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震动(2 / 2)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运行法则,也有它自己的命运。

故事偏离了大半条轨道,该发生的,会如何发生,不该发生的,又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黑曜石毁灭之时,既是轮渡开启之时。

褚衡放下棋子,平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有人在与他对弈。

褚衡落下一子,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握着那枚棋子,再度移动棋格。

仇琛和褚衡一起在划好的据点等待联邦的星舰抵达,几乎所有身穿白服的向导都一副恹恹的样子,时不时还有人呕吐。

仇琛看着身侧无所事事的ENIGMA,想起那日他一往无前毫发无损,忍不住疑惑地说:“你好像不会被那个机器影响。”

褚衡转过头,看着仇琛,说:“有是有一点儿,不过,我不怕疼。”

ENIGMA的视线在周围幸存的联邦军队内巡回,说:“那玩意儿挺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朝后靠着残墙,指尖点了点太阳穴,说:“只要你不抵抗,就不疼了。”

仇琛想起那日慈悲肃穆的女神像,心情沉重,褚衡看着他,说:“我教你用链接吧。”

仇琛慢一拍抬起头,褚衡无所谓地一笑,说:“就当回答他们。”

ENIGMA哨兵和他的向导相拥死去的画面闪过眼前,仇琛无言以对,又想起什么,看着褚衡,说:“你恨军部,为什么干脆不一走了之,还在这卖命。”

褚衡低笑一声,为这句话里的攻击性,他看着仇琛,说:“因为有人告诉过我,人生的意义就是如此。”

“谁说的。”

“他死了。”

仇琛立刻顿住,他看着褚衡,褚衡抱臂,风抚动他的长发,红眸转动,露出笑意:“你紧张什么?”

“不是想用链接吗?”

褚衡朝他伸出手,这只手曾经沾染过无辜之人的鲜血,也曾为同袍浴血奋战到底,曾折断他的手腕,也曾带出彻夜温存的白浊。

褚衡说:“昨晚的份,现在补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两幅怪异粘连在一起的画面,仇琛几步走近,感觉眼前的场景怪异而缠绵。

一边是仇琛的记忆,另一边是褚衡的记忆。

褚衡在他身侧站定,光影动态,落在他的脸上,化成一片浅色阴影。

褚衡说:“这次,我和你一起走。”

他们并肩走入过去,穿越双人的记忆,时光流逝在指间,如同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褚衡在仇琛的眼中一点一点长大,身侧的ENIGMA面容也同步从幼态转为青涩、再成熟。

仇琛很多时刻,会忍不住从血腥场面转开视线,落在褚衡面无表情的脸上。

在仇琛孤身一人行走仇氏深宅时,褚衡也孤身挣扎在皇宫里不得解脱。

在快速走完前半程后,时光流速慢了下来,褚衡转头,看着仇琛,说:“你有什么想细看的,直接伸手,它会带你去。”

仇琛转过头,看见了记忆里不常见的颜色,那是一片金黄色的稻海,低伏波动,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脚下变成了泥土,风中传来炊烟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路尽头,是一间木质小屋。

仇琛再一转念,就站在了屋内,地板嘎吱作响。

旧景里,褚衡坐在地上,含笑伏在男人的膝头,狞猫蹿上桌面,打翻了放置马卡龙的碟子。

仇琛吓了一跳,盯着这只不该出现在此的动物,意识到这是属于谁的精神体。

褚衡说:“看什么?”

褚衡几步走近桌子,将手低下,趴在茶杯壁边缘的银蝉顺势攀上手指。

仇琛对着那只在屋内大摇大摆的狞猫,犹豫道:“这是你老师的...”

褚衡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哼笑一声,抬起手,银蝉朝窗外飞去,消失在稻海。

褚衡回过头,说:“你猜。”

仇琛失去了语言,褚衡环视周围,突然道:“我想在这待一会儿,其他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继续朝前走去,他不想,但意识拽着他,路过了所有褚衡与柳青有关的过去,他看见了褚衡的脆弱,炽热,真诚,悲恸,绝望。

最后的最后,仇琛站在棺材前、歇斯底里的褚衡身后,感到一阵毁天灭地的情绪袭来,他抬起手,才发现自己落下了一滴泪。

仇琛慌张地转头,朝后奔去,无数碎片掠过,那个纯粹赤忱、一腔真心为联邦的人,接受了皇宫对褚衡的条件交换,褚衡的待遇变好,他去匹配结合。

只因该死的65%相容。

仇琛缓慢地站住,不知何时,他已经跑出太远,周边一片黑暗。

他的意识想要逃避那一切,心脏疼得发颤,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见远处有一点影像。

仇琛再次迈出脚步,越走越近,才缓慢察觉出不对。

褚衡站在一副落地镜前,几步走近,手抚镜面,像是在窥探,打量。

不,不是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手掌下溢出浓稠的血来,淌下镜面,镜子里,少年一副阴沉,面目可憎,浑身湿透,额角、胸前晕开潮湿血痕。

镜子外,褚衡的表情天真得宛如孩童,歪头,看着这副可怕的景象,仿佛在观看戏剧。

而后,他像是突然察觉了什么,褚衡和镜子中的少年一起回过头来,看着仇琛。

仇琛下意识退后一步。

“仇琛,回头。”

仇琛一下子踩空,那副景象在头顶远去,仇琛整个人摔落在花海里,疼痛难忍。

褚衡插兜站在他的身后,笑:“你走太远了。”

仇琛艰难地爬起来,扫视周围。

这像是很久之前仇氏旧宅后的那片花海,湛蓝天空下,有仆人在护理植物,不远处,褐色楼体低矮,坐落一大片。

仇琛感到疑惑,看向褚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感觉如何。”

仇琛闭上眼睛,他看到的,仍旧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褚衡看着他的表情,嗤笑一声:“我想也是,你又不爱我,谁会因为随随便便看一个人的过去就产生波动的。”

仇琛闻言皱眉,心脏在想起最后一幕时微微一紧,他黑暗的视野里突然亮起一点光,又熄灭。

仇琛睁开眼,看着褚衡,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衡的心情似乎因为记忆中的天气变得很好,他嘴里哼着断续的调子,问仇琛,说:“这是你记忆中的哪一天?”

“…我的生日。我爸妈都从前线回来了,大家都在。”

褚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整个府邸都挂上了彩色的气球,缤纷的彩带爆破在半空中下落,随处可见各种符合小孩子口味的装扮。

褚衡吹了个口哨,惹得仇琛一瞬皱眉,他看过来,褚衡露出一个轻浮而毫不在乎的笑意:“我想去参加派对欸。”

喷泉的周围落满了白鸽,水底各种金币闪闪发光,仇琛看见幼年的自己一路从台阶往下奔跑,扑进从前门下飞行器的女人怀里,男人在她身后走下,露出和蔼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拿起野餐桌上的一份奶油蛋糕,他一手拿起樱桃梗,咬住果肉扯下,将樱桃梗放在指间把玩,仇琛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什么都吃。”

褚衡脸颊鼓囊,眨着眼,说:“我试试嘛。”

仇琛无奈:“这都是假的。”

褚衡说:“但是有味道欸!”

仇琛看着褚衡的表情,觉得ENIGMA自进入他的记忆以来,状态同往常不太一样,不再严肃,不再冷酷,而是时时刻刻都在笑,加着语气词,没有理由地笑。

褚衡顿住叉子,看着盯着自己的仇琛,说:“你想吃?”

仇琛摇头。

褚衡笑意更深,他说:“成为强者,第一条,就是无所畏惧。”

“既不畏惧生,也不畏惧死。”

“也不畏惧尝试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里的蛋糕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场景停滞,变幻,他们站在了客厅,长桌上仇琛踩凳闭着眼睛在许愿,母亲帮他戴上纸冠,父亲将他期望已久的枪械模型放在桌面。

烛光摇晃,场景梦幻而虚无。

褚衡环视周围,看着仇琛,说:“我们换个方式吧。”

仇琛愣道:“什么...”

“别忘记了,曾经,你是第一,我是第二。”

“如果有人可以追上我,除了你,别无他人。”

“你要干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我。”

褚衡手里幻化出一把老式猎枪,对准了仇琛记忆里的人。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花四溅。

这是虚拟的。

不是真的。

尽管如此,仇琛还是觉得头晕目眩,恨意上涌,近乎无法自制。

尸体纷纷坠落倒地。

褚衡不是这种人。

不,他就是这种疯子。

两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疯狂争斗,此消彼长,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该清楚明白地知晓。

如果他不会被褚衡所杀,那他终有一天,会杀死褚衡。

褚衡收起枪,对着他一笑,无声地挥了挥手,是再见,亦是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无尽的时间长廊中。

仇琛缓过神,迅速追上,顺着褚衡逃窜的记忆缝隙飞驰,所路过的旧址,皆成一片血海。

他赤手空拳,别无选择。

“跟着我。”

这是仇琛的记忆,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与褚衡生死追逐,记忆中,再也没有哨向禁锢,他再一次追上后,狠狠抵着褚衡的肩膀往墙上一摔,褚衡的枪也毫不留情,擦着他耳边过,半边血肉横飞。

褚衡挣脱,一腿把他扫倒在地,折断他的胳膊。

而仇琛的手中迅速化出一把枪,对着褚衡当胸一枪。

金色回响,仇琛回望着褚衡带笑的脸。

长风猎猎,尸骨万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挣脱记忆共享的那一刻,褚衡刚睁开眼睛,哨兵就红着眼发狠再度把他抵在了墙上,他举起拳头,盯着ENIGMA的神情自若,拳头颤抖,却迟迟无法落下。

褚衡抬起手,握住仇琛抵在他胸前的那只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远远传来集合的鸣哨。

褚衡轻笑,松开了手,摊开,在仇琛面前一晃,把人从幻梦中惊醒,说:“该走了。”

褚衡上舰之前,有许多应调度要驻扎的联邦军来送行,他们中有昨日被褚衡护下的,也有慕名已久的援军,仇琛看着那些人投射在ENIGMA身上的视线,才恍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褚衡的强大已为他笼络了太多的人心,他是最年轻的ENIGMA,也是最年轻的将领。

仇琛注视着褚衡平稳的背影,好像这种时刻他已经经历过了万千次,他从不会因此受宠若惊,也不会因此而骄傲自满、夸夸其谈,而是面对极致的盛大,极致的平静。

ENIGMA越发成为一个谜团,吸引他,又困住他。

“殿下身后那人是谁?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仇氏子,仇琛呀。”

“哦,这么看也不怎么...”

“好羡慕,如果我也和褚衡一届,那站在他身边的,就是我了。”

仇琛的脚步一顿,褚衡已经上了星梯,余光瞥见仇琛的表情,歪了歪头,示意仇琛赶紧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起,吹动褚衡的长发与白色军服,也吹动他的黑色军服。

仇琛回过头,面对许多殷切又不舍的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迈开跟着褚衡的脚步,走入星舰。

褚衡坐落窗侧沙发,熟练地按下桌面上的按钮,桌面被齐整打开,露出各式杂志、速食食品和一些贵重的军功奖章。

仇琛不由得挑眉,盯着这个玩具桌,和摊开杂志直接开躺的褚衡。

“这是你的星舰?”

褚衡从字里行间间隙分出一眼,看了下仇琛,说:“算是吧,你可以坐我对面。”

星舰的这一层内部素净至极,唯一花哨的就是这个桌子,仇琛无处可坐,只好坐在褚衡对面。

褚衡看杂志,仇琛的视线落在窗外,那里的众人还是迟迟不肯离去。

“这里会有人来守,军部下的命令,是要我去前线,把失地抢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表情一怔,回过头来,看着无所谓的褚衡。

褚衡笑了,说:“不止我,还有我的队员。”

在原着中,本该是仇琛的部下。

ENIGMA话音刚落,下一层的楼梯就传来了越来越近、吵嚷的欢呼声。

“队长!”

“老大!”

“褚哥,我想死你了!”

“啊,小哨兵,你也在啊...”

十几个陌生又熟悉的脸一齐出现在仇琛面前,有开心,有调侃,也有打量,仇琛一想起那晚的群交场面就有点不自在,加之他很久没怎么和人维持过友谊,他下意识又想躲,求救似地看了一眼褚衡。

ENIGMA接受到信号,放下杂志,无奈一笑,说:“你想去和他们熟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瞳孔地震,只恨隔着桌子没办法扯ENIGMA暗示,但褚衡好像觉得他的表情很有意思,过了一会儿,他转头说:“你们带他去好好玩儿。”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仇琛拽了起来,商量介绍着褚衡的星舰,仇琛连连摇头,被误认为是害羞,直接被推着走。

褚衡无视了仇琛的眼神求救,低头继续看杂志。

夜。

星舰行驶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哨兵终于从下一层回来,他表情萎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拷问与冲击,褚衡笑着看着他,仇琛一抬头,也看到了褚衡的笑脸。

哨兵的脚步一顿,走到褚衡的对面坐下。

桌子合上了,摊在褚衡面前的是无数繁杂的军报和实时地图。

仇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怔住一瞬后,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看着褚衡。

褚衡笑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们又不是去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只有不到二十人。”

“我的人,足够了。”

仇琛呵笑一声,不理解地皱眉:“别人都是一个舰队,你...”

褚衡的语气依旧平静,说:“不是亏待,是太多了,麻烦。”

仇琛平视着褚衡,褚衡抬手,在手中凝出一个光球,银色光泽稳定而坚固,又在他的掌心分化为十七个小球。

他转过视线,看着仇琛,说:“加上你,一共十七人,这是我能护住的极限,其他人,跟着我就是送死。”

褚衡收回了手中的精神力,说:“我倒是不介意,你介意吗?”

仇琛再也说不出话来,褚衡的视线落向窗外,说:“快到了。”

破晓前,荒草丛生的废墟行过几条痕迹。

天空中,并没有矩阵排布,一片白茫,渐渐带上点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半蹲着,看清整个局势。

只有军队驻扎,整整五只星舰,并无帝国人的基建队伍,财政支出全在军队上了。

褚衡点着通讯器传给整个队伍。

“看来他们的机器有限,战场后方的就放松了警惕,不过还是护好向导,有事,叫我。”

褚衡的话锋一转。

“或者仇琛,他的枪法很准。”

褚衡闭麦,看向注视着自己的ALPHA,又再度看向巡逻的帝国士兵,迅速在脑内构画整幅行进路线,他低声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们假装投敌,有重要信息告知,进去把领导层杀光,另一个是我们直接杀进去。”

仇琛听愣了一下,褚衡转过脸来,说:“我比较喜欢第二个。”

“要比赛吗?”

红色磁流体一扫出,就洞穿了数个帝国士兵的身体,整个驻扎点顷刻乱成一团,褚衡与仇琛飞快朝前为队员铺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听我指挥。”

“看见十一点钟方向那个哨兵了吗?杀了他,把他的激光枪抢过来。”

“接下来,能帮我扫清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拿着重武器的士兵被五个人团团围住保护,仇琛看准角度,连开三枪,包围突破,仇琛跑近,躬身躲过光束,踹开挡在那人身前的士兵,再度起身。

仇琛一枪爆头,抢过激光枪,对着最后一人当胸一枪。

仇琛持续按下扳机,激光枪不同于普通子弹,一发一人,持续的光束在仇琛的瞄准与预判之下,将一整片的人如同割稻子一样半身截断,褚衡在他身后大笑,褚衡说了不要回头,可仇琛还是忍不住回头,他看见了ENIGMA染血而肆意张狂的脸,因为笑意而显得残酷绚丽的表情,褚衡杀了一人,与哨兵对上视线,他加快一步,跳至与仇琛并肩奔跑,双指并齐,对他行了一个俏皮的军礼。

红磁流体刺穿了埋伏在仇琛右侧的人的脑袋,ALPHA也毫不犹豫抬枪,扫射一片ENIGMA身后紧追不舍的士兵。

天空中无数架攻击舰疾驰而来。

褚衡仰头:“啊哦,看来我们太耀眼了,有人眼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朝褚衡伸出手,褚衡带笑扯住,被仇琛一把拉过,跟随哨兵一起滚入掩体。

仇琛扔掉了能源告罄的激光枪,深呼吸,迅速将背后的狙击枪取下,上好膛,转身瞄准天上的攻击舰,五,四,三,二,一。

砰。

舷窗碎裂,驾驶毙命,敌舰翻滚着下落。

褚衡吹了个口哨,笑:“他们见识过我的催眠之后,都不敢离我太近了。”

仇琛视线一瞥,立刻扶着褚衡的肩膀让他下蹲,对着不远处就是一枪,士兵倒地。

打中的是脖子,不是头,那人挣扎着还想对褚衡开枪,被仇琛立刻再补了一弹,才彻底倒下。

仇琛松开手,用劲甩了甩,但整只右手从手腕开始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拿不稳枪支,也控制不了精准度。

褚衡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手,仇琛怔了一下,抬起眼。

褚衡说:“单枪还能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抽出腰间的枪,换了左手拿住,将狙击枪背至身后。

他什么都没说,褚衡却笑了,他说:“继续往前。”

浴血重生。

第七星,回来了。

仇琛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回望满目疮痍,褚衡站在他的身侧,发出信号,地图上的红标褪去,重新变为金色。

仇琛看着褚衡的笑容,和十几个从不同方向踉跄走回来,站在身下开始欢呼的队友。

褚衡的血色长发如同胜利的旗帜在风中飞扬,虎牙也带血。

他对着仇琛,朝他的属下们伸出手。

“正式欢迎你的加入,他们也会是你的朋友。”

帝国与联邦的这场拉锯战空前持久,往往是他们前脚把失地抢回来,后脚帝国又屠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命如草芥。

很多时刻,几乎一下战场,就得迅速进行精神疏导,以备下一次的突袭。

接吻成了习惯,

睁眼是血腥,闭眼是褚衡。

止痛剂。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某一日破晓,仇琛从噩梦中惊醒,虚无中探去,想要喊些什么,却抓住了一条纯白的链条。

仇琛立刻清醒,坐了起来,褚衡也在他身侧睁开了眼睛,夜风拂过情欲气息,ENIGMA薄唇紧闭,单臂撑头,慵懒而倦怠地用链接开口。

“试试,说点什么,什么都行。”

仇琛抓着那根链条,犹豫着张开嘴,又发觉不用真的发出声音,他重新闭上了嘴,看着褚衡。

哨向的链接是联邦的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爱的圣旨。

可他...

仇琛注视ENIGMA的表情良久,才想起来可以喊些什么,他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那样一字,一句,缓慢而迟疑地传音。

“褚、衡。”

石芷鹤站在主星学院的电子屏前,上面正在滚动最新的前线战报,他知晓战况凶险,远星信号不好,时差纷乱,为了不妨碍褚衡,他从未敢主动联系,只能从战报中看到、窥测一点来自于他的信息。

石芷鹤看着明灭的地图,周边人来人往,而他孤身一人。

石芷鹤抬起手腕,调出那个名字,久久注视,睫毛颤动,轻轻在那上面落下一吻。

“褚衡。”

“我好想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又一对ENIGMA哨向的殉职,所有ENIGMA被强制召回,除了褚衡。

褚衡接下了残余的部队,组成第十三舰,千余人在列。

帝国与联邦正式成对峙之势,帝国越不过褚衡驻扎的第十三舰,只得不时绕着后方骚扰,或者派流民当间谍。

发现这样也收效甚微之后,帝国消停了。

两方军队摒心静气,场面一度和谐得像是同盟相会。

褚衡便难得放了一次舰队的轮班假,每人半天。

驻扎当地原本最繁华的酒店老板死了,空了出来,被军队临时征用。

有棋牌室,也有酒厅,褚衡躺在前厅的单人沙发上,双腿搭扶臂,背靠另一边,最后瞥了天花板一眼,那里有着数个提供给哨向荒唐一度的房间,他把精神触须从楼体收了回来,开启屏蔽,百无聊赖地手拿带旧血迹的飞镖瞄准墙上的靶心,投射。

“铮”。

正中靶心。

“快去呀,去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说你头疼的厉害,只要一次就够了...”

“你们说得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去?不是也怕舰长...”

“别怪我没提醒你,仇琛好不容易不在一回,你被他逮到,有你好果子吃...”

仇琛站在他们身后,等他们有商有量地完了,才开口道:“你们干什么呢?”

“啊!!”

几个单身哨兵瞬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溜走了。

仇琛重新把视线投到慵懒而无所事事的ENIGMA身上,隔着一段距离,仇琛突然皱了皱眉。

他疑心是自己闻错了,又走近了几步。

花香在鼻端更加清晰、且浓烈,像一万朵玫瑰、薰衣草和柑橘揉烂,酒意熏红,引人沉入永睡,动人心魄。

褚衡的余光转落到仇琛脸上,又很快收回,继续朝墙上的靶子投镖。

“你什么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几步走近,欲言又止,最终在自己觉得头昏之后,开口提醒:“你的气味。”

褚衡的手指顿了顿,语气也变得更为薄凉:“哦,最近是有点烦。”

“我...”

第一个字出来之后,仇琛再也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他看了一眼天花板以上。

褚衡突然道:“你有没有发现,帝国的人在绕着我们打转。”

“最近又不追了。”

仇琛怔住,重新看向褚衡,像是没搞懂褚衡在这种时刻突然谈公务的意义。

褚衡捻着最后一支镖,回想起原着里的路线,以防万一,他还得回石芷鹤身边确认一次。

“铮”。

镖深深钉入墙体。

褚衡坐了起来,抓起外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回本部一趟,报告。”

褚衡离开太久,留在OMEGA后颈上的气息已经很淡,只有疤痕未消。

顾砚埋头科研,难得传讯请石芷鹤去实验基地之一检测最新版本成果,模拟分离已经到达45%,他注视着实验室里的光幕里的操作流程,两条线相连,又再度剥离,不知为何,突然低下头,自嘲一笑。

他是因为仇琛来到的黑曜石,却借此缘机遇见、认识、爱上了褚衡。

“笑什么?”

“笑自己,也笑命运无常。”

阴差阳错因此失去了什么,就又得到了什么。

顾砚挑了挑眉,像是难得看见石芷鹤发表这等悲春伤秋的言论,不由得凑近了一些想调侃,却突然皱起了眉。

“你身上的花香……是……”

石芷鹤转过头,看见顾砚放下了手写板,皱眉沉思,他看了一眼OMEGA,奇怪道:“我感觉很久之前在某个地方闻到过。”

顾砚深思苦索,而后突然惊觉,抬头,说:“对了,就是你救我的那颗星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想起故星满山遍野的花海,笑了,将之视为对ENIGMA的赞赏:“他的信息素是很像花。”

“等等……你说,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顾砚的脸一下子变得犹豫猜疑,他看向石芷鹤,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希望是我猜错了。”

顾砚转身,他的袖管空荡,又在走出几步后顿住,回过身来,问:“你的伴侣是谁?他去过那颗星球吗?”

石芷鹤回到主星后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前朝大选,支持褚衡的官员也都有自己的盘算,石芷鹤必须旁听会议,才能更好地看清局势。

石芷鹤在最后一排坐下没多久,就有个陌生的男人走近,OMEGA站起来,与之交握,在心里快速搜寻对方的脸与职位。

他没见过这个人。

“打扰了,没有冒昧的意思,”男人的视线在他五官上停留得格外久,“你姓柳吗?”

石芷鹤顿了顿,说:“为什么这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从后边过来,是首席,他替石芷鹤挡了这个人,而后转身对OMEGA说:“别理他,人老了,眼神不济。”

石芷鹤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转开视线,继续坐下。

高强度在学业外打工的后果就是在课上疯狂走神,也和一些朋友失了联络,石芷鹤看向黑板,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已经变得过于滞后了,他为了能尽早上战场后援,白天上课,夜里在顶层模拟,自己折磨自己。

申请再度被驳回,也没关系。

他不只是学生,还是褚衡的人。

下课铃响,石芷鹤顺着人流走出教室,他低着头检查通讯,听到了许多声压抑的低呼、隐约而模糊的“殿下”二字,他下意识站住,而后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日光下澈,站在廊下的人对他一笑,抬起手挥了挥。

褚衡被狂奔而至的狐狸撞了个满怀,OMEGA喜极而泣,褚衡无奈一笑,借势抱着转了一圈,才扶着后脑勺放下。

周遭无数艳羡的视线蜂拥而至,石芷鹤抱着褚衡的后颈,哽咽难言:“你怎么、都不给我、我打电话……”

褚衡叹了一口气,说:“我怕我打了,就只想回来。”

不远处,一脸颓靡的红发少年看见了这幅场景,往前的步伐收回,他看着ENIGMA的背影,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发中的红色磁流体探出一个角,在注视对方远去后,又再度收回。

褚衡回到宿舍就躺了,倒时差。

石芷鹤出门给ENIGMA添置吃的,褚衡就回来几天,他想尽可能让他过得舒适随心。

然而刚下电梯,他就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他还没来得及因为对方阴郁的脸色而吓一跳,就被沈齐山拽住,往一边走廊里去。

灯光闪烁一瞬,又恢复正常。

少年低着头,视线飘忽:“小鹤,你最后一面见习凉、刘宇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石芷鹤愣了一下,说:“不是为期两年的交换生特训吗?你不是还说等他们回来要他们再请……”

沈齐山盯着OMEGA,说:“我觉得,他们死了。”

石芷鹤顿住,许久才呵笑一声,说:“你这个玩笑开得……”

“我没有诓你!你还记得上学年和仇琛打排位赛的那个人吗?他撞了仇琛的肚子,生育局的人那天把这围了个水泄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这个名字与具体事故让石芷鹤有一瞬的皱眉。

石芷鹤吐出一口气,忽略心里升起的不适,说:“记得,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档案,找到了一个人。”

“习凉、刘宇的档案转让也是这个人干的。”

“他是军部派给褚衡的下手。”

石芷鹤听出了暗示,不理解地缓慢退后,摇了摇头,看着对方,说:“你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你不信我,就和我一起去军部,我可以黑掉他们的网络,带你看看,我所看到的。”

石芷鹤转身走出几步,又顿住,他看向一脸痛苦的昔日旧友,感到心脏在一点点地下沉,他张开嘴,欲言又止,而后,OMEGA垂下视线,说:“我相信他。”

旁晚。

石芷鹤和沈齐山摸进了主星分部的档案室,红发少年接入线缆,迅速在成万上千的档案中拽出他所想要的信息,其中一个已成黑白,另两个是失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齐山苦笑一声,坐倒在地,开始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一团乱:“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

石芷鹤站在一侧,像是成了一尊塑像,无数代码光影从他的脸上逝过,他对少年开口。

“你帮我查一下,褚衡有一个老师。”

石芷鹤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冰冷的档案上,黑白照片像张无声的刀刃,直直插进石芷鹤的心里。

他无意窥探褚衡的伤疤,也尊重他的过去。

可如果开始的一切就是虚假,那结果会是真实吗?

就在此刻,本该密封的档案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响。

门被踹开,灯被打亮,几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迅速冲入,将沈齐山摁倒在地。

褚衡一步一步走近,看着石芷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我等你回家,等了好久。”

ENIGMA的视线冰冷地落在地上的少年脸上,又抬起,看着OMEGA。

他漂亮的脸上很平静,半分没有被戳穿的愤怒与阴沉,就像平常执行任务程序。

石芷鹤什么都说不出来,褚衡看了下属一眼,单手拽住了他的手,把人强行拽出了档案室,OMEGA几步一踉跄,跟着ENIGMA的步伐。

褚衡的语气平常:“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石芷鹤的表情回笼,一下子挣脱了他,朝回廊后边跑去,而后吓得站在了门口。

档案室已血流一地,路西法于血泊之中站起来,像一条眼镜蛇。

褚衡红眸微动,他怜悯地对着OMEGA的背影说。

“这样就没意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雪花球坠入万丈深渊,迸裂千百碎片,将石芷鹤刺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冰凉的液体漫至脚边,不是雪花球残余的水液,而是朋友的鲜血。

沈齐山气息微弱,濒死一线,仍死死瞪向廊外,不肯闭上眼睛,石芷鹤踉跄跪在他身前,六神无主地扶住血泊中的少年,摁住他脖颈上源源不断涌血的伤口,直至鲜血将半身染红。

OMEGA向导周身亮起温柔而炽热的淡金光芒,顺着捂住伤口的手,涌入少年的身体。

他什么都不要,只求朋友不要死。

石芷鹤徒劳地抱着对方,精神力源源不断地填入虚空的撕裂,直至枯竭。

路西法看了一会儿,爬开少年的身体,朝廊外而去。

褚衡的脚步声在OMEGA身后响起,几乎是应激反应,石芷鹤立刻浑身一抖。

褚衡靠在廊外,眼神示意下属退下。

档案室空荡,只剩下一场还未结尾的悲剧主演。

褚衡靠在门口,懒洋洋地对着石芷鹤的背影,发问:“你在怕我吗?”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为什么。”

褚衡直起身,几步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搭上OMEGA单薄的臂膀,感受着他的颤栗。

那一处血肉借助着ENIGMA的精神力、在OMEGA不肯松开的手下艰难复原,褚衡看着眼前这一切,红眸深处的火光动荡,情不自禁地嗤笑一声。

他的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治愈剂。

S级治愈向导,不仅能修补精神海,更能借助万分精神力修补一分血肉裂痕。

石芷鹤感受到变化,愣愣地松开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陷入昏迷的少年脖颈完好如初,只剩下缓慢凝固的血痕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幻梦。

石芷鹤突兀地笑了一声,他颤抖着去摸少年的脉搏,那里正缓慢恢复。

褚衡拍了拍手掌,就有军人重新鱼贯而入,抬起了地上的少年,石芷鹤透支了精神力,一时没拉住,他苍白的面上全是遭受重大冲击后的惶恐,军人不肯听他的,石芷鹤反应过来,看向了门口一脸冷漠的褚衡。

褚衡回以视线,在军人要拖石芷鹤的时候,ENIGMA轻声说:“我的人,我自己管。”

褚衡单手解下了腰间办公的黑色带电镣铐,一把将OMEGA拽回身侧,将一头铐在对方手上,一头铐在自己手上。

石芷鹤要动,褚衡死死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弹,褚衡看着OMEGA的眼睛,低声说:“你最好别动,这个很疼,你会受不了了的。”

军部的监狱在地下,整整四层,给OMEGA的拘役室都是单独的,却也暗无天日,肮脏破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一把人带进房间,就松开了交握的手,石芷鹤立刻挣扎着想要远离ENIGMA,剧烈的电流被交互刺激,OMEGA克制不住地朝后倒靠在墙上,却闭紧了嘴,不肯惨叫出声。

褚衡这侧同时也会有电流,但他只是闭了闭眼,就再度睁开了眼睛,身子连晃都没晃。

褚衡俯视着OMEGA,说:“我是拿我易感期的理由把你带到这的。”

石芷鹤目光带恨,面容苍白,死死盯着褚衡。

褚衡轻笑一声:“别这么看着我呀,我秉公办事,你们私闯军部,窥探机密,本就是死罪。”

石芷鹤说:“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冷血冷情的怪物。”

褚衡叹了一口气:“别再试图激怒我了。”

最后一缕光线被吞没,漫天的红色,从天花板坠落,慢慢吞噬了整个房间。

石芷鹤每挣扎一次,那幅镣铐就会释放出一次电流,将他刺激得整个人手脚麻痹,脑海发木。

褚衡将无法挣脱的OMEGA摁倒在地,他的长发无意撩过对方的面庞,石芷鹤厌恶地扭过头去,褚衡低笑,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说:“我好伤心呀,小鹤。”

覆在OMEGA身下的红色磁流体缓慢攀附,包裹着他脆弱的脖颈,越收越紧,将他整个人扼得仰起头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无法呼吸,从发红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来,他放弃了挣扎,只是看着褚衡。

褚衡松开了力道,温柔擦去了那滴眼泪,他的手指冰凉,带起一阵颤栗:“我不会让你死的。”

褚衡撕烂了石芷鹤的衣物,拽下裤子,路西法带着倒刺的触手抚过OMEGA脆弱的肌肤,留下一大片暗色血痕。

褚衡单手扯开皮带、裤链,抵上OMEGA的入口,ENIGMA的性器滚烫,被生理反应催生出更可怕的破坏欲,石芷鹤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被褚衡一把摁住腰,直直地拽起悬空,循着生殖腔一插到底。

OMEGA的生殖腔因受到剧烈刺激而翻涌搅动,脖子上的桎梏却让石芷鹤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抓住那无法剥离的磁流体,脑海一片空白,在窒息下,被刺激得直接射了出来。

星星点点的白色落在石芷鹤赤裸的下腹,也落了一些在他的胸膛。

褚衡的手抚过OMEGA的胸前,抹开路西法留下的大片血珠,也轻轻捻动挑弄对方的乳头,他的眼神冷漠,表情却好奇,他再度摁下OMEGA的挣扎,对石芷鹤说:“看来你比小琛喜欢这里。”

石芷鹤喉咙里发出一声哭喊的嘶吼,褚衡俯下身,OMEGA胸膛起伏,阴冷地瞪着褚衡,褚衡说:“啊,想起来了,他当时,也是你这幅表情。”

褚衡带血的手,揉弄着石芷鹤的脸颊,手感松软,像面包:“我觉得很漂亮。”

褚衡感受着手下猎物的颤抖,俯下身,缓慢而坚定地咬上对方的脸颊,直至见血才松开,褚衡微微抬脸,于黑暗里抚摸那道渗血的牙痕,轻笑。

石芷鹤仰头盯着褚衡,断续道:“你把我……变成了你的帮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想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别人,未曾想,用这善意,亲手豢养了只恶鬼。

“为什么、这么对我。”

OMEGA的语意已脆弱不堪,仿佛绝望心死。

“……你如果恨我,直接杀了我就好。”

褚衡扶着石芷鹤的头将之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不恨你。”

褚衡的眼睛在黑暗里反射出微微的光,如同地狱的引路火炬,轻声呼唤,柔意诱哄。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大雨中迷路的灵魂,需要他人保护,照顾。

“谢谢你选择爱我,但我已经走得太远,没有办法回头了。”

“但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相信的真实。”

“如果你不去看,我可以陪你一直演下去,一直演下去,直到世界终结的那天。”

石芷鹤自嘲地笑了一声,眼泪滑落,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碾碎成千万片,被电流击得没有感觉的手臂下意识想拥抱眼前人,他觉得自己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喃喃:“这都是错的,都是假的……”

随之崩塌的,不仅是他的爱,他的信念,坚守的正确,保护的一切。

褚衡说:“正确是由别人定义的,我所做的,就是我所认为的正确。”

ENIGMA抬起手,蒙住了石芷鹤的眼睛。

褚衡射了一次后就把镣铐解了下来,用之把石芷鹤的双手铐在了背后,电流他能忍,只不过徒增清醒,还是留给OMEGA当情趣好了。

石芷鹤不像第一次那样缠着他了,而是费尽心思想逃,褚衡出门休息一会儿,OMEGA就被守在楼下的人逮住送了回来,拘役室的锁再加一层,褚衡敲了敲报废的旧锁,笑着问铐在墙上、半吊着的OMEGA:“谁教你的?”

OMEGA拒不合作,闭上了眼睛。

褚衡遗憾道:“我们真的没得聊了吗?”

石芷鹤浑身都是伤,面颊的几个咬痕重叠,倒比巧笑晏晏的褚衡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褚衡走近,掐着石芷鹤的脖子,逼他睁开眼睛,满是阴冷恨意,更像了。

褚衡缓慢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花香迷障,引诱共坠深渊,OMEGA的面颊迅速被熏红,他无措地闭眼,想要甩头,却被ENIGMA辖制。

褚衡轻声说:“你猜猜,你能比仇琛多撑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的双腿被褚衡抵住分开,红烂的后穴收缩起伏,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带着血丝的透明体液。

石芷鹤痛苦地呜咽一声,褚衡凑近,轻轻嗅闻,咬上OMEGA的喉结,再缓慢舔舐。

强制发情对OMEGA是巨大的伤害,整个房间像是春日落了一场极地大雪,褚衡无端地觉得冷了一分,就将OMEGA操得更重一分。

石芷鹤被本能驱使,清醒时厌恶,朦胧时发疯,他被褚衡摁在墙上,偶尔又主动将褚衡推倒,直至在情欲中骑晕自己。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来回模糊,直至石芷鹤再也不愿主动面对真实。

漫长的监禁,实则也不过才几日而已。

石芷鹤却觉得自己真切地死了一回。

他往短暂的从前、漫长的来日看去,觉得生不如死。

原来,

他一直在和一具白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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