你。”
褚衡的眼睛在黑暗里反射出微微的光,如同地狱的引路火炬,轻声呼唤,柔意诱哄。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大雨中迷路的灵魂,需要他人保护,照顾。
“谢谢你选择爱我,但我已经走得太远,没有办法回头了。”
“但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相信的真实。”
“如果你不去看,我可以陪你一直演下去,一直演下去,直到世界终结的那天。”
石芷鹤自嘲地笑了一声,眼泪滑落,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碾碎成千万片,被电流击得没有感觉的手臂下意识想拥抱眼前人,他觉得自己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喃喃:“这都是错的,都是假的……”
随之崩塌的,不仅是他的爱,他的信念,坚守的正确,保护的一切。
褚衡说:“正确是由别人定义的,我所做的,就是我所认为的正确。”
ENIGMA抬起手,蒙住了石芷鹤的眼睛。
褚衡射了一次后就把镣铐解了下来,用之把石芷鹤的双手铐在了背后,电流他能忍,只不过徒增清醒,还是留给OMEGA当情趣好了。
石芷鹤不像第一次那样缠着他了,而是费尽心思想逃,褚衡出门休息一会儿,OMEGA就被守在楼下的人逮住送了回来,拘役室的锁再加一层,褚衡敲了敲报废的旧锁,笑着问铐在墙上、半吊着的OMEGA:“谁教你的?”
OMEGA拒不合作,闭上了眼睛。
褚衡遗憾道:“我们真的没得聊了吗?”
石芷鹤浑身都是伤,面颊的几个咬痕重叠,倒比巧笑晏晏的褚衡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褚衡走近,掐着石芷鹤的脖子,逼他睁开眼睛,满是阴冷恨意,更像了。
褚衡缓慢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花香迷障,引诱共坠深渊,OMEGA的面颊迅速被熏红,他无措地闭眼,想要甩头,却被ENIGMA辖制。
褚衡轻声说:“你猜猜,你能比仇琛多撑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的双腿被褚衡抵住分开,红烂的后穴收缩起伏,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带着血丝的透明体液。
石芷鹤痛苦地呜咽一声,褚衡凑近,轻轻嗅闻,咬上OMEGA的喉结,再缓慢舔舐。
强制发情对OMEGA是巨大的伤害,整个房间像是春日落了一场极地大雪,褚衡无端地觉得冷了一分,就将OMEGA操得更重一分。
石芷鹤被本能驱使,清醒时厌恶,朦胧时发疯,他被褚衡摁在墙上,偶尔又主动将褚衡推倒,直至在情欲中骑晕自己。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来回模糊,直至石芷鹤再也不愿主动面对真实。
漫长的监禁,实则也不过才几日而已。
石芷鹤却觉得自己真切地死了一回。
他往短暂的从前、漫长的来日看去,觉得生不如死。
原来,
他一直在和一具白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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