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看 > 其他类型 > 主角他非要坏我业绩 > 第一章 主角崩坏的开始

第一章 主角崩坏的开始(2 / 2)

许臣晔在褚晨颐身边缓缓地蹲下来,仰起头看他。

褚晨颐被许臣晔的表情吓到,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他的嘴唇干裂得几乎要渗出血来,眼睛里面遍布着红血丝,已经完全没有自己之前悉心照料,每天帮他搭配饮食,费尽心思让他营养均衡时,把他养的面色红润的状态了。

这让褚晨颐在心里建立起来的高墙在一瞬间被汹涌的心疼冲垮,他正想开口问许臣晔发生了什么,刚冲破了自己心中原本的防线,许臣晔就先他一步开口,许臣晔的神色明明很脆弱,像是即将消融殆尽的雪人,但他的话却让褚晨颐不寒而栗。

“哥,晨哥,褚晨颐,我忍了好久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是你真正在意的吗。”许臣晔的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褚晨颐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刚刚那些汹涌的心疼再次被压下去,褚晨颐轻轻张了张嘴,将因为久不分开有些粘连起来的上下嘴唇分开,用舌尖轻扫过唇面,尝到一点苦涩,他的脸上又挂上了之前的笑容,开口道:“臣晔,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最在意的就是你啊。”

许臣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褚晨颐,他一直都没有看懂过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过。

许臣晔方才在向褚晨颐发问,但他的话里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早就清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反反复复向褚晨颐求证,又反反复复地被推下悬崖,自己早该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云端不可企及的神,神爱世人,众生在他眼里过于平等,平等到每个人都渺小得几不可见。

如果他一直这样也就算了,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将这份特殊给予自己却又告诉他这都不是真实的,这让许臣晔不能接受。

‘褚晨颐,既然你说了要爱我,那你就要彻底地爱下去,你不能爱就换我来爱你,不管是人是心,我总要留一个在身边。’

褚晨颐将他的所有情绪收至眼底,褚晨颐看着许臣晔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心里泛上一阵一阵的疼痛,他还记得许臣晔以前的样子,明媚又开朗,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命运之子,作为主角,他就应该得到世界上所有最好的爱,而不是和自己这个即将要离开的人纠缠不清,他应该拥有这个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他拥有着最高尚的品格,拥有最真挚的情感,他是造物主的完美杰作。

褚晨颐不知道许臣晔此刻的内心已经因为他濒临崩溃,还在考虑如何让事情走回正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知道相安无事再也无法让他们两个真的相安无事。

许臣晔不再抱有任何迂回可以换来这个人怜惜的的幻想,他开口对褚晨颐道:“晨哥,我爱你,你爱我吗?我从年少时,就喜欢你,我心甘情愿被你囚禁。”

褚晨颐被他这一连串的表白砸蒙了,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都保持着对某些话题闭口不谈的默契,褚晨颐以为许臣晔要一直对这件事沉默下去了,未曾想今天一次性爆发出来。

褚晨颐试图用人设糊弄过去,他抬手帮许臣晔将挡住眼睛的刘海往边上拨了一点,叹了一口气,说道:“臣晔,我很爱你,可是你不需要为了别的东西这样讨好我的。”

许臣晔没有再像过去那样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突然伸手抓住褚晨颐的手腕,连接着手腕的链子被猛地拽出了声音,他左手拉着褚晨颐的手,右手将他的几根手指舒展开放在自己的脸颊,缓缓从眼角挪到眼尾。许臣晔在用褚晨颐的手帮自己擦掉眼角剩余的眼泪。

褚晨颐因为他突然接触的肢体动作有些颤栗,许臣晔的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对劲,褚晨颐不敢再把手收回来,任由许臣晔动作。

许臣晔用他的手轻轻揩去眼眶里剩余的泪水,偏头吻上褚晨颐手心那个细小的伤口,殷红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上去,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像是要将这个已经结痂的伤口从褚晨颐的掌心消除掉。

褚晨颐的掌心被他舔得发痒,整条胳膊都在颤抖,他很想开口打断许臣晔。

许臣晔突然笑了,一直下垂的眼睫突然睁开,褚晨颐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转变,有些发怵,他没见过许臣晔这样,像是濒临绝境的狼,隐约有着要和敌人殊死一搏的疯狂。

“哥,你说你爱我,你得让我信你,你亲我。”

褚晨颐完全僵住了,他没想到许臣晔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许臣晔捏着他手腕的手有些用力地收紧,像是不耐烦地开口道:“哥,你在骗我吗?”

褚晨颐别无他法,只能俯身,将嘴唇轻轻地贴上许臣晔的脸颊,一触即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往这种情况,许臣晔的耳朵都会唰地红起来,褚晨颐还调笑过他。

可是今天的许臣晔没有任何反应,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几分,他将褚晨颐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语气有些冰冷地开口道:“是亲这里,哥。”

褚晨颐这次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再次俯身,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许臣晔,心里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这样的。

许臣晔看到了他的眼神,心中愤怒的情绪终于积攒到顶端,他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情绪:“我就知道,既然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

说完他不等褚晨颐有任何反应,突然就自下而上吻住褚晨颐的唇,他将褚晨颐仰面推在床上,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摁在头顶,疯狂攫取着褚晨颐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感觉到褚晨颐的牙关紧闭,他睁开眼笑了一下,然后用右手摁住他的两只手腕。

许臣晔的左手向下探去,伸进褚晨颐的裤子里,握住了他半勃的欲望,上下抚弄,很快就变得硬挺起来,褚晨颐闷哼一声,牙关还是紧紧咬着,许臣晔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嘴唇,同时用指甲轻轻刮过铃口,褚晨颐突然整个身体一抖,牙关打开,许臣晔一边上下撸动,时不时用手指擦过他的冠头沟,一边用舌头深入他的口腔。

起初只是一点点扫弄过上颚,直到褚晨颐的呼吸越来越乱,许臣晔也越来越激动,手底下动作越来越快,舌头也越探越深,褚晨颐被许臣晔吻得有些喘不上气,脑袋越来越晕,开始有些抗拒地反抗,两条腿也被许臣晔压进床里,褚晨颐感到自己有些受不住了,猛地咬上他的舌头,褚晨颐嘴里立刻尝到了血腥味,但是许臣晔没有任何要放过他的意思,他的动作越来越凶。

褚晨颐感到自己脑袋越来越晕,很快,褚晨颐终于忍不住泄了身,许臣晔感觉到手里的欲望慢慢软下来,他起身看着褚晨颐的神色,他皮肤很白,整个人都陷在深色的床单里,领口早就被弄得凌乱了,他闭着眼,眼角泛出来一点泪水,整个眼尾连带眼睛下面都染上了绯红,整个嘴唇都肿起来,泛着光泽,褚晨颐终于得到了呼吸空气的机会,他不停地喘着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睛里面难得有了一些怒火,带着些缱绻瞪着许臣晔。

这一眼看得许臣晔下身愈发涨得发疼,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松开钳制着褚晨颐手腕的手,轻轻帮他揉一揉已经有些发白的地方,然后逃命般地走出房间关上门。

许臣晔站在门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会,否则有可能会伤害到褚晨颐,他抬起左手,上面还有褚晨颐刚刚射的时候沾上去的精液,脸上微微有点发烫,绯红立刻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许臣晔伸出舌头从手背上舔掉了一部分,转头看着身后关上的门,将它咽入腹中。

房间内的褚晨颐坐起身来,看着地上的两双拖鞋,心里的怒火突然就被;不知道哪一阵风给吹灭了,气得笑出声来。

‘毛头小子,还学人家玩强制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晨颐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要这样子结束了,因为自打接触许臣晔以来,许臣晔一直是个腼腆的人,是老师会每天在课堂上一遍又一遍地提起,然后因为被老师提起夸奖每次都会脸红的好学生。

褚晨颐半夜睡不着,抬起左右手轻轻摇晃,原本应该很轻微的锁链颤动声在夜晚显得过于明显。

褚晨颐许臣晔的靠在床头上回想起过去这几个月,其实许臣晔的异常非常明显,只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在他将许臣晔锁在这间房子里的时候,许臣晔看向他的眼神里根本连恨意都没有,只有快要从心里眼里溢出来的爱意,每次当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自己,自己就会下意识躲开他的眼睛,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看,就这样过了几天之后,许臣晔就不再吃饭了,自己也借此机会发作完成了任务点,细想起来都是破绽,哪个不愿意被囚禁的人会在被强吻的时候主动送上来还回吻呢,都是两个人的互相拉扯罢了。

眼睛在黑夜里看久了,已经基本适应了周围漆黑的环境,褚晨颐看着正前方的墙壁,看起来就在眼前,他伸手试图摸到它,但是距离太远了,手刚刚伸出去,墙就好像有感知似的,自动往后退,退到怎么用力伸手也够不到的地方。

褚晨颐曾经在主空间的禁闭室待过一段时间,里面的时间流速具体是多快、在里面到底待了多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在进去之前自己应该不是现在这样的,因为到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没有意义,对错没有意义,自己坚持的究竟是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那里面的场景一直变化不断,但褚晨颐在那里的大部分时间所能看到的,是四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气味,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呼吸时候胸膛的起伏。

他在想许臣晔在这里不见天日地待了好几个月,从得知和自己两情相悦的欣喜到后来明白真相的无望,是否也会在床上这样想起他的前半生,又或者什么都不想,只感到深深的无力。

褚晨颐每次一想起许臣晔,就会回想第一次见到许臣晔的场景,那个时候还在上高中,是高一那年夏至日的七点三十分,褚晨颐刚来到这个任务世界不久,那是第一个任务点,许臣晔站在学校门口等人,所有的青春美好都簇拥在他的周围,褚晨颐卡着世界从学校出来,像世界概述里描述的那样,‘他们第一次在星星下见面,褚晨颐注定要对这颗世界上最耀眼的星星一见钟情。’褚晨颐当时并不知道许臣晔长什么样,校门口有成百上千的学生,但是褚晨颐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他。

许臣晔也刚好回头,不知道是在看谁,两个人的目光穿过人群在群星下相遇,也许是入戏太深,或者是夜晚的寒风太冷,褚晨颐真的听到了自己快了不止一倍的心跳声。

再往后呢,许臣晔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是在高中的朝夕相处里吗,或者是大学时几次搭救的经历,是在吃了他做好的一份番茄炒蛋之后,还是在煮完饺子站在门口摁下手机快门键之前呢,是这么多年的相伴日久生情,还是自己演技过于高超直接让许臣晔信以为真。

褚晨颐很想问出口,但人设限制让他不能开口,‘许臣晔’不会爱上‘褚晨颐’,‘褚晨颐’不会相信许臣晔爱上自己。

这本来就是一个无法开口也无法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许臣晔自己也许都无法将心里这份爱意切割开,剖析出到底从何处扎根发芽,又因为何事肆意泛滥的,哪怕褚晨颐不问出口,许臣晔也知道他眼中的疑惑到底指的是什么。

许臣晔坐在褚晨颐门前的沙发上,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心里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能是那串钥匙没有砸在褚晨颐的鬓角,而是洞穿了自己的心脏,也可能是大学宿舍楼下的路灯太亮,让他误以为是褚晨颐在发光,又或者是那盘饺子腾起来的热气太过迷蒙,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仔细想想,爱意点点滴滴,时时刻刻,早应该是在那年夏至群星之下人海之间就撞得他心头微热。

没有人会不爱褚晨颐。

许臣晔深以为然。

无论夜里的人有多少思虑,清晨都会如约而至,褚晨颐仰躺在床上,梦里他和许臣晔要去影院看电影,走到看到影厅门口工作人员在检票才恍然大悟看电影需要带票,自己将票忘在书房了,转头想要提醒许臣晔两人没有带票,许臣晔已经将票递给自己了。

他开口问自己道:“晨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梦结束的突然,褚晨颐想要伸手,但锁链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睁开眼睛,床头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褚晨颐猜想应该是到第二天了,他将手贴在自己的胸膛,感受那里的心跳和从心口蔓延到胃部的闷胀感,思想还被暂时留在梦中,心里泛起一阵一阵对许臣晔的愧疚,身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臣晔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夜,客厅很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格外安静。他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回想到十年过去后的现在,许臣晔的记忆力很好,所以他和褚晨颐相处的每个细节都清晰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像是有人用一支铅笔在他的记忆里一笔一笔地刻画,逼真得许臣晔都要相信了。

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他爱褚晨颐爱得不能自已,照理说他终于夙夜所求得偿所愿,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心脏陡升的跳动频率也确实在彰示着他对和褚晨颐亲密接触这件事有多渴求,但是这不对,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一方强迫一方,然后两个人互相纠缠直到有一方精疲力尽彻底死去,纠缠强求原不是他的本意,他总是希望褚晨颐能如愿。

这几个月里许臣晔经常细细打量房间里的每一处,他当时最先注意到的是墙角的监控,后来在得知这个监控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他的安装者使用过时还气得砸了灯,他没办法对褚晨颐发脾气,就将这些憋闷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血流得满床都是,才让他心里略微好受一点,因为褚晨颐会因为他伤害自己和他发脾气,每次许臣晔故意不吃饭的时候褚晨颐都会很生气,他会做出很多和平时大相径庭的事情,这些来自褚晨颐的愤怒让许臣晔恍惚觉得褚晨颐是在乎自己的。

除了那个已经落灰的监控,许臣晔还注意到了房间里的灯光不够明亮,呆久点了会让人产生心理问题,许臣晔意识到房间环境幽暗对自己的心理状态产生了一些影响,但他首先却是如果褚晨颐在相同情况下的话,那最好房间的灯再亮一点。

许臣晔心甘情愿被褚晨颐关起来,许臣晔巴不得褚晨颐把他关一辈子,当时如果不是已经确定褚晨颐要走,哪怕许臣晔心里清楚褚晨颐对自己的感情都是虚妄,他也真的会配合他演下去,十年二十年,最好等到两个人头发全白了,路也走得步履蹒跚,褚晨颐再告诉已经坐上轮椅或躺在病床上的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届时许臣晔会拉过褚晨颐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褚晨颐的指尖留下最后一个吻,用来告诉褚晨颐,许臣晔很爱他,是假的也没关系。

许臣晔喜欢上褚晨颐后一直不敢吐露心迹,直到上了大学后褚晨颐的一些行为让他感受到了若有似无的暧昧,他明里暗里暗示过褚晨颐自己喜欢他很多次,他都不为所动,但许臣晔发现只要每次身边有人对自己表露出善意,褚晨颐就会变得偏激起来,再发展到后来,只要有人近许臣晔的身,褚晨颐的状态就会变得奇怪,很排斥这些人接近他。

但褚晨颐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对褚晨颐保有好感,借许臣晔接近褚晨颐的,剩下那一半,原本对许臣晔有好感,接触过后都无一例外地喜欢上了褚晨颐。

每个和许臣晔并肩行走的分钟都让许臣晔觉得已经不算虚度此生,他们高三那年里每一天上下学结伴路上的三十分钟都让许臣晔祈求时间之神,求时间之神将这其中的每一分钟都无限蔓延,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都非常珍贵。

他回忆了十年前,但是他丝毫不敢幻想十年之后,他不敢幻想十年之后某个夏天月季花是不是还会照常开放,不敢幻想十年之后褚晨颐和自己谁会先谁长出几根白发,或者城里第一片雪花还会不会落在谁的自行车上。

许臣晔在褚晨颐身边这十年来,一直不断有人喜欢上褚晨颐,然后被自己暗地里解决掉,许臣晔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躲藏在圣光阴影下的怪物,既不让别人靠近褚晨颐,又不敢自己亵渎褚晨颐,只能佝偻在他脚下,渴求褚晨颐的垂怜。

他是神的话,求求他垂怜面前这位世人。

许臣晔可以接受褚晨颐不爱自己,但不能接受褚晨颐离开,因此才在褚晨颐要离开的时候终于爆发,许臣晔在看守所的那两天里从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到得知褚晨颐自杀的绝望,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也让许臣晔终于下定决心,将褚晨颐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而言之,他无法接受褚晨颐十年之后不在自己身边,他不在,花开雪落就不再拥有意义。

可事实上囚禁褚晨颐的这些天里,许臣晔仍然每天惶惶度日,就怕褚晨颐再次离开,虽然从监控中得知褚晨颐并没有再次试图自杀,他还是无法心安,就像沙漠里的游鱼,短暂地得到雨水救助,最终还是要因为缺水死去。

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背道而驰的,褚晨颐站在程序外想要将许臣晔推回原轨,但是许臣晔拼了命地要朝他走来。

许臣晔其实没有褚晨颐以为的那么幸福,那些在所有社会既定认识上幸福美满的人生,就好像他不得不需要依次执行的一个既定轨迹的程序,已经被安排整个过程,在许臣晔不能决定的地方被摁下开始,没有任何终止的可能,只有按照程序运行下去,每一步都像是选择条件一样,选择是或否、前进或后退—那些已经被安排好的结局,直到达到它终于万事大吉地运行到了既定的终点。从头走到尾,一点差错都不会有,无论是或否,前进或后退,一点偏差都不会出。

直到他遇见了褚晨颐,他的人生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牢笼的边界,第一次有了新的选择,他的心跳最先几乎要冲破囚笼。那天夜晚,褚晨颐的视线穿过的不止是人群,而是穿过了过去十几年的春夏秋冬和日升月落,降落在许臣晔的人生里。

直接撞进了许臣晔的灵魂深处,这是许臣晔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了生命,准确意义上讲这是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真正的人生。在许臣晔过去的十几年生命里。他有爱他偶尔也会经历争吵的父母,也有朋友,一切都完美圆满,就像每个故事的开头应该有的那样。平稳幸福,只待变故降临,最终天父好心送还他一个饱满的句号,平淡安稳的前十几年和后几十年,好开头和好结局连成一个好俗套的圈。

前十几年都像是心电监护仪上绿色数字前的一条平直的线,在遇到褚晨颐的那一刻,死去的罪人得到了主的救赎,整个世界在他的周围鲜活起来,许臣晔才发现,自己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在步步妥协,向命运低头。

自此往后,所有他面朝褚晨颐逆风而去的时候,风里都有花的生命。

许臣晔最后靠在沙发上想,如果我亵渎了神,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请将我在今夜杀死吧,又忍不住想,如果可以的话在死之前,至少在黎明之前,爱我一分钟吧。

清晨的风叫醒了许臣晔,他悄悄地拉开房门,走进房间后,转身又轻轻地关上。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褚晨颐,他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之上,双眼紧闭呼吸节奏规律,还在睡着。许臣晔轻轻地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试探还有没有呼吸,自己的呼吸也在一瞬间跟着暂停,探到气息的一瞬间跟着恢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铮带着一队人闯入面前这栋别墅,别墅的整体基调都向欧式建筑靠拢,但周围没有任何植被,这是一批因为惩治贪腐而烂尾的工程,园区里只有一半的房屋建成,另外一半只做了简单的基础,所有的建筑物都没有人入住,只有林铮进入的这栋别墅门外放着一束已经风化的菊花,警局在一周前接到许臣晔的失踪报警,声称褚晨颐不知去向,林铮得知这个消息主动申请了调查这个案子,第一时间就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根据调查的结果和许臣晔给的线索,林铮一路摸查到了这里。

这里的房子不属于任何人,但那位因为贪腐被处分的官员在落网之前的家庭医生林铮认识,也是许臣晔给他的线索,习文,褚晨颐的大学校友。

这栋房子都不需要‘闯入’,直接推开庭院的门就能看到这里连门窗都没有,都不需要处理什么门上的锁,但林铮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在这一个礼拜的调查中,林铮发现习文所在的医院近三年以来接待的意外受伤然后抢救无效死亡的病例是其他同等医院的至少三倍,林铮没有抓到什么证据,只有这一个有可能是偶然的异常之处,可直觉告诉林铮这个习文并不像他的履历上那么光辉,家境优渥,少年天才,被外科圣手收为关门弟子,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后更是一路青云直上,距离副院长只差一步。

他的人生听起来顺利得有些荒谬,所有风平浪静下都暗自潜藏着不合理的地方,例如习文早死的继母和父亲,例如他出车祸死去的三位同学,例如他不良于行的弟弟。

再例如,林铮面前的这个房间。

林铮和其他几位警官一踏进这栋建筑,就被四散的灰尘呛得轻咳了几声,可当他们下到这间地下室,却发现这里一尘不染,林铮只能借手电筒看清光线范围内的东西,在光的照射下,不被呼吸道察觉的灰尘才在空中慢慢地上下浮动进人的视野。

地下室的面积不小,手电筒没办法顾及每一个角落,林铮试图向前面的尽头走去,当光照射到某个地方,同时他听到旁边同事传来的吸气声。

一张张照片被打孔穿绳,高低错落地悬挂在半空,林铮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照片前,用手将照片由反拨正,当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拨开这张照片去查看下一张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林铮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些照片上的主角全都是一个人。

褚晨颐。

有他穿着高中校服推着自行车回头的照片,有他坐在大学教室窗边听课走神的照片,有他在办公室工作时沉思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铮不死心,还在继续向前翻找,这张是褚晨颐,下张还是褚晨颐,褚晨颐,褚晨颐,褚晨颐。

每一张照片都是褚晨颐。

“林哥,这里有开关。”这是那个警局里年轻气盛的警官,他摁下开关,整个地下室倏然变得亮堂,林铮听到身边的人惊讶的抽气声,他隐约能听到耳朵边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些声音越来越远,一直传到当年那条巷子里被几个人围殴的他耳中。

那些混混下手没有轻重,当时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巷口却有人经过了,是两个人,听起来像是那些好学生,其中一个好像想要过来帮忙,被另外一个制止了。

最后是警察赶到把已经惨不忍睹的他救下来,他问警察为什么会来,警察说有个学生报警了。

再后来,自己在隔壁大学还见过褚晨颐几次,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警局,当时林铮有些生气,他气褚晨颐怎么这么逆来顺受,被欺负了还帮加害者遮掩,就像曾经那些家暴案里的受害人,每每都是施暴者被关起来,受害者却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帮施暴者遮掩,过去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师父对受害者的恨其不争,只觉得受害者就是受害者。

现在却觉得像许臣晔这种对自己伴侣动手的人渣也能得到这样的爱护,简直是上帝开的最荒诞的玩笑。

林铮刚一接到许臣晔的报警就紧张起来,心里有一些他不能解释清楚的情绪一直压在找人的紧张之下。

林铮后悔了。

他后悔那天就那样放任褚晨颐自流,他应该暗中保护好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整个房间内四处都挂满了照片,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照片中的一部分泛着白光,在地面上落下一片又一片的暗影,这些暗影像是藏在光背后不可见人的秘密,在地上缓慢爬行,门打开后带动房间内空气流动,一些照片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旁的年轻警官将手在林铮面前晃了一下,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又开口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哥——林哥?”

林铮被叫回神,他看向旁边叫他的人,眼神空洞。

“已经排除完了,这栋建筑里没有别人。”年轻警官向他汇报自己探查这栋别墅的结果。

“嘶——真变态啊,小铮,我干了十多年警察,大案小案处理了不少,真没见过这阵仗。”一位年长一些的警官看林铮一动不动地站着,上来拍一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愣着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们当务之急是把这些照片上的线索抓紧时间找出来。”

林铮的内心仍然不能平息,但他不再站在原地,而是转身走向除了照片以外的其他物品,沿着四面墙镶嵌着直达顶部的陈列柜,白灯的光打在玻璃上,让林铮走近了才看清里面的东西,林铮的影子成为柜面上唯一灰暗的部分,林铮看到里面的东西,东西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像是一个普通家庭常见到的那样,将一些牙刷、毛巾等东西堆进书柜里,但这些牙刷被放置在特制的木架之上,毛巾被折成花的形状,每一样东西前面还摆放着一个牌子。

白色那柄牙刷前面的牌子上用某种规范的手写体印着“高二研学,7月4日”。

林铮从这柄牙刷前的牌子开始,一一看过去,很快就发现不远处一朵白色的毛巾玫瑰,上面也写着“高二研学,7月4日”。

林铮看得越来越快,直到看到了一款手机,这是十年前的款式,上面写着:

“报警,5月27日。”

林铮没办法再看下去,他急冲冲走出这里,离开地下室,经过走廊,来到门口,他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低头看到脚边不远处的那束菊花,白色的花已经变得枯黄,林铮抬起脚踩上去,将本就风化的花瓣碾成齑粉。

林铮在十年前找接听电话的警察留过报警人的电话,只是后来再打过去,每次都是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铮看着坐在对面的习文,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一副眼镜,穿着休闲西装,坐在审讯室里也没折损他的半分风度,他不像是被问讯的人,端着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

“习文,对临居园A13别墅发现的这些照片你作何解释。”林铮将从地下室取样的一些偷拍角度明显的照片摆在习文面前。

林铮原以为习文会抵赖这些照片不是他拍的,没想到习文张口就承认下来。

“我不作解释,这些都是我拍的,我与晨颐是多年好友,有这些照片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林铮听到他说自己和褚晨颐关系匪浅有些面色不虞。

“那你如何解释这些偷拍角度的照片?”林铮的声音比刚才要更加低沉。

“都说了我们是,多——年——好——友,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林警官也要问吗。”

习文故意将多年好友四个字说得暧昧晦涩,看着林铮布满阴云的脸色,眼睛里全都是挑衅。

林铮的呼吸频率加快,他无法再忍受习文的态度,胸腔里已经满是怒火:

“这是警局!我不跟你兜圈子,褚晨颐现在人在哪里?”

习文突然冷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将眼镜取下,捏了捏眉宇中央,饱含恶意地低声开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一条恶狗。”

林铮有些坐不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下头逼近他,问道:

“你说什么?”

习文抬起头看着他满是怒火的双眼,笑意渐渐消失,开口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林警官,我在说我养的那条黑背犬,昨天在我的眼镜上留下了痕迹。”

习文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镜重新戴上,不给林铮说话的气口,即刻开口道:“林警官,我能交代的只有这么多了,您没有更多的证据,剩下的请您和我的律师联系吧。”

和林铮一起的警官见到现在的情况,明白了习文今天是没办法留下了,帮习文打开桌子上的锁。

习文径直走出审讯室,过了良久,跟林铮一同的警官也不见林铮有什么动静,他想上前查看,却发现林铮的整条胳膊已经布满了青筋。

A13别墅前,许臣晔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天边,下坠的落日将远处的云烧得通红,许臣晔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手里带出来的这张照片,眼看着天边擦黑,星辰就要缀上夜空,他面前的别墅在火光里发出最后的嘶吼,火映在许臣晔脸上,就像落日余晖一般美丽。

太阳落山了,就烧一把火吧。

许臣晔将手里的照片放入口袋,将打火机一同扔进火海后转身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第十章

许臣晔探到褚晨颐还有呼吸之后,有些腿脚发软地跪坐在床边,将脸埋进褚晨颐的胳膊,慢慢地呼吸,感受到熟悉的香根草的味道,细密的感情伴随着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褚晨颐一直以为是许臣晔喜欢这个味道,其实许臣晔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是在褚晨颐的身上,褚晨颐在大学第一次和许臣晔去自然博物馆那天。

那是一节通识课,褚晨颐专注地盯着老师ppt上的蝴蝶,这是他在课上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专注,因为主系统空间没有植物,不需要授粉,蝴蝶就更是少得可怜,员工培训课提供的选修又多又杂,几千万种课程,而时间精力有限,褚晨颐当时不得不在《世界逻辑学》、《世界表观纲要》、《高等维护学》等许多维护必修程度极高和《碳基世界观下鳞翅目昆虫》这门他很感兴趣但维护必修程度几乎为零的科目中选择了《世界表观纲要》。褚晨颐在这节通识课上听得很认真,但是老师讲的是热带地区的生物,对蝴蝶一笔带过,没有过多地讲述,课间的时候,许臣晔注意到褚晨颐对蝴蝶好像很有兴趣,就提出一起去自然博物馆的邀请,褚晨颐在当场就答应了他,这是褚晨颐第一次这么痛快地答应许臣晔一起外出的邀约。

那天风和日丽,前一阵刚下过雨,天空一碧如洗,许臣晔刚好有一个演讲,结束后路上还堵了车,但是到的时候依然已经比约定好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他还是带着尚未平复的急切穿过地下通道,从出口的台阶拾级而上,视线逐渐由昏暗变得亮堂起来,太阳在正中央,将玻璃顶棚和连接的地面在台阶上分层,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刚好走进光里,他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褚晨颐背对出口站着,似乎是感觉到许臣晔来了,转过身朝他笑,地下通道和地面的温度有差异,引起空气由外向内流动,带着他身上香根草的味道,扑在许臣晔脸上。

春天的风在有情人身边徘徊。

其实后来许臣晔得知是褚晨颐的室友一直在使用这款香水,褚晨颐没有使用想睡的习惯,也许是室友临出门往身上喷的时候褚晨颐沾染到了一些。

喷香水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那阵风里让许臣晔蓦然心动的,是褚晨颐,许臣晔不是醉溺香根草,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到底是醉溺于什么了呢。

像爱神醉了,随手将剩下的酒液洒进了有情人的眼里心里。

回过神后许臣晔不由自主地苦笑。

他推开门轻轻走出去,去厨房为褚晨颐准备早饭,就像多少个日子里褚晨颐为他做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希望只要自己做得比褚晨颐还要好得多,褚晨颐就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很多个日夜里都在期盼他能再多看自己一眼,被自己心里汹涌的感情扽着往自己既定命运的反方向走去。

褚晨颐醒来后心里很闷,灯打开了,不会是自己梦游去洗手间的路上顺便开了个灯,许臣晔刚刚一定是来过这里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好像已经对许臣晔硬不下心来了,心里总是觉得难过,许臣晔变成现在这样,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责任,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阳光开朗的许臣晔都被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心里愧疚和心疼交缠着,褚晨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也许是知道褚晨颐醒来了,不久后许臣晔就端着饭从门外进来了,走到床跟前,把饭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跪坐在床边,低着头搅弄手里冒着热气的粥,低眉顺眼的,活像受了委屈的那个人是他一样,褚晨颐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坐起身靠在床上。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发顶,蜷曲着几根头发,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还有点红红的,下巴上也冒了一点胡茬,一副逆来顺受被抛弃的弃夫作态,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褚晨颐感到又可气又可笑,抬手摸上他头上那几根翘着的毛,把它们压下去,发现压不下去,干脆就拿手摁在上面呼噜了两把。

褚晨颐感觉到许臣晔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上也不拿着小勺子搅粥了,身上那些委屈劲也突然凝固住了。

许臣晔僵硬地抬起脑袋,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完全没有之前强迫褚晨颐时那股嚣张劲了。

“晨哥——”他的语气里满是孩子般的委屈和震惊。

褚晨颐压下大脑里传来的轻微疼痛,咧开嘴朝许臣晔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他开口和心里一同道。

“许臣晔,我真的是输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许臣晔的眼睛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突然得到了宽恕,许臣晔不知道自己这个罪人到底做了什么换来了褚晨颐的改变,他只感到他原本以为会增厚的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堵墙突然消失殆尽,过去所有的苦楚都找到了归处,他把手里的粥放在一边,瞬间扑进褚晨颐的怀里,褚晨颐被扑得斜着倒在床上。

褚晨颐感受到许臣晔的眼泪汹涌地从他的心里流出来,都溢到褚晨颐的心里了,褚晨颐感受他抽泣伴随着颤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心想:

‘去他的任务,我要喜欢这个人。’

许臣晔哭了很久,褚晨颐就这么抱着他,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就任凭他发泄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不满,直到他终于停止哭泣,也不再因为哭打颤,褚晨颐才开口道。

“许臣晔同学,麻烦你帮我问问小哭包哭够了吗?”褚晨颐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调侃,许臣晔以前就是这样,爱生闷气,每次和他闹矛盾后就自己去一边偷偷抹眼泪,然后自己把自己开解好了之后就又颠颠地跑回来,像一只金毛大狗,偶尔顺毛摸一摸就能摇着尾巴原地打转。

褚晨颐感觉到在说完这句话后身上突然轻了,许臣晔慢悠悠地从他身上爬开,褚晨颐也跟着从床上起来,坐直后发现许臣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他的嘴巴还瘪着,褚晨颐实在没忍住,两只手抬起来捧着他的脸,褚晨颐感到胡茬有些扎手,他用两个大拇指在许臣晔嘴角打圈圈地揉来揉去,然后带着点好笑地问他:

“小朋友,给哥哥笑一下好不好?”

许臣晔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抬起手动作轻缓地想要触碰褚晨颐捧着自己脸的手,慢慢接触到之后紧紧地抓住,来确定这是真实的,但又怕太用劲弄疼褚晨颐,又卸下力气用手掌轻轻环住褚晨颐的手腕轻轻摩挲,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哑的。

“晨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许臣晔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梦也没关系,感谢神的眷顾,请让我在梦里多留一段时间吧。

褚晨颐叹了一口气,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从上至下顺气,开口道。

“没事了啊,之前都是我不好,没事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褚晨颐的语气像在哄一个小孩子那样,他心里已经满是愧疚,对面前这个对他满眼爱意的孩子。

许臣晔也回抱住他,将他搂得很紧,闷闷地开口道,“晨哥,你知道吗,昨天我跟神许了一个愿望。”,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神真的被我打动了。”

褚晨颐想说跟神无关,是你许臣晔没日没夜地在身后拼了命地追,拼了命地喊,追得鲜血淋漓,喊得声嘶力竭,又让谁能不动容呢。

但是他没说,只是轻声问许臣晔,“那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啊?”

许臣晔将脑袋埋在他肩颈处蹭了几下,才开口道。

“不能告诉你,我怕不灵了。”

同时他在心里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求我的神能爱我,一分钟也可以,我愿意拿余生为数不多的寿命来换。”

褚晨颐用手戳了戳他的背部,然后将手腕晃动了一下,发出一阵锁链的声音,他说,“许臣晔,可真是长本事了,给我把这个拆掉,上厕所都不方便,不然我就揍你了。”

没想到许臣晔听完这句话眼泪又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褚晨颐慌了,连忙问他,“欸你别哭啊,我不打你——真不打——你别哭,别哭。”

许臣晔说,“晨哥,上回你在浴缸里睡着,我都要吓死了,你不高兴的话就打我出气好了,不要走好不好。”

褚晨颐有点无奈地问他,“上回气冲冲地过来给我一顿磋磨也是因为这个,以为我要自杀?”

褚晨颐感觉到自己说出自杀两个字后许臣晔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落在自己肩颈处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慌乱无章,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许臣晔的声音颤巍巍的,“哥,求求你别说这个,我真的很怕。”

褚晨颐想起来自己带着这堆链子之后就没办法再到浴缸那里去了,长度刚好够他到马桶,想来这么精准的长度,许臣晔自己肯定试了不止一次。

褚晨颐开口问他:“那你后来怎么又开解了?”,褚晨颐感到许臣晔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那股整个世界都欠他八条命的怨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不说话。

褚晨颐把他从脖子上推起来,拿手戳了戳他鼻梁上的那颗痣,“说话,别不吭声。”

许臣晔把头低得更低了。

褚晨颐猜到了什么,没好气地开口,“监控?”

许臣晔很小声地嗯了一下,然后获得了褚晨颐的拍拍脑瓜警告。

褚晨颐开口道。

“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许臣晔猛地抬起头,和褚晨颐对视,一如那年夏天的傍晚,哪怕中间已经隔着这么多的苦痛。

神终于愿意将救赎施舍给祂的信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算明亮的床头光映照在褚晨颐的脸上,他的睫毛轻轻搭在眼睫上,许臣晔坐在床边,用手指凌空描摹着褚晨颐的五官,将食指轻轻地点在他眼睛正下方的那颗痣上,又转移到眉骨旁那条浅浅的疤痕上,从客观意义上讲,褚晨颐的五官是完全符合大众审美的,但对许臣晔来说,他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根本不重要,他喜欢褚晨颐好看的鼻梁的唇峰,也喜欢他脸上那些微小的瑕疵,其他方面也一样,这些小小的不完美和他的其他部分组成他这个整体,无论整体变成了什么样子,假如哪天他的这个整体被神捏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性格身型都和现在不再相似,许臣晔也毫不怀疑自己会爱上他。

他拿出钥匙打开褚晨颐手上的锁,哪怕他再三寻找合适的材料,他的手腕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压出一些印子,许臣晔低头轻吻了那点红色的压痕,然后起身,离开时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他,心里的不安终于得以平息。

许臣晔来到A13别墅门口,抬头看着没有门窗的这栋建筑,想起习文,他这会应该在和林铮撕咬,两个不知所谓的狂徒就应该狗咬狗。

他穿过走廊,走进地下室,摸索了一圈后找到了开关,摁下开关后打量着四周这些载满了肮脏阴沉想法的东西。

他之前没有来过这里,他怕自己来了之后会忍不住要将习文撕成碎片,果然在来了之后,心里的怒火陡然升起,从过去许臣晔就知道习文对褚晨颐不怀好意,奈何褚晨颐从来没有对他抱有任何防备,自己多次提醒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许臣晔有一种预感,还好自己和习文选择了不同的路,所以才得到了褚晨颐的回应,许臣晔开始庆幸这么多年以来的忍耐,只要褚晨颐能回头看他一眼,只要结局他们还在一起,过程怎么样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许臣晔将带来的几桶汽油倒在柜子上和地下室的地板上,他从口袋掏出打火机,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走到一张褚晨颐和习文的聚会合照旁边,把烟头摁在习文脑袋上,火星逐渐蔓延,许臣晔有些不舍地看着照片上褚晨颐的脸,但是想到之前褚晨颐说的话,心里就涌上了暖意。

‘赶紧解决吧,哥还在家里等我呢。’许臣晔想起临走时褚晨颐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出来这么好一会他醒来没有,嘴角跟眼睛里全都是笑意,‘如果过去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要获得现在的幸福,那真是太好了。’

许臣晔将打火机打着,举着打火机点燃了几张照片,然后觉得不够快,扯下十几张照片下来拿在手里点燃,扔在柜子旁边,火焰立刻就在汽油的催化下蹿得老高,迅速包裹了一圈的展示柜,许臣晔走到门口站着,将手里已经燃了一半的烟放进嘴里,慢慢地吸了一口,任由尼古丁席卷整个肺腔,然后从嘴里吐出一串烟雾,确认房间里的火势会将这间房子里的所有物品焚烧殆尽,他把烟丢在脚下,走出地下室,热浪已经快要卷到他的身后,但他在乎的只有快点烧完。

然后快点回家。

许臣晔将那张照片放进口袋后心里就开始产生强烈的不安,开着车连着闯了十个红灯,路上或许应该有警车在追他,但是他毫不关心,他只感觉到世界在崩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现在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推开卧室的门,第一时间冲向了洗手间,热水的雾气氤氲了整个浴室,褚晨颐坐在浴缸中,手腕还在向下蜿蜒着一条红线,地上已经蓄起一摊血液。

许臣晔立刻撕下自己的衣服冲上前给褚晨颐止血,褚晨颐有些迷蒙地睁了一下眼睛,呢喃了一句对不起后又闭上了双眼,许臣晔此刻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已经变得冰凉,手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

他抱起褚晨颐就往外跑,直到上了车,手下的人来得很快,专业的驾驶员在夜晚不多的车流中穿梭,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许臣晔已经提前预想过这种情况,所以住所附近一直聘请了非常专业的驾驶员,他本来差点就要解雇这位驾驶员了。

等到许臣晔的大脑再次能够思考时,褚晨颐已经安全无恙地躺在他面前了,手腕缝合的麻药劲还没过,他还在昏迷中。

许臣晔将手指放在他另一只手腕的动脉处,明明能感受到有力的跳动,可他心里的慌乱还是止不住,整个后背都在发凉,他差点就要失去褚晨颐了。

他很后悔自己打开了褚晨颐的锁链,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面前躺着的这个人还和自己承诺过再也不会离开了,他说得那么真挚,原来是在骗自己吗,自己还得意忘形,以为这个人真的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了。

许臣晔心里的悲哀已经漫过胸口,再也无法装作大度,他不知道一个人最多要接受多少难过才会承受不住,他将脑袋贴在褚晨颐手臂旁,有些麻木地问自己。

‘是不是神来惩罚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晨颐又回到了那一片空白的空间,他不知道自己向前走了多远,只觉得自己仿佛在走,又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四下寂静无声,直到时间的概念快要模糊,褚晨颐似乎听到了耳边传来一些微小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起初只是羽毛落地,紧接着像是一滴水掉落水面,水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汇聚成一片湍急的河流,褚晨颐被那滴水声吸引,连忙跟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却看到那里仍然是一片空白。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激浪拍岸,再到百兽争鸣,褚晨颐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越往前走,声音却慢慢变小了,直到水声戛然而止,耳边剩下的就只有细微的扇动翅膀的声音,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因为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声带在震动,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褚晨颐试着朝声音相反的方向退回去,那声音果然又开始变大了,百兽争鸣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他走到某个地方,所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褚晨颐等了一会,转过身打算再往回走走,刚一转过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褚晨颐转头去看。

那是一个绽放的烟花。

升起许多已经被他忘记的颜色,他突然想起了高度,想起了星辰,想起日升月落,想起潮汐更替,也想起有人在等他。

这些颜色落在新形成的地面上,渲染出一副陌生的景象,颜色逐渐由浅变深,世界开始在他眼中变得明亮,所有无意义瞬间被赋予了意义。

褚晨颐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听见自己说:“还好没算太晚。”

他正要仔细感受这份熨帖的情绪从何而来,整个世界突然开始崩塌,远比爆炸声刺耳百倍的警报声响起,褚晨颐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他使劲想抓住眼前的碎片,就在他碰到碎片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睁开双眼,眼前是有些熟悉的地方。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越来越强烈,褚晨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自己的大脑,他勉强撑起身体,任务界面已经完全被红色覆盖,他试图联系系统,发现系统留下一条讯息,却再无法与它取得联系,这个世界正在强制让他脱离,预设系统的界面正在倒计时,再过十秒他就会被强制控制脱离世界。

褚晨颐的心里突然变得很空,他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走了的话,许臣晔要怎么办呢,他的动作要快于想法,他一边来到客厅,一边拼命地呼喊许臣晔的名字,但八秒过去了,许臣晔没有回答,褚晨颐突然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不想就这样离开,他看到桌上有许臣晔留下的手机,他想要过去拿起手机给许臣晔打一个电话,但他还没够到桌子,身体就突然失去所有力气,褚晨颐趴在地上,拼命控制着这具身体再往前一步,他的指甲嵌入木制地板,与控制系统作对抗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撕裂,他往前挪动的每一寸都几乎耗干了他的全部力气。

终于,他的手触碰到了手机,但也失去了继续对抗系统的力气,他满眼通红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机,却只能不甘心地闭上眼睛,任由这具身体彻底失去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控制系统经过五秒的加载后控制着褚晨颐的身体一步一步机械地走向厨房,然后接满热水,让“褚晨颐”迎来他原本的自杀结局。

褚晨颐终于再次短暂恢复意识,只看到自己不住流淌鲜血的手腕,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一动手指,只能控制眼皮再次闭上,在心里跟许臣晔说,“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褚晨颐再次醒来时,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到主系统空间,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只能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起来了,眼睛也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褚晨颐能听到一些布料摩擦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是谁?”

褚晨颐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世界,前一刻还面临着分别的痛苦,这一刻的他心里满是不知道从何处来的戾气,只想把面前的所有东西全部毁坏。

“褚晨颐,是我,你没走成,很不甘心吧。”褚晨颐不耐烦的表情全部被许臣晔收入眼中,许臣晔的声音里夹杂着快要无法压抑的怒火。

褚晨颐在听到许臣晔声音的下一刻眉头就自己舒展开来,他有些惊讶地开口:“臣晔,我还活着吗?”

褚晨颐半天没有听到许臣晔的回答,只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褚晨颐道:“臣晔,你先给我解开,听我跟你说。”

褚晨颐感觉到许臣晔的气息扑面而来,听到他压抑着情绪的声音,“褚晨颐,我就这么好骗啊,都不用敷衍一下,”他的手抚上褚晨颐的脸,将食指从眼罩的边缘塞进去,将它轻轻勾起,“还是你连骗都不屑,觉得同样的当我还能上两次吗!”

褚晨颐的视线里溜进来一些光线,他刚想看清外面,就听到许臣晔突然提高的声音,抬起一点的眼罩弹回他的眼前,耳朵边被眼罩上的绳弹出一些轻微的疼痛。

“许臣晔,你听我——”他话音未落,就被许臣晔捂住了嘴巴,嘴巴被强行掰开,一个球状的物体被塞了进来,褚晨颐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没有办法再动一下,只能发出一些声音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没有理会他的挣扎,一颗一颗将他的扣子解开,感觉到褚晨颐整个身体都突然僵硬,他低低地笑了,开口道:“褚晨颐,我原本想着等你手腕好了再做这档子事,但是看着你躺在床上,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越看越生气,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替你爱惜个什么劲啊。”

褚晨颐感觉到自己的上衣完全被解开,空气有些冷,让他有些瑟缩,下一刻他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胸膛,在胸口游移,最终停留在他的某个地方。

许臣晔含住褚晨颐一边的乳珠,一只手捏住另一边的乳珠轻轻揉搓,许臣晔用舌尖在他颜色浅淡的乳珠上轻轻舔弄,另一边用手缓缓搓动,他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吮吸的同时不时地轻咬,引起身下褚晨颐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许臣晔将空出来的手向下探去,从褚晨颐睡裤边缘滑进去,迅速摸到了褚晨颐有些疲软的性器,他有些恼火的用指甲刮擦过褚晨颐的铃口,让褚晨颐轻呼出声,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润滑,干涩的手掌摩擦得褚晨颐生疼,但褚晨颐的性器还是很快勃起。

许臣晔压在褚晨颐身上,一边轮流照顾着褚晨颐的两颗被吮吸得红彤彤的乳珠,一边加快手下的动作,褚晨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了一把奇怪的火,身下和胸口传来的那些火辣辣的刺痛慢慢地都变了味,变成了灭顶的快感。褚晨颐的嘴里塞着口球,无法闭合,越来越多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向侧脸,有些经过下巴流到脖颈。

他嘴里不住地发出呜咽声,希望身上施暴的人能够停下这场并不全是愉悦的性事,但许臣晔的动作越来越快,褚晨颐的颤抖幅度也越来越大。

终于,褚晨颐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所有的快感堆积在一点爆发,褚晨颐颤抖着射在许臣晔手里,他的背部颤栗着弓起,褚晨颐感到自己的脚趾全部拧在了一起,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一些生理性泪水。

褚晨颐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来平复这份过于汹涌的快感,但始作俑者完全没有让他休息的意思,不到两分钟的休息时间后,许臣晔继续手上的动作,褚晨颐感到自己刚刚软下去的性器又被再次强行唤醒,褚晨颐的腿试图挣扎,口水因为气息不稳吸进了肺里,引来猛烈的咳嗽,但许臣晔丝毫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反而用了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了一下褚晨颐的龟头,褚晨颐登时疼得双腿落回床上。

许臣晔就这样反反复复地逼着褚晨颐射了四次,最后一次褚晨颐实在射不出来了,呼吸急促地用手去拽许臣晔的衣角,向他摇头示意自己实在不行了。

沉默良久的许臣晔嗤笑一声后开口问道“这就不行了吗,”他的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红肿不堪的乳尖向上提起,引得褚晨颐再次颤栗不已,他残忍地开口道,“再来最后一次,我就不让你射了。”

褚晨颐连忙使劲挣扎,一边不住地摇头,嘴里一边发出类似“不要了”的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臣晔停下手中的动作,褚晨颐感觉到他起身离开了,原以为他是打算放过自己了,不到两分钟,就听到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有像是铃铛的声音,褚晨颐有些疑惑他刚刚去做什么了。

许臣晔的声音里带着戏弄的语调,道:“你不想射,那我们就不射了,你舒服了这么久,也该我舒服舒服了。”

似乎是看穿了褚晨颐的疑惑,许臣晔接着说道:“你自己买的东西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褚晨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许臣晔看着他这一脸茫然的样子,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果然,然后对他说:“没关系,我知道这是什么就够了,”接着轻轻吻在褚晨颐的嘴角,“放心,后面不会让你射了。”

褚晨颐听了他的话刚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人握住了,有一些冰凉的液体被挤在上面,接着他的马眼被轻轻揉了两下,然后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就缓缓被人插入细嫩的小口,金属马眼棒残忍地刮擦过褚晨颐尿道的每一处,等褚晨颐反应过来时,尿道棒已经进入小半,这让褚晨颐忍不住痛呼出声,像是有人将烧红的铁棒捅进去一样,剧烈的疼痛让褚晨颐忍不下去了,不再象征性地挣扎任由许臣晔肆意妄为,而是开始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褚晨颐感受到自己的手腕爆发出难以忍受的疼痛。

下一瞬间许臣晔就摁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语气充斥着愤怒,“你疯了吗,不要手了吗!”随后他想到了这人连死都无所谓,只有自己还傻傻地担心着他的身体,心里的难过就全部转化成怒火“我真是疯了才会担心你。”

许臣晔压制住褚晨颐的挣扎,用腿将他的胳膊死死摁在床上,他将残留在外的马眼棒径直捅入,褚晨颐只能不停地大口呼吸来缓解这份疼痛。

许臣晔趁他缓冲之际,将他换了个姿势向下趴着,将他的裤子完全脱下,抄起一旁的润滑液挤在褚晨颐的穴口,随即立刻将一根手指探入其中,褚晨颐被压制着只能发出愤怒的叫声,放进穴里扩张的手指很快就到了三根,他将手指从穴里拿出来,穴口发出啵的一声,接着许臣晔掏出他尺寸骇人的欲望,刚想要进入,褚晨颐突然爆发不同于之前的怒吼,许臣晔听懂了,褚晨颐让他滚。

许臣晔的怒火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他不再管褚晨颐的手腕,扶着自己的性器缓缓进入,褚晨颐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许臣晔像是没听到他的叫声一般,自顾自地进入,待到全部进入后也不等他适应,便开始动作,许臣晔的动作越来越快,大开大合地操弄着身下的人,褚晨颐一开始还在喊叫,直到后来喊得没有力气了就开始哭,从一开始的哭喊到后来的呜咽和啜泣。

等到许臣晔释放后,褚晨颐已经没有力气哭了,他无力地趴在床上,感受着体内突然的热流,也只是颤抖一下,许臣晔从褚晨颐的身体里退出来,他将手探入褚晨颐体内,寻找到他的前列腺,用手指使劲反复摁压,褚晨颐再也承受不住,崩溃地哭起来,许臣晔的大脑瞬间被理智拉回,他赶忙抽出埋在褚晨颐性器里的马眼棒,褚晨颐的身体整个僵住,精液不停往外流,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臣晔第一时间查看了褚晨颐手腕上渗出来的血,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他有点不敢去看褚晨颐的脸,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干净脸上残积的液体,轻轻地将他的眼罩摘下来,褚晨颐的眼睛周围通红,许臣晔帮褚晨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地帮他将口球摘下来,第一时间给他的手腕进行重新包扎,确保伤口完完全全被妥善覆盖住以后,他动作轻缓地将褚晨颐抱起,抱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但是他顾及到怀里还抱着褚晨颐,很快将自己的身体恢复稳定,慢吞吞地走向浴室,他将褚晨颐小心地放在空空如也的浴缸里,感到自己头有些发晕,缓慢起身打算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无意间抬头,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泪水,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哭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他问自己。

是听到褚晨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有失去他的那个瞬间。

许臣晔想用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但一抹又一抹的红色占据了他的脸颊,鼻塞也阻挡不住的血腥气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大脑,让他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褚晨颐躺在鱼缸里了无生机的样子,难受的次数太多了,心里已经开始感觉到麻木。

他往盥洗盆接满水,将整张脸泡进去,身体里的氧气在迅速失去效期,肺部憋得又闷又疼,但是许臣晔一点也不在乎,他在心里又一次对自己说,要是真的能死就好了。

突然,他的鼻子碰到了下水的摁钮,满盆的水没过多久就流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许臣晔两只手扒在盥洗盆边,温热的呼吸扑在底部,再沿着边缘擦过耳边。

“真是想死也死不了。”许臣晔像是对自己说道。

许臣晔缓慢起身,看着顺着自己胳膊上纵横交错的刺目伤口留下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盥洗盆底部,和仅剩的一点清水混合着流进下水道。

他硬撑着一点力气帮褚晨颐清理干净,用最后的意志力将褚晨颐稳妥地放回床上,就再也撑不住,晕倒在床边。

在晕倒之前,许臣晔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能就这样死去该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晨颐在此之后没过多久就醒来了,他睁看眼睛,抬起手揉一揉有些胀痛的额头,感觉到从自己身下传来幽幽的胀痛和酸麻的感觉,才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离奇的事实让他一时无法考虑到之前突然的强制脱离,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没有被束缚住,用一只手腕撑着,慢慢地坐起身,稍微一点动作就会牵扯到两腿之间,传来不适的痛感。

褚晨颐心里有些发苦地跟自己说:

‘还以为会更疼呢,许臣晔这小子雷声大雨点小,自己当时注意力全在系统惩罚的疼痛上,没太注意他是怎么进来的,现在感觉身后没有特别大的疼痛,他应该是扩张好了才进来的。’

还不待他回忆起更多,他起身之后就发现自己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跟个尸体一样的许臣晔,自己现在没有被束缚起来,真动起手来许臣晔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心里说不气是假的,但是他又能够理解许臣晔的心情,不然也不会在这场强奸的一开始那么配合他了,身体里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系统留下的难以忍受的剧烈惩罚痛感,让他有些火大,上前用手抓着罪魁祸首的头发,把他的头从床上抬起来。

不抬起来还好,抬起来一眼就发现许臣晔脖子上被血浸透的绷带,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裂开的,褚晨颐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不适,连忙下床蹲在许臣晔旁边,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用手拍拍他的脸,但面前的人毫无反应,褚晨颐不敢把手放在他的脖颈处试探动脉脉搏,从一旁拾起他的手,褚晨颐感觉到手上沾到了粘腻的液体,他连忙低头,结果看到横在他的手腕中央的三道割痕,一道比一道深,褚晨颐有些不敢置信地轻触伤口旁边,红色已经占据了他的视线,他突然希望自己只是在主空间做了一个梦,但是伤口上的血还在往外流,褚晨颐赶快拿来一条毛巾想要帮他止血。

刚把袖子挽上去,胳膊上横七竖八地驻扎着七八道已经结痂或者还在渗血的伤口,褚晨颐只能赶紧将它们包起来,他的大脑蓦地变得一片空白,有东西在揪着他的心脏,捏得很用力,感觉要破裂开了,褚晨颐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和外界联系的设备,甚至连房间门也出不去,他回到床边,打算从许臣晔身上找到出去的钥匙,他慢慢解开许臣晔的扣子,发现腹部也有伤口,包扎的绷带已经完全没有用了,血在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淌,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摊血液,突然想起什么,褚晨颐猛地看向床单,那上面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一点污渍也没有。

褚晨颐知道许臣晔是世界支柱,他不会因为任何意外任何事情死亡,但伤口触目惊心的程度仍然让褚晨颐感到后怕,他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更愿意相信是许臣晔的仇人找上门,那样许臣晔作为主角总能化险为夷,而不是他想自杀。

褚晨颐翻遍了许臣晔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钥匙,他只能试图暴力破门,他一脚一脚地踹门,发出低闷的响声,但门仍然纹丝不动,就在他准备破坏世界规则使用自身能力的时候,身后传来许臣晔的声音。

“晨哥…你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晨颐不再管眼前这个可开可不开的门,走回许臣晔身边,发现他想要站起来,但身上根本没有能支撑他站起来的力气。

“许臣晔。”

褚晨颐的声音里听起来没什么感情,砸在许臣晔耳边,这让许臣晔放弃了起身的打算,抬头和褚晨颐对视。

“晨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许臣晔是想让褚晨颐恨他的,恨得狠了,一刀一刀地把他肢解了都行,至少留下来,他以为自己能够承受褚晨颐的恨意,已经做好了引颈受戮的准备,但一对上褚晨颐那双眼睛,他就什么都不敢想了。

“许臣晔,你是不是疯了,”褚晨颐此时站在他的左边,蹲下后把他的手捏住,抬起到许臣晔目光平时的位置把那些伤口给他看,问道“你要自杀,为了什么?”

许臣晔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他又笑了,自打他们二人撕破那层窗户纸之后,许臣晔总是在褚晨颐说了一些话后感到想要发笑,许臣晔觉得自己让自己觉得可笑,又可悲。

“为了死。”

许臣晔回答道。

“你要死,是因为我死了吗?”褚晨颐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后再次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许臣晔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他的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

“你没死,没有死!”

然后他的表情突然又变回平静,“再说了,我要死,我就能死吗。”

褚晨颐心里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垂下眼睫,僵持良久才开口道,“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吧,刚才的事我不怪你,别让你的血再流下去了。”

许臣晔有些怔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就取得了原谅,在明明自己做了谁都清楚怎么过分的事之后。

他看到褚晨颐起身,突然有些慌乱地拼命向前伸出双手,拉住他的裤腿,又觉得拉裤腿不够保险,用两只手框住他的脚踝,然后抬起头去看褚晨颐的神情。

他看不懂褚晨颐脸上的表情,他是在心疼吗,他又听到褚晨颐开口道,“你再不治伤,我真的要走。”

许臣晔连忙摇头,又点头,声音怯怯的,“别走…别,别走,我治,我治的。”

褚晨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已经被心疼占据,真是心疼死了,他蹲下身,用自己本源力量将许臣晔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抱到床上,放下之后感受大脑里传来锥心刺骨般的疼痛,面上不显,将许臣晔轻拥进怀里,给这只浑身是伤的小狗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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